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贵妇们眼神乱飞,吴氏就微笑道:“你倒是瞎操心,有我和你娘在,无忧怎会被人欺负了?”
这时一个家中没合适女孩的贵妇说道:“哎哟!这京城谁不知道兴和伯宠溺闺女啊!不说旁的,刚才见一群孩子围着无忧玩耍呢!可见都是怕了兴和伯。”
这话有些刻薄,张淑慧振眉准备说话,土豆却侧身拱手。
他没去看这位贵妇,显得极有礼貌,但说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家妹天真,可从小就心善,也知道怎么和新朋友玩耍,从未听闻有过借势压人的举动,否则家父再宠溺也不肯放纵,毕竟溺子如杀子,这话对女儿也适合。”
土豆微微抬头看向虚空,继续说道:“家父经常用这话来告诫小子兄弟和妹妹,家妹就算是在庄上都能带着那些庄户的闺女玩耍,所以您刚才说的仗势压人,怕是眼花了吧。”
张淑慧刚才已经咬牙准备和这贵妇见个真章,甚至都做好了翻脸的准备。
说无忧仗势欺人,以后无忧还怎么嫁人?
张淑慧恨得牙痒痒,可土豆一番绵里藏针的话,却让那个贵妇无言以对,只能讪讪的道:“是了,刚才我肯定是眼花了。”
土豆微笑道:“家妹还小,一个小误会,想来不会被人恶意的揣测传播。”
好!
吴氏眼放异彩,差点忍不住大声的叫好。
而那些贵妇们也是心中急切,赶紧盘算着家中谁能配得上土豆。
土豆刚才绵里藏针的让那贵妇低头,然后就在大家以为他温文尔雅,只会说道理时,他话锋一转,却来了个威胁。
——若是以后京城里有我妹妹的坏话在传播,那咱们没完!
这话还很霸气,直接就把这贵妇敲在了半个仇人的身份上。
你今儿敢拿我妹妹的名声来乱说,明日我就敢打上门去!
那些贵妇目放异彩的看着腰背挺直的土豆,心中转着各种念头。
这就是小一号的宽宏大量啊!
别看这些人背地里说方醒是睚眦必报,可谁不愿意自家的夫君如此?
可你要敢啊!
而方醒就有这个底气,至于土豆……
等方醒开始教导皇子之后,方家未来的前途还用得着担忧吗?
那贵妇原以为会是张淑慧出面,可两家本就没有交情,甚至有些龌龊,那么暗讽几句算个啥。
在这等宴会里,各家按照恩怨分了地方,嘲讽是少不得的,这也是女人们的一项本能。
张淑慧就算是出头反驳,最多也就是明枪暗箭罢了,过后两家依旧是各走各路,不会为此而翻脸成仇。
可谁曾想土豆却抢了话头。
这小子,外面传闻他大气稳重,可今日一看,却是极为护短,和他那个不要脸的爹一个德性!
吴氏笑吟吟的道:“这孩子年轻了些,不过爱护妹妹的心思却是和他父亲一般,诸位该不会恼火吧。”
张淑慧此刻不好说话,只是瞟了几眼那个贵妇,看着笑容可掬,可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
那些贵妇一阵附和,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
土豆准备回去,张淑慧就说道:“你且去照看他们,你妹妹这里无须担心。”
土豆躬身应了,然后向吴氏告退。
等他走后,气氛就更加的热烈了,那些贵妇开始和张淑慧套近乎,言里话外都在试探着方家对土豆婚姻的态度。
“兴和伯夫人,大公子器宇轩昂,您这是准备要寻摸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问话的贵妇一脸诚恳,只差点就挑明了态度。
张淑慧微笑道:“拙夫一直说孩子要十八方能成亲,所以土豆还早。”
这贵妇知道这是敷衍的话,就说道:“可以先定了,等十八岁时再成亲。不然别人的闺女也不敢等到十七八岁吧。”
这话在理,那些贵妇都开始了起哄,恨不能马上看到张淑慧现场把土豆的婚事定下来。
定下来是不可能,但热闹却是不能不看的。
张淑慧知道这种心理,就笑道:“咱们深闺妇人眼界狭窄,只管照看好家里就是了,至于儿媳妇这等大事,必定是要男人们来操心的。”
这话看似把男人比作了女人,可在此时却是大实话。
权贵的婚姻往往都不单纯,多半会成为权力的某种妥协,或是某种勾连。
而在这方面显然男人有着更清醒的认知,更知道利害关系。
一个贵妇用手绢捂着嘴,谑笑道:“是了,兴和伯的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
此时大家才想起当年的方醒曾经去帮朱瞻基相看过胡善祥,还言辞凿凿的说这就是个能母仪天下的女人。
可如今呢?
宫中的消息从来都不是被盖上盖子的枯井,外界自然知道帝后不和,也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在勉强维持着罢了。
于是眼神再次乱飞,大多是讥笑。
张淑慧自然知道她们在讥笑什么,可她却只是笑了笑。
这时一个贵妇问道:“兴和伯夫人,府上还有一位公子,可有打算?”
这是问平安的姻缘。
张淑慧打个哈哈道:“平安更小,而且他以后是要出去开府的,拙夫说了他的媳妇要慎重,必然是要能掌家的。”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399章 儿女是别人家的好
水榭里的歌舞几乎就没停过。
歌舞是英国公府上的歌舞班表演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所以哪怕那些舞女姿色出众,身段妖娆,舞姿让人喷血,可依旧装作了道貌岸然的模样在笑吟吟的观看着。
乐声渐渐的快了起来,那些舞女右手指天,左手贴在大腿上开始了旋转。
香风阵阵传来,陈默不禁陶醉的吸吸鼻子,然后吸溜了一下快流出去的口水。
大冷天这些舞女依旧只穿着薄纱,若隐若现的露出些许玉腿小腹。
这对于方醒来说不算是什么,他甚至在数着这些舞女转圈的圈数。
陈默渐渐的有些喘息起来,他习惯性的去拉扯了一下衣襟,但手刚触碰到衣襟时,他才想起这不是海外,也不是船上。
方醒瞥见他的反应,就拍拍手。
满国公府今日的客人无数,可也就数这里最尊贵,所以才来了一队舞女。
舞女们自然知道这些贵人的来历,所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只求能被看中,然后贵人向府里讨了自己回去。
所以方醒一拍巴掌,她们马上就停了,然后垂首而立,心中激动。
可方醒却不是看中了谁,陈默以为他是见自己难受才叫停了歌舞,于是心中感激,只觉得自己投到方醒的门下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土豆,来,你爹喝多了,赶紧带了回家去。”
陈默正感激着,徐景昌却冲着不远处招手,笑的猥琐。
土豆缓行过来,躬身问好。
方醒笑道:“你这是去了哪里?”
“孩儿刚去问了母亲和妹妹。”
方醒点点头,满意的道:“今日是你大舅舅的喜事,别弄的太拘束,你去找找平安,两兄弟好好玩。”
土豆应了,然后告退。
见他行事大方从容,徐景昌难掩嫉妒的道:“你家这小子知道孝悌,却不呆板,德华,好福气啊!”
方政也觉得方醒有福气,而且据说方醒是把儿子都扔进了书院,自己很少教养。可两个儿子却出落的分外的有出息,让人不得不嫉妒。
方醒打个哈哈道:“只是种好,种好。”
“好个屁!”
徐景昌骂道:“你就是个刻薄的,说什么种好?”
这时内院有丫鬟过来,带来了无忧的嘱咐。
“表小姐让您少喝酒,还说要多吃菜,最后就是让您记得吃完宴席接她回家。”
方醒笑道:“知道了。”
徐景昌故作愤怒的道:“连个小丫头都养的知道孝顺爹娘,德华,把无忧舍给我家如何?”
方政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经老大了,而且还定了亲,就遗憾的叹息一声,但还是觉得徐景昌这话一点谱都没有。
果然,方醒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景昌,缓慢而坚定的道:“我闺女有我这个爹,以后谁想娶了她去,就得过了我的眼,定国公觉得自家的孩子能过我的眼吗?”
徐景昌尴尬的道:“当然能,我家的孩子……”
方醒盯着他道:“别吹嘘,到时候被我收拾了你可别心疼,无忧还有两个哥哥,两个伯爵,无忧未来的夫婿但凡走了错路,那就等着头破血流吧。”
徐景昌仔细一想也是,无忧虽然深受方醒夫妇的宠爱,甚至两个未来伯爵的哥哥也对她多有关照,看似一个上佳的媳妇人选。
可压力大啊!
谁要是娶了无忧,看方醒的模样,那就只能和其他女人无缘了。
从一而终说的是女人,可在无忧这里分明说的是男人。
徐景昌笑着打消了那个念头,心中遗憾不能和方醒再亲近一些,就转了个话题。
“今年免税一成,德华,生意好做啊!”
在得了免税一成的消息之后,徐景昌就令人赶去交趾,把那些存着的蔗糖运回来,准备在今年大发一笔。
只是皇帝如今对勋戚的态度变化不小,武勋还好,国戚就得要小心些,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去触霉头。所以徐景昌准备拉了方醒这个老伙计一起去发财,有事也能帮衬一把。
方醒沉吟了一下,说道:“钱财的话方家不缺,而且我如今身处漩涡之中,无数人想置我于死地,所以多动不如少动。”
徐景昌觉得这人是真的要成仙了,就说道:“可你有三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儿子以后要成家立业,你得准备好家业吧?闺女出嫁,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你得多给嫁妆吧?哪够了?!”
方醒正色道:“有多少就给多少,至于成家立业,男人就得自己挣。至于闺女,那个不愁,到时候方某翻翻箱子底就是了。”
这话里有强大的自信,让徐景昌沮丧。
“好吧,你那闺女就是太子妃也做得,罢了,你就做你的忧国忧民兴和伯吧。”
方醒笑了笑,硬生生的换了个话题:“南北通道一直在修,往日有些百姓不知道的,生生的破坏了不少,后来各地就派了人去巡查,好歹在干燥之前能保住,如今听说又有人在破坏,还说什么这是始皇帝的驰道。”
徐景昌肃然道:“那些蠢货,前秦若是没有驰道,几十万大军如何补给?难道从咸阳一路肩挑背抬?”
方政也觉得好笑:“这条道修好了之后,南北运输就方便了,而且速度极快。以后海外一旦示警,大明随时都能通过这条路运送兵员和补给,所以这条道堪称是大明的血脉啊!”
三人都知道,这只是借题发挥。
士绅们的特权被卸掉大半,心中的恨意就如同是烈火,几乎能煮干大海。
可他们还有一个权利,那就是影响地方官施政。
随后宴席开始,三人加上一个陈默也不进去,就在水榭这里开席。
吃完酒席,方醒去了内院外面等着,可土豆和平安早就到了。
父子三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风景,知情的都在谑笑,不知情的就在猜测。
等里面的妇孺们出来后,见到方醒父子也在笑,不过却是艳羡的笑。
“爹!”
等张淑慧牵着蹦蹦跳跳的无忧出来时,方醒就笑呵呵的迎过去,然后问她们在里面吃了什么。
无忧就过来牵着他的袖子,然后认真的数着宴席的菜品,哪些菜好吃,哪些菜不好吃。
张淑慧说饭后该走走,再说今日来的妇人不少,国公府的轿子不够用,就拒绝了安排,跟着方醒步行出去。
“爹,我困了。”
走了一半路,无忧就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方醒抱起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家人低声说着话,偶尔看看景致,气氛温馨。
他们走的是后院,一路上很少遇到人。
等从后门出了国公府后,方醒看看左右,然后把妻女送上马车。
辛老七对方醒点点头,方醒心中有数了,就说道:“回家。”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400章 蝼蚁
“你没认出来?”
看着鼻青脸肿跪在身前的仆役,陈钟深深的后悔着。
“小的平日只是侍候少爷的笔墨,那日侥幸看到了那个小子,结果跟着少爷去英国公府的时候就碰上了。”
这仆役平日里出府的机会不多,不认识京中的权贵,可他却立功心切,见到土豆就想抓。
陈钟骂道:“愚蠢!那时候你跟在后面,见他去了哪,自然就能分辨出身份来,偏生你还想抢功,蠢蠢蠢!”
他气了半晌,问道:“打你的人可记得?”
仆役捂着脸上的伤处说道:“侯爷,那人看着四五十岁……小的分不清,才将在竹林里撒尿出来,喝的醉醺醺的。”
“醉醺醺的?”
陈钟皱眉挥手,有人带了仆役出去。
幕僚看了一场,也有了些心得,见陈钟在思索,就分析道:“侯爷,那时候还没开席呢,能在那时喝醉的多半是勋戚,否则国公府也没酒给你喝啊!”
陈钟微微点头,依旧在思考。
幕僚微笑道:“说是在撒尿,多半是撒尿时被他急匆匆的吓到了,这才出来拦截,气不过嘛!”
陈钟点点头,说道:“本是小事,下人无知却招惹了贵人,这几日家中多留意,若是有人上门记得告知本候,以免得罪了人还不知。”
幕僚点头应了,想着自己上次撒尿被人吓到的事,说道:“侯爷,今日冯有为来过,送了两幅画,说是不要钱。”
陈钟不是上一任泰宁侯的直系,所以意外袭爵后觉得大家都在笑话自己,就跟着张辅他们学了附庸作雅。
而权贵玩雅致自然首选书画古董和金石,可陈钟的书画却是寻常,于是就找了冯有为来做枪手。
枪手枪手,就是遮住脸和姓名,为他人做嫁衣的倒霉蛋。
如今这个倒霉蛋害怕了,想来求饶。
幕僚瞟了一眼自己的东主,知道这位看似平和,但内里却最是不饶人的一个。
“画不收!”
陈钟淡淡的道:“府中还没穷到那个地步,送回去。”
幕僚点头应了,陈钟摸着御赐的扳指笑道:“陛下过完年怕是要检阅一番,正是我辈大显身手的时刻,这几日本候要练箭,无大事别来打扰。”
幕僚赔笑道:“侯爷定能一举夺魁,到时候在下也能跟着去边塞走走,好歹也看看汉唐那些豪迈诗句的出处。”
陈钟微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侯爷,那是否要重新找一个画师?”
陈钟微微抬眼看着幕僚,嘴角微微下撇,显得有些冷酷。
“找什么?”
幕僚想起那件事,只得劝道:“侯爷,那人居然敢动用弓箭,必然也是权贵啊!弄不清那背后的人,在下以为还是暂时忍一忍吧。”
陈钟不悦的嗯了一声,说道:“本候就是想压,管他背后是谁,从冯家把他压出来!”
幕僚的嘴角抽动着,恭维道:“侯爷高明,那人若是在意冯家,自然会出头,若是不在意……那就是碰巧了。”
……
冯有为觉得自己此生是半好半坏。
前半生多番应试不中,拖垮了家。
等孩子大后,妻子的劳作不足以养家时,他才幡然醒悟,然后靠着一笔字画在京城中谋生,竟然也能养活妻儿,倒也让他在闲暇时足以**。
他毕竟读过书,虽然只是个小秀才,也足够他把枪手的生意做到权贵家里去。
“泰宁侯是个要面子的人,那陈二弄污了画就罢了,为父再画就是了,你不该……哎!罢了,那两幅画就当是赔礼,泰宁侯府为父就不做了。”
他的书房很杂乱,许多空白画卷和半成品都堆在一起,入眼都是各种笔墨纸砚。
特大书桌的一边,瘦削的冯有为看到闺女低头难过,就微笑道:“怕什么,也就是意气用事罢了,如今勋戚的日子不好过,泰宁侯想来不会为难咱们家。”
冯霖只觉得胸中一股气在憋着,让她想哭。
“爹,他们太欺负人了。”
冯霖抬头,眼中红红的,却没有软弱之色。
冯有为笑道:“你从小就是个倔的,为父当年苦苦科举无果,还是你说家中已无余粮,这才让为父幡然醒悟。如今你大哥在读书,家中也颇有些积蓄,你还担心什么?”
冯霖气鼓鼓的道:“爹,那泰宁侯不知为何没追究了,不过还得小心些,权贵都不是好东西呢!”
“是啊!权贵好的少见。”
对于冯家这种家庭来说,权贵就是能破家的凶人。
而大明的权贵也没啥爱护百姓的想法,平时不惹他们都会巧取豪夺,一旦惹到了,那就回家吧,一家子可以等死了。
冯有为怜爱的对冯霖说道:“若非是为父做了这个,咱们家也不会认识什么权贵,这就是福祸相依。不过大过年的,想来泰宁侯不会发作,等过完了年,他大概也就忘了。”
“老冯,外面有人找!”
冯霖侧耳道:“爹,是李叔。”
冯有为哎的叹息一声,然后双手撑着大书桌起身,面带痛苦之色。
冯霖赶紧过去扶了他一把,说道:“爹,您的腰可不大好呢。”
冯有为笑了笑,父女俩一起出了书房。
大门已经打开了,妻子赵氏正在接待来人。
“夫君,是泰宁侯府的人。”
赵氏的话让冯霖的心落到了谷底。
冯有为的眼神一紧,然后笑着拱手道:“可是侯爷有话要对在下说吗?”
来人只是一个家丁,却极为肆意。
他放肆的打量着冯家,又盯住了冯霖,然后说道:“侯爷说了,以后还是你画。”
冯有为的脸色白了白,强笑道:“在下的手艺不精,怕是不合侯爷的意吧。”
来人再看了冯霖一眼,冷笑道:“侯爷说行就行。这次侯爷说了,要一幅花鸟画,用心些,两日够了吧?”
冯有为还没答应,来人就最后看了冯霖一眼,说道:“走,记得后天把画送去。还有,生意就是生意,侯府给钱,你作画,大家要安守本分的好,别占别人的便宜,好了,走了。”
“我家不做了!”
冯有为的面色惨淡,冯霖见了就知道不是好事,就追出去喊道:“你说做生意,那也得愿买愿卖,我家不卖了!”
那家丁才将上马,闻言策马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冯霖,冷笑道:“谁敢不做侯府的生意?”
周围有几个街坊,其中就有隔壁的李叔。
大家开始见冯霖的面色不忿,还想着帮忙出头。
等对方说出了侯府二字时,大家都闭嘴了。
再深厚的情谊也不能超过自家亲人的安危啊!
家丁见无人敢反驳,就学着陈钟的那种所谓豪迈大笑了几声,然后策马回去,慢悠悠的回去了。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2401章 玉米的启蒙老师(为盟主‘大官人到此一游’贺,加更!)
“爹!”
冯霖终究还小,有些无措。
而赵氏却说道:“夫君,妾身去敲登闻鼓吧!”
若是土豆在的话,大抵就该知道冯霖的秉性是随了谁。
冯有为苦笑道:“哪有什么登闻鼓,几十年就敲响了一次,再说侯府说是生意,咱们用什么理由去敲?到时候反而落个诬陷的罪名,全家都得坐船去海外,哎!”
赵氏瞪眼道:“怕什么,当今陛下是明君,咱们写些状纸在街上散发了,到时候看他陈家怕不怕。”
冯有为说道:“这是鱼死网破的手段,做了之后就再无回旋的余地,陈家兴许会偃旗息鼓,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躲哪去?”
以往冯有为痴迷于举业时,正是赵氏一人养活了丈夫和两个孩子,可见她的能干。
可这年头女人出去赚钱总是要受欺负的,于是赵氏的强悍和泼辣就起了作用。
可此刻泼辣强悍的赵氏却也没了主意。
冯霖见父母沮丧,心中就懊悔不已,觉得是自己的错,给家里带来了大麻烦。
冯有为见她懊悔,就微笑着说道:“此事为父自然会去周旋,你安心就是。”
可听刚才侯府家丁的话和语气,这事儿哪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侯府分明就是想玩死冯家。
猫戏老鼠最解恨,可我冯家没得罪侯府吧?
冯有为心中悲愤,面色却不显,就说去书房画画,晚饭前别打扰。
不说愁云惨淡的冯家,方醒此刻正在接待客人。
这位客人最近在朝中比较沉寂,却是方醒的老朋友,也算是半个对手。
来人是朱瞻基的老班底,大理寺卿杜谦。
杜谦依旧是温文尔雅,意态闲适。
两人见礼后,杜谦就说了来意。
“陛下刚才令人下了旨意,让本官年后担任大皇子的启蒙一职。”
杜谦微笑着,看着很亲切。
他是朱瞻基的老班底,可方醒和朱瞻基的关系更密切。
一个团队里也得要争个座次吧?
何况座次还关系到皇帝的重视程度,所以杜谦隐忍多年,今日特地来了一趟,当然不是来交好方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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