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本来伤势就很严重,如今,钟月月这背部算是瘫了。
楼月卿闻言,面色如常,看着钟月月已经裹上里衣的背部,挑挑眉,“如今包扎好了?”
两个医女是这段日子一直都在钟月月身边照看着的,是太医院那边派来的,急忙回话道,“回郡主的话,已经好了!”
颔首,定了定神,看着钟月月此时怨恨的眼神,缓声道,“下去吧!”
“是!”
太医也随着离开了,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钟月月和楼月卿两个人。
钟月月走到榻边,没有看钟月月,而是看着飘出淡淡香味儿的香炉,嗅了嗅,挑挑眉,“安神香?看来二哥挺细心的!”
闻着这个味儿,即使伤口再痛,时间久了,也会忍不住睡去,钟月月如此,定然是睡不着的,楼奕闵这么做,是为她好。
钟月月吃力的抬手拿开嘴里的东西,看着楼月卿,咬牙切齿,“楼月卿,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如此害我钟家,你会遭报应的!”
语气中伴随着浓烈的恨意,眼里全是怨怼。
她弟弟竟然死了,母亲被剥夺诰封,父亲惨遭皇上怒斥,就连钟家也不复以往,而她,也被毁了,以后都是废人,焉能不恨?
放下炉盖,楼月卿缓缓走带室内,看着这个布置得温馨雅致的房间,一边打量一边淡淡的说,“二嫂果然癫狂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闻言,钟月月身形剧颤,看着楼月卿吃力的说,“我没疯!那些事情是皇太后做的,是元家的阴谋!你却毁我钟家来平息此事!楼月卿!你不过是忌惮皇太后不敢闹大,却牵连钟家,害的钟家沦落至此,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
因为忍着伤口的剧痛,也因为伤势恶化病了,伤及喉咙,所以她说话极其费力,有时还嘶哑无声。
闻言,楼月卿转身看着她,神色淡淡,眉头一蹙,“难道你当真觉着,钟家无辜?”
闻言,钟月月动了动唇,没说话。
楼月卿冷冷一笑,走到她面前,缓缓坐下,淡淡的说,“莫不是你忘了,从一开始,你嫁入楼家的目的?就凭这一点,你们钟家,就别想置身事外,何况,你可是差点儿,就让楼家断子绝孙呢,你说,你该不该死?”
钟家和元家本就是一丘之貉,元家的那些腌臜事儿,钟家也脱不了干系,若非钟家对于元太后来说很重要,元太后怎么会如此尽心的为钟家的女儿在宫里稳住地位?
宫里三个后妃,皇后之外,本来除了秦贵妃,皇上不打算纳别的女子为妃,所以当年京中各大家族皆有女子适逢花样年华,却未能入宫为妃,而是各自嫁人,为何钟家的女儿就能成为宫妃并且无宠爱还能地位稳固?很显然是太后重视她。
据闻这位贞妃娘娘在太后面前甚得脸,经常侍奉在侧,当初钟月月的婚事,就是贞妃提议的,据说,是钟月月自己的意思。
如愿以偿的,钟月月嫁进了楼家。
可是却以太后的棋子嫁入楼家。
钟月月闻言,苦苦一笑,看着楼月卿咬牙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此?是你们逼我,在我嫁入宁国公府的第二日,就在我的膳食里下了绝子药,是楼奕闵逼我!倘若他对我好一点,倘若他听我的话去争夺宁国公的爵位,我也不会这么做!凭什么我不能有孩子?凭什么我要永远屈于人下?”
她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不可能做母亲,凭什么她不可以有孩子蔺沛芸就有资格?
难道就因为嫁的人不一样就不可以做母亲么?
她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没有位分没有地位的楼二夫人,而是想做和宁国夫人那样可以受尊敬,被所有人阿谀奉承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宁国公府在楚国地位如何,比起姐姐进宫不受宠爱,皇上随时都有可能会驾崩再无指望的担惊受怕,她更喜欢什么都拥有,而在楚国,除了宫里,就是摄政王府,除了摄政王府,就是楼家能够成全她其他的那些王府和世族,都比不上这个百年将门世家来的尊贵。
摄政王殿下不近女色,她不想死,所以就不敢奢望,可是宁国公府两个儿子,姐姐说了,楼奕琛的婚事事关重大,就算是她想要嫁给楼奕琛,太后不会同意,宁国夫人也不可能同意,所以,只能嫁给楼奕闵,再劝楼奕闵争夺宁国公的地位。
楼奕闵一直对她都不错,楼奕闵也是个优秀的男子,她也就慢慢的满意了。
这一切计划多完美啊,可是,没想到,才进门第二日,她就被下了绝子药,一直未曾有孩子,直到几个月前在宫里碰巧之下太医诊治,告知她此生怀胎无望,她才得知,什么都迟了。
凭什么要这样对她?凭什么蔺沛芸一进门就能得到那么好的待遇,宁国夫人的和颜悦色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
所以太后交代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凭什么?”楼月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讽刺,冷冷的说,“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你还敢问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宁国公府两百年来鼎盛不衰,就是因为子孙单薄,没有内斗,没有家族的杀戮,一致对外的原因么?就算不是你,二哥娶的是别人,也注定无子,是你自己野心太大,你有什么资格恨别人?”
宁国夫人当年留下了楼奕闵,已经是给宁国公府留下一个隐患,一旦宁国公府的血脉不再单一,那么,家族的内斗就接重而至,家族毁灭就是时间问题。
宁国公府的祖先就是知道家族内斗的祸患,所以才立下了一条对楼家子孙而言,可谓残忍的族规。
男人本色,历代多少任继承人都不喜欢这条规矩,可是没有人敢废除。
宁国公府一旦走向灭亡,楼家四十万大军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钟月月目露诧异,可是也只是一刹那,随即便咬牙问道,“即便如此,楼奕闵心有所属,难道我不该恨么?他连做梦,都叫着别人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连他都心里想着别人,凭什么?”
说到这个,她很激动。
楼月卿诧异,不解,楼奕闵心有所属?
她怎么不知道?
钟月月含泪道,“我是他的妻,他却连碰我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如果他对我好一些,那也就罢了,可是,他待我如此,心里想着别人,我如何能忍?”
这一年来,她从来不曾说过这些事情,不与任何人说过。
可是,每次楼奕闵在府里的时候,她提起那些事情,楼奕闵从不会拒绝,却好似例行公事一般,让她羞愧至极。
女人的感觉总是很奇怪,她看得出来,楼奕闵心里有人,而且许多次楼奕闵的呓语,证实了她的猜测,可是她从来不敢问起,就怕触怒他,仅剩的这点温存也不复存在。
楼月卿闻言,若有所思,少顷,站起来,淡声道,“你这些话,不该对我说,好了,你好好歇着吧,过后我就让人把你送回钟家,以后,你的死活,与楼家再无关系,好自为之吧!”
夫妻间的事儿,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钟月月如此,怪得了谁?
闻言,钟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为何要送我回去?”
楼月卿垂眸扫视一眼她,淡淡的开口,“触犯家规在前,刺伤丈夫在后,诋毁夫家在三,如此妇人,该休!”
说完,她已经不想多呆,和一个被怨恨冲昏了头的女人,说再多都是废话。
钟月月看着楼月卿转身离开,目露惊恐,“不·······你们不这样对我,啊······”
因为撑起身子的动作,把背后的伤扯开了,本身就已经强撑着的脸色,顿时就更加苍白,冷汗滑落,疼得她睚眦欲裂。
没挨多久,很快就昏迷过去,背部又是一片血红。
楼月卿出去后不久,两个医女明镜似的,进来再次包扎伤口。
看着楼奕闵站在院子里沉默不语,楼月卿走过去。
她刚走近,楼奕闵忽然开口,“她很恨我,是么?”
语气中,有些低沉无力。
“她恨的,不止二哥一个!”楼月卿顿了顿,随即笑道,“不过我想,最恨的还是二哥!”
其实钟月月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女人的不甘罢了。
男人的温柔,可以改变女人所有,包括初衷,如果楼奕闵给她的温柔多一些,如今钟月月该是不会如此。
楼奕闵闻言,沉默少许,随即沉声道,“我曾经,也恨过她,就在太后赐婚之时,恨到想杀了她!”
楼月卿眉梢一挑,没吭声。
楼奕闵继续道,“如果不是这桩赐婚,母亲不会为难,我也会得偿所愿,母亲已经打算成全了我,可是就这样,一切都为之晚矣,宁国公府深受忌惮,纵然母亲愿意为了我对抗太后,可公然拒婚只会让楼家蒙上功高盖主的污点,我除了娶,还能如何?”
从一开始,宁国夫人就不打算插手他们兄弟俩的婚姻,所以他们二十多岁了,都未娶亲,可后来,因为皇家的算计,他娶了钟月月,大哥不得已接受了母亲的安排娶了大嫂。
曾有一个女子,也让他生了情动了心,只因为她不仅出身不良还有身子缺陷,宁国夫人犹豫了,却并未反对,他以为,一切都如愿以偿了。
只因为太后的赐婚,他不得不把她离,再不敢靠近她,却时常在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只想她安好。
母亲说,不会很久,就可以成全他,如今,可不就是成全么?
楼月卿闻言,算是懂了,会心一笑,轻声问道,“二哥心里有人?我倒是很好奇,二哥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怪不得楼奕闵常年不在家,原来是心不在这儿,怪不得宁国夫人对此习以为常,原来是什么都知道。
楼奕闵没回答。
目光深沉的看着天际,眼神幽深,晦暗不明。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姑娘,只是孤苦无依,却很坚强,特别是那双眸子,即使看不见,却依旧闪亮明媚,犹如浩瀚星空中最闪的那颗星星,只一眼,就让他再也忘不去。
楼月卿挑挑眉,看着楼奕闵的背影,想说什么这时,楼识匆匆走进来。
“郡主,出事了!”
两人转头看着他,楼月卿拧眉问道,“何事?”
楼识沉声道,“昨日郡主在城外遇刺之事,摄政王殿下派人去查,就在方才,大理寺卿奉摄政王殿下之命,将英王府娴雅郡主带回大理寺卿去了!”
闻言,楼月卿脸色一惊,容郅还真插手这件事儿?
楼奕闵也有些惊讶。
------题外话------
嗯哼,摄政王殿下干嘛来着······
其实二哥也是个苦逼孩子,一直忍着~
嘿嘿,无忧还有一个二哥,最疼她的二哥,哈哈哈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118:亏待了么
忍着没有抽抽,楼月卿看着楼识,淡定的问,“所以,容菁菁被带进大理寺了?”
这件事情她没打算公开处理来着,这厮咋就这么积极?
因为涉及皇家,就算容菁菁买凶杀人,她完好无损,所以,皇家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真的拿容菁菁的命来给她出气,所谓的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其实不过是一句好听的话,就算宁国公府不肯罢休一定要计较,容菁菁逃不过,也只是显得宁国公府咄咄逼人甚至自恃功高罢了,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压下不提,她自个儿解决。
不过她还真没有打算真的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方式不同罢了,这个世上,凡事算计着想要她命的人,都该死!
这个世上,凡是算计着想要杀她的人,不管有没有付诸行动,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即使有一些人她现在还不能杀,可是那也是时间问题,她可以死,但绝对不能地灾那些人手里。
楼识颔首,“是,大理寺卿奉摄政王殿下之命,娴雅郡主买凶刺杀您,是要问罪的,就算她是皇家郡主,也不可饶恕,所以人已经被带走了!”
这件事,如今外面已经传开了,摄政王殿下的命令,大理寺卿不得不尊,英王爷纵使爱女心切,也只能作罢,谁让他的女儿没脑子,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楼月卿垂眸沉思,他想做什么?
她已经让薛痕转告他莫要插手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容菁菁是他的堂妹啊,难不成他还想当真让自己杀了容菁菁?
就算他是摄政王,如此不顾亲情怕也是会被人诟病的吧,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
楼奕闵看着楼月卿,拧眉问道,“卿儿,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关乎楼月卿,只是他也知道了,楼月卿并无受伤,就算闹大了,也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容菁菁自然不可能偿命,有可能还让宁国公府因为这件事情蒙上不好的骂名,毕竟这种事情,按照宁国夫人和楼奕琛的行事态度,要是知道楼月卿回京遇刺,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虽然是肯定瞒不过的,不过现在宁国夫人肯定还不知道,楼奕琛又不在,楼月卿自己解决最好不过。
摄政王殿下这样一来,好像也没有不妥,宁国公府自然是不会因为此事受人诟病,当时王骑护卫护送,这件事情摄政王殿下处理也无不妥,只是就怕会让摄政王殿下受人诟病,不过说来,摄政王殿下也没什么好名声,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一招摄政王一贯的行事风格,此事肯定又得有人流血了。
楼月卿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他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看来她想要私下处理,也不行了。
这时,一个守门的护卫匆匆跑来,禀报道,“郡主,英王妃来了!”
闻言,楼月卿拧了拧眉头。
楼奕闵淡淡的说,“她来想必是想求你去找摄政王,求情!”
此事因为楼月卿,那么楼月卿来出面求情,或许可以保容菁菁免受苦,而且现在京城中流言纷纷,摄政王殿下对卿颜郡主非同一般,她的面子,摄政王殿下会买账也不一定。
只是,她的算盘打得太好了。
果然,楼月卿冷冷一笑,“求情?我没有求摄政王弄死她女儿她就该知足了!”
真当她是慈悲心肠?
“那郡主是否要见她?王妃还在外面求见呢!”
想了想,楼月卿淡淡的说,“去告诉她,宁国公府从来不做以德报怨之事,让她回去吧!”
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容菁菁买凶杀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拂云受伤,那也是明摆着的。
何况,谁又知道这次宁国夫人受伤所关乎之事,英王府和元家一丘之貉,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是!”
守门的护卫退了出去,楼月卿看着楼识道,“你准备一下,过后把钟月月遣送回钟家!”
闻言,楼识并不惊讶,颔首道了声是。
钟月月被休,那是从那件事情闹出来后就注定的。
只是若是夫人在,估计钟月月最多受了罚就得送回去了,如今郡主一直没有提此事,怕也是为了让钟月月说出那些话来。
“还有,方才听到钟月月说那些话的人,那个大夫放回去,其他丫鬟,全部遣出府去!”
楼识闻言,面色微动,却未曾说什么,点点头,“是!”
把人全都散出去,不就是要把那件事情宣扬出去么?
看来郡主当真是要和太后对抗了,之前郡主把那件事情压下处理还以为郡主当真是打算就此不提了呢,可如今却又如此,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楼月卿看了一眼楼奕闵,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嗯!”
目送楼月卿离开,楼奕闵立于原地,沉思半响,随即转头看着房间的方向,眼底晦暗不明。
走出景玉轩,楼月卿顺着道儿走回揽月楼。
估计这些事情这么一闹,宫里的人就要承受不住了。
走到花园,楼月卿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
听雨适当开口问道,“郡主可要去看看大少夫人?”
楼月卿没看听雨,倒是淡淡的问,“她这几天如何?”
听雨低声回话,“大少夫人这段时间郁郁寡欢,大少爷写了信给她,不过,也没有什么用处,她还是如此,晚上睡不好,也吃得极少,听霜和听霞说,大少夫人夜间还梦魇了!”
闻言,楼月卿没吭声。
都快十天了,蔺沛芸还是被那件事吓成这样,如此······
“而且这两日蔺夫人来了几次,一直央求着要看大少夫人,只是您让楼管家闭门谢客,所以就一直没见成,蔺夫人还因此怒了,差点硬闯,后来辅国公府来人把她请了回去,就消停了!”
蔺夫人是真的在乎这个女儿,所以自从那天出事后i,就一直来求见,只是宁国公府闭门谢客,竟没有一次见着,若非碍着宁国公府,估计蔺夫人都要骂人了。
闻言,楼月卿淡淡一笑,“倒是有心了,如此看来倒是我的错了!”
让人家母女不得相见,好像不太地道,只是蔺夫人如此,倒是有些惹人不喜。
不管如何,蔺沛芸已经嫁到宁国公府了,蔺夫人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如果蔺沛芸在府里出一点事儿,她就闹个不停,这不是为蔺沛芸好,而是害她!
爱女之心固然可以理解,但是,如今的蔺沛芸,不只是辅国公府的女儿,更多的是宁国公府的媳妇儿。
也该去看看蔺沛芸了。
想着,楼月卿提步往松华斋去。
因为楼月卿之前下令让蔺沛芸闭门养病,所以,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不许任何人进去,平日里除了膳食,什么都不能那进去,熬药都在里面熬,就是每日都有太医来给蔺沛芸诊脉,不然,无人可进出。
看到楼月卿,门口的护卫急忙作揖行礼。
走进松华斋,就看到院子里,几个侍女正在打扫,院子里有些冷清,估计是蔺沛芸虽是养病,实为禁足的情况,所以大家都自觉的不敢多说。
不过有管事的嬷嬷在,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看到她进来,几个人急忙走过来对着楼月卿行礼,“参见郡主!”
许是因为惊讶楼月卿的突然到来,所以,有些紧张。
“起来吧!”
“谢郡主!”
看着她们一脸紧张的模样,楼月卿扫视一眼清净的前院,淡淡的问,“大嫂呢?”
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丫鬟低声道,“大少夫人在房里休息,如今怕是午休刚醒!”
如今才未时刚过,通常这个时候,蔺沛芸都是刚睡醒来的。
闻言,楼月卿点点头,“去忙吧!”
几个丫鬟急忙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绕过中间的屋子,楼月卿走向院子后面蔺沛芸的房间去,正好看到听霜和听霞走来,看到楼月卿,两人有些惊讶,不过急忙走过来,缓缓行礼,“奴婢参见郡主!”
这两人已经被派来伺候照顾蔺沛芸,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
伸手微抬让他们起来,楼月卿看着她们,扯了扯嘴角,问道,“大嫂身子可还好?”
听霞回话,“回郡主的话,大少夫人身子无碍,只是心情郁结难解,所以才会身子抱恙,如今午休刚醒,正在里头更衣!”
楼月卿轻笑道,“嗯,照顾大嫂,也辛苦你们了!”
这两人留在揽月楼也着实浪费了,毕竟她身边已经有了莫离莫言,宁国夫人准备四个人就多了,正好蔺沛芸身边如今只有一个丫鬟,那个香兰还不太稳重,如此忠心不假,可若是带出去,难免不会被人所算计。
这两个人善于管事儿,正好以后蔺沛芸掌家,她们俩就可以帮蔺沛芸分担不少。
闻言,听霜急忙有些惶恐的道,“这是奴婢们的本分,不敢居功!”
楼月卿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怎么从两人一起出来?
听霜想了想,没回答,倒是听霞低声道,“大少夫人说不想让我们伺候,就让我们出来了!”
这几日在这里,蔺沛芸很少待见她们,许是因为她们是楼月卿的人的关系,蔺沛芸有时候和香兰说话都防着她们,把她们遣退出来,近身伺候的事情也从来不让她们来,香兰也是一脸提防,每每煎药的活儿都要看着,就怕她们会做什么似的,如此下来,她们在这里,特别尴尬。
只是郡主已经派了她们来伺候大少夫人,自然是不能有怨言的,只能忍着。
闻言,楼月卿眼神陡然森冷,看着听霞,语气不悦的问,“她不待见你们?”
两人没吭声。
楼月卿脸一沉。
看着她们俩,楼月卿轻声道,“好了,你们先做自己的事情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这两个人是从她那里出来的没错,但是,确实宁国夫人一手调教的侍女,忠心自然是不用说,更多的是,还挺有能力,她把这两个丫鬟给蔺沛芸是为她好,她竟然如此不待见?
是在怪她?所以把这两个姑娘给一起隔离了?
两人点了点头,“是!”
两人躬身退开,把路让给楼月卿。
楼月卿看着前方的屋子,脸一沉,提步走去。
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看到她,急忙行礼。
楼月卿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缓缓走了进去。
松华斋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所以屋子挺多,之前蔺沛芸养病的屋子在前面,而如今她身子无大碍了,自然搬回了原本住着的房间。
蔺沛芸住的屋子很大,在松华斋最后面,屋子前面还有个小池塘,里外三间屋子,外面的那间是用膳的地方,客厅在前院,所以,待客就用不着这里,中间的屋子是暖阁,一般守夜侍女夜间所住,内室就是她就寝的地方,三间屋子都通着,用屏风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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