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陛下!”
外间马上就涌进来一群甲士,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子一家。
黄俨在边上昂着头,心中的畅快几乎都要挡不住,想大笑出来。
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目光缓缓转动,却在朱瞻基的身后定住了。
“瞻基出来……婉婉呢?”
好歹朱棣还不准备把皇太孙给拿下,黄俨急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遗憾之色。
朱高炽心中暗自庆幸,可随即就愣住了。
是啊!婉婉呢?
朱瞻基也在寻找,可在场就这点人,根本就没看到婉婉。
“父皇。”
太子妃比朱高炽更从容的回答道:“父皇,婉婉今日在宫中被人欺负了,因殿下和瞻基不在,臣妾担心……婉婉……,所以刚把她送到了方家庄。”
朱瞻墉的脸色一变,正准备起身,可太子妃却在伏身之际回头,只是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中带着决绝,朱瞻墉被看的浑身一个激灵,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朱棣一听婉婉被人欺负了,那目光中就多了些不明。
等待就是煎熬,可朱高炽却不敢抬头,只是看着不远处那双靴子在来回转动。
黄俨昂着的头垂了下来,脑海中出现了那个总是冷冰冰的,看到自己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的小郡主……
那双在朱高炽脑袋前面游走的脚终于停住了,良久,才有声音出来。
“太子跋扈,关闭东宫十日!”
“哎……”
黄俨失望之极,低叹了一声。
而朱高炽却是百感交集:他这个太子要不是占据着长子和当年世子的便宜,估计不可能当得成。
而在十多年太子的生涯中,开始是有朱瞻基的‘好圣孙’名头在掩护,而如今婉婉也开始为他保驾护航了。
朱瞻墉只觉得身体一松,然后就想起了刚才母亲的那一眼,心中顿时就惶恐起来。
朱棣的眼中有些恼怒,他眯眼看着周围跪着的宫女太监,森然道:“胆敢以下犯上者,杀无赦!”
梁中强压住心中的喜悦,以东宫大太监的身份大声应诺道:“陛下之命,老奴当时时记在心中,不敢或忘。”
朱棣冷哼一声,回身就走,黄俨悻悻的跟在后面,有些失魂落魄的,却不防朱棣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命休矣!
要是撞到了朱棣,黄俨觉得自己不是被一脚踢飞,就是事后被重责。所以他强行扭曲着身体,等朱棣转身完成时,正好扑倒在他的脚边。
朱棣不愧是能冲阵杀敌的帝王,那反应真是快。
“噗!”
一脚踢飞了黄俨之后,朱棣的脸都青了,强压着说道:“婉婉和瞻基不在此列!”
瞪了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黄俨一眼,朱棣大步向外走去,那些甲士马上就簇拥上去,看着威势惊人。
“黄俨、杨溥离间天家,下诏狱!”
听到这话,刚直起腰身的朱高炽又趴了下去。
这是迁怒,只要朱棣不准备废掉太子,那么他就得给太子留脸面。不然等他死后,威望大失的朱高炽就算是登基了,大明的江山必然会是风雨飘摇。
这时纪纲突然出现了,他对着留下来的大太监道:“可是现在闭宫?”
大太监一直在眯眼养神,听到这话就说道:“郡主还在方家庄,暂且缓一会儿。”
纪纲斜睨道:“可陛下那里……”
大太监和纪纲般的眯着眼,细细的道:“陛下那里自有咱家去分说。”
纪纲被这话堵得想骂人,可大太监却补了一刀:“这里是宫中,不是锦衣卫衙门,纪大人,你不嫌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纪纲一愣,旋即逼视着大太监,冷冷的道:“你很好!”
看到纪纲大步离去,大太监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道:“野狗般的人物,也敢在宫中放肆!咱家等着看你的下场!”
“去,把婉婉接回来!”
看到大太监乐意网开一面,朱高炽马上就吩咐道,同时皱眉问着太子妃,今天是谁欺负了婉婉。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305章 晋王被废,灭口
“逆子!”
朱棣把御案上的东西扫掉,然后把手中记录着太子在这段时间言行的记录撕个粉碎。
在纸屑纷飞中,朱瞻基来了。
“皇爷爷,孙儿有罪。”
朱瞻基跪在地上,把自己是如何现诸卫中山xi籍军士过多,然后报给了太子,这才引后续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后,朱瞻基忐忑的等待着朱棣的惩罚,可半饷都没听到声音。
朱棣坐在御座上,想着朱济熿说的那些事,心中的杀机几乎是难以抑制。
“来人!”
正在殿外等候的胡广和杨荣急忙进来,垂等待。
朱棣突然没有征兆的踢飞了御案,厉声道:“拟旨。”
杨荣急忙找来纸笔,侧耳倾听。
“晋王薄恩寡义,阴谋不轨,着废除,与恭王守墓。”
杨荣运笔飞快,根本就不假思索,那加工过的词句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朱棣看到杨荣写完了,就沉吟了一下道:“平阳王孝悌天家,谦和有礼,当不负朕望……”
这就把晋王朱济熺废掉了?
杨荣楞了一下,接着赶紧下笔,很快就完成了这道圣旨。
朱棣接过一看,就点点头道:“明天下,让那些人看看,居心叵测者朕决不轻饶!”
恭王就是第一任晋王,而目前的晋王朱济熺就是他的嫡子。
而晋王的封地就在山xi…太yuan!
至于诸卫中那些山xi籍的军士,自然会有人去料理。
朱棣想起记录中方醒被伏击的事,就问朱瞻基:“那晚伏击方醒的人可查到了?”
朱瞻基躬身道:“禀皇爷爷,那晚五人伏击方醒,事后身份却没查到。而骤然暴起的那个军士倒是查到了。”
朱棣哼了一声道:“是何处的?”在他想来,应该就是山xi籍的吧。
朱瞻基苦笑道:“就是金陵的。”
剩下的朱棣根本就不问,因为既然敢做下这种事,家里估计也是一人皆无。
朱棣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晚方醒进宫为何啊?”
朱瞻基毫不犹豫的道:“那日孙儿查到了此事,于是就请了他来商议。”
这种时候撒谎是害了方醒。而且还不能思索,一但朱瞻基刚才有所迟疑,方醒别说是封爵,估计马上锦衣卫的人就上门封家了。
“他对此事如何看?”
朱棣的问题连环而至,朱瞻基觉得背后有些湿热,急忙道:“方醒觉得此事不妥,毕竟那是皇爷爷您的亲军。”
“那你父亲为何坚持?”
朱瞻基答道:“父亲觉得有那些人在皇城,就如芒刺在背,睡不安寝,所以才想问问那些军士是谁勾选的。”
朱棣不屑的哼道:“文弱一书生,朕要他何用!”
朱瞻基垂,心中大感幸运之极。
朱棣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所以他当即就令人去查勾选之事。
……
而就在此时,孟贤正看着被两个大汉绑住的一名官服男子,皱眉道:“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时运不好。你若是不死,陛下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大家都会倒霉……”
“孟贤,你…你不得好死……”
这人奋力的挣扎着,只是那两个大汉却直接拉下了悬挂在房梁上的绳子,把绳套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孟贤点点头道:“小心些,别让人看出痕迹来。”
绳子猛的被两个大汉一拉,官服男子的脖子出了吱吱的声音。他双眼翻白的抓住了脖子上的绳子,徒劳的想挣脱出来……
等男子的脚边被失禁的屎尿打湿后,两个大汉就把绳子捆好,然后孟贤不屑的看了在房梁下面吐着舌头,身体微微摇摆的尸体一眼。
“清扫干净,我们走……”
……
“方醒,我不喜欢他。”
在凉亭中,方醒看着婉婉那红肿的眼睛,皱眉道:“既然不喜欢他,那以后就别理他。若是他欺负你了就告诉大人,咱们收拾他!”
婉婉迟疑了一下,委屈的道:“可是…可是母亲没管。”
方醒无奈的蹲下去,面对面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她的子女,虎毒不食子,你母亲如何管?最多只能是关他一段时间罢了。”
张淑慧在边上心疼的道:“若不然…夫君,您去给太子殿下说说吧。”
方醒挠头道:“罢了,我写封信去。”
婉婉看到方醒拿出了纸笔,只觉得心身俱疲,一下就靠在方醒刚才的躺椅上睡着了。
张淑慧见状急忙叫人去拿薄被来,而方醒却看到了梁中。
“你怎地来了?”
梁中的到来,说明朱棣已经回宫了。
“如何?”
方醒隐晦的问道。
梁中看到婉婉一脸泪痕的睡在躺椅上,就示意方醒跟他到边上去。
两人在水池边站定后,梁中才露出了笑容道:“今日真是幸运,靠着郡主才躲过了一劫。”
方醒想起婉婉说的话,就问道:“后来如何?”
梁中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只闭宫十日,真是老天保佑啊!”
方醒皱眉道:“我问的是朱瞻墉!”
梁中嘀咕道:“你也该叫声郡王啊!咱家出来的时候还没事,估计又要读书了吧。”
“果然是个祸害!”
方醒不忿的道:“若是我有这等儿子,非得打个半死,然后送到道观里磨掉他的念头!”
梁中侧脸过去,看到没人才劝道:“这等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方醒摇头道:“我说的正大光明,还怕谁不成?那朱瞻墉从小就这模样,长大了多半会是太孙的对头。”
这个问题梁中也有所察觉,朱瞻墉自从上次被人勾起了那种心思后,居然历久而不忘。一天阴沉沉的,让人看到心中就慌。
“太子殿下和娘娘都是心善,所以这事还是等等再看吧。”
说实话,当时得知婉婉被朱瞻墉欺负后,梁中恨不能把朱瞻墉那个小兔崽子揪出来打一顿。可他终究只是个内侍,这种事别说做,说都不敢说。
梁中叹息道:“罢了,咱家还得把郡主接回去,往后自然会看紧些。”
方醒看着那边还在沉睡的婉婉,皱眉道:“要不……让婉婉在我家住几日?不然回宫也是冷冷清清的,忒没趣!”
梁中摇头道:“此事不可能,你莫担心,郡主和太孙不在禁足的范围。”
方醒这才让人小心翼翼的把婉婉抱着送到马车上去。
“等等,把这东西也带上。”
方醒回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兔子玩偶。
带着仓库到大明 第306章 听说了吗,你的封爵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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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夏季的雷声听着震耳欲聋,天上也迅的集聚起了乌云。
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乌云越来越低,远处的山峰上半截都被雾气笼罩。空气中也多了许多水汽,变得雾茫茫的。
“驾!”
辛老七赶着马车在朝着方家庄而去,车里坐着方醒和张淑慧。
“夫君,我二哥的话您别记在心上,他那是被汉王斥责了之后,有些恼怒了。”
张淑慧有些忐忑的说道。
方醒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雾气,就说道:“我生什么气,就算是被他说中了,没封爵就没封爵呗!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今天方醒陪着张淑慧回娘家,结果中午就被张辅和老太太留下来吃饭。
吃饭时张輗在暗示着方醒此次必然会受到太子的牵连,封爵无望。
当着老太太的面,方醒就刺了张輗几句,随即就暂时放下了。
东宫被禁足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很快整个金陵城都知道了。
而张輗得到消息后,马上就喜滋滋的去找上了朱高煦,可却被正一心编写兵法的朱高煦给骂了出来。
太子被禁足后,金陵城中就有些暗流涌动起来。昨天五军都督府的一位官员居然在家中上吊自杀,据说朱棣得到消息后大雷霆,纪纲被踢了一脚。
“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方醒拉着张淑慧的小手笑道。
马车冲进方家庄,大雨终于是倾盆而下。
洗完澡后,方醒正准备趁着天气凉快睡个午觉,可朱瞻基已经来了。
书房中,方醒打开窗户,一股雨后的湿润空气被风吹了进来,夹杂着刚插秧后的那股子味道。
方醒深呼吸一口,然后回身问道:“婉婉可好?”
朱瞻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我来前问过她,可她说要陪着父母亲,不能就顾着自己出来玩耍。”
“是个懂事的女娃!”
朱瞻基抚摸着茶杯的边缘,不时被烫一下,然后缩手道:“德华兄,此次是我家连累了你。”
说完后,朱瞻基就垂看着茶杯上渺渺升起的水汽,心中很是不安。
按照朱棣的脾气,作为太子一家亲近的外臣,方醒此次大概会被风暴波及。虽然目前看来不至于被处罚,可北征的封赏大概是要泡汤了。
等了半饷不见方醒的动静,朱瞻基抬起头来,然后头顶就被呼了一巴掌。
方醒呼了他一巴掌,然后笑骂道:“我是那等功利心的人吗?小子,你惹到我了,正好马苏最近在准备秋闱,我懒得开课,你且去查查自己农庄里的积水。”
朱瞻基赧然的道:“德华兄,这雨还没停呢。”
方醒瞥了他一眼道:“十多岁的大小伙,难道还怕淋雨?赶紧去!”
朱瞻基急忙应了,只是临走前才记起了一事。
“德华兄,晋王被皇爷爷废了。”
我曰!
方醒虽然对朱济熺没啥好感,可想到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那个家伙,就怒道:“谁接替他?别告诉我说是那个阴人!”
朱瞻基苦笑道:“正是平阳王。”
“艹!”
刚才还一脸淡泊名利风度的方醒也忍不住爆粗口了,“那人构陷自己的大哥,陛下英明一世,为何会看走眼了呢?”
朱瞻基听到这话,只得无奈的道:“德华兄,那是皇爷爷的决定。”
“陛下肯定会后悔的!”
方醒气恼的道:“那人行事阴沉,以前敢构陷自己的大哥,等当了晋王之后,那还不得把太yuan的百姓给折腾坏了呀!”
好罢,方醒目前学会了要攻击别人也得找个于国于民的借口。所以他直接攻击朱济熿必然会得意忘形,晋地的百姓要受苦了。
朱瞻基对这个结果也很郁闷,可朱棣的决定已经通过圣旨下去了,谁都无法改变,只得劝道:“德华兄勿优,平阳王行事太过乖张,迟早会出事。”
“而且他得罪了汉王叔,此后必然会倒霉!”
朱瞻基的眼睛一亮,方醒同样是嘿嘿笑着。两人想起朱高煦的脾气,顿时就为朱济熿默哀三秒钟。
朱高炽在前几天就放出话来,说是见到朱济熿一次就打一次。
哪怕朱济熿封为晋王的旨意已经下了,可大家都知道,汉王可不会管你什么王,照打不误!
“哈哈哈!”
想起朱济熿此后只能龟缩在太yuan,方醒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雨停下来了,方醒自己也得到庄上去看看。
空气不错,气温也很适宜,只是看到田间积蓄的水时,方醒就有些担心了。
“都抓紧时间,赶紧排水!”
其实不用他提醒,在雨停之后,方家庄的老老少少都出来了。人人的手中都拿着工具,冲向了田间地头。
由于都是方家的地,所以方醒干脆就叫来了方杰伦和家丁们,协调大家的排水路线。
“别踩了苗…”
“排哪呢?有水渠你不排,你干嘛得排到别人家去!”
方醒在那指指点点的,直到现有人去了河边的水渠,这才恍然大悟。
不把那道水渠理顺了,短时间之内是退不掉的。
到了水渠边上,李家庄的庄户也到了,大家面面相觑一阵,最后还是各搞各的。
方醒咬着草根看着堵住水渠的枯枝败叶,抬眼就看到李茂带着两个女婢缓缓而来。
白衣胜雪,身边笑颜如花。李茂单手执书,左手背在身后,看着风度翩翩,丰神如玉。
两人隔着两条水渠互不相让的对视着,良久,李茂把书一合,用那悦耳的声音说道:“秋闱在即,殿下却困于东宫,方醒,马苏受了你的牵连,秋闱必然败矣!”
方醒咬着草根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两个女婢。
两女婢大概也经常听李茂提到方醒,当然,肯定不会是正面的,所以都厌恶的冲方醒翻白眼。
左边一个翻白眼看着像是僵尸,右边一个翻白眼却意外的有些娇俏的味道。
方醒叹息着,心想这李茂每日美婢环绕,居然还能读的进去书?
看到方醒的视线所在,李茂恼怒的道:“非礼勿视!”
方醒不屑的道:“要不是你那张脸看着肾虚,你以为我乐意看这等庸脂俗粉吗?”
其实平心而论,这两女人看着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不过是方醒在睁眼说瞎话而已。
李茂气得鼻孔生烟的道:“方醒,等明年,等明年春闱之后,到时候我就是进士了,而你呢?”
“啧啧!”
李茂打量着方醒,优越感十足的道:“听说了吗?你的封爵肯定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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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有条大鱼!”
这时那边清理水渠的庄户突然指着里面叫喊着,方醒乐道:“看到没有,我家清理个水渠都能抓到鱼,哈哈哈!”
李茂怜悯的看着方醒道:“一条鱼而已,你这是觉得前途无望,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好大的鱼!少说得有二十斤啊!”
听到那边的喊声,方醒心痒痒的想去捉鱼,就说道:“我说你烦不烦,就你这样的,明年要是你考中了进士,那才是老天无眼!”
“等等,等我来抓!”
方醒丢下几句话就兴奋的冲过去了,李茂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等着,明年我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二十多斤的鱼是什么概念?
水渠几乎都被这条大鱼给堵住了三分之一,方醒一到,就和几个庄户直接跳下去,扣腮的扣腮,捉尾的捉尾,浑身都被大鱼溅起的水弄湿了。
“在场的一家分点,算是个意思。”
方醒只想要鱼头,所以慷慨的把鱼身都让给了庄户们。
等方醒提着个大鱼头往家走,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老头。
老头看到方醒拎着个鱼头,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就皱眉道:“此物能吃?”
方醒先把鱼头放在路边的草地上行礼,然后笑道:“老伯今日怎地有空来方家庄?若是不嫌弃,且待小子弄个鱼头豆腐汤,咱们一起喝一杯?”
“鱼头豆腐汤?”
老人摇头道:“老夫不过是随意走走,怎地你下河捞鱼了?”
“没有的事,不过是水淹了田地,去清理水渠的时候抓的。”
“小刀!”
方醒觉得这捆鱼头的草绳太勒手,就喊了一声。
“少爷。”
远远跟着的小刀马上过来接了鱼头。
“回家让花娘先去去腥,晚上就吃它了。”
想起豆腐鱼头的滋味,方醒不禁摸了摸肚子。今天在张家的午饭不大合胃口,所以他只吃了两碗,现在感觉有些饿了。
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问道:“水淹了苗子会怎样?”
你这是在考教我吗?
方醒淡淡的道:“水稻和人一般的都要呼吸,要是被水淹的时间长了,根部就会生些变化,就像是酿酒般的变化,会烂根!”
老人想了想,点头道:“你倒是博学。”
“呵呵!不过是些小道罢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谦虚,可方醒的脸上却浮现了些许讥讽之色。
“小道?”老人没看到方醒的脸色,就道:“国之大者,唯食也!无食则国乱!”
这话倒是有些见地,不过方醒却道:“老伯,可您看看如今的那些读书人,谁下地了?谁懂的庄稼活了?说到底,不过是想着侥幸上榜,然后混个好差事,一辈子荣华富贵罢了。”
看到老人有些沉默,方醒就不平的道:“那些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考中了进士就是铁饭碗了,只是还得从头学习这些事情,不然受制于小吏和幕僚,那官当的和木头人有何区别!”
此时其实还算是好的,等到了中后期,那些在八股熏陶下来的进士们只能在官场上混成个老油条,然后拉帮结派,把朝中弄得乌烟瘴气。
至于民生和外敌的威胁,这些文官们是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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