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那两人已然遍体鳞伤,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这人是被派出去探查的,带来的消息是没有官兵的踪影。
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先走,继续北上!牛门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也别管其他了,就去找到那个陈止,既然这个和尚的车队咱们拼不过,那就去找能拼得过的,他陈家的家丁,我等攻之,岂非有如杀鸡一般?
话落,两人相视而笑!
很快,随着牛门的命令传达下去,休整中的一马贼骑手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随着一声声催促,策马狂奔而去!
另一边,明法僧等人发现了盛放钱财货物的马车被抢走了,这使得他们的行程出现了些许困难,毕竟身份地位再高,钱货也是要的。
不过,众人更关注的,还是怎么抓捕那群马贼,当然,这件事的主导者成了魏欧。
截杀之后,魏欧的三名友人受了伤,又有两人被掠走,这些人都曾追随诸葛言游学天下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听了魏欧的建议,加入了明法僧的车队,想混个观杏坛之事的资格。
现在人被掳走了,魏欧于情于理都要过问,何况这也涉及到他的名声和人脉。
几位,这位就是这片驻守军的将领于其。最早接触孙敏等人的兵勇头领,带着众人来到驻军之处,在前面介绍着。
孙敏等人则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这里是一片兵营,但看上去很是散漫,众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这里,期望这个号称有五十多人的驻守军之地能稍做表率,召集其他驻守点的兵力,集齐人马,围剿马贼。
不过,看这松散的兵营,以及那一个个精神不济身子歪斜的兵勇,魏欧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连孙敏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了,因为这实在有些荒废兵事的味道。
带头兵勇也看出来了,赶紧指着于其说道:这位于领事,在朱将军击败王弥一役中,就有所表现。
哦?孙敏来了精神,不禁就问,你曾和王弥决战?当时情况如何?
于其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过去吹嘘过这个,但实际情况有着出入,当时和王弥决战的,乃是朱守自北边带来的精锐,现在被人当众问道,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如实说道:当时我等只是外围,在王弥贼军溃散之后,率众追击一两残贼,斩杀了几人。
原来是这样。孙敏顿时了然,知道这个人话中水分不少,所谓的斩杀几人,估计能有一两人就算不错了。
魏欧却有些急切的道:就这某些人,哪里够啊,那群马贼穷凶极恶,人数还多,不以大军压境,根本无从剿灭!更不要说救人了!
于其听了,就委婉的劝道:马贼灭绝人性,只看重钱财,往往草菅人命,人若是被抓去了,那十有是就不不回来了,而且诸位也看到了,咱们这的兵马,人数有限,听诸位的描述,那马贼人数不少,靠着咱们这些人可不够啊。
其实,牛门这支马匪在境内肆虐,于其怎么会不知道?但宣武裁军后,地方驻军人手有限,虽说近些年有所回升,可他这样的小头领,能掌控的人数很少,加上还要吃点空饷,近百人的名额,实际上只有五六十人,还有大半纪律散漫的关系户不在营中,不参加操练。
说白了,比之寻常世家的武装家丁还要不如。
这样的战斗力,碰上稍微有经验的马贼,就是去送菜。
而牛门等人自从来到境内,就还算克制,地方官府没有围剿的需求,于其这样的驻军头领自是装作不知,这时候被逼上门了,也是本着这个心思在劝。
可惜,魏欧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头领所想,是不想招惹这伙贼人,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后果!我那被劫走的两位友人都是有身份的,这件事一传出去,他们家中要过来追究,你担负得起这个责任?
于其一听,脸色就是一变。
魏欧接着又道:我等北上,是要见过各方名士的,到时候问起路上的经历,这一伙马贼势必天下皆知,到那个时候,我等再说起今天的事,你觉得会怎么样?你的官职还能保住?
于其已是满头大汗了,忙不迭的擦着汗,最后苦笑一声,说道:既如此,还请诸位先与武原县的县尉说通,让他写下文书,也好调动周围的兵马。
魏欧还是不满,依着刚才的势头继续威逼道:这样岂非耽误时间?那马贼来去如风,等消息传给武原县,再集齐人手,这一来一回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哪里还来得及追击?
于其苦笑解释着:这事只能这么做,我等兵马擅自调动,地方官府只要一句话,上面就要问罪,毕竟是兵家事,不可轻动,何况要围剿这伙马贼,单靠某家的人手是肯定不够的,可调动兵马没有个名头,谁敢为之?
魏欧还待再说,孙敏却止住了他的话,说道:于头领说的不错,若谁都能随便调动驻军,地方上焉有宁日?还是按他的说法,先遣一快马往武原县城,让县尉写下文书,再通报其他驻军,集合人手,其实这样也有好处,可以借机写下书信,让当地的世家豪族派出些许家丁助战,他们之前酒宴上,可都说过有事会帮忙,相信不会不认账。
魏欧闻言一愣。
于其却精神一阵,赶紧点头道:这位君子说得好,若让大户人家派出护院家丁,那聚集起来,必然能平定马贼!
无形之中,透露出地方的驻守官兵不如世家家丁之事。
只是魏欧没心思分析这些,听了孙敏的话,也同意下来,但还有些担心:那会不会让马贼逃了?
于其反而镇定下来,许是世家家丁给了他底气,就听他道:马贼还能跑到那里去?只要再有动静,必然会被官府察觉,既然诸位有心歼灭他们,又能说得大族相助,就无须惧怕他们了。
魏欧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等可根本就没惧他!
于其顿时尴尬起来,可心里也不服气,想着若是不惧怕他们,何必寻求官兵帮助?你们遇到马贼的时候,不干脆顺手灭掉?
想是这么想,可他不敢说出来,接着派出快马朝着武原县城奔去,那里,刚刚送走了大神的县令,忙碌了一天,正要休息。
而在县城东北,树林之中,牛门则率领着众多兄弟,在扬起的尘土中一路向北,那为首的牛门,侧脸上满是兴奋。
在这条道路的远方,跨越山水河道,有这么一座小镇,破旧而贫瘠,土地荒废了许多,但官道宽敞,正有一支车队驶过,正是陈止等人所乘。战袍染血说感谢御剑逍遥天地之间向导zhynkhhks有之以为利点绛唇以紫血红尘逆长安大学士從前以後ing换心曲紫杉叶0的打赏!
第二百一十章 北边酒宴,南边兵急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荒地,不知是何缘故。
看着车外的连绵荒地,陈止不由询问起来,这的询问的对象,正事陶涯和赵兴。
比起陆映这样的江南士族,陶涯赵兴这般巡游过不少地方的士人,无疑对北方各地的一些情况,了解的更多一些。
这一路行来,很多事情都是最近几十年发生的,陈止心中的藏书,也没有详细记载,更不要说来自后世的记忆了,所以多数都要询问赵兴陶涯。
不过,越是往北边走,陈止越发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比起徐州境内,这进入青州之后,荒野荒地明显得增多了。
越是往北,这个情况越明显。
陶涯和赵兴听了,相互对视一眼,还是陶涯开口说道:这是因为之前北方战乱,令人口大减,国都洛阳以东的许多地方,一直到如今都是森林密布,遍布野兽。
赵兴也点头道:就算是人口众多的地方,其实也有许多黄田,束皙公就曾言过,州司十郡,土狭人繁,三魏尤甚,而猪羊马牧,布其境内。
陈止听了,却沉思起来。
人口稠密的地方,也有荒地?那也是因为战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一路行来,其死缓发现了不少的问题,隐隐意识到,当今的这个时代,其实已经隐藏了不小的土地矛盾,而有关于土地的矛盾,对于封建王朝来说
那可是要命的啊。
摇了摇头,陈止看到前面村郭的影子,以及在那村郭周围游荡的人影,这些无疑都是当地的农夫,可放眼一看,比之徐州境内的,他们要显得更为清瘦,衣装也更为简朴。
看着看着,他不由说了一句:这个镇子的人,看起来过的可不怎么好。
这大概是因为这片土地乃是功田的关系吧。赵兴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这么一句。
陈止的脑海中,顿时就有相应的记忆浮现出来,他虽然是外出游学,可以就带着春秋枕,每日夜里依旧在梦中读书下棋,因此很多心中藏书都已经看过了,其中就有一部分关于新汉立国时候的历史的。
这部分历史,写的颇为隐晦,对于一些大人物其实有褒贬,但陈止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他前世就知道了,无须此时再去了解,所以他注重的是在描述这些人物时,透露出来的其他信息。
从那些史料中,可以看出来,其实这新汉朝的土地所有制,有两个大的分野,一部分是国家赐予,一部分是民间买卖,国家赐予的土地,一般和军功官职有关,而民间买卖的,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做到,一般也是地主豪强。
想着想着,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那镇子里面的三老等乡官也得到了消息,纷纷迎了上来,顿时就是一番寒暄,然后三人有如之前那样,走入村中。
这一进到存在里面,陈止就更感到这里的人和徐州那边村户的不同了。
他暂时不动声色,等镇中有人设宴,众人吃了一巡,开始闲谈的时候,他才问起来:这里的村民,是否也都是佃户?
佃户,就是租地主之田耕种之户,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就形成彻底的依附关系。
那镇中蔷夫就说:是的,咱们这整个村镇,都是赵老爷的佃户,这位赵老爷可是个大善人,这两年年景不好,那些实在过不去的人家,都会被减免一两成的田租,不至于家破人亡,比其他地方的老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此言一出,这饭桌上骤然一静,就连陶涯和赵兴听了,都是露出了愕然之色,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位蔷夫。
此人大约三四十岁,虽然有着官职,但乍一看就好似田中农夫,显得很是淳朴,衣着更是普通,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不似作伪,明显是发自真心的,可这种说法,就让人很是意外了。
要知道,陈止他们这支车队是从南边一路过来的,虽说每天晚上才会找一个村镇落脚过夜,可白天经过的可不止一个村镇,也见了不少村镇的地主老爷。
青州徐州这两年天灾**,收成不好,不光只有这一处地方,沿途的村镇多有如此的,而那些占据了大量土地的豪族,的确也有一毛不拔,逼得佃户举家走投无路的,但更多的还是会多少有所减免的,毕竟他们要考虑到名声。
名声这个东西,在崇尚金钱就是成功毫无敬畏的后世,都很重要,更何况是这个名声就等于前途的时代?
乃至这沿途很多村镇县城的士族,为了博取一个好名声,来年评定一个好乡品,基本上要是减少田租,多是每家每户都减,如那武原王家的清湖先生,在他自己名下的土地上,更是直接免去了所有人的田租。
此举实际上对士族而言,算不上什么,本身对遭遇灾情的民众来说,意义也有限得很,但比起这位蔷夫口中的那位老爷,就好上太多的,尤其是就距离这个村镇不远翻过一座山的村镇,那里一位从县官致仕的老先生,就给全村都免去了五成的田租。
这么一对比,这个阵子里的赵老爷,和大善人可是一点边的沾不上,偏偏那蔷夫的语气如此笃定。
这个时候,陈止忽然问道:张蔷夫你平日里,可曾外游?
那蔷夫摇摇头道:我只在七年前,曾去过兰陵县城,在那之后因为天灾和贼祸,一直待在家乡的。
众人一听这个,就明白过来。
久居一地,所见所闻都被闭塞,就算能从某些渠道接收到外界的消息,但即便是日后的信息时代,依旧不乏坐井观天之徒,何况眼下?
这其实也是世家子弟稍有根基,就会尝试着游学天下的原因,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不光只是为了养望。
待得酒过三巡,赵兴却来了兴致,问道:那位赵老爷,为何不见踪影?
蔷夫就道:赵老爷这两日去了田中督促,因收成不好,田中有不少人偷懒耍诈,赵老爷不放心下面的人,于是亲自过去。
赵兴听到这里,不由笑道:看来这位赵老爷乃是商贾出身啊。
蔷夫点了点头。
接下来话题一变,说了些其他的事情,但这陪同的蔷夫也好,三老也罢,说来说去都不出一亩三分地,不是张家长,就是李家短,要么就是农活不好作。
待得酒足饭饱,蔷夫等人告辞,留下了陈止他们,刘纲先忍不住嘀咕道:我听那蔷夫之言,这个什么赵老爷,可真不是个东西,吝啬苛刻,偏偏还让人处处说他的好处,也真亏的那蔷夫能夸得出口。
陶涯却笑了起来,摇头说道:蕴及,你这可就说错了,那张蔷夫可不是昧着心在夸,而是发自真心的敬佩。
这怎么可能?刘纲一脸意外,之前宴上,陈止等人都大致猜到了原因,可刘纲却没有想这么多,这和智慧无关,纯粹是经验的累积。
陈止这个时候笑道:你之所以意外,是因为你们刘家,经常给佃户减租,自是不觉得这个赵老爷的行为仁慈,可你是知道的,我在来之前,将我那家中佃户今年的田租,尽数减免了,如果你突然跟我说,你们刘家减租是大善人,你说我会不会诧异?和你们家比起来,是不是我更仁慈呢?
这话一说,刘纲就明白过来了,他也笑了起来:守一兄,你这是变着法子在夸自己啊。
一行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几句过后,陆映问起陈止接下来的打算:我看这个村镇颇为贫困,似乎里面有什么内情,不如多留两日,探查一番,搞清楚再说,如何?
既然是几个好友一同游学,发现了问题,肯定有心探查,陆映的这个提议并不奇怪,其他人也都同意下来,反正他们自己的车队准备了诸多东西,除了占了一家宅院之外,对这个村镇并无实际影响,所以无须太过顾忌。
就这样,陈止等人就留在这里过夜了。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平常的游学夜晚,可对魏欧等人而言,这却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们在等待消息传回来。
在派出快马,通知了武原县傅阳县和兰陵县,这三个县的县尉。
那个于其当时建议的,是给武原县一个县通知就够了,可魏欧却觉得不保险,最后一口气通知了三个县,其中武原县傅阳县属于彭城郡,而兰陵县则属于东海郡。
在魏欧等人潜在影响力,以及杏坛论道这个虎皮的作用下,这三个县的官场都不敢轻视,立刻组织了人手,甚至还因为摸不清马贼的实力,而惊动了驻扎在当地的一支外军。
这可不是当地的驻守军,而是朱守率军过来之后,根据陈止的兵策,留下了一支兵马,以备不时之需,而统领这支兵马的,就是朱守的一名副将,名为杨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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