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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广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种剧情,我最喜欢了。
诞生在自私自利听众之间的友谊,
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唯美,那么的珍贵,
但在这种背景下,再对自己好友下手,让好友带着绝望和不敢置信倒在你的面前,
这感觉,这故事,这剧情,
美得让人窒息。”
苏余杭不动声色,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迎接他的,是一片荒芜的戈壁,以及广播播音员那千篇一律冰冷的声音:
“欢迎收听恐怖广播节目,我是节目主持人,我没有名字…………”
………………
成都市金牛区有一家私人赞助的孤儿院,坐落在一条马路的一侧,两栋楼,一栋是宿舍生活楼,一栋是给孩子们上课用的简易教学楼。
这个时候,孤儿院里年纪小一些的孩子正在老师们的带领下上学前班的课,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则被安排到附近的学校里上课去了。
只是,这个时候却有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双手交织在一起,目光显得有些木讷。
“怎么不去上课?”
一道声音自小女孩身后传来。
女孩侧过头看向自己身后,发现一个年纪比较大同时肚腩更大的大叔蹲在自己身后。
女孩没有畏惧,更没有惊慌,只是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她穿着粉红色略显旧却十分干净的裙子,瓜子脸,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这个小姑娘,让徐富贵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可惜,自己现在不能陪伴在女儿身边,反倒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不怀目的接触的话不会有什么事情。
“来,吃不吃这个?”徐富贵伸手从兜里掏出来几颗大荔枝,这是他刚刚走过来时在路边水果摊上买的。
小女孩一看见荔枝就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了荔枝自己开始剥起来。
“现在能告诉叔叔我为什么不去上课了吧?”
女孩抿了抿嘴唇,咬了一口荔枝,然后道:“院长叔叔和院长阿姨把我接到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又把我送回孤儿院了。”
“哦,这事儿啊,呵呵,这是因为他们快有自己的儿子了。”
“自己的…………儿子?”小姑娘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委屈之色,荔枝也不吃了,哭声道:“所以他们不要荔枝了么,所以他们不要荔枝了么………”
徐富贵叹了口气,伸手在女孩儿头上摸了摸,安慰道:“不是这样的,院长叔叔和阿姨他们忙。”
“嗯。”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我不怪院长叔叔和阿姨,他们是最好的人,以后我也要好好对他们的小孩,等我长大了,我要挣钱给小弟弟买荔枝吃,他要吃多少我就给他买多少,呵呵。”
徐富贵笑了笑,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而且这个孩子心眼儿很纯净,是个善良的姑娘。
这时候,一道倩影出现在了孤儿院的门口正在向这里看来。
徐富贵站起身,看向那道倩影,而自己身边的女孩儿却仿佛什么没看见继续吃着水果。
“富贵,这里可不是约好吃火锅的地方。”刘梦雨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清冷。
“大杭回来了?”
“刚回来,他在小龙坎等你。”
“好,这就去,吃火锅喽。”
富贵一摇一晃地走下了楼梯,
他要去见他的好友,
他这辈子,
最好的朋友。





恐怖广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富贵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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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龙坎老火锅,算是巴渝的一家老火锅品牌店,当然现在还名声不显,在后世,这个餐饮品牌一度拥有两百多家的加盟店,算是四川火锅界的一霸。
徐富贵跟着刘梦雨一直走,步入了火锅店的厅堂,走入了侧面的包间位置;
推开门,里面白烟缭绕热气腾腾,苏余杭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刚刚烫好的千层肚放入自己的酱碗里,见富贵走进来,苏余杭也只是笑笑,他们之间,没必要那么客套或者起身相迎这类的客套。
富贵坐了下来,刘梦雨则是坐在另一侧。
三个人开始吃了起来。
苏余杭喜欢火锅,他并不是四川人,但一年中有一小半的时间是待在川内,他好的就是这一口。
大概半个小时后,肚子也吃了不少了,刘梦雨在此时忽然起身说有事要离开一下,苏余杭对她点点头,刘梦雨又看了富贵一眼就离开了。
“相敬如宾。”徐富贵打趣道,显然,苏余杭和刘梦雨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真正如胶似漆的地步,具体是什么原因又具体到了哪一步,那就不是君子所需要探究的了。
“确实挺相敬如宾的。”苏余杭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摊手道:“你知道的,以我这样子的条件找个合适的媳妇儿,难啊。”
这是一语双关。
徐富贵点点头,道:“确实难。”
“富贵,你什么时候证道?”苏余杭又问道。
“你不是问过了么?”徐富贵反问道。
“我知道你要证什么道,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准备着,甚至知道你一直在压制着。”苏余杭一副我看透你笑眯眯的眼神,其他人做这种表情可能会显得很猥琐,但是苏余杭却显得很是洒脱和自然,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你不也是一样么。”徐富贵喝了口黄酒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将所有心思放在强化方面,我觉得你早就证道了,也不用等到前阵子才证道。”
“不一样,不一样。”苏余杭摇摇头,“富贵,你说,你想证的是什么道?”
“一定要说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嘛。”苏余杭拿起酒杯,和徐富贵虚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他很少这样喝酒。
“说出来,我就证不了了。”徐富贵苦笑一声,“你不会想坑死我吧?”
“富贵…………”
“嗯。”
“人无心可以活么?”苏余杭忽然问道。
倏然间,整个包厢的氛围陷入了冰点,仿佛有一层霜已经结了起来,覆盖住了这里的一切,连热腾腾的火锅都没办法将其驱散丝毫。
徐富贵拿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颤,目光中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之色,他有些讶然,也有些不解,同时,有着一抹释然和无奈。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对我做到这一步的。”徐富贵用颤抖的手端着酒杯又喝了口酒,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有些唏嘘道:“大杭,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么?”
“人无心,到底可否活?”苏余杭没直接回答徐富贵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这个问题,同时,苏余杭的这一双眼眸开始闪现出轻微的白光,隐约有太极的图腾正在旋转,蕴含着一股天地之理。
这种感觉,很类似胖子引雷时的状态,这是在沟通一方天地,简单的说,就是给上苍打小报告。
徐富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身形一颤,直接出现在了火锅店外面,他在走,他在快速的行走,从成都去云南,并不算远。
他要走过去,他要尽快地过去,
否则,
就没有否则了;
但苏余杭的身形却在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徐富贵的身侧,他的速度和徐富贵一模一样,两个人一起在行走,一起在行进,像是以前两个人吃完饭在路灯下散步一样。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有个东西,却变质了。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苏余杭继续问道,
恍惚中,
苏余杭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而是来自这天空的轰鸣。
徐富贵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起来,自其身上的毛孔中开始有血珠慢慢地渗透出来,他在挣扎,他在反抗,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愤怒。
只有,
失望。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在你面前没什么秘密,
所以你知道我修的是什么道,
所以你清楚我走的是什么路,
今天,
你替天问道,
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但我依旧不恨你,
我也依旧不怨你,
因为当初把你当好友的,
是我自己。
我自己种下的因,
我自然得吃下今日的果!
富贵还在继续的行走,苏余杭还是继续跟在他身边。
二人的速度很快,比全速踩上油门的车都快了太多太多,甚至,就像是高铁一样。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苏余杭继续问道,一时间,天空中有雷声阵阵,仿佛以天之名正在垂问世人!
苏余杭双眸一片白色,泛着冰冷和肃杀,他没有退路,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空间,既然选择那一步,就必须剔除掉一切阻碍。
对不起了,富贵。
富贵自创古僵三转,但他洞悉因果,因为看得远,看得多,所以自然而然地想得就多,思虑的也就多。
他不贪心,因为他不需要贪心,正如赵公子所言,他是一百个世界才能诞生出的一个特例,哪怕他勤勤恳恳,哪怕他畏畏缩缩,但有些宿命,是无法改变的。
正如姜太公古稀之年依旧在钓鱼,但之后自然有愿者上钩。、
古僵三转,自创脱胎于秦军炼体之术,采补天地之力,融入自身,以达到一种自生的不死不灭,甚至连意志和灵魂在与肉身融合的同时又和这片天地契合。
这对于寻常证道者来说,是一种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对于富贵来说,确实寻常。
他是特殊的一个,特殊,也就意味着特权,虽然他不争,虽然他恬淡,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类。
他其实可以是主角,因为按照正常的套路和借用影视作品里的剧情来看,他其实就是天选之人,是天命之子,甚至连赵公子都忌惮他。
这是一种道,一种大道,一种天道,一旦证道成功,富贵的自身将和这个世界达成一定的融合,世界不灭,他不灭。
他脱离于天地之外,超然物外!
但现如今,他还没证道,正如昔日拿破仑复辟归来时,一开始刚登陆,巴黎的报纸说一个可怕的屠夫暴君矮子已经登陆了,但当拿破仑的队伍逼近巴黎时,巴黎的报纸变成了“伟大的拿破仑皇帝陛下即将于明日回到他最忠诚的国都”。
富贵没证道,他还没来得及证道,一旦证道,他就融入这一方世界之中,但眼下,他名不正言不顺,他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还没证明自己。
所以,苏余杭代天问道,就是要迫使徐富贵这个“小偷”认罪服法!
同时,苏余杭身上也有东西正在燃烧着,这是苏余杭的潜力,也是他的未来,更是他的命运和资本。
代天问道,以自身和富贵的友情为桥梁,二人之间的因果为构架,自身的未来和潜力和道路作为资本赌注,
为的,
就是在今日给富贵致命一击!
这不是亲手偷袭杀你,
这是仗着你对我的信任来自精神层面的反戈一击!
我放弃了一切,
我舍弃了一切,
就是送你,
去死!
富贵还在走,但他的速度却开始越来越慢,终于,他走不动,在西川的一片山坡上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腐烂,鲜血不停地流出,沁入了这一块土地之中。
他很痛苦,
因为这个世界正在从他这里把他“偷”过来的东西给还回去。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富贵咧开嘴,齿间全是血渍,但他还是在笑,一如以前的他,就是喜欢这般憨厚的笑一样,也一如每次跟在苏余杭这个老友身边,他只负责倾听只负责点头和附和一样。
他觉得自己是大哥,他觉得自己应该帮持着这个小兄弟。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苏余杭的身形开始变得憔悴起来,今天之后,他苏余杭将不再拥有明天,不再有未来,修为不可能再有寸进的机会。
他所花费的代价,
不可谓不大!
“大杭,一定要这样么?”富贵问道。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天雷滚滚,一时间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仿佛苍天怒吼,这个世界正在向着富贵发出质询!
富贵的血肉已经脱落,骨骼也开始融化,全都融入了这片土地之中,但他还是在笑,笑声依旧,
“大杭,当人不好么?”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大杭,你不是说你要当一个好爸爸的么?”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大杭,值么?”
“富贵,人无心可否活!”
“富贵…………”
“富贵…………”
“富贵…………”
一声声质问之下,
富贵的身体彻底崩溃,浸染于地面深处,
他的灵魂也化作了星辰,洒落四周。
但与此同时,
一道身形却慢慢地爬起来,
他在继续往前走,
不停地往前走,
嘴里呢喃着:
“证道…………证道…………我要…………证道…………”
苏余杭停止了质问,身体一阵摇晃,半跪在了地上,一行血泪自双眸中滴淌出来。
刘梦雨的身形出现在了苏余杭身侧,她看着远处蹒跚而行的人影,
问道:
“他是死了,还是没死?”
“他已经死了,但他故意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我去点醒他。”刘梦雨作势欲动。
苏余杭伸手攥住了刘梦雨的手,
“你会被他杀死的。”苏余杭提醒道。
“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他就算死了,也能杀你,甚至,他如果现在转过身,他也能杀死现在的我。”
“你坑死了他,他为什么不回头杀了你?”
“因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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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广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鱼死网破!
一“喂喂,喂喂,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这里是您忠诚的胖儿特意举办的独家私人演唱会,现在,有请我的两位小伙伴。
‘深井白’和‘肌肉佛’跟大家打招呼,很高兴他们能来参加我的告别演唱会,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一手握拳当麦克风的胖子说到这里居然还真的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这眼泪倒不像是假的,因为回头看一下就能清楚那根檀香已经燃烧了五分之四了。
三人没打算动手,打算等死,到时候看吧,至于广播是选择自己跟佛爷死还是大白死,或者大家一起gg,随它吧,既然广播连这种简单直白不要脸的任务规则都做出来了,大家能做的,无非就是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消极对待。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在这里,一首《凉凉》送给大家,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凉了。”
胖子开始深情地演唱起来。
一边,苏白跟佛爷背靠背地坐在那里,佛爷还鼓了鼓掌,给胖子小小的热了一下场子,四周看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秦兵们则依旧很是木讷地站在那里一摇一晃,像是秋风吹过的麦田,很整齐,同时也带着肃杀的氛围。
苏白吐出一口烟圈,当胖子唱到“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落入凡尘伤情着我”时,他明显走音了,但胖子硬生生地吼了上去。
“噗……”
苏白笑了,忽然觉得这样子的结束也挺不错,临死前还能看一下胖子这么的逗比,现在想想,自己以前总是拿黑人火葬场这些词汇去刺激胖子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胖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最后干脆破嗓子起来,但好歹是把这首歌给唱完了。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看着下面给自己鼓掌的小伙伴,胖子乐了,道:“你们还想听什么?”
“痒。”苏白回答道。
“啥?”
“《痒》。”
“…………”胖子顿了顿,但还是掐着嗓子唱了起来,“来啊,造作啊………………”
………………
秦将铠甲被陈茹一只手拦截了下来,这一刻的她,颇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因为她所做的事情,秉持着广播的意志,或许,本来有一个新的波澜将会掀起,但是她亲手扼杀掉了。
秦将铠甲不停地挣扎,对着陈茹发动了一次又一次地进攻,但陈茹作为一名以杀证道的大佬,自身战斗力自然毋须多言,无论面前的秦将铠甲如何的折腾她都能稳稳地将对方拦截在自己的身前,绝对不允许它越雷池半步。
小庙门口的熏儿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颓然,她这个实力连参与游戏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她看出来一件事,那就是本来可能站在自己这边的这位强大女人在最关键的时候非但没有选择明哲保身,反而直接站到了对立面去了。
这样一来,
苏白跟和尚大老远地去石家庄接人,佛爷跟胖子刚准备出手就被广播拉入故事世界直接成了一件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
是的,虽然体育精神和口号讲究一个“重在参与”,但这只是最为虚伪的面纱,很多时候,一些人,一些事,还是得靠结果去盖棺定论。
远处,扶苏绝望地站在原地,他像是一个孤单的守望者,一守望就是两千年,他的帝国崩塌,他的家族瓦解,他的父亲以及其父亲麾下的百万大秦虎贲尽数灰飞烟灭。
对于曾经本能成为的秦二世华夏第二代正统皇帝的扶苏来说,苟活两千年,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折磨,而如今,他的使命没能完成,这使得他之前所有的付出和忍耐都成了可笑的荒谬。
两千多年前大秦帝国崩塌,两千年后再度在广播面前失败,
绝望,弥漫在扶苏的心头。
但与绝望相对的,其实还有一种叫做解脱的东西。
不管怎样,扶苏觉得自己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大秦大公子的身份,或许,比起承担了两千年骂名的自己弟弟胡亥来说,自己总算是在历史上曾留下过所谓的美名。
一切,
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解禀还在疯狂地反击,企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扶苏在感知到秦将铠甲的气息正在开始衰弱下去后,干脆主动地从解禀的身体中脱离出来。
一道淡蓝的身影出现在了扶苏的身侧,而解禀的眼睛猛地睁开,赤红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疯狂以及一点点的不敢置信。
解禀清楚,扶苏完全能够带着自己的身体灰飞烟灭,但他选择了保留自己,虽然这是扶苏在最后绝望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但至少在这个时候,扶苏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也算是变相地完成了他跟自己老板的承诺。
三名川内高阶听众见状直接对扶苏的灵魂体出手,扶苏却直接跪了下来,这一跪,四周居然荡漾起了一曲秦风,浩浩荡荡,堂堂正正!
可怕的威压呼啸而来,不带丝毫的实质性伤害,却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气息压迫。
一名年长的川内高阶强者伸手拦住了自己的两个同伴,
“他在做祭祀,让他做完,反正,也没人能抢得过我们,他只剩下灵魂体了。”
有一句话这位年长的川内高阶强者没有说,扶苏虽然在之前自己三人的围追堵截中魂体受创,但此时脱离宿主身体的扶苏却显得更加的单薄,显然,扶苏将剩余的绝大部分灵魂力量都留给了这个叫解禀的家伙。
这个家伙,还真是运气好呢,以前跟着一个大佬老板,现在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好事。
解禀站在原地,随后盘膝而坐,他没有选择去对陈茹出手,也没有选择去对这三位高阶听众出手,更没有对扶苏出手,他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
不知不觉间,解禀忽然觉得自己跟自己老板越来越像了,这是不是一种错觉解禀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但是很多时候他做事和做选择时都会下意识地代入到自己老板的思维模式之中。
近朱者赤?还是本性相近,解禀分不清楚了。
没有祭品,没有供桌,更没有烛台,扶苏的这场祭祀很简单,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作为大秦帝国的继承人,时隔两千年后,他再次祭奠自己的故国,祭奠昔日与黑暗中一批一批出来的强大存在力战而死的袍泽。
三名川内的高阶听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扶苏做这些事情,或许,此时的略微停顿,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人,还是要杀的,只是晚一点而已。
广播造就了听众,且捏合了他们的人格,再以生死危机去鞭策他们,如果可以选择,如果有更大的选择,其实大部分听众都更向往着昔日的那个大秦,至少,他们本身,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而两千多年前的大秦曾为了这个世界的独立战斗过。
再者,他们自身都是强者,有着自己的自信和自傲,没人愿意过奴颜婢膝的生活,不过,终归都得在现实面前低头。
三个移民资格,他们不可能放弃,他们要活!
扶苏祭祀完毕,看向前方的那位女人。
和尚说那个女人可能会出手对自己进行庇护,但是她没有,可能连和尚跟苏白都没料到,这个他们原本以为回成为依仗的女人,会在最后关头反水。
且直接将所有的希望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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