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容郅闻言,倒是没再开口,马鞭一挥,直接策马从眼前的马车旁边往前奔去。
没叫平身,也无一句话留下。
马蹄声回荡在街道上,渐行渐远。
楼月卿屈膝的身形缓缓站直,转身,看着黑压压的王骑护卫远去,眉头紧锁。
钟月月输了口气,瞅着楼月卿,问道,“方才好似妹妹的马车颠了下,不知妹妹可有事?”
“无碍,回府吧!”
上了马车,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在街道上继续前行,街道上的百姓也都起身,都在议论这是谁家的马车,发方才那女子是何人。
竟如此出尘绝色!
一上马车,莫离继续为她把脉。
半响,收回手,松了口气,“还好无事,等会儿回到府中,奴婢再帮主子看看身后可有撞伤!”
楼月卿含笑点头,“也好!”
含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划过一丝沉思。
他应该没认出自己吧?
那天晚上,他蛊毒发作,虽然见过,可应当没认出来。
回到府中,宁国夫人已经在揽月楼等她了。
容郅策马五里,终于到了邙山别院。
邙山别院位于楚京五里外的邙山,乃当朝大长公主的别院,邙山乃楚京胜景之地,遍地牡丹,争奇斗艳,乃三十年前先帝长姐大长公主容玉玲出嫁时,先帝赐予的皇家别院,后来驸马去世,大长公主为其守寡,不再过问外界之事。
随着她一起居住于此的,是当朝坤王爷的嫡女庆宁郡主,这位郡主也是一位奇人,当年先帝对她极其喜爱,坤王爷与先帝和长公主一母同胞,先帝甚至有意封其为公主,可她当场拒绝,连先帝赐婚也都以此生决不嫁人为由,拒绝了先帝美意。
如今这位皇室郡主芳龄二十有六,却依旧是个未嫁之人。
身体一直不好,对外传言是在养病,可是许多人想要来探视却被拒之门外。
听闻郡主出生之时,坤王妃去世,她是坤王爷膝下唯一的孩子,三岁之时,坤王爷闭门不再过问外界之事,这位郡主便被大长公主养在膝下,不知情之人,还以为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容郅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邙山别院,门口守着大量的铠甲士兵,可见这位年轻守寡将近三十年的大长公主此时在皇室的地位不凡。
入目即视的,并非如同别的府邸一般的楼宇,而是遍地牡丹争奇斗艳。
牡丹园中央,一座亭子拔地而起,此时,立着一个一袭白色黑边长袍的妇人,一身素雅,一头墨发只有一根簪子固定,仿若戴孝一般。
此人便是当朝大长公主,容玉玲。
只是静立于此,看着满园花色,身旁竟无一人候着。
容郅走过花园小径,踏上亭子,站在大长公主身后。
语气虽然淡漠却含着一丝敬意,“姑母!”
大长公主转身过来,素雅的面庞带着一丝威仪,带着一抹淡笑,“郅儿来了?”
容郅没吭声。
大长公主打量了容郅一下,随即道了句,“听说元蓉派人去刺杀你,看来是没事了!”
容郅颔首,随即淡声问道,“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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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宁郡主和摄政王关系可不一般,嘿嘿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19:庆宁郡主
仔细一听,还能听得出来,淡漠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的关心。
大长公主嘴角微扯,苦苦一笑,“还不是一样,一出生就身子不好,如今偶感风寒也是正常的,花姑姑离开之前给她开了不少药,方才吃了药人也休息了,她很担心你,若不是我拦着,怕是要进宫去找太后了!”
容郅抿唇,没吭声。
大长公主冷嗤一声,极为讽刺道,“要说元蓉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啊,这第几次了?她还不死心,也不想想,没了你,她那个儿子能不能撑得起整个楚国!她想当亡国太后,她的儿子,能当这个亡国皇帝么?”
若非郅儿,楚国如今能够国泰民安么?
这个皇位,本来是容郅的,先帝内定的太子也是容郅,可是,元蓉却想方设法的让身体孱弱的容阑当上太子,然后把容郅送去当质子,若非如此,太子之位,怎么可能轮到容阑。
容阑继位七年,怕是上过的早朝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了,元氏一族祸乱朝纲,先帝晚年便一手遮天,若是没有容郅,怕是楚国都要改姓了。
容郅却不想谈论这些问题,狭长的眼微闪,“姑母,孤先去看看庆宁!”
大长公主眼神黯淡,轻叹一声,清冷的眸中,充满着丝丝无奈,“姑姑知道你不愿多谈这些事情,可是,郅儿,庆宁等了那么多年,就希望你能成为楚国的皇帝,如此,她也算值得了,听玄月说你被太后的刺杀,她一直责怪自己,你是她唯一在乎的人,她最在乎的亲人,她希望你可以得到该得的东西!”
容郅薄唇紧抿,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异色。
薄唇微启,语气疏离,“姑母,以后这些事情,莫要再提了!”
大长公主神色微怔,随即目露不解。
容郅下巴微颔,淡声道,“孤去看看她!”
话落,他绕过大长公主,负手走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楼宇。
容郅一走,一个侍女才从另一边小径上,匆匆走来,站在大长公主身后,“公主!”
“宁国公府的大婚之期,是否快到了?”
侍女回话,“回公主殿下,还有十二日!”
大长公主满含岁月的脸上,划过一抹惆怅,缓声道,“替本宫准备衣裳首饰,到时候,本宫去参加婚宴,乐瑶与我,姐妹一场,不管往事如何,本宫都该去为她庆贺!”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总归还是在的。
“那郡主呢?公主可要让奴婢准备郡主的宫装?”
“不必了,下去吧!”
“是!”
侍女盈盈一拜,躬身退下。
站立许久,静而不动,随即,大长公主步下亭子,站在花园旁边,望着满园春色,缓缓蹲下,伸手折下一朵开的极为美丽的牡丹花,眸中复杂难辨,随即,用力一拧,本来好好的一朵花,成了一团粉色的花渣。
纤细白皙的指间,溢出滴滴花汁。
一丝狠戾划过,随即嘴角微勾,站起来,她还是那个深受尊敬的大长公主,转身,双手微叠,下巴微抬,姿态端庄优雅,走向楼宇的方向。
方才所站的位置,一朵被捏得不见原样的残花静静地在那里。
庆宁郡主是当朝坤王爷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坤王是先帝唯一的胞弟,本该尊荣无限,可二十六年前,坤王妃难产去世,产下一个小郡主,坤王从此一蹶不振,不再出门,坊间传言,其实坤王妃并未死,但是,皇室秘辛,谁也不敢多传,这位郡主先帝极其喜爱,曾想要封其为公主,以公主的规格出嫁,可庆宁拒绝了,立誓此生不嫁,如今二十六岁,人却还未曾婚配,一直深居简出,可外界极其奇怪,为何一向待人淡漠,什么都不在意的摄政王,对其如此与众不同,不仅经常去看她,还护着她。
精致典雅的殿内,弥漫着一股药味,和四周扑来的牡丹花香参在一起,有些难闻。
一个身形纤瘦的身姿静立在屏风前,看着屏风上的一副仕女图怔然出神。
一袭淡蓝色的衣裙,毫无任何点缀,仅仅是蓝色,墨发如瀑,倾泻在纤弱的背上。
一根玉簪固定着长发,才没有凌乱。
精致的脸上,很是苍白,毫无人气,看着屏风,似在眷恋,似在怀念。
“郡主,王爷来了!”
侍女通报的声音传来,容忆云回神,随即转身,果然看见走进来的男子,她面色一喜,“郅儿!”
容郅抿唇走来,立于容忆云身前,看了容忆云许久,不曾开口。
容忆云有些紧张看着他好似并未有不妥,随即关心的问他,“你没受伤吧?听说那毒妇竟在初一派人去刺杀你,若不是姑姑拦着,我定然进宫里找她理论一番······”
“孤无碍!”
容忆云看着容郅,苍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咬紧唇,轻声道,“我实在不懂,你为何如此能忍,就因为容阑的病是因为你,可元蓉给你下的毒,比起容阑的病,可要严重多了,你不欠他的!”
若非元蓉的手段,容郅本该是皇帝,可如今,就因为皇上的病源于容郅,容郅就对元蓉百般忍让,如今,寻到机会就想要下毒手,若非容郅命大,怕是早已沦为白骨一堆了。
容郅静静的望着容忆云许久,随即,瞥过脸,沉声道,“你和姑母,无需与孤说这些,若是你们一定要说,那下次孤不会再来!”
语气疏远,有些不耐。
容忆云一怔,“容郅······”
容郅淡声道,“孤只是来看看你,你若无事,孤便回去,还有许多政务待处理!”
话落,折身欲离开。
“郅儿,姐姐只是希望,你能够得到该属于你的东西,若我不能看着你当皇帝,我死也不会瞑目!”
容忆云的话,在身后响起,“你是姐姐唯一的弟弟,为了你能当上皇帝,我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即便弑君,我也不在乎!”
咬牙,切齿!
带着一丝狠意和坚决。
容郅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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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庆宁是一个可以为了容郅,豁出命去的人,至于关系嘛,不知道有没有妹纸想得通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20:皇室丑事,兄夺弟妻
转身,看着容忆云,深邃的眸子紧紧的望着容忆云苍白坚决的面庞,不语。
毫不避讳,直视容郅的眼睛,容忆云坚定道,“郅儿,我活不了多少年了,可如果我到死,你都还是不愿意出手,那么,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容阑那个样子,我若想他死,你觉得,他能活着么?”
只要她真的要出手,她可以去找父王,或者,让姑姑出手,抑或者,自己出手,不算难事!
为了容郅,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容郅淡淡的看着她,随即,目光看向容忆云身后的屏风,看着屏风上的人,目光微闪,缓声道,“她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又何必折磨你自己?”
她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若是知道容忆云如此极端执着,该是多伤心啊?
她本该是高傲的皇室郡主,可惜,她却选择了折磨自己一生。
容忆云没说话,倔强的咬紧唇。
转身,凝视着屏风上的人,这是坤王在她及笄那一年派人送来的礼物,是她母妃执扇轻舞的画做成的屏风。
容郅道,“坤王叔身子不好,你该回去看看他······”
容忆云低声道,“从他把我送到姑母身边开始,我就不想再见到他了,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作为丈夫,护不住自己的妻子,作为父亲,从不曾关心过我,听说,他的侍卫又给他送了几个长得像的人过去,我还以为,父王对母妃感情真挚,实则不过如此!”
坤王不理世事,可是,却一直在寻找和已故坤王妃相似的女子,只是从不出门,也没有别的子嗣,不知道是刻意,抑或是别的原因。
坤王府中有很多美妾,可一直没听说坤王有子。
那些女人都有一个特点,和屏风上的女人有一些相似。
容郅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沉默许久,道了句,“你好好休息,孤先走了!”
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看着容郅转身要走,容忆云上前两步,朝着容郅的背影,咬牙道,“我说到做到,我随时都可以入宫,容阑对我没有防备,我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
容郅脚步微顿,随即没再吭声,大步离开。
容忆云面色苍白,看着容止离开,身子摇摇欲坠,瘫坐在地上,紧咬着唇,指尖死死地抓着裙尾,盯着地上,和容郅相似的眸子里,全是怨恨。
肩上一只素手轻抚,她抬眸一看,是大长公主心疼的目光。
“姑姑······”
大长公主慈爱的将她扶起来,柔声轻语,“地上凉,可别伤了身子!”
将容忆云扶起,走向远处的榻上,让她坐下,随后亲自倒了杯水递给她,容忆云喝了一口,便递给了大长公主。
放下杯子,大长公主坐在容忆云身侧,柔声道,“姑姑知道你挂心郅儿,可是云儿,你也得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花姑姑早就说过,你这病一直不见好,也是因为整日里都忧心这些事情,郅儿如今也不再是个孩子,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容忆云苦苦一笑,苍白的面容划过一丝自责,“他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没护得了他,如今,他再也不需要我护着了,可他自己不愿意争取,明知元太后心思歹毒,他却一忍再忍,每个月饱受蛊毒的折磨,还要管着这个别人的江山!”
楚国如今是容阑做皇帝,容郅是摄政王,知道的人,会说皇上英明,让容郅摄政,不知道的人,会觉得容郅擅权夺政,挟天子命诸侯。
江山治理得好,是容阑选人得当,江山治理得不好,便是容郅做得不好。
其实现在容郅想要皇位,只需要点个头,谁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如今的兵权大半都在容郅手里,就剩下太后手里的二十万兵力和宁国公府的四十万楼家军,以及各位王爷手里的一些兵力。
大长公主无奈叹息,搂着容忆云的肩膀,柔声道,“郅儿如今做什么他自己会明白的,你不用担心他,可你自己却日渐消瘦,云儿,听姑姑的话,你自己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你难道不想看到郅儿登上帝位么?”
如今药汤不断,怕是将有一日,她倒下了,都看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幕。
闻言,庆宁咬紧牙,紧紧的拽着身上的衣裙尾,语气坚定的道,“不,我就是死,也要看着元太后下地狱!”
说到元太后,庆宁身形颤抖,拿着刻骨的怨恨毫不掩饰。
若非她,自己也不会落论至此,容郅会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世人谴责擅权夺政。
若非她,自己也不会承受生来克母,自小没有母亲的伤痛。
若非她,母妃也不会承受那种屈辱,最后红颜薄命。
大长公主不是不懂庆宁的伤痛,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来克母,一出生坤王妃就去世了,可却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掩藏着一场皇室的丑事,若是传扬出去,天下都会嘲笑楚国的这段不堪往事。
即使是在寻常人家,兄夺弟妻,都是一件贻笑大方的丑事。
何况,是皇室!
一国皇帝为了私情,把自己亲弟弟的王妃掠入宫中,罔顾皇室的名誉,害了所有的人,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这两个孩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元太后首当其冲!
容郅站在亭子里,沉思静默。
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红衣女子不知从何处跃出来,单膝跪在他的身后!
恭敬叫了一声,“王爷!”
容郅转身,周身散发着一股魔息,脸色并不算好。
薄唇微启,语气冰寒,“谁告诉庆宁的?”
谁告诉庆宁,他被元太后派人刺杀的。
害的庆宁为此担忧,犯病了。
红衣女子玄月身形一震,低着头道,“是属下的错,请王爷责罚!”
容郅闻言,看着玄月,倏然,眼眸微眯,“二十鞭,若有下次,处死!”
玄月身形微震,呼吸急骤,“属下明白了!”
容郅才紧抿薄唇,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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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来了么?摄政王和庆宁郡主的关系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21:慎王府来人
翌日,宁国公府来了两个客人。
楼月卿还未用完早膳,听雨急急来报。
“启禀郡主,方才慎王妃带着容华郡主来访,现在在前厅,夫人让您用完早膳即刻过去看看,慎王妃是特地来看您的!”
楼月卿神色微怔,颇为不解,“慎王妃?”
若她没记错,应该是宁国夫人的嫂子。
来看她作甚?
听雨恭敬道,“是的,慎王妃说您回京的消息老王爷已经知道了,派了她来看看您,容华郡主是您的表妹,也一起随同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和夫人话家常,夫人让您用完早膳便到前面去!”
楼月卿闻言,不作声,放下筷子,端起边上的漱口水漱口之后,随手拿起莫离地上的手帕擦了嘴,才站起来,淡声道,“走吧!”
“可您·····”还未用完膳。
楼月卿缓声道,“既是长辈来探望,岂有让长辈等着的道理?把早膳撤了,待会儿我跟母亲一起用午膳便是!”
长者探,不能拒。
“是!”
莫离和莫言都没一起去,只有听雨听雪一起去。
前厅,聚了一群女人。
慎王妃和宁国夫人正在低声聊天,闲话家常。
慎王妃和宁国夫人年纪相仿,多年的养尊处优更是有一种,不过相较于宁国夫人温婉中不失凌厉的性情,慎王妃就是一个贤良妇人。
宁国夫人乃皇家郡主,自小便深受宠爱,慎老王爷也算是一元猛将,虎父无犬女,而后更是年轻守寡,执掌宁国公府十多年,自然有一股后院女人身上所没有的凌厉和英气,而慎王妃乃太傅之女,自小学习的都是女子该学的各种礼仪闺训,身上有一股书香之气。
一袭紫色绣着华丽图案的袍子,梳着符合王妃身份的发髻,带着金色的凤翅发钗,象征着王妃的尊贵。
而下面的客座上,坐着三个人,和一屋子的仆从侍女。
坐着的三个人,除了钟月月和楼琦琦,便是一个妙龄女子,年龄二八不足,身上穿着橙色的绸缎长裙,长发挽起,别着一支郡主规格的赤金凤簪,飞天髻上,步摇轻缀,给人的映像便是沉静少言。
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品茗不语。
钟月月和楼琦琦也都静而不语,听着上头的两位长辈聊天。
楼奕琛上朝未归,楼奕闵昨日便不在楚京,他负责楼价所有的店铺庄子,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慎王妃含笑轻语,“父王一直想让你回去看看,可奕琛大婚在即,你也忙,若非昨日得知卿颜回京,我也不来打扰,只是父王想看看那丫头,想让妹妹明天带着卿颜回王府一趟,不知你明日可有空闲?”
昨日京中便已有许多人知道宁国公府的小郡主回来了,毕竟与摄政王的王驾相撞,在楚京很快也就传开来,老王爷一听手下来报,本来不管事的,昨夜便让她今日来看看,顺便把人带回去他老人家瞅瞅好放心。
宁国夫人闻言,无奈一笑,“嫂子不知,我正打算明儿带她回去看看父王,本该昨日便去,只是府里事多,不曾想昨日她们出府了,既然父王想见她,明日我便带她回慎王府!”
本也是打算明日回王府,她也是没想到今日王府就来人了。
慎王妃抿了口茶,微微颔首,“父王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卿颜,他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有一个外孙女,可劲儿的稀罕着呢,今早本来是想亲自过来,可毕竟年纪大了,太医叮嘱不要出门,我出来的时候,他还让管家转告我务必要看看卿颜气色如何,若是不好,叫太医看看!”
老王爷只有容乐瑶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最受宠爱,当初嫁人的时候就是天价嫁妆,对这个女儿掏心掏肺的好,只是年纪大了,一直放心不下在外养病的外孙女。
听见慎王妃那一句只有一个外孙女,坐在下面的楼琦琦下意识的拽紧袖口,虽不动声色,可眼底却暗芒划过。
倒是一直静默的容昕浅浅一笑,放下茶杯,望向宁国夫人轻声道,“爷爷这样惦记着表姐,昕儿都想吃醋了,他老人家一直对昕儿说若是表姐自小在楚京长大,一定是和姑姑当年一样!”
和容乐瑶当年一样,意思不言而喻。
当年的清华郡主,是楚京三大才女之一,才情样貌皆是顶尖的好。
“你这孩子······”
侍女进来禀报,“启禀夫人,王妃,郡主来了!”
闻言,大厅内的一群人都看向外头。
一女子步入大厅,身后随着两个侍女。
女子步履轻盈,体态端庄,一袭白色衣裙空灵出尘,没有华丽的修饰,却透着一股仿若天生的优雅,嘴角微勾,一张虽然和宁国夫人不像,却足以压倒所有名门千金的绝色容颜,墨发简单挽起,一根玉簪几片额饰就是她头上仅有的头饰。
身形消瘦却依旧端庄优雅,缓步走进来,站在大厅中间。
给上座的人屈膝,盈盈一拜,“卿儿给母亲请安,给舅母请安!”
语气轻缓,含着一丝敬重。
宁国夫人还没来得及叫她起来,慎王妃就站起来上前把人扶起来。
边扶着人,边轻声道,“来,快起来,一家人不用那么多礼!”
语气轻柔温和,还带着一丝急切。
“谢舅母!”
打量着楼月卿,慎王妃轻叹一声,含笑道,“你这孩子,我记得上次见你,你也就七岁,后来你母亲连夜把你送走,就再也不曾见过了,想不到今日一见,如此亭亭玉立,瞧着气色不错,且教养丝毫不输楚京的这些闺阁女子,真真是好极了!”
楼月卿闻言,莞尔轻笑,“谢舅母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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