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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解决了,那你的地位就稳了,只要有所差池,先不说会不会牵扯其他产业,就说华力和长盛就会直接跟陆门翻脸。”
陆东深沉默不语。“你二叔预备了两条路给饶尊的手下,第一条路,夺了蒋璃手里的东西,当年封痛散的事跟他有关,所以蒋璃这次大漠行为了什么他很清楚,东西抢到手相当于拿到了主动
权,甚至能攥紧生死权;第二条路,釜底抽薪。一旦失手,宁可玉碎也不能让你度过四年前工厂的那场劫。”陆东深坐在他对面,点了支烟,一语中的,“所以,集团里还有我二叔的人,否则第一条路一旦行得通,总要有人接手才行。当然,也不难推测他会捏着原料和蒋璃的命来
要挟我,但我了解我二叔,做事向来贪大。”
“现在是所有问题都在第二条路上了。”杨远将现实状况拉出来,“蒋璃失踪,四个月后的发布会将会是场劫难。”
陆东深字字咬得重,“一定能找到。”杨远很想跟他说你别意气用事,但这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又咽下去了。其实人家靳严说得没错,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心里都明镜的,希望渺茫,甚至可以说
不抱什么希望。他一个堂堂上司老总,不能长年累月地窝在大漠里吧,陆门不管了?
想了想,问他,“除了找蒋璃,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人家都杀上门了,而且造成了既定的局面,他才不相信陆东深会任由情势恶劣下去。果不其然,陆东深给出了决定,但让杨远大吃一惊。
“把在大漠里寻人的消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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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破解的办法虽不难,但也花了季菲小半个月的时间,等气味干剂形成口服级时,不分昼夜实验了多次的破解方终于定型了。
气味破解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找不到关键气味时有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这难题,但一旦找到了相克的点,就跟用钥匙开锁般容易。
陆东深当时受到工厂气味泄露下不重,可碍于神经痛觉没有及时恢复,这些年一点点退化,所以单纯性的气味治疗已经无济于事,因此他需要口服加食疗。
依照季菲的实验结果显示,气味药理用在陆东深身上会慢慢看到效果,有明显效果应该是在一周左右,但令她失望的是,陆东深的身体状况并没改善。季菲又亲自飞来一趟,抵达陆东深的住所时,已经距离蒋璃失踪有一个半月了。





致命亲爱的 第653章 653 死了
一个半月。
谁能在沙漠里不吃不喝待上一个半月?要么是已经离开了大漠,要么是已经被黄沙埋骨。
饶尊和蒋璃在大漠失踪一事被沸沸扬扬传开了,与此同时,陆门长公子千里赴大漠寻妻一事也被爆出来,一时间可真是热闹了商界、新闻界和网络。
什么样态度的都有。
但讨论最多的就是上述的两种观点。
前者可能性很低,暂且不说人从流沙里如何自保,有命离开大漠的话怎么不露面?
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成了众人的一致认定。
死了。
外界不知道陆东深还在坚守什么,一个半月了,就算救援人员再多,遇害者也等不到这么久了。
季菲对于陆东深所在的环境并不满意,条件艰苦,不利于身体康复。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可以帮你复原,但前提条件下是你至少要配合我。
关于个中细节外界不得而知。
但对于商界来说,陆门的晴雨表极为关键,陆东深坐上权力交椅后就开始大刀阔斧,甚至在坐上交椅之前就联合了长盛和华力组建重局为自己保驾护航。
现如今华力太子爷饶尊和陆门长媳在沙漠里失踪,这话一听就教人产生联想,陆门当权人不管不顾深入大漠,陆门和正在重局何去何从?
外界称,目前重局中没被牵扯的就是长盛,但在华力和陆门都在合作里前后折戟沉沙时,长盛是否要从重局里退出来?
邰梓莘始终没表态。
有记者拍到邰业帆的现状:陪着妻子去产检。
似乎主要精力也不在事业上。
众人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个节奏?
难道当时项目合作的发布都是闹着玩的?
但也有人认为,也许利益相互接缝的三家公司,背地里的合作早就瓦解了。
众说纷纭间又有新消息传出来。
有人拍到陆家少爷从大漠撤回,但没回美国,只身赶往沧陵。
沧陵,曾经蒋璃待过的地方。
刚开始外界以为是遇害者有了消息,但百般搜寻之下方知还是无果,陆东深虽说人离开了大漠,但救援飞机并未撤回,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搜救。
由此,外界就心知肚明了。
陆东深离开大漠时,距离蒋璃失踪已是两个月,他能坚持在大漠没日没夜亲自搜救两个月也算是用情至深的男人。
如果说以前还抱有一线希望,那现在已经完全没可能了,关于这点,陆家少爷也是清楚不过,但还继续派救援进大漠,不过最后寻求的就是个心理安慰罢了。
陆门的几大版块股票在股市上下浮浮沉沉,众人在观望的同时也在怀疑,也许陆东深将会是陆门几届主席中任期最短的一位。
刚坐上交椅就频频出事,这把椅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阮琦也是一趟趟跟着救援队进出大漠,后来被陆东深派人强行带回了沧陵。最开始几天阮琦没少哭闹,但论拳脚功夫她不及蒋璃,门口齐刷刷的保镖还是能看得住她的。
陆东深回到了蒋璃在沧陵的住所,远离人烟的那一处。
房屋摆设如旧。
之前蒋璃去北京时从这里带了不少原料,贵重的东西也都搬走了,可这里也不空,各色花草打理得不错,房子里的每一处也都有蒋璃曾经精心做的小玩意摆设。
是蒋小天命人定期打扫。
他跟陆东深说,“我想着要是蒋爷回来也能住得舒服些,要是她不回来,这里也是个念想。”
说到这又马上解释,“不回来的意思是……她在外地在国外,就是不回沧陵住。”
现在所有人在陆东深面前都如履薄冰,不敢说些关于蒋璃找不到或者不在了的话。但所有人也不明白陆东深的心思,是放弃了?
陆东深衣食住行全都落在了沧陵蒋璃的住所里。他甚至命人把蒋璃最喜欢的那株玉蝶白梅运回沧陵,每天做的事情挺简单,却也不少。打扫住所,接受季菲的治疗,时刻跟大漠那边联系的同时也在一遍遍制定搜救线路
,也会处理公事,但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打理玉蝶白梅。
那株玉蝶白梅的老苗栽种后并没有缓苗的架势,两个多月了,就算拿着放大镜仔细去找也瞧不出有新芽吐绿。
管家在为他邮寄下白梅的时候顺带了花丁的话,“这梅花啊,死了。”
但陆东深似乎没把这话听进耳朵里,每天还是精心照料,该浇水的时候浇水,该避光的时候避光,不见怠慢的心思。
杨远不懂花,但每次来也喜欢瞧上那么一两眼,说,“这花啊,你说它死了吧还不枯枝烂根,说它活着吧还不见抽芽,这教人左右为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陆东深没接话,但他明白杨远这番话背后的含义。
阮琦闹了几天后终于消停了,倒是不可能放弃,只是能面对陆东深了。
态度上比较激动,质问他,“你认为他们死了,所以放弃了对吧?”
陆东深正抱着花盆往院子里走,前路被阮琦挡住了。他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绕过去,将花盆放在石桌上。
晨光恰好,落在梅花枝头,那老桩的斑驳尽收眼底。
“没放弃,我也没认为他们死了。”他拿起喷壶,细细地给梅花花枝喷水,并湿润了土壤,“我只是想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蒋璃,你也一样。”
阮琦问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陆东深抬眼看着她,“你不想等饶尊回来看见你半死不活的模样吧。”
阮琦早些日子的绝望又死寂了些,她很想追问陆东深他们到底是生是死,可这话,怕是陆东深也给不了她答案。
她转身要回屋的时候陆东深叫住了她。
“如果恨,你就恨我。”陆东深看着她说了句。
这话像是把刀子似的戳开阮琦的伤痛,她眼眶霎间就红了,垂下脸时,眼泪就跟豆子似的砸下来。
陆东深没上前安慰,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只希望……希望他们能回来。”阮琦泣不成声,“哪怕饶尊最后发现心里还要她,那也要当面跟我说清楚吧。”陆东深沉默不语,晨光似乎被遮了,落在他脸上,是半明半暗的弧度。




致命亲爱的 第654章 654 如期召开
沧陵是蒋璃的地盘,所以,似乎到处都有蒋璃的影子。
陆东深不用到处走,光是蒋小天他们就能给他讲不少蒋璃之前的事,不管大事小情的,陆东深都听得津津有味,在蒋小天他们几人口中,蒋璃就跟神一般的存在。
用蒋小天的话说就是,“别看我家蒋爷是女儿身,可不管说话办事那都是不输给男人的,甚至有时候被爷们还干脆利落。”
这就是他的蒋璃。
但大多数的时候陆东深还是喜欢安静,每天研究着花草,有时候瞅着那株白梅一瞅就能瞅上大半天。
他想到很多事,最后总会将所有的画面汇聚到中秋那夜,她精心做了碧纱灯,跟他说,你看,点亮之后像不像装了月亮?
直到现在,那些碧纱灯还挂在别墅的花园里,管家之前问过他需不需要摘掉,他对管家说,等她回来亲手摘吧。
那夜中秋是最静谧的,如果不是蒋璃早有预谋,就会是个完美的中秋。
他想起蒋璃那晚跟他说,陆东深,我爱你喜欢你,就是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她还说,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你应该相信我的,有些事只有我才能为你分担。
陆东深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总会回荡着蒋璃这句话,然后就会失眠,枯坐到天亮。
有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看白梅,在蒋小天他们人眼里,白梅就像是他的希望似的,不生不死的在那杵着,像极了蒋璃目前的情况。
但陆东深失眠的时候会经常看见阮琦所在的房间也有光亮。
没点灯。
是那种燃着香烛的烛台。
沧陵住所里不少这样的烛台,老木的烛桩,精心调配的蜡烛,都是出自蒋璃之手。
陆东深看着透过窗子的盈盈光亮,心知肚明,事到如今,阮琦把他看作是最后一根救命绳了。
季菲对陆东深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在沧陵毕竟比在大漠安稳些,不管是在气味治疗还是在食疗上都能遵循规律,用季菲的话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对于季菲来说,米就是尚好的环境。陆东深的身体状况在一天天改善,至少,他现在真想跟保镖们动手的话也孔武有力了。但季菲的意思跟他相左,“我只针对痛觉系统的恢复,至于其他,我想可能跟夏昼之
前设定的气味期限有关吧。”
本就不是什么伤身致命的气味,时间一到,不药而愈。
这让陆东深挺诧异。季菲跟他普及,“这没什么,气味构建师的小把戏而已。但夏昼在气味设局这方面就高级得很,一般来说,一个气味局建立之后,懂气味的人基本上都能解得开,但蒋璃的气味局就像是独立的锁配独立的钥匙,别人想要破局不是很容易,这就好比一瓶香水,有的是能够被调香师破译的,有的却怎么都破译不了,这是她的能耐,也是她算好
的。”
陆东深只有苦笑的份。
是啊,都是算好的,等他恢复了体力也做不了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他剪花枝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左手的手指。
手指流血了。
当时他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流血的手指头,是剪子的刃刺破了手,伤口还不轻,血就一滴滴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却感觉到了疼,
那一刻陆东深突然明白蒋璃的话,她说,痛真是件好事啊,至少你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季菲为此很受鼓舞,试探他痛觉恢复程度的方式很简单,会让他去用左手抓些尖锐的东西,刺激他的痛觉。
陆东深觉得季菲的方式很温和,如果换做是蒋璃的话肯定粗暴直接,例如,直接划上他一刀子,然后问他,疼不疼?
原来爱上一个姑娘,连她的粗鲁都成了优点,再多温柔如水的笑容和体温都比不过心里姑娘的一刀子。
季菲在卸下心中重石后跟他摊了牌,是有关忘忧散的事。
“夏昼的两件最大心事,一是配方,二是你。现在你的痛觉在逐渐恢复,就算我完成不了忘忧散配方的重建,心里也没那么内疚了。”
忘忧散重建相对左时之前改良的封痛散来说更难。“我以为找到了泫石替代物就能重建配方,事实上这项工作我给想简单了。”季菲跟陆东深说得很实在,也很诚恳,“我不知道是夏昼有所隐瞒还是什么,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既然她把笔记本给我,让我去插手忘忧散的事,那说明就毫无隐瞒。所以,应该是我的能力不够,我没办法重建忘忧散。陆总,能让忘忧散重新面世的人,就只有夏昼
。”
陆东深沉默了良久,说了句,我知道了。
季菲不明白他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又或者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正要问,就听陆东深叮嘱道,“继续破译吧,也许是有什么线索没被发现。”
季菲想说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但话在嘴边转了好久,生生咽下去,回应道,“好,我尽力吧。”
时间是不等人,尽人事听天命。
外界的声音更大了。
杨远带回了消息:董事会部分股东就生物合作项目提出质疑,并且有联名更换项目负责人否则项目作废的意图。
生物合作项目是陆门、华力及长盛三家的心血,个中利益纠结,哪能是说终止就终止的?倒是更换项目负责人更来得实际。
生物项目,尤其是神经领域研发是陆东深提出来的,并且也是由陆东深和杨远全力跟进,更换负责人说白了就是想要架空陆东深和杨远的权力。
现在陆东深将全部心思都用在寻找蒋璃这件事上,众所周知,再加上饶尊是死是活谁能知道,因此,项目被唱衰再正常不过。
陆东深问杨远,谁是牵头人。
杨远冷笑说,董事会里最贼心不死的元老能是谁?
徐董事。
陆东深笑了,早就知道他不能消停了,只是碍于他手里捏着的陆门资源。现如今,外界对陆门的评价就是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焦虑之中,股价诡异莫测,当家人无心事业一心寻妻,陆门内部势力分裂,新项目停滞不前,相关领域事故无人出面澄
清……
等等,口伐笔诛。
就这样,四个月。
约定的发布会日期将至。
大漠寻人仍在继续,饶尊和蒋璃仍就下落不明,那株精心护养的白梅仍是半死不活。
杨远问陆东深,怎么办?总不能在媒体前爽了曾经的约定吧?这样一来可就让徐董事有机可乘了。陆东深给白梅松了松土,擦干净手,将毛巾整齐叠好,说,“回陆门,见面会如期召开。”




致命亲爱的 第655章 655 见机行事吧
公众也许会遗忘,但媒体的记忆始终存在。
很早就有人记着四个月的见面会之约,甚至还有记者一遍遍的电话打到集团公关部进行核实,直到见面会的具体时间敲定。媒体的心是定下来了,但骨子里都是跃跃欲试,毕竟是好奇陆门要以怎样的态度召开此次见面会,因为直到现在陆门长媳还是没有找到,当初承诺之言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的。
外界舆论越来越大。
主要议论陆门长媳生死问题,几乎是抱着一边倒的态度。人之常情,四个月了,就算她夏昼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沙漠里熬过四个月,肯定是丧生了。
生没见人死也没见尸。
夏昼是这样,饶尊也是这样。
饶家和整个华力集团拒绝媒体上门,据说,饶老爷子急火攻心病倒了,饶夫人天天以泪洗面。
于是乎,越是接近见面会的召开,一些言论就越是变得意味深长:
如果不是失踪呢?
人不见了,这四个月来真要是地毯式搜索的话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可如果是蓄意谋杀呢?那“找不到”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吧?
还有人剑指陆家长子,言辞十分直接,大抵都是:
生物项目合作盘子摊得那么大,可谓是国内外的资源都动用了,怕这不是华力的太子爷想赚钱,而是送给老情人的嫁妆,这份浓情厚意岂是陆家长子能容下的?
直到两人前后回国。
陆家长子忍无可忍动了杀机。
以他的能力,真想在大漠里让活生生的人失踪是难事吗?
找不到只是托词,做戏给外人看而已。
种种言论缺乏证据甚至逻辑,但外界大众乐此不彼,相对温暖的事,许是大家更喜闻乐见旁人过得有多糟糕。
商界的人头脑清楚,眼睛盯着的可不是街头巷闻伤人无形又无脑的流言蜚语,就在临近见面会召开的前两天,有人瞧见邰业帆现身陆门集团,媒体寻不到半点风声。
两位合作者碰面无非是为了项目的事,那接下来陆门这步棋要怎么下,大家都拭目以待。
见面会召开的前一天,董事局会议。会上,徐董事的态度很明确,鉴于集团旗下生物有四年前的黑料案底,在没给大众一个满意交代之前,新项目的推进会遭到市场以及消费者强烈的反弹,现如今网络发达
,任何西信息相瞒都瞒不住,想要无声无息推进项目的可能性太小。
说得语重心长。自打陆东深坐上交椅后,徐董事很多时候都不吱声不吱语,想当时他对交椅人选持反对意见,但碍于他在陆门的根深蒂固、元老级人物,陆东深就算大换血也没换到他头
上。有人说这是陆东深的怀柔政策,也有人说陆东深根基尚浅,一时三刻还动不了徐董事的势力。
不管怎样,徐董事还是一如既往出现在董事会上,这次,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陆东深于主席位正襟危坐,又恢复一贯西装革履的商务形象。
两个多月的大漠生活让他黑瘦了不少,但之后的沧陵生活也让他沉淀了不少。
闻言徐董事的一番“良苦用心”,他没恼也没笑,只是很平静地问他,“那你认为明天的见面会要怎么继续?”没人能看得懂陆东深眼睛里的波澜不惊,如果从前平静的时候还带些靑情绪,那现如今的他平静就是平静,语调丝毫针对性没有,让人想到了静谧的湖面,一丝风过的影
子都见不着。
徐董事很直接,“简单,或者换负责人,或者面对大众承认错误。”
杨远闻言起了冷笑,“让他承认过错,这跟换负责人有什么区别?”
徐董事没回应杨远,只是看着陆东深。
陆东深靠坐在那,淡言,“你认为道歉有用?”“不过就是给外界一个说法,说白了就是现如今当家人的态度。”徐董事语气不紧不慢的,“陆门商业合作伙伴众多,一举一动其实都落在对方眼睛里,这件事的处理是直接
能影响对方对你的信誉和未来合作的评估,总不能让你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陆东深沉默不语。
徐董事瞅着他,也看不穿他的心思,想了想又说,“对于四年前的事,当时你二叔也算是当机立断出面道了歉,你呢,同样是负责人一直避而不谈,这样不行啊。”
杨远坐在徐董事的对面,冷声,“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我想徐董事心知肚明吧?现在让东深效仿个已经坐牢的人?您老是在开玩笑吧?”
徐董事没恼,笑了笑,“杨副总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让东深对外有个交代,你说的当年的事,是什么事?我可不清楚。”
杨远心中冷哼,老狐狸。
“其他人的意见呢?”陆东深目光一扫。
如今的董事会新旧势力对半,不在人多人少,而是在各自手中捏的股份和势力,换血之后虽说新吸纳了新股东,但也抵不过少数老股东的优势。
自然有站在陆东深这边的,意思是不必理会外界声音,把项目推进下去才是关键。
这意见是占了大数的。
当然,这也很好理解,谁不都是冲着利益去的?生物项目的推进自然能令他们赚得钵满盆盈。有少数股东认为不妥,他们倒不是站在徐董事的阵营,给出的理由充分,“这场见面会是当初陆太太的约定,如今她下落不明,陆总更是要出面澄清一些事,否则陆门对外
的信誉就会毁于一旦。”徐董事在旁道,“这就是我的意思,东深,不管怎么样你总得有所表示才行,总不能见面会上再拎出合作发展未来前景,媒体那些人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另外,邰家二公子
也是坐不住了,就算不为了外界,合作伙伴也得安抚吧?”
他话音落下后,就有其他董事提出反对意见,一时间争议声不断。
陆东深坐在那,听着会议室里纷杂的声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各自有理,各自保全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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