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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这就是蒋璃制作香丸的特点,经她手的香丸可堪比粳米,却能容得下百余味的原料提取成分。
陆东深长期失眠,除了需要镇静外还得身体整体调理。从野生五味子中抽出β—月桂烯、c—杜松烯、d—杜松醇等性温安神的成分,去除橙花叔醇的芳香成分;选用欧洲乌头里的糖醛成分;地中海黑种草的种子;可治疗心悸失眠的荷花种子;抽取黄秋葵中具
有龙涎麝香香气的种子;采用云南、西藏深山之处的甘松和蜘蛛香,二者经过蒸馏阴干就有理气舒缓的功效。
将上述提取出的成分进行重组,蒸馏液体,最后以水沉香固形,就成了蒋璃手中用于调整陆东深失眠状况的香丸。
香丸置放于香炉之中,经过加热,气味扩散,持久绵长,又清新淡雅,花香被木质香、龙涎香所取代,同时又柔和了龙涎香的干烈。
因为考虑到房间面积太大,所以蒋璃才订制了这般高的香炉。
将香炉拖到通风的位置。
蒋璃瞅着地面上被香炉的炉脚划出来的那长长一道子,挠了挠头,拎起拖布擦了多久都无济于事,干脆也就不管了。
等气味开始徐徐而燃,她摊在沙发上半死不活。
隔了好久才歇过来劲,看着地上那一道子,心想着势必是要牺牲一下钱包了。起身在房里溜达了一圈,巡视一下气味扩散的结果。
到了书房,书架上抛去那些财经类的书籍外,有几本爱情小说倒是吸引了她的目光。
如数看过去哑然失笑,竟还有爱情攻略之类的鸡汤书。
这是陆东深看的?
可笑之余就忍不住将几本书统统拿下来堆在一起,拍了张照片,顺势发了朋友圈。
照片拍的可圈可点,只有书,看不到背景,所以不会有人猜到她是在哪里拍的,文字打的也是重点得当:西装革履下一颗少女心,这般痴迷鸡汤为哪般。
快出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朋友圈。
杂七杂八的留言不少。
刚要退出,又蹦出条留言,蒋璃定睛一看是陆东深,写道:为了追你。
心口又是一悸,耳根子也热了,同时想着,也不知道他把那个秘书删了没有,还有景泞、杨远……
心慌慌意乱乱的。
然后,又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他句:那个……你家地面可能要重新铺了。
手机刚要放包里突然响了。
吓了蒋璃一跳,第一反应是陆东深打来的,掏出手机一看,微怔。
接通,那头的呼吸压抑。许久后才传出一声,“夏夏,是左时……是他回来了对吗?”





致命亲爱的 第143章 143 戏台之上
夕阳染红了大半片天,鳞状般云层连绵不绝,嵌入妖异的艳亮。很快又渐渐沉落,天际线的最边缘有了黑的光。
余光之下是众生的忙碌,为即将到来的晚高峰。
景泞推门进来时,落地窗前的男人身影被余晖拉得老长,倒落在地面上,黑暗压抑,像是扼住喉咙的手,伺机而动。
许是室内的温度太低,景泞觉得有些冷,尤其是见男人的影子压过来,这股子冷就似虫从心脏钻出个洞顺着血液爬出来。
她将手里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扔,清冷,“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男人拿过文件,翻看了几页,冷笑,“这陆东深为了能拿到亲王府这片批地也真是下功夫,倾了不少陆门资源跟政府合作啊。照这么看,如果纯拼资源的话,邰国强还未必是陆东深的对手。”
景泞抬眼看着他,他逆光而站,一张俊脸湮在大片的红光之中,眉眼沦在黑影里,衬得他的瞳仁异常黑暗。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男人未作答,与她对视少许,抬手来碰她的脸,景泞眉头微蹙,头一偏,他的手就擦着她的脸颊落在空气之中。他的眼又暗了几层,没收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紧跟着压下脸。
唇齿相碾。
景泞由最初的反抗到顺从。
当男人撤回唇的时候,她的眼眶有点红,但还是生生压回去了。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这辈子,你永远都拒绝不了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下地狱,你也是注定要陪我走这一遭了。”
景泞的手在颤。
他就拉过她的手送至唇边,“你拒绝不了我,不论是孽还是缘,所以,认命吧。”
景泞抽回手,“上次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事。”
“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他笑,“你觉得陆东深还能信你多久?到时候你的退路就只有我。”
“只要我这次收手……”景泞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发飘。
男人笑了,像是嘲讽。“其实你也清楚,这件事就是个导火线,不是说你想收手就可以的。”他凑近她,唇落在她的发丝轻轻摩挲,“陆东深那个人生性多疑极为狡猾,他早晚会知道你出卖过他,所以,我们争取的就只有时间。在
他发觉之前,无声无息地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不想参与你们的事。”景泞心里的不安一圈圈扩散,推开他,不想再受蛊惑,“所以,以后别再逼我了!”
手腕被男人一把箍住,语气肃杀,“你是我的人,所以,最好别忘了你的身份。”
景泞呼吸急促,甩开他的紧箍仓皇而逃。
**
蒋璃赶到亲王府时,天际最后一抹红光已经被黑暗吞了,红黑相交相替间如同一片厮杀的战场。
荒凉了近一个世纪的宅院,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一阵阴凉的风就从枯败的宅子里钻出来,吹在人身凉进心骨。
如果不是接到商川的电话,蒋璃估计着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虽然她在北京这片土地上长大,也虽然亲王府的那片戏台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
商川就坐在戏台之下。
看椅虽旧,但从上了年头的红木原料到椅背上的雕花,依旧能看出府宅主人的讲究来。
暗光已经爬上了屋梁,戏台之上就吊着一盏灯,青幽幽的光,落了一大片的黑影在台下。她只能瞧见商川的影子轮廓,乍一看形同鬼魅。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饶尊也在。
手插裤兜站在戏台旁边,在往台上打量。听见动静,他转身过来,台上那一点幽明不定的光落在他脸上,平日吊儿郎当不再,眉眼严肃。
商川转过头瞧见蒋璃,蓦地起身。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我见到左时了!”商川重复了一遍在电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一次他的态度很明确。
“不可能。”蒋璃条件反射回了句,“他——”
“夏夏。”饶尊走上前,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她的话,“商川拍到了一个视频,你看一下。”
蒋璃一激灵,视频?
商川点头,拿出手机调出个视频,递给她。她接的时候有些迟疑,抬头看了饶尊一眼。阴暗中,饶尊跟她微微点了下头。
蒋璃压下微促的呼吸,接过手机。
一段不到半分钟的视频,挺短,点开,眼前是一片黑魆魆,模模糊糊中可瞧见戏台的轮廓,就是眼前的戏台。
然后镜头扫过戏台,拍向旁边的楼梁,紧跟着就听见倒吸凉气的声音,镜头一闪又定格在戏台上,只见戏台一道身影!
是穿着戏服的身影,在台上一荡而过,随后,视频就终止了。
蒋璃怔楞。
商川伸手过来,将视频进度条往回拉,定格在戏台上的身影上。虽说模糊,但还是能看出那影子的扮相来。黑色平金绣金黄网子穗,哭脸,额头左右隐隐能看出个“寿”字。
蒋璃冷喘一口气,手一松。饶尊稳稳接住手机,还给商川。商川有点魂不守色,看着蒋璃,眼里有急切还有期待,“这是我助理拍到的,虽然是黑天,但台上的角儿也是看得清楚,霸王别姬里项羽的扮相,以前左时唱的最熟的角色。

昨天收工早,他便和助理来了亲王府,想要在剧本中原著的地方找找感觉,从郊区到市区,到了这片荒凉的府宅时已是天黑,助理也是四处瞎拍想给他记录,不曾想就拍到了戏台上的那个影子。
助理一直念叨着有鬼,并且当晚回去就病倒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今晚再来了这里,反复查看视频,总觉得不论是从身高还是身形都像极了左时。
“如果是左时,他不可能不现身,装神弄鬼做什么。”饶尊轻声说了句,见蒋璃脸色有些苍白,手臂环上她的腰,暗自给予她力量。
商川听了这话就变得很激动,“如果不是左时还能是谁?我跟他从小长到大,不可能看错他的身影。”转眼看向蒋璃,“你对他也说,你说,是不是他?”
蒋璃的胸口起伏,无力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商川皱紧眉头,目光从她脸上过渡到饶尊脸上,愤恨,“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然而对当年的事又闭口不谈,好,饶尊那我问你,左时哪去了?”
饶尊对上他的怒视,“他失踪了。”
商川紧紧攥着手机,一字一句,“失踪?凭着你京城太子爷的势力,找一个人很难吗?如果视频里的不是左时,那就是左时的鬼魂!”
“你瞎说什么?”饶尊皱了眉。
他也是接到了商川的电话,原本今晚是要参加宴会,所以自然穿得比平时西装革履了很多,眉头一皱,就比平日多了威严。“你是也公众人物,还相信这些?”
商川紧紧抿着唇,许久后冰冷冷地问,“你们希望左时回来吗?”
人人都怕饶尊,商川可不怕。一来商川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很大,二来他们之前交情尚算不错,也是通过左时。在与夏昼相遇后,左时顺带的认识了饶尊。
饶尊虽说出身富贵,为人也是嚣张随性,但面对夏昼和左时是难得珍惜,并没有什么架子,所以曾几何时在商川眼里,饶尊是跟左时一样好相处。
但,也是曾几何时。随着左时失踪,夏昼避世,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就瓦解了。




致命亲爱的 第144章 144 尊少在夸你
春风依旧物是人非。
那时,也是这样的早春,连斜阳都相似得很。
师父家的后院栽种了一棵两人环抱粗的老梨树,据说有七百多年了。草长莺飞的季节里,一树梨花就似皑皑白雪,风一吹,雪落了满院。
她一身的懒骨头,偷闲时最爱趴在竹桌上听着师父唱《梨花颂》,曲调悠绵回荡,遥似天籁,呼吸间是金骏眉的清甘之味,偶有梨花落于茶水之上,就使得茶香平添了少许淡洌。
只是师父每次见她听完后都会戳着她的脑袋说,你呀要是好好唱,比为师我唱得好啊。
她便嘻嘻笑着说,师父永远是师父,徒弟不及师父。
师父就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封了她一句:油嘴滑舌。
梨树就在戏台边上。是搭在后院里的一处简单戏台,平日里供他们仨练功吊嗓用。师父开完嗓后就总会手持戒尺训他们上台练功,商川最积极,她和左时需要用逼的,尤其是她。但不管她多顽劣,师父手上的戒尺都没打在她
身上一下过。
倒是左时替她挨了不少板子。
最初左时抗议,师父便说,轮性别,你是男人,理应承担;轮辈份,你是师兄,更应该担着。所以她每每犯错,左时总会笑呵呵跟师父说,打我,打我。左时唯一唱得挺顺的就是霸王别姬,缘由是,她唱虞姬唱得格外好。曾几何时,左时问她,你这么喜欢唱虞姬是因为喜欢这个角色?她说,虞姬是她最讨厌的角色,空长了张漂亮的脸,壳子里装了颗蠢笨
的心。天数将尽,那就还没尽,爱上项羽那种男人,那就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换做是我,我会告诫项羽好死不如赖活,那么年轻又身经百战,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左时便拿起眉笔给她绘眉说,有时候选择去死,是因为要保护活着的人。然后又问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你会怎样?
她想了许久这个问题,最后告诉他,我会替你继续活下去。
左时似乎很满意她的这个答案,笑着说,这样就好。后来,她和左时在一起共事,她张扬嚣张,他温吞祥和。她总是在想着,若真是要闯出什么祸事来那也只能是她。但有一天左时跟她说,我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夏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记住你
说的话。直到现在,蒋璃才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瞧不上虞姬,而是无法承认自己没有她那份以死明志的勇气。左时看透了生死,明白生的本质死的意义,她则是抱着“好死不如赖活”这句看似励志的人生格言在明哲
保身苟且度日。
等她坐回车里,她的耳朵里还回荡着商川的那句质问。
希望。
她当然希望左时能回来。
如果时光能倒回,她情愿取代左时。
内疚是痈疽,这痈疽一留就在她身上留了三年多,除非剜肉剔骨,否则这辈子都会跟着她折磨着她。
饶尊将车子停到路边,熄了火,转头看着她。
她浑浑噩噩,痴恍如在梦中,看着窗外的长街霓虹,就如同在看着炼狱里的光怪陆离。
饶尊扳过她的身子,面色凝重,“夏夏,你这样不行。”
蒋璃好半天才听清他在说什么,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答非所问,“你说,是左时吗?”
“荒唐。”饶尊眉心一皱。
“荒唐……”蒋璃惨着一张脸,拨开他的手,整个人似被抽骨,“是啊,一切都太荒唐了,所以,我反而希望他能回来。”
“你清醒点!”饶尊不悦,“三年了,夏夏,已经三年了,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会心安理得?”蒋璃陡然提高声调。
“会。”饶尊丝毫没有犹豫,盯着她,“只要是为你好的,我就算丧尽天良也会心安理得!”
蒋璃呼吸急促,歇斯底里,“饶尊,你就是个疯子!”
饶尊火了,一把钳住她的手腕,“那你让我当时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既然你活下来了就给我理智点!你给我记住,左时失踪了,一切都过去了!”
“别说了,闭嘴!”蒋璃甩开他的手,捂住耳朵,整个人都缩在那颤,她最承受不起的就是饶尊那句我是为你好。饶尊是这样一个人,她跟他来硬的,他就暴躁火气,脾气发的比她还要大,但她一软下来,他的火气就统统没了,像是现在。蒋璃像是被人拔去全身刺的刺猬,血从每一个刺眼里咕咕而流,他于心不忍,
将她拉过来拥在怀里,语气轻柔,“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去查,你别想了。”
蒋璃却始终心乱如麻,将他推开,伸手要去开门。
“你又要干什么?就不能老实待一会吗?”饶尊又火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蒋璃拼命地抽胳膊,“我回家!”她要回去看看那块黑手帕有没有莫名其妙地回来,那天,她已经将那块手帕扔了。
饶尊闻言,一把将她死按在车座上,一收安全带,恶狠狠地说,“我送你!就你现在这德行哪个司机敢拉你?”
“我不用你送!”
“不用我送,我就连人带车一起撞树上去,你信不信?”饶尊厉喝,“你最了解我,这种事我说得出做得到!”
蒋璃争不过他,她现在已是全身无力,哪还有力气跟饶尊争辩?饶尊也没容她表态,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车窗外迅速过闪的光亮,打落在玻璃上就是凝固的光点,那光点又渐渐连成线条,似芒针,针针入眼。
她不该这么失措。
可商川一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甚至开始相信商川的话,相信左时回来了。
一路飞驰。
谁都没说话。
三年成了一个分水岭,三年前的他们无话不谈,三年后的他们互相伤害。
蒋璃隐隐觉得事情终究有个了断,而开启这场了解之战的导火线一定是商川。
车行东四环。
小区前刚要转弯,蓦地刹车。
蒋璃从晃荡的惶惶不安中猛地清醒,挡风玻璃前一片刺亮,这光落在饶尊脸上,衬得他的眸色阴凉。
她抬眼去瞧,光刺得让她睁不开眼,看不清前方的状况。
饶尊十分不客气地按了喇叭,车鸣声几乎划破长空,前方似乎不为所动,他微微一眯眼,跟对方一样也开了远光灯。四柱光线相交相抵,瞬间亮如白昼。
他看清来者后,脸色沉凉,下了车。与此同时蒋璃也借着大亮的光线看清了对面的状况,一愣,反应过来后也赶忙开门下了车。
是陆东深。
车子堂而皇之地停在那。他则倚靠在车子上,一身再正式不过的深灰色商务装、黑色衬衫,藏青色领带,整个人看上去规整又严肃。姿态却看上去悠闲,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见蒋璃从饶尊车上下来后,他吐了一口烟雾,夹烟的
手顺势松了松领带。
小区前异常的光亮已经引起保安注意,出来一瞧左右都是豪车,车子的主人看上去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驱赶了。
蒋璃的反射弧终于回归了正常,看了一眼时间方才惊觉晚宴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一时间懊恼,她该给陆东深打个电话告知的。
走上前,一脸抱歉,“等了很久吗?”
陆东深的目光稳稳落在她脸上,“还好。”
蒋璃看着他的神情,似乎不见愠色,可也觉得哪里不对劲。饶尊缓步上前,“陆总有阵子不见了。”
“尊少健忘,前不久我们还在投资峰会上见过。”陆东深不疾不徐。
饶尊嘴角一挑,“是啊,论事业心我不及陆总,我自由散漫惯了,走心过脑的也全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
陆东深闻言笑了,却是转头看向蒋璃,“看来你今晚耽误了尊少的风花雪月,听说今晚来的名媛不少。”蒋璃着实心累,满脑子想着赶紧回家休息,一听这两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明里暗里都藏着刀就更是头疼,刚要开口,就听饶尊轻笑,“陆总没听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论姿色,怕是满场名媛都比不上一个
夏昼。”
陆东深眼里笑容加深,夹烟的手顺势扣在蒋璃的腰上,微微一用力就收她入怀,低笑,“尊少在夸你。”
蒋璃顺势扫了一眼,他指间的烟头隐隐发亮,她的胳膊哪怕动上半分都能被烟头烫到。她抬眼,说,“我累了。”
“好,回家。”陆东深纵容,抬眼又看向饶尊,“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改日回请尊少。”
“回请倒是不必了,因为,说不准我还得摆上一桌跟陆总你赔罪。”
“哦?这话听上去挺有意思。”
饶尊哼笑,“亲王府的项目,陆总认为花落谁家?”
“原来尊少也感兴趣。”陆东深始终云淡风轻。
饶尊微微扬眸,“虽然我不认为争得一个项目比得到一个女人更令人兴奋,但对方因为是陆总,所以我倒是愿意试上一试。”陆东深嘴角笑容清浅,“能跟尊少过招,荣幸之至。”




致命亲爱的 第145章 145 你说谁不安分守己
陆东深将蒋璃送回家后并没急着离开。他于沙发坐,又点了支烟。是白天她留在他办公室里订制的样烟,他果真没再抽市面上含着大量尼古丁的烟草。经过分解和重组的石竹烯和香叶烯成分有了不一样的气味,淡雅之余又有清清点点的草木皮
革的味道,平添了男性惑人的魅力。
茶几上放着只银灰色礼盒,是陆东深进门时拎进来的放在那的,坐下后,他没打开,也没说让蒋璃打开。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应该是参加晚宴的礼裙。
蒋璃也不希望他马上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商川的那通电话,她现在应该是挽着他的胳膊去了晚宴,现在,等同于他被她放了鸽子。
在他身边坐下,将前两天新买的烟灰缸推到他跟前,轻声问,“那个晚宴很重要吗?”
陆东深伸手弹了烟灰,语气清淡,“你不去,就不重要。”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临时出些事情。”蒋璃是真心觉得抱歉,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今晚这场晚宴算是他和她确定关系后的第一场正式约会。
陆东深吐了一口烟雾,隔着清白的烟雾看着她,“没关系。”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蒋璃的嘴巴张了又阖,一股脑的话卡在喉咙处倒不出来。她想跟他倒出实情,说是因为左时的事,但就算再蠢笨的人都知道,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曾跟他说过自己放不下一个人,就算陆东深嘴上不说,但不意味着他能接受。所以,她再动不动拿着左时的名字来刺激他,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确定关系之前都不能如实说出来的话,在确定关系后只能更是烂在肚子里,其实明白,她开始患得患失近情情怯了。
末了,她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场误会。”
陆东深笑了,可眼睛里似乎没有笑的温度,他收回手,“是吗?只是误会就好。”
蒋璃看着他,有种想亲近他抱着他的冲动,可这冲动就像是被什么力量压着似的,也许是他看上去平静的面色,实际上她总是有着隐隐的慌。
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压抑、威严,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轻易放肆。
倒是陆东深朝着她一伸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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