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边上的人一听就觉得舒坦,只是老汉有些惶恐的道:“您可是伯爷,小的见了那些大老爷都要磕头的,不然……”
方醒扶着他,对那个有些怕的孩子笑了笑,看了边上的那些官员一眼,说道:“您这般年纪还给他们磕头,他们可有那命受?也不怕被天打五雷轰?”
老汉不敢说,方醒看着那些官员说道:“想要别人跪,那就回家让自家妻儿跪给你们看,满足你们那等想做人上人的龌龊心思!”
那些官员都有些尴尬,觉得方醒这人真的是个愣头青,都潜规则了还要去撞一下,怪不得满天下的官员都恨他。
方醒一手扶着老汉,看着大家说道:“别说方某故作姿态,这下跪也有说法,天地君亲师,可如今一个小吏就能折辱百姓,就能作威作福,这样的大明,它的百姓会是什么样的?”
那老汉被方醒扶着不敢挣扎,但心中惶恐,浑身都颤抖起来。
“现在还好,等哪日见官就跪,那些百姓都成了唯唯诺诺的性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有粮吃,就恨不能缩在家里,那是什么?豕!”
没人敢驳斥,但许多目光中都带着不满。
当官做老爷,这是那些读书人的梦想,兴许好些的还想着忠君报国,但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前方跪着治下的百姓时,心中怎么想的?
牧民!
牧猪吧!
方醒问那孩子:“可去社学了吗?”
孩子低头不敢说话,老汉纳闷的道:“伯爷,社学……社学的先生病了,没人了。”
方醒无奈的道:“大明开国至今,每代帝王都在兴学,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也多番拨下钱粮到各地,只求社学能再次兴旺。可社学兴旺了吗?”
兴旺个屁!
社学的钱粮被上下其手贪污了大半,后来被杀多了,那些官吏不敢明着贪,可暗地里刮油是免不了的。
至于社学,也就是个招牌,花点钱粮雇个先生,然后招些童子,每日之乎者也,这便是政绩了。
而普及教育就是目前的国策,至少朱瞻基和方醒都认为这是国策。
但目前看来不容乐观,反而是科学在民间的势头不错,几乎是自发的在野蛮成长着。
李秀有些尴尬的道:“兴和伯,社学的报酬低,不好找先生啊!”
方醒哦了一声,看着那些读书人说道:“为何不好找?天下的读书人七八成都在家坐吃等死,为何不好找先生?”
这话刻薄恶毒,有人就忍不住说道:“兴和伯,我等在家读书!”
“读懂了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然后手无缚鸡之力,于民生半点不通,读了什么?狗屎!”
方醒勃然大怒:“清理了田亩你们说没活路,可教书育人算不算活路?为何不愿去做?谁来告诉本伯,为何不愿去做!?”
人群寂静,这便是强者的碾压,从地位和名气上的碾压。
百姓们自然会思索其中的细节,和读书人相比,他们当然更愿意相信弄出了土豆和科学的方醒。
那么这些读书人真是在混吃等死?
可他们是文曲星啊!
然后科学就渐渐的冒头了。
而读书人们却忍不得这等指控,有人就壮胆喊道:“我辈效命君王,只等一朝中试就能为君分忧……”
方醒指着郭候问道:“如他一般的为君分忧吗?还是每日蝇营狗苟,只想着去收取投献。”
“可咱们是大明的根基!”
有人嘀咕道,却底气不足。
百姓那边也有人喊道:“科学也能教孩子!还聪明,不傻了!”
“对啊!我家那大儿子学了科学,懂了许多东西,上次有大老爷来村里说挖渠,我那儿子就看了看那图纸,然后写写画画的,就说多挖了。那大老爷还不信,就呵斥他,等那渠修好之后,果真是和我儿子说的一般多挖了一小半……”
一个中年男子幸福的说着自己儿子的骄人过往,周围不少人都在艳羡,也有人渐渐开始说着科学的好处。
一时间郭候已经被遗忘在一边,大家都忘情的说着。
“这便是他的最终目标啊!”
汪元和几个老儒站在一起,低声的感慨着。
“那人深谋远虑,一个霍严的死就变成了科学的好处,这借风使舵的本事无人能及!”
“斗不过他!”
一个老儒摇头道:“他有武力,而且那科学老夫也看了,虽说是杂学,可好歹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才三十余岁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十年后呢?我辈何人能当?”
汪元的眼中全是懊恼,他在痛恨自己当年下错了注。那文方太过肆意,最终把张茂也一起拉下了深渊。
若是只下注张茂该多好啊!
他看向举手让大家安静的方醒,说道:“这人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此次若是压下士绅的反抗,只怕再也无人能制他了。”
沮丧的情绪笼罩住了他们,有老儒叹息道:“若是早知道他是这等人,当年就该发动南方的士绅官员一起动手,好歹把他赶下去,至少要让陛下厌恶了他。”
那边的方醒在说话了,他大声的道:“田地赋税是大明的,什么时候变成是士绅的了?”
汪元听到这话觉得粗鲁,可却只能苦笑道:“这话糙,可却直指要害,那些赋税确实是朝中的……”
气氛渐渐的起来了,而随着一群匠人的赶到,这里马上就热闹了起来。
那些匠人带来了不少材料,很快就临时搭起了一个台子。
这就是行刑地!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25章 屎尿齐流
郭候已经站不稳了,两个军士正在架着他。 .
等小台子完工后,郭候不停的吸着气,面色煞白。
一个穿着黑衣的大汉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个年轻人,而年轻人的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
“见过伯爷。”
大汉躬身见礼,方醒问道:“手艺如何?”
大汉抬头道:“伯爷反心,小的每日都在卖牛羊肉的地方削肉片干活,敢称得上是薄如蝉翼。”
方醒满意的道:“很好,那今日你就伺候这位士绅吧。”
大家现在都猜到了方醒的打算,而方醒特地说士绅,更是让人惊悚。
“啊!”
人群中有人惨叫一声,方醒看了一眼,说道:“本伯来前,陛下说那些乱臣贼子祸害南方百姓太久了,让本伯拿到那等罪大恶极的,就当地处置了,好给百姓出口气,也让那些心中不满,准备跟着这些人前赴后继的人看看……”
“这便是逆贼的下场!”
方醒大喝一声之后,两个军士就架着郭候往台上去。
“他要挺住啊!别让人看低了我们。”
一个士绅在自己同伴的中间难过的道:“今日我等名声扫地,若是郭候再做些软弱之态,那时我等口舌无敌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另一人说道:“郭候自知必死,这一路都很硬气,再说人终究有一死,看淡了怕什么?”
“就是,看淡了,看透了,别说是千刀万剐,下油锅咱们都不怕。”
“好,郭候虽然残忍暴虐,可好歹能展现一番我辈的豪气,咱们拭目以待吧。”
“兴和伯,那人要是挺住了可就麻烦了。”
王贺觉得对付郭候这等畜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由百姓砸死他,或是打死他。
方醒摇摇头,说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能勘破的有几人,至少那郭候看不透。”
王贺不懂,不过他扪心自问了一下,然后说道:“咱家觉得自己是怕的,别说是剐刑,砍头咱家估摸着就要降了,所以以后可不能让咱家去打前锋,要是被俘了咋办?咱家怕是熬不过用刑啊!”
方醒听着他的嘀咕觉得好笑,就说道:“那时候已经由不得你了,一股子气上来,什么都不怕了。”
这时被一路拉到台上的郭候见到了那根木柱子,他突然发狂了,哭喊着,挣扎着。
“伯爷饶命,小的有罪,只求饶过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伯爷……”
方醒只是冷笑,想着以后那些刚开始还能喊什么好汉,在路过街上时器宇轩昂,等到了地方之后,都成了一团烂泥,屎尿齐留,丑态百出。
“他拉屎了!”
台子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个孩子坐在自家老爹的脖颈上指着台上喊道。
“哦!是个胆小鬼!还装什么不怕死!”
屎尿从裤腿下面流淌下来,郭候被绑在了了木柱子上,他喊道:“小的有罪,只求一刀两断,伯爷,小的只求一刀两断!”
方醒皱眉看着那边,王贺以为他是觉得郭候鼓噪,就说道:“要不让人堵住他的嘴?”
方醒摇摇头,说道:“让那些带着孩子的回去。那些孩子看了这个,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就说会失魂,有孩子的都赶回去。”
“伯爷饶命,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那朱允就是个废材,是伪帝……”
台上的郭候已经语无伦次了,那大汉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的各种工具看了让人魂飞魄散。
“都回去,伯爷有令,孩子不许看这些,免得失魂,都赶紧回去。”
方醒见那些衙役和军士在驱赶有孩子的人,就回身上马,临走前交代道:“让人把安乡县的伤亡和损失告诉大家,那些被凌辱的女人,那些被裹挟的百姓,这便是那些大明的根基做的好事。”
他驱马走了,李秀才敢发牢骚:“兴和伯这是要让百姓以为士绅都是如郭候一般吗?”
曲胜已经被方醒刚才一连串的声东击西的手段给弄的有些发蒙,不,是有些害怕。
他觉得方醒下手太狠,想一巴掌拍死那些反对革新的士绅,而且还利用了殉国的霍严。
这是枭雄手段啊!
他心中微惊,说道:“清理出来的田地有些多,沾染此事的官吏也不少。人人都把优待寒门当做了优待读书人,陛下占理,兴和伯占理,可不占理的士绅却在造反,你让百姓听谁的?”
李秀此刻也想到了方醒的手段,于是再也不肯说这个话题。
而刘观却赞道:“李大人此言甚是,都想着挖大明的墙角,等哪日城墙被挖塌了,那就是灭亡之祸,咱们做臣子的不可不察,不可不警醒啊!”
……
看热闹的不少,等第二天下午郭候挨了最后一刀咽气之后,外面又多了传言,说是以后的农税会渐渐降低。
“大明现在不缺粮,收那么多粮食去做什么?难道放在仓库里喂老鼠?那还要一路运输和储藏的耗费嘞!所以这话绝对是真的。”
一个大汉在城门里侃侃而谈,边上一个年轻人也赞同道:“到时候朝中还得要稳住粮价,所以若是减税,大家手头上的粮食就多了,然后可以卖些去换钱,自家该扯布就扯布,该打酒就打酒,这好日子啊!它可是不远了!”
有人说道:“错了错了,见明报上面说过,粮食要是多的吃不完,也可以多养些家畜,到时候自家吃肉,也能换钱,两全其美嘞!”
那些围拢过来的百姓都纷纷点头,有人说道:“那以后农户的日子还比咱们的好过了。”
“你若是能下地干活,那也可以去种地嘛。”
“现在都不鼓励开荒了,而且不许往水边种地,到哪找田地去?再说我也买不起,也不愿移民。”
“那你还嘀咕什么?叶公好龙。”
黄俭在边上听着这些话,面沉如水。
他是来打听消息的,可却被堵在了这里。听着这些形同于赞美皇帝和方醒的话,黄俭恨不能扑过去撕破这些人的嘴和那些让人恶心的笑容。
他最近夜不能寐,整个人看着发黑,刚才那个胖子青皮都取笑他,说他眉心上面发黑,怕是最近要倒霉,别乱出门。
人只要一心虚,那胆气就小了,然后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黄俭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他在想着那个胖子的话,然后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等到了汪家之后,他径直推开阻拦的仆役,冲进了汪元喝茶的地方。
汪元正在泡茶,动作缓慢。
脚步声惊动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黄俭,淡淡的道:“滚出去!”
黄俭冷笑道:“方醒剐了郭候,他要是派人去查文方当年和谁亲密,老师,你说文方谋逆的事会不会压在你的头上?”
“这等威胁只是笑话,滚!”
汪元不想搭理他,可却看到家仆站在门外,看着黄俭的背在吃惊,就问道:“是什么?”
那家仆骇然道:“老爷,是一张纸,上面有字。”
“什么字?”
黄俭回身问道,后背恰好让汪元看到了。
“地老鼠,往哪跑……”
汪元面色大变,把茶壶丢掉,起身问道:“谁弄的?”
黄俭还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有纸条,他几次转身,最后干脆脱了外袍,终于见到了那张纸。
“地老鼠……”
他拿着纸,呆呆的问道:“谁贴的?”
汪元过来接过这张纸,看了一下笔迹说道:“老夫看过方醒的笔迹,不是他,错了,不可能是他,你招惹了谁?”
黄俨呆滞的看着汪元,突然喊道:“这是给你看的!”
带着仓库到大明 许多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经历的事情多了,看的悲欢离合、魑魅魍魉、台上台下的各种手段多了,自觉颇有些看高台跳水的从容和麻木。
说从容,大抵是见多了,其间的各种婉转变化不出那些套路,所以从容。
而麻木,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如同写小说得有起承转合,看透里面的东西,然后麻木,失去期待。
这本书写到了后期,年内必然是要完本的。
刚换了个地方码字,十天的时间。环境还算是不错,但是工作的事情始终在通过电话和qq、微信在纠缠着,让我无法忘怀,并牵挂。
这十天的感觉有些放松,但每天依旧大半时间在码字。
这便是我,休假依旧和往日没多少区别。
这本书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以至于写到后面会往深处去,想探究出一个结局来。
青史斑斑,爵士自然是不自量力。
可好歹心中有那股子气在。
我不知道什么是结局。历史过往,早已消散,只余下那些文字在记录着,让人心生愤怒,或是惋惜,或是激动,或是热血……
许多想法还在,许多人物还在,可觉得累了。
大抵大家也觉得累了,所以我自然不会恋栈,苦苦拖延。
一些交代是必须的,我会尽量给每一个人物一个结局,不说什么公平,至少要和他们在我心中的分量相匹配。
有书友说这本书能写三千章、四千章,这让我想起了无数人物,不管是朱瞻基还是朱瞻墉,或是有些阴沉的朱瞻墡。
不管是婉婉还是胡善祥,或是玉米端端,来自于孙氏等人。
至于张淑慧,小白,土豆、平安。辛老七、方五、小刀。陈默、黄金麓。朱高煦、朱高燧……
太多的人物,按照顺序来说,应当是要有个结局。
可一一详细写了,估摸着会有人觉得繁琐,有人会叫骂。
所以我尽量,但是不敢担保。
尽力而为,这是我的宗旨,从开书到现在大家也能从更新的程度、小说的认真程度,林林总总各方面去体会,自然知道爵士这话不是虚言。
……
善恶是个大题目,努力是否就会有回报也是个大题目。
可我秉承‘专心码字才是王道’这个宗旨,不关心外界的事务。
卖惨爵士自然是不会的,否则我的身上有许多‘闪光点’足以打动大家。
只是累了,心累,身体累。
但是不希望看到看了盗版还来哔哔的,说什么‘我是忍着没骂你’、‘垃圾,撒比才会看你的小说’、‘书评区都是刷的好评吧’‘你们的眼睛瞎了吗,这书看了反胃’……
一看粉丝值,全是零。但是说句题外话,你这不是怀孕了吧?男人怀孕不是错,赶紧找医生,别耽误,看看是谁的种。
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真是不理解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大抵是现实生活太失败,需要寻找地方来发泄吧。只是现在娱乐的地方不少,何必单恋一枝花,早去早好。
呃!可能是经常会看到那些人在满嘴喷粪吧,所以每次开单章都忍不得,要还击一番,还请大家见谅。
……
许久没开单章了,只是今天特别累,不想码字了。我麻木的看着屏幕,脑子里不愿去想情节。但不码字心中就惶然,总觉得是欠了许多东西,心中不安,所以才来和大家扯淡。
一个王朝的兴亡其实很简单,但你多看史书,却又觉得很复杂。
比如说在某个阶段,某位帝王做的更好一些,是不是就能再续一百年的命?
写到现在,这个问题爵士思索过多次,没有结果。
更多的时候我在想着那些历史是否就是宿命。
老天爷要给这片土地的人更多的劫难,千年以降,不断降下灾荒和人祸,更多的外敌,让这块土地不得安宁。
但更多的却是思想。
不少书友都说赶紧去征服世界吧,开发大杀器吧,工业喷涌吧。
可那些都是沙滩上的建筑,涨潮之后,一个浪头就能把它消融。
大明的弊端很多,思想首当其冲。
可能是爵士的笔力不够好,写到这些地方大抵有人会觉得闷吧。
不写?
那所谓的‘代入’就是违心。
所以还是要写,尽量给书中的人物一个交代,尽量给书中的大明一个交代,也给这本书的书友一个交代。
写到现在还在觉得累,我觉得这次换地方码字的初衷完全失败了,压根就没把身体和精神调理回来。
自我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不想动一下,脑袋里发蒙,眼神都是呆滞的。
一本书越到后面就越难写,需要付出的精力和以前相比,大抵要按照倍数来计算。
以前我最多只写到百万字,这本书的字数是一次,真的觉得累。
不敷衍就会觉得累,我想我从未敷衍。
好了,再麻木也得去码字,打起精神来,咱们开工了。
那个谁?来给大叔捶肩。
最后,标题只是心情,和正文不搭干。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26章 才有消息就报捷
室内一阵沉寂,那家仆见状知道不是好事,就悄然退了。
汪元拿着这张纸走回去,双膝交叉坐下去,仔细看着这张纸,仿佛在研究笔迹。
黄俭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喃喃的道:“是谁?想弄谁?我和人无仇无怨,那些青皮也不会弄我。若是方醒,他不会这般威胁我…….”
“你是坐马车回来的?”
汪元突然问道,黄俭随口道:“那么热的天,当然要坐车,不然晒成肉干给你吃吗?”
汪元没反应过来,还在发呆,黄俭的眼神渐渐的活了过来,他指着汪元说道:“哦……原来是你吧?那人和你有仇!对,肯定是和你有仇,这是给你看的。”
汪元抬头,淡淡的道:“若是老夫,他就该弄在门上,而不是你的背上。”
黄俭呵呵笑道:“我的妻儿都走了,那人知道我回来必然就是独居,给谁看?而且这天看着要下雨,我是男人,哪有每日换衣服的,说不定下午一场雨就淋掉了…….没错,就是你,哈哈哈哈!”
汪元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是疯了!”
黄俭大笑不止,状如疯狂。
汪元握着那张纸的手不禁用力,把边上捏成了一团。
……
天色晦暗,已经被拆掉的小台子下还有些血迹,周围还有十多个闲人还在说着这场难得一见的剐刑,说到精彩处,人人眉飞色舞。
一阵风吹过,吹来了尘土,也吹来了湿气,更吹来了血腥味。
“要下雨了!”
乌云下挂着带湿气的风,几乎九成九要下雨,于是街上的人有的小跑,有的疾步,那些商铺也开始收拢摆在外面的东西。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匆匆的行人就看到两个军士往前跑。
随后就有消息传来,鄱阳湖里竟然出了一股水匪,四处乱跑,到处劫掠。
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才将剐了郭候,血迹还没凝固,竟然又有人造反了。
而且那是水匪,鄱阳湖里一藏,到哪剿去?
而鄱阳湖的周边全是人口,九江府,南康府,饶州府……
还有南昌府,要是那些水匪哪天发狂了,半夜摸上岸来,长途奔袭南昌城,估摸着方醒的兴和伯爵位可就保不住了。
……
“.…伯爷,水匪抢了些收税的船,然后进了湖里,时常出来袭扰,饶州等地苦不堪言,就令小的报了上来……”
来报信的居然是军士,而且是饶州府的。
方醒理解这种惶恐不安,而且这种紧急事务就该及时禀告。如果饶州先上报布政使司,等布政使司再上报的话,那在方醒的眼中就是渎职。
“多少贼人?”
军士挠头到:“伯爷,不知道,他们洗劫了几个村子,逃出来的人都说好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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