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世界里的巫师

“已封锁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罗伊斯皱眉，想说什么，被霍奇阻止了。
“我是西蒙·莱昂德，这里是我家，作为相关人员，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吧？”
“这……”警员有些为难，“我需要请示一下上级。”
霍奇点头，没有为难他。
看着警员远去的背影，罗伊斯撇撇嘴：“何必这么麻烦，报上我的名字，看谁敢拦着？”
“外面都是记者，你确定？”
罗伊斯瞬间不说话了，倒不是真怕他们，只是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解决，他也不想惹麻烦。
不然也不会在霍奇说完以后才开口了，他可不想回去挨自家老子一顿毒打。
……
很快，警员回来了。
“约克组长说了，你们可以进去，我跟着你们，注意不要破坏现场。”
他带着他们，避开记者和围观群众，从警戒线的另一边进去。
进入警戒线范围，没走几步，就见大门的不远处，台阶下方，倒着两具尸体。
霍奇认出了，这是莱昂德庄园的护卫。
他们的死状并不恐怖，但却十分扭曲。
一个人脖子向右转了一百八十度，另一个身体往后重叠对折，都是人类不可能完成的动作，此时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嘶——”罗伊斯倒吸了一口凉气，“警官，这死状……不太正常吧？”
“我叫罗尼，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罗尼警员道，同时提醒他们，“这个死法还是最简单的，后面的只会更惨，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后面，果然如他所言，越是往里走，死的人越多，尤其是里厅，残肢断骸随处可见。
这并不奇怪，要知道莱昂德庄园光仆人都有上百人，其余护卫、园丁、厨师、管家等等，加起来也有数十人。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莱昂德庄园应该是被人灭门了，当晚在庄园的人，甚至是牲畜，全都没有逃过。
就连表面上唯一的漏网之鱼——西蒙·莱昂德，实际上也死了，只不过被自己抓住机会附身了而已。
“呕……”
罗伊斯实在忍不住了，抓住一旁的柱子不停地干呕，胃里一片翻腾，想吐却吐不出来。
霍奇虽然没有吐，脸色却很不好看，一片煞白。
当然，这是装的。
对于经常做各种人体邪恶实验的巫师来说，这种场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
在里厅，他们碰到了罗尼警员口中的约克组长，也就是那天来调查霍奇的两位警官之一，其中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
他们到的时候，约克正在和手下谈论案情，看到霍奇，略微点了点头。
“西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对于莱昂德家族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约克率先开口说道，一言一行都很官方。
“约克警官，我父亲在哪里？还有约翰尼管家呢？”
霍奇询问道，表情沉痛而又不过分夸张。
这也是为了符合西蒙的人设，因为原主与他父亲的关系实际上并不亲密，甚至有些疏远，西蒙对他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是亲情。
相比之下，约翰尼管家才是那个从小把他带大的人，对西蒙来说，更像是亲人长辈。
“我们在书房找到了您父亲，他已经回归了知识神的怀抱，相信神会保佑他的。”
说完，他右手食指中指微微并拢，点在眉心，另一手按着胸口，神态虔诚。
看来，这个约克组长和莱昂德家族一样，都是信仰的知识与智慧之神。
霍奇想着，一手按胸，一手点在眉心，同样回了一礼：“父亲现在一定在天堂看着我。”
约克面露微笑：“是，他会保佑你的。”
“至于约翰尼管家，他案发时恰好没在现场，听到消息已经赶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
“书房？我也要去。罗伊斯，你就在下面等我吧。”霍奇转身说道。
“好。”
罗伊斯点头，没有异议。他知道好友是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自然不希望人打扰。
……
站在书房门前，霍奇顿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推开它。
一股浓郁的尸臭传了出来，令人作呕。
这个味道，可不像是刚死了一晚上，他想着，身旁的警员递给他一张手帕，上面沾着白色粉末。
他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尸臭的味道一下子淡去了很多，虽然还是很臭，但却没有超出一般人的承受范围。
霍奇倒是可以不用这个，但他需要装成普通人的样子，况且，如果能舒服一点，谁愿意装逼闻臭。
没有恶臭的干扰，他终于走进了书房。
房间很大，灯光明亮，从门口可以将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绅士，此时正埋首在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前，伸手从尸体的胸口掏着什么。
很快，当他重新站正，手中已经多了一颗血红的心脏，还在“怦怦”跳动着。
尸水从他的手上流淌下来，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兀自盯着手中搏动的心脏，眼神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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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世界里的巫师 7 指环
“约翰尼管家，你在做什么？”
霍奇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面对这种情况，他不出声实在说不过去，更不用说，还有一个警员跟着他了。
老年绅士，也就是约翰尼管家，闻言僵硬地扭转过自己的脖颈，看到是霍奇，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
“少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上前几步，激动地想要抱住他，却因为手中捧着心脏完成不了这个动作。
不过显然他本人并不在意，反而因为这个动作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心脏递给了霍奇。
“少爷，这是熔岩心脏，老爷死后留下来的超凡特性，等你走上职业道路，肯定能用上。”
霍奇接过心脏，好奇地看了一眼。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颗心脏的表皮十分粗糙，入手炙热，还有些烫手。
里面似乎蕴藏着庞大的能量，蓄势勃发，又被坚硬的表皮束缚住，只是“怦怦”地跳个不停，仿佛有生命一样。
在他观察的时候，另一边——
“这位警官，可以请你出去一下吗？我想和少爷单独待一会儿。”
约翰尼脸庞带笑，不容置疑地说道，同时弯腰伸手一礼，表情举止挑不出一点错处。
“好……好的，你们慢慢聊。”
警员退了出去，带上了门，书房里顿时只剩下霍奇两人。
“约翰尼管家，破坏死亡现场不会有问题吧？”
看着警员离开，霍奇这才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仿佛在为他考虑。
“而且再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少爷，您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特调局默许的，不会有什么麻烦。”
约翰尼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早有考量。
“而且就算我不这么做，心脏也会被特调局收走。他们绝不会允许珍贵的超凡特性流落在外。这不仅是损失，还可能引发灾祸。”
“既然如此，还不如用在少爷身上。我知道您想让老爷入土为安，这也是我的心愿，但我相信，如果老爷还在，他一定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说完，他静待原地，听候他的决定。
霍奇闻言，沉默了半晌，做出一副沉痛犹豫的模样，好久才艰难地开口道：“那就按管家的意思处理吧。”
“您的意志即是一切。”
约翰尼俯身行礼，同时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在他看来，一向天真善良的少爷，能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说明真的长大了。
这比他预想中的结果已经好了很多。
对于经历变故、已经风雨飘摇的莱昂德家族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幸事。
少爷如果能够及时成长起来，那么以莱昂德家族的底蕴，未必不能支撑下去，甚至走得更远。
这样想着，他走到书桌后面，绕过尸体，来到一面墙壁前站定，然后伸出双手，将心脏残余在手上的血迹抹在墙壁的某一处上。
墙壁沾染上血迹以后，竟然变成了黑色，然后逐渐显露出金色的暗纹。
那是一头金色的雄狮，黑底金线，赫然是莱昂德家族的纹章图案。
纹章显露完毕以后，约翰尼嘴唇蠕动，一阵怪异而尖锐的咒语声传来。
霍奇恍惚间，仿佛又听到了不可名状存在的低语。
不过好在只是相似，他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也就是这个时候，咒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嗓子般突兀。
与此同时，纹章图案覆盖处，如有生命般收缩蠕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环状，固定缩小以后，竟变成了一个环绕着金狮花纹的黑色指环，掉落在地面上。
约翰尼将它捡起来，递给霍奇。
“这是莱昂德家族的传承物之一，也是族长的象征。它本身只是一个空间道具，一个承载物，里面容纳的传承典籍，才是莱昂德家族真正的精华。”
“它之前处于封印状态，只有莱昂德家族的血液，配合专门的咒语才能激活，激活以后，也只有身具莱昂德家族熔岩血脉之人，才可以正常使用。”
霍奇接过指环，在约翰尼的注视下将其戴在食指上。
这个指环的手感很奇特，表面泛着金属的光泽，看起来像是金属质地，但摸起来却有一种金属没有的温润之感。
最神奇的是，戴上以后竟然直接融入了皮肤，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随着他的意念，又可以显露出来，像正常的戒指一样戴在手上。
最终他还是让它融入了皮肤，毕竟这枚指环外形比较抢眼，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指环从墙壁上析出以后，原地露出一个空洞，里面放着一个黑铁盒子。
约翰尼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插进铁盒外的小锁，盒子打开以后，露出里面的东西。
黑卡、契据、金条、饰品……满满的一箱，全都价值不菲，估计莱昂德家族大部分的资产，都在这里面了。
“既然有空间指环，为什么要把这个箱子放在外面？”霍奇不解。
约翰尼神秘一笑：“当然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如果有人用其它方法确定了这块墙壁有东西，用暴力等方式虽然也可以打开这个地方，但却只能找到这箱贵重物品，而无法发现和取出指环。”
“这样一来，他会下意识以为这里的布置是为了藏这个箱子，就很可能忽略这里还藏着其它东西，也是真正重要的东西，相当于额外上了一层保险。”
霍奇点头，也是，虽然代价大了点，但确实更加保险，相比于指环里很可能有的超凡传承，这些身外之物的确不算什么。
“这个箱子里装的只是莱昂德家族的一部分资产，而且大多都是难以变现的固定资产，损失了也不可惜。”
“其它的都已经转移到了首都亚特兰，老爷专门派吕西安秘书负责此事，想来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等少爷到了首都，基本的保障都不用操心。”
霍奇默默地听约翰尼说完，才面色复杂地说道：“所以父亲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危险？这是提前在做准备？”
“不，”约翰尼否定道，“如果他知道会有危险，肯定会提前安排您去洛西尼大学，而不是等到这个暑假过后。”
“习惯做两手准备，是一个贵族能延续下去不可或缺的手段之一。当然，他也可能感知到了危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邪神世界里的巫师 8 血脉氏族
接下来，他们又聊了一会儿。
一切交接完毕以后，霍奇用空间指环将取出来的铁箱收好，就和约翰尼管家一起下去了。
“怎么样？”
楼下，罗伊斯见霍奇下来，赶紧上前问道。
霍奇勉强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身面向约克组长：
“约克警官，约翰尼管家已经将大体情况告诉我了，希望你们能尽快抓住凶手，不要让我父亲，还有莱昂德庄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严查到底，让罪犯绳之以法。”约克警官认真地承诺道。
霍奇点点头。
谅他们也不敢偷奸耍滑，毕竟这个案子，不仅涉及到了贵族，还牵连了上百条人命。
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不要说莱昂德家族，就是联邦高层，都不会饶过他们。
至于他自己，虽然也想消灭这个危险源，但实在力有未逮，只能等到自己实力恢复，甚至更进一步，再看情况行事了。
交代完毕，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没处理的短时间也解决不了。
莱昂德庄园现在已经成了凶案现场，到处都是死人，所以也没有再待的必要。
霍奇打算离开了，走之前，约克警官专门提醒了一句，让他去知识教会一趟。
他面不改色地答应了，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约翰尼管家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所以他很清楚，这一趟他不得不去。
说紧张也不至于，但心里确实有点嘀咕。
这一点，就要靠罗伊斯保证了。
他想着，看了身旁的罗伊斯一眼，罗伊斯心有所感，与他对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上车再说。”
这一次，他们没有坐之前那辆车。
约翰尼管家也开了车过来，考虑到保密性，他们坐的他的车，车上只有他们三人。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要专门提醒你去教会？”
上车以后，罗伊斯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他对超凡世界有一定了解，知道教会在其中的崇高地位，再结合这次惨案明显涉及了超凡，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事实上，他也没有多想。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这次惨案的吗？”霍奇反问。
“已经有线索了？”罗伊斯精神一振。
霍奇点头：“是，约克组长已经将初步的调查情况告知了约翰尼管家。”
“据尸检结果来看，莱昂德庄园里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沾染了亡灵气息，很多人更是明显死于亡灵之手。”
“这一点给了约翰尼管家启发，让他对这次惨案的发生原因有所猜测，他已经将这一猜测告知了约克警官。”
“什么猜测？”
“这还要从我的身世讲起……”
众所周知，原主和他的父亲——奥斯顿·莱昂德子爵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里面还掺杂着一个较为狗血的故事，嗯，大致类似于王子与灰姑娘。
西蒙的母亲赛琳娜出身一般，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但却与身为贵族的奥斯顿相恋，他们的恋情自然受到了莱昂德家族的打压。
但与很多被拆散的鸳鸯不同，奥斯顿·莱昂德不仅固执、大胆，还很有执行力。
那时诺顿王国与他的殖民地亚特兰，关系已经势同水火，随时可能爆发战争，而诺顿王国还处于内战的漩涡中分不出精力应对。
对于诺顿王国的人来说，那里已经犹如一个火坑，但莱昂德家族在当地的利益还需要人维持。
奥斯顿抓住了这个机会，主动请求去亚特兰驻守，条件是带上赛琳娜一起。
因为他并不是家族中的长子，也没有继承权，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受重视，所以当时的莱昂德家族族长，考量之下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
奥斯顿和赛琳娜刚到亚特兰的时候，情况并不好，虽然表面上他是主动请求前来驻守，但实际上却形同流放。
家族也早已做好了失去殖民地利益的准备，派奥斯顿过来只不过是心有不甘，同时对这个不听话的族人予以惩处。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奥斯顿成功了，他不仅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获得了独立后的联邦授予的子爵爵位，还从莱昂德家族中分离了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支脉。
不仅不受远在诺顿王国的主脉的掌控，还在事实上得到了主脉的承认，因为他能为他们带来利益。
这也是亚特兰联邦现目前普遍存在的情况，因为它的人员构成实在复杂，绝大多数都来自其它国家地区的移民。
他们虽然是联邦的子民，立场和利益与联邦一致，但与本国还是存在着联系，在不涉及原则问题下仍然有所倾向。
奥斯顿带领下的莱昂德家族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为家族主脉在联邦谋得利益，同时主脉也为他提供底蕴支持。
互惠互利，谋求双赢，这就是贵族们的妥协与生存之道。
没有外力的干预，奥斯顿也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果事情到这里为止，那么一切都是美好圆满的，但生活还要继续，事情也不总是尽如人意。
随着西蒙的出生，赛琳娜难产而死，一切都改变了。
不难想象奥斯顿是有多么厌恶这个儿子，在他看来，就是他害死了他的母亲，自己心爱的妻子。
但憎恨归憎恨，看在他流淌着赛琳娜血脉的份儿上，奥斯顿也没有为难自己的儿子，该有的他都有，只是终究亲近不起来。
而这又是怎么和亡灵扯上关系的，其实也很简单。
在这个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里，王子并不是王子，灰姑娘其实也不是灰姑娘。
也是在赛琳娜死后，奥斯顿调查她的死因，这才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其实并不是人类，而是——幽灵。
这个世界上有超凡者，自然也有非人种族，比如常见的吸血鬼、狼人、幽灵、骷髅……这些都是死灵类生物。
一般人对他们只有很浅显的认知，但事实上，死灵生物也分野生和家生。
野生的不用多说，基本都是各种偶然因素下形成的，他们没有传承，一切凭本能行事。
虽然没有“家生”的可怕，但对人类造成损失的大部分相关事件，却都是他们所为。
而所谓的“家生”死灵生物，实际上特指的是同一种死灵生物构成的“血脉氏族”，比如吸血鬼氏族。
他们大多隐藏在人类之中，有些甚至完全融入了人类社会。
幽灵种族当然也有氏族，而原主的母亲赛琳娜，就很有可能来自某一支幽灵氏族。
这些氏族一般很擅长伪装和隐藏，不是专门的职业者或者使用相关的道具，很难发现他们真正的身份。
就算是与人类差异很大的幽灵氏族和骷髅氏族，在使用特定的传承秘法以后，也可以转化为正常的人类之躯。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们可以互相交一配和繁衍后代，只是生育率很低。
他们生下来的子嗣也是人类婴儿状态，会随着成长逐渐激发体内的异种血脉，在人类和异种的形态之间自由转化。
值得注意的是，在人形状态下，他们和人类同样没有生殖隔离，虽然生育率低到发指，但理论上还是可行的。
但一般情况下，氏族不会这样做，这不仅会导致后代血脉不纯，成为一种半人半死灵的存在，生育过程中还很容易出现意外，一尸两命，什么都得不到。
从约翰尼管家那里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霍奇不禁感叹原主的幸运，在高风险和低繁殖率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出生并活到现在，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也难怪他父亲一直耿耿于怀了，这不是什么执念或偏见，而是从事实上来说，确实是他的存在，才害死了他的母亲。
现在霍奇也知道属性栏上显示的两种血脉的来源了，熔岩血脉毫无疑问继承自他的父亲，幽灵血脉则大概率来源于他的母亲。
所以这次惨案之所以会发生，是某一支幽灵氏族在清除他这个“杂种”，以及窃取他们血脉的奥斯顿？其他人只是顺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这个氏族狠辣的处理手法来看，他们显然非常排外，就算赛琳娜在生产中幸运地存活下来，估计也难逃被清洗的命运。
毕竟她可是致使血脉外流的罪魁祸首，氏族的罪人！
霍奇一边向罗伊斯讲述他的身世，一边暗自思索道。
知识教会是必须要去的，除非他能抛开这个身份，从此在阴影中生活。
但这是不可能的，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逃脱不了教会的追捕，就算能，他也不想这么做。
不仅因为现在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还因为情况还不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从约翰尼管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虽然他身具“邪恶”的幽灵血脉，但却不是教会的敌人。
相反，他和那些氏族才有仇。
从这个层面来看，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所以这次前去知识教会，大概率是有惊无险，但以霍奇的个性，肯定不能单凭自己的判断来，所以还需要加一层保险。
这个保险就是——罗伊斯，或者说他背后的默尔索·麦维提，迪西市的市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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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世界里的巫师 9 历史神话
霍奇甚至不需要直接说明，只要罗伊斯知道前因后果，知道他哪天去了教会，一旦他出事，就能求他父亲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