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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拜师九叔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尺青松

    但荀谈还是听出了这家伙对九叔的满满恶意。

    孟老三好歹也是拥有“鬼王”潜质的厉鬼,制霸乱葬岗的伟大存在,怎么会跟神经病一样,天天坐在坟头上啃自己的骨头来充饥。

    这都是被九叔揍的。

    要不然他哪能客客气气搁这儿跟荀谈扯淡。

    “唉,原来荀小哥请我们吃的是最后的晚餐,早知道我就多吃一点了。”小二哥左手摸了摸肚子,右手上的脑袋打了一个饱嗝。

    这三只野鬼在这地方最少都待了十来年,脑子早都秀逗了。

    “对了,你们想要转世投胎吗如果需要的话,下次我师父送野鬼上路,带上你们一起。”荀谈问道。

    “不要,人家在这片儿是第一大美女,去了下面就不是了。”刘大姐摇了摇头。

    “下面多没意思,还是在这片儿当老大比较爽,再说了,我还要刘大姐当我的妃子呢。”孟老三叼着根骨头,剔了剔牙。

    “不去,我的目标是成为像孟老大这样的男鬼。”小二哥看着孟老三的雄伟身影,满脸崇拜。

    “挺好的。”荀谈勉强笑了笑,心中扶额:“玛得,一群智障。”




10 此事有违常理
    “咦,表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天刚蒙蒙亮,秋生打着哈欠起床练功,就看到荀谈揣着一物件儿走了出来。

    “宝贝。”荀谈神秘兮兮,脸上的笑容暴露了心情。

    说话间,九叔拎着鸡毛掸子,把文才赶了出来,端着茶碗说道:

    “孟老三手里那口兵刃有些来头,上面又沾了不少人命,你带在身上,一般鬼物不敢找你麻烦。”

    “师父,您知道啊!”荀谈有些惊讶。

    这东西正是从孟老三的坟里面挖出来的,据说是某个盗贼偷来的,最后那家伙偷到了孟老三头上,被一刀咔嚓,这物件儿也就落在了孟老三的手里。

    “在这方圆十里之内,有什么事情是你师父我不知道的。”九叔吹开茶叶沫,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模样着实有些傲娇。

    孟老三这只厉鬼道行不浅,他原本是打算除掉的,后来见这家伙并未作恶,就只是出手化去了部分煞气,留了这家伙一条生路。

    “不过你能得到这宝贝也好,刚才三婶的儿子来过,说是三婶被脏东西上了身,你带上这件兵刃过去看看。

    想来以你身上的宝贝,再加上那道天师咒,也能解决这桩麻烦了。”

    九叔的目光落在了荀谈腰间的袋子上。

    那里面不仅装满了秋生所画的各类黄符,还有文才从义庄里取出来的八卦宝镜,外加一口沾满了煞气的兵刃,就算对方是只厉鬼,也奈何不得荀谈分毫。

    “嘿嘿,师父您慧眼如炬。”荀谈笑着吹捧,活脱脱一只舔狗模样。

    这些东西都是秋生、文才所付的报酬,唯一的条件是,他要指点前者两人修炼纯阳拳的诀窍。

    至于八极拳,和荀谈的性子不符,所以他再也没有练习,专攻纯阳拳,以此养炼纯阳气。

    他觉得,自己未来的道路,可能是成为一名远程法师。

    至于近身缠战,还是交给更有天赋的表哥秋生好了。

    “好了,练完功就赶紧去吧!”

    “是,师父。”

    两个小时后,荀谈精神抖擞,蹬着自行车,向着镇上而去。

    好几天没回家了,刘氏肯定担心着呢。

    在家里吃了顿早饭,将剩下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刘氏才满意地放他离去。

    临走之时,荀谈在家里贴了几张辟邪、招财之类的黄符,再将两道师父亲手画好的护身符交给了刘氏,继续骑着自行车,奔着三婶家而去。

    三婶家在镇子的另一端,与义庄相对,路程着实有些远。

    就算是荀谈脚下速度不慢,也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来到三婶家,木条扎成的栅栏门前,已经有好多人围着了。

    时不时地,还有议论声响起。

    “三婶这次可是遭报应了。”

    “谁说不是呢,昨天是她阿公的忌日,她非得嫌麻烦,不去烧纸,这下撞上了吧!”

    “这人啊,还是有点敬畏的好。”

    停好自行车,荀谈来到了人群前,高声喊道:

    “诸位乡亲,在下是九叔的三徒弟,奉了我师父的命令,特地来看看三婶的情况,烦劳诸位让让,给个方便。”

    在这十里八乡之内,九叔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听到了荀谈的声音,院子里面立刻有一道年轻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原来是九叔的徒弟到了,小哥,快随我去看看我娘吧!”

    荀谈冲着看过来的众位乡亲拱了拱手,跟在这人身后挤了进去。

    他这刚一离开,围观的大妈们瞬间炸开了锅。

    “九叔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

    “这后生长得挺俊啊!”

    “不过比起九叔来,还是差了点儿。”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荀谈翻了个白眼。

    来到院子中,看到了树下石墩上坐着的中年妇女,眼珠往上翻起,仅能看到眼白,嘴角留着跟脓水一样的口水。

    手里拿着跟棒槌,在旁边的磨刀石上磨来磨去。

    “怎么回事”他看着这副怪异模样,头也不回地问道。

    年轻汉子,也就是三婶的儿子眼眶通红,磕磕巴巴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

    我娘她她昨天就一直搁家睡着,结果没成想三更半夜的大声喊叫,一直等到天亮才好了点。

    对了,她她喊叫的时候,声音很粗,像是个男男的。”

    联想起在外面听到的闲言碎语,再听三婶儿子这么一说,荀谈心里就有数了。

    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真是无穷的,连这种问题都能看出,简直堪比名侦探柯南。

    “你退后,我去看看。”荀谈取出了八卦宝镜,慢慢地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三婶身体便是一抽,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嘴巴咬得死死的,好像是咬中了舌头。

    “快,按住她。”荀谈眼见情况不对,立时一声大吼,同时手中宝镜冲着三婶一晃。

    镜面中逐渐出现了一张模糊的面孔。

    但还未等荀谈再进,三婶手里的棒槌就冲着宝镜砸了过来。

    “快按住她。”

    看到这群凑热闹的人已经傻了,荀谈再次大喝提醒。

    这下子,院子里的人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将三婶按到了地上。

    荀谈宝镜一正,罩在三婶脸上,镜面中的人影逐渐清晰。

    这是一张干瘦且布满沟壑的老头相貌,皮肤黝黑黝黑的,眼中满是怨恨,几乎要化成厉鬼了。

    “你是三婶的阿公吗是的话,就叫一声。”

    “吼。”

    被按在地上的三婶猛一挣扎,好险将几个小伙子给谁甩出去。

    “好好说话!”荀谈眉头一皱,从背后一抽,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剑尖搭在了三婶的眉心。

    “我是她阿公。”

    荀谈:“”

    “你既是她阿公,为何要上她的身难道不知这样做的后果吗”

    “她不孝,她不孝啊!

    昨天明明是我的忌日,她为何不来看我,为何不给我烧钱

    我在下面是没吃没穿的。

    她既然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她好过。”

    “三婶”说起话来,一脸凶狠。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荀谈心里一叹,手中不动,看向了三婶的儿子:

    “那你这孙儿是否知晓你的忌日”

    “我知道啊,我肯定知道我爷爷的忌日。”还未等“三婶”说话,三婶的儿子就连忙凑上来说道。

    荀谈也不理这家伙,对着“三婶”问道:

    “三婶是你的儿媳,与公婆之间关系不睦,不去给你烧纸,尚情有可原。

    但你这血脉相连的孙儿既知你忌日,却不给你烧纸,那就有违常理了。

    你既是要上身,为何不上你这孙儿的身”



11 这是哪位道友渡劫了?
    荀谈话音方落,院中看热闹的大妈们便是一片死寂,紧跟着便叫出声来。

    “这后生说得好有道理啊!”

    “对啊,比起三婶这个外地嫁来的儿媳,这可是他的亲孙子。”

    “不去教训自己的亲孙子,反而去怪罪自己的儿媳,这实在是没道理啊!”

    就算儿媳和你的辈分近些,但从血脉来说,你这孙子才是你血脉的延续,家族的传承。

    似是被荀谈这个奇怪的问题问住了,“三婶”脸上的凶狠消失,讷讷无言。

    好半晌,才磕磕巴巴说道:

    “他他是我的孙子,我我怎么能害我的孙子。”

    “所以你就欺负三婶啊,是不是看她娘家是外地的,就以为人家好欺负啊!”

    立刻有看不过眼的大妈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叉腰喊道。

    这些邻居大妈,九成都是从其他地方嫁到这个村子的,这位阿公的一番话,可谓是捅了篓子。

    三婶儿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脸色瞬间涨红,既羞又怒。

    “好了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谁,三婶她儿子,去拿纸钱来,给你爷爷烧了,让他在下面好好生活。

    他爷爷,你得了钱,赶紧离开三婶的身体,不然,我手上这柄剑可不管你是人是鬼。”

    见到阿公鬼魂眼中的怨恨之意散去,荀谈心中微松。

    虽然他自忖不怕厉鬼,但这种东西能不碰上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被荀谈一催,三婶儿子和他爷爷一个模样,讷讷无言。

    “这,我我家里没有纸钱。”

    “小先生,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昨天三婶给了这家伙一些钱,让他去买纸钱,结果这家伙跟我们一起去赌了,钱现在还在我的兜里呢!”

    人群里立刻跳出了一个年轻人,冲着荀谈拱了拱手,笑嘻嘻地说道。

    跟着围观的一位大妈老脸一红,立刻跟着说道:

    “我就说么,三婶多好的人啊,从她丈夫死后,一手把儿子带大,还要照顾老人,怎么可能会连这点事情都不去办。”

    “你刚才还说三婶嫌麻烦,没去给阿公烧纸。”

    “我瞎猜的。”

    “张口就来啊!”

    “你刚才不也说了,三婶是遭了报应么。”

    “你说啥,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刚才不也”

    一看这快打起来的架势,荀谈只能收起锈剑,在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炷檀香。

    “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就发发慈悲,给你一口吃的,速速离开三婶躯体。”

    “好好好,待会还要请小先生帮忙。”一见荀谈手中的上好檀香,这阿公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嘴角的哈喇子流个不停。

    “谁家有伞,借把伞来。”

    这下子,三婶的儿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从家里取了把油伞,递到了荀谈手里。

    荀谈接过雨伞,从袋里掏出了张黄符贴在伞上。

    “还不进来。”

    手把贴在三婶眉心,一缕青气蹿入伞中,荀谈只觉得手中一沉,通体冰凉。

    再次取出一道符纸,清喝一声,将檀香点燃,放到了伞下。

    “吃吧!”

    将伞放到树下的阴凉地,荀谈看向了三婶儿子。

    “现在没事儿了,你去找个大夫,给你娘看看,剩下的我可做不了。”

    “是是是。”三婶儿子立刻点头,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带了大夫上门。

    “三婶没有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在床上躺两天就好,记得给喂饭。”

    那大夫也是个利落的,掐了掐三婶的人中,三婶就逐渐醒了过来,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声来。

    “好了,扶你娘进去休息吧!”

    看到人没事,荀谈心中松了一口气,就这么静静站在树下,等檀香烧完,将香灰收起,放入袋中。

    “这把伞就当作报酬了,好好伺候你娘,等明年你爷爷忌日的时候,不要再去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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