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成功装了回逼,张超也觉得挺高兴的。
“喝酒,吃羊肉。”
“对了,老师,有个消息我忘记说了。”
“以后私下你可以称我为老师,但公开场合还是不要这样叫,要注意影响,你可是我都督府的行军司马,都督府里的三号官。”张超纠正道。
“弟子明白,一定注意。”苏定方点头。
“老师,有个消息,撒出去的斥候还没发现野利部有什么动作,但我们隔壁的冶力七部中的上治三部中的其中一部,最近好像有些风吹草动。斥候发现,该部在集结战士,似乎要有什么动作。”
苏定方的消息让张超认真了起来。
野利部张超不惧,因为野利部跟洮州都不接界,野利部若要过来,早就能发现。
但冶利部不同,冶利部就在洮州的对面,而且他们是吐谷浑鲜卑族,冶利部有整整七个部族,上冶三部和下冶四部,控制的地盘,比张超现在四州合一的洮州大多了。
他们若是有动作,那肯定是冲着洮州来的。
而且一个冶利部落出动了,谁也能保证其它六部会不会跟着来。冶利七部,那可是有至少两万骑的大部。
张超一下子没有心思喝酒吃肉了。
“马上增派斥候,密切关注冶利部的动静,并打探其它六个冶利部的情况。还有,立即监视野利部,我要知道野利部和冶利部的异动,是否有关联。”
“立即征召府兵,驻防边境。尤其是江心市,给我再增添一倍人马!”
若是冶利和野利联合起来,那可就超出张超的承受范围了。
一个野利只有五千骑,可冶利七部却有两万骑,这两个邻居若一起动手,洮州城将相当难受。
好点,江心市也可能得关市。
再坏点,洮州只能固守城池待后方救援。
张超可不想真的那样,但他也没的选择,若两部真的来攻,他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冶利和野利真的会联合来袭?”苏定方问。
张超摇了摇头,“我估计不会,最大的可能是冶利部中的一部眼红江心市的富庶,想来抢一票。但我们做打算,得把最坏的情况先算进去,这样才不会真的事情发生时,束手无措。现在,我们立即就得做出应对措施,拿出几个方案来。对每一种可能发生的结果,做出预判,并给出应对措施。”
苏定方点头。
张超的反应迅速,让他佩服。
“给各地的乡团民兵也下通知,让他们准备待命。一旦真的发生战事,我要这些乡团民兵能第一时间受召协助御敌。”
“所有的府兵也都取消休假,全都征召回府备战。”
“万一只是虚惊吓一场呢,会不会反应过度了些?”
“以防万一,就算是虚惊一场,我们也可以把这些事情当成一次紧急动员演习,看看这次动员里有什么缺漏之处,然后我们回头可以针对改进,下次就能避免出现了。若是万一真的敌人来袭,那我们就有了准备,不会被打个措不及防。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早做准备都是没有错的。”
“老师考虑的更加周详,我立即就去安排!”苏定方佩服万分,老师就是厉害,每一样可能都预料到了。
还欠11章!
唐朝好地主 第348章 不过又是一个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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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眉眼之间满是喜色。
刚刚接到来自陇右的奏报,张三在洮州苛待治下番民,竟然妄自出兵,公然将一个内附中原百年的洮州三千口番部给灭了。
无辜斩杀二百余人,然后将剩下二千余口统统贬为奴隶,为洮州公廨田耕种。那番部的财产,则全部被充公。
这个胆大包天的张三,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居然一下子把一个忠顺的番部给灭了。谁给他的胆子,谁允许他这么做。
李建成不管那个番部是如何的不听洮州衙门命令,他只看到张三不经朝廷同意,甚至都没有奏报朝廷,就调动了三千府兵,把一个三千人的口的内附番部给灭了。
陇右来的消息还不止这些。
张三还在洮州边境私设边市,与番人私自回易。巧立名目,私设税收,设关收取重税,然后这些税钱,都被张三分掉了。
洮州的官吏、府兵,全都有份分润。
张三这是要干什么?私设税目,把征收的税收私自截留,还私自瓜分,这是收买官吏,收买府兵。
张三还给府兵超额授田,一个府兵居然授田三百亩,官吏也都超额授田,官人永业田、勋田,重叠授给,职田超额授给。
这个张三在洮州做的一切,都是狂妄胡来。
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法度。
只要这些事情查实到有一半是真的,也足够李建成高兴的了,有了这些,他就有了弄死张超的把柄。
虽然有些遗憾听到的不是张三被反抗的番人杀死,或者是等不到钱粮饿死,也不是被刺客杀死的消息,但这些消息也还算不错,总算平息了这段时间李建成心中的不爽。
只是让刺客刺杀张三,真是太便宜他了。
杀了他,还要往他身上狠狠踩几脚,让他身败名裂,这才能让他心里稍解些怨气。
在东宫议事之时,李建成便主动谈及此事。
“张文远镇守洮州,陛下寄以厚望,委以重任。又是赐旌节,又是加安抚经略使,先前又四州合一,让张超从四品升到了三品高官。把那么一大片边关之地交与张文远,可是他呢,却完全辜负了陛下的厚望,苛待番民,现在还引来了吐谷浑的干涉。”
“此外,张文远还私自回易,私立关税,私分关税,随意给官吏发钱发赏,每个府兵分田三百亩,许多官员分田上千亩,他意欲何为?眼里还有朝廷吗?”
“孤以为,张三这种极不负责的行为,完全不适合继续留在洮州。应当立即召他回京,接受御史台的讯问。”
魏征和王珪等其实也已经听说了洮州发生的事情。
他们知道张文远带着几千兵马驻守洮州,在朝廷粮饷久不至的情况下,开设边市,自己解决了粮草问题,又利用关税,解决了州县办公费用。甚至还在短短时间内修葺了城池和道路,恢复了地方安宁。
至于说一个府兵分田三百亩,那根本不算什么,洮州是边关,刚刚战后,地广人稀,张文远分出去的也都是荒地而已。那些地本来就荒着,还不如分给府兵,还能稳定军心。
至于所谓苛待番民,就更挑不出什么问题了。
换做是他们,也一样容纳不了治下有那样不听命令的番部。
他们和张三的区别,也仅是张三更有魄力,直接就把这番部连根拔起了。
魏征出声道,“殿下,边关不比中原,事务比较复杂。况且张文远既是刺史,也是都督,还是陛下特赐旌节的安抚经略使,有全权处置洮州军政事务之权。张文远所做,并无不当之处。”
这话李建成非常不爱听,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张三的人?你说话怎么处处向着张三?
“按你之意,孤不但不能追究他的罪责,还得上表为他请功不成?”
魏征一仰头,“确实如此。”
李建成转头看向王珪,“王中允,你的意思呢?”
“张文远确实有功无过,殿下为国之储君,在此事上应当公开称赞,如此方能体现殿下之公正。”
李建成气的差点甩袖走人了,黑着脸不再提起关于张三的任何事情。
随便又议了几件事情后,李建成便离开了。
魏征和王珪等东宫官员起身离开,两人相伴离开。
“唉,太子对文远误会太深。”
“张文远大才啊,没想到他文能著书修史,武能统兵打仗,既能孤身入城策反敌军大将,又能镇守一方,端的厉害。真是出将入相之辅国大才,可叹殿下却抱着成见,居然将如此人才拒之于外。我敢说,秦王府那边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还从没有发现,太子居然还有如此的一面,真是令人唏嘘啊。我等身为东宫之臣,真是不幸!”魏征失望之余,毫不客气的说道。
有时他真感叹自己,每次都遇不到一个明主。
初随元宝藏,元宝藏并没有什么才能。后随李密,李密倒是天下闻名,但却依然对他的建议不予理会,是个刚愎自用之辈。
再后来又落入窦建德之手,窦建德倒是对他很礼遇,可很快他发现,那所谓礼遇不过是客气罢了。窦建德只是重其名,却根本不重他的建言。
再回到长安,被李建成请入东宫,礼遇有加。
魏征也是非常用心,正所谓太子以国士待他,他必以国士报之。
可渐渐的,魏征发现太子跟李密、窦建德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些小事上还好,能听些建言。可真遇到许多大事,太子不是优柔寡断,就是刚愎自用,简直是没有办法。
就如张文远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跟太子费了多少口舌。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太子,张文远是不是秦王的人都不重要,关键是太子如何做,天下那么多人看着呢。
哪怕你就是千金市骨,你也得表现出太子应有的大度宽容来。可太子呢,整天想的居然是如何把张三弄的身败名裂,弄的张三进大理寺监牢。
这难道应当是一个储君的肚里吗?
一个储君难道应当如此吗?
一个张三你都容不下,你还如何容纳这个天下?
玄武门北,秦王府。
“文远好样的,不等不靠,居然在洮州立足而且还已经这么顺利了。发展的很好,开边市,收关税,给府兵、移民多授田,吸引移民前往。真的很了不起!”
李世民惊叹连连。
关于张超在洮州的种种举措,陆续传回到京城,总结起来后,李世民的脑满里已经有了一副洮州战后恢复生产,一片热闹的美丽景象了。
“确实,张三一介文士,居然也有那般铁血一面。三千人的番部,说灭就灭,厉害!”
“可别小看张三,你可别忘记,他在沿河城歼灭三千羌骑后,对那些俘虏做的事情,每人砍掉两根大拇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张三,天生就是个铁血手腕之人。”
李世民现在对张超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张三总是能展现出各种各样神奇的本领,强的出人意料,让人惊叹。他能著书,能编三字经、张氏家规,能写出上下三千年,写出资治通鉴,还能编出武德字典,主持的印书坊,更是大大的改变了传统的读书方式,让书籍更快更方便的传播,让更多人能看的起书。
他还会医术,还会打仗。
现在张三临危受命,独挡一面,镇守一方。
结果他做的也非常的好,秩序恢复了,生产恢复了,人口十倍的增加,连税收都迅速的增加,他还凭一已之力,就养活了近万的士兵。
简直不敢想象。
妖孽啊!
许多暗中观注着张超的人,都在暗暗惊叹于他是个妖孽。
他们却不知道,这个妖孽也遇到了麻烦,也有棘手的时候。
越来越多的情报汇集起来,事情渐渐开朗,情况还算较好。是冶利上三部之一的黑冶利部想要打劫江心市,冶利其它六个部落以及野利部并没有与之合谋。
黑冶利部的行动并不是很保密,张超早安排了不少羌氐带路党做斥候,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邻居们。
黑冶利人召集战士,准备物资,都没有刻意的保密。也许他们以为唐人不敢离开边境,不会知道他们的动作。
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唐人在密切的注视着,然后点点滴滴的报到后方。
洮州临潭,张超已经建立了一个作战行辕,还建立了一个专门的参谋处。情报科将源源不断传回的情报汇总,分析,然后总结交给参谋处。
参谋处将按这些情报知识,然后拟定一个个作战计划。
虽然说这种方式,在一些将领们看来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但张超需要的就是纸上谈兵,纸上谈兵,可以预先推演,把行不通的作战计划否决掉,找出最优的方案。
他宁愿多花点时间多推演几次,也不愿意真打起来,将领们还头脑空空,根本不知道形势,只知道等上级的命令。
他希望每个队正以上的军官,都能明白战场的形势,知道整个局势。明白他们所处的位置,所处的作用。
“都督,最新一次推演结果,若把黑冶利部引诱到江心市来作战,并先故意示敌以弱,只以江心市守军消耗敌军,大部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到关键时候再杀出,我军获胜机率为七成!”
七成,这是个不小的机率。
能有七成的胜率,这仗已经可以打了。
参谋部已经拟了数个作战计划,其中就以这个计划的胜率是最高的。
“以这个计划为主作战计划,立即再根据这个计划,制订相应的应急备份计划!”张超严肃的道,打仗,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必须严肃的对待!
还欠10章!
唐朝好地主 第349章 任君采撷
洮州上下,内松外紧,正在紧张的秘密备战之中。
张超早上起来脸色也不太好,晚上没有怎么睡好,他辛苦经营之下,洮州才有了眼下的这个雏形,眼看着就能慢慢的热闹繁华起来,成为一棵梧桐树,金凤凰还没引来,倒来了群乌鸦。
不弄死这群煞风景的乌鸦,张超是不甘心的。
潭水河边,柳树荫下,张超坐在竹椅上,半躺半靠,旁边放了几根鱼竿。大牛二牛小八小十三,还有栓子柱子两个也都站在旁边,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栓子柱子两个上次跑去河北从军当了志愿兵,结果战场也上了,但并没有杀敌自然也没有立功,只是做了几个月的民夫苦工,回来后除了点钱粮,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连个勋都没捞着。
反倒是牛家兄弟和柯家两个,跟着张超来了陇右,都已经升了队正了。栓子和柱子是羡慕万分,这次毫不犹豫的就跟着来了陇右。
现在他们得从普通的亲兵做起,过去在府里,他们地位可是比大牛他们高的,现在却只是大牛他们的手下小兵了。
大牛很尽职的不时撒点豆渣到水面上,诱鱼来吃食。
杜十娘坐在张超的旁边,见张超钓鱼也没精神,躺那又眉头紧皱睡不着。
便说,“三郎,不如我给你唱个曲子吧。”
“正钓鱼呢,你一唱歌鱼全跑了,要不你给我捏捏肩膀吧!”
“好的。”杜十娘笑着应下,把坐椅搬到张超椅旁,伸出手给张超用心的起肩膀来。
潭河,上午的天气还不热,树荫下风吹的还很凉爽。
河面平静,两岸青草,还能看到有牛羊在远处悠闲的吃草。
只是张超的心却平静不下来,他来钓鱼,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平静下心情,可越钓鱼心越不平静。
“再重点。”
“好。”她轻声应了一句。
杜十娘的手法不错,张超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带着阳光味道的微风吹佛着,柳条摆动,沙沙的响着。河里不时有鱼跃起,还有鸟儿在鸣叫。
多轻松惬意的午后。
杜十娘突然觉得这里也挺好的,起码这里没有可恶的郑红线。
看着他沉沉睡去,杜十娘轻轻哼起曲子,栓子六个都识趣的没有怪她不该唱曲,惊吓走了鱼儿。
他们提着鱼竿去了旁边的柳树下。
树荫之下,就只剩下了张超和杜十娘。杜十娘有一副很好的嗓子,她轻轻的哼唱着曲子,如同本来就属于这大自然之中的一部分,那么的和谐。
慢慢的,张超的眉间舒坦了开来,睡眠中呼吸越来越长。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犹如是碎金。
杜十娘低头,为他摭住那阳光。
低头看着沉睡中的他,好么近。
她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他,看着安静沉眼的他。
睡眠中的他,不再让人爱慕又带着丝敬畏,她感受到的只有舒适和安静。
风轻拂,一根发丝落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睫毛动了动。
杜十娘低头轻轻的吹开那根发丝,然后忍不住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张超睁开了眼睛,杜十娘羞涩的红了脸。
“我刚才做梦有个仙子偷吻我,原来是真的啊。别害羞,刚才我都没感觉到滋味,再来!”
杜十娘低头捂嘴轻笑。
“其实你不用捂着嘴笑,你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挺好看的,而且脸上还有酒窝,十分可爱。”
不过这赞叹的话,杜十娘却不领情。
在她受到的教育里面,女子就应当是笑不露齿,更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不然,就是非常失礼的事情。比如今天她随张超出来,就还专门置办了一套行头,一顶大斗笠,上面还罩了青纱,能把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这里无人,她才摘掉了那行台,但身上的衣袍,也是长袍广袖,不露半点身材出来的。
杜十娘是不敢在张超醒的时候主动吻他的。
不是怕,而是害羞。
张超轻笑,起身,一把拉过她到怀里,然后低头将唇印了上去。杜十娘嘤咛一声,感觉身子发软。双手忍不住的抱住了张超的腰,任君采撷。
柔柔的,湿湿的。
她有些傻傻的,生涩的任由入侵,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张超挑弄着,引诱着,带着她一点点的回应。
长长的一个吻,吻的她满面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天气很好,白鹿村和旁边的宁民村等几个村子的村民们结队到洮州城买牲口。
柯老爹早盘算着要买几头牛。
“想不到洮州的牛这么便宜啊,一头牛才几斤茶叶哇。趁着现在这个价钱低,草也还好,一定得多买几头。家里有八百多亩地呢,最起码得买三头牛,得轮着耕田,不会累坏它们。”
“庆娃,你打算买几头牛?”
柯老爹问柯庆,他知道这个侄子以前在江淮那边做生意,这次正好在京,他便让他迁移来陇右。
做商人没前途啊,来陇右,正好是三郎当政,对移民身份也管的不严。正是重新入良籍的好机会,买田置地,以后就是好人家了。
听说柯庆以前做生意赚了点钱,他还听说柯庆准备买些地。
“我打算买一百头牛。”
“一百头?”
一群村民们惊呼。
一百头牛啊,以前灞上只有张家有上百头牛。就算这陇右牛便宜,一百头也绝对是不便宜了。
柯老爹也是相当意外,“你真买这么多牛,莫开玩笑?”
“不开玩笑,我打算买个小沟谷,然后买一百头牛,再养个千把只羊。”
“你这是要放牧啊?”
“嗯,我听说张刺史打算开个屠宰厂,还要开皮毛加工坊,毛纺厂等等。因此我打算养牛养羊,还要养奶牛奶羊,到时公牛公羊养肥了就送去屠宰场杀了。母牛母羊,就挤奶,奶可以加工成酥油,也可以送到刺史的奶粉厂去,反正这里地方这么大,水草也好,养牛养羊肯定不吃亏的。”柯庆一脸憨厚的笑着道。
柯老爹一脸心疼的直吸气。
“好好的牛咋杀了,多可惜啊。”
在中原,耕牛是严禁私自宰杀的,好多百姓一辈子都没机会吃过牛肉。牛在他们眼里,地可是好帮手。到地主家租牛,那可是相当昂贵的。比请人还贵多了。
可是在这洮州,居然天天在宰杀牛,那些长毛的牛,那些黄牛,每天不知道要宰杀多少。
那些肉铺,饭店里,牛肉也很便宜。
甚至牛肉比猪肉还便宜点,在洮州想买点猪肉,可比买牛肉羊肉麻烦多了。柯老爹看过,好多宰杀的牛,其实都是很年轻的牛。甚至有些才百来斤的岁口小牛都宰杀。
看的他那个心疼啊。
“叔,这地方牛多。你看那些番人养牛,一养都是养一群呢。牛都不值钱,要把牛运到中原去,一路上可麻烦了,直接在这里杀了加工,也一样赚钱。”
“哎,都是赚钱,我发现这里啊,就是把钱看的太重了。啥都讲钱,为了钱,好好的牛都给杀了吃肉。这个可惜啊!”
洮州城里,有一个专门的牲畜市场,也兼卖奴隶。
老爹他们都是来买牛的,有些手里有点余钱的,还想顺便买匹骡子驴什么的作代步和运输的工具。
市场里人很多,那些牲畜多是吐蕃人或者吐谷浑人贩来的,卖到江心市,再从那边运到了这里来卖。
不过临潭城里的牲口比江心市卖的贵些,因为过了关,交过关税,成本增加了一些。
“这牛多少钱?”
“五贯钱!”
卖牛的人伸出一个巴掌转了几下。
那是一头很壮的毛牛,听说耕田好,但柯老爹觉得长毛牛看的挺怪的,还是想买黄牛。
黄牛也有,一头三四岁的母黄牛,牛贩开价只要四千钱。
柯老爹跟那牛贩讲了许久,最后说他后面这群同乡都要买的,非要个最低价,讲来讲去,最后讲到了十贯钱三头母牛的价格。
一群乡民高高兴兴的拿出庄票到钱庄去兑钱,然后背着绢回来付账。
因为移民来时,把家里的都打包卖了,这些乡民们手里倒都有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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