兽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猪的驴
奥兰克早就想来看姐姐了,第一他怕打搅他们刚新婚的夫妇,第二他也有一点不好意思见安笛所以才拖到了现在,看到只有自己的姐姐坐在房间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姐姐,安笛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奥兰克随口这么一问,却让熙熙感觉有点心酸,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她的内心里多么的希望安笛现在能陪在她身边。
“他……他有事去了。”熙熙随口撒了一个小谎,安笛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
“哦”奥兰克想想,突然问道:“姐姐,你觉得爷爷他们会接受安笛成吗?”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高高皱起。
听弟弟这么一说,熙熙一阵的心慌意乱,“他们反对又能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是安笛的人了,安笛到哪我就跟到哪。”
“恩,姐姐,我支持你”奥兰克坚定的说道。
熙熙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本不应该过这种飘荡的生活的,哎,都是自己这个姐姐连累了他,想到这几年来他跟着自己过的苦日子,熙熙内疚的说到,“弟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走不到今天。”
奥兰克没想到姐姐竟然和他说谢字,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谢我干什么啊?我是你弟弟,当然要跟着你,保护你了,否则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又怎么能放心呢,呵呵,不过现在看样子,姐姐再也不用我保护了。”
奥兰克最后一句话让熙熙的心里流淌着一股甜蜜。
熙熙看着东南的方向,眼角挂着泪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母亲,你还好吗?”
( 兽欲 p:///1/1080/ )
第六四章 凶地
几天之后,又到了安笛他们该出发的日子,几天的时间虽然并不是很长,可对于他们这些刀口上添血的人来说,和直爽的土人早就产生了一种深厚的感情,离别的场面随处可见大家用着不熟练的语言叫着彼此的名字,尤其是那些和土女发生过关系的团员,更是和那些土人女子难分难舍,让安笛惊讶的是围在奥兰克身边土女竟然最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当然安笛的身边也有一个,只不过她不是来送别的,而是土人中作为探险队向导而存在的唯一女性,此时她对安笛的态度到是有点奇怪,站在安笛身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安笛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她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就仿佛安笛欠她什么似的,这让看见的议论纷纷,安笛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对于碧姬象影子一样的跟着自己,安笛不是很习惯,尤其两次发生的尴尬事情,让安笛甚至不敢面对她,他的心里总是对她怀着一丝的愧疚。
现在的安笛看起来远没有以前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对他们的前途有些忧心,从蒂丝的口中,他也听说了遗弃之地的可怕,佛克司也知道,蒂丝极力的想阻止安笛他们继续深入,可无奈佛克司对探险有着极其强烈的狂热,而安笛也对着自己的诺言相当的看重,既然佛克司想在深入一些去看一看,他当然也得要陪着,同时他也对遗弃之地有着强烈的好奇,只是现在他要担心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熙熙.
自从熙熙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的两腮总是微红,多出一种绚目的光彩,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和之前有些冷的样子判若两人,现在,她正可爱的偎依在安笛的怀里,任由安笛为她遮挡随时可能横扫在她面前的树枝。安笛的背依旧由丽雅霸占着,只是此时他的身边又多出一个碧姬,寸步不离,虽然没有让安笛照顾她,可她的样子仿佛刚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看向安笛的目光不时的透露的幽怨,而看向丽雅和熙熙的眼神就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羡慕。
几天之后,他们走到丛林的边缘地带,那里是一处沼泽,黑黑的泥浆里不时的有气泡冒出,沼泽似乎常年都被一股迷雾笼罩着,只能看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再远,即使眼神最好的安笛也看不到有什么。
在没找到如何渡过这沼泽之前,他们在沼泽的边缘停了下来,土人在将他们送到这里只后就回去了,这沼泽深入一点的地方他们也从来没有去过,但从他们看向沼泽恐惧的眼神里,众人也知道这沼泽似乎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平静。
碧姬并没有和土人一起回去,反而留了下来,还是象之前一样寸步不离安笛,她饱满的几乎裸露在外面的身材永远吸引着那些年轻人枳热的目光,安笛没办法只好拿出丽雅的一套衣服让她换上,她虽然很不习惯那长长的裙子但还是听安笛的话没有将它脱下来,只是却被被她给撕成了小短裙,不过相比那到处露肉的服装到好多了,安笛也不再管她,毕竟长裙在丛林里还真的不太好活动。
她的腰间是安笛送的短刀,她自己拥有的一把骨制的匕首,在安笛眼里怎么看怎么没杀伤力,这古怪的地方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她手上拿着的则是短弓,只不过箭石已经换成铁制的了。
此时安笛正沿着沼泽查看着,碧姬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她的眼光一直都落在安笛身上,那冒着小星星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象个小花痴。
安笛凝重的看着不时有气泡冒出的沼泽,他们对于这片突然出现的沼泽没有丝毫的整备,该怎么办,这就是他们所要考虑的。如果贸然的踏入这片沼泽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就连蒂丝的忠告里都没有提到这片沼泽的存在,土人的话,由碧姬翻译过来,出了危险还是危险。
安笛郁闷的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一个即将升起起的气泡砸去,不曾想,随着那石头在沼泽里溅起的泥水,突然哗的一声,石块落下的地方一张巨口从沼泽的底下窜了出来,数不清的牙齿朝着天空张开着,仿佛迎接什么。
安笛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惊呆了,这怪物的混身都包裹在泥浆里,看不出样子,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它几乎比脑袋还要大的嘴巴,当然安笛也没看出它的脑袋在什么地方,即使眼睛也没找到,它整体看起来象一个大蚯蚓,但却比蚯蚓更有杀伤力,安笛豪不怀疑,那张满是牙齿的大嘴可以豪不费力的吞下去一个人。
碧姬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安笛的手臂,鲜艳的小嘴直哆嗦着,女人毕竟是女人,无论她多么的大胆。
安笛轻轻的拍了拍了拍她的小手,让她安心,同时又拿起一块石头朝怪物刚才落下的地方砸去,他很怀疑怪物就是从泥水的震动中来捕猎的。
果然,安笛猜测没错,石头被怪物成功的吞到了肚子里,不过它好象对吃到的东西并不满意,狠狠的甩了甩,有几天点泥浆甚至甩到安笛身上,怪物再次缓缓的重新缩回到泥浆里,冒起几个气泡之后,黑色的泥浆汇聚起来消抹了它曾经出现的痕迹,沼泽再次的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安笛几次的用石头丢在泥潭里,怪物的对震动的敏感程度大大超过安笛的想象,尤其最后一次,他投入到泥水里的几乎是轻轻的放下去的,然而怪物,却任是能感觉到,而且还一下自出现两只,看样子,安笛反复弄出的动静又吸引过来一个,它们互相撕咬了几口又从新沉到了泥水里。
安笛严肃的看着碧姬,希望她能告诉他这是什么。
令他失望的是,碧姬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安笛看了一眼沼泽,然后转身朝营地的方向走去,他要将这个发现报告给佛克司,碧姬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回到营地一看,所有人都面对对着沼泽。
“怎么了?”安笛拍了一个人的肩膀问道。
“沼泽你有怪物,修司拿棍子想试试沼泽深度的时候,它突然从烂泥里出现将他吞了下去。”
安笛知道,这恐怕就是他所看到的那种怪物了,排开人群,安笛走到了佛克司的面前,他正半蹲着,两眼无神的看着沼泽里不时冒出的气泡,现在整个探险队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困难陷入了困顿之中。
安笛也蹲了下来,“怎么办?”既然大家已经知道怪物的存在,那么他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佛克司站了起来,长长的嘘了口气,“现在看来只有绕过去了。”
绕过去,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贸然的进入沼泽,不用说,他们也只是给这些怪物当食物的份,如果是在陆地上,大家凭着自己的本领还能斗一斗,可沼泽,哎,连动起来都那么的费力,别说杀这些怪物了。
沉闷的气氛笼罩着探险队员的心头,他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成为什么怪物的口腹之物,安笛他们走了半个月才绕过那片沼泽,这里树木逐渐的稀疏下来,但是给人的感觉越加的不安,空气中似乎总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的气息,即使不怎么敏感的人也能闻的到。
队员们整天提心吊胆等待着噩梦的突然到来,可似乎很平静,几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人的心里理在紧张的状态下不是往往总是偏向两个极端发展,有人认为他们是自己在吓自己,可也有人认为狂风暴雨来临只前的前兆,不能谁谁对谁错,就连安笛也分不清自己偏向哪一边,只是作为猎人的本能,他不能将自己和同伴们的安全放在并不可靠的猜测上的,上次遇到的沼泽怪和从蒂丝口中听到的,让他知道了遗弃之地到底有多可怕,也许危险总是不知不觉间到来吧。
连日的紧张,让队员早已经疲惫不堪,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丛林里那么多的障碍,但却生长着许多的藤蔓,它们和其他的植物不太一样,颜色是深红的,砍断的时候甚至有象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流出来,一样有着血腥的味道,看样子,似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着奇怪的藤蔓摆脱不了关系,了解这一点之后大家的精神明显的放松下来,植物除非有毒,要不然又能将他们怎么样呢。
只有安笛的不安还在心底深深的扎着根,尤其是在看到这血蔓的时候,这名字是佛克司起的,不过到真的很配这血一样植物。
越走血蔓越多,最后似乎一眼望去都是这种植物,简直是一个红色的海洋,透过层层的密叶,红色的中偶尔也点缀着一点白,那是一具具动物的的骸骨,有些竟然皮毛还是完好的。
随着血蔓的增加,掩藏在它们细小的叶子下面的骸骨也就越多,这些血蔓就好象是在这些动物的尸体上长出来的一般,突然安笛的眼睛在红色的底下发现了一点黑色,仔细一看,那是人衣服的一角,安笛使劲的扯去那些覆盖在上面的血蔓,一个人的尸体露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刚死去没多久,因为他的衣服还很新,他手里拿着的兵器都还没有生锈,只是他不知道被什么给掏空身体内部,只省下一张皮覆盖在骨架上,少不出的诡异。
这骸骨的出现让每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到底是什么怪物,这是他们心里唯一所能想的,大家没有说话,有的只是吸冷气的声音,就在着沉默中,安笛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细微的呻吟声。
安笛寻着声音搜寻过去,然而就在这短短的距离,这样莫明的尸体又出现了好几个,而且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也就越多,众人小心的跟在安笛的身后,现在没有敢掉以轻心,佛克司甚至早早的就把魔法准备好。
安笛的面前是一张由血蔓组成的屏障,这屏障将去路堵的死死的,那声音此时清晰了许多,好象正是从这屏障中传出来的,安笛仔细的听了听,那声音很象快死的死前的低吟。
安笛举起手中的重剑向那些挡路的血蔓砍去,血蔓的韧性很好,可并不能阻挡锋利的剑,血一样的浆液喷了安笛满脸都时,似乎是错觉,安笛好象看到被砍断的血蔓扭动了几下。
( 兽欲 p:///1/1080/ )
第六五章 血蔓
走过这道天然的墙,出现在眼前的现象让所有人怔在那里,只见满地的血腥,和乱丢的武器,许多的血蔓被砍短在地,有十几个人正被血蔓半托着,腿脚已经离了地面,而有些依然躺在地上,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无一例外的被血蔓紧紧的裹住,还不只于此,那些血蔓仿佛有生命一般从他们的身体各处钻了进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仔细的看去,那些人都已经只剩下一具皮囊了,看到这情形即使傻子也知道这些会流血的藤蔓也是会吃人的,因为有一个人显然还没有死,从他的嘴里时断时续的发出哼哼声,不过怎么看他都已经没救,因为血蔓几乎从他身体的各处都钻了进去,不过他人却还活着,这似乎有点奇怪。
“红胡子?”佛克司惊讶的叫道。
不错,这个眼看就要和他的同伴一样只能留下一张满是洞孔的皮的人正是红胡子,他有有着标志性的一脸红胡子,十分的明显,他这一叫到让安笛有些吃惊,仔细的看着这个快要垂死的,他满脸都是干涸的血迹,一身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
听见声音,半昏迷的红胡子幽幽的醒了过来,吃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当他看到安笛的时候,眼神就变了,仿佛有着愤怒又有些悲哀,是啊,如果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他会有今天吗?他多年以来千方百计的想逃死,可谁也没想到到最后还落的这样一种悲惨的死法,被这些该死蔓藤活活的吸死,他甚至能感觉的到,他体内蠕动。
不知道为什么,红胡子看向安笛他们的眼神突然又变的充满了怜悯,众人的还没有准备的时候,他突然放声的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下来。“今天你们都得陪着我死在这。”他的话似乎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人们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说的时候,那些缠绕着他的血蔓蠕动起来,红胡子就象一个被扎破的皮球一样干瘪下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成为了一具皮囊。
目睹了血蔓吃人的全过程,众人都惊呆了,熙熙把脸藏在安笛的怀里,不敢看这恐怖的场面。
红胡子的一笑,仿佛就象信号一样,所有的血蔓都动了起来,像长了脚一样,扭曲着象他们爬来。
“啊……”的几声惨叫,后面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团员,被血蔓缠住了,拖进了血蔓丛中,连几个想去救的人也没有幸免,一会儿的工夫,都已经没有了血肉,众人也没办法在去顾及马匹了,围成一圈,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伸向他们的血蔓砍断。被遗弃的马儿在血蔓从中挣扎的嘶鸣无不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即使手中的武器也难免他们不再遭这些根本就没有灵性的冰冷的生物的毒手,不一会继那几个倒霉的人之后,又有几个人哀号着被拖了进去,片刻之后再也没有声息,没有人敢去救他们,因为他们连自己都忙不过来。
一阵古怪的咒语过后,佛克司终于将他的魔法释放了出来,他的魔法无疑是强大的,空气中一阵火元素的波动之有,大片的火雨凭空的出现狠狠的朝着罪恶的血蔓砸去。
看着那些血蔓在火中扭曲的样子,剩下的才嘘了口气,火似乎让血蔓畏惧纷纷的退了回去,火雨淋过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焦黑,只有一个枯萎的古树依然不屈不挠的燃烧着,还有就是那些已经成为皮囊的尸体,它们燃烧的焦臭味,让没见过什么血腥的人已经呕吐起来。
“他们怕火,大家把火把点起来。”多罗汗吼到,现在的他浑身沾满了藤蔓的血浆,看起来象是个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人,不只是他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
有人在血蔓退去的一刹那,手中的武器掉落下来,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起气来,刚才的紧张也消磨了他们的力气。
听到多罗汗的喊声,有人将火把点了起来,那些血蔓似乎真的怕火,似乎为了发泄刚才的恐惧,人们纷纷的将看到的能燃烧的东西统统点燃了,甚至将枯木扔进血蔓从中,形成一堆之有然后扔一个火把进去,看着那些扭曲的血蔓疯狂的发笑着。
安笛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浆,三女虽然此时狼狈了一点,可看上去一点损伤一没有,他这才安心下来,只是丽雅似乎被吓到了,在他背上放声的哭了出来。
自从安笛他们离开土人村落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蒂丝无时无刻的不在乞求神灵保佑着安笛,她现在十分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坚决将他们留下来,曾经闯过遗弃之地的她,深深的知道它深处的可怕,那些恐惧的记忆至今还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笛走后,几乎她总能梦到安笛血流满面的脸,每次她几乎都是哭醒的,大半年来,她似乎一天比一天憔悴,让她更不安的是碧姬也在安笛他们离开的时候跟着安笛一起去了,这是几个为安笛他们带路的土人回来告诉她的。
但是她能做什么,除了乞求神灵,她真的再也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此时她就象一个真正等待儿子归来的母亲一般,每日站在神殿的台阶上俯瞰着丛林,希望安笛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遗弃之地的深处,几个人在荒凉的土地上奔跑着,不,不是几个人,实际上奔跑的只有一个人,他的身上背着一个人,手里还嘉了两个,身后两个人抓着栓在他身上的藤条,任由由他象放风筝一样吊着他们跑。他的速度的确太快了,即使用影子也无法形容他的速度,即使带了这么多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