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凡人

此刻司徒千正坐在承宇国的金銮殿王位上，低垂着眼帘，神情显得有些不耐烦。大殿两边的人也受到了这种气氛感染，显得有些没有生气。
“诸位臣工，有事启奏，无数退朝了。”站在司徒千身边的太监显然非常了解司徒千的意思，一看这种情况，赶紧帮忙说道。
“臣飞虎有紧急军情禀报王上。”一名彪悍的男子从右侧上首走了出来，躬身说道。
紧急军情？
司徒千忽地抬起头，低垂的眼帘射出两道精芒，原本没有精神的白脸，此刻却带着一种压抑的威严。
大殿中的人，不知道是因为司徒千的变化，还是因为紧急军情这四个字，也都变得凝重起来。
“飞虎将军，莫非是和昌燕领主国的战事有了变化？”司徒千的声音略带尖细。
叫飞虎的男子赶紧说道，“不是，这是关乎我承宇领主国国运的大事，是好事。只要用的好，就算是灭掉昌燕领主国，让疆域再扩大一倍，也不是不可能。”
这句话一说出来，包括司徒千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精神百倍起来。都想要听听飞虎将军到底要说出什么好事情，要用这种夸张的语气说出来。至于将昌燕领主国灭掉，疆域扩大一倍，没有人会当真。
站在左侧的一名老者粗声说道，“赵飞虎，你说话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一截一截的。”
赵飞虎白了这老者一样，继续说道，“王上，最近军队发现了一种疗伤药液。这种疗伤药液药效惊人，能够扼杀一切并发炎症。我从铁字部得到的具体消息，一千名受伤兵士服用了这种疗伤液后，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例死亡。这一例死亡还不是因为感染，而是因为失血过多。可以说用了这种药，伤者几乎没有死亡。而没有服用这种疗伤液的受伤士兵，死亡率高达三至四成。可以说这种新的疗伤液效果是最好伤药的十倍都不止……”
“什么？”司徒千激动的从椅子上突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玉如意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
不但是司徒千，王殿中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赵飞虎，一个个喘息加重。
每次战事发生，因为受伤死亡的士兵，那都是以百万为单位计。如果有一种药能够阻止士兵因伤死亡，这种药绝对是划时代的。
战争中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士兵。不是，应该说是有战斗经验的士兵。一个受伤不死的士兵，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那能抵得上几个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
如果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药出来，那赵飞虎说灭掉昌燕领主国，未必就不能实现。就算是灭不掉，也能大大的扩展承宇领主国的疆域。
“飞虎将军，你说的莫不是九命疗伤液？”之前讥讽赵飞虎的那名老者惊声问道。
......





不朽凡人 第十九章 推出去杀了
“寒老郡公，什么九命疗伤？”承宇国君司徒千显然没有接触过这种疗伤药液。
这老者正是承宇国的第一郡公寒晟安，星汉帝国的贵族爵位除去星汉帝国的帝王之外，还分为九阶，分别是国公、领王、国侯、国伯、郡王、郡公、郡侯、县侯、郡伯。
领主国的郡公看起来还在一方郡王之下，事实上在领主国的大殿中，郡公的地位绝对高于郡王。就好像司徒千这个领王，在星汉帝国看起来仅次于国公，事实上如果放在星汉帝国的金銮大殿中，一个领王的地位未必就能比得上国伯。
唯一和那些公侯伯不同的是，领王和郡王都算得上是一方大豪，有自己的军队和话语权。只要不在帝国金銮大殿，他们的权力远不是那些公侯可以相比。
寒晟安连忙站出来说道，“回王上，在几月前，丹汉炼药曾经在王都饶州大肆发布新药广告。他们开发出来了一种新的疗伤药品，叫九命疗伤液。”
司徒千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是听说过，当时并没有当真。丹汉炼药也算是为承宇国做出了一定的贡献，虽然这个名字起的口气有点大，也不算是违规。
寒晟安继续说道：“九命疗伤液的广告口气非常大，说只要是受伤还有一口气在，九命疗伤就可以救其一命。这件事当时闹的很轰动，传闻九命疗伤也因此卖的极为红火。老臣也曾命人去购买了一些，只是并没有后继查看，因为老臣也认为这传言是假。飞虎将军今天说的话，想来这种伤药的疗伤效果是真的了。”
“飞虎将军，寒老郡公的话和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司徒千的眼光都变绿了。
作为一个领王，只要是被觉察到了，对这方面的敏感岂能是莫无忌后知后觉可以相比？他第一时间抓到了这种疗伤药绝对是军队的利器。他必须要在帝国反应过来之前，利用这种药为承宇领主国获得更多的好处。更重要的是他要封锁这种药的炼制方法外传，同时禁闭那名炼药师。
“完全是真实情况，这件事是铁字部军营依据事实呈交给我的。”赵飞虎肯定的说道。
“来人，立即将丹汉炼药的一切相关人等控制住。马上将丹汉炼药研究出来九命疗伤液的炼药师带到这里来。”司徒千在确定了事实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了旨意。
“王上稍等片刻。”一名肥胖的男子忽然走了出来，躬身说道。
司徒千手顿了一下，止住了要去执行命令的亲卫，强忍住怒意问道，“季爱卿，你有什么话要在这个时候说？”
肥胖男子小心的从袖口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颤抖着手递上去道，“王上，我今早来上朝的时候，就有人到处散发这种东西。说是九命疗伤液的配方，九命疗伤液的研发者莫无忌为了纪念他的父母，为了积累功德造福四方穷苦百姓，特意免费赠送出来的。”
“什么？”司徒千急忙张开纸，果然见上面写的密密麻麻。内容就是九命疗伤液的炼制方法，不但方法详尽无比，连原理都解释的一清二楚，就算是他一看也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生产这种东西。
这张纸还详细介绍了九命疗伤液为什么能扼杀细菌感染，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青霉素。
“啪！”司徒千一巴掌将纸拍了下去，怒声说道，“来人，马上去将那莫无忌带来，同时查一下这种配方到底发了多久，发了哪些人。如果可以控制，将这些得到配方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还有一句话司徒千没有说出来，这些人控制起来后，能杀的就杀，不能杀的都丢到他即将创办的炼药工坊去，专门生产九命疗伤液。
大殿中寂静无声，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说话。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领王的这种做法完全行不通。
早上上朝那是什么时候？那是天还没有亮的光景，现在马上要吃午饭了，这大半个上午过去。能将这些东西全部收集回来，才是怪事。
果然，不到一刻钟，禁卫统领就急匆匆的上来报道，“回禀王上，那莫无忌请了数家印刷工坊。连夜加印了十数万张这种配方，今天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雇请了上百人在饶州四个城门内外散发。除此之外，还雇请了几十人去离城去别的交通要道免费散发。这一刻，城里城外，还有那些进出的商人，恐怕大都数都得到了这个配方。”
司徒千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每天从饶州进出的商人和闲杂人有多少？他能抓的尽吗？推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全部抓尽了，那又有什么用？
饶州岂能没有别国的探子？九命疗伤这种划时代的疗伤液，肯定也早就被这些人通过各种手段送回了各自的国家。更何况这个可恶的莫无忌还雇人离开饶州城散发，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王上，这莫无忌会不会是因为意识到什么，所以故意这样做？”一名白脸男子站出来说道。
司徒千微微皱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可是既然意识到了，为何要等到今天才散发这个疗伤药的配方？
“应该不会吧？如果那莫无忌如此敏感，就不会等到今天才来做这种事情。在九命疗伤开始大卖的时候，他就会做了。甚至是，他根本就不会拿出九命疗伤。”寒晟安有些不赞同这种观点。
领王司徒千的情绪完全冷静下来，他沉声说道，“丹汉炼药暂时不要去控制了，那研究出九命疗伤液的莫无忌是什么来头？我承宇领主国的炼药师大都也是有来头的吧？”
那禁卫统领连忙说道，“莫无忌原名莫星河，他父亲是莫光远，他爷爷是莫天城。”
“莫天城？是北秦郡王？”司徒千终于想了起来，莫天城这个名字他还是很熟悉的。
禁卫统领应道，“正是他，二十年前莫天城来到饶州后，就失去了消息。后来莫光远带着妻儿也来到了饶州，数年前莫光远夫妇病逝，留下了莫星河。莫星河因为想要成为北秦郡王，最后导致发疯。在数月前，莫星河似乎有了好转的迹象，还去饶州公会找过工作。他改名莫无忌后加入了丹汉炼药，成为丹汉炼药的炼药师，同时开发出来了九命疗伤液。”
禁卫统领说的很是笼统，但这大殿中的人大多数知道是什么原因。莫光远来到饶州后，没有少送礼。这大殿上没收过莫光远礼的人还真不多。至于莫光远的儿子莫星河疯掉，也都听说过。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莫星河好转后，做出了如此惊人的举动。
司徒千没有说话，北秦郡王一家的事情他也知道，这其中有些复杂。说白了，莫家失去了郡王之位，和他也是有一定关系的。莫天城的孙子莫星河疯了的事情，他同样有耳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莫星河到现在还没死掉。
就在此时，殿外再次传声，“莫无忌带到。”
“不用带上来了，直接推出去斩了。”司徒千语气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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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朽凡人 第二十章 生死之间
“王上，老臣以为不但不能斩那莫无忌，还应该大大的奖赏于他。”郡公寒晟安赶紧站出来说道。
“那是为何？”司徒千微微皱眉。
他本来就对北秦郡王莫氏很不喜欢，现在莫家后人有这种好的疗伤药，居然不知道献给承宇国，反而就这样随随便便弄的谁都知道。无论这个莫无忌是耍心机，还是别有用心，他都不想知道，杀了就是。
“王上，莫无忌无偿贡献出九命疗伤，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若是在莫无忌没有拿出这种药之前，大王可以随便杀。但是现在，大王却杀不得。若是让人知道莫无忌无偿拿出了九命疗伤液造福百姓，反而因此丧命，对我王名声不利，对我承宇国也不利。
反过来说，若是让人知道，莫无忌将如此利国重器送出去，只是因为这种九命疗伤液利于无数百姓，活人无数，大王就免了莫无忌的死罪，还重重有赏。那我承宇国将更加稳固，国之百姓也将更加团结。”
郡公寒晟安说完后，自觉的退到一边。
他的话没有说的过于清楚，可司徒千明白。那就是莫无忌得罪了他司徒千，他司徒千因为莫无忌做的事情有利于民，就不问莫无忌的罪，还大肆奖赏。那他司徒千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将得到更多的百姓爱护。
一个小小的莫无忌是死是活他不在意，这种邀名稳固地位的事情，司徒千可不嫌弃多。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选择邀名还是选择败坏自己的名誉，傻瓜都知道怎么做。再说，要杀莫无忌什么时候都可以，等这边的事情安定下来，大家忘记了莫无忌的时候，随便都可以杀。
“老郡公言之有理，来人，带莫无忌上来。”司徒千当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片刻之后，一名脸色苍白，眼神暗淡头发还有些凌乱的青年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这就是研究出九命疗伤液的炼药师？
所有的人被莫无忌颓废的样子都惊住了，一般情况下，炼药师的确有些不注重仪表，可那只是在炼药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炼药师的衣着还是很有品位的。哪怕炼药的时候，也不至于和莫无忌这样吧？
“还不跪下。”那名带着莫无忌来的禁卫，看见莫无忌茫然的打量着大殿中的情况，轻喝了一声。
莫无忌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依然茫然的四顾。根本就不知道要拜见王上行礼之类。
“你下去吧，能成为一个炼药师，又做出如此利国利民的事情，我允许他站在这里说话。”司徒千对那禁卫摆了摆手，说话更是和颜悦色。
等禁卫下去后，司徒千这才看着莫无忌问道，“你就是莫无忌？”
莫无忌似乎从魂游外物中清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司徒千，好一会才惊声叫道，“您是王上？对，对我就是莫无忌。”
一名站在左侧的大臣又要站出来呵斥莫无忌，被司徒千抬手阻止了，“我听说你研究出来了九命疗伤液这种顶级的疗伤药液，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莫无忌疯了的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毕竟是北秦郡王合法的继承者，这些消息他还是能收到的，只是他不会放在心上而已。换句话说，莫无忌要不是弄出了九命疗伤液，哪怕死在街头，他这个领王也不会当回事。
假如莫无忌真的是炼药天才，他不杀此人还可以再加以利用。
莫无忌微微松了口气，他不知道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不过现在，这领王估计不会杀他了。他被拓展经脉的药弄的死去活来，又因为害怕青霉素给他带来真正的霉运，连夜找人连夜加印青霉素的制作方法，到现在都没有合眼，精神能好的起来才是怪事。
进入大殿中略显痴呆的样子也是有意为之，他本来就是疯了的人，就算是反应慢了半拍也说的过去。
“回王上，那是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东西，他说假如有一天连生存都难以为继，就拿出九命疗伤液来。我之前因为受到了一些虚名的刺激，导致失去了平常心。在我略微好转后，我就想起了我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东西，然后拿了出来和丹汉炼药合作。至于炼药，我从来没有学过。”莫无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司徒千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去留意一下这个莫家后人。对于莫无忌的话，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怀疑。因为他也知道莫天城其实是一个炼药师，莫无忌没有学过炼药，那就跟正常了。炼药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吗？莫天城是炼药师，他失踪的时候，莫无忌还才没出生吧，怎么教？
“那你为什么要将这个配方印发的到处都是？”司徒千继续问道。
莫无忌略作紧张的样子说道，“这个方子本来是我爷爷留给我爹继承郡王时候泽被苍生，惠及一郡之民的。直到我爹故去，也没有机会继承郡王。我之前对郡王梦太过执着，最终陷入了死胡同。我现在身体康复了一些后，也知道我莫家将再也没有机会继承北秦郡王，所以想借机会将九命疗伤推出去，让更多的人能够因此活命，为我莫家积攒一些功德。”
司徒千暗暗点头，尽管北秦郡王一直是莫家的。新的郡王继位，想要更好的掌控一郡，用这种惠及广大民众的手段，那是最合适也是最能增加威信和拥护的。的，莫无忌的话，他倒是相信了九成。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先和丹汉炼药合作，高价出售这种疗伤液？在合作生产了一批后，才选择将配方散发出去？”司徒千问话的时候，直接盯着莫无忌。
莫无忌有些惶恐道，“我之前连饭都吃不饱，更是不可能有钱去宣传这个疗伤药。丹汉炼药的陆坊主对我有恩，我选择生产出一批后再免费散出去，原因有三。其一是有足够的金钱去宣传，其二是报答陆坊主的恩情，其三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九命疗伤是顶级疗伤药，并不是我故作玄虚。”
听到莫无忌的回答，司徒千更是后悔。仅仅晚了一天啊，只要他提前一天知道这个消息，那这个疗伤药就不可能泄露。
司徒千强行将这种不爽放在一边，略一沉吟后这才说道，“莫无忌，尽管九命疗伤液不是你研发出来的，但也是你莫家对承宇国的贡献。作为承宇国的国君，我决定对你进行奖赏，若是你想继续继承北秦郡国的郡王之位，也不是不行。”
一些知道莫无忌底细的人听到这话，都是感叹莫无忌的运气。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之前莫家为了郡王之位，莫光远身死，莫星河也就是这个莫无忌发疯了，也没有弄到郡王之位。现在莫无忌拿出九命疗伤液，反而轻松得到了郡王之位。
几乎所有的人认为莫无忌会要继承北秦郡王之位，毕竟这个家伙为了郡王之位，可是发疯了。疯了后，还做着郡王梦来着。
莫无忌心里冷笑，司徒千如果真要给莫家郡王之位，就不会发生他那个便宜老爹死在饶州城。退一步说，他若是脑子一发热，答应了要继承北秦郡国的郡王，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不说他能不能走出饶州去北秦，就算是他能到达北秦，他孤身一个人带着一个郡王印章去做郡王，他嫌死的不够快吗？昨天差点中毒的情况还在眼前，他又如何可以忘记？
不管对他下毒箭木的人是谁，莫无忌都可以肯定，他死了后，这个承宇领主国国君也不会有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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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凡人 第二十一章 寻找退路
“多谢王上恩赐，只是我经历了一个轮回后，知道做一方郡王不易。就如王上一般，为整个国家操劳不息。我在丹汉炼药也有了一些分成，这些分成除去宣传九命疗伤的费用，足够我过完这一生。我虽不是炼药师，也不能炼制别的药。经过此事后却对炼药情有独钟，只希望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能一心学习炼药，将来能为百姓做出更多的事情。”莫无忌诚惶诚恐的说道。
司徒千倒是略有意外的看了一眼莫无忌，以莫无忌之前如此执着的要继承北秦郡王之位，他不相信莫无忌看出来了一旦答应这件事，就表示小命到头了。
一些对莫家有些了解的人，也都有些疑惑，难道这个郡王后裔不做郡王梦了？到手的郡王都不要？
“你真的对炼药有兴趣？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承宇炼药学院。”一名白发老者站了出来说道。
此时的莫无忌可不是那个莫星河，他立即就明白了这个老者的想法。这家伙是想要拍承宇领王的马屁，意思是帮承宇领王分忧，解决自己这个啰里啰嗦的小角色。
莫无忌也想去那个什么学院，他更是清楚暗中有人要算计他。哪怕他放弃了郡王之位，他还是要小心为妙。
“也不全是对炼药有兴趣，我对哪些修炼者更是感兴趣，可惜我只是一个凡根，无法修炼。”莫无忌叹息一声说道，刚才吹牛过头了。
这一声叹息也有几分真意在其中，不能修炼，对他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痛苦。
似乎知道司徒千的想法，寒晟安再一次出声说道，“莫小子，半年后星汉帝国举办跃仙门大会。我承宇国有十数人参加，我寒家也有一人过去，若是你愿意的话，倒是有机会作为我寒家仆从一起去见识一下跃仙门大会。只是我怕这样会委屈了你，毕竟你祖上曾经也是郡王身份。”
“请问大人是？”莫无忌心里一喜，什么身份不身份？留在他很危险。能去星汉帝国，他不但能见识到真正的修炼者，说不定还能找到新的机缘。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可以离开承宇国。
那名白发老者对莫无忌哼了一声，“这位是我承宇国的平安郡公寒大人，还不赶紧感谢寒郡公对你的提携。别还当自己是北秦小郡王，那早已和你没有关系。”
莫无忌没有直接同意他的意见，让他的马屁没有竞功，自然对莫无忌有些意见。
“原来是寒老郡公，莫无忌久仰郡公大名，多谢郡公厚爱，莫无忌愿意去寒府做一家丁。”莫无忌对寒晟安恭敬的说道。
说完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向那白发老者问道，“你是哪一位？”
白发老者见莫无忌真的愿意去寒府做一家仆，心里更是不爽，冷冷的对莫无忌说道，“老夫礼部姚康。”
“没听说过。”莫无忌说完又对司徒千说道，“多谢大王厚恩，我决定加入寒府效力。”
他完全不理睬姚康，就好像姚康是一个路人甲。
“就如你所愿。”司徒千有些敷衍的说了一句，站在他身边的太监早就知道司徒千不耐烦了，立即说道，“退朝。”
寒晟安对莫无忌说道，“你是现在和我一起回寒府，还是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再来？”
莫无忌连忙说道，“多谢郡公，我回去略作收拾，今天就来去郡公府。”
寒晟安点点头，“你先去吧，到了我府上后直接报名就可以。”
说完，寒晟安没有再理睬莫无忌，跟着众多大臣一起往外走。
莫无忌自然也是加快了脚步，跟在后面出去，只留下了脸色铁青的姚康。姚康想不到小小一个落魄郡王后代，也敢如此嚣张。居然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说没有听说过他姚康，对寒晟安倒是久仰。要知道论起朝中权力，他可比寒晟安大多了。寒晟安仅仅是爵位比他略高而已。
看着莫无忌匆匆离去的背影，姚康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
如果不是还有些重要事情要做，莫无忌甚至都打算直接跟随寒晟安一起去寒府了。
但他还有八瓶那个开拓脉络的药液没拿在身上，无论那些药液是不是有用，他现在都不会丢弃。谁知道那些药液能不能再加一些东西，最后变成真的可以开拓脉络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十几万金币在丹汉炼药。这些金币他可不会丢下，这是他生存的保障。除此之外，自从接手丹汉炼药后，他没有回过住处。这次去了寒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他要乘此机会回一趟住处，看看烟儿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