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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田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红石榴
刘郎中夫人白氏一听,正在洗衣服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背对着他们的身子也转了过来,脸上撑起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的力不从心。
“哟,是小石头和静香啊,快进来坐,真是难得你们一起到我家来,是家里......?”说到后来她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看着他们的神情也带上了同情。
难道是王大河和何菊两口子出事了?
看出白氏所想,王静香声音清脆的说道:“没有,白奶奶,我就是来找刘爷爷问问,听娘说村里这件事闹得挺大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刘爷爷想出办法没有?”
白氏摇摇头,跟小胖墩说了几句,就见小胖墩跑着进了屋,不久就端出了一盘炒得花生,而白氏则是将堂屋桌上水壶里的凉茶倒了两杯出来,分别递给了王静香和小石头。
“还没想出法子呢?刚刚东子又把他叫过去了,说是东子娘不好了。一身烧的厉害不说,嘴里也还是冒胡话了,老是喊着东子爹来接她了!”
白氏说到这摇摇头,都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一听到这种消息,心里真是难过。而且,老头子说是吃了瘟鸡害的,可这病是要传染的啊!她心里怕得慌,也怨着老头子,当时怎么就想不通走岐黄之术这门路了呢?
看着在那剥着花生吃的欢快的小胖墩,白氏的心情更是沉重,要是老头子没有想出法子,她怎么的也要将儿子媳妇和孙子送出去。白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唬了一跳,王静香声音里也带着焦急,“白奶奶,不是说东子娘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吗?怎么突然这么严重起来了?”
“不知道,反正听老头子说,他们一家恐怕都得了那个病了,难道王大东还在你们花圃做工?”白氏也是不懂,她奇怪的问了一句。
小石头摇摇头,“没有,自从那次大雨之后,王大东就没来了。但是也没带过信来,也不知道村长去找过他们没有?他们的工钱还在我们那,合约也没到期呢?”
“你们还是别让王大东去你们那做工了,最好再问问到你们那做工的还有哪些人家里是得了这个病的。你们一定要主意,听老头子说,这病传染起来还是挺快的,要是体质不是很好的,病得更是迅速,他可没那个本事治好的。”白氏好心的劝道,静香不错,因为静香的花圃王家村里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她不想静香在这方面吃亏。何况,王静香长得那么水灵,要真是得了那个病倒真真的可惜了!
“这段时间花圃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没叫他们来上工,只是叫他们一天两个人轮着看看花圃的情形。难道,这次病倒的人很多吗?那白奶奶你就不担心刘爷爷也被感染上了?”王静香觉得刘郎中真是为大,果真是医者仁心啊!
白氏的泪花都差点掉了出来,看着一边懵懂还不是怎么知事的小孙子,心酸的拿袖角擦了擦眼角,“怎么不担心?可担心有什么用,又不能干看着相邻相亲的病死?所以顶多是听老头子的勤拿水洗手,这段时间也尽量不吃家禽的肉了。不过,老头子这几天一直在琢磨着方子,说是要是有可能说不定能将这餐灾难消灭了!”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要真有大宁朝也不会谈瘟色变了!”反正不管刘郎中怎么说,白氏就是有点怀疑,不是她不信刘郎中的本事,而是她对这个病实在是太害怕了。她能坚持自己陪着刘郎中,心里就已经是迈出了很大一步了!
“这也说不定,刘爷爷的医术那么好,说不定就让他想出来了呢?”王静香心里也抱着一丝希望,这要真想出来的了,那就真是让人激动了!
“哪有那么容易?对了,等老头子回来,我就叫他到你们家走一趟,或者你们把你们的来意告诉我,我再告诉我们老头子。”白氏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看得出来小石头和王静香并不是问问而已,心里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的。
王静香正待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大声的哭声,因为离得不近,所以声音带着隐隐约约的,但还是能够清晰听到哭声。
果然,小石头和白氏也都听到了,也两眼深沉的抬头向外望,仿佛想通过这不大的院门看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胖墩也停止了吃花生的行为,白胖的小手沾染上了一些花生的肠衣 ,眼睛有些惊惶,“奶娘,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些人哭得那么大声呢?”
白氏搂过小胖墩,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小胖墩乖,你就在家呆着,我带着大哥哥和大姐姐去看看。”
这时的白氏已经听出来那哭声好像是王大东家传来的,想到刚才急急忙忙跑过来将老头走拉走的王大东,她心里一颤,该不是东子娘走了吧?这下可真不得了了!
王静香因为不经常到这边所以不知道,可小石头却因为来找过工人几次,所以也知道哭声的那个方向就是王大东家的方向,想到刚才白氏说的话,他的心里重重一抖,从心里真正的见识到了鸡瘟的可怕。
看到王静香仍是有点疑惑,便小声的提醒道:“那个方向好像是王大东家的样子,估计是东子娘过了!”
过了?这是农村里的土话,意思就是人死了的意思。王静香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石头,小声的呢喃说:“那我们去看看?”
小石头点头,白氏有点不想去,就说,“我就不去了,这小胖墩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就不去了。再说老头子在那表着心意也够了!”
明白白氏的顾忌,王静香和小石头摸了摸小胖墩的头,礼貌的跟她道了别,这才一起出了门朝王大东走去。
越朝那边走,那边的哭声也就越大声,莫名的让一种悲伤的气氛笼罩在王家村上空。
还没走进王大东的院子,就见到外面围了一大圈人,可是离得很远,脚步根本不敢朝里面迈,王静香和小石头心一凛,也站在了人群外朝里面望。
“娘啊,你怎么就真的走了啊?你的福还没享受够,还没抱到重孙子呢?”王大东哭得满脸是泪,看着自家的媳妇给娘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心里更是悲愤莫名。是不是因为自己办了那件坏事,所以老天爷在惩罚他啊?他娘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生活过好了,前不久又得到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却没来得及孝敬娘,就让娘走了。更可怕的是,他还不能给娘大办,因为那银子来的不光彩。
刘郎中在一边劝道,“东子,你别哭了,你母亲也不愿见到你这么伤心的。”
东子媳妇在一边撇撇嘴,心里却想着这老婆子去的倒是时候 ,免得在家里指手画脚的看她不顺眼。忽然,她只觉得自己摸着自己婆婆的手 好像冰凉的吓人,心里一怕就突兀的将手拿了出来。
可在王大东和其他人看来可不是那个意思了,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恶狠狠的朝东子媳妇走来,“你是什么意思,这是娘,你这是什么态度?”
可是在接触到她的胳膊时,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惧的喊道:“刘郎中 ,快来给我媳妇看看,她的手好热!”rs





花香田园 049 报应
刘郎中被王大东这突然尖利和惊恐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其实他也很害怕这个病,可是作为医者他始终无法狠下心来不管,只得摇摇头叹息着把上了东子媳妇的脉搏。
果真是!他心里一惊,看着东子媳妇害怕以及希冀的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在东子媳妇背后的王大东全身冷飕飕的,如坠到了冰窖里,从心尖尖上冒出寒意。
“刘郎中,真的是!”王大东的声音含着哽咽,前面不远躺着的是自己刚刚过去过了的老娘,这边是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媳妇,一个刚刚因为鸡瘟去世,一个却因为鸡瘟立马发起烧来。
他拼命的摇着头,喃喃呓语,“不可能的,这老天不会这样狠的。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王家,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说完这句话的他连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欺骗别人。
看着以往凶狠泼辣,现在却一脸绝望面沉如水的媳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那泪珠子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让外面围着的人,一下子全都心有戚戚焉起来。
“这王大东也真是可怜,这老娘死了还没冷呢,这媳妇又出了问题。真是可怜啊!”
“说什么可怜呢?有空可怜他,还不如多注意注意自个,你别忘了这王家村里的鸡可是没几户没闹鸡瘟的。要是你把那瘟鸡子吃了,还是快去找刘郎中的好!”
“不会吧?这鸡又没死,难道这东子娘真是因为吃了瘟鸡才过了的?不是东子也没事吗?”
“还说呢,没看到东子媳妇都吓傻了吗?听说这个病会传染,我们还是快点回去。顺便把那些瘟鸡全部挖坑埋了的好。别为了几个银子,就把命给搭了进去。”
“是,是,是,是这个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这时间就是命啊。我可不想落到东子娘那个地步。你瞧她那身板,要是没有这次的事情,恐怕害得活个一二十年呢!”
“对,对,对,走,走,走!”
…….
不一会,人群一边议论着。一边朝自己家走去,虽然心里想着没去王大东家帮忙有点不实在,良心上有点过不去,可这微微的良心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那可还是小命重要呢!
“静香,我们走吗?”小石头轻声问。
“不走。再看一会。花圃那件事不是一直没解决吗?而且那个王大东自从大雨过后也一直没到花圃来,这次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想来想去的王静香还是觉得王大东可疑,而且这个时候正是他心里防线动摇的时候。说不定他会因为遭受这些打击说出什么来。
“刘郎中,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都是这个老太婆,非要吃那只瘟鸡,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得这个病!”
东子媳妇猛地朝前扑,想要抓住刘郎中的推,含着绝望的眼此时泪花闪烁,眼睛深处带着希冀的看着他。
刘郎中朝旁边一让,躲开了东子媳妇。不敢看她那双带着全部希冀的眼睛。
王大东刚开始还为自己媳妇得这个病难过,着急,煎熬。可现在一听自己的媳妇居然叫自己的老娘是老婆子,事母至孝的他怎么受得了。
当下就红了眼睛,一下子将她给抓到了面前,虽然他媳妇的身子看着比较粗壮,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气就比较悬殊,所以他这么一抓,也算不上很轻易,可也让东子媳妇吃够了苦头,肩膀痛得不得了。
“王大东,你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抓痛我了?快放开!”
东子媳妇急急的大喊,除了因为肩膀的痛,还有个原因就是她不想将这个病传给王大东,免得一家人都得这个病,也免得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变成孤儿,去寄人篱下被人欺负。
王大东可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娘刚死了躺在那,自己这个媳妇就要造反了,嘴里恶狠狠地说道:“走,去跟娘道歉。你嫁进我们家这么些年,我娘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她的尸骨还未寒,你就在这称她老婆子了,你就不觉得亏心?”
东子媳妇也急红了眼,痛得没法的她立刻跟吃了大力金刚丸一般,死死的甩开了王大东的手,跟魔征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
“你娘对我好?王大东,你说你那两只眼睛长来干嘛的?你娘哪点对我好了?是,她当着你的面倒是对我和颜悦色,好说话的不得了。可是你知道吗?只要你去打工了,或是在外面种地,她是怎么对我的?又打又骂,还不准我告状!”
王大东不相信,他的老娘只是不爱说话了点,可是对他还是对媳妇都是差不多的,还时时刻刻提醒他要对自家的媳妇好。这样的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刘氏(东子媳妇,下文也用刘氏称呼),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这可是当着我娘的面,她的魂魄定没有走远,一定看着我们呢?你有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爱说谎,说是非的毛病?”
刘郎中苦着脸,虽然心里十分不想劝解,可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我说东子,东子媳妇,死者为大,你们就当孝敬孝敬东子娘,别吵了,还是想想你们娘的身后事怎么办吧?”
说完,不等他们挽留,直接出了院门,扔下一句,“东子娘的药应该还没喝完,东子媳妇你就先用着,明天我再过来。”
看到王静香和小石头站在院门外,向他们招了招手,想到自己刚才接触过东子娘和东子媳妇,又连忙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就一边叹息着一边思考着或许该将自己那张初初拟出来的药方给村长说说了。虽然有很大的风险,可也有一线希望不是?
院子里的刘氏看到刘郎中那叹息着的背影,以为自己也会迈上和自己婆婆一样的老路,又看到王静香和小石头站在远远的院门外,不禁悲从中来。
“王大东,我嫁给你也有十几年了,可是你从来就没有站在我这边过。你娘对了,你说对;你娘错了,你也说对;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娘打骂我,可你信了吗?村子里有些眼睛亮的都知道你娘是个什么德行,就你这个小子不知道。”
“反正我马上要去陪你娘了,我今天还就得把话给说明了。说你老娘是老婆子还说轻了,你娘就是个十恶不作的老虔婆,老不死的。”
她疯癫的笑着,看着王大东节节攀升的怒火,手指轻摇,“这就是报应,要不是她逼着你和着我的侄儿去破坏了王静香家的大排水沟。我家的鸡怎么会得鸡瘟,又怎么会因为心疼舍不得丢掉害瘟的鸡,而得了这个病。”
“那鸡肉好吃吧,要不是你到静香家打长工,我们家怎么可能养的起鸡?这就是老天看不过去你和你娘恩将仇报,所以才会让你娘得了报应。”
“可我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让我陪着她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刘氏说完也顾不得王大东会不会打她,就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捶胸顿足的哭嚎起来,只是那泪意朦胧的眼里带着歉意和祈求的看着王静香与小石头的方向。
对不起,虽然王家村都说我泼辣不饶人,可那都是我婆婆逼得,害了你们的花圃更不是我的意思。但,还是对不起。
“不,你胡说,这怎么可能是报应,怎么可能?”王大东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时候的人是很相信鬼神之说和因果报应的。他眼神闪烁的想起自己拿到工钱时,自己娘那笑成菊花瓣一样的笑脸,以及慢慢添置起来的小鸡,精神恍惚了起来。
对,刘氏说得对,要不是在王静香家打工,他哪来那么多工钱交给娘开支,娘又哪里来的钱买鸡来养。要是没买这些鸡,就不会得了瘟病的鸡,娘也就不会将那瘟鸡炖了给家里人吃,也就不会得这个病,也就不会死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多年以前自己爹呢喃过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王大东的脑海,他仰天长啸,脸上的拧得出水的苦涩,“老天爷啊,你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的身上啊!是我去砸的大排水沟,是我起了贪心对付王家花圃啊你别应在我娘身上,别应在我媳妇身上啊!都冲我来,通通都冲我来啊!”
…….
“走吧,石头哥!”虽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可王静香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更不想再看一眼,再听这些哭声,转过身朝自家走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顺道叫着小石头。
“嗯!走吧,我们回家!”小石头心情也很低落,对这个一直以老实憨厚评价的老实人,他还是有点接受无能。这也太表里不一了额,虽然听着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东子娘胁迫的。可王大东怎么能够盲从而忽视自己的良心呢?
“好,我们回家!”王静香的眼神变得坚定,那里是家的方向,那里是温暖的港湾。




花香田园 050 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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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七月份估计都只能一更了,上个月实在是更新的太多了,不过还是有例外的,这个例外,亲你们懂的!o(n_n)o
回到家的王静香和小石头闷闷不乐,看得何菊心里也很是担忧,知道他们朝河对岸那边跑去之后,忙忙的跑到灶房里将锅里煮的艾叶水舀了一大盆出来。
“来,来,小石头,静香,快点过来洗洗手和脸,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想着艾叶用处挺多,就想着说不定真有用呢!”
“娘,你真疼我!你们洗过了吗?”王静香一边跟何菊撒娇,一边笑着接过何菊递来的帕子,拿起在脸上擦,闻到那股艾草淡淡的香味,心里却是浓浓的幸福与满足。
灾难有什么,只要有情就能度过难关。
“对了,静香,今天你二伯母来过了,说是静松应该要启程去省城考试了。我拿了五两银子给她,不过听她的意思恐怕静松启程的银子还不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能不能借一点给她。”何菊也拧干水将另一条帕子递给了小石头,在说到这件事时脸上显出忧色。
这花圃出了事,家里的银子跟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她也不是不理解二嫂的担心和对静松的慈母之爱,可是她那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理所当然还是让她的心憋屈的难受。
她家的银子都是静香和小石头辛辛苦苦从花田里刨出来的,并不像外人看来的那样,那么轻松。而且,当时也叫过二哥到花圃做工,可却被二嫂坚决的拒绝了。却没想到以往一直以为通情达理的二嫂却会有这种想法。
“没事,娘,既然二伯母没有明说,那我等会亲自去看一次静松哥,我想再送十两银子过去应该就足够了。这里到省城来回的花费其实并不是很高,二伯母是想静松哥在外面多结识点其他的考生。也算是为自己的将来打打人脉的基础。”王静香不是没有看到何菊隐藏的不悦,可是她觉得静松哥人很好,虽然这几年来往不是很多,可她一直记得他那带着淡淡憨厚的面孔下隐藏的聪明,还有腹黑。
这,也算是提早的一笔投资了!
用帕子将手擦干净,脸上的笑容一收,沉重的说道:“娘,大东叔的娘走了!”
“走了?走了!”何菊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端着盆子的手差点一松。神情焦急而担忧。“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病情在刘郎中的控制下已经稳定下来了吗?怎么就突然。突然就走了呢?”
小石头看了王静香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何菊手上的盆子,利落的出了灶房。将水倒在了离灶房不远的院子里。顿时,院子里弥漫出一股艾草的香味。
“娘,你别急,你这样子吓到我了!爹和泥鳅呢,怎么没有在家,难道又到地里去了?不是说这几天热,先不过去吗?”
王静香被何菊的神色吓了一跳,连忙担心的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何菊回过神。仓皇的脸上流露出坚决,“静香,你和小石头带着泥鳅先到镇子上去,王家村我怕是不安全了。你们走了,爹和娘也安心一点。放心。我就说你们到外婆家去玩耍一段时间,村里的人不会说什么的。趁现在只有东子娘一个人走了,你们出去也容易。”
“再不走,恐怕官府的人就不会让人走了!”
说完话,心灰的何菊低泣起来,她知道这个病对王家村意味着什么,而且这也是她和大河商量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不舍,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小小年纪就埋葬在这王家村。
静香还没家人,小石头更没娶亲,泥鳅才那么点点大,怎么可以这样消失在天地间。
“娘,没那么糟糕的,这不刘郎中正想着办法吗?而且刚刚我们去看了看大东叔的娘,好像她媳妇也染上了,但大东叔却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在想,这个病估计是冲着体弱一些的人,还有经常伴在生病人身边的人才比较容易感染吧!”
“什么,你们还跑去看?静香哪,你们,你们这么不知事啊?”何菊气急败坏的拍着王静香身上的灰尘,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自己的女儿将那可怕的病给带回来。
“娘,放心吧,我和石头哥离得很远,不会被传染的。倒是刘郎中那应该是有点头绪了的,我今天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隐瞒起了的。”王静香将何菊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看着比以往几年白了不少,颜色也好看了不少却仍然带着那么多茧子的手,她将脸凑到了手心,如猫儿一般磨蹭起来。
就是这双瘦弱的手给了自己满满的母爱,将自己枯寂的心田慢慢注入灿烂的阳光,让她明白原来母爱不止是冷漠以待,还有真正的血缘之间的牵绊。
而这一边村长的堂屋里,只余下村长和刘郎中两人,就连王长白都没有留下。
村长沉默不语,只是拿着茶盏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看着那个同样颤抖着的刘郎中苦笑,却还是暗含希冀的问道:“到底有几分把握?”
同样是满脸苦涩的刘郎中也没有什么喝茶的心思,只是比起村长稍稍要镇定一点,可眸子里的仓惶还是没有逃过村长的双眼,当下两个人都在心里叹息。
这王家村怎么就遇到这个难坎了呢?
放下茶杯,看着上面的青瓷花纹,刘郎中声音不大,徐徐说道:“把握不大,恐怕好的机会只有三成,而且这也要看得病的人的体质,还有得病的程度。村长,不是我说,最多不超过十天,这王家村现在已经躺着的,恐怕都难逃一死。而这消息我们肯定瞒不过十天。官府不是吃素的,而这病又霸道,恐怕再迟一点,就算这个药出来了,王家村也完了。”
村长转转眼珠,老谋深算的脸上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十岁,显得更加老态龙钟,“那就只能跟老天搏一搏了,博得好说不定王家村逃出生天不说,我们也能为大宁朝立下不世之功。”
“你这个官迷,还想着这个呢?”刘郎中失笑,打了一辈子交道他还不了解,这村长就是地地道道一个官迷,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还想着升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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