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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一百四十二章奸臣

    我和焦镇期冒着风雪前往楚州,越是靠近边镜越是能够感受到紧张的氛围。焦镇期前往绿海原以前,在边境处布置了三道防线,以免燕国的难民越过边界冲入康境。入夜以前,我抵达了楚州城内,稍事停歇之后,便和当地官员一起磋商究竟开放哪个关口。考虑再三,还是不能让难民从楚州入境,否则会直接影响到我领地中心的安定,庸府和平川成为首当其冲的选择。半夜时分,庸府和平川两地的城守匆匆赶到楚州,派去通知他们的手下已经将我的意图告知了他们。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敢对我的提议提出任何的异议,唯一的顾虑便是庸府平川两地本身便是贫瘠异常,现在加上难民流入,负担岂不是更大。我将事先和焦镇期等人商量的初步方案告诉了他们,让军方统一筹划这件事情。整整一夜未眠,直到黎明的时候,我方才小睡了一个多时辰,很快便被外面部队集结的声音所惊醒。穿上裘袍走出门外,却见大雪已经停了,不过气温下降的更加厉害,风力增大了许多,吹在脸上宛如刀割般疼痛。守卫在房间外的车昊和阿东,向我迎了过来。车昊道:“公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淡然笑道:“反正也没有什么倦意,不如到城外走走。”我这句话倒是实情,每日工资例行的修炼无间玄功让我的力和体力跻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阿东准备好了马匹,我们三人出了楚州西门,径直向距离楚州城约三十里外的燕康边境而去。积雪很深,马匹的行进速度受到了不少地影响,我们索放缓了马速,慢慢驰向边境,途中遇到了不少楚州本地百姓。在士兵的组织下,有序的向东迁移。我低声道:“楚州边界地难民营是否开始启动了?”车昊道:“听他们说,先将边界的康国百姓迁往楚州以东。在边界处临时建立一个长二十里,宽十里的难民暂住地,最大可能地避免燕国难民以本地百姓的影响。”我点了点头道:“没想到焦镇期的动作倒是挺快。”车昊道:“形势紧迫,容不得半点延缓,按照公子的授意。今日庸府和平川两郡就开始接纳燕国难民了。”二十多里的路程足足用去了我们一个半时辰,等我们来到边境小镇草滩涂子地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焦镇期在边境布防了重兵,以免燕国难民不惜一切代价冲入康国境内,举目望去,却见边界以外全渴茄喙哪衙瘛:芏嗳司偷卦谀抢锎钇鹆苏逝瘢灿腥讼嗷ビ当г谝黄鹄枚苑降逦氯?br 边防的士兵听说我到来,慌忙去通报。不多时一名身躯魁梧的将领率领两名手迎了出来,看到我的坐骑,翻身便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倒在雪地上,声气道:“卑职苏铁胆参见太子殿下!”我听到他地名字,方才低下头向他望去,却见他浓眉大眼,满面虬须,正是当初在燕北草原打劫我的那个马贼苏铁胆,没杨到果然回大康投来了。我大笑道:“原来是你!快快起来吧!”苏铁胆道:“不仅仅是我,我的那帮兄弟全都过来从军了。”他顿了顿又笑道:“我拿着您给我的信函,来找交焦将军,这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太子殿下,铁胆当初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太子见谅。”我笑道:“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没想到你变得会说话了。”苏铁胆道:“卑职现在已经是大康国的将领,自然不能像原来做马贼时那样俗不堪。”我笑着点了点头,指向前方边界处道:“那些燕国难民的情况怎么样?”这时一队运送物资的士兵从关口向外走去,不少难民想趁机闯入关口,被严阵以待的士兵用刀枪逼了回去。苏铁胆道:“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了一批物资过去,不过难民实在太多,短时间内不可能全部顾及。”我皱了皱眉道:“燕国方面没有什么动作吗?”苏铁胆道:“燕国方面没有提供给这些难民任何东西,也许他们忙于和韩国的战争,本无法顾及这些百姓。”我低声道:“下午时候,庸府和平川就会接纳这些难民,到时候这边的压力就会缓解许多。”苏铁胆道:“这些燕国百姓着实可怜,这两日冻死在风雪中的已经有数千人了。”我叹了口气道:“铁胆,你带几名士兵,随我去难民中去看看。”苏铁胆点了点头,叫上二十余名士兵,跟随我出了卡口。虽然我对一切早己有了准备,可是眼前看到的情况仍然让我深深震惊,成千上万的燕国百姓在风雪中艰难支撑着,茫然无助的眼神充满着凄凉与悲哀。我方负责巡视的士兵,不时从人群中抬出尸首,运送到北方的空地之上,尸首已经将那里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两名士兵抬着一对母子的尸首从我的身边经过,母亲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仍未满月的孩儿,试图用体温保住孩子的生命,可是上苍仍然无情的带走了他们的生命。苏铁胆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低声道:“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死得人不会更多。不如我们打开关口让其中的老弱妇孺先进入大康国境?”我默然不语,凝神远处的难民,许久方道:“给他造成这场灾难的不是我们,是燕王李兆基,不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们又怎会明白?”苏铁胆咬了咬嘴唇,终于沉默了下去。我转身向苏铁胆道:“不过你的建议的确也有可借考虑之处。你率领士兵,将其中的妇孺先接入境内,其他人等,可以开始组织向庸府和平川方向行进。”苏铁胆面露欣喜之色,重重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我这就去办。”我望着苏铁胆远去的身影不禁微笑道:“没想到他的心肠倒是不错。”车昊低声道:“公子为何只放妇孺进入康境?”我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优胜劣汰乃是上天定下的规则。我又岂可去贸然违背,再者说这些孩童日后长大,从心理上必然成为大康的子民。而那些老迈瘦弱的百姓,只会成为大康的负担。傍晚地时候庸府和平川开始吸选择的接纳燕国的百姓。按照我的授意。一切都按照妇孺优先地原则。许武臣率领士兵和我们交易了物资之后,在原有的交易价钱上追加了七十万两白银,作为安置这些燕国难民的先期费用。可是燕国的难民仍然在络绎不绝的涌入康燕边境,到入夜时分,积聚在边境的难民总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万人左右。我们投入边境地兵力也不得不进一步增加。这些难民中充满着不安定的因素,若是发生骚乱,情况将不堪设想。我和焦镇期等人站并肩站在高岗之上,眺望着远方燃起星星点点篝火的难民营地,每个人都是表情凝重。焦镇期道:“如果照这种局势发展下去,难民的总数很快就会突破二十万,关口必将重新封闭。”我点了点头:“没想到燕国的局势动荡的如此厉害,战争才刚刚开始,国内的百姓便慌乱起来,这样下去燕韩之间的这场战争本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焦镇期道:“一定有人在背后作乱!”我皱了皱眉头:“尽快查出是什么人在捣鬼。“焦镇期道:“难民之中来自燕国北部的最多,反倒是距离战火最近的地方比较平静。”我低声道:“你是说,燕国北部各个州县的官员放任他们逃离。”焦镇期道:“恐怕不仅仅是逃离这么简单,这些官员在百姓的逃亡地这程之中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或许这些紧张的状况便是他们联手制造出来的。”我想了想方道:“能够策划这场谋的人在燕国一定位高权重……”我停顿了一下方道:“许武臣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和我们交易,为民生奔波,不可能是他。大将军夏侯怒泰下正指挥作战,应该也不可能。焦镇期道:“公子的意思是,相国高光远极有可能是制造恐慌的人选?”我淡然一笑道:“燕国内部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本就不多,我又怎能不怀疑他呢?”焦镇期道:“我早就听说高光远和许武臣之间不睦,这次许武臣自作主张给了我们七十万两白银,会不会被高光远抓住把柄?”我微笑道:“如果高光远对此深表赞同,则表示他一切从大局出发,以燕国国运为重,如果他借机落井下石,欲陷许武臣于困境之中,则证明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燕国的缺口恐怕就从他的身上展开。”焦镇期呵呵大笑了起来:“公子果然深谋远虑。”我低声道:“接受难民的步骤尽量拖延,让上苍决定他们的最终去留,未必不是一件顺应天意的好事。”焦镇期明白我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事情在我的策划下有序的进行,我方尽量延缓难民进入大康境内的过程,对每个进入康境的燕国百姓,都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对老弱病残者以延缓入境为由,让他们继续羁留在康燕边境,天气变得越发的寒冷,他们的生存环境也变得越发恶劣,又有不少人因为饥寒交迫而死在边境线了。七日内庸府和平川共计接受了五万名难民,楚川也接受了三万名难民,饶是如此,仍有大量的难民不断的涌入燕康边境,现在羁留在边境的难民总数达到了惊人的十三万。“燕国完了……”我站在高处,凝望着正接受身体检查的难民队伍。车昊低声道:“民心涣散,国之将覆,任何人都无力回天。”我叹了口气:“对了,和燕国交易的第二批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车昊道:“应该差不多了吧,焦将军已经前往视察了。”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远方有三骑马飞速向我们的位置驰来,正中一人正是焦镇期。我微笑着迎上前去:“焦大哥,我刚刚才提到你,你便来了!”焦镇期笑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将马鞭挂在马鞍之上,笑道:“公子,燕都传来消息,燕王李兆基对许武臣这次自作主张送给我们七十万两白银颇为震怒,让他留在了燕都,和我方交易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相国高光远,听说今日他就要抵达楚州了。”我微微一怔,虽然早就对许武臣的下场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样的消息仍然让我感到遗憾,毕竟许武臣是个一心为国的臣子,这李兆基怎会如此青红不分。焦镇期道:“和燕国的第二批物资已经全部准备齐备,只等那高光远过来交易,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道:“听说夏侯怒泰在边境连吃两场败仗,防线已经向北撤退了五十里。燕军本不是韩军的对手,只怕连一个月都撑不到,就会被韩军攻到燕都。”我皱了皱眉头道:“奇怪,燕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车昊道:“民心已经涣散,军心恐怕也是一样,这样的军队岂会有什么战头力?”我满怀忧虑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发生这样的状况,看来我们必须重新考虑对燕国的策略了。”焦镇期点了点头道:“若是任凭局势恶化下去,恐怕燕国这块肥内,最后都要被韩国吞掉了。”我冷笑道:“以韩国的实力又岂能一口将燕国吞吐掉?这件事一定是燕国的内部出了事情。”焦镇期道:“不知道这个高光远是何许人物,他会不会是燕国内乱的始作俑者呢?”我微笑道:“许武臣若是忠臣,那高光远便是一个奸臣,奸臣所图无非是财权二字,我只有见到他,才知道高光远真正的目的所在。”单单从外表上,高光远绝对和奸臣二字联系不上,他今年四十三岁,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潇洒从容的气度,和相貌猥琐的许武臣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高光远衣饰华美,贵气逼人,缓步来到我面前道:“太子殿下安好,燕国使臣高光远参见殿下!”我笑着点了点头:“高大人请坐。”高光远在我的左侧落座。我满面堆笑道:“我还以为这次来的会是许大人,没想到换成了高大人。燕王的主意变化的比漠北的天空还快。”高光远淡然笑道:“大王此次让我来之前,特地交待,一定要向太子殿下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我故意作出惊奇的样子:“哦!高大人解释给我听听!”高光远道:“许大人擅自在难民一事之上作出补偿的决定,此事激怒了大王,虽然未曾降罪给他,可是严令他留在燕都等候发落。”我冷笑道:“怎么说,燕王对难民的态度和许大人完全不同?”高光远点了点头道:“大王让我恳请太子,尽快封闭燕康边境,绝不允许任何燕国百姓逃入康境。”我呵呵大笑起来:“高大人的意思,本王有些不明白,难道我处于同盟的感情,接收了燕国难民,反倒得罪了燕王不成?”高光远道:“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误会,对贵国接收燕国难民之事我方一直都心存感激,可是太子也要设身处地的为燕国考虑一下,燕国百姓听闻大康接收百姓避难,民心越发涣散。现在全国各处的百姓都在想方设法逃往大康,如此下去燕国必将发生内乱。”我冷笑道:“若是我不接收这帮百姓,他们留在燕国境内,恐怕闹出的乱子会更大,我好心帮你们减轻内部压力,没想到我的好意竟然被你们曲解。罢了,我今日便下令封闭燕康之间的缺口,顺便将已经入境地燕国难民全部驱赶回去。”高光远神情不变道:“太子请勿动怒,这一切都是大王的主意,高某只是负责来传个话而己。“我听出他言外之意,难道他在暗示我自己并不同意燕王的做法?我不露声色,继续问道:“燕王还让我带什么话过来?”高光远道:“物资交易之事,仍旧按原来商定地条件进行,我方一定会遵守约定。”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沉默片刻方才鼓足勇气道:“大王让我求太子殿下一件事情。”我淡然笑道:“燕王又何须如此客气。既然我们是盟国,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会倾力为之。”高光远道:“这件事对太子来说并不难办。”他身边侍从手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在我面前展开。我看清画上的人像,不觉心中一惊,这画中的少女竟然是阿依古丽,我顿时明白了这件事地来龙去脉,那日在绿海原,许武臣定然看到了阿依古丽,只是当时他没有点破,回去后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燕王。我故意道:“这女子好像不是中土人氏,高大人究竟想向我说明什么?”高光远道:“太子殿下,有些事情我还是照实说了,希望您不要见怪。”他向后望了望,跟随他前来的侍从会意,退出门去。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去。高光远道:“许大人不会看错,大王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看在两国结盟的面子上,将秘阗国公主送回。”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这燕王李兆基实在是混帐到了极点,燕国现在局势已经陷入了这种地步,他居然还敢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我?我怒道:“如果我没有听错,高大人好像在威胁我?”高光远笑道:“光远不敢,我只是将大王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一遍。”我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冷冷道:“我要是答应呢?”高光远道:“大王会就此撕毁燕康之间地盟约。”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燕王果然硬气,却不知撕毁盟约对我能有怎么的害处?”我目光之中流露出冷杀机道:“只怕燕国灭亡的会更快!”我目光一凛,一时间猜不透高光远真正的想法。高光远道:“光远斗胆揣度,太子这所以愿意和燕国结盟,无非是想从燕国获取巨大的利益。”我不屑的笑了笑,这件事本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高光远道:“燕国的整体已经完全腐朽,周围列国图谋这块土地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我冷笑道:“你身为燕国的相国,对我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高光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叹了口气道:“燕韩两国自从开战以来,燕国节节败退,韩军势如破竹,以两国本来的力量,应该不至于落入如此局面,太子知道为何会这样吗?”我低声道:“燕**队军心涣散,无心恋战。”高光远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的问题在于夏侯怒泰,他身为燕国大将军,却私下与韩国相互勾结。大王用人不当,自然会落到处处挨打的局面。”我半信半疑道:“你既然知道夏侯怒泰和韩国串通一气,为何不在燕王面前劝谏?”高光远笑道:“太子难道不清楚燕国的局势,夏侯侯怒泰深得大王的宠幸,岂是我能够劝谏了地?再说我就是想劝谏,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大王又岂会相信我?”我冷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高大人也深得燕王的宠幸。”高光远道:“燕王的确对我不错,只可惜我却不能为他尽忠。”我内心一震,高光远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逆天的言辞,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我盯住他地眼眸,森然道:“为人臣子,不为君王效忠,你有何颜面说出这番话来?”高光远地表情古井不波,眼神丝毫没有因为我的逼视流露出任何的恐惧。他平静道:“放眼燕国的忠臣,只有许武臣一人而己,满朝文武早己各自为自己地未来打算。”我呵呵冷笑了一声,高光远这样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光远道:“这次燕韩之间的冲突缘起于那座金矿,可是金矿却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己,无论有没有金矿,晋韩两国在大汉的授意下都会攻打燕国。”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高光远道:“燕王李兆基在位十八年,这十八年中燕国没有太大的发展,也没有太多的进步,李兆基为人优柔寡断,凡事不喜做绝,这为他迎来仁君名号的同时,也为燕国混乱的朝纲奠下了伏笔。”高光远喘了口气道:“燕国有许武臣这种感激君恩的忠义之士,更有夏侯怒泰那样里通外国的贼子。”我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这高光远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属于哪一方呢?高光远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表情,继续说道:“康、秦两国向燕国提出联盟之事,所有人都看出你们抱有和韩国一样的目的,无非是想借机侵占燕国的土地,谋求燕国的财富。许武臣是所有臣子中反对结盟最为强烈的一个,夏侯怒泰在这一点上和他的阵线相同,也反对和你们结盟,当然他另有用心。”我饶有兴趣道:“我想知道高大人当时的立场是什么?”高光远大声道:“我自然是赞成结盟!”“为什么?”高光远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许武臣赞成我就要反对,夏侯怒泰赞成我更要反对!”我眯起双眼,开始重新审视高光远的面孔。高光远道:“夏侯怒泰之所以反对,他是害怕康秦的结盟,为他卖国制造麻烦,影响到他的利益,许武臣这所以在反对,他是一心为燕国的利益着想,害怕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局面出现。”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光远的剖析的确透彻之至。高光远道:“我和夏侯怒泰素有仇隙,有一日若是韩国灭掉了燕国,我必然会死在他的手中,所以我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我低声道:“可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身为燕国的相国,正在想出卖燕国的利益,到底是什么促使你这样做?”高光远的双目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痛苦,他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许久方道:“燕王对我很好,可是我却对不起他,我和莫贵妃有了私情……”我惊诧的张大了嘴巴,我的表情绝非伪装,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高光远道:“莫贵妃并非被斥责自尽而死,她是被李兆基杀死的,我一生之中只爱过她一个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高光远攥紧了双拳,显然痛苦到了极点,过了许久方道:“莫珂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和她有私情的是我……我……对不起她……”我充满疑虑的看着高光远的双眸,他这段话的真实有待商榷。高光远道:“太子殿下并不相信我?”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高光远道:“大厦将倾,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我也不能免俗。”我微笑道:“高大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高光远道:“论领兵作战我比不上夏侯怒泰,论治理国家我比不上许武臣,可是我为何能在燕国获得和他们等同的地位,这是因为我审时度势的能力比他们都要强上许多。”他目光盯住我道:“太子不同于燕王,我卖主求荣未必能够得到你的欣赏,我不求从太子这里获得权势和地位,只求能够保住自己和家人一生平安。”我平静道:“你能带给我什么?”高光远再次将可依古丽的那幅画像展开,微笑道;“我将燕都以北的土地都送给太子殿下,不知你意下如何?”我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方才停住笑声道:“事情说起来总比做起来要容易得多。”高光远道:“这就要看什么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样的人去做。只要安排得当,本来困难的事情会迎刃而解,若是安排不当,本来容易的事情,也会变得困难重重。”我望向那幅画像道:“高大人不是要从她的身上入手吧?”高光远道:“七王子李国泰是个傻子,若是他能够当上燕王,整个燕国就等于落入了我的执掌之中。”我冷笑道:“你想杀掉李兆基和他的那些皇子?”高光远微笑道:“太子将秘阗国公主嫁入燕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燕都,事成之后,我马上会让李国泰向你俯道称臣,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燕都以北的土地,太子以为这笔交易合算吗?”我微笑道:“高大人果然厉害,却不知你要用什么方法除掉李兆基他们呢?”高光远低声道:“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新婚夜,杀人夜,燕都御林军早己在我的控制之下,李兆基注定要死,任何人都救不了他。”我默默凝视他。高光远道:“我知道太子殿下仍然不能相信我,光远生平最孝敬的便是我的父亲,光远生平最疼爱的便是我的小儿子,太子将秘阗国公主送入燕都之时,我便会将他们送入大康境内,太子放心了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雪谷

    高光远的出现,给了我一个难得的契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会骗我,可是想到这件事要牺牲阿依古丽的幸福,我顿时犹豫了起来。当初是我一手将阿依古丽从瀚海沙漠之中救出来,难道我又要将她亲手送入火炕吗?世是果然存在因果循环,有因则必有果,阿依古丽的事情终于到了必须面对的一天。我并没有马上回复高光远,其实也用不着回复,一切都在于我的决定,只要我同意将阿依古丽送入燕国,他就会明白我的决断。我下令重新关闭了燕康之间的通道,不再接受从燕国逃亡过来的难民,既然李兆基不识抬举,就让他的国家陷入一片内乱之中。关口的封闭,让整个楚州重新归于一片平静。入夜,我和焦镇期忙里偷闲来到我的别院喝酒,因为阿依古丽的事情,我的心情颇有些沉重,多数时间都是焦镇期向我介绍最近的情况,和他所了解到的燕韩两国最新的战局。我心不在焉的不住点头。焦镇期看出我心神不宁,微笑道:“公子约我出来喝酒,看来有心事。”我叹了口气道:“高光远抛给我一个诱人的条件,想将燕都以北的土地送给我。”焦镇期笑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公子理应高兴才对,为何显得忧心忡忡呢?”我低声道:“他劝我将阿依古丽送入燕都,和七王子李国泰完婚。趁着婚礼之机,发动廷政变,捧李国泰为燕国的新君,然后向我称臣。”焦镇期没有说话,默默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水,许久方道:“公子不相信他?”我摇了摇头道:“高光远没有理由骗我。”焦镇期道:“那么公子就是为了阿依古丽心烦……”我苦笑道:“江山美人,本来就是男人最难以抉择的两件事,却经常摆在我的面前。”焦镇期道:“只有王者才有这样的烦恼。”我感叹道:“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几乎每个女人都想远离政治,可政治却往往和女人密切地联系在一起。”我握住酒杯,凝神焦镇期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焦镇期和我碰了碰酒杯,饮完这杯酒方道:“其实公子自己早已有了主意,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我大胆的推测一下,高光远的条件早已打动了你的内心,可是你却又不愿放弃阿依古丽,当初对燕琳如此,后来对郦姬也是如此。公子心中已然将阿依古丽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自然不会将她双手奉还给燕国。更何况现在地燕国奄奄一息,宛如待宰羔羊,本没有与我方抗衡的实力。”我低声道:“话虽如此,若是我拒绝高光远而选择战争,仍旧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相比较而言,我舍易求难,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焦镇期道:“公子必然在想一个既能接受高光远的条件,又能保证阿依古丽安危的办法。”我喟然叹道:“我现在才发现这世上两全其美的方法实在太少了。”焦镇期道:“如果高光远确实可信,那么我们可以派出高手混入送亲队伍,即便是燕国变发生,我们也能够保证阿依古丽地安危。”我不无顾虑道:“那样岂不是令更多的兄弟陷入危险之中。”焦镇期道:“即便是如此,和发动一场战争相比,这样的代价也要小得多,公子不妨考虑一下。”我皱起眉头道:“这件事我想亲自问问阿依古丽的意思。”焦镇期点了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绿海原接她过来。”此时阿东向我们走来,声道:“主人,外面有一位法名圆慧的尼姑要见你!”我微微一怔,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当日在琢城遇到秋月寒地时候,她曾经说过,若是一日过世,让我将她葬在梅花谷中,难道说她现在已经过世了?阿东看到我久未出声,低声问道:“主人,要不要我喊她进来?”我摇了摇头道:“你们回避一下,我须得亲自出去迎她。”走出门外,却见圆慧一身白色僧袍,静静站在雪地之中,手中抱着用白布包裹的骨灰坛。看到她满面凄楚的表情,我心中顿时明白发了什么,想起秋月寒当初对我的深情厚意,我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圆慧看到我,缓缓跪倒在我的面前:“缥缈阁弟子圆慧参见主人!”我慌忙跪倒在雪地之上,此跪并非是为她,而是为了待我如同师父一般的秋月寒,我低声道:“圆慧师姐,你且起来,我担待不起如此大礼。”门外的护卫看到我跪下,慌忙也跟着跪了下去,圆慧这才意识到我所为何事,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因为她及是方外之人,我不好出手相搀,和她先后站了起来。圆慧捧起骨灰恭恭敬敬交到我的手中,颤声道:“师叔临终以前让我来找你,你答应过她的事情千万不可以忘记了!”我含泪点了点头:“圆慧师姐放心,秋前辈待我恩重如山,她所吩咐的一切,胤空必然做到!”翌日清晨,我和圆慧前往楚州城南的梅花谷,自从上次秋月寒向我提出这件事之后,我便让人将梅花谷周围的住户迁走,现在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我并未让随从进入谷内,和圆慧两人手捧秋月寒的骨灰,缓缓走入梅花谷中。我对秋月寒有种就不出的负疚感,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在我的潜意识之中,秋月寒的死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被轻颜设计,落到如此凄惨地下场。梅花谷中,积雪深深,清冷的空气之中夹杂着寒梅的清新香气,泌人肺腑,让人地神为之一振。谷口的小径十分狭窄,最窄的时候,仅仅容纳两人并肩通行,前行一里多路,眼前豁然开朗。谷内生满黄色腊梅,一株株竞相吐艳,傲立雪中。望着枝头绽放地腊梅,我情不自禁地想起轻颜,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这个曾经对我柔情似水的女子,又怎会对自己的师叔如此残忍,难道她真的遗传了冷孤萱冷无情地禀?我无法相信,轻颜和我相处地日日夜夜,表露出的情意绝非伪装,可是眼前的一切,我又该如何去解释……圆慧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按照地图的所指我们继续前行,在梅花谷地西南角停下,这里有一泓水潭,上方的流瀑因为天寒地冻早已凝结,水潭也结起了厚厚的冰层。这里的腊梅花开得格外繁茂,水潭的周圈层层叠叠全是黄色的花朵。距离水潭不远处,有一座草亭早已坍塌,草亭后方还有两座相连的茅舍。圆慧泣声道:“师叔当年便住在此处……”我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秋月寒这所以选择梅花作为埋骨之地,是因为这里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难道这里便是当年她和花逐月的定情之地?”我缓步向那茅舍走去,来到门前,伸手推开那结满蛛网尘丝地大门,没想到经年日久,那门扇早已腐朽,‘吱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走入房内,却见其中的桌椅板凳,全部保持着原貌,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不敢在去碰室内任何的物品,生恐将之毁去。圆慧道:“师叔让我将这里全部焚毁!”我点了点头,下要转身离去,忽然留意到西樯处挂着一幅画像,我向来喜好丹青,对于任何墨迹自然要多留意一些,当下走了过去,小心地从墙上摘下画卷,那画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浮灰,看不清上面到底绘的些什么。我来到光亮之处,小心地拂去浮灰,却见画卷上绘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那男子的面貌对来说竟有几分熟悉,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凑到光亮处望去,目光登时凝滞在那画卷之上,许久未能说出话来。这男子的面貌竟然有八分和曹睿相似,我脱口道:“怎么会是他……”圆慧也凑了过来,她迷惑道:“你说什么?难道你认识此人?”我迅速稳定了一下情绪,淡然笑道:“我只是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圆慧摇了摇头道:“此人我从未见过?”我低声道:“他是不是花逐月?”圆慧充满迷惘道:“花逐月是本门高手,加上他英年早逝,我并未见过他的真容,我听说他易容之术妙绝天下,这幅画像究竟是不是他本人也未必可知。”我点了点头,将那画像小心的收好,如果这幅画像真的是花逐月,那么曹睿无疑和花逐月有脱不开的关系,我几乎可以断定曹睿就是花逐月,可是他当初为何要将春图交到我的手中,又为何三番两次的点拔于我?曹睿的身上究竟拥有怎样的秘密呢?我忽然想起采雪,当初我和曹睿的邂逅究竟是不是一场巧遇?采雪和他之间究竟是不是以前便相识?一层层的迷雾笼罩了我的内心,我恨不能立刻拨开这所有的谜团,看清整件事情的真相。圆慧亲手焚毁了这两件茅舍,我虽然不了解秋月寒和花逐月之间的那段过去,可是我能够断定,这里曾经存留着他们最美好的回忆,茅舍的焚毁也代表着她的那段情感随着她生命的逝去而彻底终结。我和圆慧将秋月寒的骨灰埋葬在烈火焚烧过的土地之上,按照秋月寒的吩咐,坟冢要与地齐平,周围种植梅花。我亲手完成了她的心愿。我们恭恭敬敬的跪在秋月寒的墓前,拜了三拜。在我的心目之中,虽然和秋月寒没有师徒的名份,可是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师父。我向圆慧道:“师姐打算往哪里去?”圆慧轻声道:“我打算前往晋国。”我微感诧异道:“师姐前往晋国所为何事?”圆慧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左手之上,我垂头望去,她目光所关注的乃是当初秋月寒传给我的绿玉戒指。圆慧道:“主人,我身为缥缈阁弟子自然要为缥缈阁出力,师叔临终以前,专门交待一定要主人照顾好缥缈阁的诸位弟子。”我心中暗自苦笑,这缥缈阁该不会是一个尼姑庵吧,若是秋月寒留给我一帮尼姑让我照顾,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试探着问道:“师姐,缥缈阁究竟位于晋国什么地方?”圆慧道:“缥缈阁位于是晋国西凉城外清蜀山,主人去了那里便可以找到。”我低声道:“可是那座八百里连绵的清蜀山?”圆慧点了点头。我苦笑道:“清蜀山如此之大,我即便是去了,也未必能够找到。”圆慧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道:“里面有一条蟠龙,主要抵达清蜀山之后,龙头所指的方向便是缥缈阁所在方向,无论你身处何方,龙头的指向都不会改变。”我半信半疑的望向手上的这枚戒指,世上居然的如此神奇的事情?圆慧料定我不会相信,轻声道:“此物乃是缥缈阁历代相传的至宝,只有缥缈阁主人才能够拥有它,当初师叔将它传给你,便代表将整个缥缈阁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我郑重点了点头:“师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整个缥缈阁的安全。”圆慧嘱托道:“我这次返回缥缈阁,会将你成为缥缈阁主人的事情通知本门,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又道:“你虽然贵为太子身份,可是既然成为缥缈阁主人,便要尊重本门的规矩,每年的六月初六,乃是缥缈阁参拜神光的日子,这一天,你一定要亲自来冰主持仪式。”[/s]安葬完秋月寒,圆慧便离开了梅花谷,我一直将她送到谷外,圆慧临行之前,向我道:“主人,师叔临终以前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看到她闪烁的目光,想来这件事她并不情愿说出来,我微笑道:“师姐但说无妨。”圆慧道:“师叔说,她并不怪轻颜,也不让你怪她,轻颜之所以做这许多的事情,或许有着难言的苦衷。”我点了点头,秋月寒的确有着非同寻常的襟。圆慧道:“可是。。。。。。我不会原谅她,缥缈阁也是。。。。。。”我明白圆慧的意思,默然点了点头。圆慧再不说话,转身向远方走去。车昊和阿东在故外守候多时,看到圆慧走远方才来到我的身边,车昊道:“公子的事情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返回楚州呢?”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幕即将降临,我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秋前辈待我有师徒之谊,今晚我想在她的墓前为她守灵。”他们两人点了点头。我又道:“你们就不要陪我进去了,秋前辈生淡薄,恐怕不喜欢他人打扰她的宁静。”阿东为我拿来外氅,低声道:“夜冷风寒,主人要多多小心。”我淡然一笑,从车昊手中接过灯笼:“这梅花谷乃是一个死谷,只有这个入口,没有什么危险的。”车昊笑道:“之前我们也曾巡视过,里面很安全。”为秋月寒守灵并不是我突然的决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为她做一些事情。我默默坐在秋月寒的墓前,借着灯光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这副画像,画中人的神态样貌,越看越像曹睿。如果说曹睿就是花逐月,那么轻颜便是他和冷孤萱的女儿,采雪又是谁呢?曹睿为何将如此重要的藏宝图交道了采雪手中?冷风吹过,吹起地上的冰屑,转入我的袖口,领口,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仰头望去,烛火终于燃尽。我悄然将无间玄功行遍全身,很快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月光静静倾洒在梅花谷中,一切是如此的静谧。我仿佛看到当年花逐月和秋月寒漫步于梅林的情景。秋月寒的一生无疑是不幸的,她致死没有拥有应当属于自己的感情。仰望深蓝色的夜空,内心不禁浮想联翩,武功即便是练成秋月寒的地步又如何,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可是权力呢?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还不是一样?终有一日,我也会面临死亡,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又怎会突然想到死?歆德皇醉心于仙道之术,无非是想延长自己的生命。更长时间来掌控大康的政权。我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像他一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我征服天下的步伐才刚刚迈出,对我来说夺取燕国的土地才是一个开始,我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刻远未来到,我要珍惜每一天的时光,让我充分享受到生命的乐趣。我的目光忽然凝滞在对面的山崖上,我超人的目力马上分辨出,山崖上正有一道白光的身影沿着峭壁,飞速的向下移动,我心中不由得一惊,慌忙隐身在坍塌的草亭后,却不知是何人在深夜造访次地?那白色的身影,宛如幽灵般落在谷中,我仰望那笔直而陡峭的悬崖,心中一阵惊叹,如此轻功已经臻入卓绝之境,当世之中应该没有几人能够做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内心,难道此人是冷孤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真的是她,麻烦恐怕就大了。那白衣人应该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因为和我的距离遥远,加之轻纱蒙面的缘故,我看不清她的本来面貌,夜风轻动,衣炔飘飘,她整个人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带有一股全然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气质。我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这女子的步伐节奏优雅,在我看来竟然是熟悉到了极点,心中一个声音默默呼喊道:“轻颜。。。。。。”我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我能够断定这女子定然是杳无踪迹多时的轻颜。轻颜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先前挂在墓前的灯笼上。我毕竟还是疏忽,好在那烛火早已燃尽,应该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轻颜看到了那片未被冰雪覆盖的土层,她肯定是找到了秋月寒的埋骨之所。我心中暗自讨道:“她应该不是来毁去秋月寒的遗骨吧?若是真的那样,我决不可以让她那样做!”却见轻颜缓缓在秋月寒的墓前跪下,无声的啜泣了起来。我心中微微一怔,不觉生出几分宽慰,轻颜是来凭吊秋月寒,看来她对秋月寒充满了歉意和负疚。轻颜颤声道:“师叔。。。。。。轻颜对不住你。。。。。。”我心中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又怎生对一个如此宽仁的长者痛下杀手?”轻颜泣声道:“师叔。。。。。。弟子只是想得到无间玄功,并没有加害您的意思,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原谅我。。。。。。”她哭到激动之处,剧烈的喘息起来,‘噗!’的喷出一口雪雾。我心中不禁一颤,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始终都在牵挂着她,即便是她做出了如此多得坏事,我从来没有真正责怪过她。轻颜哭到伤心之处,竟然肩头一晃,摔倒在雪地之上,我哪里还顾得上隐藏自己的行踪,起身冲了过去,伸手正要扶起轻颜,没想到轻颜猛然扭转身躯,一指点向我的口要,当她看清我的面容时,瞳孔骤然收缩,激动之下竟然昏厥过去。我抱起她的娇躯,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只觉的她的脉象忽强忽弱,时缓时急,气息也是微弱之极。我凝视她紧紧闭起的美目,心中暗道:“她是不是仍然在骗我?”我握住轻颜的柔荑,按照无间玄功导气篇地口诀,向她的体内注入一股气流,气流行入她的经脉顷刻间受到阻滞,只觉的她的内息紊乱到了极点,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我心中不禁骇然,轻颜何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抱着她来到草亭旁,将外氅披在她的身上,又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了草亭,过了许久,轻颜悠然醒转过来。她挣扎着从我的怀中挣脱开来:“你。。。。。。不要管我。。。。。。”我用力搂住她的娇躯道:“轻颜!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轻颜湖水般明澈的眼眸中荡漾着凄冷的泪光:“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无需问,更没有必要知道!”她试图甩脱我的手臂,却被我更用力的抓住,我怒道:“我不许你走!”轻颜怒道:“你凭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轻颜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她的樱唇显得越发的苍白,目光却在我的逼视下软化了下来。我不顾一切的拥住她。近乎暴的吻住她的嘴唇。泪水沿着轻颜无暇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开始大声的哭泣,以至于我不得不放开她,她哭得竟然是如此难以自制,我轻轻抚着她的肩头,试图帮助她镇静下来,可是轻颜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因为轻颜的意外出现,我提前离开了梅花谷,我不知道她为何来到这里,究竟是想再次欺骗我,还是真心来到秋月寒的墓前表示忏悔?可是我却明白,自己对轻颜的感情从未改变过。我无法舍弃她,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离开雪谷之后,我让车昊连夜前往绿海原,去请慧乔过来,一来是想让慧乔为她诊治疾病,二来是想查出轻颜的病情究竟是不是伪装。回到我位于楚州的别院,我径直将轻颜报入我的房间,她仍然沉睡不醒,脉息却变得越发的紊乱。我屏退众人,掩上房门,昔日我曾经以阳双修之术治愈过轻颜体内的重伤,现在是不是仍然可以呢?我在轻颜耳畔轻声呼唤,可是她全然没有反应,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轻颜体内的伤势远比上次严重的多。我解开轻颜的罗裳,面对她娇媚无暇的玲珑玉体,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在轻颜的娇躯上审视了一遍,却见她艳雪般的肌肤之上,没有任何的创痕,应该没有受到外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我轻声道:“轻颜,我并非有意亵渎你,我是为你疗伤。。。。。。”暗自收敛心中的欲念,轻轻抱起她诱人的娇躯,脑海之中一片空明澄澈的境界,我的内息随着我们身体的交融,缓缓度入了轻颜的体内,让我失望的是在轻颜的体内我并没有找寻到她的内息,我尝试着将气流导入她的丹田。此时轻颜的美目缓缓睁开,她马上明白了我在做什么,拼命挣脱道:“不要。。。。。。赶快放开我。。。。。。”我低声道:“轻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内伤!”轻颜泣声道:“快放开我,我不想连累你。。。。。。”我还未明白她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只觉得一股冷无比的气旋从轻颜的丹田中升腾而起,我体内的脉息被这股庞大无比的气旋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向轻颜的娇躯流去。此时再想放开轻颜的娇躯,已经太晚了,我们的身躯宛如被黏合在了一起,内息从我的身体内源源不断的向轻颜流去。我默默凝视着轻颜,只因为我已经无力说出任何的话来,脑海中一个声音反复在回荡,她欺骗了我。。。。。。可是轻颜的表情比我更加的痛苦,我的内息磅礴汹涌的冲入她的体内,她似乎已经无力承受,樱唇中不断的吐出鲜血,将我们的前完全染红,她用力的咬住下唇,体内的那股冷的气旋似乎在瞬间改变了方向。我借此机会,和她的娇躯分开。整个身躯软绵绵没有任何的力道,无力的趴伏在床上。轻颜又喷了一口鲜血,昏迷在床上。我喘息良久,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挣扎着穿上了衣服,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已经让我气喘吁吁,默运玄功运行周身,只觉得丹田处空空荡荡,再也没有昔日那种气息充盈的感觉,一身功力竟然被轻颜吸去了十之**。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无论轻颜是不是刻意害我,我辛苦修行的武功都在顷刻间几近全费,我的轻率胡为终于为自己带来了惨重的代价。门外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道:“龙大哥,你没有事情吧?”却是阿依古丽已经到了,我低声答道:“我。。。。。。没有事情。。。。。。”发出的声音干涩到了极点,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无比陌生。阿依古丽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龙大哥。。。。。。你怎么了?”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房门,阿依古丽满面担忧的站在门外,我勉强笑了笑,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阿依古丽哭着保住我的身躯:“龙大哥!”我生恐她惊动他人,低声道:“不要声张。。。。。。先扶我。。。。。。坐下。。。。。。”阿依古丽迅速镇静了下来,她扶起我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反手掩上了房门。我周身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沾湿,虚汗仍然在不住的流出。阿依古丽看到我这番模样,担忧到了极点:“不成。。。。。。我要去找大夫!”我抓住她的皓腕:“我没事。。。。。。你。。。。。。你去看看。。。。。。她是否还活着。。。。。。”我伸手指了指床上的轻颜。阿依古丽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轻颜仍然在床上玉体横陈,诱人的体态,即便是女子也要心动。阿依古丽自然可以想像出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满面羞色的走了过去,探了探轻颜的脉息,又用锦被将轻颜的娇躯掩住。她美目低垂,不敢看我,低声道:“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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