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萧正霖默了默,看着在手中纸条上的几行字,深思片刻,道:“传朕旨意去楚京,让他们接到消息立刻还朝,不得有误!”
闻言,吕安愣了愣,随即立刻领命:“老奴遵旨!”
领命后,他便退了下去。
殿内再次只剩下萧正霖自己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手中的纸条,面色晦暗,情绪不明,但是,隐隐的可以看出他的手微微发抖……
萧正霖的旨意很快便传开了,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自然是汤卉。
汤卉本来也在不久前收到了楚京来的两个消息,正在费神沉思,便听到心腹来报。
“娘娘,方才陛下下旨让齐王殿下等人还朝,旨意已经送出去了!”
闻得消息,她沉默了许久,便直接出了未央宫,到了乾元殿。
萧正霖正在沉思着什么事,宫人便进来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萧正霖闻言,眸色微沉,眯了眯眼,随即淡淡的说:“让她进来!”
听不出情绪,却能看出他眼中的那一抹厌恶和冷漠。
很快,一身华丽凤袍的汤卉走了进来,走进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侍女皆不得进来。
站在桌案前面不远处,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萧正霖,随即便微微福身,态度恭谨的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萧正霖蹙了蹙眉,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的汤卉,叙旧都没有让她起来,而汤卉亦是没有得到允许也不曾有任何动静,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请安的姿势,面不改色。
姣好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急躁和慌乱,有的,只有从容不迫和平静。
“起来吧!”他寡淡的声音响起。
“谢陛下!”张弛有度,挑不出任何错处!
看着汤卉二十年如一日丝毫没有任何改变的绝世容颜,萧正霖却不起一丝波澜,眼中亦是没有任何为人丈夫的柔情和温和,有的只有厌憎和冷淡。
帝后不和,璃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似乎并不想见到她,蹙了蹙眉,语气冷淡的问:“皇后来此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情,他是一向不会见她的。
对她的厌恶,已达极致,即便是他有事,也不想见她,否则刚才收到萧以恪的飞鸽传书时,他早已去质问她了。
汤卉也不说别的废话,便淡淡一笑道:“臣妾方才听闻陛下下旨让长乐他们还朝,所以便来问问陛下,究竟出了何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让他们回来?”
如今怕是不少人有此疑惑!
闻言,萧正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汤卉:“朕为何让他们回来,你会不知道?”
汤卉面色不改,带着一抹淡笑,不语,亦无惧的看着萧正霖。
眸色阴冷的看着汤卉,萧正霖冷冷一笑:“皇后,你真是越来越会在朕面前自作聪明了!”
一次又一次,愈发让他难以忍受!
汤卉闻言,眸色微动,看着萧正霖面色凌厉的样子蹙了蹙眉,随即淡淡一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妾可不敢在陛下面前自作聪明!”
“不敢?”萧正霖目露讽刺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冷嗤道:“你连威胁朕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汤卉不置可否,确实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只有她想和不想!
当一个人没有任何顾忌和弱点,变得无坚不摧时,还能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萧正霖面色阴郁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也没有继续跟她说话的心思,提步走向殿门口。
只是刚越过她两步,便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冷得渗人的声音传来:“朕的忍耐有限,你做的事情朕一向不管,但是你应当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若是敢动她,朕亲手剐了你!”
说完,不带任何犹豫的提步走出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殿门口。
汤卉静立于原地,面上本挂着的一抹惔笑顿时消失,只剩下复杂难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随即,意味深长的看着萧正霖的位置片刻,一抹诡异的笑漾开……
她等着!
就在和北璃的矛盾闹了几日后,此事便迎来了一个契机,轻易的化解了。
北璃二皇子萧以恪突然出现,代表北璃进宫相谈此事,仅仅几句话便轻易地化干戈为玉帛,这次的事情就此揭过了。
此事传开后,人人称赞这位北璃二皇子多么多么的谦逊有礼,不仅胸怀宽广,更是不矜不伐,不仅屡屡为长乐公主的无礼致歉,反而还不计较长乐公主在楚国受伤的事情,也是代替璃国取消了联姻的请求,大方祝福摄政王和郡主百年好合。
比起前几日北璃齐王和那些使臣的咄咄逼人和斤斤计较,这位瑾王殿下就显得讨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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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80 师父回来
萧以恪这般轻易的化解了这次的事情,且结果和预先谋划的截然不同,萧以怀自然是怒不可竭,萧以恪刚从宫中回来踏进驿馆,他便怒气冲冲的找了萧以恪,萧以恪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萧允珂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萧以怀一脸铁青的从萧以恪的院子里走出来。
看到萧允珂,他脚步一顿,脸色更加难看,阴郁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绕过她走人,萧允珂眼观鼻鼻观心,嘴角微微一扯,径直往萧以恪的住处走去。
萧以恪一向独来独往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他住的院子除了萧允珂派来打扫院子端茶倒水的四个丫鬟之外,也没有多余的人。
没有让丫鬟禀报,萧允珂独自一人踏进屋门,正好看到萧以恪正在换衣裳似乎打算出去。
她不由得走上前有些奇怪的问:“二哥要出去?”
萧以恪正在穿外袍的手一顿,转头看到萧允珂,眉眼一软,点头:“嗯,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至于去干什么,他没有多言半个字。
闻言,萧允珂很是不解:“二哥到底要去做什么?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怎么上次出去了两天现在又要去?”
萧以恪想了想,淡淡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去见一个故人,珂儿就不要多问了!”
是的,他想去见楼月卿,好不容易把她找到,他自然是要跟她好好叙旧。
萧允珂闻言,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道:“喔,那二哥早些回来,这里毕竟是楚京,我担心有些人贼心不死对你不利,所以小心些!”
“不用为我担心……”想了想,他忽然拧眉认真道:“对了,你若是闲来无事便准备一下,等过几日长乐伤势好全了,便立刻还朝,想必父皇的旨意这两天也会到了!”
他的消息传回去也有几天了,若是不出意外,也该有消息了。
萧允珂闻言,甚是惊讶,有些顿惑:“怎么会……这次的事情虽然二哥解决了,可是皇姐还是受了伤,皇叔怎么会善罢甘休?二哥确定皇叔不会怪罪?”
依照她的了解,皇叔最是在乎皇姐,就算这次萧以恪化解了矛盾不会导致两国交恶,可是皇叔会这么轻易罢休?
她虽然知道萧以恪会解决好这件事情,可也一直在担心萧正霖的态度,毕竟长乐公主在楚国受伤受辱是事实。
萧以恪沉吟片刻,道:“父皇那里……他没什么好怪罪的,放心吧!”
或许会怪罪,可是怪罪谁那就另说了。
萧允珂缓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之前我一直担心皇叔会因为她一个人而小题大做,如今看二哥如此笃定,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我实在是不愿看到再因为她一个人而弄的战火连天!”
以她的了解,她那个皇叔对皇姐的在意,这次的事情哪怕是要发兵楚国都不足为奇,所以自从此事闹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担心,如今萧以恪来楚,加上萧以恪最是了解皇叔,既然他这般肯定,她可算是安心了。
萧以恪拧眉沉思片刻,道:“你想多了,父皇即便再宠她,也不至于昏聩至此,孰是孰非还是明白的!”
萧允珂挑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她转移了话题:“那二哥是同我们一起回去么?”
萧以恪想也没想,直接摇摇头:“不,我过两日便出发,快马加鞭先回去,你们随后!”
毕竟,他要赶在十二月初一之前返回楚国,所以时间紧迫,是绝对不可能和使臣队伍一同回国的。
萧允珂并不惊讶知识有些失落,道:“好吧,那二哥先去忙你的事吧,我去看看皇姐!”
“嗯!”
萧以恪没有多待,离开了驿馆。
去了华云坊,却没有见到先前约好了在这里等着她的楼月卿,倒是卉娆转达了楼月卿的话,她出城去乐,因为端木斓曦回来了。
是的,端木斓曦回来了,因为有太多疑惑,又担心她,所以得到她回来的消息,楼月卿第一时间来了别院。
刚踏进端木斓曦住的地方,她看到端木斓曦面色无恙,便松了口气,开门见山的问出了疑惑。
她想知道端木斓曦究竟和千玺岛花家有何渊源。
端木斓曦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的开口:“带走灵狐的人是千玺岛花家的家主,与我数年前曾有渊源,有一些事情我一直想问她,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见过她,最近才得知她是花家的人,便一直想见她一面当面问清楚,就这样!”
楼月卿显然不信,可看着端木斓曦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然而,她却隐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带走灵狐的人是花家的家主,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只知道那人必然是花家人,毕竟那个人把花姑姑打伤了却没有杀她,而花姑姑却自尽了,如果是别人,花姑姑或许不会自尽,可是一边是花家人,一边是她看着长大的容郅,花姑姑除了自我了断,还能如何?
抬眸看着楼月卿,端木斓曦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灵狐……”
端木斓曦叹声道:“被花无心带回去了!”
说着这话时,她神色有些复杂,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楼月卿虽早有预料却还是忍不住心底一沉……
容郅的蛊毒,她没有一天不在担心,虽然容郅早前安慰过她已经想到办法,可是没有灵狐,她怎么也不能放心,毕竟灵狐是现成的,而他所说的机会却渺茫。
人海茫茫,一个逃遁了多年的人,怎么找得到?
看着楼月卿面色凝重难掩担忧的样子,端木斓曦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宽慰道:“好了,你也别太担心,容郅的蛊毒索性还要大半年才会彻底发作,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我已经决定了等你们大婚后,我去一趟千玺岛,不管如何都会说服花无心把灵狐给我的!”
而且,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再一趟千玺岛,有些事情,她百思不得其解!
楼月卿拧眉想了想,没说什么。
见她不语,端木斓曦便直接的拧了拧眉,看着楼月卿道:“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楼月卿见端木斓曦确实是脸色有些憔悴,便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楼月卿身影消失在门口后,端木斓曦才缓缓收回目光,随即眉头突然紧蹙,哇的一声,一口血喷在身前的桌上,殷红一片。
老城主本就在外面等着,在楼月卿走后便走进来,便看到端木斓曦面色苍白的坐在那,嘴角噙着一抹血迹,桌上洒了一片血迹。
老城主大惊失色的疾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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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后面的明天就是……
我今天没空,差点找编辑请假了,勉强不断更,你们……先凑合吧!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81 苏绿染
楼月卿刚到别院一个时辰左右,容郅就到了,他倒不是来找端木斓曦的,而是听暗卫来报楼月卿出城了便来看看,听端木斓曦回来了,便想着问她之前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然而刚到端木斓曦住的地方外面,就被老城主拦着没让进去,说是端木斓曦正在休息,楼月卿想着端木斓曦刚回来也确实是累了,便带着容郅离开了。
容郅许是朝政繁忙,所以没在这里待太久就得走了,她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回去,正好她也打算这几日出城小住,端木斓曦回来了正合她意,所以打算在这里住几日,索性闲来无事,她和容郅的大婚也轮不到她操心,宁国夫人什么都不让她掺和,连本该她亲自绣的嫁衣也请了最厉害的绣娘来绣,索性这段时间城中也乱,两国使臣都在是非多,她倒不如在这里躲几天清静。
然而容郅就不太乐意了,本来他就恨不得把她带在身边时刻看着,如今她一来这里住,他想见她就麻烦多了,不似在宁国公府他想见她一下子就到了,这相思什么的最是磨人了,但是也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的话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大婚后你就没机会折腾了,现在孤就懒得管你了!”
掐着指头一算,还有二十天他们就要大婚了!
楼月卿看他一脸得意,忍着揍他的冲动,黑着脸的把他轰走了!
看着一片黑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内,马蹄声渐远,楼月卿忍不住叹了一声……
“唉!”
莫离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主子舍不得摄政王殿下?”
啧啧,不容易啊!
楼月卿:“……你想多了!”她只是在想,等成婚了,她还能不能偶尔出去浪迹江湖……
好怀念几年前说走就走的恣意生活啊,多潇洒啊!
有些惆怅的再次叹一声,正打算转身回去,余光一扫,看到远处的山坡上一抹紫色身影慢慢出现……
她眸色一顿,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身影的样貌,但是,那一抹紫色倒是好认!
隐在暗处的暗卫见到都闪了出来,正要上前,楼月卿制止了他们,自己提步走了过去。
待一走近,看着坐在山间石头群上一副惬意姿态的萧以恪,楼月卿挑挑眉,走到他跟前。
她绕过几块石头走向萧以恪,刚走近,萧以恪看着她,眼神略显调侃,笑着道:“你那个未婚夫倒是粘你得紧,瞧瞧方才那一副不舍的样子,对你倒是上心!”
楼月卿挑挑眉,不置可否,莞尔一笑问道:“二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只让卉娆转告他她出城了,却没有让卉娆转告他她在哪个地方,这里又不是萧以恪熟悉的地方,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短短两个时辰就知道她在这里。
萧以恪笑了笑,朝着容郅方才消失的方向指了指:“唔……跟着那小子后面来的!”
他刚好在城门外派人找找楼月卿具体去了哪里,正好看到容郅策马出城,他自然是不知道容郅急急忙忙出城是要去哪,不过源于容郅和楼月卿的婚事,他便关注些,就想看看他要干嘛去,便跟着在后面,起初还以为这厮在外面养女人来着……
没想到,他急急忙忙的出城来,竟然是追着楼月卿而来的。
倒是讨喜不少!
楼月卿不禁哑笑:“二哥不比容郅大多少,便这般唤他小子……倒显得二哥老了似的!”
其实也就大了不到两岁!
萧以恪一副恍然惊觉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倒也是,光想着他是我妹夫,倒是忘了我跟他年纪相仿……亏了亏了!”
萧以恪一阵无奈的摊手,他竟然下意识的把容郅看作小一辈……
其实不怪他自动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而是他的无忧在他心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从不曾改变过,无忧的夫婿自然也就……是个孩子辈!
楼月卿嘴角一抽,汗颜不已。
萧以恪手撑着身体微微后仰,歪着头看着她挑挑眉问:“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都快大婚了,我还没问你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过你?”
楼月卿顿了顿,随即笑意渐深,走到萧以恪旁边,坐在石头上,轻笑道:“二哥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对我的好人人皆知,二哥打听我的时候难道没听说过?”
她和容郅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这段情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容郅对她的好也早不是秘!
萧以恪蹙了蹙眉,没好气道:“流言蜚语如何能信?你看那些人把你抹黑成什么样儿了?何况容郅那小子如此狂妄傲慢,二哥可不行那些谣言,得听你说才行!”
起初刚命人打听她时,得到的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结果,名声能有多臭就有多臭,他一开始也担心他的无忧是不是被养残了,可见到之后才知道,那些谣言真的是浮云啊浮云!
怎么看怎么讨喜的一个姑娘,也不晓得那些人什么心眼,竟把人抹黑成这样!
楼月卿会心一笑,看着萧以恪,轻声道:“二哥大可放心,容郅待我很好!”
容郅对她的好,比外人传言的更甚,只有她自己明白,容郅把她看的有多重,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容郅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两个同样命运多舛的人走到一起,那便是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和事比对方更重要了!
萧以恪挑挑眉:“当真?可不许诓二哥!”
他对容郅不了解,以前倒是屡屡听闻他的事迹,容郅如今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连他父皇都赞叹过此人高明,他多年前见过在北璃为质子的容郅,当时只知道容郅虽年纪不大但是却是个极能隐忍的人,绝非池中之物,所以现在容郅能有此能力地位他并不惊讶,只是惊讶于,他会是自己的妹夫!
可不管容郅什么身份地位,都是要做他妹夫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放心。
她是他最在意的妹妹,如今刚把她找到,对她的事情许多都不知道,所以不敢干涉太多,他只怕她会受委屈,怕她被容郅所伤害!
楼月卿勾了勾唇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的绵延山脉,面含浅笑轻声道:“我晓得二哥担心什么,不过你大可放心,容郅真的待我极好,我与他两情相悦,也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我毕竟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儿家,早已没了那一份所谓的儿女心肠,之所以与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明白什么才是我该抓住的,他便是我该抓住的那个人,可以说……倘若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放弃所有,那便是他了!”
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可以不知不觉的改变一个人,短短的几个月,便轻而易举的彻底改变了她,若是以前有人告诉她,有一日她会为了一个男人舍弃所有,她只会嗤之以鼻,觉得那个人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么多年,她都坚信不会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胜过她心底的执念,也坚信不会有任何男人可以使她动情,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有那么一个男人,冥冥之中就这样出现在她这般残缺不幸的人生中,慢慢的软化了她的心,占据了不可磨灭的位置,甚至慢慢的重于一切!
她和容郅的这份缘分,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
萧以恪闻言,拧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二哥便可以放心回去了!”
虽然她最后一句话听得不太顺耳,可是也明白,他的无忧已经长大了,再也不可能是当年那个懵懂天真的小姑娘了,她能够明白自己该要什么,能够如此理智的明白自己该珍惜什么,他就放心许多。
闻言,楼月卿惊讶的看着他:“二哥要走了?”
怎么这么突然……
萧以恪点头:“嗯,有些急事要回去一趟,明日就走,不过无忧放心,待你大婚,二哥一定来!”
楼月卿一愣,眼底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扯了扯嘴角,微微靠着他的肩头莞尔道:“那二哥路上小心些,无忧等你来!”
萧以恪点点头,伸手搭着她的肩头,正要说话,却忽然眸色一凛,不假思索的伸手抱着楼月卿腾空而起……
楼月卿一惊,人已经被萧以恪抱着跃上了另一边的石头上,楼月卿回神,看着萧以恪,萧以恪却已经放开了她,眯着眼看着他们方才坐着的地方,只见那块石头前面的地上,插着三根银针!
在太阳的照射下,三根银针清晰可辨!
萧以恪眸色一沉,立刻转而看着另一端的山头上,一抹红影印入眼中,他顿时怒火横生,厉声问道:“苏绿染,你又在发什么疯?”
方才若非他及时把楼月卿抱走,那三根银针便是打到楼月卿身上!
楼月卿顺着萧以恪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山头上站着一个艳红色的身影……
一个穿着一身艳红的年轻女子,看着张扬肆意却又透着一抹俏皮的姑娘!
楼月卿挑挑眉,那边的红衣女子已经轻功一跃蹦过来了。
落在在他们不远处,随即双手环胸瞪着他,没好气道:“萧以恪,你竟然骗我,我哥哥根本没有传信找我,害得我急急忙忙赶回家差点累死,还差点被我爹爹关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在这里跟人私会,还有,你这狐狸精为什么要勾引……”随即转着目光落在楼月卿身上,然而,刚看到楼月卿,恶狠狠的眼神一愣,黛眉一皱,甚是惊讶:“咦,你不是那个刁蛮公主么?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
眯了眯眼看着楼月卿,打量着她许久,一阵狐疑过后,她斩钉截铁的道:“你不是她!”
虽然很像,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一个人!
楼月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蹙了蹙眉,这姑娘是谁?听这话好像跟她二哥关系非同寻常。
不过,她这意思,是认识那个长乐?
萧以恪面色一沉,甚是不悦的看着她,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有,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针上有剧毒,若是伤了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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