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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王梓钧
这他妈简直就是笑话,张作霖把东北当成老窝,现在日本人不但不帮他打仗,反而还有可能阻止他回老家。
“雨帅息怒,”杨宇霆劝道,“为今之计,只有在南贼攻击北平前,咱们率先撤军,免得给日军留下动手的借口。”
“妈拉个巴子的,”张作霖摸着自己锃亮的额头,恼怒道,“老子现在卖国也卖了,这他娘的小日本,不但不动手帮忙,反而还要占我的老窝!”
“与虎谋皮,难免被虎咬,”杨宇霆叹息道,“雨帅,快点做决定吧。”
张作霖把自己的传令官喊来:“把作相、六子他们全叫回来,老子要开会!”
……
5月底,怀仁堂。
张作霖、张作相、孙传芳、杨宇霆、张学良等北洋高级将领,汇聚一堂,开始分析形势,商量解决方法。
“退吧,回老家。”张作相无奈地说。
孙传芳双眼满是血丝,咆哮道:“不能退,再退就没有出头之日了!雨帅,再调拨些钱粮弹药给我,只要我孙某人守在前线,南贼就不可能攻得下平津!”
张作霖安抚道:“馨远,不要激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你看你,说话声音都嘶了。”
“雨帅,真不能退啊!”孙传芳哀求道。
杨宇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不退还怎么打?请神婆咒死对面吗?”
孙传芳怒拍桌子:“姓杨的,你他妈就没安好心!还自称小诸葛,就没见你这么窝囊没用的诸葛亮!”
“姓孙的,你嘴巴干净点!”杨宇霆气得怼了回去。
“好啦,好啦,”张作霖笑呵呵地劝架,“这仗啊,现在是没法打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去东北蛰伏两年,等中原再出乱子,还可以打回来嘛。”
孙传芳双手拳头紧握,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他心里憋屈啊。
这仗打到今日,孙传芳的五省地盘全部丢失,几十万大军只剩下两三万残部。如果真的跟奉军一起退往东北,他以后就彻底沦为张作霖的手下了。
而张作霖呢?
说起来很搞笑,打了将近两年仗,奉军嫡系基本上没啥大损失。死的都是奉军杂牌(张宗昌、褚玉璞的直鲁联军),以及孙传芳和吴佩孚的人。
张作霖就像一个赌徒,他的本钱都还捏在手里,损失的都是牌桌子上赢来的,现在退回东北也来去自如。
张作霖可以退,孙传芳却退不得,但形势逼人,不由得他不退。
孙传芳不再言语,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任由奉系将领商量着撤退方案。
会议结束,孙传芳宛若行尸走肉般,恍恍惚惚地离开怀仁堂。
张学良走到张作霖身边,低声道:“父帅,撤退时当心日本人,他们可能对你不利。”
“老子当然要小心,妈拉个巴子,小日本就差没用枪指着我鼻子了。”张作霖气愤地说道。
早在一个月以前,关东军司令部就由旅顺移驻奉天,整个东北的日军都已进入战备状态。
日军的这些动作,张作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个老土匪还是很惜命的,预备了好几个撤退方案,就是为了迷惑日本间谍。
翌日,张作霖通电发布“总退却令”,勒令前线的北洋将士撤退。
张宗昌和褚玉璞都不想撤,他们一个地盘在山东,一个地盘在河北。就跟孙传芳处境差不多,只要退回东北,就彻底成了张作霖手下,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甚至有可能连部队都会被吞掉。
褚玉璞站在旁边,看着张宗昌打通电话。
张宗昌抱着电话机哀求道:“雨帅,不能退啊。俺这里还有五万人,还可以打,俺叫你亲爹了,真退不得!”
“退吧,保存实力。”张作霖说完就挂掉。
“保存你麻痹!”张宗昌怒气冲冲,把电话摔得粉碎。
褚玉璞把军事地图掀开,一屁股坐在桌上,抽着烟说:“怎么办?”
“还能咋办?”张宗昌没好气道,“退呗,退到东北给张作霖当狗!”
褚玉璞面目狰狞地说:“我还想打,打到最后一个兵死完!老子只当了两年督军,还没过足瘾,不能就这么把地盘交出去。”
“打吧!”张宗昌说,“南边儿的那些王八蛋,想把俺们哥俩赶走,也得付出点代价!”
“好,那就打。”褚玉凤厉声说。
就算他们想撤退,也不是那么好撤的。因为战线被两边包围,一旦撤退时出了岔子,几乎就是全军溃败的下场。
第二天,褚玉璞刚刚做完战斗部署,褚南湘突然冲进来说:“大帅,张宗昌丢下部队跑了。”
褚玉璞愣了半响,终于憋出几个字:“张宗昌,我日你祖宗!”





民国之文豪崛起 218【出逃乱象】
在得知张宗昌逃跑后,褚玉璞立即给褚玉凤拍电报,接着把自己的卫队长叫来,以开会的名义坐车逃之夭夭。?他怕引起部下怀疑,身边只有三个亲信跟随,连直属卫队都撂下不管了。
不是褚玉璞不想把部队带走,而是根本带不走,因为已经快被敌人合围了。
奉军嫡系和孙传芳的撤退,导致直鲁联军侧翼洞开,妄自撤退只能是一溃千里。张宗昌不跑还好说,有机会边打边撤,但张宗昌一跑,下边必然军心涣散,这仗根本没办法打。
为了保住自己小命,褚玉璞只得扔下部队开溜。
前线还有五万多直鲁联军,打仗时才现没了主帅。将领们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最后很愉快地做出决定投降!
于是乎,白崇禧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收编了五万部队,其中还包括张宗昌和褚玉璞的核心精锐。
张宗昌比褚玉璞更狼狈,他信不过任何人,居然是只身一人逃走的。他化妆成平民,随身带着些钱财,从一条巷子抹黑连夜奔逃,最终目标是东渡日本。
张宗昌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帮日本人做事,早晚有一天能杀回山东。
褚玉璞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放不下自己在天津的财产,也放不下手里的权利。他洋行里还存着近2oo万,这些钱都得带走,才有底气继续招兵买马。
反正如今闯关东的灾民多,只要有了这些钱,随随便便就能拉起一票人马。
……
天津,褚府。
“爷,今天陪我去看戏嘛。”姨太太倚在褚玉凤怀里撒娇道。
“滚一边儿去,”褚玉凤毫不怜惜地把女人推开,大喊道,“大眼儿,收拾东西,老子要去北平!”
去北平当然是假的,借口而已,免得手下起疑心。
褚玉凤把洋行存折、房契、地契这些值钱玩意儿,全都装进保险箱里,叫来五六个心腹手下,坐着汽车直奔租界。至于府上那些姨太太,已经顾不得了,反正他的正妻和儿女都在山东。
褚玉凤花钱找人弄来条渔船,便待在租界等着哥哥回来,他们打算坐渔船逃往大连。
租界里褚公馆那个小洋楼,属于绝对安全的地方。
就算北伐军攻入天津,也不敢贸然来租界撒野。只要褚玉璞、褚玉凤兄弟俩,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当寓公,他们下半辈子都可以享福。
可惜褚玉璞不甘心做寓公养老,他想做督军,他想当大帅!
军阀就是这样,就拿名声很好的段祺瑞来说。别看他如今待在租界里吃斋念佛,可历史上,他明年初就会勾结张宗昌、褚玉璞,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图谋山东,又联合恶名昭著的孙殿英进攻胶东。
当然,这些脏事段祺瑞没有亲自出面,骂名都让张宗昌、褚玉璞背了。成功了他可以顺势出山,失败了就让别人来背黑锅,自己则优哉游哉地继续当寓公。
……
褚公馆。
褚玉凤大呼小叫道:“备车,备车……妈的,不是小轿车,要大卡车!”
申耀荣申师爷挨过来问:“二爷,这是要运什么?”
“你管得着吗?”褚玉凤没好气道。
“是,是。”申耀荣赔笑着退后,悄悄回到自己屋里,飞快地收拾财物。他的钱不多,但也不少,洋行里存着oo多块,手头还有几百现银。
见姨太太们都下楼了,申耀荣眼珠子一转,悄悄摸到三楼去。他偷了几件值钱的珠宝饰,全部塞到衣服里,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下去。
走到二楼时,申耀荣突然听到楼梯口有说话声,他吓得立即躲起来。
褚玉凤对姨太太们说:“几位嫂嫂,俺哥这次有难了。不过你们别慌,安心住在这里,这是洋人的地盘,没人敢找你们的麻烦。俺跟哥哥这次去东北,指不定哪天就能杀回来。”
果然!
申师爷贼溜溜地转向另一个楼道下去,对门口的侍卫说:“你们守好,我出门帮太太买点东西。”
侍卫没搭理他,申耀荣若无其事地喊了辆黄包车,低声催促道:“去德兴洋行,快点!”
申师爷要跑路了,他刚才偷的几样珠宝,就值上千块大洋。
……
褚玉璞是两天后才回天津的,他进门就问弟弟:“准备好了吗?”
“已经妥当了,卡车就在院子里,渔船停在海边上!”褚玉凤回答道。
褚玉璞没再说啥,而是掏出一把钥匙,直奔地下室而去。
“哐!”
地下室大门被推开,1o多个木箱子,整整齐齐摆在那里。
褚玉璞喊道:“全都搬上车!”
2oo万银元足足53吨重,自然不可能全在这里,地下室里的钱顶多也就几万块。
如今银行系统没那么达,不是随便一张卡就可以全国通取。褚玉璞带着1oo多万银行存折和汇票,那是关键时候有大用处的,至于几万块现银,则方便沿途招兵买马。
当然,褚玉璞也给自己留了后路,留下5o万存放在天津。哪天他要是再败,还能回天津租界养老,进退之道早就想好了。
四姨太房中。
褚南湘关好房门说:“梨芳,我们走吧,现在正是好机会!”
四姨太摇摇头:“我不走,现在斗争形势严峻,我必须留在天津。”
褚南湘急道:“你那个党,真的比我还重要吗?别傻了,赤党是不能成事的!这中国,注定是北伐军坐天下,咱们可以去南方过日子。”
“我真不能走,”四姨太态度坚决,“南湘,我们注定有缘无分,下辈子吧。”
“你傻啊!”褚南湘极度无语。
1927年到19年这几年间,平津两地的斗争形势确实极其严重。天津还好些,北平的地下党组织一度被杀绝,直到8o年代整理党史时,由老党员亲口讲述,才知道我党在北平还曾有个初期地下党部。
四姨太以前不是党员,只不过倾向我党而已。后来褚玉璞做了直隶督军,她才正式加入组织,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至于褚南湘,留学以前跟四姨太是恋爱关系。可等到褚南湘回国后才现,自己曾经的恋人,居然被亲叔叔强娶了做姨太太。
两人的关系是清白的,虽然互相喜欢对方,但并没有实质性的亲密行为。
褚南湘哪个党都不是,但因为四姨太,他专门学了摩尔斯电码帮忙传信,一切都是爱情的力量。
见不能说服四姨太,褚南湘只得沮丧离开。他刚刚出去,就见褚玉璞快步走来,猛地把四姨太的房门推开。
“老爷!”四姨太换上一副笑脸。
褚玉璞掏出配枪,对准四姨太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
褚南湘快步冲进房间,看着四姨太的尸体目瞪口呆,惊恐道:“大……大帅,你怎么……”
褚玉璞沉着连说:“老子好几次抓赤党,都被泄露消息,早就怀疑这娘儿们了。”
“大帅,你有证据吗?”褚南湘问。
“要个屁证据,这次俺离开天津,家里不能留任何隐患,先杀了再说。”褚玉璞说完,又快步走向五姨太房间。
“砰!”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
褚玉璞杀五姨太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五姨太经常去新明戏院听戏,似乎跟那里某个戏子走得很近。
他留了5o万存折在这宅子里,任何有异心的人,都必须铲除掉。
褚玉璞就像只杀了两只鸡,朝褚南湘喊道:“快点,准备出!”
褚南湘忍着眼泪,亦步亦趋地跟在褚玉璞身后。他好几次想要掏钱杀人,但还是忍了下来,逃亡路上有的是机会。8




民国之文豪崛起 219【除害】
周赫煊本来是想半路埋伏的,谁知有了更好的方法。
“查清楚了吗?”赵云祥问。
士兵回答说:“团长,查清楚了。我亲眼看到褚玉凤的随员,雇了一艘渔船停在驴驹河那边。”
“动手吧!”赵云祥转身问道,“周先生,你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瞅瞅。”周赫煊笑道。
驴驹河是个小渔村,位置在塘沽南边,后世那里有个海滨浴场,游客众多、热闹非凡。
但此时嘛,荒凉得鸟不拉屎。
夜色慢慢降临,大眼儿躺在甲板上喝酒,冲船舱里喊:“柱子,拿只烧鸡过来。”
很快便有个小子跑来,拎着烧鸡问:“大眼儿哥,二爷这是要干啥啊?弄条渔船让咱们看着。”
“别多嘴,照办就是,”大眼儿扯下鸡腿问,“那几个打渔的还老实吧?”
柱子笑道:“捆着呢,折腾半天已经睡了。”
大眼儿吩咐道:“别弄伤了,还指望着他开船。”
海风吹得柱子一阵哆嗦,他笑道:“大眼儿哥,给俺喝两口。”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转眼就喝了大半斤烧酒,把那只烧鸡也吃得精光。
赵云祥爬上船舷,看着两个醉鬼哭笑不得。他本来还想大展身手,结果根本不用动武,当即低声命令道:“都捆起来,塞住嘴巴,看船舱里还有没有人。”
士兵很快回来说:“团长,里面有4个被捆绑的渔民,怎么处置?”
周赫煊不想伤及无辜,连忙出声道:“打晕之后扔远一点。”
赵云祥下令道:“照周先生说的做。”
这是一艘近海拖网类渔船,有6道帆,载重可达5o吨以上,备有舵、板、绞车、桨橹等设备,顶多能扛七级风浪。用这种船横渡渤海湾,着实有些风险,稍不注意就要被大风刮翻。
由于渔船空间太小,5o个人根本藏不下,太容易暴露了。赵云祥只得分出三分之二的兵力,让他们埋伏在退路,免得褚玉璞趁乱逃走。
就这样,周赫煊在渔船整整待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夜里,褚玉璞和褚玉凤兄弟俩,才赶着牛车慢吞吞前来因为道路崎岖,卡车无法通行,只能在半路上换牛车。
黑暗中,褚玉凤举着火把朝船上喊道:“大眼儿,把梯子架好!”
赵云祥的兵戴着草帽遮脸,闻言立即放下木板,方便对面登船。
“有多少人?”周赫煊趴在船舷后面问。
赵云祥大致扫了一眼:“十多个。周先生,你去船舱等着,这里危险。”
“好。”周赫煊趴着慢慢后退,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来冒险。
两个褚玉璞的亲卫抬着木箱,在海水中走了一段路,才踩着木板登船而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借着火把的光亮朝船舱走去,刚刚进门,就是两把刀子捅进身体。
“哐当!”
木箱落地,白花花的银元四处散落。
根本不需要用枪!
连续抬了三箱银元上船,六个侍卫全被解决。沙滩上的褚玉璞突然嘀咕道:“不对啊,他们上去了怎么不下来?还要抬第二趟的。”
“这些兔崽子,就知道偷懒!”褚玉凤咒骂道。
“还是不对,”褚玉璞对身边人说,“五魁,你上去看看,没问题就站在船上朝我挥挥手。”
张五魁立即踩着海水,沿着木板快步跑上去。不过他比较警惕,没有登船,而是站在木板上问:“你是大眼儿吗?回答一声。”
“打!”
赵云祥见事情败露,立即掏枪射击,一辆命中张五魁的胸口。
周赫煊在船舱里低声叹息,他已经听出是张五魁的声音,两人以前关系还不错,可惜现在却死在他的策划之下。
褚玉凤已经懵逼了,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快走!”褚玉璞当机立断,也顾不上那些现银了,抱着装有银票、存折和汇票的皮箱转身就跑。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要命的四散奔逃。
褚南湘跟在褚玉璞身后,突然掏枪射击,子弹打在褚玉璞腿上。
“你……”褚玉璞转身惊讶地看着褚南湘,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梨芳!你是我叔叔,我不想亲手杀你,咱们两清了。”褚南湘说完转身朝侧面的海边跑去。
“去你妈!”
褚玉璞狠之下,也顾不上逃命了,掏枪朝褚南湘射击。
褚南湘随即踉跄摔倒,却是后腰中枪。
周边埋伏的士兵一涌而出,罩着褚玉璞这边的人乱枪射击。
褚玉凤吓得仓皇逃窜,惊慌之下摔倒在地。他居然不爬起来,而是倒在地上装死,心存侥幸地想要蒙混过关。
褚玉璞却狠得多,他的腿被褚南湘打伤,行动不便之下,半跪在地上还击。只要是米以内的敌人,他每枪必中,连续击倒赵云祥手下好几个兵。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褚玉璞身上接连中枪,最终趴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战斗结束得很快,躺地上装死的褚玉凤也被抓来绑住,这货痛哭流涕地不停求饶。
“团长,这个人刚才把褚玉璞打伤了,怎么处理?”士兵押着褚南湘过来问。
赵云祥看了褚南湘一眼说:“杀……”
“慢着!”
周赫煊突然从船上下来,笑道:“褚兄,怎么又见面了。”
褚南湘惊讶地看着周赫煊:“是你?”
“居然是你!”
哭泣求饶的褚玉凤,以及奄奄一息的褚玉璞,都无比震惊地看着周赫煊。
褚玉璞那个悔恨啊,使出最后的力气骂道:“老子当初就该杀了你这王八蛋!”
褚玉凤却不停磕头道:“周先生,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人去杀你。”
“现在求饶?晚了。”周赫煊笑道。
褚玉凤突然想起件事,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说:“周先生,你身边有日本间谍,我知道是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她的名字。”
听到此话,包括褚玉璞、褚南湘在内,都惊讶地看着周赫煊。
周赫煊却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赵团长,动手吧,送这哥俩儿上路。”
赵云祥挥挥手,立即有两个士兵走过去,把褚家兄弟给抹了脖子。
这两个作恶多端的家伙,比历史上提前死了一年。周赫煊也算为民除害了,如果现在不杀的话,他们明年就会做日本人的走狗,带着新招募的兵又去祸害山东。
在赵云祥的命令下,地上躺的那些褚家亲卫,不管有气儿没气儿,全都往心脏补上一刀,防止出现意外。
褚南湘看着他们杀人,非常光棍儿地坐在地上,笑道:“周兄,来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
趁着士兵们打扫战场,搬运钱财的时候,周赫煊问:“褚兄,你到底是哪边的?这个问题,我非常非常好奇。”




民国之文豪崛起 220【故事】
褚南湘摸摸后腰的伤口,沾了一手血,他苦笑道:“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吗?直接把我杀了就行。”
“我有说过要杀你?”周赫煊反问。
褚南湘指着抬箱子的士兵说:“你们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恐怕不会留下活口吧。”
周赫煊笑道:“那可不一定。”
褚南湘无所谓道:“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周赫煊见时间还来得及,盘腿在褚南湘面前坐下:“讲讲你的故事,我很好奇。”
“我?”褚南湘抬头看看星空,怅然回忆道,“我是山东汶上人,小时候家里很穷,七岁就开始帮地主放羊。由于没钱进学,只能躲在村塾的外面偷听,勉强也识得几个字。大概在我1o岁的时候,突然有个堂叔找来,把我全家接进城里住,还帮我父亲安排了送水的工作。”
周赫煊问:“那个堂叔就是褚玉璞?”
“对,就是他,我爷爷跟褚玉璞的父亲是堂兄弟,”褚南湘好笑道,“褚玉璞这个人虽然混蛋,可他对亲戚和乡邻非常好,汶上县还有许多人都记着他恩情。”
周赫煊又问:“然后呢?”
褚南湘说:“当时褚玉璞还是土匪,不过跟当地富绅关系很好。他从不吃窝边草,还帮着富绅打其他土匪,富绅们念其好处,主动帮他搞枪搞粮。我们褚家和王家的子弟,褚玉璞都颇多照顾,我跟几个兄弟也终于有机会上小学堂。后来褚玉璞投靠张宗昌,又送钱给陈其美的亲戚,终于在上海光复军当了团长,愈地风光起来。我由于读书成绩很好,褚玉璞在回乡的时候,对我非常看重,说我是褚家的千里驹。”
“哈哈,”褚南湘说着惨笑起来,“褚玉璞是不能生育的,就把我接到他身边,当亲生儿子养育。不过后来他过继了兄弟的儿子,对我稍微有些疏远。直到七年前他兵败逃往奉天,我也去了国外留学,期间好几年都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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