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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王彰很恼火:“捕风捉影的事可以弹劾,可那是兴和伯……”
下面的目光顿时就不对了,王彰心中大悔,觉得应当再缓和一些,而不是这样似是而非。
他正准备缓和一下气氛,下方却有人喊道:“大人,兴和伯难道就不能弹劾吗?”
王彰在都查院历来都是崖岸高峻示人,不拘言笑。
现在被人这么一顶,他就觉得有些下不去台了。
“大人,难道就因为陛下和他当年有过那么一段半师之谊,整个大明就要对他的跋扈和意图不轨视而不见吗?”
这时下面有御史站了出来,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大声的说道。
有人带头,那帮子御史都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了起来。
“谁说兴和伯图谋不轨?”
王彰阴沉着脸问道。刘观南下时带走了都查院最精锐的力量,剩下的不是‘老御史’,就是愣头青。偏生刘观还未回来,却把这把火丢在了他的手中。
所谓的老御史,就是指在都查院厮混了许久,依旧还是御史的那帮子人。
老御史加上愣头青的组合,连王彰都没辙。
“大人,若非是图谋不轨,他为何要和方政作假?”
那站出来的御史就是个愣头青,一番话让王彰不禁怒道:“那是朝政,那是君臣之间的默契。你才为官几年?陛下都心知肚明,一笑了之,用得着你来不懂装懂?!”
御史也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君臣有别,陛下是被他给蒙蔽了。想想吧,一次放过,二次放过,这是什么君臣?哪日君不君,臣不臣时,悔之晚矣!”
王彰木然的看着此人,见下方不少人都神色激动,不禁叹息道:“你等这是要诛心吗?”
下面沉寂了一阵,有人喊道:“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万世开太平!”
……
“先送到这里来!”
杨荣站在值房的外面,看着两个太监提着一个箱子过来,就招招手,让他们过来。
一个太监愁眉苦脸的道:“杨大人,都是要递给陛下的。
杨荣说道:“都是弹章,宫中正在准备过年,陛下难得轻松,你们去说一声,陛下自然知道。
金幼孜闻声出来,不客气的道:“都是给陛下的,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按照本官的想法,直接一把火烧了完事,也省得过年都不安生。”
那两个太监见两位辅政学士一起发话,都欢喜的把箱子提过来,然后说道:“杨大人,金大人,奴婢在那边听他们说了,外面的御史在发疯呢!说是要一举扳倒兴和伯。”
另一个太监说道:“兴和伯和陛下亲密非常,还是帝师,此次他老人家立下了偌大的功劳,不赏功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责罚,这些御史果真是疯了。”
杨荣板着脸说道:“赶紧去禀告陛下吧。”
两个太监悻悻的走了,杨荣看着地上的箱子,说道:“是啊!功劳大,还不赏功,终究是威望太高,不是好事。幸而兴和伯知道蛰伏的道理,不然大家都没法,只能硬着头皮分出个胜负来。”
金幼孜弯腰,一个人就提起了箱子,说道:“若是十年前,方醒肯定会打上都查院去。不过本官真的希望他打破都查院的大门。”
杨荣过去提着另一边,问道:“那你不弹劾他?”
金幼孜叹道:“那是冲动,冲动还好,最怕的是城府啊!”
等到了里面,几个学士一起查看这些奏章,果然都是弹劾方醒的。
“好多啊!”
杨士奇有些惊讶的抬头道:“这是文皇帝即位后弹劾臣子最多的一次吧?”
杨溥捶捶腰道:“是这样,而且言辞激烈,大有除之而后快的意思,过了。”
杨荣丢下手中的奏章:“这是积怨,其中就有对陛下的不满,只是不敢冲着陛下去,就全部倾泻在了兴和伯的头上。”
“主要还是清理投献,而后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比如说清理奴籍、取消路引、取消各种户籍限制,这些都是改天换地的革新,不说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就那股子趋势,连本官都觉得茫然,无所适从,然后自然会对兴和伯不满。”
几位学士都默然,认同了杨荣的分析。
杨荣沉声道:“咱们必须要关注一点,那就是他们会不会把矛头对准了陛下!若有,那就要用雷霆手段,一举压下去……”
金幼孜说道:“估摸着没人敢,不然此次也不会是方醒继续扛着。”
杨溥幽幽的道:“这些都是方醒提出来的革新,想想王荆公吧。”
室内寂静,人人木然。
……
“图谋不轨?”方醒觉得这罪名过了些。
朱高煦又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无忧招来,给了几大块肉干。
辛老七抬来了一个炭盆,书房里终于是温暖了些。
朱高煦点点头,说道:“土豆没什么杀敌的天赋,不如本王,当不得猛将。”
方醒笑道:“等轮到了他们上阵时,殿下,我估摸着大明已经看不到对手了。”
朱高煦突然发脾气道:“总是有人想捆着别人的手,他们不干,也不许别人干,本王早就看透了他们,都是些废物!”
他见方醒依旧平静,就问道:“你不生气?”
方醒无奈的道:“古往今来这等事都少不了,要做事就不能太纠结这些,不然把自己气死了只会让那些人得意。”
朱高煦点头道:“是啊!亲者痛仇者快!”
这个用词可不怎么恰当,但朱高煦确实是够朋友。
方醒和他喝酒,稍后有人说聚宝山卫里有人闹腾,方醒只得告罪,然后带着人赶去了军营。
军营里很安静,林群安带着人迎出来,歉疚的道:“伯爷,有人得知外间说咱们图谋不轨,就怒了,下官已经压了下去。”
一行人进去,有人不满的道:“伯爷,咱们出海征战大胜,还镇压了南方,可归来却被人污蔑,弟兄们不服气啊!”
“准备些酒菜,喝酒。”
方醒和这些麾下喝到了天麻麻黑,这才醉醺醺的回家。
“夫君,有功之臣被污蔑,陛下怎么也不管?”
张淑慧已经得知了此事,看那模样分明就是想扎那些家伙的小人。
方醒喝的眼睛有些发直,说道:“他不是不管,此事是积怨,怎么说呢!怎么说呢!”
见他有些发呆,张淑慧赶紧催促他去洗漱。
等上了床之后,方醒好像清醒了些。
“商鞅当年革新前秦,于是秦成了第一个大一统的中央之国。北宋当年难以为续,王荆公慨然当先,可结果如何?”
张淑慧说道:“商君被车裂,王荆公黯然下台。”
方醒叹道:“是啊!革新革新,只有国家显露了危机,不革新就难以为续时,君臣才会有此想,可他们会面对着什么?”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商鞅被车裂,王荆公举世皆敌,人人喊打,革新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啊!”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41章 被咬
水师大胜泰西联军,哈烈和肉迷还在磨合之中,一时间大明的周边环境从未这般好过。
有人说方醒此次海战大胜,彻底奠定了他大明第一名将的地位。更有甚者,有人把明初的那些名将拉了出来,和方醒做比较。
“我不够格!”
方政也奉召回京,于是就来拜访方醒。
方政说了这一路听到的议论,方醒却只是摇头,态度非常坚决。
方政比方醒还黑,大胡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笑道:“你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而且大多都是以弱胜强,每战必胜,算起来大明谁能敌?”
方醒摇头道:“自中山王以下,当初他们从弱到强,和那些势力打,和蒙元人打,就这么筚路蓝缕的建立了大明,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随便找个战例来看,我都只能是心悦诚服。”
这个是方醒的真心话,若论用兵,他觉得明初时随便一个都督拉出来都能把自己甩几条街。
说到这个方政也有些唏嘘:“现如今火器打天下,原先的战法大多都不能用了,那些武将武勋们心中恼火,可谁有脸去武学重新学过?”
话题一转,他继续说道:“我怎么听说咱们俩成逆贼了?”
方醒无奈的道:“这次士绅们伤了元气,没处发泄怒火啊!”
方政不屑的道:“早上过来的时候遇到一个说怪话的,我一拳打掉了他满嘴牙。”
方醒愕然道:“你不会下黑手吗?”
方政骂道:“那穷酸骂的难听,我便忍不住了,多半要被弹劾。”
“弹劾个屁!”
方醒的眼神多了凌厉,说道:“如是武将被羞辱了还能忍气吞声,我倒是想要问一句,这是城府还是什么?若不是城府,这等唾面自干的武将,可能为大明征战?可能为大明戍边?”
方政一想也是,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随后就传来了弹劾方政当街殴人重伤的消息,而且据说被方政一拳打掉了满嘴牙的那人居然……
“变傻了?”
“对,变傻了,不过兴和伯,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高兴?”
方醒觉得挨打的那人就是罪有应得,可张本已经在吹胡子瞪眼睛了,所以他换了个说法。
“方政可是大将,为大明在缅甸坚守多年,这样的人,也是那些人能羞辱的吗?”
张本的神色稍霁,说道:“大早上陛下就把本官叫了去,让本官去处置此事。可大理寺不接手,都查院的弹章倒是一路飞进了宫中,兴和伯,这段时间那些御史就在盯着你和方政,为何还要被激怒啊!”
方醒淡淡的道:“他们弹劾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谁心虚谁知道。”
张本无奈的道:“你啊你!你不会是想来一出苦肉计,好让陛下下台吧?”
张本一个神转折,方醒只是笑了笑,有些狰狞。
张本心中一紧,说道:“陛下也不管,你也缩在家里等着过年,本官……罢了,由得你们。”
方醒把他送到大门外,临走前张本劝道:“兴和伯,此事最好就是无声无息的过了,皆大欢喜。”
方醒笑道:“是,就是要皆大欢喜,无声无息。”
这话说的次序不对,张本以为他在敷衍自己,也没在意。
皇帝都准备糊弄过去了,你方醒难道还想翻天?
关键是朝中大家都一致判断此事方醒会冷处理,让自己的战功渐渐抹平。等以后皇帝蓦地想起了这场闹剧般的弹劾风潮,定然会记得他的功绩和隐忍。
这场弹劾风潮中,最为醒目的就是都查院的一位‘老御史’林詹。
林詹在都查院多年了,资格比刘观还老。
他当年进都查院时也是个愣头青,曾经一月之内连续弹劾了五位京官,扳倒了其中的三个,一战成名。
可后来他却卷进了一起舞弊案里,虽然查无实据,可朱棣却不是讲证据的皇帝。
可就在朱棣大笔一勾时,见到林詹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就随口问了大太监。
这等事换个人都会装傻,免得以后被判定干政。可大太监却也记得这位一战成名的御史,就说了他当年的事迹。
朱棣一听就觉得此人可用,当做疯狗咬人也好,于是就放了他一马。
当时有人去提点过林詹,林詹大喜,然后就等着朱棣的垂青。
可一直到朱棣驾崩在草原上时,他也没想起林詹这个人,
我就是个悲剧!
林詹在都查院蹉跎多年,性子早就变了。
“林大人,你这是要准备一月再弹劾五人?还都是权贵。”
林詹的值房不大,但经过他多年的整治,倒也清雅。
他正在看着资料,听到这话后,嘴唇的中间缓缓上翘,同时眯眼。
整个动作下来,竟像是一张脸都挤压在了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和阴森。
外面进来的御史一进来就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怕,说道:“你这个吓唬新人还利索,有本事你就去弄死几个,不然谁会怕你。”
林詹直挺挺的盯着他,用没有感情和语调波动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的,你且等着,等本官升官了,自然会给你好看。”
那御史嗤笑道:“这次你下手最狠,几乎把兴和伯说成了千古第一奸臣,外加第一隐忍,林大人,你还想升官?小心丢官回家。而且你还提及了兴和伯夫人和他的长子,用词让人震惊,本官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仇恨。”
林詹冷冷的道:“本官的奏章又进宫了。”
那御史拱手道:“你这是真找死啊!你且小心丢官,到时候凄惨归家,还得要小心兴和伯的报复。”
“多管闲事!”
林詹的话让御史也挂不住脸了,就放了些诸如不识好人心之类的话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没关门,外面的冷风刮了进来。
林詹打个哆嗦,看着房门外,左唇微翘,左眼微眯,低声道:“陛下终究是皇帝,现如今天下太平已成定局,武人无用武之地,难道留着那些功臣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双手抓住门边,看了一眼外面。
“本官蛰伏多年,等到了翻身那一日,你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本官定然要把你们送去海外种地,全家都去!”
这时左边来了个小吏,见到林詹在看着外面,就喊道:“林大人辛苦……”
林詹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缓缓关门。
那小吏被他吓了一跳,等门关上之后,不禁呸了一口,低声骂道:“也不知道是攀附上了谁,居然敢冲着兴和伯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而屋子里的林詹再次书写奏章。
他的神色庄严,身体端坐着,就像是在书写春秋。
交趾、朝鲜、倭国、鞑靼、瓦剌、哈烈……
这些血淋淋的名字下面就是方醒的功勋,也是大明的悲哀。
西洋诸国敬畏他如魔神。
强大的泰西三国联军也全军覆没,此国朝之幸事也……
林詹想了想,再次落笔。
兴和伯的战功越大,在军中的威望就越高。
满朝大将难道就无人能及?
臣此刻想到的是陈桥,想到的是黄袍加身。
林詹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终于书写下了一段文字。
所谓的黄袍加身,不过是宋太祖在军中积威多年,一朝谋划,让人措手不及罢了。
臣万死,恳请陛下让兴和伯如武勋一般,归家休养。
国朝南北均无大敌,每年发放诸多俸禄,公侯伯比比皆是,既为宿将,奈何髀肉横生……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42章 你相信谁?
离过年不远了,宫中处处都在忙碌着,皇后也说了,大明如今风调雨顺,自然会惠及宫中,今年过年会比去年更好。
这就是钱啊!
于是大家都勤快了几分,猜测着皇后娘娘会多发多少钱。
几个重臣脚步匆匆的被引着往暖阁来了,几个太监见他们脚步匆匆,面色凝重,都在窃窃私语。
谁都希望年前能安安静静的,可往往事与愿违。
“这是要搅乱大明!”
“这是离间君臣,该杀!”
一个太监走出暖阁,目光左右扫过,那些太监急忙退了回去。
“陛下息怒。”
暖阁里,杨荣已经看了奏章,不禁心中叫苦。
“喜怒?朕要请这位林詹息怒才是。”
朱瞻基冷冷的道:“王彰来了没有?”
俞佳出去问了一下,稍后就带着王彰来了。
王彰满头雾水的进来,行礼后,上面就砸了一本奏章下来。
皇帝刻薄的道:“看吧,别跟朕说你不知道。”
王彰看了奏章,只看了那个名字就心中叫苦。
等他看完全文后,心中不禁涌起杀机,恨不能马上赶回都查院,一刀剁了林詹。
可立场啊……
王彰不同于刘观。
刘观对皇帝是近乎于谄媚的服从,而王彰却不行,他的性格和官职都不允许他变成个应声虫。
他抬起头道:“陛下,臣万死,只是言路不可阻拦,否则百年后,臣恐大明再无人为朝政发声,再无慷慨赴死的臣子。”
好!
连杨荣都在暗自为王彰叫好。
皇帝现在对都查院的压制是越来越深了,而他的打手就是刘观。
杨荣本来就担心皇帝会借着这次弹劾方醒和方政的风潮再次出手,到时候朝堂上下都是一个声音。
所以王彰的坚持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极为难得。
朱瞻基冷笑道:“这么说朕还得要多谢他了!”
王彰说道:“陛下,林詹在都查院多年沉寂,原先臣建议把他调离都查院,只是……”
那是吏部的锅,蹇义说道:“陛下,臣记得当年都查院想调动三人,其中两人已经出了都查院,吏部发现其中一人为官懒散,尸位素餐,就压了下去。”
“尸位素餐?那为何不动?”
朱瞻基觉得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就该全部赶回家吃老米饭。
蹇义对此有些印象:“陛下,那林詹当年也曾一月弹劾五名官员。”
“有趣。”
朱瞻基说道:“一个踌躇满志的御史,后来怎么变成了尸位素餐……”
……
方醒随后也收到了消息,甚至是一字不差的把那份奏章都复制了过来,但并不是他的手段高超,而是林詹已经疯了。
“德华,如今这份奏章被传的到处都是,外间不少人都在起哄,说什么你要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张辅都来了,而且神色焦虑。
徐景昌也来了,这厮竟然在笑,“德华,那奏章里可是说你出征的次数太多,把我等武勋都当做了摆设,以后你就在家歇息吧,哥哥我率军出征,也让徐家的旗号在沙场上重新立起来。”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可徐景昌能亲自来,在皇帝还没表态的当口,已经很见交情了。
所以方醒笑道:“你率军出征?我怕会全军覆没啊!”
笑话说完,徐景昌微微眯眼,冷冷的道:“可要我动手吗?”
这话杀气腾腾的,方醒还没反应过来,张辅也淡淡的道:“你的人怕是会被盯着,若是不便,为兄这边也有几个机灵的手下,不说弄死,打断他的腿也就罢了。”
方醒心中感动,说道:“此刻外面沸沸扬扬,我虽然也敢对那林詹下手,可事后陛下那边却不好做了。”
徐景昌大大咧咧的道:“是了,要不就再等一个月,年后哥哥我叫人下手。”
方醒只是笑了笑,却没答应。
张辅见状就问道:“你不会是准备自己动手吧?”
方醒摇头道:“不会。”
等送走了两人,黄钟才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伯爷,虽然您领军不多,可战无不胜,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可林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由此就能引出许多可能……”
方醒看到了解缙,一脸急色,脚步匆匆的解缙。
他微笑道:“那些只是枝节,我几次都有机会……比如说仁皇帝去时,所以……”
“德华慎言!”
解缙的脸有些发青,却不知是冷的还是急的。一进来就板着脸呵斥着。
方醒起身道:“这些年若是要较真,机会多不胜数,所以这些只是积怨。”
解缙显得有些焦急:“可此次弹劾不只是御史,群情滔滔,陛下会不会趁机……”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黄钟补充道:“泰西新败,大明水师天下无敌的形象深入人心。哈烈丧家之犬,肉迷遥远,伯爷,大明目前已无威胁……”
“飞鸟尽,良弓藏吗?”
方醒含笑问道。
解缙回身看看,再次回头时,已经换了严肃的神色。
“当年老夫也算是位高权重,可一朝触怒了文皇帝,转眼就进了诏狱,若非你和……若非你相救,老夫尸骨早寒。”
当年的事一直在解缙的心中,渐渐的让他去审视自己当年的作为。
“帝王无私情啊!若是把什么都寄托在帝王的看重上,那不是智者所为。”
解缙毫不犹豫的就选择站在了方醒这一边,并抱怨道:“这事你应当早些告诉老夫,好歹老夫多年宦途,早就看透了这些,也能帮你分忧。”
方醒笑道:“我虽然仇人遍及天下,可却不乏友人,解先生,伯律,晚上一起喝酒?”
解缙皱眉道:“先想个应对之法再说,否则也是酒入愁肠。”
方醒说道:“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陛下猜忌的基础上,解先生,可他会猜忌吗?或是说他会觉得我是个威胁吗?”
解缙摇摇头,“帝王的性子大多喜怒难测,信重和猜忌只是一瞬。”
黄钟欲言又止,然后沉默。
这是赞同解缙的意思。
“我对他有信心。”
炭盆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方醒用火钳在边上的炭灰里刨了一下,俯身抓起几颗连壳花生。
花生外壳黄黑,而且滚烫。
方醒左右手交替丢着花生,最后丢在了桌子上。
一人一颗,趁着还热剥壳。
红衣的花生米进了嘴里,轻轻一压,微软。
“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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