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楼月卿垂眸笑了笑,随后,看着他的眼睛,面一变,恢复以往的肃穆,淡淡的问,“我可以认为······你喜欢我么?”
言罢,她紧紧看着他,平静的脸,看不出在想什么。
容郅沉默了。
他喜欢么?
想娶她,只是一开始庆宁的一个提议,觉着她与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很相似,到后来的下定决心,她很合适。可是,他喜欢与否,他没想过。
楼月卿见他没回答,不由得挑挑眉,“容郅,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容郅看着她,面无表情,语气清冷的问,“很重要么?”
闻言,楼月卿眼底一沉,别开目光,淡淡的说,“不重要!”
他问,“既如此,为何还问?”
楼月卿没回答。
为什么要问?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今夜想了许久,从上午在上面发现那个玉佩开始,她就总有些心神不宁。
容郅对她,态度过于奇怪。
好似很纵容一样,此前,从未听说过容郅对别人如此,他也不像是会随便谁都会如此纵容的人,那么,如此待她,原因不多。
可若是有了那种心思,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她在摄政王府住了一日,那么,往后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抬头看着容郅,楼月卿咬了咬唇畔,眼底一片清明,缓缓道,“容郅,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绕过容郅,欲离开。
擦肩而过之际,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她脚步一顿,侧目看着他,静待下文。
容郅身形一转,看着她,许是被她方才的话所惊到了,拧紧眉头看着她,薄唇紧抿,却不说话。
她咬牙道,“容郅,不要再靠近我,以后,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祸害任何人!”
说完,伸手,扳开容郅的手,转头,缓步走向水阁门口。
如果没有一身病痛,如果她还是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天之骄女,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女,那么,她也许不会害怕。
不用害怕死亡,不用畏惧失去。
被暗卫拦下,楼月卿一点也不惊讶,不过暗卫去禀报没多久,回来后就放她走了,楼月卿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出了摄政王府。
如今已经是亥时,外面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一整条街道过去,几乎没有人影,今夜有些凉,所以,那些酒楼店铺的旗牌迎风飘荡,在夜中尤为恐怖,还好月不错,还有几天就是十五了,天空中悬挂着弯弯的钩月,倒是可以看清路面。
这里去宁国公府距离很远,摄政王府和宁国公府分别在邺城的两个不同的方向,所以,要是这样走回去,怕是要走很久,可是她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
走了一下,楼月卿就寻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了。
她身上还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在摄政王府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多难受,可是,现在出来,就有些凉了,再加上本身就是月事期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切!”
容郅在水阁待了许久,连李逵走进来,走不曾发觉。
李逵却沉声道,“王爷,如今天这么晚了,宁国公府离王府那么远,郡主身子不好,穿得那样单薄,这样回去么,怕是不妥!”
闻言,容郅眉头一蹙,想起她现在穿着的,是那套的简便裙装,今日本就有些凉,她体内寒毒,又来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容郅猛然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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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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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110:上普陀庵
楼月卿走出摄政王府的范围,拐了一个弯,就感觉身子不适,在一家酒楼门口的阶梯那里坐下,抱着膝盖坐在月色下,下巴抵着手背,出神地看着前面,许是有些凉,忍不住缩了缩,周边一片寂静,不过没多久,就是子时了,打更的一个大叔路过,远远的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得停下来慢慢走近,多看了几眼。
壮着胆子,大叔上前打量些许,才道,“姑娘,为何一个人坐这儿?夜深了还是回家吧,外头不安全!”
楼月卿听到声音忙回神,看到一个长了些胡子,穿着棕褐色衣裳的壮年男子拎着打更的玩意儿站在眼前,一脸憨实。
楼月卿淡淡一笑,“待会儿就走,多谢大叔!”
大叔轻叹一声,“诶,如今虽然世道太平,可姑娘一个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说完也不做逗留,拎着那玩意儿打算离开。
楼月卿叫住了他,“等等!”
那大叔转头看着楼月卿。
楼月卿站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递给大叔,含笑道,“能否请大叔帮我去传句话!”
······
容郅出了府门,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两边的街道,脸色一沉。
她就真的这样走了?
摄政王府门前的道路通往两边,根本不知道她往哪边去了。
沉思半刻,容郅往右边的街道走了过去,果然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打更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谈话声。
顺着声源走去,果然看到楼月卿在一家酒楼门前正在和一个打更的人说话。
容郅内力深厚,自然耳目比常人好很多,潜在暗处,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听到她让那个打更的大叔去帮她找个人,然后看着那个大叔往来的方向走了,她又自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郅没上前。
目光沉着的看着她月色下模糊的侧脸,看着她缩在那里娇小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着她。
她说让他不要招惹她,她说不想祸害任何人,她说······
不知道站了多久,容郅思绪飘远,目光始终凝聚在她身上。
“啊切!”一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随之看过去,只见她忍不住抱着身子缩在那里,一阵阴凉的风徐徐吹来,想起她的身子,容郅正打算走过去,忽然脚步一顿。
有人靠近!
这么想着,只见一个紫色身影闪身而来,随即停在楼月卿身前。
单膝下跪,声音清冷却又带着点点惊喜,“属下拂云,参见主子!”
楼月卿抬眸,看着拂云。
脸色有些苍白,唇畔都看不到任何血色,语气清幽无力的道,“起来吧!”
拂云闻声,连忙上前扶着楼月卿,急声问道,“主子为何一个人在这里?”随即扶着楼月卿的手一僵,脸色微变,“身子怎会如此冰冷,可是寒毒······”
楼月卿摇摇头,“无碍!”
拂云见楼月卿并没有寒毒发作的迹象,便也放下心来,随即拧眉问道,“主子为何会一个人在这里?摄政王······”
摄政王不是不让您出来么?
楼月卿哪里有闲心回答她,低声道,“先送我回宁国公府!”
她现在又有些冷了。得回去让莫离给她看看。
闻言,拂云不由得拧眉低声道,“主子,属下还未曾告诉您,宁国夫人和莫离都出事了!”
所以,回宁国公府也没用了。
闻言,楼月卿震惊的看着她,脸色诧异,“出事?出什么事儿?”
母亲和莫离出事了?
她怎么不知道?
拂云也不隐瞒,轻声道,“宁国夫人住的院子被人放火,莫离为了救宁国夫人,受了重伤,宁国夫人也伤得不轻,如今都还在普陀庵养伤!”
闻言,楼月卿脸一沉,紧紧握着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半响,才低声道,“送我去普陀庵!”
宁国夫人和莫离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怪不得容郅不给她出来,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闻言,拂云脸色一变,当即拒绝,“不行,您现在如此虚弱,属下带您回去给您疗伤!”
楼月卿的身子虽然不像是寒毒发作,可是如此冰寒,脸色那么差,她岂能任她如此胡来?
别说她自己,莫离都会撕了她。
楼月卿转头,来看着拂云的眼神渐渐发冷,极其不悦。
拂云这时违逆她的命令,还是这种时候。
感受到楼月卿的不悦,拂云面不改色,坚定道,“主子,您如今就算杀了属下,属下也绝不能送您出城,何况,宁国夫人和莫离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岂非更担心?”
拂云的话不是没道理,楼月卿想了想,压下心底的燥意,终究没再坚持,“去你那里吧!”
话音一落,拂云不假思索,扶着楼月卿往华云坊的方向去。
······看着拂云扶着楼月卿走进了华云坊,一直随在暗处的容郅缓缓走出来,站在华云坊前面,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的这阁楼,沉思不语。
也缓了口气。
既然华云坊是她的地方,那她应当也不会有事儿了。
没事了就好。
嘴角微扯,容郅转身离开。
因为拂云的内力和楼月卿体内封印的内力同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111:景媃
宁国夫人却不管身上的不适,拉着楼月卿的手,急声问道,“你身子如何了?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上下打量着楼月卿,楼月卿脸色还是有些憔悴,还有些苍白,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看就知道确实是身子抱恙。
楼月卿缓缓蹲下身子,握着宁国夫人的手,浅浅一笑,道,“我没事儿,放心不下母亲,不来看看不安心,而且我身子无恙,母亲不必担心!”
女子来葵水本身也不什么病,只是她身子不同,所以才会要了半条命似的,但是,以她的身子状况,除非是寒毒发作或者被割断喉咙,否则,她不会死。
宁国夫人拧眉道,“怎么不担心?听说你被摄政王带去了王府,在那里可还好?”
楼月卿颔首,“一切都好!”
只是不知她昨晚离开后,容郅如何了。
闻言,身旁的慎王妃倒是没好气地开口了,“你这孩子,如今所有人都在议论你和摄政王之间不清不白,这以后怕是如何解释都不成了,你还一脸无所谓的的样子!”
女子闺誉多重要,本来就有许多人猜测楼月卿和容郅之间关系不一般,这次楼月卿被带回去住了一天两夜,外面更是议论纷纷,两人又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许多人都说摄政王有意娶楼月卿。
楼月卿如今跟摄政王的名字,算是扯在一起了。
宁国夫人拧紧眉头,这该是想到了的,以后楼月卿和摄政王的传言······
楼月卿无奈一笑,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名声都是别人嘴里的,我无愧于心,何惧别人议论?”
别人的议论,从来不会影响她分毫,甚至,她的名声,被传得越不堪越好,如此可以帮她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慎王妃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是心宽,可是你毕竟是个姑娘,如此下去,以后可如何嫁人啊?”
谁还敢娶?
京中的这些世族男儿,谁还敢娶她?
和摄政王殿下扯上关系的人,谁还敢惦记?
楼月卿嘴角微扯,轻声道,“舅母就别担心了,何况,我不想嫁人!”
嫁人,仿佛离她很远,一个女子正常的人生里,嫁人,生子,是不可避免的,而在她的生命中,这样寻常女子的命运,却从未想过。
宁国夫人不依道,“哪有不嫁人的,我的卿儿,一定要嫁于世上最优秀的男子!”
一个可以托付一生,不会亏待她,一辈子护着她宠着她的男子,其他的人,全都没资格。
慎王妃也忍不住道,“就是,前儿乞巧节,我还与昕儿提起这档子事儿,结果那丫头竟说,表姐都未嫁人,哪里就轮到她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真是气人!”
闻言,别说是宁国夫人忍俊不禁,楼月卿也笑了笑。
容昕再过几个与就十六了,婚姻大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作为皇家郡主,容昕的婚姻大事儿,自然是不能随便的,就看看老王爷想要把她嫁给谁了。
老王爷在,容昕的婚事,谁也干涉不到,老王爷极其喜爱这个孙女,也不会委屈她,所以,这点倒是不担心。
忽然想到莫离还在等着她,楼月卿对宁国夫人轻声道,“母亲,我先去看看莫离,就不打扰您和舅母了!”
闻言,宁国夫人忙道,“快去吧,这次多亏了她,我还不能下床,也不知道那孩子伤得多重!”
听太医说莫离伤势比她还重,宁国夫人心里自然是有些的愧疚的,莫离是楼月卿的心腹,她也知道那丫头并非普通的丫鬟,这次竟如此不顾性命的救了她,如此,倒是不知道如何补偿了。
楼月卿不多做逗留,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走出门口后,转身往走廊那边走去, 没注意到身后走出来的楼茗璇。
看着楼月卿的背影,楼茗璇脸色很不好,身形剧颤,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为何如此相似?
和那个人,竟如此相似,她是谁?
那张脸,竟然和她有七八分相似,好像,就是那个人一样,如果不是看着年纪不对,楼茗璇甚至以为,就是她!
莫离已经醒来了,楼月卿走进来的时候,拂云正在给她换药,只见她趴在软榻上,背对着门口,所以楼月卿看不到她的脸色,但是因为正在换药,上面的衣服全部都脱下,背上没有一丝东西遮挡,所以,暴露在外的背上,没有往日的光滑白皙,而是一片血淋淋的伤,虽然已经开始结痂,可是,还是极其恐怖,能想象受伤的时候,该是多惨烈。
烧伤,比起刀伤和其他的伤势,更能折磨人。
还好莫离自己是大夫,所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伤势没有恶化。
拂云正在给她换药,莫言站在一旁捂着脸,好似在忍着情绪外泄。
楼月卿站在门口,看着莫离的背,眼角微缩,袖口下的十指,忍不住,紧紧握紧,身形微颤。
眼底,全是那一片狰狞的疤痕······
她忽然走进来,里面的拂云和莫言自然都感觉到了,拂云上药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过来,而莫言也转身看了过来,倒是莫离没感觉到。
“主子······”拂云一声出来,莫离即刻转头过来,苍白的脸色因为看到楼月卿一惊,要坐起来。
楼月卿倏然一怔,目光触及莫离脸上的疤痕,脸色微变,随即压下情绪,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莫离要起来时,按住了她,阻止了莫离的动作,才没有让莫离扯到伤口。
莫离的背上,一片疤痕覆盖在两边蝴蝶骨上,血淋淋的疤痕参差不齐,疤痕周围一片红肿,因为上过药,所以疤痕有些暗黑,上面还有一些敷着的药草,浓郁的药味儿伴随着血腥味有些难闻。
脸上的疤倒是没那么狰狞,可是却还是毁了这张脸,只是和背上的不同,脸上恢复得快,不似背上那般红肿。
楼月卿目光紧紧看着那一片伤,再看看她脸上的疤痕,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莫离见她如此,急忙拉过一旁的被子打算遮住背部,却被楼月卿挡住,莫离只能无奈的放开被子,轻声询问的,“主子,您怎么来了?您的身子可是······”
“我没事!”楼月卿打断她的话,咬着唇畔,似乎在忍着什么,随即语气低沉地问,“疼么?”
仔细一听,还能听得出话中的一股压抑和嘶哑。
一双桃花眸子里,波光盈盈。
莫离本来想回答不疼,只是知道瞒不住,毕竟伤口那么严重,只好低声道,“还好!”
她还能忍着。
只是有些难忍罢了。
楼月卿咬着唇畔,牙关发颤,看着莫离这般模样,终究忍不住,眼眶红润,只是还未等泪水流下,仰头眨了眨眼,呼吸重了几下。
见他如此,三个人都脸色微变,主子是在哭?
莫离一急,“主子······”
主子怎么可以哭?
跟在主子身边十年,从未见过主子流泪,即便历经磨难,受着那么多折磨,楼月卿都没有哭过,怎么可以为了她哭?
楼月卿看着她,嘴角微扯,随即接过拂云手里的药,亲自为莫离上药。
莫离一惊,“主子不可······”
楼月卿抿唇,将手里的药粉慢慢倒在莫离背上,幽幽道,“你照顾了我十年,我只是为你上个药,有何不可?”
莫离看着她,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楼月卿倒着药粉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动作,头也不会的跟拂云道,“查清楚,此事是何人所为!”
拂云颔首,“是!”
楼月卿继续道,“查出幕后之人,再禀报我,不过,放火的人,直接焚了!”
宁国夫人和莫离的伤,岂是杀了那个人就能解恨的!
“是!属下回京后立刻吩咐下去!”如今在这里,自然办不到。
楼月卿不再说话,专注的给莫离上药,洒了药粉后,拂云急忙拿着一卷白色的布,要给莫离包扎,楼月卿直接接过,动作生疏的给莫离缠绕在身上,许是动作生疏,不小心压到了莫离的伤口,莫离微微蹙眉,倒是没吭声。
楼月卿动作一僵,看了一眼拂云,“你来吧!”
她毕竟还没有给人包扎过,甚至她受伤的时候,都是莫离给她包的,所以,动作不熟,包的不好对伤口也会有害处。
拂云急忙颔首,上前接过绷带,楼月卿站在一旁,看着拂云为莫离包扎,眼帘微颤,随即垂眸。
莫离缓了口气,轻声道,“主子身子不好,为何要来这里?若是颠出病来,可就不好了!”
楼月卿嘴角微扯,淡淡的说,“我身子无碍,你不用担心我,等你好一些,我在送你去姑苏城,这么大一块疤,想必除了师父,也无人能够除去了!”
这块疤,一般的去疤药膏,怕是也无用。
烧伤不比刀伤那般好祛除,不过师父应当是有办法的。
莫离一惊,忙道,“不用······”
她不在乎这些外貌的好坏,只是伤了那么重,怕是好一段时间都不能恢复了,不能在主子身边了。
楼月卿想了想,道,“北璃有一种东西,应该可以治你的伤,去疤效果极好,若是能用来擦在你的伤口上,或许不会留疤,等我回京,再写信让尉迟晟为你寻来!”
闻言,别说莫离,莫言和拂云都十分吃惊。
主子在说北璃······
要知道,除非有北璃的事情禀报,否则她们不会在主子面前提及北璃,主子也是从不会主动提及这两个字。
北璃,是楼月卿心底最深的痛。
楼月卿没再说什么,让莫离好好休息,便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静心斋,外面太阳高照,楼月卿站在阳光下,倒觉得身子一阵暖洋洋,十分舒坦。
目光远眺,看着不远处的一堆废墟,被烧的破残不堪的院子,神色微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许久,她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另一边。
静心斋并不在普陀庵内,而是依着普陀庵,所以,走了一会儿,才走到普陀庵正门。
香火味弥漫在普陀庵内外,正门看进去,还能看到远处一片空地后面的佛像大殿内,聚了很多人。
如今正是晨诵时辰,所以,整个普陀庵的姑子都在里面,木鱼声井然有序的传来,尽管距离远,还能听出一点声音。
远远的,还能看到大殿内,慈眉善目的赤金佛像。
楼月卿没有进去。
也没打算进去。
她已经十多年未曾踏进过所谓的佛门重地了······
嘴角微扯,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却全是讽刺。
佛本慈悲,可是······
曾经,她也以为凡为佛门中人,都该是慈悲为怀的,可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谁人心善?
本该最善良的佛门中人······
失神之际,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为何不进去?”
楼月卿闻声回神,转身一看,是一个穿着灰衣道袍的姑子,看着年纪五十岁左右,面色憔悴,不过,看到帽子下面露出的墨发,楼月卿眼神微眯,这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楼茗璇细细打量着楼月卿,见她诧异,缓缓一笑,“我是你姑母!”
闻言,楼月卿了然,随即微微行了个礼,浅浅一笑,“姑母!”
楼茗璇走过来,亲自扶起她,温和笑着道,“你母亲曾与我提及你,夸赞不断,今日一见,确实不凡!”
是什么不凡,倒是没说。
样貌不凡,抑或是手段不凡。
楼月卿嘴角微扯,低声道,“一直未曾来见过姑母,是卿儿失礼了!”
楼茗璇笑而不语。
楼月卿没吭声。
她不知道她的事情,楼茗璇到底知不知道。
楼茗璇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倒是没藏着,直白道,“倒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此亭亭玉立,样貌不凡,乐瑶很幸运,失而复得,如今还有你这个女儿陪在她身边!”
闻言,楼月卿十分诧异,果然,楼茗璇知道自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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