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蒋璃气得抬手要打他,他顺势捉住她的手腕,语息落得更低,“别动,真要是把火点起来了,你的叫声这个房门可挡不住。”
她还真不敢动了。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
陆东深最喜欢瞧她听话的小模样,委屈得很又乖巧得很,总会激起他想要欺负想她的心思。
俊脸一点点压向她。
她在他怀里僵得跟石板似的。
陆东深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耳畔,蒋璃紧张得呼吸都一下短过一下。
他忽而笑了,嗓音很低,“晚上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蒋璃心里紧绷着的线骤然崩裂,她警觉失声,“你要干什么?”
陆东深忍着笑,唇轻轻贴着她的耳廓,暧昧规劝,“这里的水压过高,你皮肤嫩,小心别伤到。”
蒋璃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弄了个大红脸,又觉得被陆东深这般调戏太没面子,气得抓起旁边的抱枕就往他头上砸,趁着他笑的工夫将其一把推开,一咕噜从床上下来。
从他房里出来时,即将关门的空挡,就听他慢悠悠地道出个真理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管你怎么逃,你身体对我永远是有感觉的。”
这句话像魔咒似的缠了蒋璃一晚上,以至于梦里都是陆东深。
**
王掌柜的老药铺位于一条窄街的尽头,不碰上集市还好,一路走过去晃晃悠悠的也算休闲,碰上集市,这条路就像是逆水行舟。据韦蓉说,那条街是常年用来摆集的,大大小小的集市都聚在那里,遇上初一十五的大集时,卖家都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有的是住在山里寨子的居民,往这边过来光是
走路就要走上三天。
今天幸好是个小集,也是常规集,基本上是临近七舍镇的村民来这里摆摊。
有野菜,还有自家种的菜,各种果子、干脯、腊肉、豆干等等,像个小菜市场似的。
蒋璃三人的目标是老药铺,穿街无法通车,干脆就一路走过去了。
铺子不难找,打远就能看见招牌幡挂在屋角,写着个“薬”字,很醒目。
临出发前蒋璃联系了王掌柜,对于秦川和配方一事,她还需要问得再清楚些才行。
到了药铺,饶尊就到周边去搜集“情报”了,陆东深没跟着进去,靠在药铺门口抽烟,然后观察周遭的情况。
蒋璃进门的时候,店里站着个男人,挺年轻的,从穿着来看像是瑶族人,背着个竹筐,竹筐里装了些山菜和果子、盐巴和少许的肉。
没见着王掌柜的身影。
年轻男子见她进来,瞅了她一眼后又朝着药柜旁的帘门看,像是挺着急的。
蒋璃心生狐疑,走上前到了柜前,一眼瞧见了搁置桌上的小响铃。
不管是来收药还是售药,来这种药铺都得遵守规矩,如果没见着老板的人,绝不能在店里大呼小叫喊人,更不能跑到后院里四处寻找,只能敲桌上的响铃。
这响铃有名字,叫做唤主铃,通体黄铜制作,婴儿拳头大小,悬挂在同是黄铜制的铃架上,敲动时不用手指生敲,只需拨动一下铃铛里的刮片就能发出悦耳的声响。
药铺老板听见铃声再忙也得出来,除非是人不在店里,那么上门的人必须马上离开。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这是原料商的行规,蒋璃不是这条道上的,但也不代表不懂他们的规矩。
所以,蒋璃对店里的男子感到奇怪,要么是跟老板已经攀谈,要么就直接走人,留在这里做什么?
铃铛坏了?
她拨弄了一下刮片,唤主铃就清脆的响了。
这小声不是挺脆生的吗?很快,王掌柜就从帘后面出来了,瞧见是蒋璃,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到年轻男子身上后,表情就又垮了,“余毛啊,你怎么还没走呢?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真没联系方式啊。
”
余毛一听快哭了,“那怎么办啊?”
王掌柜不耐了,“你又没什么损失,什么怎么办?”
“那不行啊,哪能白拿便宜啊?我阿母说了,占小便宜吃大亏,而且我占的还算是个大便宜。”余毛急了。
王掌柜高声道,“那是你阿母说的话吗?那是俗语!”余毛绷了绷嘴角。
致命亲爱的 第441章 441 真是美好的字眼啊
“行了行了,我这边还要做生意呢,你快走吧。”王掌柜挥手赶人。
余毛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往王掌柜手里塞,“那我把钱留在这,等那人再来你还她。”
“不行不行,我收着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那人什么时候再来我也不知道啊。”王掌柜把钱往他兜里揣,“赶紧走吧,别耍倔了。”
余毛闻言后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快坐快坐。”王掌柜面对蒋璃又是另一番态度,热情得很。药铺一旁设有会客区,但也是简易,不过就是倚墙放了两张椅子,中间摆了只八仙桌。落座后,蒋璃好奇问他刚刚是什么情况,王掌柜没隐瞒,将洗好的茶杯分好,拨出干茶来放进茶壶里,说,“也没什么,那小伙子叫余毛,前些日子我这的一个客人找到他,要他带着去找太岁,并且给了他一笔钱当向导费,结果那客人按约没到,这余毛
就急了,死活要等到对方,不想白拿人家的钱。你说他是不是死心眼?人家不来那就是改主意了吧,也不在乎那点钱,就他当回事了。”蒋璃看着王掌柜把滚烫的水倒进茶壶里,点了点头。沧陵也算是个少数民族聚集地,所以少数民族的人她也有过接触,心思单纯没那么多鬼心思,一旦拿人家的钱如果不
办事总会不安,民风淳朴,这也是极好的品格。
王掌柜给她倒了杯茶,殷切问,“姑娘这次过来是收原料还是卖原料?”
蒋璃护了一下茶杯,开门见山,“都不是,我想跟王掌柜再多打听些秦川的情况。”
“啊?”
蒋璃轻轻一笑,“放心,我明白行规,钱一分都不会少。”她联系王掌柜的时候只说来店里,当时怕横生枝节所以没明讲。
王掌柜摆摆手,“不是钱的问题,当时在美国的时候我已经说了,那个人我真联系不上,到现在我都没再见着他呢。”
“能不能找到那人不重要了。”蒋璃道,“我只想了解一下关于秦川你还知道多少。”
“秦川啊……”王掌柜叹气,“我对秦川这个地方真不了解啊。”
“秦川不了解,寂岭总知道吧?”
王掌柜一愣,好半天“啊?”了一声。
“讲讲寂岭呗。”
王掌柜微微变了脸色,再开口就吞吞吐吐的了,“那个地方邪气,人人都说提多了那种地方自己也会倒大霉。”
蒋璃听过这种言论,否则昨晚就不会舍得一身剐来套韦蓉他们的话了。据印堂黑说,秦川是旧称,别说外地人了,就拿七舍镇这边也鲜有人知道,提及寂岭倒还清楚。
“王掌柜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些传言还信呢?”蒋璃轻轻转着茶杯。
王掌柜被她这么一说也只觉脸面无光,其实他倒不是怕了那些个传言,只是不想多说罢了,从美国回来后,他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下意识地想要明哲保身。想了想也作罢,说,“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寂岭邪气,主要就是指寂岭背后的村寨,与世隔绝,寨子里的人从不露面,他们守着一座庞大的药山,哦,也就是寂岭过活,
有人说其实他们是扁鹊的后人,还有人说他们是一群把灵魂交给鬼怪的人,是鬼怪的奴隶,专门吃人喝血十分残忍。”
“扁鹊的后人?”这个说法蒋璃倒是头一回听说。“是不是的谁知道呢,其实啊,这里多少数民族,各村各寨都有巫医,谁都会说自己是扁鹊的后人了。”王掌柜抿了口茶,“倒是进入寂岭的人会无故失踪好像的确是真的,
就拿我们七舍镇,还真有不怕死的想进寂岭采药,结果再也没回来过。”
蒋璃端起杯子,轻轻呷茶,脑子里却在万马奔腾。
少许,她冷不丁问王掌柜,“你刚刚说,有人要那个小伙子带路找太岁,带哪的路?”“就是寂岭啊。”王掌柜叹道,“余毛自小长在山里,平时就靠着采药为生,他对寂岭也不能说是太熟悉,但只在边缘转悠就能采到不少好药。我估摸着那人啊,是最后权衡
下觉得寂岭危险就不去了,找太岁还一定要在寂岭啊?”
蒋璃心思一活,追问,“找太岁的是什么人?”
王掌柜没隐瞒,“算是我一个重要客户吧,一女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也没她联系方式,都是她来找我,行踪飘忽不定的。”
蒋璃从药铺里出来后,陆东深正坐在铺子外的木椅上,一只半拉大的小土狗围着他转。虽说他在户外能多少克制,但不意味着他能跟毛茸茸的小动物打成一片。蒋璃站在不远处瞧着,陆东深的表情有些谨慎,尽量躲着小土狗,但小土狗看样子十分喜欢他,
他转到哪它就跟到哪,甚至还想往他怀里扑,吓得陆东深赶忙站起身。
逗笑了蒋璃。
陆东深听见动静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这空档,那只小土狗猛地扑他裤腿上,陆东深踉跄一下连连后退两步,蒋璃一伸手抵住他的腰,稳住了他的脚步。
刚想取笑,就见陆东深盯着一个方向微微皱了眉头,眼里的光倏地暗沉。
蒋璃一惊,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条窄偏的巷子,摆摊的人已经把巷口给占了,吆喝声混在往来的脚步里。没看出什么异样,蒋璃问陆东深怎么了。
陆东深的神情已是淡定自若,告知没事,然后挥手赶狗,冲着它又跺脚又冷喝的,奈何那小狗丝毫不怕,还黏着陆东深。
蒋璃见状摇头,“你可真是外厉内荏华而不实啊,等着。”
话毕进了旁边的小商店,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根火腿肠。
“你以为它缠着你是喜欢你啊。”蒋璃用指甲沿着红色肠衣的虚线划开个小口,一拉一扯就剥了香肠,放到旁边的小石墩上,那只小土狗一心就扑在香肠上了。
“呐, 它是另有所图。”
陆东深轻笑,“但凡喜欢都是有所图,这倒不是坏事,比如爱情,图的不就是共白首吗?”
蒋璃微微一怔。
共白首……
真是美好的字眼啊。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撞进陆东深的笑眼里,心就莫名地暖了一下,清清嗓子转移话题,“你刚刚一直在门口,瞧见个身穿瑶族服的小伙子了吗?”陆东深分不清瑶族服是什么样,但从药铺里出来的小伙子倒是瞧见了,朝着西南方向一抬下巴,“是他吧?从药铺出来就一直蹲那呢。”
致命亲爱的 第442章 442 他另有所图
余毛从小到大就被人说成倔,但他不认为自己倔。拿人钱就是要帮人办事,否则就不能拿钱,从小的时候,阿母就跟他说,做人做事一定要讲信用,不能占小便宜。所以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等到那个姑娘,她要是还想
去寂岭,他就带路,不想去的话,那他就把钱还给她。
余毛就决定在这等着了,哪怕等上半个月他也要等。
正准备把竹筐里的干粮拿出来填肚子,眼前就被两道身影挡个严实。
余毛抬头一看。
一位姑娘,漂亮极了,尤其是那双眼睛。身边还站着个男人,高大伟岸,英俊得很。
……他不认识他们。
蒋璃蹲身下来,陆东深站在旁边点了支烟,注意力没放在余毛身上,而是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巷,目光敏锐思考。
余毛自小到大接触的漂亮姑娘少,蒋璃这么一凑近,他竟脸红了。
“余毛是吧。”蒋璃轻声开口,“别等那个姑娘了,她来不了了。”
“啊?”
“我是她的朋友。”
余毛狐疑地看着她,憋了半天说,“你说你是她朋友,那你说说她长什么样?”蒋璃笑了,心想着这小伙子也挺机灵的嘛。想了想,就说了一番对方的长相,余毛听得认真,等蒋璃说完后,他把钱又掏出来,“你说得都对,那我把钱给你,你转交给她
吧。”
“钱你先拿着。”蒋璃推了回去,“既然她去不了了,你带我们去。”
余毛诧异,“你们也要去找太岁?”
“是啊。”蒋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么值钱的东西人人都想要啊。”余毛摇头,“找太岁不容易呢,我上次也是无意间挖到的,听说那玩意要真是去找的话,都要找上好多年,上次我也是这么跟那位姑娘说的,但那个姑娘说她不怕耗时间,
所以,我也只能答应。”
“是啊,我们也不怕耗时间啊。”蒋璃顺着他的话说,“而且我也会再给你加些钱。”
“不不不,我已经——”
“那是我朋友的毁约费,我给你加的是带路费。”
余毛想了半天也没怎么绕过这个弯来。
“只是有一点。”蒋璃提出要求,“不能对外说这件事,明白吗?”
余毛下意识点点头,又马上摇头。
“怎么了?”
余毛说,“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
“寂岭深处我不去。”余毛很坚决,“我只带你们到寂岭范围,再远了我就不走了。”
蒋璃想了想,“行。”
余毛看了看陆东深,又看向蒋璃,“不过我劝你们啊,千万别进寂岭,太危险了。”
“放心,我们就是找太岁,没想丢命。”
余毛这才放心。三人商定了出发时间后余毛就离开了,他需要回家准备一下,据他讲,车子穿过林雾岭后就只能停在小溪村那,之后的路就只能靠马车进了。余毛家里有马车,平时就是
进山用的,他需要给马备好饲料。
临行前他给蒋璃画了去小溪村的路线。
小溪村是他们集合的地点,按照时间规定赶到那就行。一切处理稳妥后,蒋璃这才舒舒坦坦地伸了个懒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放眼七舍镇,敢去寂岭的人少之又少,那地方人烟稀少,几乎可以用无人境来形容,危险程
度和路线情况都是未知,能找到人带路过去实属万幸。
临近中午,阳光很好。
落在身上暖暖的。
所以蒋璃抻完懒腰后也觉得浑身软软的,恨不得立马拎把椅子就在这街上晒太阳。
陆东深伸手拦住她的腰,托住她泛软的身子。
蒋璃心情好也没跟他计较,反正他人高马大的,靠着他也着实舒服。
只是不见饶尊的身影。
陆东深说,“那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办自己的事了。”
什么叫办自己的事?
蒋璃不解,“他可是个情报员!”
“你当他为什么要跟来?”陆东深笑问。
蒋璃眉头一挑,“当然是怕我有危险了,他可是那种能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是,担心你是一方面,但不是全都为了你。”陆东深给她泼冷水,“蒋姑娘,这世上全心全意为你的就只有我。”
蒋璃无语,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夸耀一下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所图?”她迟疑。
陆东深抿唇浅笑,“这么浅显的原因你不会想不到。”
蒋璃还真想到过,但不敢确定,现在听陆东深这么一说,这份不确定性就瓦解了。
“因为阮琦?他怎么会知道阮琦的行踪?”
如果不是余毛,她也找不到阮琦。陆东深说,“饶尊表面没什么,但背地里可能一直在打听阮琦的下落。如果是普通人倒也好打听,阮琦行踪不定,他想找到具体地点的确是难事,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打听到阮琦在这一片出现过,所以来了个一石二鸟,跟着我们,顺带的继续寻找阮琦。不说别的,就拿现在来说,寂岭的消息可不是满大街能打听出来的,他避开我们,不就
是在找阮琦的消息吗?”
蒋璃觉得陆东深说的有道理,越想还真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饶尊是个特别在乎面子。所以,阮琦在他家就那么走了,对他来说是件丢面子的事,可大张旗鼓地去找个女人,这对于饶尊来说也是有损颜面。表面上装作不在乎,背地里一直在寻找……嗯,这的
确是饶尊能做出来的举动。
“那怎么办?不管他了?”蒋璃问。
陆东深哑然失笑,“宝贝,饶尊那么大的人了你当他能走丢?他又不是不认得回客栈的路。”
蒋璃想想也是。
念头一转回过味来,瞪了他一眼,叫谁宝贝呢?
陆东深眉眼沾笑。
她看了倒是心里喜欢,一时间也不舍得离开他怀里,就私心想着:嗯,是因为他胸膛结实,这么贴着靠着的很舒服。
“阮琦为什么要到寂岭呢?”她困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没去。”
陆东深对阮琦的了解并不多,所以这个问题他解答不了。走到巷口的时候,蒋璃突然兴奋起来了,一指斜对面的摊位,叫道,“算命刘?就是韦蓉提到的那位算命刘吧?”
致命亲爱的 第443章 443 他说能成婚就能成婚了
斜对面的是个占卜摊。
摆了张小桌子,桌子上摞了两本书,书旁有摇卦,桌后坐着一位身穿小马褂的老者,只瞧着那老者鹤发童颜的,长发成髻于头顶,乍一看像是老道,但穿着又是平常人。他手里晃了把扇子,展开的扇面写着“顺其自然”四个字,不像其他算命似的挂着招牌,写着各种算命、起名、改运等字眼,就那么一人一桌在那,可桌前已是坐了人,还
有几位排队等着的。
韦蓉跟蒋璃提到过他。
号称是整个七舍镇算命最准的。
当时蒋璃也只是闲聊,等听韦蓉说完后就挺感兴趣的。
现在算命刘就在眼前,蒋璃一时兴奋劲起来了,扯着陆东深的袖子往前走,“咱们去问问前途是否安好也行啊,再不济,帮着饶尊打听一下阮琦的下落。”
陆东深被她一路扯着走,懒洋洋来了句,“你们不是叫这种是封建迷信吗……”
算命刘六十岁有余,在七舍镇摆摊算命有二十多年了,算是七舍镇算命界的活字招牌。
平时找他的人也不少,但都是寻常百姓能有什么大事呢,最多的就成了丢鸡鸭的来找鸡鸭,孩子吓着了来算一算这类杂事。
等终于轮到蒋璃的时候,算命刘看着坐在眼前的两人,面色微微一惊,道,“两位好面相啊,尤其是这位姑娘,与众不同。”
蒋璃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从小到大也没少听这些话,所以也就没在意,再说了,往往算命的开场都这么说。
“怎么个与众不同?”她笑问。
算命刘捋着胡子,“有过人之处,旁人没有的。”
蒋璃心里一想,灵敏的鼻子算吗?
“这位先生……”算命刘又把注意力放在陆东深身上,微微眯眼,“是个成就大事的人,只是,过程艰辛,能过则生,否则……”
蒋璃一激灵,脱口问,“否则什么?”
算命刘盯着陆东深的脸,“否则则死。”
蒋璃只觉呼吸一窒,接下来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问了。
陆东深没当回事,笑了笑。“两位既然是一起来的,那想必是算姻缘吧。”算命刘没用蒋璃问,“两位是有前世的因,所以才有了今生的缘。”说到这,他掐了掐手指,“应该是在今年,两位就能成婚。
”
陆东深笑得爽朗。
蒋璃一愣。
反应过来后疑惑地看着算命刘,“不都是先要去生辰八字吗?”
再不济也是看手相吧?
算命刘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我刘某人只看面相。”
看热闹的旁人闻言后纷纷道,是啊,他是高人,你们得信。没错没错,老先生说你俩能成婚肯定就能成婚的……
蒋璃心脏砰砰跳了。
问及找人,算命刘晃晃头,找人寻物都要随缘,能找到的时候自然就能找到,时机不到,再费力也白搭。
相当没说啊。
两人打算离开的时候,算命刘突然对蒋璃说了句,姑娘的面相虽好,但有血光之灾,还要小心为好。
蒋璃一挥手,这次是她没当回事了。算命这种事看怎么想了,血光之灾,只要流血了都算是灾吧,入寂岭危险重重,暂不说人为,就拿自然条件来说也不可能让人囫囵个走出来,不断胳膊折腿的是万幸了,
流点血怕什么。
可陆东深的脸色凝重了,眉头也下意识蹙紧。
等两人离开后,算命刘叹了口气,想到今一大早他刚出摊,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找上他了,许是出来买早餐,手里还拎着包子豆浆。
那男人上来就给了他一沓钱,跟他说,今天会有个姑娘找他算命,很简单,你就说我跟她能结婚就行。
当时算命刘还真是吓了一跳,等看仔细那男子长相,忧心忡忡说,既然拿了你的钱,我就要多说一句,你会遇上危险啊。
那男人倒是淡若清风得很,回道:人生在世谁能一帆风顺?命长命短就看自己敢不敢博了。
说实话,算命刘还是挺欣赏他的言论。
但今天见着面,有些话还真是要提醒,拿人钱财,不说一定能替人消灾,说出来让他们留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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