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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说着,他反倒是叹息起来:莫说是你们,便是我又如何能想到,当下会是这般情况?那边刚说玄甲军因为天灾而被阻碍,结果转眼之间,这局面便就翻转过来,更成了如今的模样,这般看来,我们这荆州,基本上是受不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众人,着重说道:我这么说,是要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若是沙场决战,怕是没有人是他陈氏的对手!

    众人这时听出几分意思,面面相觑,都生出了几个猜测,想着这位荆州之主,莫非打算投降了?

    仔细一想,这并非没有可能,以王敦的出身,以及兵力,如果投降了陈氏,怎么也不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说不定还能靠着王氏的关系,谋得一官半职,这后半辈子虽然难以掌兵,权力不再,但富贵安康还是不难的。

    当然了,若是心里不舒坦,也是过不好的,说不定还会憋出些病症出来。

    但目前来看,怎么都比抵抗玄甲军要来得更为实际一点。

    你们一定是在想,我是否是打算要向那陈氏投降了?王敦接下来,却是将众人心里所想,给直接说了出来。

    顿时,堂中一片安静。

    他陈氏如今势大,其实也就是因为早了我几年发迹,玄甲这般强横,无非是收拢了百家之法,若是我能早几年得到地盘,一样会想到这些方法,一样会召集和收拢百家之数,如此一来,局面也就截然不同了。

    他的话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失落和不甘心,旁人听了,也只得漠然。

    如今,他陈氏说到底,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他的地盘更大,他的人马更多,只此而已,想要让我向他投降,那是休想!

    此言一出,众人便尽数叹息起来,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只不过王敦素有威望,众人对他敬畏有加,也知道这人的性子,倒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难免在心里唏嘘罢了,然后就又要开始想办法,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敦忽然又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不过我是抵挡不住玄甲军的进攻,但并非就没有办法制约陈氏,玄甲军强横,但朝廷那边的兵马却是孱弱,我若是倾巢而攻之,他们自是无从抵挡!

    这话一说,这堂中众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面露诧异,有的显露犹豫,也有那跃跃欲试的,但他们都知道了王敦的想法

    既然是防不住,那干脆就不妨,可以先攻伐江左朝廷,掌握名分,或许还可以死中求活,毕竟那陈氏再怎么样,不还是承认了江左朝廷的年号,以及新皇帝。

    此举也算是孤注一掷了,若是不成,到时候也能顺势而为,为王氏争夺一些空间,事不宜迟,趁着那玄甲军还要消化蜀地,兵力暂时难以调配,你们速速准备好,即刻进军!

    这一条命令下达之后,并没有多久,整个荆州的兵马就行动了起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原本是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玄甲军,当然,王敦还存了一些其他心思,在入蜀的道路上也准备了兵马,用意为何不言自明。

    现在,只是调转了进攻方向,虽然也有一些波折,但先前荆州兵马早就做过几次了,这次动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另一方面,蜀地的消息,经过层层封锁,并没有被下面的兵卒知晓,所以这一次进军,荆州兵的士气尚可,所以这一动兵,结合之前早就取得了的战略优势,可以说是势如破竹,不过半月的时间,居然就已经围困了石头城,将那江左朝廷上上下下的都给惊了。

    而这个时候,新近登基的皇帝,终于是坐不住了,在征询了诸公的意见之后,马上就亲自写了一封求援信,让温峤带着,连夜出城,突破重围,走了水路,朝着北地而去,向陈止求援,请他发兵南下,镇压叛逆!

    这封信,在几天之后就被摆到了陈止的桌上,左右文武都静静等待着他的决定。

    着人备军,此次由我亲自领兵南下!u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王与王
    王敦的攻势,一连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等真正围困了江左朝廷国都的时候,王导就带着王家老小,来到了皇宫前面,当众跪下,更是请皇帝斩杀王氏人头。

    这阵势,着实是不小,只是当前建康城中的头等大事,却是围困了城池的王敦兵马,为了应对这些人,这朝廷上上下下用尽了办法,有的出去劝阻,有的晓以利害,还有拿出封官许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希望王敦退兵,即便不能,也得拖延时间,以待变化。

    那北地到底会不会来援军,说实话,这朝廷上上下下,没人能说得清楚,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和可能,他们都不会放弃,否则等那援军来了,自家反而被王敦攻下来了,那可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情况也会更加复杂。

    有鉴于此,皇帝也好,众多大臣也罢,没有一个人真的动念,要将琅琊王氏如何的,毕竟那王敦说是和王家断绝了关系,可他身边的不少幕僚和将领,乃至留守在后方的一些守备府官,其实都是王家宗族出身,最起码也有个姻亲的身份。

    这就说明,王敦和王氏其实还有联系,至少双方之间的血脉是怎么都斩不断的,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你杀了王氏一族,那肯定也将王敦的亲近血脉一扫而空,说不定反而要激怒了他,使得其人不顾一切的猛攻过来,可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有鉴于此,对于王导的举动,新任皇帝亲自出面安抚,历数他多年以来的贡献,这本不是虚构,琅琊王能在江左立足,是绝对离不开王导的支持和帮助的。

    所以说到了情真意切之处,这位新任的皇帝,更是颇为动情的说道:若非爱卿相助,朕焉能有今日,今日王敦作乱,乃是他一人所为,与爱卿和王家无关,其中关系,朕还是能分得清楚的,爱卿还是带着族人回去,好生修养,再修书一封,告知那王敦,只要他能退兵,朕,既往不咎!

    皇上恩义,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王导顿时痛哭流涕,他却不起身,而是继续带着族人跪在那里,只是道,只是大错既已铸成,我等又有何颜面归去?还是在这里跪着,若是那王家叛逆真的敢又什么动作,我等与他玉石俱焚!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语气更是坚定无比,配合着王导那双坚定的眼睛,就算许多认为他不过是来演苦肉戏,以全族群的人,都有些被感染和打动了,觉得这王导,说不定私心里面,还真有几分大义凛然。

    他们自是不会知道,王导的这些话,还真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真切切的痛恨王敦所为,想要划清界限,当然,这些也是为了保全族群。

    而究其根本,却不是什么国家大义,而是因为他之前出使幽州,见识了陈止所掌控的土地上,是何等一派兴盛景象,更清楚的知道陈氏的势力,根本不是王敦那点见识能够想象的,王敦此举,无意于自寻死路,根本没有半点机会,而且还会连累王氏一族!

    这种事,王导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所以他才会过来,带着族人在这里,就是想要真的切割关系,保存族群元气,不会随着王敦败亡之后,被一并扫入历史长河。

    只是皇帝却还是劝着,希望王导能带着族人归去。

    王导见状,心念一动,忽然说道:若是圣上信任臣,臣愿意为使者,出使城外兵营,说得那王敦退兵,至于臣的族人,依旧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做什么?当然是为人质。

    只是王导的这个提议,却让新任皇帝有些迟疑和踌躇,但注意到王导的表情,想着对方的交换条件,再考虑到,如今江左朝廷可以说是优势尽失,就算城外多一个王导,这局势又能恶化到什么情况?

    无非就是王导知晓的朝廷秘辛多一点,可话说回来,以王敦的势力和人脉,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一念至此,这位新任皇帝还是点了点头,应许了王导之请。

    王导拜谢之后,毫不耽搁,稍微准备了一下,便被吊篮放下城池。

    顿时,就有诸多兵卒围困过来,其中不乏拿着刀剑的,看着王导的样子,就以为又是朝廷派来做说客的,这一个个兵卒的态度,立刻就显露出敌意和威胁的意思。

    但面对刀兵,王导却是站起身来,从容的整理了衣冠,然后淡淡说道:带我去见王敦,我乃王导。

    王导?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兵卒都迟疑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

    在王敦麾下当兵,或者说当今天下,又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至于这荆州兵卒更是很清楚,自家主公与王导的关系。

    只是这军中早就有传闻,说是那王导被皇帝抓起来了,怎么会突然从城墙上下来,朝廷会放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

    于是就有一个兵卒大着胆子说道:如何能知晓你是真假?

    王导笑道:王导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需要人来冒充?况且,若是假的,只要带过去让王敦一看,难道他还会认错,莫多言了,赶紧带路!

    到底手掌权柄多年,这股气度一说出来,立刻就有一股不容他人质疑的味道,那兵卒便不敢再多言了,同时也觉得这话不假,是真是假,带回去直接就知道了,谁敢冒充?

    这一走,当真闹出了一些风波,这兵营里面的人一听说是王导来了,便各有议论,而军中又有很多出身王氏和相关从属的官僚将领,便都想要纷纷赶过来要见礼。

    只是军中有令,又是交战之时,到底不好随意擅离职守,随后王敦更是下达命令,让各处之人皆不可过来,然后就在中军大帐里面和王导见面了。

    你这是要绝了王家之传承!

    王导一见面,便不客气的指责。

    王敦却哈哈一笑,他摇头道:我是为王家留下一线生机!8)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城陷
    我知道你的心思。面对王敦这般直接的态度,王导并没有恼怒,而是坐了下来,淡淡说道:你所想的,无非是玄甲军不可敌,只能以围魏救赵之法,徐徐图之,尤其是蜀地消息传来,更是让人明白,靠着天险亦是无用,唯有此举,或许还能破局!

    王敦点头笑道:不愧是兄长,既然你都知晓,为何还要过来,难道是要将那城中隐秘和盘托出?这却是不用了,那城中有几家人,始终与我通信,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皇上有什么计谋,甚至兄长你有什么动静,我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那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自己所为,是要为王氏带来灾祸的!王导的语气转而严肃起来,莫非你真以为,挟持了皇上,便能让陈氏投鼠忌器?

    或许不能,但总要一试方可!王敦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精芒,人生在世,总得留下些事!

    而后,他话锋一转:倒是兄长,你苦心积虑所为,无非就是要让王家与我割裂,此事倒也不难,等会我便让人将你关押起来,送回城中,这般折辱之事,足以让人知晓,我王敦与王氏,已经势不两立!

    你!王导一怔,并不恼怒,反而失神片刻,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又是何苦?我是亲自去过北边的,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玄甲之强,远远在你的想象之上,那破开蜀地的兵卒,恐怕都只用了十之三四的本事,真要是冠军侯拿出了全部本领,莫说你拿下建康城,就算是占领真个江左,也决计是抵挡不住的!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有了些谆谆善诱的诚恳之意了。

    王敦也收起了笑容,他轻轻摇头,沉默了一会,这才笑道:大丈夫生于世,岂能处处如意,今日我行此举,若成,青史自有其纪,若是不行,亦不枉此生,若是让我向那陈氏低头,却是不行,他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

    王导看着这个族弟,半晌无语,最后只得摇摇头,知道是劝不住了,但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那陈氏的心思,深渊如海,便是我也猜测不透,你今日所为,归根结底,还是当初他那一席话,安知不是为其人前驱,为他扫清障碍?

    便是如此,那又如何?王敦却是一抬头,这天下间,能行此事的,唯有我尔,便是他陈止,顾虑名望与身后事,不是一样不敢动手?

    王导张了张嘴,最终不再言语。

    王敦见了,哈哈一笑,冲着王导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就拔出长刀,朝着桌案用力劈砍!

    咔嚓!

    伴随着桌角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王敦的怒喝声,周围的亲兵马上围了过来。

    给我将这个狂悖之徒捆了!

    几息之后,被锁铐起来的王导被披头散发的扔到了城门前,那样子格外狼狈,对于视名望为生命的世家人而言,可以说是极度的羞辱了。

    所以等王导被带入城中,得知了消息的皇帝都亲自过来,见了王导之后,立刻就慰问起来。

    爱卿受苦了!未料那王敦这般狼心狗肺,连血亲都如此折辱,这般人,怕是根本说不通,朕与他亦没有什么君臣情谊可言了!

    一番话语,将这件事彻底定性,也代表着这位皇帝清楚的意识到,今日的事,怕是不可能轻易善了了,城外的王敦,根本就没有和他和解的意思,如此一来,无论是如何让步,恐怕都无法取得结果。

    既然如此,那这事情也就明了了,那就是他们与王敦之间,唯有一战,拼尽全力守住城池!

    这也是好事,王导整理了衣衫,面色如常,原本城中存着诸多心思,总想着和解或者拖延,乃至寄希望于援军,于是都不愿意出力,心思各异,力不能往一处使,最后的结果,就是十成力气,发挥不到七成,现在倒是可以抛去臆想,专心对敌了!

    皇帝听了,便就点了点头,当即吩咐下去,全城戒严,不可再有他念!

    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三家大族作乱,烧毁了粮仓,更是坏了一扇城门!

    这三家大族,皆为江左本地出身,与江左朝廷积怨不浅,结果在这个时候,居然选择了叛乱。

    最后,三族虽被镇压下去,但守城之局却破,粮仓动荡,人心不稳,加上城门破损,难以抵挡,午夜之后,王敦的兵马长驱直入,在城中扫荡。

    他麾下的荆州兵马,固然比不上玄甲军,但也是饱经战阵考验的老兵了,和这城中的兵马比起来,着实精装凶悍,有如虎入羊群,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待得城池各处皆被掌控,各大家族的领头人物也都被一一抓捕起来,其中就包括了之前出过城的王导。

    但王敦却是见也不去见这些人,而是在火焰和厮杀声中,径直走入了皇宫,来到了那座高阶之上的宫殿前。

    宫中早就人去楼空,跑的跑,逃的逃,但还有忠心的宦官和侍卫留下来,护持着那位同样没有选择逃避的九五之尊。

    见过皇上!

    王敦来到大殿之上,冲着孤零零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

    臣,有些唐突了,今日来此,还是请皇上下令,也不要去了陈氏名号,只是让他安分守己,终生不可过江。

    皇帝坐在龙椅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但很快转为冷笑,他说道:王都督,你以为朕这一封信,真能约束得了冠军侯?

    不试一试,如何能知道呢?王敦也笑了起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更何况,皇上,今日我是让你写,而不是求你写!先帝的长子,如今可就在不远处!这话杀气腾腾,图穷匕见。

    皇帝心中一窒,最终低下头来。

    王敦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按着计划,这只是第一步,目的是塑造舆论,若是陈氏不尊,那接下来就要进一步以天下人之口,以皇帝之令,坏其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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