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四目相对,两人齐齐一愣,然后,他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楼月卿见他要走,立刻急了,站起来叫他:“容郅,你给我站住!”
容郅脚步一顿,没走了,但是,没有转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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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完!
明天开始第五卷:凤鸾归巢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01:我可想你了
楼月卿巴巴的看着他略有些僵硬的背影,微抿着唇畔,走出桌案,往门口走去。
走到他身边,抬眸看着他有些冷硬不苟言笑的面庞,楼月卿心里有些委屈,有些憋闷,看来他还在生气。
莫离和跟随容郅回来的冥夙等人很识趣,很快带着守在院子里的侍卫们退下了。
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就这样站着,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她也一直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开口。
好一会儿,她才伸手,轻轻拉着他的袖口,然后,轻轻一扯。
容郅这才低头看着她,面色冷硬,眼神平静。
楼月卿扯了扯嘴角,巴巴的看着他,低声问道:“你……还没消气么?”
容郅抿唇不语,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楼月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就差没有双眸含泪了。
顺带还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口。
容郅蹙了蹙眉,问:“想通了?”
相通什么,他没说,可他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愣了愣,没说话。
容郅见她沉默,眉头紧拧,片刻,眉宇间划过一抹恼意,淡声道:“好好休息,孤明日让人送你回京!”
说完,就想将袖口从她手里扯出来,楼月卿立刻拉紧,愣是不让他走。
容郅有些生气。不过倒是没有撇开她,而是沉声问道:“你到底想如何?”
她如此任性,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胡作非为,他真的怕了,这次若是得不到她一句保证,他无法安生。
气她,如此骗他,什么都瞒着他。
更气她,拿自己的命去赌,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知道那是一场什么样的赌注,明知道没有任何人和事比她活着重要,她还一意孤行的去做,如果,如果他没有听到,是不是等到有一天她真的性命垂危他才知晓?
想起这些,他就无法让自己平静。
楼月卿斟酌了一下,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恼怒的样子,微微抿唇,低声道:“我已经没有再继续泡药浴了,那些药我都让莫离丢掉了,我答应你,以后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她轻摇着他的衣袖,一副撒娇的姿态。
容郅倒是想笑了,他知道的,楼月卿一向内心高傲,不会对任何人低头,能让她低头认错的,除非是她珍视的人或者在乎的事情,这次做出这幅模样,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起码,他怒气是消了。
其实,他已经不生气了,还没离京之前他就不生气了,毕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忍心生她的气太久,何况她这一次这样,也不过是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他也知道,她是因为爱着他,才愿意冒这样的危险为他生孩子,可他说过了,他不需要。
儿女成群天伦之乐固然他也期待过。可这一切比起她的健康和活着,便已经微不足道了。
离京,并非不想看到她,而是借此机会逼着她好好想清楚孰轻孰重,不然以后她再背着他犯傻可怎么办。
不过,即使想笑,他也没有笑出来,绷着脸看着她,淡淡的问:“真的想通了?”
楼月卿立刻点头:“嗯,想通了!”
容郅挑挑眉,淡声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楼月卿很乖顺:“不敢了!”
容郅脸色才好了些。
楼月卿扯了扯他的衣袖,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问:“那你还生气么?”
容郅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你说呢?”
楼月卿瞅着他的脸色,虽然绷着脸,可是眉眼没有方才那般冷硬,想了想,她道:“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容郅冷哼一声,不生气了,开始摆谱:“下次再犯,看孤怎么修理你!”
楼月卿知道,他真的不气了,立刻眉眼一弯,笑眯眯的保证道:“你放心,没有下次了!”
她想了那么多天,也明白了,她若真的因为孩子出了什么事,虽然她愿意,可是在乎她的人,必然都痛苦不已。
容郅面色稍霁,眉眼间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虽不明显,可却能看出来,他心情算是好了。
楼月卿也随着浅浅一笑,这才伸手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容郅没推开她,垂眸看着她的脑袋,眉眼一阵柔和。
抱着他片刻,楼月卿忽然蹭了蹭他的怀抱,然后,仰头看着他,闷声问道:“这些日子,你都没想我么?我可想你了……”
她话音刚落,容郅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进身后的门。
随后,门被关上。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02:无忧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散雨歇之后,楼月卿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容郅吩咐人准备热水,感觉到抱她去沐浴,只是她都闭着眼不想醒过来,享受着他的伺候。
这一路上虽不至于日夜兼程,可也休息不好,加上方才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三回,她早已筋疲力竭,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抬一抬眼皮都觉得费劲儿。
她醒过来时,已经是午夜。
床边没人,她批了件衣服走出内室,就看到容郅在外面埋头案后处理政务,她一出来,他便抬眸看过来,看到她,挑挑眉,搁下手中的笔,楼月卿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走到他边上,直接坐在他腿上。
容郅抱着她的腰肢,她也顺势窝在他怀中,脑袋靠着他的肩头。
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脑,他轻声问道:“睡得好么?”
楼月卿蹭了蹭,没好气的咕哝道:“你都不抱着我睡,哪里睡得好!”
容郅一愣。
随即挑挑眉,淡淡一笑道:“按你这么说,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岂不是夜不能寐?”
楼月卿脑袋一抬,反问:“那不然呢?”
本就是夜不能寐。
容郅倒是说不出话了,仔细一看,她的眼底一层淡淡的乌青色,眉眼间略显憔悴,似乎,真的没有休息好。
楼月卿一脸委屈的控诉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倒好,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还给我脸色看,对我爱答不理的,容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容郅:“……”
嘴角一抽,他扶额,一阵无语,得,还是他的错了?
楼月卿见他这模样,不依不饶:“你什么破表情?难道我说错了?”
见某个女人难得的撒娇不讲理,容郅心情大好,立刻道:“无忧说什么就是什么!”
楼月卿冷哼。
容郅难得莞尔,目光宠溺温柔的往她的面庞,伸手轻轻抚过,声音低柔,尽是无奈:“好了,把你丢在京中是我不对,可这件事情也是你的错,谁让你这般胡闹?现在我们扯平了,你不许再钻牛角尖了,这两日你好好休息,我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着你,过两日我让人护送你回京……”
楼月卿原本还很满足他的态度,一听到他说送她回去,立刻不干了:“不行,我不回去!”
“无忧……”
楼月卿可怜兮兮的闷声道:“你不在,我吃不下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你再送我回去,等你巡查完军务回京,我和估计半条命都没了,你忍心么?”
容郅:“……”
楼月卿又很老实的道:“而且,你要是敢让人送我回去,我铁定不会乖乖听话,要是我半路心血来潮,直接遁走浪迹江湖,让你十年八年都找不到我,你舍得?”
容郅脸色一沉,阴测测的看着她:“你敢!”
还让他十年八年找不到?她还真敢说!
若他真的十年八年都找不到她,估计要疯。
楼月卿别过头去,冷哼:“你看我敢不敢!”
容郅知道,这女人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谁让他被威胁了,只能退一步:“那你想如何?”
楼月卿立刻眉眼一弯,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我要和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容郅拧眉叹声道:“巡查各地军务,日日奔波劳累,我不想你受苦!”
楼月卿立刻道:“我不怕吃苦!”
容郅道:“而我怕你吃苦!”
他自然知道她不怕吃苦,能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难和折磨,内心十分坚毅坚强,可是,他不愿意她受半点苦。
楼月卿摊摊手:“你好好照顾我不就好了?”
容郅直接无语了。
最后,因为她的到来,原本打算明日离开岚城前往上林郡的容郅,不得不延迟两日再走,这两日,楼月卿除了去看了一次容昕,一直在驿馆中休息,两日后,她如愿以偿的跟着容郅一起离开了。
原本最多再需要一个月就能巡查完军务回京的,因为多了一个楼月卿,两人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
幸好楚京一片平静,容郅这次离京几乎三个月了,竟一点异动都没有,一切如常。
回京后,日子很平静,转眼四个多月过去了,蔺沛芸生下了一个女儿,楼奕琛取名为楼惜,对其格外偏爱。
这一年,楚京一片宁和,彻底走出了先前的内忧外患所带来的阴霾,在容郅的治理下,国泰民安。
楼月卿很喜欢这种平静宁和的日子,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身边有丈夫日日相伴,还有家人关怀备至,这样的平静幸福,她很喜欢。
可是,这样的美好,终究是不可能一直延续着。
刚过完年,尉迟晟送来的一封飞鸽传书,打破了这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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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北璃啦,嘎嘎嘎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03:北璃情势
尉迟晟信中说,最近酆都局势不稳,萧正霖已经三个月不曾上早朝,甚至闭门不见任何人,就在数日前,他忽然召集大臣上朝,忽然提起立储事宜,并且话里话外都有意立身为嫡长皇子的萧以怀为储。
萧正霖一直以来对立储的事情闭口不言,也一向不允许朝中大臣提及此事,每次提起,他都勃然大怒,对提及立储的大臣一通驳斥,这次却主动提起,着实不同寻常。
楼月卿也知道不同寻常。
酆都的事情,其实她这一年来一直都关注着,萧正霖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问题,一年下来竟然少有八九个月是在乾元殿休养,据说太医频频出入,除了几个他信得过的心腹大臣和萧以恪等人,谁也见不到他,因此,璃国局势一直隐隐不安,朝堂暗流涌动,只是鉴于对他一直以来的畏惧和忌惮,加上有一众心腹大臣撑着,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如今他突然提及立储……
怕是接下来璃国又是一番动荡,不过她想不通,舅舅他们为何不反对?
要知道,因为景媃,以景阳王府为首的武将一派和以汤家为首的文臣一派素来不和,他们是不可能允许汤卉的儿子登上帝位的,更何况,萧以怀此人,愚蠢还不自知,一向刚愎自负,若是登基,以他的才能,璃国定会毁在他手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不管如何,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她都不能让这件事情成真,不能让璃国毁在萧以怀手里。
楼月卿收到消息后,便立刻写下一封信,派人传信给萧以恪,询问此事。
让莫离把信送去给拂云后,楼月卿就坐在那里静静发呆陷入沉思,不久,容郅就回来了。
一走进水阁,就看到桌案那边,楼月卿正坐在案后,垂着眼皮,一动不动,也仿佛没有察觉到他走进来,看着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正要问她怎么了,便看到桌案上的纸,他拿起来一看,是尉迟晟传给楼月卿书信。
看完内容,容郅面色有些异样,愈发凝重起来。
这时,楼月卿已经回过神来看到他站在桌案边,愣了愣,随即站起来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容郅轻嗯一声,放下手中的纸,拧眉看着她,问:“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因为这事儿?”
楼月卿顿了顿,微微颔首。
璃国的事情,无论大小,总能牵动她的心神,何况,这不是小事。
容郅无奈一叹,看着她缓声道:“你父皇并非无脑之人,你舅舅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就算真的立萧以怀,怕也是有原因的,何况,太子而已,只要还未登基,算不上什么,你实在不必为此伤神!”
“可是我父……他的身体,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萧以怀坐上那个位置,就算……”顿了顿,她随之目光一狠,咬牙道:“我亲手毁了璃国,也绝对不会让他和汤家如愿以偿!”
容郅闻言一怔,看着她,并未说话。
他知道,有些执念,在她心中已然生根。
他没有劝她放下执念,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轻声道:“不过是有意而已,还未成定局,一切还是个未知数,你也别想太多了,何况,只要你不愿,就算他登基了,也可以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你若做不到,我帮你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为此事烦扰!”
楼月卿微抿着唇畔,皱眉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就算萧以怀真的登基为帝,她也有的是办法和实力将萧以怀废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容郅挑挑眉,凝视她片刻,忽然语气生硬的问:“你是在意你父……的态度?”
楼月卿抿唇不语,他知道,她这是默认。
她不在意萧以怀能不能当太子做皇帝,毕竟废了一个萧以怀于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她在意的,是萧正霖的态度!
他可以立任何一个儿子为储,唯独汤卉的儿子,不行!
容郅眸色微动,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楼月卿两眼微红,眼中一片湿润,咬牙嘶哑着声音道:“不管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做,我都不能接受,汤卉害死我母后,把我害到这个地步,就算我所承受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可是我母后呢?那是他的发妻,是他口口声声爱着的女人,他明知道我母后是汤卉害死的,明知道汤卉作恶多端,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纵容着那个女人为非作歹,如今竟然还要立她的儿子为储……谁都可以,唯独汤卉的儿子不可以!”
汤卉的儿子不可以,不管是萧以怀还是萧以恂,都没有资格!
景媃的死和那些过往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了大局考虑,绝对不能让汤卉的儿子登上皇位,不能让流着汤氏血脉的皇子得到皇位,否则,必然血流成河江山倾倒!
容郅看着这样的她,心口微微发堵,想了想,他斟酌着开口道:“或许,他是有自己的考量,他是你父亲,有一点你该明白的,他并非昏庸无脑之人,做什么事情都必然深思熟虑,何况,你又怎知,他当真不在乎呢?”
不可否认,萧正霖是真的很爱景媃,所以,才会如此隐忍,否则,他想杀谁不可以?
同样的,他对这个女儿,也是在意进了骨子里,才会想方设法的护着她,为此,他不计得失,只是这一切,她全都不知道,甚至,还因此恨着他。
有些事情,容郅很想说出来,可是,想起萧以恪的话,他话到嘴边,始终无法启齿。
萧以恪说: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或许只是恨着,起码可以秉承着执念好好活着,有血有肉的活着,可若是知道了,她或许就毁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信念破碎信仰成空更容易将一个人逼上绝路!
她承受不起,他也承受不起。
楼月卿忽然沉默了,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眼神有些诡异。
容郅有些纳闷:“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作何?”
楼月卿拧眉,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忽然问:“你……为何忽然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瞒着我?”
容郅一顿。
随即,不动声色的问:“为何这么问?”
楼月卿抿唇沉声道:“你以前,从不替他说话,可是自从前年与北璃一战结束后,我每次提及这些,你总是有意无意的为他说话……”
仿佛都是不经意的,可是,如今回想起来,也太过奇怪。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04:想回璃国,绝不同意
这一年来她其实很少提及这些事情,但是,今日他确实是让她觉得奇怪,她回想起来,这一年多以来,少有的几次提及萧正霖,他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仔细推敲,便有一个共同点,他是在为萧正霖说话。
虽不明显,可也让她察觉到了。
容郅眸色微动,随即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淡淡一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对他怨念太深,他毕竟是你父亲,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说这些便是!”
楼月卿皱了皱眉,仍有些疑惑:“可是……”
总还是觉得奇怪,容郅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从不会帮任何人说话,却多次帮萧正霖说好话……
容郅笑了笑,无奈道:“可是什么?我和他又不熟,他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和委屈,如若不是怕你恨他让自己不开心,我岂会说这些?”
楼月卿眉梢一挑,撇撇嘴:“哦,那应该是我想多了!”
容郅不置可否,问:“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顿了顿,她想了想,倒是没有继续说出来,而是淡淡一笑:“算了,是我想多了!”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容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说话。
楼月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岔开了,抿唇道:“我已经传信给二哥,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内幕,究竟怎么回事,届时便知道了!”
容郅闻言,倒是想起一茬:“你二哥……据我所知,你父皇很宠他,他的外祖父又是你父皇的恩师,韩家也算是璃国数一数二的豪族,既然如此,为何你父皇不直接立他为储?这不是更好?”
璃国人人皆猜测,将来的璃国帝王,必然是萧以怀和萧以恪之间选一个,而萧以怀特别不受萧正霖待见,且那些手握兵权的王爷武将也都不支持他,反而支持萧以恪,按理来说,直接立他,是最好的选择。
楼月卿面色一怔,一阵恍惚,之后,低声道:“二哥……他不能继位!”
容郅不解:“为何?”
楼月卿抿唇,没有说。
“莫非他……”身患隐疾?
容郅炯炯有神的想,作为一个皇子,且母妃贵为皇贵妃身份尊贵,母族也很有实力,自己又深受宠爱,才能出众,有这么多人支持,若非身患隐疾,没有道理不能继位。
而且,据说萧以恪差不多二十七了,却尚未娶妻,府中一个女人都没有……
楼月卿看着容郅一脸古怪,夫妻几年,她对他的了解可谓他眉头一动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厮现在在想什么,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瞎想什么呢!”
容郅摸摸鼻子,轻咳两声,面色不太自然。
这事儿,不怪他多想,实在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说二哥不能继位,不是他不行,而是……”微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想了想,楼月卿还是低声道:“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容郅一听,面色一惊,眼底满是诧异。
楼月卿面色晦暗,低声道:“二哥不是父皇的亲儿子,所以,父皇虽然很宠爱他,却不能把皇位传给他,二哥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一直想要远离朝堂争斗,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没想过争夺皇位!”
容郅眸色渐深,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联想了一下其中的人物关系,容郅忽然问:“他是你母妃和别人的孩子?”
楼月卿想了想,闷声道:“算是吧!”
容郅无语,什么叫算是?
楼月卿见他疑惑不解,便解释道:“母妃并非背叛父皇,她嫁给父皇之前,就已经怀孕了,二哥的亲生父亲,是父皇的心腹将领,也就是黑龙骑军的将领,经常跟随父皇出入韩家,便遇上了母妃,和母妃两情相悦,后来为了救父皇而死,他死之后,母妃本想自杀殉情,却被诊出怀有身孕,且当时她和二哥的亲生父亲并未成婚,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而她是韩家的嫡女,是帝师的掌上明珠,和父皇乃师兄妹,加之二哥的父亲是为了救父皇才死的,父皇自然是不能不管,所以,就娶了她为侧妃,承认二哥是他的孩子!”
也因为如此,他对皇贵妃一向敬重,虽很少去她宫里过夜,却从不曾亏待过,甚至给她无上的尊荣,对萧以恪也格外偏爱,不曾因为萧以恪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有半分错待,而是把能给的都给了,但是,萧以恪毕竟不是萧家真正的血脉,皇位自然是不能传给他的。
其实,萧正霖算不得一个好父亲,他对与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都十分冷淡,从不曾有半分关怀,甚至,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却对想要疼爱的孩子极好,例如小时候的她和现在的长乐,例如萧以慎和萧允珂兄妹,例如萧以恪,不可否认,他对他们,好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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