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所以当玄甲军全线出击,扫荡江左反叛,一一拔出钉子,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相应的世家,再和北地一样如法炮制,将这些世家削弱打压,乃至直接肢解,这旁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只不过,几次之后,连和陈止有些关联的家族,也免不了遭罪,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无疑就是陆家了。
这陆家子弟,先后投奔陈止,那陆映更是陈止起于微末时的至交好友,关系非同一般。
当陆家的几个分支家族,也被牵扯其中,以至于被直接镇压,令整个陆氏元气大伤之际,早就在陈止的都督府中担任要职,这次更是为了能说通江左士族,亲自跟随过来的陆映,终于按耐不住,在家中老人,以及自己心中念头的驱使下,他来到了陈止的面前。
坐。
陈止难得的空出时间,没有去做任何公务,而是在前庭的廊道上,见了陆映。
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套茶具。
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随意的聊聊天了。
陈止为陆映沏茶,淡笑着说着。
陆映的表情却有些僵硬,他的脸色并不自然,闻言只是道:主公此言差矣,你我
现在就不用拿那一套纵横家的说法出来的了,陈止直接打断,他放下茶壶,你此番过来,虽然是为了陆家求情,但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
陆映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道:陈君,你到底是何想法,真要行逆?此举着实不妥,而且你现在处处树敌,更是打压世家,其实不利于血脉传承,需知世事或有变化,但世家传承却不会断绝,纵然一时失势,但终归还有复起之时,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陈君你这次得罪的,可不只是一家,就算一两家大族真因为拆分打压,彻底一蹶不振,但其他家族难免发展壮大,到了那个时候,与陈氏的敌意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说到这里,陆映停了下来,看着陈止,等待回应。
我知你意。陈止点点头,其实我如今所为,就算在玄甲军内部,也有诸多非议,尤其是都督府中,很多出身世家的,其实皆有其怨,只是本着诸多念想,才会生生忍下来,不过
他忽然指了指两人面前的茶盘。
世家固然不会灭,但组成世家的人,是会变的,如今这些世家士族的根基,说到底,还是知识是权柄是家风是教育,是一个一个不断能做官,能巩固权柄,能划分职权,能掌管任免,能惩恶扬善,所以一切都来得及
他忽然将那茶盘拿起来,扔到了走廊之外。
只要我活下去,就有时间慢慢改变,也许三百年后,一切又会归零,也许我这一次就会真正永眠,也许会以另外的形式,看着世间,也许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历史长河中的瞬间,看起来改变了,但最后还是会归于源流的,但是
陈止站了起来。
这不是我不做的理由,而这一切,我也都做了。
随后,他在陆映迷惑而又担忧的目光中,转身走了回去。
五日之后,迁都事宜正式展开,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繁杂的琐事,都要被一一过问。
长安本有宫室,但皆有破损,修缮之后,才堪使用,而江左这边同行的,除了朝廷的诸多衙门,更有许多人员,还要加上一些世家的族长,他们会被先行带过去,至于余下的族人,也会在之后的日子里,被一点一点的迁徙过去。
这一迁,就像是一辆早就破损不堪的马车,被几匹瘦马强行拉扯着,朝着一个地方奔驰而去,稍有不慎,就是车倒马翻的结局。
熙熙攘攘之间,一切慢慢定格在长安。8)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礼成,朝立
天嘉元年,年末,朝廷迁关中。
落户此地之后,倒是引起了不少风波,因为这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朝廷,可是不同于两王当初搭建的小朝廷。
江左朝廷,严格算起来也是一个割据政权,但在江南士族的支持下,在规模上还是犹有过之的,尤其是等关中衰落,两王立佛借胡,局面为之一变,很多原本跟随过去的家族,也就纷纷弃之而去,或者归于江南,后者北上玄甲。
不过,陈止的态度始终明确,到了他的地盘,世家的权柄就要受到削减和压制,所以大部分的世家,只是基于狡兔三窟的想法,分出一两支脉,过去占个位置,关键的重点,还是要经营江左。
按照后世史书,以及教科书上的说法,那就是这些世家,当时还心存侥幸,认为统治基础薄弱生产方式落后的南方朝廷,因为占着正统之名,所以将主要的精力还放在南边,并且妄想着这种局面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但是中原人民期盼统一的心情,是无法改变了,经过了新汉末年的战乱,三十多年前,天下三分时的苦难记忆,又重新浮现人心,所以当时的人们,对于重新统一前的北方政权更加的拥护。
北方的玄甲军政权,倡导技术,拥有更为先进的政治体制,更拥有着先进的战术思想,在两者的武装下,训练处了冠绝天下的军队,这成为了以北统南的基础,并且最终获得了实现。
当然,玄甲政权依旧有着时代的局限性,为了安抚北方的基本盘和根底,不至于因为定都关中,影响到军队的根基,于是以‘燕’为国号,并且依照旧例,提拔了一部分旧部,塑造了新一批的勋贵集团。
无论后世对此是如何评价的,但至少朝廷再次落于关中,还是难免激起当地一些势力的反应。
无论是当地的世家,还是胡人部族,乃至是宗教势力流民团体,一时之间都难免会有抵制心情。
只不过,陈止在推动迁都之前,早就在关中留下了一批玄甲军,让他们厘清了当地势力,镇压了各方念头,再加上连蜀地都被一并平定,南北就有了呼应,还绝了关中一些人南下的心思,于是朝廷再来的时候,风波就少了许多。
不过,随着各方世家被强行迁徙过来,还是难免再起波澜,不说这些世家的不情愿,以及在各地闹出的大他们这么多人聚集过来,令长安周边的京畿之地,人口陡然之间暴涨,令各方面的问题都凸现出来。
发展到了后来,甚至连正常的生活起居都受到了影响,造成了一连串的矛盾。
而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科举出身的官僚,在经验上还有许多欠缺这次迁都,为了毕其功于一役,防止又有诸多弊端,陈止将这些办事的人员,都换成了北地出身的官员。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这几年中通过科举出身的,对玄甲政权有一定的忠诚,在办事上自成体系,但多数还是年轻人,骤然担负众人,终究难免疏漏。
但好在有陈止给他们撑腰,又有玄甲军保驾护航,所以在经过一番折腾之中,终究还是让迁都事宜走上了正轨。
前前后后,几乎用来三个月的时间。
到了天嘉二年的春季,这迁都的诸多事项,才算是完全平息,长安内外恢复运转,看起来也是一片平静。
只是在这平静之中,自有那些世家官员的不满被积压起来,却也无处发泄,最终只能这般忍着,就想着日后能否有机会舒展这心中之念。
至于那内外的百姓,乃至被强行归于一处的胡人部族,却是心态复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念头,有的支持,有的反对,各有其念。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时间缓缓流逝。
天嘉二年,年中一过,长安城算是彻底归于正轨,整个天下的各处,再次政令畅通,只是这一次,因为玄甲军的原因,加上诸多工匠出力,铁罐马和轨道慢慢铺设开来,取代了一部分直道和官道,将长安与天下间几座主要的城市连接在了一起。
当然,因为地域和地理的原因,有些城市难以与长安洛阳连接,毕竟路途太过遥远,所以,就将边疆的主要城市进行了连接。
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对后世造成了巨大影响,当时的人并没有多少认知,却也注意到,随着几座城市连接之后,调兵遣将却是越发快捷的了,以至于几个心存侥幸想要浑水摸鱼的鲜卑小族,刚有动作,几日后便被举族屠灭,着实是又一次震慑了天下人心。
而随着各方消息的传来,长安城内,暗潮涌动,劝进之声再起,三请三辞之事就有人念叨起来。
终于,在一日朝会之上,以张应庾亮为首,诸多官员起来,劝陈止晋帝王位,成至尊格。
让他们意外的是,陈止压根就没有打算谦让,更没有三辞,这边一说,那边就应了下来,让许多人不甚习惯,以至于引起了非议。
但是,事情的进展,并不会因为这些人的非议,便发生变化。
所以两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陈止按着该有的礼仪规矩,在长安接受了禅让。
龙袍加身,百官跪拜。
他坐于龙椅之上,感到四面八方的气运澎湃而来,浩浩荡荡无边无际,一派繁华兴盛的景象。
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在这烈火烹油气象之后,那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隐患和灾厄。
如此看来,这大燕朝当有六十年兴盛日,若是后辈子孙争气,或许还会有二十年中兴,随后却依旧难逃治乱循环,毕竟这天下间的矛盾问题,是怎么都解决不了的,能有六十年兴盛,八十年强盛,放在三百年的循环里,已经占了不少事件,算是不错了。
这般想着,陈止的眼睛里,却是闪过兴灭变化,与天下气运相合,一道似虚似幻的奇妙光影,在他的身后渐渐成型。
只是若想要达成所愿,终究还要靠着一点玄妙,那最后所得的上上签,或许就是为此而生,但想要有所成就,我还要在余生之中,做些事来。
这般想着,他一挥手,让朝拜的文武尽数起身。
礼既成,则朝立。u
第一章 季汉末年,天下不宁
烈日当空,王侃迎着烈日,流着满头大汗,在院子里打拳,这一拳一脚,颇有气势,偶尔生风,让在旁观看的赵莹啧啧称奇。
待得王侃一轮拳打罢,赵莹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条毛巾,就走了过去,递给王侃,嘴里说着:王同学,你那几个狐朋狗友说你会武术,原来不是胡说,而是真的,我刚才看你打拳,速度不快,但好像很有力气。
王侃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笑道:我说班长,你还是有眼力的,我刚才那套拳也是有来头的,叫做陈式拳,专练长短劲儿,长劲存脚底,短劲崩下腹,运之于拳,如滔滔江河,劲力不绝,传闻是大燕朝的开国之君所创,流传到现在,少说也得一千七八百年了吧,都是国粹。
说你胖还喘上了,真会扯淡。赵莹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雪白的脸蛋忽然绷了起来,行了,说正经事,我今天过来是要问问你,徐方来找过你吗?
怎么,他上次没挨够,还来找我想吃两拳头?王侃放下毛巾,一听到那个名字,就露出了不快之色。
赵莹眉头一皱:瞧你这样子,上次打架没给你记过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还想再揍人?这你几天是怎么在家反省的,还想不想上学了?
其实我真不想,要不是我爸妈逼着,老早找个没人的山林练功夫去了。王侃小声嘀咕着。
赵莹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道:你可跟我说实话,真没见着徐方?
真没见着,怎么,他失踪了?王侃也好奇起来。
那你就别问了,真是的,就这么点事,还得等你半天,浪费时间。赵莹拿手扇了扇风,看了一眼太阳,行,那你继续反省吧,我回去了。
让你等了一中午,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是我功夫不到家,打拳的时候不敢说话,不然这一口气泄了,就白练了。王侃挠了挠头,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作赔罪,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赵莹说着,就要往院子外面走,去哪家?你们这附近有好吃的馆子么?
别出去了,这附近的饭菜我都吃遍了,也就一般,我亲自下厨吧。
王侃他们家住在城中村,据说再过一年两年的,就要拆迁了,周围的住户人心思动,各种加盖,原来租出去的店面也收得七七八八,确实没什么像样的饭店。
赵莹这么一想,就点点头。
王侃先赶回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看着赵莹进屋了,笑道:你先坐会,我去厨房,我爸妈中午不回家,这午饭早就做习惯了,快得很。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技能,让我刮目相看啊。赵莹坐了下来,顺势朝周围扫了一眼,入眼的都是普通摆设。
她家前两年搬进了住宅楼,但以前都是住平房院子的,对王侃家的环境并不陌生。
水泥地木制桌椅大背头电视机,以及通透的茶机子,上面摆着茶盘,六个玻璃杯倒扣着,最上面盖着白布。
要说什么不同的话,就是那几个用来做间隔隔开了几个房间的工艺架了,上面摆满了一册一册的书。
书香门第啊你,失敬失敬。她忍不住说着。
嗨,都是我爸的,他就一民史学家,整天也不好好位社会主义服务,就想着回家看书。王侃围着一个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挂钟,来到电视机前面,伸手一按,打开了电视,然后拿起遥控器,滴滴滴的换到华频十台。
里面正放着几个小朋友,在舞台上进行鹰语朗诵。
没想到你这么好学,中午还看潘多拉鹰语。赵莹很是意外,她知道这个节目每周有六天播放,都是中午十二点以后。
我对这些叽里呱啦的鸟语可没兴趣,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鸽子语,咕咕咕,王侃一边表演,一边把声音开大,然后将遥控器扔给了赵莹,我们家屋顶上养了一笼子鸽子,原来都是我喂的,现在因为忙着练拳,也没时间了,鸽了有几个月了,现在是我爸负责,索性还没饿死。
你可真会扯淡!赵莹接住遥控器,正要换台,就被王侃拦住了。
别换,声音开大点,我主要是听等会的瞎几把讲坛,四十五开始演。
赵莹放下遥控器,笑道:什么呀,原来是看诸子讲坛啊,那也听好学的,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你这话在女生面前说可不合适。
女生?哪呢?王侃作势寻找,等一个白眼反馈过来,就笑着说道:我也就最近看看,其他时间是不听他们在那一本正经的扯淡的,都什么啊,说得跟自己在边上围观似的,哪是讲坛,都是讲故事,但最近的故事我爱听。他转身走回厨房。
什么故事?赵莹问了一句,但厨房里传出了油烟机的呼呼声,并没有回答。
切,还卖关子!赵莹撇了撇嘴,正好看到潘多拉鹰语开始播放结尾字幕,这不就开始了
很快,屏幕上闪过诸多人影,伴随着古色古香的背景音乐,讲坛开始了。
不算大的演播厅中,观众们端坐整齐,鼓掌欢迎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下方的字幕给出了介绍:著名陈学专家中华陈学理事会理事长帝都永定附属学院教师,阎括丈。
随后画面一转,一个3d动画出现了,首先出现的是中原地图,伴随着的是醇厚的画外音:季汉末年,天灾不断,由此带来了各地不断的起义和叛乱,让季汉朝廷走到了一个历史反的分水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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