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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一百八十三章月缺

    我握住她的柔荑,转过身,深吻在她的香唇之上:“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阿依古丽冰蓝色的美目荡漾着柔情蜜意:“龙大哥,要是你能永远守在我们的身边该有多好?”我拥抱着她丰盈柔软的娇躯,心中一阵歉然,对她们来说。她们的世界只有我一个,而我的心中不但拥有她们,还有一统天下的宏图伟志,我对她们的确有些不够公平。我低声道:“我终日忙于国事,冷落了你们,你怪不怪我?”阿依古丽温柔的摇了摇头:“完颜姐姐曾经说过。我们爱的是一个王者,所以我们必须耐得住寂寞,而且我坚信,龙大哥很快便可以结束这乱世纷争,到时候,你便可以和我们朝夕相处了。”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了我诸位娇妻的这番深情,我也要尽快的结束这四分五裂的乱世,将中原的江山重新统一起来一夜动荡,满城萧条,即便是正值夏日也掩不住其中悲冷凄凉的味道。在我的授意下,但凡涉及密谋的官员全部拿下,至于涉及其中的皇族,就地正法,一个不留。整个事件之中被杀的燕国皇室人员达到七十九人之多,涉案的大小官员也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二人。当然其中有不少是被李兆齐故意诬陷在内。对于官员我的手段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将这些人交由高光远彻查到底,只要不是和谋逆之事有直接关系,便既往不咎。此举彻底摧垮了燕国旧日的体制,皇族的力量被我利用这次事件全部瓦解肃清。三日之后。燕都重新恢复了当初的宁静,一切看来仿佛从未发生过,可是就在这平静之中,早已完成了两国的彻底融合。我在焦信和高晗的陪同下来到燕国皇,这次前来的目的是面见凤媚皇后,也是为了将这两个控制燕国兵权的大将介绍给傀儡皇帝。对于燕国的这个傻子皇帝我没有太多的兴趣,现在的他更是有名无实,我之所以没有连他一起杀调,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更为合适的顶替者。皇内的每一个女太监对我都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和敬畏,他们心中清楚,我才是这座皇城的真正主人。凤媚静静坐在御花园若水亭中,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内心颇不平静。她远远便看到了我,想要露出笑容,可是总显得有些僵硬,直到我来到她的面前,她的笑容才算勉强的绽放开来。“太子殿下!”她的声音充满了疲倦,看得出,这两天她休息得一定不好。我淡然一笑,在她的对面坐下,凤媚示意身边的女退到一旁,轻声道:“太子的心情好像很不错!”我叹了口气道:“皇后的心情好像并不怎么样。”凤媚眉目之中流露出一丝幽怨,她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这几日燕国皇族一个个被杀,有道是唇亡齿寒,凤媚也不得不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了。”我呵呵笑道:“皇后又何必杞人忧天,这次若不是你提醒我,胤空又何以能够顺利解决这帮乱党。”更慢每眸之中闪过一丝内疚的光芒,我心中一动,她定然没有想到我这次会采用如此强硬的手段,接着李兆齐兄弟的事情,将事端无限扩大,几乎将燕国皇室成员诛杀殆尽。若是知道有今日的结局,她或许不会向我吐露实情。凤媚幽然叹了口气道:“凤媚不敢欺瞒太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会牵涉如此之广,凤媚决不会向太子吐露实情。”她美目之中充满懊悔的泪水:“现在我已经成了整个燕国皇室的罪人,是我害死了这么多得命。。。。。。”我低声道:“你并没有做错,若不是你将此事告诉我,一旦李兆齐兄弟举事,这场风波将牵涉得更大,死去的生命将会更多。”凤媚含泪点了点头。我又道:“皇后,我有意立你的儿子为燕王,费掉李国泰这个傻子。”凤媚花容失色,环顾四下无人,竟然屈膝跪在我的面前,我慌忙将她扶起道:“皇后不可如此。”凤媚情急之下,泪珠涟涟:“太子殿下,凤媚并未有任何开罪之处,太子为何定要置我母子于死地?”“皇后何出此言?”凤媚道:“这燕王的名号意味着什么,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自从先王死后,凤媚早已断了让儿子继承王位的念头,太子殿下若是当真可怜我们这几个孤儿寡母,就免去我们的封号,让我带着这双儿女隐居市野之中,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否则干脆将我们母子全都赐死算了,也好过这夹缝中求生的日子。。。。。。”说到动情之处,她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皇后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轻声安慰她道。凤媚含泪抬起头来。我微笑道:“这场风波过后,即便是我不说,所有的燕国皇族遗臣也会猜出,揭发这件事情的是你,你日后的处境定然不妙。”凤媚点了点头。我又道:“费掉李国泰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情,我不但要费掉他,而且要将燕都改为燕城。让燕国从中原版图上从此消失!”凤媚美目之中闪过惊恐的神情。我微笑道:“你不必害怕,其实燕国早已名存实亡,我现在只不过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已。”凤媚道:“太子殿下既然决定费掉燕都,凤媚和我的这双儿女便成为庶民,还望太子殿下放任我们自行离去吧。”我摇了摇头道:“凤媚皇后,就算我放你们母子三人离开,那帮燕国皇族的余孽会放过你们吗?”凤媚俏脸苍白,黯然不语。我此时方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我让国继任燕王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取代李国泰之后,我会马上费黩他燕王之位,让他前往康都做个异姓王,凤媚皇后意下如何呢?”凤媚颤声道:“太子殿下。。。。。。你。。。。。。你既然已经得到燕国的天下,为何还要我们母子入康为质?”我喟然叹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让你们去康都,并没有想去限制你们的自由,封王之后,你们会合寻常皇族一样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实对你们来说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凤媚沉默良久,终于黯然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我们孤儿寡母也没有抗争的余地,一切听从太子的安排便是。”我环视御花园,发现这里的草木显得有些杂乱,应该有一断时间没有清理。看来燕国皇也已经如同国运一样日渐衰败。凤媚轻声道:“皇内的花匠也走了十有**,现在只是一些人在修剪花木,所以这御花园也不复往日的景致。”我点了点头,日后倒可以考虑将这里改建为我的行,若是有一日我能够统一八国,将他们的室和财富全部据为己有,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满足感。凤媚似乎窥破我的心意:“太子拥有的权力越大,自身所承受的压力就会越大。”我转过身,凝视凤媚充满忧虑的美眸,意味深长道:“在皇后看来,现在和燕王在世的时候究竟有怎样的不同?”凤媚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望向远处的墙,许久方道:“大王在世之时,我虽然贵为一国皇后,可是却只是他的一个道具和玩偶,现在我已忘记了自己是什么皇后,我只是凤媚。我万万没有想到凤媚会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凤媚微笑道:“只有经历过后才知道,权力和地位只不过是天边浮云。“我仰天发出一声长笑,转身向远方走去,世上还有什么比权力更为真实的东西?凤媚不会明白,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接触到权力的颠峰,更无法体会权力带给人的那种无尽的满足感。回到卢氏行馆,却见到纤纤她们三个正在院落中和仪缘说着话儿,看到我回来,四人同时站了起来。绿珠甜甜笑道:“我们正在听仪缘小师傅讲佛经呢,看不出她年纪这么小,佛法却是如此的通。”我笑道:“仪缘,你讲佛经可以,千万不要把我的爱妻们给说动了,若是她们都跟你遁入佛门,我绝对饶不过你。”仪缘一脸惶恐之色:“主人,仪缘不敢!”阿依古丽来到我得身边,轻轻牵了我的衣袖:“看你这人,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我笑道:“跟她开个玩笑而已。”马上和颜悦色道:“仪缘,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仪缘点了点头道:“多谢主人关心,仪缘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那就好!”我点了点头。仪缘道:“主人,我们何时启程?”她这句话一出口,搞得三女都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我苦笑道:“仪缘,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事务繁忙,恐怕走不开,不如我修书一封,你带给圆慧师姐便是。”仪缘听到我不愿前去,急得顿时流出泪来:“可是主人,这次观礼之事意义重大,你若是不去,我该如何向同门交待?”我叹了口气道:“你们先聊着,我还有正经事做!”转身匆匆向书房走去,任凭仪缘在身后如何呼喊,我始终没有回头。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如此麻烦,我总不成将燕国的事情抛开,跟她跑到晋国去。刚刚在书房坐下,谷纤纤便跟了进来,她伸手将书案上被我弄乱的书籍理好,轻声道:“仪缘年纪尚小,心底单纯,你即便是拒绝她,最好还是委婉一些。”我苦笑道:“纤纤,你并不知道实情,她让我跟随她一起前往晋国清蜀山主持缥缈阁祭拜神光之事。”谷纤纤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一件好事,你最近情绪低落,心情不宁,最适合出去散散心,清蜀山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去处吗?”我笑道:“那小尼姑不懂事,你怎么也陪着她荒唐起来了?”谷纤纤柔声道:“胤空,现在燕国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秦国和东胡的战事正处于相持阶段,其实你完全可以抽身离开一段时间。难道你现在果真是被地位所困,成为权力的奴隶了吗?”我内心猛然一震,正如谷纤纤所说,自己并非不能离开,而是被地位所困,难道我真的要成为权力的奴隶吗?谷纤纤指向门外道:“仪缘正在院中跪着,任凭我们谁人劝她,她都不愿意起来,她久病初愈,经不起这么折腾,你还是去劝劝她吧。”我来到窗前望去,果然看到仪缘正在院中跪着,这小尼姑竟然如此倔强,大有不将我带到清蜀山誓不罢休的劲头,我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身为燕康的统领者,竟然要受到一个小尼姑的勉强,越是滑稽到了极点。我重新来到仪缘的身前:“仪缘,你还是起来吧!”仪缘倔强的摇了摇头道:“主人要是不答应,仪缘便永远跪在这里。”我笑道:“你想让我答应,也要等我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再说。”仪缘惊喜的抬起头来:“主人答应了?”我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明日一早,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夜籁无声,我独自坐在书房之中,静静摩挲着手指上的那枚玉指环,秋月寒苍白的面容时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她曾经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我禁不住喟然长叹,没想到窗外同时响起了一声轻叹,我霍然惊醒。伸手握住案上地长刀,冷冷道:“什么人?”身后的窗格突然打开,一叶便笺飘飘荡荡向我的方向而来,我伸手抓住,猛然冲向窗前。向外望去,却见霜华满地,哪里还有任何人地影踪。带着满腹地疑虑,我来到灯前,展开便笺,却见一行娟秀飘逸的小字映入我的眼帘‘欲救采雪,清蜀山巅。’我倒吸一口冷气,我书法造诣深,对所看过的字迹过目不忘,这行小字虽然在刻意掩饰本来地字体,可是我仍旧能从行文风格中看到,这是轻颜所为,内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轻颜能给我传讯,想来应该无恙,可是她却为何不愿现身相见?采雪有难?轻颜传递给我这个信息究竟是真还是假?莫名的烦燥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月下一个纤弱的身影仍然跪在那里,仪缘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一定要等到我的确的回复。我点了点头,低声道:“你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清晨我们便启程前往清蜀山!”虽然纤纤诸女一心想陪我前往清蜀山,可是我考虑到途中的重重凶险,仍旧婉言拒绝了她们的要求,这次毕竟是前往晋国,兴师动众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我仅仅带上阿东和狼刺,加上仪缘这个倔强的小尼姑,在六名顶尖武士的陪伴下前往晋国。此次前往清蜀山的事情,我并未让太多人知道,对我来说,越少人知道这件事,我的行程就越安全,再者说,如果焦信、高光远等人知道我要前往晋国,一定会极力反对,所以我借口前往燕国各处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晋国与燕国只有十里不到的边境交界,确切的说,这一处交界,乃是晋、韩、燕三国交界之处,也是源河、泯江、陀罗河三条水域汇集到长江之处,此地被称为三江口,三江口也因为其特殊的地理风貌成为三国之间隐的分界,它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我站在高崖上,遥望脚下,三条颜色不同地滔滔水流向东汇入长江之中,黄色的那条是陀罗河,它从西北部而来,带来燕康平原的大量泥沙。青色的那条是泯江,它来自南方的晋国,黑色的那条乃是源河,它来自西南边陲。三条或浊浪滔天,或清澈见底的河流融入长江宽广怀抱之中,便成为长江的一部分,水流被混合成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其中的区别和界限。我不由得联想到眼前的八国,总有一日,我会将这分裂的中原大地重新统一成为一体。仪缘在我身后声道:“主人,向右前方行走十里处有一个渡口,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这小尼姑倒是有趣,终日在我耳边催促加快行程,连给我欣赏沿途风景的时间都没有,生怕耽搁了膜拜神光的事情。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笑道:“估计我们赶到渡口也要天黑了,不过,既然你这样说,我便照你说得做,省得你这小丫头又说我故意延误时间。”仪缘小脸一红,怯怯道:“仪缘不敢。”阿东几个也笑了起来,带着单纯的仪缘的确给我们的旅程增加了不少乐趣。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等我们来到这个名为‘无舟渡’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渡口残破不堪,竟然还悬挂一盏渔灯,一位驼背老者蹲在古渡帝,悠然自得的抽着旱烟,想来是在这里讨生活的渔夫。我笑道来到那老者身边,作了一揖道:“老丈,可有前往晋国的渡船?”老者用力吸了一口旱烟,烟火闪亮了一下,照亮了他刀削般的轮廓,他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淡然道:“你不认得字吗?”我身后的武士脸色同时一变,这老者竟然对我如此无理,在他们心中这是大为不敬的事情。现在还未曾离开燕境,他们心中自然无所顾忌。我冷冷向他们扫视了一眼,我事先已经交待过他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看来还有必要再提醒他们。几人看到我的眼神,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气,悄然退到一旁。我微笑道:“无舟渡!难道这渡口已经荒废不成?”老者不耐烦的磕烟锅道:“亏你还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怎地脑子如此愚鲁,无舟渡,只不过是无舟而已,渡口仍在,怎会荒废?”我被他训斥了一通,却不见任何怒气,仍然微笑道:“老丈说得是,在下双耳不闻天下事,还望您指教,既然无舟如何渡河?”老者这才回过头来,指了指我的脑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今晚既无舟,也无渡,你们几个若是真心想渡河,便准备好五百两银子,明日一早,我渡你们过河。”仪缘道:“老人家,你为何要如此高的价格,我上次坐船渡河之时,才花了五两银子,怎么这次你竟然要五百两银子?”老者目光冷冷望了仪缘一眼道:“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儿我也不渡!”仪缘还想说话,却被我抓住小手,我知道再和这个古怪老人谈下去,估计价钱又要翻上一倍,还是老老实实保持沉默为好。我们几人来到渡口远处的草地,狼刺他们几个支起两个帐篷,仪缘气呼呼道:“主人,他分明在敲诈我们,哪有渡河要这么多银子的?”我笑道:“何必跟一个老人一般见识,我们又不是给付不起,再说上次你来的时候,未必是他渡的你。”仪缘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上次我从对岸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好些船只,怎么这次……”一直在我们身边倾听的阿东道:“这老人有些古怪,要不要我去试探他一下?”我点了点头,低声嘱咐道:“凡是都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发觉了。”因为对这老者产生了怀疑,当夜我们在江边歇息之时,轮流值守,生恐他对我们不利,阿东在夜晚时趁着老者熟睡,前往去察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想来此人只是一个人在江边生活久了,养成这古怪的格。翌日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首先清点了一下人数和物品,这一夜并没有任何的变故发生,遥望渡口的方向,但见广阔的江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一片,那老者仍旧蹲在昨天的位置,默默抽吸着旱烟,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我醒来以为今日会有其他渡船前来,可是渡口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能够看到一条渡船,看来除了这位老者以外,这一带再无摆渡之人。我独自来到那老者身边,微笑道:“老丈,昨晚的话还作数吗?”老人斜睨了我一眼,硬邦邦回敬道:“你以为我是在放屁吗?”我讪讪的笑了一声道:“一千两银子,你将我们所有的人和物品给渡到对岸。”心中却颇为奇怪,这老人究竟用什么法子将我们渡过江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渡江

    老者慢条斯理道:“一千两银子只是送人的价格,若是加上行礼,你还要给我一千两银子才行。”他分明是故意讹诈。我懒得和他理论,点了点头,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他的面前:“这是一千两,你将我们渡到对岸,我再将剩下的一千两给你。”老者接过银票,将旱烟在鞋底上磕了磕,转身往自己的茅舍走去,不多时他又扛着五个扁扁的皮囊走了过来。阿东、狼刺几人收拾停当,也凑了上来看看这老者究竟要做什么。那老者拉过其中一个皮囊,对准入口用力吹了起来,转眼之间那皮囊鼓胀了起来,我们这时方才辨认出,老者吹得是一个牛皮囊,终日听说吹牛皮的说法,没想到今日竟有缘亲眼目睹,仪缘也大感兴趣,看得双目明亮。我的心情却有些不安,这老者单凭一己之力,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吹起了五个牛皮囊,显得气力惊人,寻常的老人断难做到像他这样。那老者熟练的将五个牛皮囊扎在木架之上,一个牛皮筏子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难怪这里叫无舟渡,老者原来就是用这种方式带我们渡河。老者道:“我一次只能送两人,你们自己分好。”我越来越觉得这老者可疑,心中正在犹豫是否上筏的时候,仪缘已经先跳了上去,笑道:“老人家,您划慢一点!”我示意其中一名武士跟了上去,却见那老者起木浆,转眼间已经撑离了渡口,越行越远,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晨曦之中。阿东和狼刺同时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主人,这老者实在太过古怪。”我点了点头,可是眼前情况之下能够渡江的唯一工具便是这老者的牛皮筏子。一时间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低声道:“提高警惕,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先行对他下手。”那老者摆渡速度很快。转眼之间已经来回了三趟,我和阿东两人在第四批登上筏子,坐在牛皮筏子上渡江,对我来说还是一次全新的经历。老人的目光始终望着天空。丝毫不害怕刺眼的阳光。他的双手骨节大,结满老茧,浆的节奏惊人的统一,牛皮筏子在他的纵下飞速的向对岸划去。阿东的手始终放在剑柄上,只要老人有任何的异动,他手中的长剑,便会割断他的咽喉。牛皮筏子划到了江心。只有身处滚滚东流之中,才会感觉到其中的那种震撼。我将手探入江水之中,感受着浪花的推力。老者忽然开口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居心叵测?”阿东猛然握紧了剑柄,我的脸上仍旧挂着从容的微笑:“老丈哪里的话?”老者发出一声冷笑,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道:“我的确有害你之心,你既然已经看出,为何还要上我的牛皮筏子?”‘噌!’的一声,阿东剑已出鞘。与此同时,我们身下的牛皮筏子,发出数声暴响,我和阿东立足的牛皮气囊同时爆裂,牛皮筏子一分为二。老者坐在半边牛皮筏子之上,巍然不动,而我和阿东,已经落入滚滚江流之中。我和阿东水虽然不弱,可是在这滔滔江水之中,也是危险重重,更何况我们所处的水域,水流湍急,转眼之间我们已经被冲离牛皮筏子五丈开外,彼此见也是越去越远。老者冷笑道:“龙胤空,冷孤萱对你推崇备至,没想到你不过是个寻常人物,死在我的手中你也算前生修的福分。”我迅速从初始时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这老者既然提到冷孤萱,八成也是魔门中人,不知他为何要与我为敌?老者的声音随着江风向我送来:“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我魔门的事情,只可由我魔门自己解决,你想要阻拦,只有死路一条。”他反手从牛皮筏子下出牛角弓,我目力极强,看到他的动作,已经知道不妙,屏住呼吸,向水面深处潜去。利箭从我的身边斜擦而过,簇尖撕裂了我的外袍,刺破了我的肌肤,疼痛让我周身的肌紧张了起来,我用尽全身力量向水底深处潜去。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龙胤空,这一箭是我对你的警告,回去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太子,否则,你绝没有活着回去的希望!”当我再度浮出水面的时候,老者早已远去,江面上一只牛皮囊孤零零的飘浮在那里,我全力向牛皮囊游去,来到牛皮囊旁边,趴在上面喘息良久,方才从惊慌之中定下神来,那老者并没有想杀我,如果他当真动了杀念,刚才那一箭已经透了我的口。阿东从远处探出头来,他确信我没有受到损伤,这才欣喜若狂的向我游了过来。我们终于汇集到了一起,双手紧握,依靠牛皮囊的浮力,一点点向对岸游了过去。这只牛皮囊显然是那位老者留给我们的,他今日主要是来恐吓我,并没有真正想对我下手。已经渡过长江的狼刺和仪缘,察觉事情不对,又在对岸雇用了一艘木船,沿原来的水路寻了回来。他们距离太远并不知道我和阿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殊不知我们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我特地交代阿东,千万不要将老者害我们落水的事情说出去。以免引起团队内部的恐慌。等到我们所有的人和物品抵达对岸,已经是正午时分,我和阿东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想起刚才水中的情形仍然赶到惊魂未定。趁着稍事休息的空暇,阿东向我低声道:“主人,既然您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们何必继续冒险前行,不如就此返回燕国,以免途中再有什么波折。”我躺在松软的草地上,低声道:“那老者并不是任何国家派来的,他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之所以想阻止我前往清蜀山,可能是为了魔门的事情。”“魔门?”阿东惊奇道。我点了点头:“他今日曾经向我了一箭,不知为了什么,他好像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变了想法,否则我们也不会平平安安的在这里聊天。”阿东道:“主人难道还想继续前行?”我没有说话,目光静静遥望着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阿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低声恳求道:“主人,我虽然没有和那位老者交手,可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刚才的一幕只是他对我们的警告,如果我们坚持前行,将他触怒,后果将不堪设想,主人的身份何等重要,为何要为了一件区区的小事情,前往清蜀山冒险?”我心中暗忖道:“那老者显然是和冷孤萱相同级数的高手,他既然提到魔门之事,显然不想让我涉足其中,难道他本身就是魔门中人?魔门之中究竟又藏有怎样大秘密?”阿东道:“主人!”我缓缓坐起身来,低声道:“阿东,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何要前往清蜀山?”阿东摇了摇头。我站起身来,遥望身后滚滚东流的江水:“采雪有难!”阿东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主人,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便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吗?”我忽然道:“如果乌玲仍然活在这世上,她遇到了危险,你会怎样去做?”阿东的瞳孔骤然收缩,闪动着痛苦的目光,这目光的背后是内心的一阵阵痛苦的抽搐。我马上开始后悔,为何要提起阿东的这段伤心往事。阿东艰难的喘了一口气:“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她,可是。。。。。。你不同。。。。。。”这还是很久以来,阿东第一次这样来称呼我。他的目光凝视着我的双眸:“主人是中原未来的王者,你不可以为了个人的感情,而去冒险。”我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晶后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对人生的很多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我始终是我,我的内心中始终无法割舍掉对诸位爱人的那份深情,如果采雪出了任何事情,我恐怕无法承受,我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面,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看清自己,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个无法做到无情的人,能否成功的得到天下。阿东黯然道:“主人,你变了,你变得优柔寡断,你变得太过多情,你已经再不是原来的平王殿下了。”我用力攥紧双拳,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变化,可是我却无力改变自己的现状,我甚至开始憎恶自己,我迎着江风,一字一句道:“或许我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阿东向后退了一步:“主人,再走一步就要坠入江水之中,难道你还要走吗?”“你会不会跟在我的身后?”阿东大声道:“我永远会跟在主人的身后。”我重重点了点头:“我会走下去。”我心中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要去清蜀山,不但是为了缥缈阁,不但是为了采雪的生死,也是为了找回昔日的自己。未来的路究竟还有多长。。。。。。走过三江口,渡过长江,脚下便是晋国的土地,说来奇怪,走入这片土地,我却未感到任何的恐惧,反而从心底处感到一种愉悦,一种放松,这已经是我很久没有找到的感觉,或许危险的环境,更能激发内心深处的潜能。自从进入晋国以后,阿东的睡眼明显的缩短了,每个夜晚,他都会静静的守候在我的营帐前,天亮途中行进的时候,他才在马背上短暂的歇息,内心中对我的紧张可见一斑。我清楚的认识到,那位老者早晚都会寻找而来,他既然对我已经提出了警告,下次决不会对我如此客气。三日之后,我们抵达了晋国第一大城╠╠望江城,这座城池在晋国的历史最为悠久,无论是城市的规模与繁华程度,都远远超过晋国的都城晋都。我虽然游历大江南北,初入望江城之时也不禁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所震惊,岷**色的水流萦绕在望江城的北方,它的支流岐河将望江城包绕在中心,湍急的水流拍岸的风浪,还不足以使我赶到震惊,真正让我震惊的是望江城高耸的城墙,城墙共有五重,由外向内逐渐增高,即使是外围最矮的城墙,高度也远在康都的外墙之上。在望江城,每段城墙便代表着不同的历史,这五段城墙乃是历经三朝十五代,多年累积修建而成。城墙上墙砖的不同铭号,篆刻着过去这里曾经发生的历史,如今却被厚重的青苔掩饰其下。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凄凉。城门的入口处,对过往商客的盘查并不严格,疆域的改变,已经让昔日这个战略要塞,沦为内陆中的一座城市,望江城的重点也从军事转向经济的发展。我凝视着这一层层巍峨挺立的城墙,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望江城的建筑风格和东胡都城有几分相似,可是论到城墙的高度和厚度,比黑沙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其独特的地势。居于半山之中,面临滔滔江水,当真是易守难攻。我不由得想到,他日若是攻打晋国之时,单单是这座望江城便是一个大大的难题。仪缘对望江城颇为熟悉,为我们介绍着周围的景致与名胜,狼刺和这般武士被她悦耳的声音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快意的笑声。我向阿东道:“找间客栈好好歇息一晚,明晨我们便继续赶路。”走在前方的仪缘转过身来,轻笑道:“主人,我知道,前方有条蕹竹巷。里面有间悦来客栈,环境优雅,房间干干净净。”狼刺哈哈大笑道:“仪缘妹子。你所说的地方自然不和主人的口味。”仪缘现在也是一身俗家打扮,头上带着斗笠,用以掩饰她出家人的身份。可仪缘毕竟是出家人,在她眼中条件不错的客栈,很难符合我们的要求,不过现在我们毕竟身处他乡,仪缘提出的悦来客栈倒能满足我不想张扬的心理,我点了点头道:“仪缘。既然你来过这里,我们一切便听从你的安排。”仪缘喜孜孜的点了点头,带着我们向蕹竹巷走去,其实仪缘在这望江城中,所了解的也只有这座客栈而已。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仪缘口中的悦来客栈,不但地处偏僻,条件也是简陋之极,除了我们,这里竟然见不到投宿之人,不过这也省却了不少麻烦。客栈主人想来也许许久没有接过这么多的客人,慌忙为我们准备房间,烧煮热水,忙前忙后,倒也热情。阿东和狼刺本想提出更换客栈,被我用眼神制止,其实偶尔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促进和提醒。晚饭过后,我独自坐在房间之中,呆呆凝望着昏黄的***,这次的晋国之行,让我纷乱许久的思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有真实的面对山川江河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对广阔天地的那份渴望,走入墙意味着无上的权力,可同时也意味着灵魂和自由注定无法做到两者兼顾?门外响起敲门声,从节奏上我便听出是阿东,拉开房门,却见店老板笑眯眯跟在阿东的身后,他恭敬道:“大爷,刚才有位姑娘送拜帖过来。”我不觉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伸手从客栈老板的手中接过拜帖,展开一看,却见上面绘着一只欲飞的蝴蝶,双翅之上,分别刻着‘天’‘机’二字,我内心一暖,慕容嫣嫣的娇美姿容,顿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当初在大秦她便是用一只玉蝶向我挑明了身份,这拜帖上的图案应该是玉蝶拓印上去的。我惊喜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客栈老板道:“那位姑娘此刻就在大堂恭候,大爷要不要见她?”我没等他说完这句话,便大步向大堂走去。[吾爱文学网]走入大堂,却见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美婢正在那里恭候,并不是慕容嫣嫣。他显然认得我,恭敬向我施了一礼道:“龙公子,我家主人在外面车内恭候。”阿东冷冷道:“既然前来拜会,为何不敢现身相见?这种没有诚意之人,主人不见也罢!”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轻笑:“我今日驱车二百余里,专门为了和龙公子见上一面,难道还算不得诚心吗?”我愕然抬起头来,却见门外马车之中,一位少女挑开车帘,露出她清丽无伦的俏脸,竟然是幽幽。我心中惊喜到了极点,可是也有些淡淡的失落,心中本以为会遇到慕容嫣嫣,没想到会是幽幽。其实幽幽来到这里并不奇怪,缥缈阁膜拜神光,也是魔门之中的大事,那日遇到一个奇怪的老者,他口中便提到了冷孤萱,幽幽既然到此,冷孤萱说不定也已经来到。我笑着向幽幽走去,阿东见到幽幽自然明白了七八分,我们的事情,他明白最好还是不要过问,再说,幽幽对我并无恶意,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我来到马车旁,轻声道:“你让我想得好苦!”幽幽白了我一眼道:“只怕有些人心中想得另有他人吧,看到我心中只会感到失落。”她伸出柔荑,纤长的手指之中夹着一只雕功巧的玉蝶,双翅犹自颤动不已,栩栩如生。我心中一沉,这玉蝶分明是慕容嫣嫣所有,却不知怎会落在了幽幽手中?“你见过慕容嫣嫣?”我压低声音问道。幽幽向我绽放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柔声道:“你好像挺关心她来着?”“她究竟怎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幽幽柔声道:“你先上车再说,我会慢慢的将她的消息告诉你听。”她看了看我身后的阿东:“千万不要让这个黑面虎跟着过来,以免影响了我们谈情说爱的兴致。”我知道她虽然对我有请,可是情却仍然古怪,若是惹恼了她,恐怕再也探听不出慕容嫣嫣的下落,当下向阿东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留在客栈。起身坐上了幽幽的马车,刚刚来到车厢,幽幽的娇躯便投入我的怀抱中,轻声道:“你是不是早已将我忘了?”骏马发出一声长嘶,在美婢的驾驱下飞速向远方驰去。我拥住幽幽的娇躯,垂头吻在她丰润的樱唇之上,幽幽吐出娇嫩的香舌,热情回应着我的亲吻,良久我方才放开了她,轻声道:“我时刻都在念着你。”幽幽的美眸之中闪烁着两点亮光,随即露出如花笑魇,轻声啐道:“又在骗我,不过我喜欢。。。。。。”她静静伏在我的前,低声道:“为什么不问慕容嫣嫣的事情?”我故意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说的事情,我不问,你一样会说,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说。”幽幽在我的膛上狠狠拧了一把,恨恨道:“你心中肯定在想着她,吻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她?”我哈哈笑道:“说句实话,我还从未亲过她哩!”幽幽气呼呼的在我口又擂了一拳:“越是得不到的,心中越是想的很。”我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至今仍然未能得到你呢,现在脑子里想得全都是你的样子。”幽幽俏脸居然红了红,小猫似的蜷缩在我的怀中:“我累了,让我躺在你的怀中,好好做一个美梦。”她居然打了一个哈欠,转眼间便进入了梦乡,我望着她海棠花般的睡姿,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幽幽八成又是在装睡,她究竟想将我带到哪里去呢?睡梦中,幽幽突然抱紧了我,呓语道:“胤空,不要离开我。。。。。。”;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俏脸悄然滑落,沾湿了我前的衣襟,我望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觉痴了。。。。。。马车一路上行,约莫行进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了下来。幽幽睁开美眸,嫣然一笑道:“难为你忍受了我这么些时候,胳膊是不是被我压痛了?”我笑道:“你若是真的于心不忍,等到回去的时候,让我压在你身上。”幽幽俏脸一红,牵住我的大手道:“我早已打算今生今世跟定了你,你想怎么样,幽幽自然都会遵从。”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幽幽真的彻底摆脱了冷孤萱的控制,打算以后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是过去发生的一切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幽幽不会这样容易离开冷孤萱。走下马车,脚下是一条笔直宽阔的青石板路,这条路便是望江城有名的天街,也是望江城的最高点。夜色朦胧,天街之上萦绕着淡淡的薄雾,我和幽幽携手走在天街之上,很少有人夜晚来此,幽幽轻声道:“你这次是不是一定要前往清蜀山?”我点了点头。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恐怕会有许多的凶险。”我微笑道:“你认识我这么久,又有哪一天我不在危险中渡过?”幽幽道:“你天生便是一个冒险狂人,试问又有谁会舍得抛下呼风唤雨的地位,跑到这群敌环伺的敌国中来?”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这次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微笑不语,缓步来到路旁的石栏边,双手扶住凭栏:“以你对我的了解,难道还猜不出来吗?”心中暗自想到,幽幽此次前来定然和冷孤萱有关。幽幽来到我的身边。静静遥望前方:“慕容初晴自从被我师尊重创之后,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陨星令。这陨星令乃是我魔门失落多年的圣物,在本门之中代表的意义非同寻常。”我皱了皱眉头道:“陨星令?上次你曾经对我说瑶琳仙阁有一枚雪羽令,那雪羽令是号令武林的信物,这陨星令难道和雪羽令一样吗?”幽幽道:“雪羽令和陨星令原本就是一对,瑶琳仙阁和魔门究其源也是同宗。不过年月久了,其中的恩仇往事已经很少有人能够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幽幽又道:“雪羽令虽说重现江湖,可是现在雪羽令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武林人谁会为了一个多年以前的信物而卖命?可是陨星令却不同。”她挽住我的臂膀道:“陨星令一直是我魔门之中的至高信物,多件前便突然失踪。门中一直传言,陨星令被藏于缪氏宝藏之中,魔门中人无不想将它据为己有,拥有了陨星令再得到无间玄功。便意味着可以号令整个魔门。”我低声道:“这便是冷孤萱极度渴望得到宝藏的真正原因。”幽幽点了点头道:“师父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将分裂的魔门重新统一起来,其实她为此也牺牲了许多。。。。。。”我冷笑道:“恐怕是她内心的权力欲在作祟。”“不!”幽幽用力摇了摇头,美眸之中隐然有泪:“师父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她一定有苦衷的。”我知道她对冷孤萱忠心一片,自然不好当面说冷孤萱的不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落脚之处?”幽幽温柔笑道:“其实,从你出发的那一刻起,我们魔门中人便顶上了你。”“这么说,我在三江口遇到的那个怪老头也是你们魔门中人?”幽幽点了点头道:“他是魔门四大长老之一的曲招轩,一直隐居在岷江岸边。以打鱼为生,如果不是慕容初晴找到了陨星令,也不会将他请动。说到辈分,他要比我师父还要高上两辈,是魔门之中资历最老的人。”我暗自庆幸。看来这个曲招轩要比冷孤萱更厉害,在三江口之时,他若是兴起对付我的念头,恐怕我很难幸免于难。我有些奇怪的问道:“魔门四大长老既然这么厉害,又岂会任由魔门分裂成玄冥教和缥缈阁两支?难道冷孤萱等人的胡作非为,他们也漠然置之,坐视不理吗?”幽幽道:“这些事情连我都不清楚,如果不是曲长老现身,我们也不知道他仍然活在这个世上。有一点可以肯定,只有陨星令可以让四位长老出动,而且。。。。。。”幽幽似乎有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其余三位长老是谁?”幽幽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即便是我师父也不知道,每位长老都有一个信物,他们在魔门之中的地位相当特殊,可是指认继任者。”“陨星令既然在慕容初晴的手中,他是不是会利用陨星令要求魔门四大长老对付你师父?”幽幽道:“有着中可能,不过魔门之中长老的职权仅仅限于保护教主,现在慕容初晴虽然得到了陨星令,他却没有得到无间玄功,仍然没有资格接任教主之位,四大长老不会因为他手中的陨星令便听命于他。”我笑道:“看来这次清蜀山要成为你们魔门聚集的地方。”幽幽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去清蜀山做什么,可是我相信,你这次前去一定和秋月寒有关,胤空。。。。。。”她紧紧握住我的大手道:“答应我,回去吧。。。。。。那里不属于你。”我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美眸,许久方道:“我一旦做出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幽幽叹了口气道:“你始终都无法改变。”我微笑道:“你也一样。”幽幽将玉蝶塞入我的手中,轻声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慕容嫣嫣现在被软禁在望江城西北的‘闲云山庄’中,你若是想救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微微一怔,愕然道:“她怎会来到这里?”幽幽道:“慕容嫣嫣是慕容初晴的嫡亲侄女,也是慕容初晴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师父设计将她捉住,准备利用她要挟慕容初晴将陨星令交出来。”我低声道:“你将此事告诉我,难道不害怕坏了你师父的大事?”幽幽轻声道:“其实师父早就意识到,就算用慕容嫣嫣的命相逼,慕容初晴也不会将陨星令交出来,她已经对慕容嫣嫣动了杀念,想利用慕容初晴的死来扰乱慕容初晴的阵脚。”幽幽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和她在大秦便不清不楚,若是她死了,你定然会悲痛欲绝,我自然不想再看到你这样。。。。。。”言语之中对我的深情悄然流露。我心中一暖,张臂将幽幽紧紧楼入怀中,轻吻她晶莹的耳珠道:“幽幽,应我,不要再继续跟随冷孤萱了,随我一起离开,好不好?”幽幽没有说话,静静伏在我的怀中,我的口感到一丝沁凉,已然被她的泪水沾湿。幽幽过了许久方才道:“我答应你,等到这次清蜀山的事情结束,我便一生一世陪伴在你的身边。”我捧住她令人心醉的俏脸,用力亲吻在她的樱唇之上,此时身边的迷雾更浓,我们忘却了周遭的世界,沉醉在彼此的热吻之中。。。。。。午夜时分,我带上阿东和狼刺二人,悄然来到闲云山庄的位置,此时夜空已经放晴,一轮朗月高高挂在苍穹之上,霜华满地,轻风拂面,耳边隐隐传来阵阵波涛拍岸之声。按照幽幽给我的地形图,我们从闲云山庄的北墙翻入,进入山庄的后花园中,月光之下,可以看到后院的草木很深,已经有许久没有人修理过,池塘上的曲桥也坍塌多处,这座山庄应该废弃多时。我分别指了指东西两边亮灯的厢房,低声道:“那两边应该有四名魔门弟子守卫,你们去将她们制服。”两人点了点头,同时冲了出去。没过多久,几乎同时传出几声惊呼,随后一切又重新回复了寂静。我的唇角泛起一丝微笑,对付魔门的普通弟子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这一切都要感激幽幽,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慕容嫣嫣落难的事情。阿东和狼刺完成了任务,出现在前方,向我挥了挥手,我大步走了过去,和两人重新回合在一处,来到前院,在右边第三间厢房门前停下,耳朵贴在房门之上,确信里面没有人在,这才推开房门。走入房内将桌上的油灯点燃,房间东墙处果然像幽幽所说的那样,摆放着一个壁橱,我转身向他二人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救她。”狼刺低声道::“要不要我们陪主人下去?”我摇了摇头道:“幽幽说过,这里只有四名魔门弟子,你们留在这里为我望风就行。”二人同时道:“主人多加小心。”我笑着点了点头,拉开厨门,敲了敲后面的背板,果然发出空空的声音,用手将背板移开,后面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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