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宁煊怎么也在这里?
宁煊没解释,将她塞进身后的角落里,就缓缓走了出去。
那边的人已经下了亭子,往这边来,看到宁煊走出去,自然是略感惊讶。
宁煊走到他面前,首先作揖笑道,“瑾王殿下,是在下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萧以恪看着宁煊,有些惊讶,月色下,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紧绷,不过,在人府上做客,瑾王殿下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意见,“是本王唐突了,宁城主没受伤吧?”
他方才打过来的一掌内力可不小……
宁煊道,“倒是没有,只是不知瑾王殿下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
萧以恪淡淡的说,“没什么事,只是时辰尚早睡不着罢了,看来是本王打扰了大家休息,如此,倒是有些抱歉!”
方才一时不曾注意,这个时候吹箫确实会影响大家休息。
宁煊倒是没在意这个,道,“无妨,这个时候府里估计还没人休息,既然瑾王殿下无眠,在府里走走也是无碍的,不过可要小心,城主府里到处都是机关,若是伤着了那就是我招待不周了!”
城主府到处都有机关,正常走动是没事儿,可若是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怕就麻烦了。
守卫松懈,自然是因为对自己的府邸很放心,若是真有人闯进来,对城主府的内部不甚清楚,触碰了什么机关,那就是自寻死路。
就像平静的北苑花园,看着平静,但是里面的一草一木,可是不能轻易动的。
闻言,萧以恪了然,握着手中的长萧作揖,淡声道,“如此,本王就先回去了,多谢宁城主提醒!”
说完,便离开了。
宁煊见他身影慢慢远离,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走回身后不远的的角落里,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楼月卿,温声道,“他走了!”
楼月卿才缓缓走出来。
看着楼月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宁煊倒是没有多问,而是问另一个问题,“怎么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出来?莫言她们呢?”
看着萧以恪已经没影了,楼月卿才放下心来,看着宁煊轻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出来了,你呢?”
宁煊据说回来后就没空过,姑苏城一大堆事儿。
因为离开有些日子了,老城主除了紧急的事情帮着处理些,其他的事是不管的,所以攒了一堆事儿,宁煊一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就埋头处理城中事务了。
宁煊道,“有些不放心,正要去看你,看到你出来就跟了过来!”
他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正想着去看看她睡了没有,可是远远就看到她走出来,往这边走来,自然是不放心。
楼月卿闻言,倒是笑了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虽然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可我还是不会客气的!”
宁煊顿了顿,倒是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楼月卿倒是没拒绝。
送她到住的地方,宁煊没进去,也没继续呆着,就走了。
楼月卿看着宁煊离开,忽然的想起了容郅……
她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没办法。
好像若是容郅,这个时候肯定是会不由分说毫不顾忌的进去,坐一会儿,喝杯茶,唠嗑一下再走……
也就只有他,如此的肆无忌惮。
如此……直接!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起她,她好像,有些惦记了……
估计他会生气吧,说好了让她写信给他,可是,除了那一次在客栈的时候写了一张纸条,便再没有写过了,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她向来对男女之情懵懂不知,让她写信,真的是为难呢……
容郅从宁国公府出来之后,回王府沐浴更衣之后就直接进了宫,在宫里待了一个晚上,连夜处理政务,虽然从晋州回来日夜兼程已经足有两三不眠不休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王府休息,直接进宫处理政务了,第二日天一亮,便去早朝了。
早朝上了一个多时辰,去宣文殿见了容阑一面,容郅便出宫了。
回到王府,正好庆宁让人来请他过去,无奈,容郅直接去了庆宁那里。
从庆宁那里用了早膳,看着容郅面色有些憔悴,甚至眼底还能看到血丝,庆宁有些担忧,“郅儿可是没有休息?怎么看着如此憔悴?”
容郅闻言,不以为然,“不妨事!”
庆宁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道,“听薛痕说你连夜赶路回来,昨夜又进宫了,定然是未曾休息,吃了东西便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得?”
哪有这样拼命的?
以前刚当摄政王的时候,为了国政,几天不眠不休也就罢了,如今楚国哪里还需要他这样?
“孤知道了!”知道是一回事儿,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容郅语气微顿,转而想一件事,忽然问道,“前几日皇上和秦贵妃来,跟你说了什么?”
王府的事情,自然是逃不开他的掌控,皇帝亲自来了,还带着贵妃一起来看庆宁,自然是有人禀报了。
闻言,庆宁笑容一僵,随即淡淡一笑,“我与皇上和贵妃也有不少日子没见过了,知道我在这里,便来看看,不过是闲话家常罢了!”
容郅蹙了蹙眉,不过倒是没说什么,继续吃着面前的早膳。
庆宁看着他挑挑眉,“弟弟怕姐姐会对皇上不利么?”
容郅一顿,放下瓢羹,缓缓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庆宁,眸色渐深,“姐姐认为呢?”
庆宁想要皇上的命,从来不掩饰,就像恨太后一样,容阑是她的儿子,自然庆宁也恨,只是这种恨又有些不甘。
因为容阑和庆宁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在容阑没登基前,两人也算是十分要好,庆宁也没有因为元太后而迁怒于容阑,可是,自从他登基之后,庆宁对他的恨,可谓极深,恨到可以想要他的命。
其中缘由,容郅自然明白。
庆宁不以为然,淡淡的说,“你放心好了,我若是想要他死,自然也要做好以命抵命的准备,如今,我尚不想死,何况,要杀他,也是在宫里,我怎么会愿意让郅儿扯进来呢?”
这里是摄政王府,她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一旦容阑死在这里,容郅便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里毕竟是摄政王府,别说弑君,就连护驾不力的罪名,庆宁都不希望容郅来背负。
这些罪孽,这些罪名,她一个人来背负,便足矣。
容郅闻言,面色微动,看着庆宁有些无奈,“姐姐,皇上没错,你又何必……”
谁知,庆宁立刻脸色阴狠,握紧拳头看着容郅,咬牙切齿,“占据了不该属于他的皇位,他该死!”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庆宁也并非是非不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容阑会听从元蓉的话,矫诏夺位,趁着容郅赶不回来登基为帝。
容郅回来的时候,遗诏已经宣告天下。
他是皇后所出,虽然朝中大臣都知道,先帝有意让七皇子继承帝位,可是,当时未立太子,容阑登基,名正言顺。
可是,先帝立了遗诏,而这份遗诏,是传位给容郅。
容阑登基为帝,容郅自然是不可能再说什么,可是,庆宁怎么甘心?
那是容郅该得的!
闻言,容郅面色微沉,淡淡的说,“皇位从来就不是孤想要的东西,姐姐应该明白,不是么?”
若是他想要,有的是办法夺回来,可是,他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不想要的,他不会去动分毫,想要的,也绝对不会放弃。
所以,得知皇兄矫诏登基,他并不觉得损失了什么,相反,毫无感觉。
闻言,庆宁一阵恼怒,站起来,看着容郅,咬牙道,“你可以不在乎,可是郅儿,那是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不想要,也轮不到他容阑来抢走,先帝是传位给你,这是事实,他为了他的母后,为了能够得到他想要的女人,抢了你的皇位,他对不起你,这也是事实!”
所以,不该顾忌他一次次的忍着,忍着那些人为非作歹!
这么多年,容郅为了容阑,究竟对多少事情视而不见,容郅自己明白,说白了,不过是因为顾忌皇帝,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在意。
连元太后一次又一次的刺杀,都可以当作不知情。
可这些,从来不是他应该承受的。
那个毒妇,害死了他们的母妃,害得他们姐弟俩生来就不幸,不管容阑如何,都不是一次又一次放过她的理由。
庆宁面色激动,容郅却依旧面色淡淡,看着庆宁,语气微淡,仿佛在陈述着什么,“你太激动了!”语气平静,面色如常。
庆宁一顿,看着他。
容郅又道,“身体才刚好,花姑姑没有跟你说过么,你的身体需要静养!”
显然,对于刚才庆宁的话,他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是庆宁这么激动,会不会伤及身体。
本就是大病初愈,这样确实不好。
庆宁的身体,需要静养,所以这几年才让她在邙山别院养病么,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远离这个地方。
庆宁闻言,气急,“郅儿!”敢情她刚才说的话,他都没听进去?
容郅站起来,面色淡淡,缓声道,“孤吃完了,先回去了,姐姐好好休息吧!”
说完,转身,走人。
对于庆宁的这些话,丝毫不受影响。
庆宁在后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无奈道,“郅儿,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姐姐……”
只是希望你坐在那个位置上面,把那些人都踩下来,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
从小到大,容郅受了多少折磨,庆宁自然是全都看在眼里,每当想起,就无比心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容郅不在乎这些,竟然还能忍到这个地步,唾手可得的皇位,竟就这样拱手让人。
容郅脚步一顿,淡淡的说,“孤说过,你若是真的为了孤,就好好活着,其他的,都毫无意义!”
说完,直接走出了门口。
庆宁有些怒气,脸色一阵青白,看着容郅离开的方向,紧握拳头。
走出了门口,走了几步,容郅忽然脚步一顿。
身后瓷碗砸落地上的声音传来。
容郅面色如常,往水阁的方向走去。
冥夙已经在等。
看到他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容郅直接走进阁楼,走向不远处的桌案,坐下。
“查到了?”
冥夙颔首,道,“回王爷,郡主去了姑苏城!”
闻言,容郅显然是有些吃惊,姑苏城?
对了,他怎么忘了一件事儿?
那个姑苏城主在她离开之前进京,怕就是跟着宁煊走了……
这女人,欠打!
冥夙继续道,“郡主一路上都在隐匿踪迹,并且日夜兼程,所以属下派出去的人才没有查到她的去向,昨夜半夜,属下收到邯州那边的消息,郡主在两日前途经邯州,曾在邯州落脚,后前往姑苏城!”
因为发现人不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再去追的时候,已经有些棘手,也实在是想不到,楼月卿会选择日夜兼程。
从楚京离开,很多分叉通往楚国各地,追查确实是有些麻烦。
闻言,容郅蹙了蹙眉,“日夜兼程?”
那女人简直是不要命了,身体本就不同常人,一路颠簸本就够累的,还敢日夜兼程,竟然还这样胡闹!
“是!”
容郅脸色一沉,“备马!”
闻言,冥夙脸色一惊,“王爷打算前往姑苏城?”
容郅轻嗯一声。
冥夙脸色一变,立刻跪下,恳求道,“王爷,您已经几日未曾歇息,如此下去,怕是会承受不住,既然已经知道了郡主的去向,也不必急于一时,请王爷三思!”
怕是这样下去,直接在半路累倒,那就麻烦了。
若非王爷有内力傍身,这样子耗着,早就受不住了,可是就算如此,也不是这样胡闹的,从楚京前往姑苏城,可是晋州来回的距离,按照王爷一贯的行事作风,是不可能半路休息的,如今已经两日未眠,再这样下去,真是……
容郅倒是沉思了一下。
冥夙又道,“而且,若是郡主到时候知道,怕是也会不高兴!”
若是一般女子,王爷这样,估计会很高兴,毕竟能够让王爷如此不顾身体地去寻,可是,郡主怕是不会。
虽然没有多接触,可是,冥夙看得出来,郡主可不是那些庸俗的女子能比的。
闻言,容郅倒是也在想这个问题了,但是,和冥夙担心的不是一回事儿……
摄政王殿下沉思,他这样日夜不眠不休的赶去找她,那找到了,肯定就不能管她日夜兼程跑了这么远的事儿了……
那女人最是擅长得理不饶人,如此,她以后再乱来……
想到这里,容郅便道,“孤去睡一觉,等孤醒来便备马前往!”
冥夙才放心,“是!”
容郅这才转身走进内室。
谁知道,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凌晨……
几日未睡,又是奔波了两日,本就身心俱疲,容郅这一觉,一睡就睡了将近一天一夜……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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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011:你想回璃国么
楼月卿一夜未眠,因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根本睡不着,她便寻了几本书看着,直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再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
吃了点清淡小粥,就出了门,去看端木斓曦。
没想到端木斓曦正在和老城主下棋,没人敢打扰,她一来,倒是多余了。
看着走廊尽头,两相对坐,无一言一语,只是安静下棋的画面,楼月卿止步不前,倒是犹豫了,她可不想打扰了这份宁静。
可是,由不得她思索,那边的人就发现了她。
端木斓曦看到她,好似分外高兴,立刻招招手道,“怎么人傻愣在那里,赶紧过来!”
无奈,楼月卿只好走过去。
走到房他们身旁,楼月卿浅浅一笑,微微俯身,“师父,宁伯伯!”
老称城主看着她,笑着道,“小丫头可算来了,你师父念叨着你,都让我耳朵起茧子了!”
说着,还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端木斓曦。
端木斓曦全当没看到,连忙拉着她细细打量,温声道,“休息了一日,眼瞧着气色比昨日好多了,怎么样,住得可还习惯?”
楼月卿莞尔,“师父哪里话?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城主府,以前住的惯的,如今哪里会有不惯呢?”
只不过四年没来了而已,四年前她可是常来的。
端木斓曦笑了笑,无奈道,“那哪能一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如今都成大姑娘了,这衣食住行,哪里还能跟以前一样,若是哪里住的不妥,便与你宁伯伯说,知道么?”
以前的楼月卿,她都是放养着的,任她到处闯祸,也从不怕她出什么事儿,只要不是寒毒发作,就不会有人可以伤到她,何况,即便是寒毒发作,也是习惯了的。
可如今,哪里还敢放心?
楼月卿颔首,笑道,“师父放心,无忧可不是会客气的人,若是有什么事儿,一定会和宁伯伯说的!”
“那就好!”
在一旁的老城主倒是不爱听了,“看你说的,小丫头在我这里就跟我女儿似的,谁敢苛待她?能有什么事儿?你瞎操心!”
楼月卿在城主府里,所居住的地方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处处雅致,下人们的伺候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城主府伺候的人都差不多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都是在城主府里多年的人,自然对这位不陌生。
端木斓曦扫了一眼老城主,没好气道,“我的无忧我不操心难不成还留着让你来操心啊!”
说着,顺手拉着楼月卿坐在一旁。
老城主一听,连忙打住,“得得得,我不说了,一说到这丫头,总是你占理,容不得我说半句不是,护犊子的心性还真是不减当年!”
这么些年,把这小丫头护得跟宝似的。
闻言,端木斓曦不以为然,看着老城主有些得意,“我就护着,莫不成你还有意见?”
“不敢!”他哪敢有意见啊?
这还差不多!端木斓曦眉梢微挑,稍稍得意。
看着眼前的女人年纪不小还如此小孩子气般,老城主叹了口气,倒是没再多留,“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俩,省得等会儿被说不识趣儿!”
说着,缓缓站起来,还真走了。
楼月卿笑了笑,看着端木斓曦道,“师父和宁伯伯,可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明明两个人都不是年纪小的人了,老城主五十多岁,端木斓曦也即将五十了,可是还是这般,不但没有越来越淡,反而日渐情浓。
闻言,端木斓曦瞥了一眼楼月卿,随即转头端起一旁的茶炉倒茶,忍不住道,“你就取笑师父吧,越来越没规矩!”
说完,把手里的茶杯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接过,吹了几下,轻抿一口。
看着楼月卿,端木斓曦轻声问道,“你见过瑾王了?”
动作一顿,楼月卿微微颔首,“嗯!”
端木斓曦轻声道,“方才宁峰与我说了,这孩子的性子,是随了他的母妃,一样不喜功名,不恋皇权,倒也是极好的!”
若是他当真喜欢那个皇位,若是真有野心,那才是祸患。
楼月卿放下杯子,眼帘微帘,淡淡的说,“母妃性情淡雅,不喜争斗,所以也因此深受父皇敬重,二哥自小便受她影响,对争权夺利不甚喜爱,一直羡慕在外行走江湖不受约束之人,只是,生在皇家,哪里还有选择?”
所以,即便如今尚且可以远离纷争,可也只是暂时的。
生在皇家,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端木斓曦没说话。
楼月卿便道,“对了,师父若是得空,就见一见他吧,让他早日离开,他继续留在这里,总归不妥!”
总归是住在城主府里面,保不齐哪一天还真是迎面撞上,她可没有把握可以让他不起疑心,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够保持镇定。
他于她而言,总归与其他人不同。
闻言,端木斓曦看着楼月卿,挑挑眉,“你怕遇见他?”
楼月卿没说话,但是,算是默认。
端木斓曦了然,沉思少顷,随即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见他便是!”
这样拖着,确实不是办法。
迟早要见的,可是,萧以恪继续留在城主府里,楼月卿就有可能会遇上他,虽说遇上也许也没什么,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事情?
闻言,楼月卿站起来,轻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然而,端木斓曦却不让她走,轻声道,“不,你也留在这里!”
楼月卿面色一僵,留在这里?
端木斓曦招来手下,让人去请了萧以恪前来。
没多久,楼月卿坐在屏风后面,才明白端木斓曦留她在这里的用意。
很快体内的高手下来报,萧以恪来了。
脚步声随之传来。
楼月卿静静坐在屏风后面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拽着袖口,有些紧张。
萧以恪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端木斓曦见他,自然是惊讶,所以,很快就来了。
一进来,看到端木斓曦的那一刻,却惊呆了。
端木斓曦没有坐在屏风下,而是坐在窗台下,看到他,倒是没太多惊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轻声道,“坐吧!”
她见过萧以恪几次,自然不会奇怪。
萧以恪目光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头白发的女人,还以为认错人了,这和记忆中见过的那个绝色般的女子,当真是同一人?
虽然不敢相信,可是,这张脸丝毫未变,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很震惊罢了。
据他所知,端木斓曦和母后年纪相仿,应该也就是五十岁左右,本又是擅长医理的人,懂得保养,所以端木斓曦面容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可是为何却是一头白发?
坐在端木斓曦前面,萧以恪剑眉紧蹙,颇为不解,“多年不见,前辈为何是此般模样?”
这满头白丝是因何?
他记得,十多年前端木斓曦常进宫,他见过不少次,只知道这位是母后的妹妹,医术极高,说是可妙手回春,后来无忧出生之后,她也常在宫中伴随在无忧身边,如今十一年未见,为何竟满头白发?
端木斓曦倒了杯茶递给萧以恪,含笑道,“年纪大了,白了发也不过是正常之事!”
萧以恪显然对端木斓曦的回答不信,遂而蹙了蹙眉,看着端木斓曦,没说话。
没有继续过多的叙旧,端木斓曦便问,“不知道瑾王殿下这次来,所为何事?”
萧以恪闻言,便不再废话,缓声道,“不瞒前辈,此次前来叨扰,是为了本王的母妃!”
端木斓曦面色微动,挑挑眉,静待下文。
萧以恪沉声道,“母妃的腿疾已经有十多年了,时常发作,这么多年少有发作,可今年却连着几次腿疾发作让母妃极其痛苦,太医院的人皆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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