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广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正如老富贵曾说过,做人,不好么?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也是最接地气的,也就是这三点罢了。
浑浑噩噩或磕磕绊绊,人们总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在模糊自己的当下,在期盼自己的未来,或许,这就是人之三味。
“拿去吧,早点喊爹妈下来陪我。”
少年的苏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已经死去了,甚至可能黄泉召唤出来的,也并非是真正的他,但苏白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答案。
当然,苏白更倾向于这是真正的白二,是白二心甘情愿地将他的记忆和过去交托给了自己。
过程,在这里显得并不是很重要。
一切,只需要一个盖棺定论。
“嗡!”
少年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而一直游离着的苏白的灵魂也终于进入了他的身体,这算是一种仪式,一种不可或缺的仪式。
找到自己的过却,明确自己的过去,才是证道的第一步。
下一刻,
黄泉水开始腾腾而上,渐渐漫过了原本的岸边,甚至连那座原本存放滇国玉玺的高大祭坛在此时也被淹没了,大半个东方证道之地在眼下都淹没在了黄泉水下。
希尔斯遵守着自己之前的话,他没有走,而是继续站在原地,哪怕苏白之前曾提醒过他,但希尔斯自然有着属于他的骄傲。
然而,
氛围在下一刻就陡然一变,
或者说,之前的一切,只是为了此刻的蓄势。
偌大的黄泉,还在不停地奔流,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势头,但是在此时,它的格局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四四方方,像是一个长方体的容器。
无数的怨魂在里面嚎叫,数之不尽的残骸在里面张牙舞爪,
原本磅礴的窒息压抑感在此时更加上了一种群魔乱舞的纷扰,
这一点,
有点像是很多人都经历过的梦魇,
压迫得你几乎无法呼吸。
这也是属于苏白的梦靥,甚至这场梦靥,彻底扭曲了苏白的人格。
十多年前,
一个少年一次次地想要从培养液中爬出来,他探出了头,
然后,
一个中年男子一次次伸手按住了少年的头将其又压了回去,
一只黑猫在前方不停翻动着画卷,少年只能继续在培养皿中沉沦,继续做着自己的梦。
无关外面是是非非,培养皿就像是一座你永远都无法翻越的围墙,而你所能做的,只能日复一日地在围墙里对着画卷希望你看到的画面做着属于自己的梦,
除了做梦,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而一旦梦醒了,四周的现实更会让你刺痛。
这一次,
黄泉化作了昔日培养皿的格局,
而苏白,还是在培养皿之中继续沉沦。
或许,这是以前深埋在自己心底的遗憾,但眼下,自己需要补足这种遗憾。
自己的前半生太多的坑坑洼洼,补全了它们,才能有资格去证道,才能有资格去拥有自己的道。
刚刚融入少年身体的苏白睁开了眼,他的眼眸中赤红一片,作为旁观者的希尔斯知道,苏白是完全代入到了当初自己的情绪和思维之中。
“轰!”
激流澎湃,
苏白的身形开始向上浮动,
就像是鲤鱼跃龙门一样,带着一种铿锵的意念。
然而,当苏白即将浮出水面时,冥冥之中,一只洁白的手忽然自虚空之中出现,带来令人心悸的威压,这只手很白,很柔顺,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上面均匀分布着老茧意味着这位男子常持笔写字或者画画。
下方水面之中的希尔斯原本能够对黄泉的勾引和诱惑无动于衷,但是在此时却感到心脏在失去了节奏,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胸口单膝跪了下来。
不单单是身体的压力,更多的其实还是来自灵魂层次的碾压。
这是一种不允许反驳的意志,而这种意志或许在十多年前并没有这般可怕,但是在如今,这股意志早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它代表着更多更多的东西,甚至还牵动着一种叫做“规则”的存在。
一直到此时,希尔斯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苏白要选择这种接地气的方式去证道了,因为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就比如同样两个小学生关于科学家的作文,一个小学生作文里写自己父母带他去科技馆参观和学习让他大有收获,另一个小学生写的是自己父母很忙所以自己只能去邻居家看看电视。
但是,后者的邻居,却是一名院士。
这个例子,此时用在苏白身上真的很贴切。
这里是证道之地,一代代天骄在这里证道过,有人埋葬自己的缺憾,有人埋葬自己的功法,有人埋葬自己的一往情深,或枭雄,或婉约,但都算得上是登堂入室的精品。
而苏白,他的证道,名义上是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三个节点,但他的过去,无非是一出家庭伦理剧,他现如今做的,只是反抗自己父亲在小时候对自己的压迫,是一个儿子回到过去对自己父亲发出咆哮般的质问。
很接地气,甚至很低微,
哪怕比之昔日的梁老板第二次证道,也是有点过于渺小了。
但没办法,
苏白的父亲是苏余杭,
而苏余杭现在是广播。
正如现代很多人研究古诗文,可能千年前的作者本人写这首诗词时都没想那么多,但后人硬是给解释出了太多的暗讽和比喻,动不动就是抒发力量忧国忧民报效国家等等伟大思想。
所以,此时苏白所谓的反抗自己的父亲,
也能引申成反抗广播。
这次证道,
苏白等于是将冥冥之中那段记忆牵引出来,甚至引动出了属于属于苏余杭的气机,而苏余杭又因为和广播融合了,导致广播的气息竟然也加入了这次证道的博弈之中。
这不亚于一场平地起惊雷!
当初希尔斯在第一次和苏白讨论证道时,希尔斯还觉得苏白这太小家子气了,也似乎是太受那位叫富贵的前辈影响了,但现如今,希尔斯才真切意识到,苏白还是那个苏白,
他要玩,
就玩大的。
怪不得当初的苏白能在徐福的逼迫之下硬生生地咬碎牙压制住自己直接证道的趋势,
是啊,
比起现如今的这个场面,
比起现如今的这个阵仗,
任谁是证道者,都不希望去错过,
一旦错过,
就将遗憾终生!
而且,若是这次苏白能够证道成功,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等于是踩着广播上位!
他埋葬下的,
是对父母的畏惧,是对广播的畏惧!
这座墓碑,一旦成型,一旦落下,
将让整个东方证道之地黄泉之下的所有墓碑都黯然失色!
因为这是得天独厚的唯一,
正如老富贵在徐福口中是那个唯一的位面之子一样,
苏白的身份,也是唯一且不可复制的。
然而,希尔斯现在真的好难受,
昔日梁老板面对广播气息出现时蜷缩在办公桌桌脚吓得涕泗横流,一方面是梁老板确实有点怂,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广播对听众那种渗入骨髓的压迫,这比催眠更可怕,因为每个人刚成为体验者时,广播就开始左右你的情绪,对你施加影响,哪怕你日后强大起来,那种在你弱小时就一步一步根植下来的恐惧,还是很难以消磨掉的。
希尔斯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
他真的该提前远离一下,
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胸口,抬起头,看向上方依旧扶摇直上准备直接迎向那只洁白大手的苏白,
只听得“轰”的一声,
双方相撞了,
黄泉震荡,
证道之地摇晃,
希尔斯两耳之中有鲜血溢出。
紧接着,希尔斯干脆直接封闭了自己的神识,隔绝了自己对外界的一切感应,他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来来回回地跟着那些尸骸一样游荡,
他不敢在此时继续保持清醒下去了,
因为他真的担心这次苏白和广播气息的对抗,
会让自己对自己的道失去信心。
自己,还是先安心做一条咸鱼吧,
梦想,
不存在的。
恐怖广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证道! 下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种道理,渗透着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
作为一条鱼,你想反抗,很难很难,因为你反抗的是自己的宿命,是自己既定的命运轨迹,你不去做鱼,就得去做其他的,就得挤掉其他生物的位置,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苏白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这是一种对比出来的幸福,因为比起以前刚出生的自己,
比起以前还是一只小鬼的自己,
比起以前只能在培养皿中做梦的自己,
至少现在的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证道,可以有反抗的机会,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人贵知足,但人却很难知足。
“轰!”
苏白冲出了黄泉,像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鱼,
只是那一只白色的手却轰然落下,想要将这条企图不遵守规矩的鱼给按下去。
这只手,是父亲对自己孩子命运掌控的天然优势,是一种所谓纲常伦理既定的方式,
三纲五常中的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苏余杭和刘梦雨作为父母,他们天然就有着掌控自己子嗣命运的能力,哪怕“愚公移山”一直被当作了所谓的褒义词,但是愚公当初所说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却也是一种完全剥夺了子孙后代的权力将他们死死绑定在移山这项脑残运动的车轮上。
而广播,又是听众的纲常,哪怕是听众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的生死也依旧被广播所掌控,这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也因此,苏白这条鱼想要跳出去,太难太难!
但对于苏白来说,跳不出去的话,
这道,
不证也罢!
“轰!”
苏白的身体被拍散,直接坠落入了黄泉,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又重新重组,再度逆流而上!
今天,
我就和你死磕了!
“轰!”
“轰!”
“轰!”
那只洁白的手,很像是苏余杭的手,正如十几年前那样,每次苏白想要从培养皿中探出头时,他都会伸出手来将苏白按回去!
父子俩昔日的一幕,在此时重现了,
无非是同样的故事,却换了一个舞台罢了。
就像是农村老大跟老二争家产和皇室太子和其他皇子夺位,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希尔斯早就封闭了感官,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晃来晃去,对于他来说,这不亚于是一场神仙打架殃及凡人的无奈。
苏白的一次次冲击,换来的是肉身一次次崩溃,但无论是苏白,还是那只手,似乎都不知疲倦。
苏白的身体,并不是最强时的肉身,他之所以依托黄泉证道,正是看重了黄泉的特殊性,在这黄泉里,有无数怨魂尸骸,他们,就是自己肉身重组的来源!
古僵炼神,
这,
才是真正的炼神!
昔日索伦钻入苏白的体内,苏白直接运转古僵第三转,但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一种形而上学的炼神,而眼下,才是真正的炼神!
肉身崩溃,
无所谓,
我寄托于黄泉,
我分身无数,
黄泉不止,
我身不灭!
昔日老富贵我没觉得自己死,就能一直“活着”,我思故我在,是炼神的最直观表现,苏白没有老富贵那种位面之子的天然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此时孤注一掷!
按理说,广播是希望苏白证道的,因为苏白作为老富贵的传人,又是现任广播意识的子嗣,他的潜力,其实早就得到了认可,一旦苏白证道,对于广播来说将拥有不亚于陈茹或者荔枝的即战力,但苏白却偏偏以这种方式证道,这是广播所决不允许的。
因为苏白一旦以这种方式证道成功,等于是踩着广播上位,广播将失去对苏白的掌控。
哪怕广播如今被那个世界的秦兵弄得风雨飘摇了,却依旧不允许自己的后院在此时起火,更何况,以苏白对广播对自己父母深刻的恨意,若是让苏白以这种方式证道成功了,不亚于自己给自己埋了一颗炸弹,而引爆炸弹的按钮,还不在广播手中。
昔日赵公子和苏余杭联手坑杀老富贵,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笑的是,苏余杭在二十年前为此坑杀了老富贵,但自己的儿子,却又走上了和老富贵一样的道路,只可惜苏余杭现在无法脱离出来再来一次代天问责。
“轰!”
又是一次碰撞,苏白的身体再度崩溃。
双方,没人肯认输,也没人愿意去认输,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谁都输不起!
而东方正道之地的这种能量波动,其影响范围之光,真的是前所未见。
希尔斯并不清楚,他不是唯一的一个胆战心惊的人,哪怕苏白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证道的动静,到底有多大!
甚至连之前梁老板冲冠一怒为红颜时的阵仗,都远远比不上这次!
一直以来,广播都是超然的存在,它很少以真正的形式出现,偶尔几次被强者捕捉到了其气息,也足以引发一次听众间巨大的恐慌。
虽说这阵子因为苏余杭融合了广播,导致广播某些行事手段变得有些刻意,但也远远没这次这般,直接大大方方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
全世界各地凡是资深者以上实力的听众在此时都能感应到,在一个位置,广播的气息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迸发,
持久,
持续,
且强劲!
梁老板正坐在家里阳台上看着报纸,但他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报头看了一刻钟都没翻页。
“怕就蹲下来吧。”解禀在旁边劝慰道,他是知道老板对那种气息的恐惧的,他也怕,因为广播气息的每次爆发,等于是在一次次勾动听众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感。
但不知道在老板面前,解禀觉得自己需要坚强,就像是老板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能倒下。
“他……那个小侦探……在证道。”梁老板颤颤巍巍地说道。
“嗯。”解禀点了点头,“阵仗,确实可怕。”
“不,你不清楚。”梁老板舔了舔嘴唇,心有余悸道,“我前不久才故意坑了他,他会不会证道后就跑来找我?”
“你怕了?”解禀笑道。
“他们一家,可都是疯子。”梁老板深吸一口气,“一家三口,全他娘的有病,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不好么,非要搞事情!”
下一刻,梁老板身上的气息显露出来,强行隔离开了这一次次的震荡。
而后,梁老板将报纸丢在了一边,惋惜道,“他赢不了的,他这次是在踩广播的底线了。”
“你到底是希望他赢还是输?”解禀问道。
“父子俩同归于尽才好。”梁老板翻了一个白眼,“现在估计全世界的听众都在恨他的不知进退,若是放在平时,可能现在剿杀令都已经下来了。”
………………
小庙之中,和尚在给茶苗浇着水,只是他的手有些发抖,胖子的元神飘了过来,因为气息一轮接着一轮,导致胖子的元神不时地扭曲着,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被压缩,像是在照嘻哈镜一样,很是滑稽。
“卧槽,和尚,我快撑不住了,得回肉身了,大白这是去证道还是跟广播单挑去了?”胖子显得很是诧异,“他不是说想学富贵范儿来个水到渠成么,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和尚不为所动,继续浇着水,可以看出,和尚面前的茶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一侧的佛爷捧着柴刀斜靠在墙壁上,闭着眼。
像是睡着了。
………………
恐怖的激荡不停地回响着,对于广播,对于听众来说,最近都是多事之秋,但越是这个时候,事情也就越多,就比如这次。
很多人陷入了惶恐,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去选择。
原本应该大家一起努力杀光那个世界的秦军获得几百年甚至千年平静生活的目标在此时变得颤颤巍巍起来。
燕回鸿站在一家大厦楼顶,眼皮不停地跳着,其余多位大佬也都在眺望着那个方向,他们应该是心情最复杂的一批人。
不管广播如何,不管局面如何,对于现在所有的听众来说,去那个世界杀光那些秦军帮助广播入主那个世界,是所有人现在的目标,广播以一个演习故事世界将这个目标确立了起来。
但现如今,还是有人在搞事情,大家的后方,并不稳固。
因为有人不屑于这种目标,有人依旧如此地任性,
在大敌当前的环境下,在所有人都在磨刀霍霍的时候,苏白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拼命地拖后腿。
但偏偏所有人都无可奈何,你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证道之地杀了苏白,终止对方的证道,因为广播的态度,太不明朗了。
但就在这种僵持的过程中,
气息的对抗忽然陡然一变,
瞬间出现了第三道气息,
所有正在观察着这次证道的大佬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梁老板“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解禀在此时有些不明所以,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梁老板忽然大笑了起来,“作茧自缚啊!”
——————
晚上还会再写一章发布,最近气温骤降,气候也比较干燥,龙身体出了一点小问题,可能会稍微影响一下更新,但问题不大,龙尽量保持更新的稳定。
恐怖广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证道成功!
两张冰冷的照片,泛着旧色,带着岁月沧桑的痕迹;
在这两张照片中,显示出的是两个灵魂被分割的命运。
这是冰凉的触感,包含着无奈的挣扎和歇斯底里。
命运,在这个时候被尘封,也被注定。
但在这个时候,
没有彩排,也没有任何的沟通,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极为自然,也变得很是顺理成章。
鱼儿依旧一次一次地从黄泉里飞腾出来,却总是又一次一次地被巨手拍了下来,对于鱼儿来说,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希望,因为这只手所蕴含和代表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可怕和沉重。
几年前,刚成为听众没多久也是刚知道自己身世的苏白,觉得苏余杭和刘梦雨在走一条没人走过的路,他们原本是一条道上的先行者,却没有走出那种悲壮的感觉,他们,更像是被广播收编的投机者。
为了投机的成功,他们布置了很多很多,
有毒药,有身份的分割,
种种的布置下,最终成功地让赵公子自己饮下毒酒,完成了意识形态上的交接和分割。
然而,
他们的扫尾工作做得并不是很好。
如果没有五百秦军的出现,
没有两位大帝在两千多年后的风云再起,
或许他们能够极为从容地将一切扫尾工作都做得很是干净,他们可以悠哉悠哉地享受融入至高生命的快感,享受那种意识自由飘荡一切尽在掌控的飘渺。
从一定角度来说,是苏白的推动,让五百秦军得以苏醒,毕竟,依照老富贵的性格来说,他无所谓谁赢谁输,他不在乎,如果他在乎的话,昔日的苏余杭也坑杀不了他,但因为他干儿子在乎,所以他才在死后二十年后,做了一些事情。
也难怪徐福的克隆体在掐算出事情经过之后会大骂老富贵不可理喻,因为这样子的一个人物,如果他尽心尽责地做事,掀翻广播,并不是不可能,至少有三成以上的机会可以成功,那时候,所谓的五百秦军哪怕继续沉睡下去直到永久也没什么影响。
但老富贵就像是消极怠工一样,他没在乎自己的定位,若非是看在自己干儿子的面子上,他可能什么都不做,哪怕那五百秦兵就一直在那个世界当兵马俑也无所谓。
而眼下,老富贵早就死去了,他的一切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作为一个死去二十年的老人,你指望着他再一次一次地显灵诈尸出来帮忙,显然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富贵尽到一个身为长辈的责任,能推就推,能送就送,剩下的,他无法再去控制。
也因此,这次的证道,原本在很多人看来是有一场无理取闹,一次异想天开的冒险,到最后,苏白终将会头破血流。
黄泉看似永不停息没有尽头,但广播的威能和身影,却比黄泉要大得多得多。
以黄泉的无涯去对抗广播的无际,本就是一种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儿。
包括梁老板在内的许多大佬都能一眼判断,苏白没赢的希望,天命之子,有,但不是你苏白,再说,天命之子早就任性地早早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