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景媃心下大惊,可也知道瞒不住了,微微抬头,看着楼月卿一脸震惊的样子,蠕了蠕唇:“无……无忧……”
声音响起,楼月卿立刻回过神来,震惊之后,面色立刻难看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眸色隐晦:“你……”
就在楼月卿开口时,景媃也开口想要解释:“我……”
声音刚起,那边响起萧倾凰的声音:“姐姐,怎么了?谁在那里?”
声音缓缓靠近,显然是萧倾凰已经走过来打算一看究竟。
楼月卿闻声心底大惊,暗道不好,冷冷的看了一眼景媃,随即不作任何犹豫的把青纱丢在地上,转身疾步走向拱门,正好萧倾凰被侍女搀扶着差不多走到拱门了,只差几步,楼月卿忙上前,挡着她。
萧倾凰见到她,忙问:“姐姐,怎么了?是谁在那里?”
楼月卿面色稍缓,温和的看着萧倾凰,淡淡的道:“没什么,一只野猫而已!”
萧倾凰闻言,眉头一皱。
野猫?
楼月卿笑了笑,轻声道:“走吧,你身子不宜在外面待太久,该回去了!”
说着,立刻扶着萧倾凰,往来时的路返回。
萧倾凰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任由她扶着走回去。
而就在她们远去之后,墙后方的景媃瘫坐在地上,怔然出神,脸色寸寸苍白,眼底难掩晦涩。
支撑着地面的手,微微蜷起手指攥成一团……
一只野猫而已……
花无心寻到她的时候,看到她瘫坐在地上,不由面色一变,疾步走来,扶着景媃起来:“阿媃……”
因为景恒正在配解药,她不放心去看了一下,回到青璃轩的时候,就没看到景媃,便寻了出来。
景媃失魂落魄的,任由花无心搀扶着起来。
见她脸色如此难看,面纱还丢在地上了,不由眉头一皱:“阿媃你……”
没等她问出,景媃便低声道:“方才无忧看到我了!”
闻言,花无心面色一变。
景媃看着花无心,眸色微闪,无助的问:“无心,我该怎么办?”
她只是在青璃轩偶然看到她们姐妹俩在花园中,忍不住追了来,本想着偷偷看看她们,可是,却还是被发现了。
花无心面色凝重的想了想,叹了一声,道:“先回去再说吧!”
既然被发现了,怕是只能面对了。
谁让她忍不住跑出来?
景媃只能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青纱,和花无心一同回了青璃轩。
楼月卿扶着萧倾凰回到清平居的房间后,吩咐人给她和莫离准备午膳和药,等她们都吃完了之后,看着萧倾凰躺下睡着了,才转身走出清平居,在院门口站了片刻,才提步往青璃轩走去。
楼月卿的到来,在预料之中,可也让她们一时无措。
青璃轩中,等在那里的,只有景恒,没有景媃。
楼月卿一走进来,看到他,眉头微蹙,环视一周都没有见到景媃,不由冷笑。
景恒站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无忧,你……”
没等景恒话说完,她立刻冷声道:“让她出来!”
话一出,景恒面色微变。
上前几步,站在楼月卿面前,景恒甚至是有些祈求的看着她,低声道:“你冷静点,我们出去说,好么?”
楼月卿闻言,讽刺的笑了:“你让我冷静?”
“我……”
楼月卿冷笑反问:“怎么,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冷静么?”
若是她不够冷静,她会现在才过来?怕是这座青璃轩早已被夷为平地!
而有些人,她早就一掌拍死了!
景恒眉头紧拧,低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在这里闹,好么?”
楼月卿闻言,别过头去,面冷眼寒,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景恒面色一僵。
对这个妹妹,他一向无奈至极。
此事,也是他理亏。
楼月卿淡淡的说:“让她出来吧,不要逼我亲自进去请她!”
请字,说的很客气了。
景恒没动,定定的看着她。
楼月卿有些不耐,就要饶过他走向里面。
景恒一惊,正要拦着她,楼月卿就已经自己顿足,眯着眼看着前方。
见状,景恒忙回头看去,果然看到景媃和花无心一同走出来,而景媃脸上,并未围着面纱。
景恒面色一变,走向景媃:“母亲,你……”
景媃冲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随即转头看了花无心一眼,这才神色晦暗不明的往楼月卿这边走来。
在她面前三步的距离站定,之后,看着楼月卿,眼底情绪复杂难辨。
嘴唇微动:“无忧……”
楼月卿只是一刹那的出神,很快就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马上,离开这里!”
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温度。
她话一出,景媃一愣,而景恒和花无心面色一变。
景媃错愕片刻,面色有些难看:“你……你让我走?”
楼月卿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对!”
景媃闻言,心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双腿一软,踉跄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花无心和景恒立刻上前扶着她。
“母亲……”
“阿媃……”
景媃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脸色寸寸泛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嘴唇哆嗦,身子微颤。
楼月卿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讽刺至极。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楼月卿冷声道:“趁我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让凰儿知道你的存在,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死,成为事实!”
说完,她似乎已经不愿再看景媃一眼,转身就要走。
就在她要踏出门口时……
“阿媃!”
“母亲!”
花无心和景恒惊恐的叫声响起,楼月卿脚步一顿,回头一看,景媃昏迷了过去,她眼眸一缩……
看着花无心和景恒面色焦急的将景媃抱起往里面走去,她蹙了蹙眉,静立片刻之后,并未进去,而是转身离开。
事到如今,这个女人的生死与她,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楼月卿很平静的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容郅正在书房。
她这些天忙着照顾萧倾凰和莫离,还得陪着萧允珂,一天下来除了晚上很少有时间与他待在一起,不过他也挺忙的,楚国那边一天送来两次奏疏,且都是加急的,她因为萧倾凰和莫离的事情,也没心思多问,所以并不是很清楚楚国的局势,只知道他前两日让薛痕回了楚国。
好似,是关于军务上的问题。
容郅还未用膳,她立刻吩咐人传膳。
见她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的样子,容郅蹙眉:“无忧,你怎么了?”
楼月卿闻声回神,见容郅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忙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容郅见她如此,疑惑更甚,定定的看着她。
楼月卿只好如实道:“我刚才在别院中见到景媃了!”
容郅闻言,面色微变,担忧更甚:“无忧……”
楼月卿见他仍是一脸担心,嘴角微扯,苦苦一笑,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承受不住的了,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只是担心凰儿,她跟我不一样,她不能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能知道景媃还活着!”
如今,再大的打击她都能承受得住,哪怕天塌下来,她也得撑着,她心里很清楚,她或许还有容郅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容郅都会护着她守着她,可是萧倾凰,只有她这个姐姐了!
如果连她也倒下了,萧倾凰怎么办……
也许这就是人之常情吧,当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时,人也会变得愈发坚强,如果是以前,是她自己一个人,她现在或许会崩溃的吧,可现在,她不能。
这些事情,容郅帮不了她,她也不希望容郅掺和进来。
容郅闻言,静默片刻,才拧眉问:“她怎么会来在这里?”
他知道别院那边住着景恒,但是,却不知道还有别人,也没心思理会。
不过没想到,景媃也在。
楼月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几日我时常感觉有人暗中看着我,那日我在凰儿的房中嗅到一股药味儿,和今日她身上的药味一样,想来她趁我不备去看过凰儿了,这几日暗中看着我的也是她!”
这才是让她最恼火的地方,景媃竟然敢跑到萧倾凰的房中,若是被萧倾凰看到,那她费尽心思瞒着萧倾凰的那些事儿定然瞒不住了。
她活着便活着了,是死是活都没关系,可她若是敢再让萧倾凰伤心,那就无法容忍了。
这段时日,她想尽办法,才让萧倾凰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人好不容易开朗多了,她真的不希望萧倾凰再陷入过去的伤痛之中。
所以,景媃不能再待在这里。
容郅想了想,道:“若是你担心,等你妹妹好了,把她送走吧!”
闻言,楼月卿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她不会走的!”
容郅蹙眉。
楼月卿道:“她这一生唯一的心愿就是亲手杀了汤卉,汤卉没死,她不会愿意离开的,若是强制送她走,她定会起疑,我不想她起疑心,也不想逆了她的心思!”
如此,只能让景媃离开这里。
容郅倒是没再多言。
吃饱之后,容郅没有去处理政务,而是陪着楼月卿,因为楼月卿心情不太好,便打算带她出别院散散心,别院外面景致很不错。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遇上了来找她的景恒,两人脚步一顿,楼月卿看到他,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景恒看了一眼容郅,蹙了蹙眉,对楼月卿道:“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楼月卿看着容郅,后者点了点头,她才和容郅走向一边。
走到离容郅有一段距离了,兄妹俩才停下来。
停下后,楼月卿别过身去,侧对着景恒,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母亲的事情……”刚一开口,楼月卿就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显然是不想听他说景媃。
景恒见她如此,也知道她不愿听这些,可是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我知道你怨着母亲,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可是我相信母亲定然不是有意让你和凰儿受那么多苦的,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母亲这些年不是有意不管你们,她只是……”顿了顿,景恒抿唇低声道:“她昏迷了十八年,两年前才醒过来,身体特别差,半年前才得以下榻,一直靠药浴养着,受不了打击,你……”
话还没说完,楼月卿笑了。
讽刺的笑着。
景恒一时茫然:“你笑什么?”
楼月卿目露讽刺与激愤,咬牙冷笑道:“她昏迷十八年也好,身子虚弱也好,抑或是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景恒,你来与我说这些,想让我谅解她,可对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她不是有意的,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抹杀这一切么?你太天真了!”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什么都改变不了,何况,若是无意,才更可笑。
景恒闻言,一脸愕然的看着她,抿唇沉声道:“可你就算是恨她,她也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难道你要因为一些或许不是出于她本意的过往,就全然不在意她的死活么?”
楼月卿听到景恒的这番话,不由嗤笑,毫不在意的反问:“她在我眼里早就已经死了,她的死活我又何须在意?”
景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
楼月卿又似笑非笑的问:“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闻言,景恒面色陡然一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她是故意让你和凰儿遭罪的?无忧,你就算是恨她怪她,也不能把如此恶毒的帽子扣在她身上,她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
楼月卿骤然一怒,咬牙厉声喝道:“那你去问问她啊,问问她她当年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何要瞒着所有人她怀有双生胎的事情,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假死离开,她送走了你,还要送走一个凰儿,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去问她!”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97:万花丛中一点绿
不管当年她送走萧倾凰是为了什么,可有一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景媃舍弃了她。
作为一个母亲,不管任何原因,舍弃自己的孩子,便是不可原谅的。
容郅冷哼:“既然你都明白这些,那还纠结什么?有心事琢磨她,还不如多想想为夫!”
楼月卿:“……”
横了他一眼,楼月卿果断起身,走人。
和这个不贴心的人说这些,简直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容郅轻咳两声,这才含笑起身,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刚回到别院,门口的齐正告诉她,宫中有人来寻她,在里面等着,她走进别院,果然就看到一个侍卫在别院正厅候着,一脸焦急,看到她回来,立刻上前:“参见长公主殿下,见过楚国摄政王殿下!”
“你是……”
那个侍卫立刻道:“卑职是兰陵公主的侍卫,奉公主殿下的命令前来求见公主!”
楼月卿闻言,眉头微蹙。
兰陵?她不是一早刚离开回宫么?怎么这才过了半日就派人前来?
难道宫中出了什么事?
楼月卿忙问:“她派你来寻本宫有什么事?”
那侍卫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容郅,显然是事情不宜让容郅知道。
楼月卿淡淡的说:“无妨,有事就说!”
那个侍卫只好沉声禀报:“启禀长公主,昨日夜里太医查出如妃娘娘身怀有孕,陛下不知为何震怒,将如妃娘娘封禁在寝宫,怒斥了贵妃娘娘,免了贵妃娘娘摄理后宫事务的大权,还下旨罢免了淮阳侯和大理寺卿温大人的一切职务,将他们软禁在府,如今陛下谁也不见,公主殿下无可奈何,请您回宫一趟!”
闻言,楼月卿甚是吃惊。
如妃有孕,为何萧正霖会突然震怒?竟然震怒到迁怒于温贵妃和温家?
而且,要知道,因为温太后的缘故,萧正霖一向善待温家人,虽然温家不似汤家景家如此如日中天手握重权,可是也是手握实权的侯府,温氏两个兄弟,一个是淮阳侯爷手握六万兵马,一个是大理寺卿,而温贵妃虽然不甚得宠,可是也备受萧正霖敬重,执掌后宫十多年,虽不是皇后,可也不比皇后差,他怎么会突然对温家发难?还如此震怒?
楼月卿看了一眼天色,皱了皱眉,淡淡的问:“你家主子可是让本宫即刻入宫?”
侍卫忙回答:“公主殿下只说,请您务必进宫一趟!”
所以,并非现在就要进宫,明日一早也是可以的。
楼月卿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向她复命,就说本宫明日一早回宫一趟!”
侍卫立刻揖手道:“是!”
“退下吧!”
“卑职告退!”
眼看着侍卫疾步离开,楼月卿面色这才凝重起来。
容郅不由嗤笑:“老来得子,却骤然发怒,你这父皇倒是有意思!”
楼月卿冷哼,坐在一旁没好气道:“头顶着大草原,他不怒才怪!”
容郅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惊讶:“被绿了?”
楼月卿悠悠道:“那不然呢?他都这把年纪了,这几个月都病着,哪里还有老来得子的精力?发这么大的脾气,明显是被绿了,如妃据说是温家送进宫的,出了这种事,他不怒温家怒谁?”
只是不知道这绿帽子,是谁和如妃一起给他戴的。
倒是有意思了!
容郅闻言,笑的那叫一个愉悦:“那看来,你明日进宫的时候,得去好好安慰一下岳父大人!”
楼月卿无语的看着他,没好气道:“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小心哪天你也被绿……”声音戛然而止,某人阴测测的眼神扫来,楼月卿轻咳两声,硬着头皮改了口:“小心乐极生悲!”
容郅一脸傲娇的瞅着她,冷哼:“王妃大可放心,为夫不会有乐极生悲的那一天!”
被绿的那种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谁敢惦记他的女人,他就灭了谁。
楼月卿:“……”
臭嘚瑟,臭显摆!
第二日,楼月卿一早就进宫了。
并未先去乾元殿,而是直接去了温贵妃所住的正阳宫。
正阳宫外,守卫森严,果然是温贵妃被禁足了,侍卫们见到她,未曾敢拦,楼月卿未让人禀报,直接走了进去,走进里面时,正看到萧允珂亲自喂温贵妃喝药,温贵妃靠着床头面色虚弱,确实是病的不轻。
她一进来,温贵妃和萧允珂都忙看了过来,里面伺候的宫女太监夜纷纷行礼,她缓缓上前,和萧允珂对视一眼之后,这才朝着温贵妃微微福身:“参见温母妃!”
温贵妃愣了愣,随即忙道:“公主不必多礼!”
楼月卿这才站直身子。
看了一下周围或跪着或福身的宫人太监,淡淡的说:“都平身吧!”
“谢长公主殿下!”
宫人急忙搬来一张凳子放在楼月卿旁边,楼月卿掀裙坐下,这才看着温贵妃,含笑着问:“温母妃身子如何,太医怎么说?”
温贵妃淡笑:“也不是什么大病,养几日就好了,倒是有劳公主亲自来看我!”
“这是儿臣该做的!”
一阵寒暄关怀之后,温贵妃吃了药有些累了,就闭目休息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提过让楼月卿帮忙的话,显然是没想让楼月卿帮忙。
让宫人好生看着温贵妃,姐妹俩才走出寝宫,从寝宫出来之后,站在宫廊下,楼月卿才问萧允珂:“到底怎么回事?如妃的孩子是谁的?”
萧允珂一愣:“你都猜到了?”
楼月卿无奈一笑,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爹,妃子有孕不高兴反而震怒,是因为什么不都已经是显而易见了么?”
萧允珂眉梢一挑,这倒是。
“说吧,孩子是谁的?”
萧允珂叹了一声:“萧以怀!”
闻言,楼月卿神色一愣,随即嘴角微扯。
那这么看来,她好心留萧以怀一命,倒是多此一举了。
竟然敢染指后妃,他当真是大胆。
萧允珂沉声道:“皇叔很生气,怒斥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进宫十几年,皇叔一向对其敬重有加,可是这一次,却气得不行,而温家则是暗中投靠了萧以怀,如妃和萧以怀的那点腌臜事儿就是淮阳侯指使如妃做的,萧以怀顺势而为与其有染,皇叔一向对温家厚待信任,温家却如此迫不及待效忠萧以怀,他岂能不怒!”
楼月卿算是明白了。
不过,对于温家做的这事儿,她当真是无法理解,淮阳侯何等愚蠢,才上赶着送死。
萧以怀不可能继承皇位,稍微了解萧正霖和局势的人都明白,淮阳侯竟然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竟然敢往萧以怀那边凑,简直是不知死活!
楼月卿想起什么,忙问:“这事儿温贵妃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萧允珂抿唇沉声道:“贵妃娘娘对淮阳侯做的事情一开始并不知道,也是这两个月才知道的,可是她劝了几次,淮阳侯都不以为然,因为她进宫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温家对她很是失望,所以才送了如妃进宫,原本是打算让如妃产下皇子巩固温家的地位,可是却一直未能如愿,淮阳侯便转向萧以怀,暗中让如妃与萧以怀勾搭,前日夜里,如妃被诊出有孕两个月,可是皇叔已经大半年没有召幸过她了,皇叔震怒,当即将其封禁在茗华宫,派了蒙轶追查,这才查到了这些事情,这次温家触怒皇叔,怕是不保!”
灭门倒是不至于,但是,朝中再无立足之地了。
楼月卿闻言,淡淡一笑,道:“淮阳侯本就没什么才能,这么多年碌碌无为,能有今日的地位也不过是祖上余荫庇护,如果不是因为皇祖母,温家哪有这等地位,他们既然不知足,敢做出这等事情,付出代价是必然的!”
萧正霖对温家,已经够宽厚的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扶持着他们,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想来温贵妃病倒,并不只是萧正霖的怒斥,而是因为温家做的这些事情,她怕是对这个娘家很失望吧。
萧允珂面色凝重,很是担忧道:“我只怕皇叔盛怒之下会要了淮阳侯的命,淮阳侯前几日还一个劲儿的为萧以怀求情,如今得知这些事情,皇叔对他特别生气,你也知道皇叔的脾性,如今皇叔谁也不肯见,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淮阳侯,姐姐,你去求一求皇叔吧,你的话皇叔都会听进去的,哪怕是为了皇祖母和贵妃娘娘,也要对温家手下留情啊!”
这不是一般的错啊,而是挑战他帝王的权威和皇室的颜面,这种事情,太子被废是必然的,而温家,按照律法,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此事并未外泄,若是外泄,定然令皇室成为天下笑柄。
楼月卿点了点头:“这事儿不难,我一会去找父皇便是,不过,温家以后,怕是不能在朝堂立足了!”
不说萧正霖不会容许,她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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