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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青藤

    今井优志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两个人,屋子里的气氛压抑之极,让这两个人心中忐忑不安。

    这一次的监视行动失败,负责此项任务的他们,自然是难逃责任,尤其是造成手下人员的伤亡,也不知今井优志会怎么对待他们?

    “国内特高课的行动能力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你们这么多人手,监视一个外交部的情报人员,竟然刚刚监视两天,就被人察觉,还被人引入陷阱尚不自知,白白折损了我的手下,让特高课颜面丢尽,简直愚蠢!”

    今井优志的话让两个人羞愧无言,他们初来南京,刚刚接受任务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现在被今井优志一顿训斥,简直是无地自容。

    今井优志接着说道:“上原将军已经做出裁决,高杉仁希由外交部内部调查,严禁我们特高课插手其中,你们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尽早回国吧!”

    “大佐阁下!”小野松永一听这话顿时惊呼一声,他上前一步,“这次的任务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我们还准备以高杉仁希为突破口,进一步侦破国内赤色组织……”

    “够了,是你们的无能,搞砸了整个行动,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连累我们损失了人员!”今井优志猛地一拍桌案冷哼了一声,他指着小野松永的鼻子训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华北总部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这里是华中,是南京,是华中方面军的指挥中心所在,我不可能违背上原将军的命令。”

    小野松永立时无语,今井优志说的没有错,事实上,现在就算是华北方面同意了他们的抓捕方案,可那是设想为秘密抓捕,不惊动外交部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造成既成事实。

    可是现在一切都摆在明面上,特高课总部就算再强势,在华中还不至于敢违背军部的指令,这件事情确实进行不下去了。

    “其实总部也刚刚发来了电文,土原课长并没有同意你们的抓捕申请,他告诫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但绝不可以和军部,和其他情报部门产生直接冲突。”

    华北总部的态度很明确,目前特高课因为势力扩展的过快,在多个方面都和其他情报部门产生了冲突,为此土原敬二颇费脑筋,尤其是华中地区,军部的力量独大,土原敬二也不想多生事端,很快就做出了这样的批示。

    “竟然是这样?”小野松永和安部陆山一脸的失望,心中最后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了。

    今井优志看到小野松永垂头丧气的样子,脸色稍微缓了缓,吩咐道:“不过,我已经催促联合通讯社的社长井原太智,让他尽快问出照片上最后一名男子的身份,你们可以带着这个线索回国交差,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小野松永略一思忖,也只好点头领命,有这个收获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不然这样灰溜溜的回国,实在是颜面无光。

    可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之前我们监视的,与高杉仁希有关的可疑人员,应该怎么处置?”

    今井优志诧异的看了看小野松永,没有想到此人倒是一个极为认真严谨之人,到了现在还没有彻底放弃。

    沉思了片刻后,今井优志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抓捕这两天来,你们认为可疑的人员,尤其是之前我提到的附近杂货铺,还有那个古董店‘方外堂’的所有人员,抓紧时间进行审讯,看一看有没有收获,小野君,时间紧迫,现在就行动吧。”

    尽管今井优志放弃了对高杉仁希的调查,但是他对别的可疑目标可没有顾忌,只要有半点嫌疑,他都不能轻易放过。

    “嗨依!”小野松永恭声领命,和安部陆山退了出去。

    第二天,萧弘派出的交通员登上火车,在当天下午赶到了上海,这名交通员下了火车,轻车熟路地进入法租界的一个裁缝铺里,和裁缝师傅对了一下眼神,便进入后堂的一间房屋,裁缝师傅随后跟了进来。

    交通员直接脱下身上的一件长褂外套交给裁缝师傅,又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一模一样的另一套长衫,手脚麻利的穿在身上,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交通员快步出了房门。

    裁缝师傅摸了摸这件长杉的衣角,感受到里面的异常,微微点了点头,也将长杉换上,不多时出门而去。

    两个小时之后,这件长衫送到了林瀚文的手中,他用剪刀挑开衣角,从里面取出了半片纸张,展开之后仔细查看,看着那个“影”字的签名,终于确认无误,这确实是影子的亲笔所书。

    林瀚文之前已经见过影子的多封手书,尤其是对影子的签名熟知于胸,他一直无法和影子进行联络,这个签名是唯一可以识别影子的依据。

    他思虑了片刻,将这半张纸贴身收好,收拾妥当,起身赶往市区,亲自去见夏德言,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了。

    当他出现在青石茶庄的时候,让夏德言吓了一跳,急忙示意店里的伙计看好店面,自己将林瀚文引入了后堂房间里。

    夏德言转身给林瀚文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桌上,这才坐下来,向林瀚文问道:“我这里你不该来的,怎么?有紧急的情况?”

    平时林瀚文是不会主动来前来青石茶庄的,只有得到影子的情报后,夏德言才会去专用联络点向林瀚文汇报,今天林瀚文突然到来,让夏德言有些奇怪。

    林瀚文点了点头,直接从怀里取出半张纸递给了夏德言,低声说道:“影子出现在南京!”

    夏德言闻言顿时愣住了,赶紧接过这半张纸,很明显,这半张纸是被人撕扯下来的,具体内容已经撕去,只留下了一个签名,他对影子的签名更是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顿时眉头一皱,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影子一直是通过我联络组织的,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这个签名是怎么到你的手上的?”

    林瀚文自从前天晚上接到南京的电文,还没有来得及把事情通知夏德言,今天来就是要详细谈一谈。

    “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件事情,情况是这样,前天晚上我们接到了南京方面的紧急电文…”

    林瀚文就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和前因后果,向夏德言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现在这个签名你也看到了,确实是影子的亲笔所书,那就可以肯定,影子出现在南京,获得了重大情报,因为情况紧急,他采取直接示警的方式,通知了南京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苦泉,南京方面确认他的信息准确,并以此度过了重大的危机,发电对我们表示感谢。

    可是问题来了,他们同时要求我们说明,影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苦泉的掩饰身份?要知道这个问题很严重,苦泉的身份重要,在党内一直都是绝密,就是在南京市委,也只有极少数的高层知道,影子一直在上海,他怎么可能知道?

    老夏,你一直都是影子和组织的单线联系人,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说到这里,林瀚文停顿了一下,刻意特意解释道:“当然,除非涉及重大机密,你不用解释,我会向青山同志证实。”

    此时夏德言也被林瀚文一番话给惊到了,现在看着林瀚文郑重的表情,不禁双手一摊,苦笑道:“我还真的无法给你做出解释,不要误会,并没有涉及其他情况,而是我确实不清楚影子为什么知道苦泉的掩饰身份,而且你就是向总部或者青山证实,他们给你的答案也是一样,因为影子的所有情况都是由我经手的,他们知道的绝不会比我多。”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上海情况
    在夏德言的记忆里,第三任影子自从当年把路明的遗物送到青石茶庄之后,和组织所有的接触都是通过自己这个渠道,就是当时的负责人青山,也从来没有接触到影子,青山也曾经试图想建立双向联系,可是最后都没有机会,对影子的一些了解都是根据情报进行的猜测和分析。

    可是现在看来,之前的判断都太偏颇的,影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多强的情报能力?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现在竟然连南京地下党负责人的身份都查的一清二楚,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林瀚文听到夏德言这么说,不由得心气一泄,他满心想在夏德言这里得到答案,现在看来希望又落空了。

    “这件事情必须做出解释,尽管我们都知道影子是绝对可靠的,但这是我们的组织纪律,绝不能有半点含糊,如果我们无法给于清楚的答复,南京方面就必须要做出巨大调整,甚至苦泉都需要隐蔽转移,更换新的身份,这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

    林瀚文所说并不夸张,南京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身份莫名泄密,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必须做出应变,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这一点就是始作俑者的宁志恒也没有料想到,他只是为了及时通报消息,事实上他的消息也非常的及时,再晚一个小时,南京地下党组织的主要干部都将暴露在特高课的视线中,可是他绝没有想到,他所选择的那位程兴业大夫,竟然就是目前南京地下党组织的主要负责人,这一下,问题严重了。

    夏德言也是清楚这一点,可他对这一切也无法做出解释,无奈的说道:“请你相信我,我确实没有对组织隐瞒任何情况,影子的情报能力你也清楚,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掌握了多少机密?我们无法确定,一切只能从他本人那里,才能得到答案。”

    “看来只有等影子再次联系时,我们才有机会询问清楚了。”

    夏德言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询问?”

    林瀚文显然早有考虑,点头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要谈这件事情,和影子建立双向联系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想了很久,从这些年影子的表现来看,他本人一定具备足够的地位和实力,是有条件使用电台的,我决定给他配备一整套的专用呼号和波长频道,还有密码本,我们在紧急时刻可以通过电台和他联络。”

    “电台?”夏德言眉头一皱,他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日本人在上海市区的电台监控一向极为严格,在之前的情报中,影子还特意强调过,上海特高课本部就有专门负责监听的部门,设备和技术都很好,现在,除非是特殊情况,各抗日组织都是在租界里收发电台。

    他摇头说道:“这太危险了,日本人在这方面监控的很严格,一旦使用电台,就很容易暴露,我不同意这么做!”

    林瀚文微微一笑,解释说道:“你放心,监控电台的技术手段其实是监测电台发送的电波,而接受电波是不会被监测到的,我们给影子发送情报,他那边只是接受并不回电,他反馈信息还是通过你,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建立双向联系。”

    夏德言顿时明白过来,林瀚文的意思是让影子只抄收电报,单方面的接收信息,而不用往回发送电波,这样就可以躲过日本人的监测,自己这个情报渠道仍然使用,以便影子传递情报或者资金。

    他思虑了片刻,又开口说道:“这个方法虽然不错,但是困难也很多,首先,影子需要一部电台,那怕是只用来接收信息的电台部分。”

    林瀚文摆手说道:“这应该没有问题,以影子的财力和能量,搞到一部电台不是问题,其实我估计,他手上就有现成的电台,当然如果没有,我们给他提供也可以。”

    夏德言点了点头,从影子这些年输送给组织的巨量资金来看,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德言接着说道:“还有一点,那就是影子需要懂得一定的电讯技术,最起码要会接收电码。”

    “这一点确实是个问题,”林瀚文也是担心这一点,“这就需要和他进行沟通,看一看他有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不过你也说过,影子之前是潜伏在中统的专业情报人员,中统的电讯技术普及的很早,比军统要早好几年,我想,影子应该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问题应该不大。”

    林瀚文这话倒也没有错,中统的前身,党务调查处是最早建立自己无线电通讯网络的情报部门,甚至在军事情报调查处建立初期,还需要借用他们的电讯网络,局座为此深感屈辱,以至于后来不计投入地组建自己的电讯部门,这才后来居上,无论在设备,技术,人员各个方面都远超中统。

    “好吧,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我怎么才能联系到影子,把情况和他进行沟通,这只是我们单方面的设想,最后需要他的同意和配合才可以。”

    问题的最难点就是这里,影子和农夫的接触时间从来都是不确定,除非有重大情报需要传递,夏德言事先无法控制。

    林瀚文说道:“我听你描述过你们的接头经过,影子每次在传递完情报之后,都要确认你是否接收到,在这个时间段里,你们是有交流机会的,只要你做出回应,是可以把消息传递给他。”

    夏德言仔细想了想,自己每次接收情报的时候,确实有一个确认身份的动作,那就是在灯光下停留片刻,影子那个时候肯定在黑暗中观察自己,这个时间里,自己送出情报是可行的。

    想到这里,他也兴奋了起来,从第一次和影子单线联系,算起来也快四年了,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和影子有真正的互动接触。

    他当即答应道:“好,我看这个办法好!下一次影子来接头的时候,我就试着接触一下。”

    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总房停尸房里,特工总部第一处处长骆兴朝正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对一旁的巡捕房总探长查玉堂问道:“查探长,这军统人员在公共租界里,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刺杀目标,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你们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吗?”

    今天骆兴朝来到公共租界巡捕房,就是来处理一起刺杀案件的,李志群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军统上海站因为联络点行踪暴露,被吓得不轻,暂时停止了活动,所部躲入租界蛰伏,所以市区内的治安还算良好。

    可是陈鸿池虽然没有在市区活动,但是在租界里也没有闲着,最近看着风声过去,又开始寻找目标,就在今天上午,再次组织了一次刺杀行动,沪西区商界联合会主席盛志元,被上海站特工在公共租界被当街击杀,两名保镖也当场身亡。

    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探长查玉堂,只是勘察了一下现场,就知道是和军统人员有关,于是通知了特工总部,骆兴朝闻讯后不得不带队前来调查,随后勘察完了现场,就在巡捕房进行交接。

    查玉堂摇头说道:“刺杀进行的干脆利索,转瞬之间就完成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目击者,也只是说有七八个壮汉同时动手袭击,枪声一响,就都四散逃开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骆兴朝知道,除非是领事馆和工部局的高层施压,否则以巡捕房的办事效率,这件案子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

    骆兴朝叹了口气,嘴里不无埋怨说道:“这个盛志元,不好好在市区待着,非要跑到公共租界来,这租界里都是鱼龙混杂,各路人马都有,是反日分子的盘踞之地,这是来当活靶子的吗?”

    盛志元是在市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原本就是大商户,后来投靠南京伪政府,给了一个沪西区商界联合会主席的位置,刚刚风光了不到一年,就被军统方面刺杀,也算是运气不佳。

    查玉堂之前也做了一些工作,收集了不少资料,听到骆兴朝这么说,在一旁解释道:“我们询问过,这半年来,盛志元经常进入公共租界,都是在二马路的金融街上逗留。”

    “他也炒股票吗?”骆兴朝立时明白过来,现在上海有身家的商家们都很热衷于此,看来盛志元也是这样的情况。

    上海的股票交易由来已久,最早的股票交易所,就是外国商人在上海组织的证券交易所,名称为“上海众业公所”,成立于一九零五年,主要经营范围都是远东各地的洋商公司股票和公司债券,南洋股票及橡皮股票两种。

    随后在一九一四年,上海华商成立了自己的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经营品种主要以公债为主,其营业规模甚至超过了外国商人的上海众业公所。

    此后上海商界便群起而效仿,出现所谓“信交风潮”,高峰时期,上海各类交易所多达一百一十多家,其中约半数经营证券交易业务。

    然而这股风潮并仅仅持续了一个冬天,到了一九二二年,投机风潮达到顶峰,市场泡沫开始破灭,交易所便随之纷纷破产、倒闭,各类证券信誉亦开始贬值,一度红火的证券交易,几乎在一夜之间陷入困境,落入低谷,尽管如此,上海在全国乃至远东证券交易中心的地位已得以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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