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众人着,兴致都有些低落,若非还要等待鲁王露面,怕是已经坐不住了,都要离开了。
不过,听着众人议论,那魏欧却是心中一动,尤其是听有人提到了一言公子姜义,便不由想到了陈止。
陈止当时因为姜义的关系,在开阳县也是棋道闻名,算算时间,他抵达临沂的时候,那个王子或许还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败在那匈奴人的手中了。
这边想着,魏欧却没有贸然询问,如今提到陈止,他作为一个受恩之人是十分尴尬的,因此都尽量不提。
所以,魏欧就一副等待鲁王露面的样子,端坐不语。
另一边,被众人念叨的鲁王,这个时候却是面沉如水,整个人的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雾。
鲁王刘益已经是一名老人,但因为养尊处优,又善于黄老无为,平时就注重养生,因此虽然头花白,但依旧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在这个时代受限于医疗和卫生水平,普通人的寿命并不高,年过五十在很多人看来,就是高寿了。
但是,此时的鲁王,看着手上的一份情报,却是怎么都安定不下来,更顾不上养生了,心情激荡。
武乡侯领军北上,号称十万,虽是夸张之言,但可战之兵也有三万,沿途又吸纳了几支外军,入并州境内的时候,战兵至少也得五万,五万人的大军,就这么败了!
到后来,他的手不自然的抖动起来。
丢城失地,损兵折将,死伤近两万,这是三十年来未有之大败!无能!到后来,鲁王沉声着,一把将那情报拍在桌上,武乡侯这般人物,因被朝中掣肘,不得不回去政斗,这群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都分不清哪个才是轻重?天下太平才几年?
都三十多年了啊!
旁边,世子刘墨和几个兄弟立于一旁,心中嘀咕着,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一生下来就近乎天下平定,根本没法体会鲁王这样从天下分裂之时活过来人,心里有着何等感觉。
但见着父王大怒,刘墨还是颇为担心的,毕竟老爷子年龄不了,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那他不就能上位了么?
但话虽如此,但刘墨此人还是颇为孝顺的,因此还是劝道:父王,这是朝廷的事,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况且具体情况如何,这不还不清楚么?还是等
但他的话还没完,就被鲁王愤怒打断了。
混账!
鲁王怒喝一声,看着刘墨:你怎么能出如此的混帐话来?什么叫朝廷的事?这若是一个处置不好,闹出了动乱,江东自是稳如泰山,但这北方之地不知道有多少暗潮涌动,过去可没看出来,你的眼光竟是这般浅薄!
刘墨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告罪。
别这些了,派人去朝廷,给我把事情详细问清楚,鲁王不理其他,摆了摆手,再让人去城外的兵营要兵,不是有个匈奴王子这些天在城中放肆么?先别管其他,给我抓起来再!
这刘墨闻言,又是吓了一跳,父王,咱们怎么能擅自动兵?不如只用府中亲兵。
府中亲兵不堪大用,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当年宣武皇帝尚未登基,就敢孤身斩公侯,事后不仅未受惩戒,反而巩固了地位,你尽管传我的命令,再着人快马出城,北上告知朱守,即可。
第二百五十六章 拦路驱车队,贼人为何人?
前面的路上,怎么不光是有关卡,还有不少兵卒?
官道邻边,车队缓行,探路之人远远看着,发现了一点异样。
这支车队颇为臃肿,隐隐分成几部,就像是三支车队拼凑而成,而且连护卫都分成了几部分,分辨护着几辆马车。
其中一部分,那随军的家丁护卫,不光手持长兵,更有人持着盾牌,两边还有几人手持弓箭,加起来约莫五十人,后面还跟着十骑。
这支车队,自然就是陈止他们游学的那支队伍,只是和当初刚刚离开彭城县比起来,陈止的五十家丁,身上多了一股杀气,行走间的动作,比起过去没有多大的提升,因为当时就已经算是训练有素了,但如今一个个各司其责,拿着弓箭的长矛的,对于自身的定位认知更为深刻了。
这是因为一路以来,他们也经历了几仗,除了那马贼一战外,之后碰到流民的时候,也爆发过小冲突,那种面对众多流民的场面,哪怕交手的人少,但看着铺天盖地的人流,依旧会有很大的心里压力,也是一种锤炼。
所以一路下来,这五十家丁已然产生了蜕变,这个时候和其他车队的护卫混在一起,旁人一看,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这支车队,其实正是三支车队汇聚在一起的,除了陈止的家丁车队之外,还有一支护卫为三十人,乃是王家的护卫。
这一支护卫的人数比陈止的家丁要少,但在装备上要远远超出,每一个的身上都有陈侯藤甲,更是配备至少两种兵刃,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精兵,而且还有着专门的装备,而且王家因为身份特殊,类似弓箭这样的在部分地区被管制的兵刃,也能轻易亮出来。
实际上,陈止的家丁队伍,能正大光明的亮出弓箭,也是得益于与王家的车队同行。
而除了他们二人的车队之外,剩下的第三部分,就是诸多散乱家丁凑起来的队伍了。
和陈止不同,那些前来开阳临沂,乃至鲁县的名士名宿,固然也会带上护卫,但因为不用游学天下,所以人不多,也不需要太多的护卫,带上一二精锐即可。
所以比起来陈止和王家的护卫,在人数上要少很多。
这次王家车队前往杏坛,如果最后未能如愿,那为了遵守约定,他们也无法展开文会,考虑到这一点,陶涯等人在陈止他们出发之后,也让车队启程,一路相随,后来又王棱做主,索性并成一个,一起前行。
不过如此一来,车队人数剧烈膨胀,而且王家的护卫和陈止的护卫之间,隐隐还互相看不上眼,有一点竞争的味道,一路上也有不少小插曲。
但随着越来越接近鲁县,这些插曲逐步减少,因为众人的心思都集中到了即将到来的对弈上,在他们的设想中,他们这么多的人,一到鲁县,想隐藏都办不到,如此一来,难免第一时间就发出挑战,所以一个个都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刘韵言的事,对他们而言,是一次难关,但也是机遇,只要赢了,那自然是名声大起。
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人发现事情有了变化,越是靠近鲁县,关卡就越多,但仔细一想,也能理解,杏坛论道的这样的事,来往皆名士,安保措施做到位,也是正常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但眼看着就要抵达了,又发现除了关卡,更多了许多兵卒,而且列队于前,一见众人的车队,立刻就有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骑马过来,挡在前面,喝问起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可有通关的文书?
受到盘问,车队立刻停了下来,有王家的仆从上前交涉,想要疏通一下。
所谓的通关的文书,不比后世的完善,路引之类的更不多见,普通的士人只要有了乡品品状,更是能够畅通无阻,但真碰上了这种排查的时候,尤其是这么一支车马,那还是要有一些说法的。
好在王家权势在此,倒也不惧,在那王家仆从看来,自己过去说上两句也就是了,不会真有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车队突然听了?王棱在车队停下来后,掀开车帘,询问了两句,也不怎么在意,但随后却听到前面起了争执之声,顿觉不对,就下了车过去询问。
到了车队前面,才看到自家的管事,正和一名将领模样的男子说的面红耳赤。
怎么了?王棱过去就问,那管事见了自家老爷,急急忙忙过来,然后用颇为抱怨的语气道:老爷,您过去和那位兵头说说吧,他说什么要围捕重犯,前面的路都给封上了,不许旁人进出,我跟他们好说歹说,也搬出了咱们王家的名头,结果他还是不让过,只是让原路返回。
还有这事?王棱越听越是意外,抬头望望天,月亮还看不到,但天色已经不早,如果原路返回,想要抵达最近的村镇,那也得到午夜时分了,这荒郊野外的,难免发生意外,再说了,距离鲁县,不过就是几里路程了,穿过前面的树林,差不多也就到了,哪里有再回去的道理。
这样,我去和他说。
王棱吩咐了一句,走上前去,自报家门。
原来是王家的老爷,在下毛离,给老爷见礼。那兵卒头领依礼而行,但王棱还是从其言行细节中,看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味道。
莫非是对世家有成见的兵勇?
王棱心思一动,想到一种可能,所以也不提王家了,只是道:我等是往鲁县而去,参加杏坛论道的,车队上坐着不少名士名宿,还望阁下能行个方便。
不是我不愿意行方便,而是这事真不能开,否则我吃罪不起,这也是为了诸位好,那鲁县周围,如今有贼人肆虐,我等奉命拦住这里,就是为了防止贼人突围,诸位可以不信,但只要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那就多几分危险,其中得失,还望王家老爷自行思量!
这个毛离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王棱也不由生出一点不快。
但王棱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莫非就不能通融一二?此地距离鲁县不到十里,我等车马过去,很快就至,入了县城莫非还不安全?你看这天色,如若让我等离开,半路入夜,那才是不安,碰上了你口中的贼人,更为混乱!若是阁下能行个方便,我到了鲁县,自然会在王爷面前为头领你美言两句,就是碰上了朱中郎将,也可以多说两句。
他的话中,隐隐点出自己和鲁王,和朱守的关系,不动声色的威逼利诱。
那毛离眉头一皱,然后说道:王老爷,我等守卫此处的命令,就是王爷亲自下达的,我本就是中郎将帐下亲兵,也知道中郎将会派遣的人马过来增援,不劳阁下费心了。
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王棱却顾不上皱眉,反倒是心中一凛,听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王爷和中郎将都过问此事了?那是何等贼人?为何这般凶猛?这里杏坛论道召开在即,
毛离摇摇头,说道:恕难告知,这件事涉及甚广,还请王老爷尽快离去,以防意外。
这话,终于让王棱生出怒意了,好家伙,左问右问,什么都不说,这也就算了,三句两句,就一门心思的要让自己退回,哪怕是真有贼人,这中土腹地,还能有这般大贼?就算是贼人凶猛,他们车队这么多人,难道还会畏惧?
想到这,王棱不由摇摇头,正要说什么。
却听身后传来了陈止的询问声,这车队停住了一会,久久不见动静,车队上的其他人当然疑惑,陈止作为代表,过来询问一下。
王棱见了,正要解释,但他的话还未出口,就有一人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对着陈止躬身说道:原来是陈先生,没想到陈先生您也在车队中,没有及时问候,甚是失礼,还望勿怪。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毛离。
他这番作态,让陈止愕然,让王棱惊讶,让王棱身边的几个王家仆从,瞪大了眼睛。
不过,随后陈止先明白过来,问道:你与朱中郎是和关系?
毛离恭敬说道:某家本是中郎将麾下亲兵,月余前独自外出领兵,曾在中郎将那边见过先生的画像。
这都有画像了?陈止摸了摸脸,觉得有些怪异。
但二人的对话,却让王棱一阵心惊。
早听说陈止和那朱守有交情,还以为只是一般,现在看来,恐怕非同小可,连朱守的亲兵见了陈止,都是这般模样!
想到这毛离刚才一副模样,现在一个样子,这王棱的心里既复杂,又震惊,同时不住联想,正好听到陈止询问对方,有关贼人的消息,不由竖起耳朵听起来。
不愿意给我说,不知道陈止能不能问出来。
毛离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事既然是陈先生问起来,那我就直说了吧,您也好给出个主意,这次的贼人,其实是那
呼呼呼!
他话未说完,远处的林中,突然传来阵阵呼唤和马蹄声向,然后一队三十人左右的骑兵从中冲出,径直朝着车队冲来!
毛离的话,也正好说完
是那匈奴小王子的人马!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尽皆在掌握,无出我意者
从车队停下,到陈止过去询问,一直到林中冲出三十多骑,整个过程时间极短,对车上的众人而言,更是如此。
就在刚才,车队最初停下来的时候,孙赶曹匡等人就有疑惑,向外张望,从他们的角度,要看到前面的关卡和挡路的兵卒,不算困难,所以见到了王家仆从与毛离交涉的一幕。
在这些人想来,以王家的权势,说几句话,挡路的兵卒当然就要让路,但让人意外的是,最后两边竟然吵了起来,不得不让王棱出面。
这兵卒头领有点不一样啊,不买王家的账,让王棱都过去了?马图从车上下来,靠近几步观察,看到王棱和那头领说了几句,虽然听不清毛离在说什么,但看他和王棱的表情,就知道交涉并不成功。
王棱乃王家之人,他出面都说不通,那这个兵卒头领,难道有什么来历不成?王家的话,都敢拒绝。孙赶等人也走下车来,来到马图身边。
那边,陈止的车队中,陶涯等人也看出一点苗头,正在讨论,最后陈止就顺势过去。
孙赶看到了,忍不住说道:陈止去凑什么热闹?这些兵痞最不讲理,这里又是青州,那青州的掌军中郎将朱守,刚刚击破了王弥的贼军,得了朝廷嘉奖,风头正盛,他麾下的这些兵马,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王家都说不通的事,他去顶什么用?
孙赶的家族在徐州,对青州的事颇为了解,说起来如数家珍,但却有意忽略了一些事。
旁边的曹匡忍不住呛声:你对陈止的成见不小,既然提到了王弥,就该知道,那王弥授首,就是因为陈止,这么说来,他和那朱守还算是战友。
孙赶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算的,听说朱守和陈止有些交情,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实权将领,另外一个不过是个地方名士,虽有三品之称,但连王家的王棱,都说不动这个兵痞头子,想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毛离忽然放下王棱,来到陈止身边问候,尽管还是听不清其人话语,但只看他和王棱的表情,就能推测出大概。
这人对陈止颇为恭敬!
看那样子,不是一般的恭敬啊。
这个兵头认识陈止?否则,何以如此?
惊讶过后,孙赶这般说着,但他也很清楚,随便一个兵头,就认识陈止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从王棱的反应来看,事情绝不简单。
正当他念头翻涌之际,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紧接着远方树丛中传出阵阵声响,前面关卡处拦路的兵卒迅速做出了反应,将刀兵拿起来,挡在前面。
随后就见那林中冲出一队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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