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但是,却不允许有人做小动作。
战报传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波官员纷纷进宫请见容阑,竟都是跪请容阑出面主持朝政的。
据说,宣文殿外,一大群官员,尤其是那些文官,跪在宣文殿外面,请求容阑出面主持朝政,将她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废掉!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77:按兵不动
外面的事情,楼月卿都知道,不过,她丝毫不在意,我行我素的窝在府中,处理源源不断送来的战报,琢磨战况,对外面的事情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连府中的下人们都愤懑不已,可她却淡然处之,好似那个被臣民谩骂诅咒的人,并不是她。
幸好,那些人虽然各种谴责谩骂,到也没胆子来砸摄政王府的门,甚至都不敢靠近摄政王府。
所以,摄政王府一如既往地平静,和外面的喧嚣形成反差对比。
而此时的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宣文殿前的空地上,跪着一地官员,几乎都是文官,个个都仿佛即将亡国一样,一脸悲痛哀嚎,哼哼唧唧的各种奏请,跟哭丧似的……
也和哭丧没什么区别了,他们本就反感楼月卿执掌朝政,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一个王妃之身,却牝鸡司晨的独揽朝政,他们不敢对摄政王殿下有意见,可不代表对这个王妃也没意见。
自古以来,女子摄政的不少,可大些多数都是天子之母太后,抑或是天子之妻皇后,就从没有身为王妃独揽朝政的,哪怕是摄政王妃,也没资格,可如今,这位摄政王妃却大权在握,怎么说都不合规矩,以前他们怒不敢言,各种反对的折子送上去就没有音信,摄政王又对这个楼月卿言听计从,楼月卿又出身宁国公府,有如此强大的背景,他们也只能忍着,可心底对这个女人可是又厌恶又忌惮。
如今战事矢起,北璃大军南攻,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局面,且连丢三城伤亡惨重,他们自然是要趁此机会把大权从楼月卿手里移走,若是可以,顺便除掉她,趁着容郅如今不在,除掉她。
当然,如果这次摄政王战死沙场也回不来了,就更好了!
这么多年,摄政王掌权,杀伐果决,虽然政治清明,可是太过不近人情,想杀谁就杀谁,想请理谁就清理谁,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对他们这些各有牵扯的文臣言官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现在,他们所依附的太后和元家都成了这样,指不定等这些事情一了结,他们也会被想一个个拔除……
反正皇帝和摄政王的关系已然恶化,他们是知道的,若是能让皇上趁此机会拉摄政王下台重掌朝政,他们才有出路。
可是他们跪了整整一天,皇帝都没有出现,甚至一个态度都没有。
而宣文殿层层把守,他们不敢也闯不进去,只能跪请,跪的膝盖没了知觉,好多个年纪稍大的,或者体弱些的都中暑昏迷了,可是,宣文殿内依旧没有任何音讯。
御林军几乎把整个宣文殿把守得水泄不通,个个都冷眼看着这些大臣跪着哭嚎,都没什么反应。
眼见着夕阳西下了,顺德公公才出来传旨:“诸位达人回去吧,各位的意思皇上已经明确,但是皇上还在病着,即便是想要执政也力不从心了,朝中的事情早就全权交由摄政王殿下处理了,既然摄政王殿下让摄政王妃执政,那诸位还是遵循殿下的意思,都回去吧,莫要再跪着了!”
说完,不再理会群臣的反应,顺德公公转身走回宣文殿。
群臣再次沸腾。
但是,顺德公公身影已经消失在宣文殿门口,根本不再理会他们。
皇帝已经表了态,他们再跪下去也是无用,只能垂头丧气的声声叹息,绝望的陆续离开。
与此同时,宣文殿内。
容阑确实是病着,只是不至于下不来榻。
一如既往的一身月白锦袍,站在宣文殿偏殿的窗台下,静静地看着殿外陆陆续续离开的官员,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他脸色不太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比之前更加瘦弱,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顺德公公走来,站在他身后:“皇上!”
容阑闻声回头看着他,淡淡的说:“召薛贤妃来见朕!”
虽然容郅已经下了死令不让他出宣文殿半步,也派了暗卫监视着他,不让他召见那些心腹,但是,皇后和薛贤妃是可以进来的。
估计也是因为上次软禁他差点要了他的命,所以现在容郅没做得太绝。
顺德公公领命:“老奴这就去!”
顺德公公退下后,容阑继续站在窗台下,遥望窗外的暮色,陷入沉思。
楚璃边境。
因为北璃大军来得突然,楚国北境一带都还没做好迎战准备,且北境守军分布极广,时间紧迫还来不急调遣,北璃大军就已经南攻,所以连连失利,竟两日之内丢失了南祁还有河浦两座边城,伤亡惨重,最后还是宁国公楼奕琛带领二十万大军抵达,才避免了北璃再次进攻,退守河渡。
因为北璃来势汹汹,加之伐楚的理由,楚军这边军心不稳,虽然这些将士嘴上不敢说,可是心底都在埋怨导致了这次大战的人。
楼奕琛对此虽然十分反感,可是,毕竟是事实,他也只能尽力安抚,然后不眠不休的做好部署,还好碍于楼家在楚国的百年威名,和楼奕琛多年来在军中的威望,无人敢对他不敬。
只是两日下来,璃国没有再有任何动作,而是占领了两座被攻下来的城池后,就直接驻兵了,楼奕琛本以为北璃那边会成楚国军心不稳趁虚而入,可是,两日过去了,都没有消息。
这让他十分不解,懂兵法之人都该知道,趁着他们那边连胜之后的军心大振,这边连败之后军心不稳进攻,胜算是极大的,若是如此,楼奕琛都没有把握可以守住,可是,北璃那边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自然是觉得诡异,当然,觉得奇怪的,不只是他。
北璃大军就驻守在河渡城十里外的青川平原,青川平原后面,就是被攻下来的南祁和河浦,之后过去就是楚璃边界,在过去就是北璃蜀地。
自从攻下两座城池后,被命为领兵元帅的平南王萧以慎下了死令,不许烧杀掠夺,不许滋扰百姓,然后就在青川平原扎营了,两日过去了,没有任何命令下来。
北璃的将士都疑惑不已,连夺两城之后,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不已,随时准备冲锋陷阵,可是两日了,都没有收到元帅继续进攻的命令。
这让大家都纳闷不已。
更纳闷的,当属杨弋。
他已经连着几次找萧以慎,可是,萧以慎的手下都以殿下连战两日太累了在休息为由,不让任何人打扰,连着两天,都是这个理由,除了萧以慎特意准许的人,其他人都被拒在帐外,还下了死令,谁敢打扰,军法处置。
军中的将领自然都不敢打扰这位祖宗,毕竟谁不知道这位爷一向脾气不好,谁的面子都不给,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上却不是好惹的,若是惹急了,他扛着陛下赏赐的龙吟剑先斩后奏,陛下也没有办法,所以,军中谁不忌惮他啊?
杨弋倒是不忌惮他,但是,也不想理会他,可行军打仗,从来不是儿戏,而且,陛下也没有下诏停止进攻,这个时候再次攻打是最好的,可是,那位爷却按兵不动,两日下来,楚军那边眼看着已经部署好了,再不攻打可就错失良机了,他忍无可忍。
可是,侍卫连禀报都省了,直接传达萧以慎的话:“杨将军,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特别是您!”
杨弋原本刚毅俊朗的脸顿时一沉,剑眉一蹙。
不怒自威,淡淡开口:“让开!”
可是,守在帐外的侍卫是萧以慎的心腹,在那位爷身边早已练就了刀枪不入的淡定神功,可不是随便能吓到的,所以,依旧一动不动的挡在杨弋前面。
杨弋眯了眯眼,垂于身侧的手,立刻握成一团,咯咯作响,显然,动怒了。
然而,他刚想要拔出腰间的剑,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让他进来!”
侍卫闻声退开,杨弋这才松开拳头,大力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军帐内,一个剑眉星目五官明朗的男子坐在主位上,靠在那里,一副慵懒的姿态。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78:叛国之名,措手不及
男子长得很是耐看,比起杨弋的刚毅,他较为邪魅,一双斜长的凤眸,五官分明,看起来也是十分亲和,但是,实际上这位爷却一点都不亲和。
这就是北璃皇室皇子中排行第六的平南王萧以慎,但是,他并不是北璃贞顺帝的儿子,而是贞顺帝同母胞兄,已故的平南王之子,只是十八年前平南王战死沙场,平南王妃生下兰陵公主便难产去世,平南王的一双儿女就被太后接进宫抚养,与皇子公主同尊,故而就和陛下的皇子公主排到一起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陛下对这两个侄儿侄女极为宠爱,偏爱程度也就在长乐公主之下了,所以,这位爷从小就是个惹不得的主。
这次派他领兵,着实让不少人咋舌,但是,也没人反对,毕竟萧以慎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是个治军奇才,看着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极有能力,毕竟打小就在陛下和景阳王的亲自教导下长大,谁敢小看?
杨弋一进来,看到萧以慎靠在那里一脸惬意的样子,脸色顿时就难看了,接着,扫了一眼萧以慎跟前的桌上,竟摆着一堆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木人,还有旁边的一堆雕刻用具,脸色当即一黑。
萧以慎合着一身锦袍松松垮垮的靠在那里,一双邪魅的凤眸瞅着黑炭脸的杨弋,仿佛没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笑眯眯的开口问:“哟,这不是本王的大舅子?这火急火燎的,有何贵干?”
话中,尽带讽刺。
闻言,杨弋脸色愈发难看了,这就是他一向不想理会萧以慎的原因,每次一见面,他就这副脸色,还好死不死的提起这些旧事。
压下心头的怒气和憋闷,杨弋扫了一眼桌上的一岁东西,淡淡的问:“殿下这两日窝在帐中,延误军机,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萧以慎一个白眼,很不客气的道:“废话,你眼睛长来当摆设的?看到了还问!”
杨弋:“……”
他忍!
再次压下心头的怒气,杨弋颇为不赞同的指责道:“殿下岂能如此不知轻重?陛下让殿下领兵伐楚,殿下却为了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延误军机,如今错失伐楚良机,陛下那里该如何交代?”
闻言,萧以慎抬眸看着杨弋,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底一抹冷意划过,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显然是不悦了。
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寒意:“杨弋,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杨弋不语,确实是质问,萧以慎延误了军机,错失了伐楚良机,等于在变相造成他们的损失,如今楚军那边已经做好了部署,以后再进军攻打,胜算也不大了,这对于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萧以慎缓缓坐起,眯着眼看着杨弋,淡淡的问:“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方才那一副邪魅的样子已然消弭无踪,笑意难觅。
杨弋显然无惧萧以慎,所以,不为所动,只是拧着眉头淡淡的说:“殿下说笑了,末将自然是没有这个自信的,只是,殿下莫要忘了,杀了末将,陛下那里,您可不好交代!”
他并非那些可有可无的臣子,而是镇国公府杨家唯一的继承人,手握着兵权,深受陛下器重,他若死了,杨家必然大乱,所以,杀他的话,萧以慎就算再得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嗤!”然而,对此,萧以慎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但是,看着杨弋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笑意。
他淡淡开口道:“杨弋,你以为若不是兰陵不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凭杨家也能保得住你?”
当兰陵二字从萧以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杨弋的脸色就开始不对劲了,萧以慎刚说完,他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脸色比刚才还要差。
眼底情绪难辨,却独独没有怒意,这点和方才大相庭径。
萧以慎讽刺的看着一脸失魂愧意难掩的杨弋,已然不耐烦,冷声道:“杨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杀你,只是为了我妹妹,但不代表我永远不敢杀你,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死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杨柳,而是你整个杨家!”
杨弋没有说话,刚才冲进来时的严厉之色荡然无存,显然,萧以慎的这些话,让他无言以对。
萧以慎口中的杨柳,是他妹妹,也是萧以慎的王妃,然而,嫁给萧以慎没多久就被萧以慎杀了。
而她的死,杨家也好,他也好,都无可奈何。
说完了这些,萧以慎显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厌恶的的看了一眼杨弋,道:“好了,本王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吧!”
这几年,他一向不待见杨弋,也很少见面,酆都谁不知道,他和杨家虽然是姻亲关系,可是,杨柳死了,还是死在他手里的,两家实际上已然成仇,这本就不是秘密,这次也不知道皇叔怎么想的,竟然派他和自己一起领兵,看到他那副虚伪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那傻丫头喜欢这个杨弋哪里,长得那么丑,还那么变态!
杨弋沉沉的看着萧以慎,眼底情绪难辨,然后,他终究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谈话不欢而散,只是今次情况比以前好一些,没打起来。
杨弋身影消失在军帐门口后,萧以慎这才恢复了正常神色,没了刚才的玩世不恭,也没了咄咄逼人,而是一脸正常。
他淡淡开口:“来人!”
很快,守在门外的侍卫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萧以慎淡淡的问:“敌军是何情况?”
侍卫立刻道:“启禀殿下,楼奕琛已经安抚了军心,也迅速做好了各处布防,如今的渡河城,已经是易守难攻的状态!”
闻言,萧以慎拧了拧眉,抿唇沉思。
他知道楼奕琛,且还挺了解,这位出身楚国将门世家的将领可不好对付,他出现的时候,萧以慎就知道接下来的战况不会顺利。
原本该趁热打铁的,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是……
侍卫想了想,提醒道:“殿下,您已经驻军在此两日了,再这样拖延下去,楚军就该反攻过来了!”
是了,他们占据了两座楚国城池,楚国那边反应过来,见他们没有动作,必然反扑,青川平原四面都空旷无比,根本不好防守,届时,会有些麻烦。
萧以慎拧眉道:“本王自然知道!”
只是,二哥派人传来信函,让他若是楼奕琛和容郅出现在战场,无论如何都要先按兵不动,他很快便赶来。
他虽不解,可是,却也知道,二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所以,也就先驻军在此,等二哥前来了。
虽然这样很难对朝廷交代,可是,他不在乎,原本为了长乐那丫头如此兴师动众他就不赞同,毕竟那丫头也是该教训一下,之所以答应领兵,不过是因为想尝试一下领兵打仗的感觉,毕竟长这么大,对于大掌,纸上谈兵会了不少,也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可是,却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
“那殿下……”
萧以慎拧眉道:“再等一天!”
若是二哥三天都不到,他就不等了,如今这样,已经是违背了皇叔的旨意,擅自停军,还延误了军机,怕是早就有人将这里的情况送回了酆都,还不知道皇叔现在被气成什么样了呢。
侍卫领命:“是!”
然而,一天都不用等,就在两个时辰后,侍卫进来禀报:“启禀殿下,瑾王殿下到了!”
“人现在在何处?”
“军营往北三里外的骆驼山!”
萧以慎立刻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然后,两个时辰后,萧以慎回军营,下达命令,全军整顿,退居河浦城。
全军上下皆对此军令一脸懵逼。
楼奕琛在河渡城,自然很快就收到了北璃全军退居的消息,也是十分不解。
璃军这几日的动作,都让人捉摸不透,饶是他熟读兵法,也多次领兵,都猜不透北璃想做什么。
不过还是当即写了奏报让人快马送回楚京。
接着,他问容郅派来的暗卫:“殿下何时来?”
暗卫答道:“宁国公放心,殿下处理完鄂州的事情立刻就赶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想来也不会耽搁太久,殿下说了,让您无论如何都要守住河渡,他已经下令让铁血骑尽快赶来,不日便到!”
闻言,楼奕琛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告诉殿下,臣定不负殿下重望!”
铁血骑是容郅手下的精锐之军,有十万之多,个个都是从各个军队中挑出来的精锐加以培养,分散楚国各地暗中驻守,想要集齐需要费一番功夫,当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等到铁血骑赶到,他就放心了。
否则,凭借着如今河渡的三十万兵马,他还是不能放心,毕竟璃国那边四十万大军,虽伤亡不少,可是这两日已经增添了,璃国蜀地驻军五十万,加上蜀地周边的驻军,若是被调过来,很快就会赶到,可是楚国北境三十万驻军要分别守着北境一带数个城池关卡,根本不能调过来,若不是他带着二十万大军赶到,根本不可能撑得住。
他是一定要守住河渡的,不仅如此,还要把丢失的南祁和河浦夺回来,否则,如何让那些人住嘴?
只是,他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三日后,距离河渡城近两百里外的龙吟关快马加鞭送来求救函,北璃派出隐卫潜入龙吟关,和不知道何时埋伏在龙吟关北边的八万铁骑里应外合,事发突然,几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龙吟关立刻往河渡送来求救函。
楼奕琛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点,龙吟关虽然也是北境关卡,但是,却毗邻姑苏城地界,和北璃蜀地的卞水关一带相距甚远,若是蜀地发兵前往,不可能悄无声息,可是,这八万铁骑并非从蜀地发兵,而是在蜀地以东姑苏以北的汝南郡发兵,且这些都是曾经跟随萧正霖征战多年的铁骑精兵,驻守在他曾经的封地汝南,等同于他的亲兵,所以,这次战况,是他亲自下令的杰作。
当然,他坐镇酆都,不可能亲自领兵,领兵的人,正是三天前璃军退居河浦之后,忽然离开河浦城不知去向的镇国将军杨弋。
当楼奕琛收到求救函带兵赶到的时候,龙吟关已经失守了,龙吟关的守军是楼家军驻守在北境的十万大军,因为此关口对楚国而言甚为重要,过了龙吟关,一路往南直到楚京,少有可以抵挡的关口,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撤走这里的守军,楼奕琛这几天也没有调动过这里的一兵一卒,甚至,还加强了部署,可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龙吟关是楚国北境一带最坚固的关卡,最是易守难攻,所有的布防都是他亲自监督做的,可以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别说八万人,哪怕是那四十万璃军也来攻打都未必能够攻下来,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失守了呢……
带兵驻守龙吟关的将领是楼奕琛的心腹大将,然而,楼奕琛赶到的时候,副将已经战死沙场,剩下的几万楼家军还在誓死抵抗,可是,明显已经在硬撑,整个龙吟关都充斥着血腥和杀戮的气息,堆尸如山血流成河,楼奕琛带兵赶到后,才稳住了局面,没让龙吟关落到北璃手里,之后没多久,璃军退兵,这一战算是结束了。
楼奕琛这才让人整顿战后的龙吟关,看着眼前的一片惨状,他惊诧,愤怒,悲痛,还有更多的,是疑惑……
怎么回事……
龙吟关的防卫是他圈圈复杂,战略部署只有他和他派来驻守在这里的副将知道,其他人无人得知,连容郅都不清楚,他费尽心思才把这里部署的无懈可击,怎么会那么快就被区区八万人攻破了?
怎么会出现里应外合的情况……
就在楼奕琛带兵抵达龙吟关之后不久,萧以恪和萧以慎也马不停蹄的赶来,比楼奕琛和他的大军晚到一些。
萧以恪前所未有的愤怒,已找到杨弋,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抡在杨弋脸上,打得这位刚下战场一身狼狈的年轻将领措手不及,若不是身后的几个副将拦着,他必然倒地。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被打的杨弋和随同萧以恪前来的萧以慎。
天,谁不知道瑾王殿下平日里虽然性子孤冷,却从没有人见过他动怒,打人更是从没有过,可是,今日他竟然把杨将军给打了……
若不是情况不对,萧以慎其实很想拍手叫好,天知道,他看杨弋,怎么看都觉得恶心,杨弋被打,他乐见其成,可是,还是顾全大局拉住了正要第二拳打过去的萧以恪。
毕竟,那么多人看着,若是把杨弋打死了,二哥可就遭殃了。
“二哥,你先冷静点!”
萧以恪早已没了往日里的冷漠和淡然,脸上满满的都是戾气,拳头紧握,拧眉看着拉着他的萧以慎,不悦道:“老六,你松手!”
萧以慎抿唇,一本正经的看着萧以恪,意思很坚定,不松手。
萧以恪眼底划过一抹愠怒。
此时,被打了一拳的杨弋已经缓过神来,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眼睛周边一片青肿,看起来极其滑稽,可他却面色不变,淡淡的推开了身后的几个副将和手下,让他们全都退开百步,这才看着萧以恪。
他拧眉,淡淡的问:“还请殿下给臣一个理由,臣究竟所犯何罪,为何要当众对臣动手?”
萧以恪显然是火气不小,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淡然大相庭径,他死死的看着杨弋,咬牙道:“打你算什么?本王还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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