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卉娆一走进来,楼月卿看着卉娆身上的一身白色,也是眉头一皱……
卉娆一进来,看着楼月卿的神情,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情绪,可是她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卉娆只好轻声问道:“主子可要起来洗脸穿衣?”
楼月卿默了默,点点头:“嗯!”
卉娆才松了口气,忙吩咐外面的丫头准备热水。
楼月卿拒绝了卉娆的帮忙,独自一人静静地洗脸漱口梳头发,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悲伤情绪,不曾提及端木斓曦。
卉娆的眼神,一直落在楼月卿身上,很担心。
以前楼月卿怎么淡定沉默,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这样,太反常了,也不合情理。
她这样,会憋坏的。
宁煊得知楼月卿醒来后,交代完事情就过来,走进来时,看到楼月卿在那里自己梳头发,挑挑眉,低声问卉娆:“她情绪怎么样?”
卉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也说不准楼月卿现在什么情绪,以前她很懂得楼月卿的脾气,现在却怎么也看不透,
只能说,平静的吓人!
宁煊闻言,蹙了蹙眉,看向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头发的楼月卿。
就这样,两人站在那里,看着楼月卿,楼月卿一直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梳头。
屋内,一时静默无声,连呼吸声,都很浅。
然而,刚梳好头发,楼月卿出声了。
“我今天不想穿白色,去给我找一条鲜艳一点的吧!”
卉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阵不解,可是楼月卿没有再出声,她又不敢多问,只能转头看着宁煊,后者想了想,点了点头:“去找吧!”
卉娆只好转身出去。
宁煊这才走到楼月卿旁边。
看着正在挑选着首饰盒里面精美雅致的头饰,他想了想,开口:“小月……”
楼月卿忽然抬头看着他,手里拿着两个簪子,晃了一下,问他:“你觉得哪个好看?”
宁煊一愣,看着她。
片刻,他目光移向她手上的两支发簪,指着其中一个素雅简单些的:“这个好看!”
楼月卿挑挑眉,低着头去,没再坑声、
照着镜子,她将其中一只簪子别在发间。
不是宁煊选的那支。
宁煊不解:“为何戴这个?”他不是选了另一支么?
楼月卿抬眸,似在浅笑:“你选的那个太素了,这个配红色好看!”
是了,她头上那支,比较华丽精致。
宁煊一阵沉默。
卉娆很快回来,手里拿着楼月卿想要的红色衣裙。
楼月卿换衣服,宁煊自然是要出去的。
换好后,楼月卿问卉娆:“好看么?”
卉娆嘴角微扯,赞道:“主子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是的,楼月卿长得如此好看,身材也几乎挑剔不出任何瑕疵,穿什么衣服都不突兀,各有各的美。
红色,妖艳妩媚。
真的很好看。
楼月卿这才笑了笑。
莫离很快就把她的早膳送来。
当莫离看到楼月卿一身红色的时候,蹙了蹙眉,看着卉娆挑挑眉,卉娆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宁煊看着楼月卿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笑了:“不用出那么快,没人跟你抢!”
楼月卿咽下一口,闷声道:“我很饿!”
不是怕有人抢,是真的好饿。
空的不止肚子,还有心,脑子,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也没有……
吃饱了应该就不会空荡荡的了……
宁煊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楼月卿不停的吃。
吃完了莫离刚才端来的一盅,她又让莫离去拿。
莫离没有去。
“主子,您刚醒来,吃太多会撑坏肚子的,中午再吃可好?”
楼月卿平时饭量可没那么大,今日到底怎么了,一盅粥差不多五碗了……
楼月卿一愣,蹙了蹙眉。
她吃了很多么?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感觉到饱?
点了点头,她放下碗,站了起来。
她一言不发,走出了门口,三个人立刻跟了出去。
然而,楼月卿只在院子里兜了几圈,似在消食儿,又好像在想什么。
三个人站在廊下,看着楼月卿在院子里晒太阳,莫离有些担心,看着宁煊拧眉道:“宁公子,这可怎么办,主子这样太奇怪了,我怕她这样下去会憋坏身子的……”
如果楼月卿大哭一场大闹一场,倒也没什么了,可现在,她这个反应,太过奇怪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是,端木斓曦死了,对于他们都无法承受,何况是楼月卿,她的平静,太诡异。
宁煊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也不懂她到底怎么了,先看着吧!”
这小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算是了解,可如今,怎么也看不透。
莫离叹了一声,道:“若是摄政王在,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若这个时候容郅在,起码楼月卿这样他们不会那么担心,或许,容郅懂得宽慰她。
可是,也不知道容郅什么时候才到这里。
距离飞鸽传书送回楚京已经三天了。
宁煊闻言,神色有些黯淡。
卉娆戳了一下莫离,让她别说了,虽然说莫离的话她也认同,可是在宁煊跟前说这些话,不太好,可是,莫离就没有卉娆想的多了,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你戳我做什么?
尽管现在因为端木斓曦的死别院内气氛低落,卉娆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白痴!
宁煊道:“我去看看我爹,你们看着她吧!”
端木斓曦死了,受打击的,不止楼月卿,还有他爹,从昨日端木斓曦死了之后,他就深受打击,加上前天晚上内伤未愈在端木斓曦那里守了一个晚上,所以,伤势加重了。
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着。
见宁煊走了,卉娆才低声道:“你糊涂了,怎额能在宁公子面前说这些话?你让他怎么想?”
宁煊喜欢楼月卿,这些日子跟着楼月卿到处奔波找端木斓曦,这两日也为楼月卿耗尽心神没怎么休息过,听到莫离的话,失落是一定的。
莫离闻言,算是懂了,她哪里管得上这些?
卉娆一叹,沉声道:“不过你说得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若是摄政王在这里,主子估计也不会这个样子!”
起码,楼月卿伤心也好,如此平静也罢,有个人陪着。
莫离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院子里静静晒太阳的楼月卿,眼底满是担心。
她真的怕楼月卿会把自己憋出病来。
这时,楼月卿忽然走向另一边的回廊。
莫离和卉娆一惊,跟了上去。
疾步到楼月卿旁边,莫离问:“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楼月卿静静地看着莫离,好一会儿,她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师父!”
两人面面相觑。
卉娆蹙了蹙眉:“主子……”
莫离看了她一眼,让她别说话,卉娆只好话到嘴边没再问。
楼月卿这才踏上回廊,往端木斓曦的房间走去。
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她的房间离端木斓曦的房间不算远,走过两个回廊就到了。
端木斓曦的尸体还在房中,因为老城主伤势加重意识不太清楚,楼月卿昏迷不醒,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端木斓曦的后事,只是莫离和卉娆一起给端木斓曦擦了身子,换了衣裳,梳了头发。
所以,端木斓曦此时,还在床榻上躺着。
楼月卿站在房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推开门。
屋子里点了烛光,加上是白天所以,看得很清楚,她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
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好一会儿。
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然后,楼月卿提步,走了进去。
行至榻前,掀裙而坐。
静静地看着端木斓曦静谧苍白的脸,端木斓曦的脸,已经和头上的满头白丝一个颜色了。
她很平静,只是静静端详着端木斓曦的脸。
然后,伸手,拿起端木斓曦叠在小腹的手。
莫离神色一愣,卉娆一惊:“主子……”
莫离拉着她的手,没让她说话。
楼月卿这时抬眸看着她们开口:“我想陪着师父单独待着,你们出去吧!”
两人显然是不愿意出去:“可是主子……”
楼月卿淡淡的说:“出去!”
声音一听,就知道楼月卿有些不悦了,可是两人都不放心楼月卿自己在这里待着,且不说这个时候本就不适合一个人待着,就说楼月卿这个状态,她们更不放心。
可是,迎上楼月卿的眼神,两人还是没敢让她生气,现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顺着她。
所以,她们犹豫不决着片刻,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楼月卿又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
两人一愣,想了想,也只能答应着。
门关上,割断了屋内和屋外的两个世界。
莫离和卉娆守在门口,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她们也只能这样了。
------题外话------
晚上还有更新。
唉,师父啊……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31:无法面对,血债血偿
从上午到天黑,整整一天,楼月卿都在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在外面叫了好多声,里面都没有回应,莫离怕她想不开,但是没有她的命令,她们也不敢进去,所以,莫离特意戳破了屋子的窗户纸,瞄了一下里面的状况,还好,楼月卿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还好!
莫离呼了口气,一副放心的样子。
卉娆很鄙视她,虽说主子这个样子令人担心,但是,还不至于想不开吧,莫离还真是瞎操心。
但是,她们也还是很担心。
不过,她们想好了,让楼月卿在里面静一静,等天亮的时候她还没出来,她们怎么也要进去了。
然而,不用天亮了。
天还没亮,容郅就到了。
莫离和卉娆自从楼月卿进去之后,就一直守在门口寸步不离,怕楼月卿在里头出什么事,所以,别说去休息了,连打个盹都不敢,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守在门口。
当看到容郅的身影时,两人一惊。
“王……”
是了,这个正匆匆穿过走廊走来的人,可不就是容郅么?
许是连日来急着赶路,容郅风尘仆仆的,昏暗的廊下,透过灯笼的光线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一脸风霜,面色十分憔悴,胡渣子都出来了。
容郅疾步走到门口,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他蹙了蹙眉,问:“她呢?”
莫离低声道:“主子在里面,已经一天一夜了!”
闻言,容郅心底一沉,沉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显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南疆回来,才发现她不在京中,薛痕告诉他,楼月卿收到了姑苏城的消息就离京了,他很担心,怕她出来会出事,刚一接到她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来寻她,这几日一直赶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东宥溧阳,但是,他们已经不在那里,根据那里的人转达的话,他才转道来了这里,然而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
“圣尊……死了!”
容郅闻言,心下大惊,有些不可置信……
端木斓曦死了……
卉娆急声道:“摄政王殿下,主子情绪很不对劲,已经在里面一天一夜了,您进去看看吧,好好劝劝……”
看到容郅这个时候出现,她们无疑是欣喜的,否则,她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楼月卿了。
容郅哪里还有心情听卉娆说话,没等她说完,就已经几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紧闭着的门。
房内,很暗。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里面的那些烛火早就已经燃尽了,所以,一眼看进去,什么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床榻正对着门口,外面的微弱光线从门口投进去,倒是看得比较清楚。
容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榻边的地上,背靠着床沿的楼月卿。
她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应该说是一具尸体,容郅看得很清楚,那是端木斓曦。
他提步,走了进去。
他还没走到她面前,她已经抬起头看了过来,看到他,她愣了一下,他也在她抬头的时候顿足。
屋内很暗,加上他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脸,可是,他们习武之人,本来眼神就比一般人好,所以,她认出了他。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平静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
她说:“容郅,你来了啊……”
容郅提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她面上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悲伤,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一点笑意。
而她后面的榻上,躺着端木斓曦的尸体,他感觉到,端木斓曦已经没有呼吸,确实已经死了。
看着她,他轻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这个样子,确实是很不对劲,也不正常,看着她平静这的样子,他不由得有些心慌。
然而,她的回答,更让他揪心。
只见她弯了弯嘴角,轻声道:“师父睡着了,我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容郅呼吸一滞。
紧接着,她又这些头,似有些失落,闷声开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等了好久,她都没有醒……”
容郅心底倏然大痛:“无忧……”
她看着她,轻幽幽的开口问:“容郅,你说,师父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所以舍不得醒过来?”
容郅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这样不愿面对自欺欺人的做法,让他无比心疼,她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却变成这个样子,端木斓曦的死,究竟给了她多大的打击?让她如此承受不住。
而且,端木斓曦究竟是怎么死的……
楼月卿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紧紧地把自己抱成一团,静静地看着地上,闷声开口:“以前师父说,其实我穿红色的衣裳是最好看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又喜庆又惹人喜爱,所以我特意穿了她喜欢的红色在这里等着,我就想着,她醒来如果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很开心,可是我等了好久,她都没有醒,我想叫她,可是,我怕打扰她的好梦她会不开心……”
容郅一听就知道,她接受不了端木斓曦的死,所以在自我欺骗……
端木斓曦于她而言,重要的或许连他都不一定可以比得上,如今端木斓曦死了,她无法接受是正常的,可是,现在这样,就不行了。
她这样会把自己弄疯了。
就算她痛苦,那也很快就会过去的,可是她这样不哭不闹的样子,他就怕她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
她其实心里很明白,端木斓曦已经死了。
容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他压低声音道:“无忧,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这件事,可是,就算你不能接受,你师父也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这样自欺欺人!”
她哭也好,闹也好,他都陪着她,不会让她一个人,可是,他不能看着她这个样子。
闻言,楼月卿神色一顿,然后,用力推开容郅,厉声道:“你住口!”
容郅一个不慎,被她推着往后跌坐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只见她站起来,伸手指着他,颤声咬牙道:“你胡说八道,我师父好好的,她怎么可能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听你说话,你出去!”
她的师父,是无所不能的人,每次她陷入绝望的时候,都会出现在她面前,就像当年,她被人追杀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想到过,找到她的人,会是端木斓曦,这些年来,每次她出事,她的师父,都会出现在她面前,不顾一切的对她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
不会的!
容郅静静地看着她,见她神色激动地反驳他的话,脸色沉得厉害,撑着身体站起来,上前,扣着她的肩膀,这是第一次,他吼她。
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他一手握着楼月卿的肩膀,一手指着床榻上的尸体,咬牙低吼:“楼月卿,你看清楚,她已经死了,你这样自己折磨自己还有何意义?你说你师父最在意的人就是你,那你好好想想,她那么疼你,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她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她能安心么?”
他是生气的。
她师父死了,她伤心,他理解,也愿意陪她上心,可是,他不愿意看到这个样子。
她不能这样。
楼月卿被容郅这么一阵吼,她忍不住一哆嗦,不晓得是因为容郅吼她而颤抖还是因为容郅的这些话。
讷讷的看着容郅,一脸无措。
容郅见她如此,也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他发起火来,是有些吓人的,特别是现在,她刚因为端木斓曦的死而这般脆弱,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懊恼方才太过严厉,她这个时候,需要的是陪伴和安慰,声音也软了下来。
他极具耐心的柔声开解她道:“无忧,你听我说,你师父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她一定不会希望你为她而折磨自己,你这个样子,只会让她死不瞑目,你想她死不瞑目么?”
楼月卿静静地看着他,不吭声。
但是,他的话,她听进去了。
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可是,她不想明白。
她多希望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容郅也知道,她听进去了,想了想,又继续道:“前辈曾经说过,她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你开开心心的活着,你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对不对?”
这句话不是他编出来安慰她的。
之前端木斓曦在楚京的时候,他和她大婚前,他曾经和端木斓曦见过一次,是端木斓曦派人叫她去的,没有惊动楼月卿,那时候,端木斓曦说的一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我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要说有,那就是无忧了,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想要她好好活着,想要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如果你能做得到这一点,那把她嫁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容郅,你做得到么?”
所以,端木斓曦即便是死了,她也一定不会想让楼月卿难过,不想看到她折磨自己。
楼月卿眼眶一热,一行泪水,滑落脸颊。
她紧紧咬着唇畔,似乎想忍着不哭,可是,在就容郅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时,她还是没有忍住,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昨日一早醒来到现在,她都一直很平静,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当做一场梦,她多希望,真的只是一场梦,她的师父,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梦醒之后,她活的好好的……
楼月卿这一次哭了好久,从嚎啕大哭到不停的哆嗦抽泣,容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哭着。
哭出来了就好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楼月卿终于昏倒在容郅怀中。
楼月卿昏睡过去,大家都没有担心,反而松了口气。
容郅来了,加上大哭一场发泄出来了,楼月卿这次的平静,没那么吓人了。
容郅也从莫离口中得知了端木斓曦的死因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他后悔了,他不该去南疆,本来他不去冥青也能把母蛊和养蛊的那个人带回来,只是他怕出个万一,才亲自去一趟,结果他的事情时顺利了,她这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却一直没有陪在身边。
端木斓曦的死,他也很遗憾。
这个真心实意对待楼月卿疼她宠她的长辈,就这样死了……
楼月卿一醒来,就看着他平静的说了一句:“我想喝水!”
莫离立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容郅。
容郅接过,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平静的接过,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容郅问:“肚子饿了吧?”
楼月卿想了想,点点头:“嗯!”
容郅转头看着候在一边的莫离,莫离领会他的意思,点头,转身出去。
屋内又安静了。
楼月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似乎放空了视线,她什么都看不进眼里。
容郅看着她,没打扰她。
发泄完了,安静一下没坏处。
这时,楼月卿转头看着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容郅一愣,答:“五天前回到楚京!”顿了顿,又点点头道:“已经带回来了!”
楼月卿莞尔,放心点点头:“那就好!”
说完,垂眸,不再吭声。
容郅蹙了蹙眉:“无忧……”
她忽然开口:“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楼月卿默了默,幽幽道:“我梦到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容郅一怔。
“当时锦溪姑姑拼尽全力把握推下悬崖,我掉进了冰湖里,冰冷刺骨的胡说淹没了我,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那时候,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我活下来了,还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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