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不过,这件事情虽然闹得不小,可是楼月卿毕竟不是一般的世族女子,在本国有宁国公府和慎王府两大外族,还有一个璃国作为后盾,且还不是一般的公主,而是一个足以撼动整个璃国的掌权公主,又是容郅的心头肉,那些人还不敢太放肆,容郅怒斥贬谪了好几个大臣之后,加上楼奕琛等人的施压,倒是平静下来了。
楼月卿情况不是很好,每日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房中静养着,今日难得精神好了些,便出来晒晒太阳,初春的日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倒也舒坦。
楼月卿坐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两兄妹,萧子禹正在练剑,灵儿在一旁喝彩,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木剑,是了,灵儿前些天见自己的哥哥练剑特别威风,自己也想学,萧子禹从小习武,知道学武要吃苦,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姑奶奶受这份罪,当即否决,可是灵儿被楼月卿教了那些经验之谈,哪里还被萧子禹吓唬到,萧子禹一瞪眼她就瘪嘴,金豆子哗啦啦的洒,整的萧子禹不得不认怂,被小丫头吃得死死的,所以,就只能认命的教她了,还亲手做了一把小木剑给她,兄妹俩自那日后就没有再天天出去闲逛,而是在府中学武练剑。
楼月卿兴致勃勃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两小只,唇畔擒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坐在一旁给楼月卿剥橘子的萧以恪见楼月卿眉眼带笑,顺着她的是想也看过去,见灵儿挥着小木剑眉飞色舞的欢呼叫好,清脆兴奋的笑声传来,不由笑道:“那小丫头这个性子,倒是和无忧小时候很像!”
住在这里十几日,萧以恪对这个小侄女也是分外喜欢的,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和楼月卿小时候和很像,爱屋及乌,不过说实话,那小丫头的讨喜程度,比起她的姑姑也不逞多让,而且还没有她姑姑那么作!眼弯弯的时候,任谁看着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
楼月卿对此不置可否,想了想,转眸看着萧以恪轻声问道:“二哥什么时候回璃国?”
萧以恪眉梢一挑,不答,反问:“怎么,无忧嫌弃二哥碍眼了?”
楼月卿给了他一记白眼。
萧以恪被鄙视了,摸摸鼻子,正经回答:“不急,索性大婚还有两个多月,大婚的事宜不用我操心,我想在这里等到花岛主想到法子了确认你不会有事了再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楼月卿皱眉:“那苏家那边……”
按理来说,虽然是圣旨赐婚,可是该做的下聘等程序还是免不了的,苏家远在汾阳,离酆都那么远,总是有不小的麻烦,就算是现在回去怕是都有的忙活,何况按照现在的情况,怕是萧以恪还要在楚京逗留最少半个月,那还是可能而已。
她可不想萧以恪因为她怠慢了这桩婚事,这种时候他不在酆都,什么都不管,总归是不好。
萧以恪知道楼月卿担心什么,轻声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担心,你的事情我已经和染染解释清楚,她都和苏庄主解释了,苏家本是江湖中人,并不在意这些礼节,年前的时候苏庄主就在酆都置办了府邸给染染待嫁,怕是如今他们都已经在酆都了,下聘的事情有老五老六和舅舅他们,父皇也吩咐了礼部准备,不会耽误!”
楼月卿含笑点头:“不妨事就好!”
萧以恪正色道:“无忧,这些事情不过小事,不需要你去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静心养胎,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心神不宁,既然决定了留下这个孩子,你就好好的把外甥女生下来,你和她不许有任何差错!”
楼月卿听到萧以恪后面那句,不由笑了:“为什么就一定是外甥女?也有可能是小外甥呢!”
她现在怀孕不到三个月,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只是萧以恪一直都念叨外甥女,反正他在这里那么多天,就没听见他念叨过外甥。
萧以恪一本正经道:“最好是外甥女,长得和无忧一样漂亮的外甥女多好,若是个小外甥,谁知道会不会和他爹一样讨人厌!”
一想起容郅,萧以恪就不高兴,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原本他就对那个傲慢无礼的妹夫各种不顺眼,那么长时间对他这个大舅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声二哥都没叫过,任谁都没办法没有意见,只是婚都成了也只能认栽,谁让妹妹心里只有他拆不散了,可是他竟然还让无忧这样的身体情况下怀上孩子,简直是罪无可恕!
最好无忧这次能够平安生下孩子,不然这事儿没完!
楼月卿眼观鼻鼻观心,闷不吭声,不去触这个霉头!
二哥对容郅的意见越来越大了,唉……
容郅那家伙吧,对她这个二哥虽然没什么大意见,可是态度也不见得多好,毕竟是傲慢惯了的人,这些天两人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气氛总是迷之尴尬,二哥对容郅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各种不顺眼,她这个夹心饼干真不好做!
萧以恪见她那副鸵鸟样儿,顿时更不高兴了,冷哼:“出息!”
楼月卿:“……”我就没出息怎么了!
这时,莫离声音响起:“主子!”
楼月卿闻声抬眸砍向莫离,莫离示意她看向那边,楼月卿看去,看到景媃走过来。
楼月卿当即脸一垮,眉头微皱。
景媃没有像上次那样顿步不前,反而往这边走来,显然是要来她这里,不过还未走近,就被守在亭子外的冥夙迅速上前拦住了。
王爷有令,这个女人不许接近王妃!
只是冥夙拦着让她离开,她却没有走,反而站在那里望着这边,看着楼月卿,面色焦急。
萧以恪也随之面色一沉,极度不悦的站起来道:“我去让她离开!”
说完,就要往那边走起。
“二哥!”楼月卿忽然出声。
萧以恪顿足,回头看着她。
楼月卿想了想,看着不远处已经停下练剑看着景媃又看着她的两个孩子,淡淡的道:“带她去水阁!”
有些话,不合适在这两个孩子面前说。
萧以恪当即蹙眉:“无忧……”
楼月卿道:“我以为我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既然她没明白,我不介意再费些唇舌!”
萧以恪只好点了点头,走向景媃那边,楼月卿也站了起来,让莫离扶着回了水阁。
她前脚刚踏入水阁,景媃后脚就被萧以恪带了进来。
楼月卿坐在暖榻上,淡淡的看了一眼景媃,这才对萧以恪和莫离道:“二哥,莫离,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面色齐齐一变。
“无忧!”
“主子!”
她本就胎像不稳要小心养着,见景媃已经不妥,还单独待着,若是她被景媃弄的情绪大动可就糟了。
楼月卿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不碍事,出去吧!”
两人见她坚持,只好点了点头出去,不过离开之前,萧以恪淡淡的看了一眼景媃,眼神暗含警告。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14:自取其辱,出言威胁
楼月卿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脸局促不安却又难掩热切泪光的景媃,眼中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淡淡的道:“坐吧!”
景媃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她,可见她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自己,而是转过脸去在那里提着炉子上的水壶倒水,眸色黯淡下来,走到暖榻的另一边坐下,却是如坐针毡。
看着楼月卿消瘦憔悴的面容,景媃不由得心疼,挣扎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你还好么?”
可是一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楼月卿倒水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眸看着景媃,皱眉淡声道:“你眼瞎了?”
她好不好,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来。
景媃一噎,一脸无措惊诧的看着她,脸色白了白,只是楼月卿说完话之后,仿佛没看到她陡然发白的脸色,也并不在意她的这句话会不会让景媃听着难过,收回目光,把水壶放回一旁的小炉子上,把其中一杯冒着热气的水缓缓推到景媃面前,之后端起自己的水轻轻吹着,这水很烫。
有了刚才那一小插曲,景媃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了,只能端起楼月卿给她倒给她的温水,有些心不在焉的吹气喝着。
喝完水之后,楼月卿才缓缓搁下杯子,看向景媃。
“你有事么?”语气淡淡,面色平静。
“我……”景媃看着她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可是又挣扎着不敢说,局促不安的低着头想了想,才低声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所以来看看!”
楼月卿听言,没什么反应,只是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既然这样,你现在看也看到我了,出去吧!”
说完,她站起来就要往房间走去。
景媃见她站起来要走,立刻站起来急声道:“等……等一下!”
楼月卿顿足,回头看着她。
景媃有些祈求的看着她低声道:“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楼月卿眉梢一挑,转身坐回去,淡声道:“说吧!”
景媃这才拘谨地坐下。
看着楼月卿如冰霜般冷凝着的脸,景媃眼眸微缩,目光移到她平坦的腹部,神色复杂的看着。
楼月卿坐了好一会儿,还听见她的话,反而感觉她一直看着自己,楼月卿转头看她,见她一脸愧恨自责,有些厌烦的皱眉,冷声道:“没话说就滚出去,还有,收起你这惺惺作态的嘴脸,我觉得恶心!”
景媃脸色霎时惨白:“无……无忧……”
她想说什么,可是一开口,触及楼月卿冷沉的眼神,她还是下意识的住了嘴,无措的看着她。
楼月卿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她道:“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你没这个资格!”
说起来也可笑,这个名字是景媃取的,这个世上,原本景媃是最有资格唤这个名字的人,曾经她也曾为这个名字感到骄傲,只因为这是她最眷恋也最遗憾的母亲为她取的,这个名字的寓意,是希望她一辈子无忧无虑,她很喜欢这个名字,现在她依旧喜欢这个名字,却和这个女人在没有任何关系,而景媃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叫她这个名字的人。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景媃听到楼月卿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心中绷紧的弦倏然断开,心颤了颤,呼吸一滞,看着楼月卿的眼中闪着泪光,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黯然垂眸,极尽哀伤失落。
楼月卿见她又是这个样子,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很委屈一样,更是觉得厌烦,收回目光,语气漠然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出去!”
景媃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来意:“我……无心跟我说,你的情况很棘手,以前从未有过,她倾尽毕生所学也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保你和孩子安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很危险,她哪怕能够保你到临盆,生产的时候你也会很危险,大损身子是必然的,严重的话可能会没命,再者,孩子……”她面色难看的顿了顿,看着楼月卿冷凝的面色,有些不忍,挣扎片刻,低声道:“孩子在你体内生长,极有可能会染上寒毒,就算生下来也难以养活,所以我想,不管是为了你还是孩子,你都不该留下他,免得……”
说到最后,她止了声,没有再说,可是她知道楼月卿会明白她后面的意思,孩子若是在她体内染上寒毒,那是天生的,以后孩子必然比她更痛苦,极有可能养不活。
景媃这番话楼月卿自然是听得进去的,毕竟关乎孩子,所以,她脸色不太好了。
她不怕为这个孩子付出的任何代价,可是她很怕这个孩子在她体内染上寒毒,若是这样,她该如何承受?把自己受过得罪让自己的孩子再加倍承受,那是比杀了她更让她绝望的事情,她如何忍心?
她面色泛白,豁然转头看着景媃,咬牙问道:“花无心真的这样说?”
景媃点头:“对,所以我想劝你,三思而后行,我知道你宁死也不愿舍弃这个孩子,可若是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要承受更甚于你的痛苦,甚至根本养不活,你现在拼了命留下他又有何意义?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就……”
她还没说完,楼月卿当即打断她的话,冷声反问:“那又怎么样?”
景媃猝不及防被打断,不由呆愣一下,随即拧眉急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根本不值得么?冒着性命危险去生下一个这样的孩子,你遭罪,孩子也不会好过,与其这样,到不如现在就不要,起码可以保证你性命无虞!”
听完景媃的话,楼月卿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
景媃被她那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她眼神一变,带着浓浓的讽刺,冷嗤了一声讥诮道:“也只有在你这种女人的眼里,才会认为这样做不值得,可那是你的看法,你以为我是你么!”
在她的眼中,从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景媃听到她这句话,面色陡然失色,血色全无,有些惊惶无措的看着她。
楼月卿淡淡的看着她,语气生冷,毫不留情:“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你,和你不一样,学不来你的这份心狠,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你自以为是为我好的话,真的让我感到很恶心,我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连畜生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何况她是人!
而她,连畜生都不如!
她这句话虽然没有点明,可是景媃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月卿,面色寸寸破裂,好似受到了惊吓那般,身子隐隐发颤,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愈发苍白。
楼月卿见她如此,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眼中划过一抹讽刺,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我记得在璃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以为你足够聪明,应该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我是你,现在根本不会有脸站在我面前,来和我说这些话来自取其辱!”
见景媃愈发难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楼月卿有些厌恶,淡淡的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地上的炭盆,淡淡的道:“景媃,我想你还没搞清楚,我默许你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需要花无心的医术,也不想做的太难看让禹儿看见,但是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好呆在你该待的地方,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还自以为是的和我说这些话,你……没有资格和立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冷淡平静,没什么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怨恨,讥诮都没有分毫,仿佛是在心平气和的叙说着什么事实一般,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冰冷到极致。
景媃泪痕滑落,只觉得心如刀绞,楼月卿的这些话,就像钝刀子在她的心中凌迟着她一样,她自嘲苦笑着,幽幽哑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到我,原本也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情造了太多孽,如今众叛亲离都是我的报应,可是无忧,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便是了,可你真的不能任性,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
楼月卿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淡淡的看着她道:“你说够了么?说够了就出去吧!”
“无……”
楼月卿见她仍要开口,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看着她,一字一顿,语气生冷:“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滚出去!”
景媃见她这样,知道她对自己的话肯定是没听进去,哪里肯走,开口还想继续劝:“无忧……”
刚一开口,就看到楼月卿随手拿起跟前的杯子重重一掷,砰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景媃心下一惊,讷讷的看着楼月卿,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楼月卿的脸色如同深冬冰窖那般一片冷然,咬牙道:“滚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花无心的质问声:“你在做什么?”
楼月卿抬眸看去,皱了皱眉,与此同时,花无心已经如同刮风一样冲进来,面色急切的看着景媃,急声问道:“阿媃,你还好吧?”
紧随在她后面进来的,是萧以恪和莫离冥夙,还有两个小的。
景媃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我没事啊!”
花无心打量了一下景媃,见她虽然脸色不太好,可是人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一旁坐着不动面色冷凝仿佛事不关己的楼月卿,花无心本就难看的脸色沉了沉,淡淡的指责道:“摄政王妃,就算是你不认阿媃这个母亲,可她毕竟也是我带来的人,请你对她客气一点,如若不然,我恐怕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意思很简单,威胁!
楼月卿听言,眉梢轻挑,看着花无心没说话,倒是其他人脸色变了,景媃连忙拉着花无心:“无心,别……”
一旁的萧以恪脸色也不太好:“花岛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无心也不掩饰自己的意思,沉着脸淡声道:“我只是在提醒摄政王妃,既是有求于人,就莫要做的太难看,景媃是我带来的人,若是王妃容不下她,那我也不会继续待在这里!”
这话一出,除了楼月卿之外其他人都当即变脸,他们刚想开口劝说花无心,就听见楼月卿淡淡开口:“既然如此,花岛主请离开吧!”
她的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连花无心也没有想到她如此干脆,惊讶的看着她。
萧以恪等人当即面色大变。
“无忧!”
“主子!”
“王妃!”
她这是什么意思?花无心若是走了,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楼月卿淡淡的道:“花岛主如此是非不分,我实在是不放心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交给花岛主负责,而且,花岛主既然不情不愿,怕是也不会尽心尽力的帮我,既然如此,就不用花岛主为我费这份心了,花岛主请便吧!”
花无心没想到楼月卿会这般态度,当即有些为难了,若是其他人,她自然是会说到做到当即转身离开,可是楼月卿……
她可以无能为力,却不能袖手旁观,且不说医者仁心,加上医者对于罕见的疑难杂症是有些执着,就说楼月卿是景媃的女儿,萧以恒的妹妹,萧子禹的姑姑,当年的事情她也参与其中帮了景媃,她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还以为楼月卿会顾及她而退让,可没想到楼月卿会如此干脆,这倒让她为难了。
见楼月卿面色冷凝,花无心又有些僵硬为难下不来台,萧以恪当即对楼月卿道:“无忧,不要任性,花岛主若是走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楼月卿没说话。
萧以恪见她一脸倔强冷淡的样子,也知道她的脾气,花无心这般是非不分的袒护景媃让她厌烦,甚是无奈,想了想,目光转向景媃那边,皱了皱眉,景媃收到萧以恪的眼神,拉了一下花无心的衣袖:“无心……”
花无心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触及了楼月卿的逆鳞,见景媃祈求的看着自己,她叹出一口浊气,想了想,淡淡的道:“摄政王妃,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楼月卿听言,抬眸看着花无心,眉梢一挑,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其他人只好先出去。
楼月卿指了指刚才景媃坐的位置,淡淡的道:“坐吧!”
花无心闻言上前坐下。
楼月卿看着她淡声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15:条件
花无心也不兜圈子,淡淡的道:“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帮你了!”
听言,楼月卿望着花无心眸色渐深,凝神片额看,才挑眉一笑:“哦?这么说来花岛主是不打算带着那位离开了?”
听见楼月卿这话,顿时有些搓火,看了一眼楼月卿,微抿着唇淡声道:“王妃不是很清楚么?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一走了之的!”
楼月卿不置可否,她确实清楚,不过刚才倒也不是仗着知道花无心不会走才那样说的,每个人都有底线和逆鳞,她有求于人是不错,可不代表就能任花无心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是非不分的袒护景媃,她不喜欢。
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无心,她眉梢轻挑:“花岛主既然想到了办法,还特意单独和我说,不只是告知我而已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若不是另有目的和打算,她也不会单独和自己说。
花无心听言淡笑,并未否认自己的别有用心,只道:“王妃很聪明!”
她刚才并未表现出,楼月卿却已经猜到。
楼月卿对她的夸赞不以为然,淡淡的看着她问:“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或是条件?”
花无心直言:“我尽我所能为你安胎保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却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保你母子平安,唯一的条件,我希望你能够对阿媃宽宥一些!”
楼月卿听言,神色淡淡,并不意外花无心提出的条件,只是问:“你想我对她如何宽宥?”
花无心见楼月卿并未反感,松了口气,思索片刻,才道:“如果你能认她自然是好,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请你对她的态度好一些,当年她对不住你不可否认,可她毕竟给了你性命,又把毕生的内力留给你护住了你的命,虽不抵过却也并非微不足道,若非如此,你当年也应该葬身冰湖了,如今往事不可追悔,她也都付出了代价,众叛亲离,满心悔恨,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又何必这般待她?”
在她看来,景媃确实错的离谱,可谓百死莫赎,可是对于楼月卿,景媃并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毕竟若不是景媃当年给了她毕生的内力护体,她活不到今日,而景媃也因为丧失毕生修为,才会被药物伤身,以至于昏迷了十八年落得病体羸弱命不久矣,楼月卿哪怕不肯原谅,也不该这般态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