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记:我的绯色官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少
我兴奋地说:“你说的是你们公安局那个内奸?”
靳伟说:“嗯,但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换句话说,是一股势力。”
我惊讶地说:“一股势力?你是说你们公安局内部也形成了一股能与你抗衡的势力?”
靳伟点点头,淡淡地笑着说:“是,两代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想坐我这个位置的人不见得会比想坐市长位置的人少。”
靳伟这么一说我彻底明白了,这段时期确实是江海政坛的一个混沌期,所有在官场混的人都在等机会,想换一换自己的座位,以便在权力蛋糕上多分上一块。所以这个时期决不能犯错,一旦被政敌抓住把柄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江海市公安局局长是江海市政法委书记的不二人选,又是市委常委,在这个微妙时期,不知道有多少人连做梦都想着坐上这个位子。对靳伟来说,四年前的连环枪击案至今仍是个悬案,如果能在这个敏感时期破案,那必然会引发江海市政坛的一次强烈地震,也同样给靳伟的仕途之路又增加了一个有力的筹码。但反过来考虑,如果不能破案,反而容易被政敌利用,那对靳伟来说也是一个灭顶之灾。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我说:“靳局,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靳伟笑了笑,说:“你是在替我担心吗?”
我说:“是啊,这段时间连我都感觉如履薄冰,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肉跳,步步惊心,何况是你这个公安局长。”
靳伟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惊险,但心里踏实,那些人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到哪里去,说不定晚上做梦做的都是噩梦。”
我笑着说:“那是肯定的,他们心里怀的是鬼胎,能踏实才怪呢。”
靳伟说:“好了,我们走吧。你回去的时候顺便请示下你们家老爷子,廖小萍到底怎么处置。就在刚才,省公安厅的那位副厅长,还有省委的政法委副书记先后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就廖小萍的时给个说法,无论如何先把人放回去。我是扛不住了,不过还是要听听杨副省长的意见才行。”
我说:“那你干吗不直接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靳伟说:“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问?告诉他我顶不住压力,向他求救吗?”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替你问。其实照我的想法,萍姨可以先放回去。我的直觉她其实是个局外人,我们从她身上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靳伟想了想,说:“还是听听你们家老爷子的意思再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算是要放她,我也得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和适当的时机,否则也很容易给别人落下口实。”
靳伟不愧是政法委书记,办任何事情都会深思熟虑,谨小慎微,这一点确实值得我好好学习,也许这正是从政必备的素质。
从看守所出来,本来说好和靳伟一起找个地方吃午饭的,可他接了个电话后又改变了主意,抱歉地告诉我有事要处理,必须马上赶回市局。在看守所门口,我和靳伟分道扬镳,各自开着车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在车上,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老爷子。我把刚才见萍姨的具体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然后问老爷子,萍姨到底要不要放。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说:“那就先放她回去吧。”
我说:“那好吧,我马上给靳局打电话。爸,我还有件事问你。”
老爷子说:“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妈住进医院是不是因为无意中看到了你那个笔记本里的内容?”
老爷子愣了一会,说:“这是她告诉你的?”
我说:“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老爷子的口吻十分坚定,说:“绝对不是,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你实情,你现在的心思不要在这件事上分神。”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
挂了电话,我马上给靳伟发了条短信:老爷子表态了,同意放人。靳伟的短信几分钟后回了过来,只有两个字:明白。
开车路过老包靓汤时,我想起病床上的李红,她现在大概可以喝一些营养靓汤之类的滋补品了吧。我停下车,走进老包靓汤要了一罐老母鸡炖的老火靓汤,又打包了两个炒菜,准备去医院和李红一块吃。我吃饭,李红喝汤,想到这里,我像一个怀春的少男一般,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开车来到陆军医院,走进李红的病房时看到她正躺在床上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我打趣道:“奇怪,今天怎么不看小说,反倒发起呆来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投入。”
李红脸微微红了一下,淡淡地笑了笑,说:“想你呢。”
我笑着问:“想我什么?”李红说:“我在想,如果我跟你结了婚,你还会不会背着我出去泡妞。如果你死性不改,我又该如何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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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第一百八十五章 留恋花丛
[第1章正文]
第185节第一百八十五章 留恋花丛
我哈哈笑着说:“你现在可算是有时间了,每天脑子里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其实一个男人宁愿在外面鬼混也不回家,家里那个女人也有责任。如果你做得足够好,还怕我在外面留恋花丛中吗?”
李红说:“去你的,我还不知道你嘛,风流成性,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我晃了晃手里打包的老火靓汤,说:“行了,别扯淡了。我给你打包了老包家的老火靓汤,你先喝一点去去心火,别整天没事就胡思乱想。”
李红说:“呵,还真有心啊,我差点要感动了。这些天整天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快憋屈死我了。”
我笑眯眯地端起汤碗,拿出勺子要了一勺,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进李红嘴巴里。李红喝完砸吧了下舌头,说:“嗯,真好喝。看来做病人也不全是坏处,能让唐局长伺候也蛮难得的嘛。嗯,我还要喝一口。”
李红喝了几口,我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李红笑了笑说:“如果不嫌弃我的口水的话,你也喝点吧。”
我笑了笑,端起来喝了几口汤,说:“红姐,我想请教你一个关于女人的问题,可以吗?”
李红“扑哧”一声乐了,边笑边说:“你不是很懂女人吗,今天怎么这么谦虚了。”
我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以为自己还挺懂女人的,现在看来我大错特错了,女人的心理千变万化,高深莫测,我确实搞不懂。”
李红说:“这我倒有点兴趣,说来听听。”
我把萍姨和我们家的恩怨大概给李红讲了讲,又把今天见到萍姨的事又补充了一下,然后问:“我实在搞不明白,萍姨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呢。你说她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更多一点?”
李红沉吟片刻说:“其实爱就是恨,恨就是爱。恨的背面是恨,爱得越热烈,恨得也会越强烈。尤其是女人,到底是爱是恨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无奈地说:“你说了和没说不是一样嘛,我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下,萍姨会不会是幕后主使人。”
李红说:“我觉得不大可能是她,这么精密的计划不大可能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我说:“为什么?”
李红说:“不管她是什么人,女人归根结底都是感性的,所以哪怕是玩弄权术和阴谋也带有很强烈的感性色彩。但这个计划却非常缜密,居心歹毒,这需要非常强的理性思维能力,从这里可以判断出,背后的策划人一定有着一颗冷酷的心,对人性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李红的分析可谓入木三分,听到她的分析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高智商,分析问题不仅靠理性推断,而且辅助感性的直觉,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所在。
我点点头,说:“对,分析得太精辟了。我对你的仰慕又加深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李红笑着说:“那你就做我的小弟呗,以后我罩着你。”
和李红聊了一会,吃完打包的饭菜,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起身告辞。走出李红的病房,我又去孙杨的病房去看了看她。
进入房间后,我发现守护的武警已经换了两名战士,这两名大概也是那天晚上跟随我一起行动的,看到我进门立即起身敬礼。我摆摆手,说:“你们辛苦了。”
武警战士说:“不辛苦,首长辛苦。”
我接着问:“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武警战士说:“报告首长,没有。”
我说:“提高警惕,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意外。”
武警战士说:“是!”
我站在孙杨的床边,观察了一下她,孙杨虽然面色苍白,但呼吸平稳,心跳频率正常,应该是正在恢复当中。
我说:“病人情况怎么样?”
武警战士说:“报告首长,早晨医生来看过了,说一切正常,病人的病情正在好转。”
我欣慰地点点头,说:“很好,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提高警惕,有情况立即上报。遇到突发紧急情况可以自行处理,只是这段非常时期要辛苦你们了。等忙完这一阵,我请你们队长和你们喝酒。”
武警战士说:“多谢首长关心,我们不辛苦。”
军人就是爽快,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干净利落,不像在机关单位,简简单单一件事非得饶好几个弯子,特别费劲。我笑着拍了拍年轻战士的肩膀,然后走出了病房。
站在陆军医院门口,我心里琢磨着如何合理分配安排下午的时间。昨天晚上,当唐圆圆告诉我萧梅曾去过人民医院妇产科检查后,我已经想好要去医院调查五月份的妇科病例,但又面对害怕查出来的结果,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是否还能承受连番的打击。
想到萧梅,我心里又一阵刺痛,内心深处仍然无法接受她和李智的私情。刚想起萧梅,萧梅的电话就来了。我看着手机屏幕里跳动的萧梅两个字,心情变得十分复杂纠结。
我接通电话,说:“嗯,怎么了?”
萧梅说:“你在哪呢?”
我说:“刚从陆军医院出来,中午来看了看老虎。”
萧梅说:“老虎什么时候出院,出院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和你一块去接他出院。”
我说:“快了,就这几天吧。”
萧梅说:“下午我们去商场逛逛吧,我想给家里置办点窗帘床单什么的,再给你添几件过冬的衣服。”
萧梅就是这样,温柔细心的时候真是一个好女人,如果不是发现了她和李智的私情,我会相信她以后一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然而事实却告诉我,真相是那么冷酷。
见我半天不吭声,萧梅急不可耐地问:“到底去不去啊?”
我说:“我下午有事,你一个人去吧。”
萧梅不满地说:“小羽子,你不要太过分了,昨晚上把我一个人扔在红宝石,自己偷偷跑掉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给你个补救的机会,下午你必须陪着我,哪都不能去。”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现在去接你,十分钟后你下楼等我。”
萧梅得意地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我开着车在市区里磨蹭了一会,才慢腾腾开着车去了萧梅家。自从知道萧梅和李智的私情后,我除了心痛外有点害怕见到她,不知道这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按理说是她背叛了我,我应该愤怒才对,但在我内心深处,失败感更胜于愤怒,因为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我对萧梅的吸引力远不如李智。这是否也说明,李智在各方面都要更胜我一筹呢?
到了萧梅家门口,我坐在车里按了两声喇叭。过了会,萧梅从大门口走出来,站在我车边不解地问:“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去?你不愿意见到我家里人吗?”
我懒洋洋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脆弱的,不是说去逛商场吗,上车走啊。”
萧梅说:“你下来,我爸妈都在家。你进来和他们打个招呼,他们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见她爸妈,也许他们这次会谈及结婚的事,可事过境迁我已经不可能再娶萧梅了。我坐在车里没动,说:“还是先去买东西吧,回来了再说。”
萧梅生气了,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连我爸妈你也不待见了。你这个代理局长还没通过人大任命呢,得罪了我们家老爷子我看你怎么办!”
我不耐烦地说:“我操,你居然敢威胁我!”
萧梅冷冷地说:“就是威胁你,你下不下来?”
我无奈地下了车,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赢了。”
萧梅领着我进了她家的小楼,进入到会客厅里。萧梅的老爷子萧铁山和母亲关雪都在,两个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萧铁山已经六十二岁了,头发几乎全白了,不过看起来仍然精神矍铄,人长得很有官威,即便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也让人觉得不怒而威。关雪是中学特级教师,目前是江海市第一中学的副校长,穿戴和举止都一幅十足的知识分子派头。
看到我进来,萧梅的母亲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说:“哟,小羽来啦,你可有日子没来家里了。”
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假装热情地说:“萧叔,关姨好,最近事情多,忙了点,所以才来得少了。其实我一直惦记着要抽空来看看你们呢。”
萧铁山冲我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坐吧。“
关雪接着说:“听说你已经当局长了,当局长是要忙一点,不过可不能在你萧叔和我面前端局长架子呀。”
我笑着说:“哪敢啊,我这个代理局长还要萧叔点头才能生效,萧叔不点头我就这个局长就是个空架子。”
萧梅噘着嘴巴说:“哼,你知道就好,再敢不待见我你这个代理局长就别想转正。”
关雪笑了笑,说:“小羽,你打算啥时候娶我们家萧梅呢?你们都订亲三年了,你们两个人都奔三十岁了,也该结婚了,可不能再拖下去,萧梅年龄大了生孩子都是个问题。”没想到关雪会主动提起结婚的事,按道理来说这事应该我们家提才对。这娘俩是怎么了,以前不闻不问的,这两天怎么倒上赶着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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