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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一个流着汤家一半血脉的儿子,从还没出生就已经惹来厌弃,不管他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卫塬闻言,沉默片刻,拧眉问:“可是娘娘,一旦陛下真要对您和汤家出手,您就不担心,恂王殿下也……”
汤卉脸色一沉。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41:寿宴
卫塬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他的提醒汤卉岂会不明白?
她的儿子,不止萧以怀一个,还有一个萧以恂,若是萧正霖容不下萧以怀,又如何能容得下也是她生的同样流着一半汤氏血液的萧以恂?
萧正霖对这个儿子,虽说不至于像对萧以怀那样厌恶冷淡,可是,也从不上心,以至于萧以恂长这么大,身子羸弱,一直在骊山行宫住着养病,萧正霖也从不曾过问,甚至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怕是萧以恂长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
如若真的有一日她和汤氏不保,萧以怀肯定是必死无疑,萧以恂怕是也……
难逃此劫!
可是,为了这场大戏,她苦苦谋划,隐忍了二十年,这么多年行尸走肉苦苦煎熬着才等到今日,如今想让她放弃?
怎么可能!
拧眉思索片刻,汤卉才抿唇淡声道:“本宫自有法子将他置身事外,不会让他牵涉其中!”
卫塬一愣,正要说什么,汤卉又冷笑道:“何况,好戏还没开始呢,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仗还没打,怎可事先长他人志气?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可能停下,曾经的耻辱和心痛,她永志不忘,必当加倍奉还!
只要能够得偿所愿,哪怕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抑或是不得好死,也没关系。
卫塬眸色微动,垂眸,面色恭谨,低声道:“娘娘心里有数就好!”
汤卉冷眸一扫,看了一眼卫塬,随即走到贵妃榻上坐下,面无表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卫塬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按照本宫的意思做你该做的就是,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卫塬面色一僵,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垂着眸,低声道:“是!”
汤卉眸色一凛,沉声道:“明日的事,若有任何差错,你也不必再回来见本宫了!”
卫塬闻言,立刻诚惶诚恐的单膝跪下,一手,语气铿锵道:“娘娘放心,属下定当不让娘娘失望!”
“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话落,黑影一闪,殿内只剩下汤卉。
汤卉微微靠着贵妃榻,单手支头,凤眸微闭,一副慵懒的样子闭目养神。
第二日,是五月二十五日,萧正霖的五十岁大寿,宫中午时有一场宫宴,所以一大早,宫里宫外就已经忙碌起来。
虽然萧正霖不喜欢太过铺张,可是,毕竟是帝王大寿,且是萧以怀亲自操办打算讨萧正霖欢心的,自然是不可能低调,所以,从即日前开始,宫中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庆,折腾得好像天子娶亲似的,宫宴是在光明大殿前面最空旷的紫荆广场举行的,才刚巳时,参见宫宴的官员及家眷就已经陆续进宫,为了保证寿宴不出现任何意外,负责寿宴一切事宜的萧以怀多加派了宫门和紫荆广场的守卫,不让人随意进出,几乎把宫宴和外面隔得密不通风。
午时还没到,宫宴上就已经坐满了人,从来自于全国各地赶回来的封疆大臣藩王守将,到朝中的文武百官,从皇室中皇子公主们和宫妃命妇,到各大家族的女眷千金等等,只要有资格参加寿宴的都来了,几乎坐满了整个广场的席位。
即将开宴时,萧正霖和汤卉领着几个妃子和皇子公主浩浩荡荡的来,所有人纷纷起身,待萧正霖走上阶梯后,所有人都离开席位,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上,跪下行礼,恭恭敬敬的三呼万岁。
萧正霖被如妃搀扶着坐上了首位龙椅上,这才摆摆手,淡淡的道了一声平身,然后不咸不淡的道:“既是宴席,大家就随意些,不必拘着,都坐下吧!”
他声音不大,自然不可能大家都听得见,所以在一旁的吕安闻言,立刻一挥拂尘,扬声道:“坐!”
大家纷纷入座,之后,便是宫宴不变的节目,歌舞!
丝竹管弦的乐声响起,一群舞女纷纷入场,在宴席中间的高台上摆弄舞姿载歌载舞,整个宫宴一副歌舞升平之态。
萧正霖扫了一眼下面的席位,才发现,皇子席位的首位空荡荡的,不由得剑眉一拧:“太子人呢?”
汤丞相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开宴前便离开了,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很快就回来,望陛下恕罪!”
萧正霖闻言,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想要收回目光时,余光扫到另一边的官员席位上,百官之首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42:汤卉算计,避无可避
午时将至,楼月卿正要用午膳,冥夙就进来禀报:“启禀王妃,尉迟右相来了!”
闻言,楼月卿正要夹东西的筷子一顿,一阵犹疑:“尉迟晟?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让冥夙把人请了进来,她也起身走去前厅接见。
尉迟晟来得匆忙,穿着一身朝服,头戴官帽,显然是刚从宫中宴会上出来的,且行色匆匆,定是火急火燎的赶着来的。
楼月卿一见到他,就蹙了蹙眉,在他还没出声之前,当即问:“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宴饮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什么事了?”
尉迟晟一懵:“呃……”面色怔然片刻,尉迟晟立刻拧眉沉声问:“不是小姐你传信给我的人,让我无论如何立刻来见的么?”
楼月卿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凝重的沉声道:“我没有派人去找你啊……”
“那……”
楼月卿忽然抬手,食指按着自己的嘴唇,面色凝重的出声:“嘘!”
尉迟晟声音一顿,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忽然面色凝重的摒住呼吸在听着什么,神色认真专注。
随后,不止尉迟晟,在她身后的莫离也仿佛察觉了不对劲,别院外面,有大量脚步声靠近……
尉迟晟正想说什么,冥夙忽然从外面匆匆进来,沉声禀报道:“王妃不好了,外面来了大量禁军,把别院包围住了!”
冥夙的话刚落下,楼月卿还没出声,尉迟晟就已经脸色大变:“什么?”
冥夙继而沉声道:“如今别院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还请王妃立刻撤离此地!”
楼月卿呆愣片刻之后,很快平静下来,面色微凝,淡淡的问:“既然都被包围了,怎么撤离?”
冥夙视死如归的道:“属下定拼死护送王妃……”
楼月卿当即打断他的话:“没这个必要!”
冥夙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尉迟晟和莫离也面色凝重的看着她。
楼月卿稳定心神,沉声问冥夙:“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冥夙立刻道:“不下五千,几乎把外面的一片民宅街道都包围堵住了,且还有弓箭在手……”
楼月卿又问:“领头的是谁?”
冥夙立刻回话:“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萧以怀,其余两个属下不识,不过有一个穿着将领铠甲!”
楼月卿眸色一眯,片刻,她看着尉迟晟,淡淡的说:“你我都被算计了!”
引来尉迟晟,然后再带人来一举拿下,一举两得,既抓了她这个楚国的摄政王妃,又可以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拔除尉迟晟,重创景阳王府一党,前提是,来做这件事的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尉迟晟脸色有些难看,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是他的手下韩正持出入宫禁的令牌入宫禀报,说那位小姐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去见,他才不顾宫宴出宫,还以为楼月卿这里真的有什么急事……
他和楼月卿的渊源只有韩正知道,且楼月卿的身份他都不曾说过,只是偶尔传个消息的时候让韩正去办,他称之为小姐,所以韩正才会只知道称呼为那位小姐,可是韩正是他的心腹,追随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背叛他……
若是韩正没有背叛,今日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楼月卿没有理会尉迟晟的难以置信,只是冷冷一笑,讽刺道:“五千人,还有弓箭手……天罗地网啊,可真是煞费苦心……”
怕是这事儿,和未央宫那位,脱不了干系,抑或着说,是她一手策划的吧,否则就萧以怀那蠢货,绝对是不可能知道她的所在的,也更不可能知道尉迟晟是她的人,还引来尉迟晟,只有汤卉才有这个本事,不过,萧以怀定然是只以为她是楚国王妃,尉迟晟通敌叛国,想着立功表现,才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这么想着,外面已经涌进来大量禁军侍卫,个个手持弓箭,将他们所在的屋子团团围住……
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里面的贼人都听着,尔等已被包围,速速出来投降就擒,否则必死于乱箭之下!”
因为大厅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大厅前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只见三层侍卫都握着弓箭指着这里,箭在弦上,蓄意待发,而领头之人,正是萧以怀和一个身穿铠甲的中间男人,若这些都是禁卫军,想来那个就是禁卫军统领。
楼月卿不由冷笑,这真的是让她无处可逃啊,这一点点地方都那么多人围着,想来外面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敌众我寡,就算她武功再高,都难以逃走,哪怕她可以逃的出去,冥夙莫离,还有尉迟晟都难以脱身,恐还会丢了性命,抑或是伤及他们,何况,她本就无需逃走!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便只有迎刃而上,不管她要面对的有多残酷,她都无所畏惧!
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她提步打算走出去,冥夙和莫离都急了:“主子……”
“王妃……”
楼月卿抬手,制止他们说话,淡淡的说:“无妨,早晚都是要面对的,既然他们等不及了,我又何必畏缩于此?”
言罢,她昂首挺立,目光坚定的提步走向门口,往外走去……
宫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歌舞不断,乐声悠扬,大家谈笑风生,举杯共饮,好不热闹。
歌舞之后,便是在场的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奉上寿礼敬酒给萧正霖贺寿的程序,一轮又一轮的人上前,奉上准备的寿礼,说些吉祥的场面话,萧正霖倒是挺高兴,虽不宜饮酒,可也喝了几杯。
就在宫妃和皇子公主们都贺寿完毕正好到百官时,宴席入口处,一道高声响起:“太子到!”
一身太子朝服的萧以怀从外面走进来,以,一脸春风得意,走到高台上,一掀衣袍,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萧正霖淡淡的说:“太子起来吧!”
萧以怀立刻站起来,揖手谢恩:“谢父皇!”
萧正霖面色寡淡略有不悦的问道:“太子,你为何宴前离席?刚才去哪了?”
虽然方才没有置喙半语,可是萧正霖是极度不悦的,堂堂太子,这等场合上竟宴前离席,简直是有失体统!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43:觐见
萧以怀立刻垂眸揖手道:“启奏父皇,儿臣开宴前收到属下禀报,有敌国细作混入酆都,且有朝中重臣通敌叛国,与细作里应外合意图对朝廷不利,儿臣便率军围捕,已将细作与叛贼一并抓获,特来回禀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而能听得出萧以怀言下之意所指之人的,皆脸色大变,纷纷看着他。
萧正霖也眸色一眯,面上情绪难辨,淡淡的问:“你说什么?”
萧以怀如今一心立功,自然是没有心思听着萧正霖的语气揣摩他的意思,更察觉不出萧正霖如今的不悦,重复道:“儿臣方才率兵抓捕了楚国细作和朝中通敌叛国之贼人,如今人就在外面!”
闻言,萧正霖面色一片冷然,忽然转头,看着一旁坐在皇后凤座上的汤卉,只见汤卉一身华丽凤袍正襟危坐,嘴角微勾,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
萧正霖声音不大,只有旁边的几个人听得清楚,但是,却蕴含着无尽的冷意:“是你?”
汤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陛下喜欢么?”
萧正霖脸色极其阴沉,淡淡的说:“朕等一下再与你算账!”
说完,他转头看着下面的太子,正好景阳王和萧以恪等人都看着他,面色担忧。
他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才看着下面的萧以怀,淡淡的说:“这都是朝政之事,如今是朕的寿宴,朝中之事寿宴结束后再议,你先把人带下去安置好,容后再议!”
萧以怀闻言,面色一变:“可是父皇……”
萧正霖面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十分摄人,令周围的人皆察觉一股危险笼罩,他冷声问:“怎么?朕的话,你想忤逆?”
在场之人皆知,萧正霖是个喜怒不定的主,根本没有人摸得透他的性子,但是,再如何摸不透,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这位陛下动怒了,所以,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吭声,以免被陛下怒火波及。
萧以怀再如何急功近利,也不敢这样忤逆萧正霖惹萧正霖震怒,忙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
萧以怀话没说完,汤卉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陛下!”
开宴以来,汤卉都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她突然开口,自然引来大家的注目。
萧正霖也转头看着她,剑眉微蹙,不怒自威。
萧正霖特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声音不大,可是汤卉却听得清楚,且也能听得出萧正霖此刻的极度不悦:“你想做什么?”
萧正霖语气中暗含的警告,汤卉岂会听不出来,但她无畏无惧,不卑不亢的与萧正霖对视,勾了勾红唇,笑着道:“陛下,既是太子一番苦心抓捕的贼人,何不让太子把人带上来,正好百官都在,想必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通敌叛国,还有那细作,是个什么样的人……”
声音不大不小,远处的人自是听不见,可是近处的宫妃皇子,甚至靠近他们这边的文武大臣都听得很清楚。
萧正霖目光阴沉的看着汤卉,片刻,淡淡的说:“此乃朝政大事,容后再议,太子,此事你莫要再管了,恪儿……”
萧正霖正好想把这件事情交给萧以恪,借此大事化小,再从长计议,可是,刚叫萧以恪,汤卉又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兹事体大,既然太子已经把人都带来了,文武百官也都在席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不必再容后了!”
萧正霖目露杀机的看着汤卉:“皇后……”
语气缓慢,声音淡淡,警告之意难掩。
这时,下面文臣之首的汤丞相站了起来,走到萧以怀所占的高台上,揖手沉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所言在理,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把人带进宫了,不如就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把人带上来,如今文武百官皆在,唯有右相尉迟晟缺席,通敌叛国之人呼之欲出,然臣等不知,是尉迟晟一人通敌叛国,还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景阳王等人的所在位置,才微低着头,继续道:“还请陛下准许太子将叛国之贼与那楚国细作一同带上来,询问清楚!”
汤丞相语毕,有好些个朝中大臣也纷纷站起来,附议。
要知道,尉迟晟初来酆都不过数年,却已经位极人臣,且还是景阳王府的女婿,对他意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比比皆是,特别是汤氏党羽,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如今有此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若是能以此事对付景阳王府,哪怕不能扳倒景阳王府,起码可以重创,毕竟,景阳王府极其受陛下的信任,故而重创景阳王府的机会十分难得。
萧正霖脸色阴冷的厉害,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人,眸色凛然,令人琢磨不透,置于膝盖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虽无声,却富有节奏。
旁人不知,可是,伺候他多年的吕安,却很了解,陛下这个动作,怕是已经动了杀机,且是血流成河之兆……
怕是下面的那些人……
这时,禁军统领程召匆匆进来,疾步走上高台,面色有些诡异。
只见他覆在萧以怀耳边说着什么,萧以怀随之脸色也有些古怪。
不过,很快,他看上来,对萧正霖恭声道:“启禀父皇,那名楚国细作请求上来觐见,还请父皇准许!”
萧正霖脸色微变。
汤卉适时意味深长的开口道:“陛下,既然如此,陛下可推脱不得了!”
萧正霖蹙了蹙眉,当夜顾不得理会汤卉了,他神色迟疑仍有犹豫,然而,最终还是无法,只能淡淡的吩咐:“把人……带上来!”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44:儿臣萧璃玥,恭请父皇圣安
楼月卿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全场皆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目光在她和长乐公主两人身上来回看,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坐在御前席位上的萧以恪和萧允珂萧以慎几人,看到楼月卿走进来的那一刻,都纷纷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
虽然方才已经大致猜到,可是,看到她就这样出现在宫宴上,仍有些惊诧。
因为并未做出任何反抗就被带来了,所以楼月卿未伤丝毫,浑身上下皆无一不妥,只是她的手上,有一条锁链禁锢着两只手,不只是她,和她一起的尉迟晟还有莫离冥夙也都一样,只是比起她的平静淡然,他们都有些担忧不忍。
毕竟,他们都懂得,楼月卿的出现,将要面对什么,璃国又将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宴席上知情的那些人,还有萧正霖,都面色复杂,目露担忧的看着缓缓走进宴席的楼月卿。
楼月卿两只手都被锁链拷着不能动弹,她的身前身后,都围着禁军侍卫,而她,走得很慢,一步步,轻缓而无力,她没有看向场上的任何人,只是垂着眼帘看着前方的路,然而奇偶便如此,她仍是能感觉到,周边的气氛变化之快,寂静过后,便是一片窃窃私语,她依稀听见,是在说她和长乐公主。
上高台阶梯的时候,楼月卿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步一步的很吃力,等她站在高台上的时候,已经好一会儿了。
全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楼月卿这才微微抬眸,看着上面龙椅上的萧正霖,眸色微动,面色却异常平静。
上面的人面色都十分复杂,纷纷站了起来,看看她,再看看长乐公主,而长乐公主,则是猛然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脸色白得厉害,身子摇摇欲坠,她最怕的,终究还是来了么……
萧正霖则是定定的坐在那里,看着神情很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坐在他身旁凤座上的汤卉,却看得很清楚,他置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
汤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父女骨肉离散十几年,如今终于再见到,哪怕这幅样子这些年来屡见不鲜,可是,手心和手背,终究是不一样的!
想来,很高兴呢,毕竟曾经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失而复得,只是不得不忍着罢了。
他们走上高台后,除了尉迟晟跪下,楼月卿和莫离冥夙都站着的不动,一旁的禁卫军统领程召立刻呵斥道:“大胆,陛下面前,还不跪下!”
一声厉喝,使得楼月卿稍稍回神,然而,她没有跪下,而是收回目光,转头,淡淡的看着程召,目光冷然,犹如深冬的冰窖,没有丝毫温度。
程召哪怕是一个武将,历经沙场,胆量和血性自然是不是一般人可比,可也被她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竟然不敢再出声。
楼月卿嘴角微扯,面含一抹讥笑,没再看程召,而是抬眸,继续看着上面。
萧以怀咬了咬牙,看着萧正霖,揖手恭声道:“父皇,这便是儿臣方才抓获的楚国细作,乃楚国摄政王妃,此人暗中潜入酆都,与尉迟晟暗中联合,恐意图谋算我大璃江山,方才儿臣前往围捕时,尉迟晟正在与她暗中见面,人赃并获,还请父皇处置!”
萧以怀话落,汤丞相立即道:“陛下,由此可见,尉迟晟定是楚国安插在我朝的人,尉迟晟有负陛下信任,通敌叛国,其罪当诛,然尉迟晟入朝为官短短数年步步高升,位及右相,怕是有同党,还请陛下下旨,凡与之相关者,当彻查!”
这话虽未点名,但是含沙射影,指的便是景阳王府。
谁都知道,尉迟晟在朝数年步步高升,走到今日这个位置,除了他自身能力之外,便是景阳王府的提拔和支持,而尉迟晟的妻子,又是景阳王府的明月郡主,若是尉迟晟通敌叛国,景阳王府岂能置身事外?
在场之人纷纷看向景阳王府的席位上,然而,景阳王面色平静,似乎并不担心,也无惧汤丞相的这个指控。
之后,那些刚才附和汤丞相的官员也道:“还请陛下下旨彻查,凡通敌叛国者,无论是谁,当诛!”
又一个附议:“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也好肃清朝堂!”
若把这通敌叛国的罪名安在景阳王府头上,哪怕陛下再如何偏袒,怕也保不住景阳王府。
刚才那些附议汤丞相的官员,无不附议跪求萧正霖彻查。
萧正霖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片刻,并未理会,而是看着跪在高台上的尉迟晟,淡淡的问:“尉迟晟,你可有话说?”
尉迟晟跪在那里,闻声,立刻语气铿锵的道:“还请陛下明鉴,微臣自进京赶考入朝为官以来,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璃国的事情,更从未有负陛下信任,通敌叛国之说,实属欲加之罪!”
萧以怀闻言,立刻脸色阴沉的回头看着尉迟晟,厉声道:“放肆,尉迟晟,你这是在说本宫污蔑与你?你身为右相,与楚国摄政王妃私下见面勾结,按照你的属下所供,你之前数次吩咐他传送消息往楚国,如今人赃并获罪证确凿,你还敢抵赖,你当本宫和父皇是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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