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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莫离的这番话,让楼月卿哑口无言。
莫离见她;脸色苍白,加上她胎像不稳,也不敢再说太多,只能低声道:“主子,莫离言尽于此,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罢,她便退下了。
楼月卿怔怔的坐在那里,许久,都一动不动的。
容郅离开宁国公府之后,便回了摄政王府,回到王府之后,在房中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脸色更加难看憔悴了,本就已经冒出来的胡渣,越发的醒目,眼神黯然死寂,仔细一看,鬓角竟长出了几根白发,仿佛苍老了十岁。
冥夙在门口候了一夜,不敢进去打扰,却一直担心着,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一惊:“王爷……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不含任何情绪:“研磨!”
冥夙一怔,随即也不敢多问,走去研磨。
很快,墨汁研磨好了,容郅走到桌案后面,拿过一旁的白纸,提笔蘸墨,在空白的纸上顿了顿,似乎内心十分挣扎,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仿佛很吃力的落笔,写完两封信时,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装入信封中,粘上腊封,递给了冥夙。
冥夙看着容郅写着两封信,内容是什么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已经不用容郅吩咐,冥夙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属下这就去办!”
王爷终究,还是妥协了。
原本对于王妃,王爷就从来都是妥协的那一个,不管她要做什么,王爷再如何反对,最终的结果都是妥协,这一次,也都是一样的……
冥夙退下后,容郅坐在桌案后面,颓然无神的看着眼前,半晌,嘴角忽然微微扯开,噙着一抹极尽苦涩满是无奈的苦笑……
三日之后,十二月二十四,楼奕琛边境军防回京。
将近一年不见楼月卿甚是想念这个哥哥,楼奕琛自然也是一直惦念着她,所以一回来知道她住在府中,还身怀有孕,十分高兴,说句夸张的,楼月卿都感觉,楼奕琛这反应,可以说比当初知道蔺沛芸怀孕的事还要高兴。 想起母亲也是这样,再看看楼奕琛,楼月卿深觉得,幸好蔺沛芸是个懂事大方的,又真的把她当妹妹看待,不然估计也会不高兴了,毕竟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婆婆和夫君偏爱小姑子到这个地步呢?
楼奕琛回来,搁置了将近一个月的西宁王的事情自然是要处置了。
楼奕琛回京当日,进宫去见了容郅,除了回禀这三个月巡查军务的状况之外,也商议了西宁王的事情,第二日,容郅召见了西宁王,两人单独聊了一个时辰。
十二月二十六,临近出息,容郅下诏,西宁王在魏郡期间,滥用职权,威胁逼迫安州地方官员隐瞒旱情不报,指使那些人强制收赋税,只手遮天蒙蔽朝廷,引起暴乱,暗中散布谣言中伤摄政王妃,看在曾立下战功的份上从轻处理,褫夺王爵终生软禁在府中,西宁王位由其子容康承袭。
而安州一带与西宁王勾结或是知情不报的官员,全部按律处置,所以,安州以及周边几座受到波及的城镇在内的大大小小的三十六位官员,全部被革职,新一轮的官员补充慎王在安州的时候早已制定好上奏给容郅,容郅也都同意了,只是一直搁着这件案子没处置,如今贸然动手处理,一切井然有序,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朝中发生的事情都是听宁国夫人和莫离她们说的,楼月卿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只是想知道容郅的情况,才会听她们说这些,不然,她是半点都不关心的。
容郅那日来过走了之后,楼月卿就一直很担心他,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是心里总是不安。
她不想他这般难过失望,可是她也做不到顺从他的意思舍弃这个孩子。
莫离看着她静坐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兀自摇头无声叹息,自从那天夫妻俩不欢而散之后,楼月卿就总是这样忧心忡忡的,虽然在宁国夫人等人面前若无其事,可是却还是瞒不过身边的莫离和莫言,莫离虽然想要拿掉她腹中的孩子,可却没有像让她因为胡思乱想心情郁结而让孩子出个什么事,所以还是时常劝她,孕妇不宜多思,否则对孩子不好,她的劝告楼月卿还是听进去的,可是,仍是无法不去想。
也因为多思多愁,她吃不好睡不好,勉强逼着自己吃的东西,也都大多吐了,睡觉也睡不安稳,还是莫离给她用了些不会伤及胎儿的安神香,她才不至于睡不着,可是晚上却也总是睡不安稳。
这样下去,对孩子也不利,现在她的身体还受得住都这样了,等孩子大了些,怕是更加是凶险。
楼奕琛从宫中回来就直接来了揽月阁,一上来,就看到楼月卿坐那里看着外面怔然发呆,他询问的眼神看着候在一旁的莫离,莫离也只是摇了摇头,他眉梢一挑,走了过去。
“卿儿!”
楼月卿恍然回神,看到一身朝服的楼奕琛,面色一愣:“大哥?”
楼奕琛温和一笑,走到楼月卿对面坐下。
楼月卿看了莫离一眼,莫离领会,转身去备茶。
楼月卿才看着楼奕琛轻声道:“大哥刚从宫里回来吧?怎么直接过来了?”
楼奕琛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有些事想问你,所以直接过来了!”
“嗯?”楼月卿疑惑挑眉:“什么事?”
楼奕琛直直的看着楼月卿,面色认真的沉声问道:“你和摄政王究竟怎么了?”
楼月卿一愣:“大哥……”
楼奕琛沉声道:“之前母亲和我说,你们起了争执吵架了,所以你才回来住,可是我回来四天了,都没有见过他来看你,这太不寻常了,母亲虽然不问,也看出来了你们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今日我问了他怎么回事,他却让我回来问你,卿儿,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夫妻吵架不和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这本就不太可能,加上楼月卿怀孕了,而容郅却不闻不问,楼月卿已经回来住了快十天了,他只来过一次,据说还不欢而散了,这事儿太过奇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十分相信楼月卿,他估计还会怀疑是不是楼月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容郅的才会闹的那么严重,以至于容郅这个态度。
楼月卿皱眉:“大哥问他了?”
楼奕琛抿唇点头,面色凝重道:“嗯,我问他你们两个之间出了什么事,你身怀有孕他都不闻不问,他什么也不告诉我,只让我回来问你,脸色还很不好,卿儿,你们一向感情好,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让你们闹得那么严重?连你怀着孩子在这里他都不问不问!”
楼月卿面色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别过脸去,微抿着唇轻声道:“大哥,这件事情你和母亲别管了!”
听到她这句话,楼奕琛面色一沉,凌厉的看着她厉喝一声:“卿儿!”
楼月卿被他这一声怒喝惊了一下。
楼奕琛十分不悦的看着她,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是我妹妹,如今你们夫妻闹成这样,我如何能不管?”
楼月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垂眸低头,抿唇没说话。
楼奕琛见她仍不说,皱眉沉声问道:“卿儿,难道你回了一趟璃国就不愿与大哥和母亲交心了么?”
楼月卿豁然抬头,面容失色:“大哥,你这是说什么呢!”
楼奕琛淡淡的道:“既然不是,为何要瞒着我和母亲?这件事情母亲早就看出不寻常,只是见你不愿说就没有问,可是她很担心你,你若是心里还认我这个哥哥,在意母亲,就不要什么都瞒着让我们担心焦虑却又帮不上你!”
知女莫若母,宁国夫人这般疼爱楼月卿这个女儿,对她的关心自然是无微不至,哪能看不出她这些天的反常,猜不到事情很严重,只是见她不愿多说便也不问,可是这些天,一直焦虑担心着,母子两商议之后,他才去问了容郅。
楼楼奕琛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楼月卿虽不愿多说,也只能如实道来:“他不想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听言,楼奕琛面色陡然一变,急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相信你?”
楼月卿听到楼奕琛这话,不由一阵傻眼:“啊?”
什么相信不相信,这又是什么鬼……
楼奕琛一脸怒色沉声问道:“是不是他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才会与你争执,才会不想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才会对你不闻不问?”
嗯,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
呃……
楼月卿这才惊觉楼奕琛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忙道:“大哥,你误会了,不是因为这个,他没有不信我!”
楼月卿觉得有些崩溃,也难怪楼奕琛会这样想,他们这次闹成这样本就容易让人往这方面想,加上她这个孩子不到两个月,而她回来也还不到两个月,加上容郅的态度,确实是容易让人这样想。
楼奕琛这才面色稍缓,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抿唇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楼月卿想了想,还是垂眸低声道:“因为我的身体根本不宜生孩子,会有性命危险!”
楼奕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瞳孔一缩:“卿儿……”
楼月卿道:“我体内的寒毒大哥是知道的,加上我的身体底子早已被侵蚀掏空,原本是不可能怀得上孩子的,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吃了颗抑制寒毒的药,也因此得以怀上这个孩子,可是若要生下他,要冒极大的风险,容郅不同意,要我喝落胎药,我不肯,就吵成这样了!”
楼奕琛只觉晴天霹雳,蓦然一惊,是啊,他这几日顾着妹妹怀孕要当舅舅的喜悦中,却忘了,楼月卿的身子状况,女子体寒本就不易怀孕生子,何况是他妹妹身中寒毒,身子底子那么弱,如何受得起这份罪,又如何保得住这个孩子……
见楼月卿低着头一脸黯然,他转头看着一旁奉茶之后就静静候在一旁的莫离,后者面色凝重的点头。
楼奕琛面色难看起来,心中也愈发沉重,半晌,他看着楼月卿沉声道:“卿儿,就这件事来说,他做的是对的,大哥赞同他的做法!”
楼月卿抬眸看着楼奕琛,神色微动:“大哥……”
楼奕琛没有任何犹豫的对她道:“既然要生下这个孩子你会有危险,那这个孩子就不能留,也绝不能留!”
楼月卿听言,立刻急声反驳道:“不可能,这是我的孩子,既然有了,我就不可能舍弃他!”
楼奕琛态度很强硬,不容置喙道:“卿儿,听话,现在不是你能任性的时候!”
楼月卿拧眉凝声道:“大哥,我这不是任性,这是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我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我怎么能不要他?”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08:异位而处,各退一步
楼奕琛仍心有恐惧:“可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个隐患,会威胁到你的性命!”
但凡任何威胁到她性命的,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存在!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能在失去这一个,他们都不能失去她!
楼月卿听言,只是笑了笑,转而问道:“大哥,你很疼爱昱儿和惜儿吧?”
楼奕琛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也没多想,微微颔首。
这两个孩子,他视若珍宝爱若性命,这时毋庸置疑的。
楼月卿含泪浅笑,轻声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大哥的性命,大哥会舍弃他们么?”
楼奕琛听言,不假思索,当即语气坚定铿锵的道:“自然不会!”
他的孩子,他可以用命去保护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伤害他们!
楼月卿莞尔浅笑着,望着楼奕琛没说话。
楼奕琛这才反应过来,面色不由沉下:“卿儿,这是两码事,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楼月卿淡笑摇头道:“不,这是一码事!”
楼奕琛眉间拧成一团,望着她,面色沉着。
楼月卿淡淡的道:“大哥可以为了昱儿和惜儿豁出一切包括性命,只是因为他们是大哥的孩子,身上流着大哥的血,可是大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不仅仅是自己的骨血,更是自己身上的肉,又如何能够割舍的下?”
楼奕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为母之心,他虽然不能切身体会,可却能够深刻明白,他的母亲,为了他们兄妹劳累半生,扛起宁国公府,这么多年从没有一刻安生过,她其实可以不这样的,只是为了他和妹妹,才把自己变得坚强,为了他们什么都可以不顾,他的妻子,也对两个孩子爱若性命,在她们心里,孩子便是全部,为了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愿意,豁出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而楼月卿,若是愿意为了自己的命而舍弃自己的骨肉,那就不是她了。
楼奕琛沉默许久,才有些无力的道:“可是卿儿,你想过么?你若是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楼月卿哑然无声。
楼奕琛继而抿唇沉声道:“卿儿,大哥知道你为了这个孩子可以豁出一切,包括性命,可是你可曾想过,你的一条命牵扯了多少人,你想想我和母亲,想想你的夫君容郅,还有你的母国亲人,你可知道你若是出事,我们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你想让我们都为你的死悲痛一生?还是你真的不在乎你死了之后可能造成的天下大乱?”
她若是真的因为这个孩子而丧命,容郅必然疯魔,母亲也一定承受不住,北璃那边,不管是她的诸位兄长,还是她的父亲萧正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真的会天下大乱。
楼月卿闻言,眼眸一缩,有些惶然的就看着楼奕琛:“大哥……”
楼奕琛眉宇间难掩疲惫,无力轻叹:“卿儿,你好好想想吧,为了一个孩子,让所有爱你的人为你痛心绝望,让整个天下因此大乱,到底值不值得!”
说完,他看着楼月卿大惊失色的面容,终有些不忍继续多言,站起来,递了个眼神给莫离,后者会意颔首,他才缓缓离去。
此事太过突然,他虽然说了这些话劝楼月卿,可是也心中也还没完全缓过来,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办法,不管楼月卿是否听进去他的这些话了,他也不能让楼月卿冒这个险。
莫离在楼奕琛离去后半晌,才蓦然想起什么,忙拧眉凝声问道:“主子,大少爷会不会将此事告诉夫人?”
这件事情可不能让宁国夫人知道,不然宁国夫人定然忧惧,她身子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如何承受的住?
楼月卿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不会的,母亲若是知道我的情况,必然忧心难安,大哥不会让母亲担心的,起码现在大哥不会说!”
至于以后,她不敢去想。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
如果实在,便各退一步吧!
心中有了计量,楼月卿对莫离轻声道:“莫离,你帮我传个信去西域给师叔,请他来一趟!”
莫离听言,面色一惊,隐隐想到什么,忙道:“是!”
楼月卿想了想,挣扎片刻,又道:“再传个消息去北璃给萧以恒,就说……我有很急的事相求花岛主,请她来一趟楚京!”
言外之意,是别透露她怀孕的消息。
她怀孕的消息若是传回北璃,必然让父皇母妃他们担心,父皇已然年老,可以说是差不多病入膏肓,这个时候经不起大喜大悲,萧以恒也是绝对不能离开的,所以,只能让萧以恒请花无心来一趟,何况,花无心的医术总是比萧以恒厉害的。
莫离立刻道:“莫离这就去办!”
楼月卿嗯了一声,莫离立刻转身离开。
莫离走后,楼月卿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抬手轻抚,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中却难掩哀伤……
临近除夕,宁国公府也开始到处张灯结彩,犹如办喜事似的,就连楼月卿的揽月阁也都一片喜庆,让人看着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听说今年的除夕宫宴取消了,这倒也不奇怪,往年宫中有皇帝太后,这两年楼月卿和容郅也都撑场,虽然冷清却也还算看得过去,可今年,他们夫妻二人都不可能出现在宫宴上,宫中只有一个贞太妃和因为她回了宁国公府而被送回宫的小皇帝两个主子,当然,还有一些无足轻重的老太妃们颐养天年,这个宫宴也没有必要办了,还铺张浪费,便直接取消了。
楼月卿怀孕的事情府中已然不是秘密,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整个宁国公府犹如铁桶一般,比当初宁国夫人掌管的时候还要严谨。
蔺沛芸之前虽有些软弱,可毕竟出身蔺家这样的百年大族,虽然家族逐渐淡出朝堂渐渐没落,却也曾是和宁国公府一样,是跟着楚国开国帝王打下江山的显赫家族,底蕴深厚,也可算上钟鸣鼎食之家,这样家族出身的女儿,可不是那些只懂得勾心斗角拈酸吃醋的官家女子能比的,之前软弱也不过是因为被父母保护的太好,没见过血腥和阴暗,可她嫁进宁国公府将近四年,经历了那么多,加上当初楼月卿的引导和宁国夫人这两年的调教,如今的手腕和能力已然不凡,堪称雷霆手段,赏罚分明,把宁国公府打理的有理有条,楼月卿怀孕那么大的事情,竟半点风声都没传出去。
也幸好没传出去。
她自那日徒步从摄政王府走来宁国公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容郅虽然来过一次,可确无人知道,外面各种猜测,都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她才回了宁国公府,容郅也没有来接她回去,更严重的,竟然说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容郅厌恶,所以,夫妻反目了……
因为这样,慎王妃和容昕特意过来一探究竟,生怕她真的和容郅闹翻了。
楼月卿不得不庆幸,幸好她怀孕的消息外面还不知道。
然而,她怀孕回来住了那么久,容郅不闻不问,致使府中有不少下人猜测,猜测她怀的孩子不是容郅的,所以才会被容郅赶回来,这么久了都还没来接她回去,她也一直没有回去,只是,鉴于楼家家规森严,如今的蔺沛芸又治家严谨,只敢暗中揣测,谁也不敢议论,只能心怀疑窦罢了。
楼月卿自那日和楼奕琛聊过之后,不知道为何,忧思不再,整个人仿佛突然间拨云见日了一样,不再整日忧心忡忡,虽然因为怀孕的反应没什么胃口,可是莫言还是做了不少她能吃得下的,她也勉强吃了不少,连睡眠也安稳了不少,只是,莫离却并没有任何松快,心里也愈发沉重。
因为孩子在她腹中时间越久,危险越大,不过也幸好寒毒一直没有发作过,但是即便如此,情况也并不好,楼月卿现在还没什么不妥不过是因为莫离在她的安胎药上费尽心思,加上她身怀内力,然而内力并不能保她一直无虞,等月份再大一些,就棘手了,这个孩子,最多安稳不过三个月。
只希望穆轲和花无心能够尽快赶到。
容郅自从那天之后,再没有出现在楼月卿面前,之前还每日照常入宫上朝处理政务,可是年关前后朝廷放年假,不用上朝,所以容郅就一直在摄政王府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知道相较于满京城的热闹喜庆和喧嚣,摄政王府一如既往地冷清,不对,比往日还要冷清。
楼月卿很想回去他身边,只是想起他对这个孩子的态度,加上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她终究有些怕。
她若现在回去,要么要日夜防备着他对孩子下手,要么就是自己也会捱不住而妥协,想起那日他眼底的绝望和颓然,她真的怕自己无法拒绝。
再等等吧,等到穆轲和花无心来了再说。
临近除夕,北璃酆都自然也是一片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张罗着过年,就连宫中,也是被布置的一片喜庆,都在筹备即将到来的除夕年宴。
萧以恒接连收到了从楚国来的加急信件和飞鸽传书,飞鸽传书是楼月卿让莫离传来的,而信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来的,倒是比飞鸽传书晚了一日到,送信的人是摄政王府的冥夙,他从楚京出发,日夜兼程跑了六天才赶到酆都,没来得及休息便进宫来见萧以恒。
萧以恒看着容郅的亲笔信,瞳孔一缩面色大变,豁然抬头看着下面满身风霜一脸憔悴的冥夙,睚眦欲裂:“无忧怀孕了?此事当真?”
冥夙点头:“是真的!”
萧以恒脸色难看的厉害,他不是不知道楼月卿的情况,她那个身体怎么能怀孕,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而且,她的身子按理来说是怀不上孩子的啊……
想到这里,萧以恒立刻急声问道:“她怎么会怀孕?她的身子状况如此差,还身中寒毒,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
冥夙回话道:“王妃之前服用了一颗赤叶草炼制的药抑制寒毒,没想到也因此怀上孩子,如今已经两个月了!”
听言,一向性情冷淡喜怒不形于色的萧以恒忍不住怒喝一声:“容郅那个混账!”
竟然让无忧怀孕,可不就是混账么!
冥夙头低了低,王爷被骂,他理应为自己的主子反驳,可是这事儿确实是无法反驳,毕竟王妃怀孕,确实是王爷造成的,这是怎么都无法辩驳的事实,这位货真价实的大舅子暴怒也是人之常情。
萧以恒怒过之后,也知道现在不是责怪容郅的时候,立刻问:“如今情况如何?”
昨日他收到她的飞鸽传书,只是让他请花无心立即去楚京,却并未透露是什么事,怀孕的事情他更是丝毫不知,他还以为她是想救什么病入膏肓的人才这么急着让花无心去,没想到竟然是这回事儿,那丫头竟还瞒着,简直是胡闹!
冥夙便将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并无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只能说实话。
“……如今王妃死活不肯打掉孩子,甚至以命相逼,王爷也不敢逼得太紧,只能请宸王殿下让花岛主去一趟,看看王妃的情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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