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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盛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用文化人的语气说:胡姬粗鄙,做的都是皮肉买卖。
李诚手上还缠着绷带呢,自然就不想去了。但是崔成生拉硬拽,给他拉走了。
两人常服并骑,崔成精神抖擞,一边走一边炫耀当年他的光辉事迹。很快就暴露了这货的底细,十四岁就骑了家里的丫鬟,十五岁就混迹烟花之地。十六岁爹死了,大妇凶残,母亲不久病逝,陪嫁的滕妾都被遣散,十六岁生日没过多久,崔成就离家而走。
这是过了不少年好日子的富二代,不像李诚这种吊丝。
平康坊,这地方可以理解为红灯区。崔成立马街头,看着这里因为假期一片繁华景象,不禁感慨万千,就差喊一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自成,看看这般景象,作诗一首如何?”崔成一开口,李诚便警惕的看着他:“大兄末不是要以诗娱妓?”崔成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的事情,离开多年,当年相好的姑娘,老的老,散的散,赶紧作一首诗。”
“哦,这是要悼念大兄的青春啊!”李诚犯难了,本打算抄“当时年少青衫薄”,人家韦庄说的却是江南旧事,牛头不对马嘴的。算了,随便来一首吧,于是咳嗽一声:“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断肠关山不解说,依依残月下帘钩。”
崔成听了喜上眉梢,抚掌道:“应景,应景,断肠关山不解说,好好。”
“别只想着诗好,你带钱了么?”李诚想起最要紧的事情来了,玩可以,回头别没钱买单啊。崔成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马背上的背囊:“自然是带足了钱财,才敢到这烟花之地。”
“嗯,那就好。”李诚笑道,为自己贴上藏好的金叶子感到庆幸。在鄯州的时候,缴获的金银不少,银子铸锭,黄金打成金叶子,随身携带方便。李诚不管何时,都带着二十两。
“就这家了!”崔成一指前方一座两层小楼,李诚扫一眼,青楼居然不是青色的,就是一般的木制两层小楼:“以前来过么?”李诚搞一个突然袭击,崔成也没防备,点点头:“然也,物是人非啊。”
“这老板也够抠门的,门柱子都掉漆了,也不刷一刷。”李诚忍不住吐槽。
崔成翻身下马,李诚随后跟进,二人牵马上前,门内龟奴二人出迎。一牵马,一领路。李诚拉住崔成,低声问:“身为长安县令,入烟花之地,被人知道了不妥吧?”
崔成压低了声音,有点小激动:“你不说,我不声张就没事。走吧,走吧。”李诚看看日头,这才是下午四点的样子啊,你这是多饥渴啊。
没等李诚吐槽,被崔成拽着进去,背囊挂在李诚的肩上,搞的像个随从。
进门是个小院子,栽了些花草。正堂颇宽,甚是安静。带路龟奴拱手:“客人稍候。”说着转入内里,李诚四周看看,布置的跟居家一样,未见得有多奢华。墙上有字画,走近一观,也不是什么名人的手笔,而是个叫做明月的人。想来是这里的姑娘。
崔成背着手东张西望,一副焦急的样子。李诚也不去管他,其实在鄯州崔成也有地方嗨。可能是那边的姑娘不合意,回到长安又憋了一段时间,这才迫不及待。
这种地方李诚在现代也不是没去过,一个关系不错的收购商就带他去过夜总会。相比之下,唐朝的烟花之地,看来也应该差不多。
门帘一挑,出来个女子,三十来岁,手持团扇,体态丰盈,红裙彩衣,淡扫蛾眉,步摇轻摆。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一身青衣,妆扮简单。
女子上前见礼:“客人来的好早……。”说一半,对上崔成的视线,停下了。崔成一脸的惊喜,一直盯着这女子看,良久才微微颤声:“可是若儿当面?”
女子犹豫了一会,疑惑的低声道:“崔郎君?”两人相对,一脸惊喜,执手相看的样子 ,李诚歪歪嘴,心里吐槽:“原来是老相好,看来今天要大出血了,这种地方杀熟客最拿手。还是个来此悼念青春的熟客,哥的金叶子危险了。”
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李诚在一边冷眼相看。好一阵,崔成才叹息道:“一别八年,故人犹在。”看着感慨不已的崔成,李诚心里一凉,完蛋,文青病发作了。
若儿应道:“一别八年,妾年华不在,君风采更胜往昔。”
套路,全是套路!李诚还没法开口说话,这会崔成沉浸在过去之中,打断他会很恼火。算了,不就是钱么,钱挣来就是要花掉的。心里如此安慰自己,想到怀中二十两金叶子即将不翼而飞,为何却有心如刀割之感?
抹了一把辛酸泪,崔成擦了擦眼角,一手抓住若儿的手不放,一边指着李诚:“成之结拜兄弟,李诚,字自成。这位是若儿,当年故人。”
李诚上前,微笑拱手:“见过若儿姑娘。”若儿听了噗嗤掩嘴一笑:“李郎君好生嘴巧,妾人老珠黄,不敢当姑娘二字。如今仰仗数女为生,但求平安终老。”
假设这女人十五岁被崔成骑了,八年以后,也就是二十三岁。如果在现代,二十三岁的女人,算老也不算老。为什么这么说呢?说老,是因为更幼的站起来了,开口闭口老女人。说不算老呢?现代二十三岁没结婚比比皆是,三十岁不嫁人都大把啊。
在唐朝,眼前这位二十三岁就浪不起来,改行做妈妈桑了。好残酷的现实。白居易笔下那个老大嫁作商人妇的琵琶女,一定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退役的。
相比之下,李治真是个yujie控,或者说有恋母情结。不然武则天哪有机会啊。
“好了,别站在外面了,去里面坐,喝茶叙旧。”崔成满脸的欢喜,李诚满腹哀叹。
内堂有塌,小桌子摆在上面,李诚见状不免暗叫庆幸,不用跪坐了。
“二位郎君稍坐,妾让人端茶具来。”若儿笑着招呼两人落座时,李诚一抬手:“我不喝茶,给碗水就行。”一句话把若儿说傻了,这人恁粗俗?茶都不喝,你来这里就要直奔主题么?想着不免哀怨的看看崔成,那意思你说说他呗。
崔成笑道:“若儿误会了,自成喝不了茶汤。”这句解释下来,若儿表情稍缓。看看李诚,白面无须,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怎么就喝不了茶汤呢?
“既然如此,不如叫女儿出来作陪,明月乃妾一手带大,粗通琴棋书画。”若儿换了个套路,李诚不是不喜欢喝茶么?弄一桌子酒菜,你一边吃喝,一边听曲好了。再不济,姑娘陪着你下棋,总不会怠慢你的。
崔成听了哈哈大笑道:“若儿,不怕告诉你,自成诗才不让子建,书法自成一家,不出半年,才名必满长安。唤你家女儿出来,让自成赋诗一首,名声大噪可期。”
若儿听了半信半疑,还是转身出去,没一会领着两个女儿出来,浓妆艳抹,亭亭玉立。李诚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道:“去把脸洗干净,豆蔻年华,理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句,好句。”若儿也是读过一些书的,理解能力足够。不免抚掌称好。崔成听了哈哈大笑:“可服气?就凭这句,你家姑娘名满北里也。”
若儿欢喜不已,连连道福:“这就让明月、桂香去洗脸。”
正在暗暗给自己装的b大了个满分的李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位低眉顺眼的姑娘,一起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惊讶。若儿不免好奇道:“李郎君怎么了,哪里不对?”
本着万一能免费的心态,李诚继续接着装:“八月桂花遍地香,寻常人家的女儿,八月生人,取这么一个名字也没什么。在此地,窃以为不妨称作秋香、秋絮、秋萍。”
啥意思呢?你这地方是卖b格的,取桂香这么一个俗的名字,难道不想要“格”字么?
崔成一脸喜色的凑趣:“秋香二字倒也好切合,秋絮,秋萍,多了一分凄凉。”
李诚淡淡一笑:“身世沉浮雨打萍,身如秋絮漫天舞。要的就是这个无根飘荡的调调。”
崔成脸上一惊,疑惑的看看李诚,就差问一句:“阁下是老司机乎?”
李诚一脸淡然,微笑不语,若儿却抚掌赞道:“好,好,妾取秋萍二字。”
李诚还是微微一笑,一副你满意就好。然后暗暗的给自己点赞,又给自己的装n打一个满分。嗯,不怕自己骄傲!
两个姑娘回去洗脸,若儿看看李诚,凑到崔成跟前低声道:“崔郎君,跟妾身来一下。”
回头对李诚道:“李郎君稍坐,明月、秋萍一会就来。”
看着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的样子,手拉手走了,李诚心里莫名悲愤,低头看看右手,长叹一声。





书剑盛唐 第四十九章 套路,全是套路。
若儿领着崔成进了一个屋子,崔成进来不禁暗暗感慨,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当年两人在此成其好事。无证驾驶的少年郎,变成了老司机。那一段日子,对于崔成来说太过深刻了。因为这个事情,崔成被老爹抓回家,一顿家法打的屁股开花。
崔成在塌边转了转,发现自己当初留下的一个印记,偷偷用刀子划的一道痕迹还在,忍不住露出微笑。若儿见他形状怪异,忍不住凑近了看一眼,噗嗤一声笑骂:“原来是你做的手脚,妾身还说新买的床榻不到半年,不知哪个遭瘟的弄道口子。”
崔成尴尬的笑了笑,人生第一次在青楼留宿,叛逆的心激动的难以抑制兴奋的产物。
“崔郎莫怪,妾身不知是郎君所为。”若儿机敏的解释一句,化解尴尬。
崔成笑了笑,摆摆手并不在意,坐在榻上回头冲若儿一笑。
若儿见状,上前微微欠身:“妾身给崔郎先赔个不是再说话。”崔成一愣之际,若儿一个礼赔完了笑道:“适才下人通报,来了两个性急的生客,行为粗鄙。妾身便让两个女儿浓妆艳抹。不想李郎君是个高人雅士,都怪下人看走了眼,妾身出了好大的丑,回头一定好好打他一顿。”说着若儿掩嘴一笑,一点小心思全都说出来了,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崔成听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李诚这个人呢,不接触看外表,觉得就是个乡巴佬。行为举止与当下的文人雅士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青楼这种地方最喜欢接待的还是文人,因为这帮人能掌握了话语权,能帮忙吹牛,多数给钱也大方。
事实证明,李诚这个现在网络浸淫过的火车司机的心灵太污,崔成和若儿并没有着急滚到一起。一番解释后,崔成拍拍身边:“坐下说话。”若儿靠近了,执手相对。
“一别八年,你可还好?怎么还在此间蹉跎?”崔成是真的关心这个故人,一般来讲,青楼女子最好的归宿就是从良。
提起这个,若儿不免泪眼婆娑,泣声道:“当年郎君一去不回,妾身一个弱女子,无可奈何,只能随波逐流。花信一过,门前冷落,便生了从良之心,奈何做的便是生张熟魏的勾当。更无半个真心之人可从,三年前假母恶了贵人,叫人拿了,散尽财帛放免了受罪。假母惊吓之下,一命呜呼。此间姐妹年老色衰,无有其他营生,妾身只得出来经营,姐妹们一道寻一个活路。”
“原来如此!”崔成现在智商不在线上,根本就是若儿说什么就信什么。浑然忘记,自己为了若儿,当年私下里干的破事勾当。
“中秋佳节,金吾不禁,平康坊有花魁之争。秋萍吹的好箫,唱的好曲,却不善歌舞。明月琴棋书画样样粗通,歌舞上佳,妾身有意推出明月,争一争这个花魁。只是缺一首好诗来唱,之前得罪了李郎君,怕他眼明心亮,只是不说。”说到这,若儿停下了,一脸抱歉。
崔成拉着她的手,上下一番仔细打量,叹息道:“依旧是花一般的女子。”
若儿低声道:“花开过便谢了,不比从前。”崔成一使劲,若儿顺势倒下,滚在一处。
李诚在外倒也没被怠慢,两个清倌人很快就出来,洗干净脸上的浓妆,李诚又觉得稚嫩。尽管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却怎么看都觉得,还是那个妈妈桑能勾人动火,可惜那是崔成的老相好。若儿要知道李诚的想法,一定是哈哈哈大笑三声,后院三十左右的姐妹有的是。
秋萍吹萧,明月抚琴,两人合奏,李诚闭着眼睛,手指在腿上打拍子。虽然完全不知道这是啥曲子,但是欣赏的水平还是有的。这时候的音乐,只有五个音,一直到明朝的小郑王朱载堉开创了十二平均律,并且传到西方。
应该说两人合奏的效果很一般,现在调音师熏陶出来的耳朵,那不是一般的挑剔。李诚觉得这趟就是来陪绑的,所以也不去拆台,安静的装着。若儿把两个最出彩的“女儿”都叫出来陪自己,算是很给面子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能靠老关系省几片金叶子。
“好,好听!”李诚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太过分的吹捧拉不下脸。什么余音绕梁之类的说法,还真不敢拿出来用。干巴巴的说一句,两个姑娘便不知道该做点啥了。一般的客人,哪有他这样的?肯定是主动的找话题,李诚说完便闭嘴了。
好在两个姑娘见过的客人多了,加之有心讨好,明月便使个眼色,秋萍会意道:“李郎君,不若明月舞蹈一番,妾以洞箫伴奏,还请李郎君斧正一二。”
李诚摆摆手道:“斧正不敢当,我是个外行。歌舞一道,素来不懂。”
两人还以为他是谦虚,记着前面的旧账,不肯给面子呢。这两位姑娘一看,这么不合作的客人,也有点着急了。她们学的就是怎么讨好客人,但是李诚是个现代人的思维,对于古代的这些手法,并不喜欢。
“要不,妾身陪李郎君下棋?”明月低声提个建议,李诚闲着也是闲着,点点头:“好!”
棋盘取来,棋子倒是不错,天然石子打磨而成。这样一副围棋,制作起来可不简单,单单是这一百八十一枚黑子,就不是那么容易凑起的。
唐朝围棋是座子还棋头的规则,李诚被李靖拉着下了一路的围棋,自然是知道的。考虑到小姑娘下棋的水平应该有限,拿了黑子在手:“你先吧。”
明月的围棋水准很一般,古代围棋重中盘厮杀。李诚是现代围棋的思维不假,但是一个业余五段,照样是中盘最强。什么大局观,什么均衡,都是扯淡。如果认为学两个定式,就能横扫古人,那都是不会下围棋的人才会有的想法。
李诚棋风厚重,开局看上去还能杀个旗鼓相当,实际上在李诚的眼里,明月的棋处处是破绽,偏偏她还看不到,也不知道去补一下。李诚不想把小姑娘杀哭了,只好仔细的点空,后半盘收着力气,一点一点的搜刮。
这么下棋是很辛苦的,但是明月却浑然不觉,这就更痛苦了。
啪,小姑娘杀心还起来了,咔嚓一断,把李诚的一条二十个子的大龙断进去。这一下李诚没法留着力气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捻着棋子,李诚看了明月一眼,小姑娘咬着嘴唇,不知道在算什么。身后的秋萍棋力更差,也看不出个好坏来,只是她脸上的忧虑,说明她很了解明月,知道姐妹对棋局的判断不好。
这一下李诚警惕了,别特么的阴沟里翻船了,这小姑娘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吧?再仔细计算才发现,这条大龙还真的净活不了,明月有破眼的妙手。
好在李诚早就准备了一个手段,一路跳要联络,明月果断的下立。李诚靠一个,明月这时候停下了,看着棋盘久久不语。这时候她的棋已经不行了,扳一个李诚就断,退一个就压过去。一路压三手,有一个妙手挤。本打算吃李诚的大龙,没想到把自己的一块棋搭进去。
好胜心很强的明月眼珠子当时就红了,眼泪欲滴。其实她要不动杀心,李诚很愿意补一个,然后在官子中慢慢的控制局面。可惜,她漏算了李诚的一路跳。
好一阵,明月才投子认输了,李诚松了一口气,身后传来崔成的声音:“自成,不带这么欺负明月姑娘的,赶紧写首诗补偿一下。”
李诚一回头,见崔成面带红润,身边若儿也是两颊桃花,这对狗男女。丢下劳资你去嗨了,回来还怪我欺负小姑娘?你的良心不会疼么?
就在李诚准备答应的时候,崔成的眼神里闪过一道惊慌。李诚心中一惊,这不是套路吧?当即笑了笑,没有搭理他,转身指着棋盘:“我要没有这步跳的手段,大龙就死了。谁在欺负谁啊?我的好大兄?别说你不懂围棋啊。”
“嘿嘿嘿!”崔成尴尬的笑了笑,上前来拱手作揖:“自成莫气,为兄不过是开个玩笑。中秋佳节,金吾不禁,花魁之争正当其时,若儿要明月争一争,看在为兄的面子上,帮忙则个。”崔成这才算说了真话,边上的若儿也是上前笑道:“此间不景气,姐妹们生计艰难。李郎君大才,作诗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明明是你们刚才嗨皮不带我,现在还要使唤我不成?
李诚还真的没法发作,心里不快总是有一些的。此时秋萍挨着李诚的肩膀,身子摇摆,好似站不稳,胸口轻轻一撞,口中哀求道:“李郎君,明月为了这个花魁,准备了半年。如不能争得头筹,心血枉费不说,这家若絮轩便要关门,届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便没了生计。”
李诚越发确定这是套路,甚至有点怀疑,之前的浓妆艳抹,搞的跟鬼一样,那也是套路。
崔成连连作揖,陪着笑,李诚叹息一声:“大兄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书剑盛唐 第五十章 绝佳的选择
众人露出轻松的微笑,崔成笑道:“还不取纸笔来?”不多时,纸笔送来。李诚站在案前,b格十足:“磨墨。”明月立刻微笑上前:“我来!”李诚一抬手:“明月站对面去,既然是为明月作诗,自然是以明月为载体。”
秋萍过来道:“妾来磨墨,明月去站好,让李郎君瞧仔细咯。”不知为何,有点酸气。
李诚笑了笑,没有在意。心道让你们套路哥,先吓唬你们一番。
看见李诚嘴角的坏笑,崔成有点担心,上前拽了拽袖子:“别乱来啊。”
李诚淡淡道:“拭目以待吧。”若儿笑道:“李郎君且慢,妾身去焚香便来。”
不一会若儿回来,手捧香炉道:“还是当年崔郎送的沉香,一直不舍得用。”
李诚看了一眼崔成志得意满,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很舒坦的鸟样,气都不打一处来。让一个女人弄的五迷三道的,真是丢兄弟的脸。
李诚凝神落笔,铁画银钩。“床前明月光”写完,故意停了一下。若儿瞬间脸色就变了,这诗别说拿去唱了,就算是传出去,明月也完蛋了。别说卖个好价钱了,清倌人都变成红倌人,还争什么花魁啊?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若儿急了,轻轻的拽了拽崔成,那意思你开口啊,别让他往下写了。
明月和秋萍也是识字的,见了这一句,脸色也都不对了。明月贝齿轻咬红唇,含泪看着李诚。那意思,真的要这么羞辱奴家么?秋萍则只是微微惊讶,捂着嘴不出声。
崔成也急了,正要说话,李诚已经再次落笔:“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气写完,不屑的看看若儿,那意思很明显了。
“好诗!”崔成才不管那些,沉到谷底的心又回来,大起大落的太刺激。
其他三人也都笑了,拍拍胸口,暗道一声惭愧,尽胡思乱想了。
李诚淡淡道:“现在觉得好了?刚才是不是觉得,我下一句是地上鞋两双啊?”
崔成尬尴的不行,连连拱手作揖:“自成莫怪,都是为兄的错。”
李诚秉承既然装了,那就一装到底的风格,淡淡道:“我看这首静夜思好是好,却不能拿去花魁之争上吟唱。嗯,那就再来一首。”
说着拿起笔:“磨墨!”秋萍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嗯!”
李诚再次落笔,这一次又是一首:“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月零乱。”写到这里,李诚看了一眼崔成,又看了一眼若儿。
崔成怪异道:“继续啊,这还没写完呢?意犹未尽!”
李诚这才微微一笑,继续落笔:“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察觉到两人脸上微微泛红时,李诚才落笔写下名字《月下独酌》,你们想多了。
看到这里,崔成还算好的,若儿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咬着帕子,盯着纸上的诗。
这首诗,真是将寂寞写到了极致。若儿不是李白,但她有一颗寂寞的文青心。
这时候再看明月与秋萍,对着李诚的眼神,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庭院内夕阳西下,染红天际。习惯了装完就跑,李诚转身迈步出门,站在门口时才想起来,这次可以不用跑。还好崔成追上来,又给了李诚一个装的机会。
“自成意欲何往?”崔成在后面喊,李诚停步仰望西天,背手而立,给众人一个伟岸文艺的背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就这两句,说完就没了,崔成急的抓耳挠腮:“自成,这又是一半么?”李诚回头笑了笑:“作诗哪有这么简单的,有感而发罢了。”
崔成表情仿佛受到一万点的伤害。
若儿上前笑道:“能识李郎君,此生不枉度。”李诚一听这个,觉得b格还不够高,决定提升一下:“若儿嫂子好文采,如能改作:红颜不识李自成,貌若天仙亦枉然。我更喜欢。”
崔成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愧是我兄弟。”
若儿听到的重点是“嫂子”,一时羞怯,霞飞双颊,低头不语。
大家都觉得李诚这是戏言,都没往心里去,只是有人暗暗记在心头。
秋萍在一旁低声道:“李郎君才不让子建(曹植),字不输右军(王羲之),却不知丹青如何。妾以为,想来是极好的,正如那句所言:貌若天仙亦枉然。李郎君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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