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猪的驴
这些军队的后面则是弩车以及各种样式的投石机。旁边放着的已经不只是经过打磨的圆形的石弹,同样的也有拆除了房屋的石头,即使连巨大的土块也有,更多的则是各种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大的犹如磨盘小的最小也有拳头一般大小。
在后面就是许多城内的青壮自发组成的志愿团,如果那道简单的墙也不能阻挡敌人的进攻的话,那么他们也将拿起武器和安笛他们一起参加战斗。人很多,以及普通居民的配合,因此完成这些的速度很快,敌人还没有发起进攻,做完这些安笛才坐到一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就怕敌人在这之前发动进攻。
送饭的人来,安笛和士兵们一样带着满身的血污用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抓着食物吃了一通,之后安笛又到了城墙上对远处的敌人进行的观察,一片颇为茂密的树林吸引了安笛的注意,如果敌人开到城前进攻的话,那片树林正好位于敌人的后方,如果埋伏军队在那里,在敌人不经意的时候突袭他的将营,这无疑会取得意想不到结果。
想到此处安笛就忍不住心动,此时虽然冒险,但也不是不可以尝试,被动挨打而不还手可不是安笛的习惯。
安笛让多多龙和科尔曼驻守在了城里,按照安笛交代的步奏实施,而他自己则带着5千到现在还没上过战场的士兵悄悄的从另一边的城门穿插掩藏到了那片小树林里去了,安笛对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可是十分的有信心的,他们的训练是那些步兵督所不能比拟的。
下午时分,天空多了一丝的阴猸,午后毒辣的阳光也掩藏在铅灰色的云层之中,这明显并不是好兆头,如果要下雨的话,那么安笛最后的火阻计划就没办法展开了,但安笛显然也并没有太过担心,那火阻计划是最后关头不得以而为之的计划,安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军队就挺不到援军的到来,除了带出来的5千人,城里还留有安笛的骑兵7八千人更有上万的奴隶士兵,而步兵都虽然损失惨重,但也有6,7人和7,8千的奴隶士兵,安笛的骑兵督可以说到现在丝毫没有任何的损失,除了安笛自己的奴隶兵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外,那步兵督的奴隶其实也就是凑人数做样子的,因此安笛为什么了让他们尽命,当时就宣布了一项措施,那就是在这场战争中勇敢的奴隶,他将为他消除奴隶的身份,成为东方帝国的平民。
他这一宣布当时奴隶们就沸腾了,那架势好象狠不得立刻找敌人拼命,可以说安笛的这项命令无疑的砸在了他们的心坎上,相信敌人在来的时候,他们将从最没有战斗力的奴隶消耗品,转而成为最凶悍的军队,自由永远是奴隶奢望而又不可得的东西,没有人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哪怕就是死,最起码他死的时候已经是自由人了。
敌人的进攻再次的降临了,他们建造的云梯并不是很多,投石车到是多出来了一些,看样子,他们的确是打算轰塌那段摇摇欲坠的城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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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冲入敌阵
底特斯的联军显然没有打算从其他的方面再发起进攻,他们赶遭好的透石机全都集中到了这快摇摇欲坠的城墙前,混天黑地的一通猛砸,终于城墙在轰的一声中倒塌了,尘烟还没有散尽,早等在一旁的联军士兵立刻宛如蜂拥一般挤向了那缺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如果底特斯的联军是潮水的话,那那缺口的城墙无疑就是崩塌了的堤坝,冲进城内的士兵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面前真的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见不到一个身影,他们都闷着头勇猛的向前冲着,财货和女人是他们的动力,他们的统帅显然并不在乎这个城市居民的死活。
城内通往前方的道路都被堵死了,手拿武器穿着盔甲的士兵想要过去还真得要费一番精力,而他们的身后,城墙的缺口处可就不一样了,士兵们都争抢着往里面挤,很快,城门口处那片原本就不怎么大地方顿时挤满了,甚至有些士兵因为被推倒而活活的被踩死了。
于是一片的叫骂和催喊声,前面的人忙着清理被堵塞了的街道和继续向前挺进,而后面的士兵则完全的被堵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几乎不能行动分毫。
正当士兵们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而迷茫观望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大片乌云将他们笼罩了起来,士兵奇怪的向上一看,顿时尖叫着四处逃散,可在着拥挤的空间内,又如何能逃的掉,有人为了活命甚至对挡在自己身前的同伴挥舞起手中的武器,而更多的则是恐惧而无力的举起了手中盾牌。
瞬间,碰碰的闷响声传来,在闷响中血肉四散飞溅,一块块大石头从天而降,那是投石机的杰作,那些恐怖的被打磨的圆滑的石头仿佛死神的磨盘,不只是在落地的时候将落点的士兵砸成了肉泥,更可怕的是,它们落地后滚动起来,宛如犁铧一般将前面的一切清理一空,只是着犁铧犁的并不地,而是人的生命,直到撞到城墙之后才停下来,而此时那石头已经是完全的血红了,它经过的地方则满是人体的碎片和肉浆。
有人惊慌的逃进了没有人的民房里,然而这并没有让他们逃脱死亡的命运,巨石会连同房屋一起砸塌将他们活活的埋在了里面,只有那么几可幸运或不幸的家伙,半截身子露在了外面哀号着,他们被压住了,而更多的则是一双双有无力的伸向半空。
没有人去救他们,因为天空中的石头并没有停止落下,所有人都在奔逃着,寻找躲藏的地方,或向前涌去,逃离这块死亡之地。
城外的士兵显然并不知道城内已经变成地狱,一个绞杀他们的地狱,他们依然涌进了,源源不绝,那些被石头清空了生命很快就又被他们填满了,然而等待他们悲惨的重复。
越过重重的障碍,底特斯的联军终于看见了那座临时的防御墙以及墙后黑压压的东方帝国士兵,还没等到他们冲到那道墙前,天空再次的被乌云笼罩,那是箭和投枪的雨幕,伴随着噗嗤噗嗤声音,这些长程武器在底特斯人的身体上溅起一朵朵血花,士兵们再次的倒下了,只有没有立刻死去的人在哀号着。
直到底特斯人在这简单墙面前也不知道丢下了多少具尸体的时候,他们终于靠近墙,而那墙后巨盾里一个伸出的长枪却告诉他们,这道矮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越过的.
双方的兵器终于碰到了一起,每次的长枪刺出,每一次的武器碰撞,将一批又一批的底特斯人埋葬在这简单的墙之下,而安笛的士兵们损失也开始加大,前面一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立刻就补上去,总之坚决不让这人墙出现任何一处的缺口,然而这却是以人的生命做为代价,无时无刻。
此时,东方帝国的士兵们,已经没有了奴隶和非奴隶的分别,他们站在一起,战斗在一起,甚至在有些情况下奴隶比士兵表现的更为疯狂,他们用身体,堵住了快要崩溃的防线,直到,身后的士兵们再次将缺口填上,而此时,他们才倒下,带着一脸的微笑,因为死的时候,他们不在是奴隶,不在是一个可以自由买卖的牲口。
东方帝国士兵的眼睛湿润了,为了他们曾经看不起的奴隶们,奴隶在他们心目中形象已经不在是懦弱,肮脏,低贱的工具,而是一个人,一个勇敢的战士,一个甚至都让他们在内心里感觉到自卑的高大身影。
东方帝国人愤怒了,这愤怒带着火和血一样的东西,防线即使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可依旧还是那么焦灼着。
维他公国的人也加入了进来,不只是士兵,更多的则是青壮的平民,他们也拿起了武器,为了那些身体蓝缕的高大形象,也为了他们自己。
此时,三种不同的是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前所未有的团结,也前所未有的英勇。
天,仿佛不愿意看到那悲壮的场面,终于在一声炸雷声中,下起了大雨。
雨很大,天也在哭泣着,雨林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但却模糊不了心头的灼热,也熄灭不了。
落在地上的雨水,不在是先前那样的透明和晶莹,而是血一样的红色,到处的流淌,并不断的随着人体倒在雨水中而更加的鲜艳。
在东方帝国士兵和维他士兵以及平民的身后,维他的老幼也在忙碌着,即使是在大雨中,他们在为前方这些坚定而有勇敢的身影搬运着武器和箭石。
此时,安笛并不知道城内发生的悲壮的一幕幕画面,他正和他的军队躲藏在树林里,这里正是敌人的后方,安笛一直看着不远处那主帅的营帐,那里在雨来临之前就已经搭建了一些帐篷,中间最大的那座无疑敌军统帅的所在地,安笛观察了许久,他看到过许多的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去。
在安笛的身后则是他的士兵们,寂静一片,就连马也被扎住了口以防止它们发出声音。
久攻不下,让底特斯人有些焦急,兼而天空又下着大雨,他们的阵地发生了一丝丝的紊乱,甚至连最精锐的后军也是,他们完全是由底特斯人组成,他们的精锐可以从他们的阵型以及沉稳的气势上可以看的出,很少有军队能够宛如他们一般镇静,那身影挺拔的即使安笛也羡慕,他的士兵无法作到这一点,宛如一个整体一般,遗憾的是安笛要想攻击敌方帅营,却必须首先面对的就是他们。
安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知道他们的军心有些不稳了。
安笛猛然的翻身上了马,抽出了长剑向前一挥,顿时在雨声中又多出了一种马匹奔跑的轰鸣声。
“杀啊……”
这一声宛如炸雷一般,底特斯人一惊,惊慌的向后看去,只见一群骑兵突然冲后方杀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突入到了他们的阵营之中,逢人便杀,尤其为首的那名军官,在他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将。
底特斯人慌了,他的盟友则更加的慌乱,他们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雨给安笛带来的好处就是,他们无法知道安笛人马的具体人数,随着喊杀声,他们还以为是东方帝国的援军呢。
安笛乘着敌人慌乱快速的向那立着营帐的地方突去,然而对方毕竟是精锐,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并知道了安笛的意图,悍不畏死的妄图阻挡,安笛士兵的伤亡一下子大了起来,而此时安笛离帅帐已经没有多远了。
安笛看了一眼被阻住的军队,一咬牙,单枪匹马的想那帅帐处突去,手中利剑将敢于阻挡的人绞个粉碎。
底特斯人的后阵完全是由步兵组成,如何能跑的过安笛的快马,安笛很快将他们甩在了身后,突进了那营帐区域,还好的是,这里主帅的亲卫并不是很多,如何能阻挡的住安笛。
安笛将长剑从一名底特斯士兵的胸膛里拔了出来,大马向帐门处突进,就在刚才那帐门开了,从里面涌出一群军官,他们的表情甚至有些的茫然,看样子,他们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安笛可不和他们客气,杀死敌将的军功可比那些小兵多多了,而且他本就奔此而来的,看他们此时犹如傻子一般傻站在那里如何愿意放过,人马未到,他的长剑就已经到了,扑的一声,安笛投掷出的长剑洞穿了一名敌蒋的胸膛,并将另一名在这个倒霉蛋身后的军官也串在了上面。
随着,那两名军官的尸体倒地,其他的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敌袭……”
可惜的是,他们的声音发出没多久,就被安笛再次拔出的长刀砍断了头颅,其他的军官,有人拔出了武器想抵抗,也有些人四散逃开。
两条跑如何能跑的过安笛的马,快速的解决了抵抗的军官,并杀了几个逃跑的人后,安笛不得不放弃追赶那些逃跑的将领,打马从一旁扑的一声撕靠营帐闯了进去。
战马在破帐时,撞飞了一个人,而旁边却有另一人反应过来,挥起长剑向安笛袭来,那剑上寒光点点,似乎是一名很高级的武士。
安笛不敢大意,举剑阻挡荡开了那剑,并用自己的快刀优势,随即电石火光之间将那人在半空中崭成了两段,淋下一阵血雨。
而此时,安笛的战马才冲向前撞翻了桌子,前踢腾空嘶鸣一声停了下来,这些日子,安笛的骑术有了长足的进步。
那被马撞的人似乎就是主帅,安笛从他身上的盔甲穿戴上猜测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他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着,口中大片的鲜血吐出,似乎不活了,不过安笛并没有放过他,弯腰扑的一声,将那头颅砍了下来,抓在了手里挂在了战马的一旁。
营帐里还有另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她正惊恐的躲在一角看着安笛。目中满是惊讶和不可思意。
对弱女子,安笛可没有下手兴趣和决心,只见他大手一抓,将那女人抓起,放在马背上,然后在嘶的一声,突破了帐篷钻了出去,这里安笛可不敢呆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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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没有胜利的胜利
此时雨已经小了许多,前面的敌军已经知道了帅帐被袭击,顿时乱成一片,有想过来救援的,也有逃窜的,他们的高级军官被安笛杀了不少,现在显然没有人来领导他们了,安笛估计就是有人领导,他们同样也会乱,不同军不同心,而且有是主帅被袭击生死不明,不乱才怪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不过再乱也不是安笛此时的人马所能吃的掉的,他的军队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冲到了安笛的身旁。
敌人的军队已经完全的混乱了,如果安笛有足够的军队,那么将是他的好机会,但是他没有,此时还跟在他身后的人已经不足原先的一半,安笛叹了口气,长刀一挥,踏马冲去,他的士兵再次的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从远处看,就宛如飞蛾扑火一般。
安笛的尾随追杀,让敌军更加的混乱起来,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以及喊杀声,安笛一看顿时大喜,那是他们的援军,他们的援军,终于到了。
“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大家跟着我狠狠的杀啊,杀光这帮兔崽子们。”安笛冲着他士兵们大叫着。
“杀……”安笛的士兵发出了更为震撼人耳膜的声音叫喊着,瞬间变的更加的凶悍起来。
安笛他们的喊声敌人也听见了,向后一看,顿时吓的亡魂大冒,再也无心抵抗,纷纷逃窜。
安笛的人马很快的就和援军会合一处追着比他们的数目大的多的多人敌军追杀着,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原来支援安笛的人马也是新第七军团的骑兵,而雄浑铁堡的军队显然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出来,而且那些新第七军团的支援军,似乎在这之前还战斗过一场似的,各个浑身带血,衣甲破烂,同样的是,他们的人数也并不是很多。
和安笛他们的人马汇聚到了一起也就二三万人,可就是这二三万人追着十几万的大军狂砍,怪了,真是怪了。
当安笛人疲吗乏,打马回头的时候,才想起,一直放在马背的少女,只是此时这少女已经晕了过去,她那个趴在马鞍上的姿势,显然并不舒服,小脸煞白,嘴角俨然还有吐过的混迹,就连一边漂亮的脸蛋也溅上血迹和污泥。
安笛用破布将她擦拭干净,此时才发现女子的美丽来,那不似普通女子的阴柔,尤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也能将人的心给蹙到了一起。
女子的身上潮湿一片,那是雨水的杰作,此时抱在安笛的怀里冰凉冰凉的。
“真美,难怪在打仗的时候,也要带着她。”安笛的心里促狭的想到,不过现在吗,便宜了自己,她已经是他的俘虏了,并且是他的人。
支援安笛的并不只是一个城市的兵马,而是两个城市的,不过他们也是败兵,从他们的口中安笛已经知道了另外两个同样由新七军团防守的城市都已经陷落了,而他们的敌人也同样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底特斯人,这让安笛很是大吃了一惊。
原来昨天夜里敌人映天的火把即使另两个城市也看到了,两座城市的第七军团守军各派一支骑兵探察,而此时敌人却突然出现袭击了他们,并且乘势夺取的两座城市,现在支援安笛的也只是败兵而已。
安笛回到了城里,将那女子交给了乐儿让他们好好的照顾,然后衣甲不卸的巡视去了,此时满城创痍,人们无力的呆坐在废墟上,也有人抱着死去的亲人无声的痛哭着,雨已经停了,地上积水是鲜艳的红色,士兵们和普通的平民来回往返的搬运着尸体,那些尸体层层叠叠,一个压着一个,从那道简单的防御墙一直延伸到远处,而那片被投石机打击过的区域,已经成为了一片残垣断壁。
普通士兵的死伤惨重,而那些奴隶的死伤却更为严重,他们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几乎每具尸体上都带着无数的伤痕,伤伤致命。而活着的,他们看向安笛目光灼热而又带着哀伤。
士兵的尸体都被埋葬或者火化了,他们的墓碑上一有安笛留下的一句话:一群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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