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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五城兵马司的人自然是没法休息的,越是热闹他们就越忙碌。
有人认得土豆,见他神色茫然的牵着马在街上闲逛,有个军士想讨好,就喊道:“小伯爷可是要去贡院吗?”
这边有武学,也有贡院,可这话却问错了。
土豆一怔,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黄华坊。
他只觉得心跳略快了些,就敷衍道:“多谢相告,在下只是找个同窗。”
那军士还热情的想为他带路,领队的小旗官一脚踢了他个踉跄,然后对土豆说道:“小伯爷放心,这片地方才刚清查过,保证没青皮。”
刺杀是不可能的,这是大家的共同判断。
谁要是敢去刺杀土豆,没人知道方醒会变成什么样。
他最大的可能是发疯,然后无差别的展开报复。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87章 毛头小子(感谢书友:“捌月初陆”成为本书新盟主)
前方离贡院不远,可土豆却牵着马从左边进去了。
等他消失后,小旗官才骂道:“兴和伯的科学和儒家势不两立,这谁不知道!就你这蠢货还问人小伯爷是不是去贡院,他去贡院干嘛?难道要去向那些读书人投诚?兴和伯怕是会打折他的腿。”
那军士不服气的道:“大人,可小伯爷不小了,别人家的孩子如他这般大的时候,大多都要准备去考试了。”
小旗官不屑的道:“兴和伯和陛下是啥关系?他老人家的孩子还怕没前程?”
勋戚的孩子在继承爵位之前总得找事做,免得游手好闲,被人评为坐吃等死等爵位,那比纨绔子弟的名声还臭。
小旗官见手下都面露钦佩之色,就得意洋洋的道:“兴和伯还有两个最有出息的弟子,一个在都查院,一个在吏部,等小伯爷成年了,难道这些师兄会看着他游手好闲?还有英国公府,那可是娘舅家……”
……
穿过这条街道,左边就是文思院,而对面……
街上行人如织,武学也早就休假了,那些学员大多得了回家的假期,留下来的都是家太远,于是趁着过年的机会出来游玩。
过年期间各方面的管理都松弛了许多,那些学员在武学里当了许久的和尚,早就忍不得了。
所以这边的几家酒楼都不失时机的引进了不少女人,一时间竟然有满楼红袖招的旖旎。
土豆牵着马走进狭窄的街道,左右两边都是酒楼。
酒楼的二楼有游廊,此刻游廊上站着几个女人,正用手绢招摇着。
“客官,小哥哥,来嘛!”
“小哥哥,店里有牛乳,热热的,香香的。”
“你的牛乳吧,那么大。小哥哥,来,外面冷,奴家帮你暖和暖和!”
两边酒楼的二楼上,一群女人在冲着牵马的土豆娇呼着,一时间引得其他人都纷纷看向土豆。
土豆有些窘迫,但好歹被朱高煦强令在秦楼吃了许久的午饭,还被各色女人每天诱惑,所以定力还是有的。
他微微低头,目视着前方,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包子脸上全是鄙夷,然后鼻子皱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哎!我不是……”
土豆想解释自己不是来找女人的,可前方那女孩就像是小鹿般的,几下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小哥哥,看你白净,只要你一半的钱。”
“你若是雏,不收钱,算是开张生意!”
“姐姐给你个荷包,快来呀!”
土豆看看两边的女人,恼怒的道:“都该封了!”
他的话一下就引发了群嘲,那些女人马上就发飙了。
“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是皇子?还是说你是藩王,就算是顺天府尹都不敢说这话。”
“咱们可是瀛洲人,难道大明就要排斥海外布政使司的人吗?那咱们还不如早些回去,就在海外自生自灭罢了。”
“呸!看着白净,年纪轻轻的心思却歹毒,回头萎了断子绝孙!”
那些女人齐声开骂,土豆这才知道女子与小人不得招惹的话是这般的正确。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瀛洲女子以嫁给中原男子为由到了大明各地,然后就正儿八经的、抱作一团的和那些酒楼商谈。
有女人进驻,不要酒楼方面负责,酒楼还能抽头,那自然是极好的。于是大明各地都有不少这种联营的酒楼。
女人为酒楼带来客源,酒楼为女人们提供场所,双方算是双赢。
而地方官府开始还打击一下,可去年有瀛洲女子无知的去大理寺告状,说大明歧视瀛洲户籍的女子后,此事就引发了一场风波。
大理寺就想推给顺天府,可顺天府却说此事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去做下的。
五城兵马司的人本想接过来,却有人暗中告诉了他们这事碰不得,有人在关注。
于是这个案子就成了无人接手的状态。
最后那些瀛洲女子见无人搭理自己,就干脆再次开业。
从此后,满楼红袖招又成为了城市繁华的有力见证。
土豆在一片骂声中落荒而逃。
他走在街上四处张望,却再也没看到那张包子脸。
渐渐的人流少了,两边也变成了人家户。
土豆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担心。
他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拿出那副画,仔细的看着。
画是山水画,山森然,水淼淼,最后在山脚下汇聚成大湖。
大湖水波平静,有船在上面打横。
这画原本显得有些匠气,可船上却刻画了一个男子和女人坐着喝茶,船头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嬉戏。
那两个孩子,特别是女孩儿画的很是灵气十足。
土豆看着那女孩儿的包子脸和三小髻,不禁笑了起来。
“阿霖,有人要画!”
边上有人在喊叫,土豆抬头,见左边一个小院的外面,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冲着自家的隔壁吆喝着。
见土豆抬头,男子问道:“年轻人拿的是冯家的画吧,这是来找毛病还是来求画的?”
土豆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的道:“在下是来求画的。”
男子一听就得意的冲着隔壁喊道:“老冯,别心疼你闺女了,赶紧来接生意。”
隔壁院子里有人应了一声,随后院门打开,走出一人。
“是你!?”
出来的却是包子脸冯霖。
她一见到土豆就怒了,等看到那幅画在土豆的手中更是怒不可遏,说道:“泰宁侯府了不起吗!都说了明日送画去,还来找麻烦。”
土豆尴尬的道:“不……不是,在下不是泰宁侯府的人。”
期期艾艾的土豆看着很羞涩,像是个毛头小伙子第一次见到心爱的姑娘。
“那你来干什么?还有,把画还回来!”
凶巴巴的女孩让土豆更慌了些,他把画送过去,却又收了回来。
“那个……都污了,我买。”
土豆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边上的男子正好笑的看着两人,闻言就说道:“阿霖,都污了,就便宜些卖给他吧。”
冯霖皱眉道:“不好,爹不许的。”
男子笑道:“老冯也真是固执,不过随便吧,反正过几年等你嫁出去了,到时候你哥还得要来帮忙。”
冯霖的包子脸鼓了鼓,说道:“李叔您又取笑人了,再说我哥可是要考举人进士的,哪会来画画。”
“是哦!你家冯祥读书好,说不定到时候中个举人,那可是改换门楣了,到时候你家那些亲戚也会收敛些。”
冯霖笑了,那眼睛微微眯着,洁白的牙齿上有光照过,微微闪动。包子脸微微鼓起,很是好看。
土豆只觉得自己再次被雷击了一下,他急忙低下头问道:“多少钱?”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88章 一语成谶
冯霖蹙眉看着土豆,说道:“这画污了不能卖。”
不见钱眼开?
土豆有些雀跃的道:“那送我吧,我这里有块砚台,咱们交换怎么样?”
冯霖没有犹豫的说道:“不要。”
“阿霖,快来磨墨。”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冯霖应道:“爹,来了。”
土豆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冯霖瞪着他道:“要不是急着赶工画画,今天就叫人把你打出去!”
土豆把画收在身后,说道:“路见不平一声,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日在下全程目睹,若是要打官司,在下愿意去作证。”
冯霖这才缓和了脸色,说道:“好啦,你赶紧走,免得泰宁侯的人来找麻烦。”
女孩急匆匆的进了院门,随后院门关闭。
“年轻人这是看上阿霖了?”
边上的男子谑笑着问道。
土豆正在懊悔自己差点把自家老爹的口头禅说出来了,闻言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在下是来问画的。”
他怕自己的说服力不足,就把那幅画打开了。
“咦!是被污了呀!冯家怕是会有些麻烦。”
土豆一听就问道:“在下当时正好路过那里,见冯霖和泰宁侯府的人争执,那边说最晚明日必须要把画送去。”
男子看了看这幅画,皱眉道:“这山水画可不好画,要灵性呢,画不好别人可不认,到时候还得倒霉。”
土豆虽然对画没有什么研究,可这幅画的难度他却多少知道些。
“大叔,那冯家可有人帮忙说项吗?”
男子摇头道:“难,冯家的老大冯翔的未婚妻是个举人的侄女,还有个舅爷也只是个学官,哪里在泰宁侯的面前有说话的余地。”
土豆心中叹息,问道:“大叔,这画是拿去摆设吗?怎地在下见上面的名字和印鉴不对。”
男子干咳道:“这个……有的贵人没空,就请人画几幅画,这事许多人都知道。”
借名!
土豆懂了,他拱手表示感谢,牵着马回家。
……
过年期间的方家庄处处安详,庄户们结伴进城的不少,路上有遇到土豆的都纷纷行礼。
等到了庄子上后,只有些老人带着孩子在田间玩耍,倒是增添了些喜庆的气氛。
土豆有些神思恍惚的进了家,被方醒拎住问话。
“你舅舅家的张懋怎么样?”
方醒穿着棉袄,手还袖在袖筒里,看着和北边的老汉差不离。
土豆说了对自己表弟的感受,方醒沉吟了一下,说道:“英国公府以后就是他的了,看那样子倒是没被娇惯的厉害,以后你们表兄弟可以处处。”
土豆说道:“爹,我大了好多呢。”
方醒无奈的道:“你娘从早上就在嘀咕,说什么娘家就那么一个支撑门楣的孩子,孤零零的,看了难受。”
呃!
土豆一听就明白了,大抵是张淑慧去了英国公府,然后被吴氏的一番苦水给感动了,就想着让自家男人和孩子以后帮衬娘家的侄儿一把。
土豆哦了一声,说道:“那娘让孩儿单独去舅舅家,就是要小辈之间常走动的意思吧。”
方醒见他明白了,就说道:“此事虽说是带着些许算计,可好歹是亲戚,若是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到时候你们兄弟也多多看顾那边就是了。”
这话说的,换做是不懂的人大概就要说方醒在吹牛。
一个伯爵也敢说去照看一个国公府吗?
可明白人都知道,除非下一代帝王冷落或是厌弃了方家,否则英国公府还真是要从方家借力。
土豆应了,然后告退。
回到自己的地方,土豆才想起刚才没见到妹妹和弟弟。
“大少爷,小姐和二少爷三少爷去庙里了。”
拜佛啊!
土豆了解了,然后让仆役退下。
他把那幅画拿出来,想了许久,就去找黄钟。
黄钟过年期间什么事都没有,整日和妻儿不是出游就是在家歇息,很是洒脱。
院子不大,却被收拾的很是精致,甚至还有一个小池子。
两人在小池子边看着里面不动弹的几条鱼,土豆不禁用脚踢了一下池子的边缘。
大抵是被养的忘记了害怕人,那几条鱼依旧纹丝不动,让人怀疑是不是假的。
黄钟见他有些不好说话的意思,就莞尔道:“大少爷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土豆点点头,“黄先生,京城中有画匠为权贵作画,还挂了权贵的名字,这等事若是被爆出来会是什么结果?”
黄钟想都不想的说道:“没什么结果。这等事屡见不鲜,只要不是文章就无事。”
把别人的文章窃为己有,不管是不是买的,传出去就会被读书人们鄙夷排斥。
“那若是画的画不满意呢?”土豆继续问道。
“那就要看是谁家了。”
黄钟觉得这是小孩子的事儿,但土豆这个年纪正是对外界似懂非懂的时候,所以他还是详细的解释了。
“若是名声好的权贵自然不会太刻薄,最多是断了往来,换个画匠罢了。若是刻薄的人家,那就说不清了,弄不好会让赔钱,不然就收拾画匠。”
“还有一种。”
黄钟中午和解缙喝了点酒,有些微醺。
他揉揉眉心说道:“有的画匠画工了得,权贵会去招募,可侯门深似海,一般人哪敢去?所以权贵寻个错处压住他,那就由不得他了。”
作为方醒唯一的幕僚,黄钟有时会代表方家在外面做事或是表态,所以见识了不少权贵的手段。
他觉得这种事是没办法,除非是弄出了人命,否则连方醒都不好干涉。
至于土豆的烦恼,他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在他的推测中,土豆应当是遇到了一位画师,然后正好碰到权贵欺压那位画师,手段有些下作。
同情心啊!
黄钟自然是有同情心的,所以就给土豆出了个主意:“大少爷,此事要看对方是谁,这不是欺软怕硬,而是要根据那人的性子来决定用什么手段去帮忙。”
他知道方醒想锤炼儿子的想法,所以也不准备主动问土豆此事的手尾,准备晚些去问问早些时候和土豆出去的小刀。
可土豆却拱手道:“多谢黄先生解惑,告辞了。”
黄钟有些意外,等土豆走了之后,就去找小刀。
他们都住在前院,因为人不少,方醒后来还叫人改造过,把前院拉宽加深。
黄钟踱步到了家丁们住的那块地方,看着眼前的一排小院子在大树下尽显清幽,就想着夏季的时候在大树下和人对弈,想必会心旷神怡。
“不是!我没去找女人!”
“那哪来的脂粉味?难道是女人投怀送抱?”
“不是啊!是手绢,掉下来的手绢!”
“你和大少爷一起出去,大少爷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只有你,你去了哪?”
“我没去啊!春妹。”
“肯定是我们母子招了你的厌弃。”
“没有的事,我冤啊!”
“这地方迟早没了我们娘俩的地方,还不如早些回了娘家,好给新人腾地方。”
“小宝,我们去外祖父那里好不好?”
“我真没……哎!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好不好!小宝,爹今晚在外面睡,你想爹了就和你娘说。”
黄钟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两口子的口角,院门打开,小刀垂头丧气的出来,正准备回身说话,院门却嘭的一下被春妹从里面给关上了。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89章 民心(大章求月票)
两骑冲进了涿州城,直接去了州府。
稍后州府里就传来了喊声:“陛下万岁!”
很快就有小吏出来张贴告示。
大家看他喜气洋洋的模样,都不禁涌了过来。
由于时间紧,所以没有去弄浆糊。那小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新鲜米饭,直接把告示张贴了出来。
贴好告示之后,他回身搓搓手上的米粒,欢喜的道:“陛下的旨意,今年大明各地的粮税,全都减征一成!一成啊!”
那些围过来的百姓本是来逛街的,大多拖儿带女,还有带着媳妇的。
连方鸿中都牵着珠珠来逛街。此刻他们祖孙俩就站在前方,方鸿中的眼神不大好,被光亮晃的看不清。
方醒喜欢珠珠,所以上次离开涿州之前就建议让珠珠也学识字。而方鸿中虽然古板,却也知道方醒是好意,就亲自给孙女启蒙。
等珠珠经常被接去北平后,更是跟着无忧一起学习,识字不说,见识已经甩了城中那些官员的女儿一大截。
珠珠看着告示说道:“祖父,说是宣德五年的粮税减一成呢!不听话的要抓起来,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事。”
方鸿中一愣,喃喃的道:“整个大明?这太平年月,没荒没灾的,哪朝哪代会减税?”
“果真是少一成?”
一个男子抱着自家的女儿问道,周围的人都神色激动,却带着忐忑。
免粮税哪年哪代都有,但原因大多是灾荒。
可大明这两年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宫中的皇帝也没啥大喜事,为啥要降下这道旨意?
小吏的脸一黑,就冲着问话的男子瞪了一眼,等见到那个小女娃被自己吓到后,又收了怒容,板着脸道:“刚来的文书,现在才到涿州,想来过几日整个北方都要传遍了。对,减征一成,至于你等说的缘故,这旨意里也说了,大明年年丰收……对了,还得念陛下的话来着,忘记了忘记了,你们等着啊!”
那些百姓都虔诚的等待着,人人面露喜悦之色。
等小吏再次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张纸。
他很恭谨的捧着这张纸走到门外,站在那块石头上,先按照大朝会的规矩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开始宣读皇帝的话。
“文皇帝当年告诉朕,百姓非是水,帝王并非舟。”
呃!
方鸿中一听开头就觉不对劲,而这个水和船的关系早就妇孺皆知,所以身后有些人在嘀咕着。
“百姓是土地,而帝王和官吏就是栽种者。”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敬畏赐予我们食物的土地,这才是帝王和官吏们该做的。”
听到这里,那些懂了的百姓都有些震惊。
百姓是土地,君王和官吏要敬畏土地,这是什么比喻?
这个……
方鸿中觉得这话若是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说不得就要被当场批驳一番。
可这是皇帝的话啊!
小吏大抵也是有些震惊,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惶然的看看在倾听的百姓,继续念诵。
“栽种者要谨守本分,切莫去践踏土地,莫要竭泽而渔,否则那盛产粮食的土地就会裂开令人惶然的巨大缝隙,里面会喷出能融化世间万物的火焰……”
哦!
下面突然起了喧哗。
方鸿中有些不安,他觉得这个提法把百姓抬举的太高了。
“这是说要爱惜民力,爱护百姓,不得虐民,否则迟早会倒霉,自食恶果!”
下面居然有人在解释,方鸿中回身看了一眼,恍惚记得那人是学科学的。
他恍恍惚惚的看着那些百姓。
他看到了一张张惊愕中带着欢喜的脸,而且惊愕在渐渐消散。
他看到了一个老人咧嘴大笑起来,嘴里仅存着几颗细细的黄牙,看着丑陋。可那欢喜却仿佛是从全身上下一起涌了出来,让人不禁被感染,也变得高兴起来。
“天气冷了,过年了,他们是否能穿暖?孩子们能否吃的起饴糖?家中的女人能否去做一件新衣?这些事务林林总总,朕细细思之,夜不能眠。”
“这是陛下在挂念着咱们,担心咱们能不能穿暖,孩子们能不能吃得起糖……陛下想着这些,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个声音在用大白话解释着,渐渐的多了几人在散播这些解释。可皇帝的话实际上和大白话也没什么区别,在场的大多都能听得懂。
方鸿中看到那个老人的眼里有泪水滑落,然后突然跪下喊道:“陛下万岁!”
那些百姓没有迟疑,都跟着跪了下去。
“陛下万岁!”
小吏被吓到了,就想跟着跪,就在他的膝盖刚弯曲时,身后却传来了上官的声音:“站稳了,念完。”
小吏打起精神,继续念道:“要天下人来奉养朕,朕深感惶然不安,所以朕时刻都记着百姓的疾苦。”
这还是大白话。
“陛下万岁!”
百姓们齐声喊道。
小吏的身体抖了一下,眨巴着眼睛,念道:“朕想了许久,今日凌晨起来时,突然觉得那些思虑都是虚伪的搪塞,所以朕决意,宣德五年,天下减征粮税一成!”
他念完了,可下面的百姓们却没了动静。
他茫然的看了一眼,然后震惊,浑身颤栗。
那些狂热啊!
无数张脸上都是狂热,眼中含着泪,然后欢呼如期而至。
“陛下万岁!”
这不是歌功颂德,而是欢呼。
欢呼声从州衙前爆炸开来,然后迅速扩散。
等整个涿州城都得知了消息之后,欢呼声不断响起。
涿州的士绅同样对下令清理自己一伙人特权的皇帝暗自愤恨不已,说句难听的,背地里诅咒皇帝早死的不知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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