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慕芊杭
觉得儿子终于有小孩子样的徐美丽选择性遗忘了,他们夫妇才是儿子养成冷冰冰性格的推手,她愉快地挂了电话,跟孩子爸爸邀功去了。
贺世开笑着摇摇头,老妈一把年纪还跟个孩子似的,可见生活过得舒心极了,不知道胖丫头到这个年纪会不会也跟老妈一样呢?
周末,被贺世开念叨的玉兰跟着陈冬儿还有附近的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结伴去采蘑菇。
每次下过雨之后,树林的蘑菇就特别多,进了树林就不会空手而回,再加上这个季节野花野果也多,孩子们既有的玩又有的吃,兴致都很高。
树林里到处都是腐烂的落叶,因为刚下过雨很湿滑,人踩上面需要小心翼翼的才不至于摔跤。
陈冬儿平时被贺晓霜拘地狠了,一进了林子里就欢脱的很,难为她三步一滑还能走得如此快,玉兰伸手抓着旁边的的树枝,一边稳着不让自己摔跤,一边还要留心前面乱跑的陈冬儿,顿时急出一身汗。
为了方便,贺晓霜帮陈冬儿把头发挽起,怕树林里蚊虫多,又给两个人都穿了长袖长裤穿着运动鞋,这副轻便的打扮倒是为二人了极大的便利,即使在密林快跑也不怕被树枝刮伤。
陈冬儿跑得太快,玉兰只顾追着她跑,其他人又忙着采蘑菇,渐渐地人就走散了。
小树林并不大,无论哪个方向都能出去,出了林子,周边都是农田,这个时间都有人在地里忙活,假如想出林子也不过多费一点时间,玉兰倒不至于担心迷路。看到陈冬儿终于停了下来,玉兰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招呼陈冬儿休息,她有点吃不消了。
玉兰住在陈冬儿家里的这段时间,瑜伽不方便练,除了偶尔跟陈冬儿去爬爬山就没有其他时间运动,结果现在体力就降得厉害。她这边开始寻思要怎么加大运动量,那边陈冬儿东张西望,眼尖地发现了一棵杨梅树。
那棵树离两人休息的大石头不过步远,陈冬儿跑到树下仰头看着上方,狭长的绿叶中间点点红sè黄sè的果子若隐若现,算得上硕果累累,顿时蠢蠢欲动了。
玉兰懒懒的坐在原地不想动弹,随口对陈冬儿说“树太高了,你摘不到的,等会他们到了让他们摘。”
陈冬儿看了玉兰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神sè。她退后几步,退到玉兰身边,趁玉兰没回过神,疾步助跑奔向杨梅树,滋溜一下,手脚并用三两步就窜到树上去了。
玉兰目瞪口呆!
我累个去,你是属猴子的吗?!
还没从刚才的震撼里回过神,陈冬儿已经撸着杨梅往下扔了,一边扔一边还招呼玉兰快点捡。
玉兰捡起一颗红sè的拇指大的杨梅丢进嘴里咬了咬,顿时整个口腔都弥漫着酸味,就跟陈冬儿说“太酸了,摘一点就行了,很危险,快点下来。”
陈冬儿一手抱着树干,一手伸得老长,去够一枝挂满果实的果枝,听见玉兰说的话,笑得满不在乎“没事,我多摘一点分给他们,省的他们还要再爬一次树。”
玉兰提心吊胆地看着陈冬儿一边说话一边去摘够不到的果实,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叫到“你赶紧给我下来别摘了,摔下来就不得了了。”
陈冬儿得意得很,她平时看玉兰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惊讶的样子,和阿娘有的一拼,难得看到她变了脸sè,有心多吓唬她一下,假装滑了一下。
玉兰心砰砰砰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又不会爬树,陈冬儿又不听她的,只能在树下气得团团转。
陈冬儿看着玉兰两手叉腰,满脸怒容的样子,顿时开心地哈哈大笑。笑够了,她站在枝丫上笑嘻嘻地玉兰说话,一边伸手往头顶上采杨梅。
“你胆子可真小,我都说了我不会有事……”话还没说完,手上传来一阵刺痛,陈冬儿一抬头,就看见一条长着长毛的白sè虫子正顺着她的手指往她手腕的方向爬。
陈冬儿最怕的就是虫子,顿时“啊”地大声尖叫起来,她一只手拼命地甩,却甩不脱虫子,就松开另一只手准备把虫子拂开,却忘记了自己是站在树枝丫上,全靠这一只手抱着树干保持平衡。
玉兰觉得自己心跳骤停,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去接,不过两三米的高度,她觉得自己能够接住陈冬儿,想法很美好,却漏算了她自己是个孩子力气不大的事实,加上从上往下的冲力,陈冬儿是被她接住了,可她自己却被这一撞撞得后退一步,只听咔嚓一声响,手上传来一阵剧痛,玉兰眼前一黑,后退一步,一脚绊到树根上,带着陈冬儿就往后栽倒。
从陈冬儿尖叫着掉下树到玉兰伸手去接再到两个人倒栽葱似的跌作一团,只是须臾间的事。
陈冬儿醒过神来连忙按在玉兰身上爬了起来,玉兰被按得一声闷哼,陈冬儿只顾沉浸在自己毫发无伤的喜悦里,根本没注意到玉兰的不对劲。
她摸着跳个不停地心,后怕地说“啊,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幸好没事……”话音未落,终于发现玉兰的不对劲了。
此时玉兰弓着身体侧躺在地上,一只手压在身体下面,弯成一个诡异的姿势,一只手软软地耷拉在身上,她凑近一看,才发现玉兰身体抖个不停,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陈冬儿直觉不对劲,伸手就想去拉玉兰。
玉兰厉喝一声“别碰!”
陈冬儿顿时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哭了起来。
玉兰躺在地上动不了,不仅是手痛,腰间剧痛还伴着一片濡湿,她猜测自己腰也受伤了。偏陈冬儿还在那哭个没完,哭得她脑袋发昏,心烦意乱。
她吸了一口气,再等陈冬儿这么哭下去,自己恐怕要流血而亡,就忍者痛对陈冬儿说“别哭……你先出林子……去田里叫人……来帮我,我……手断了,你们……抱不动我。”这次一起来采蘑菇的孩子最大的才13岁,玉兰最小。
陈冬儿傻愣愣地哦哦哦了几声,爬起来就往林子外跑。
听到尖叫声过来的几个孩子看见玉兰躺在地上,陈冬儿不见踪影,都吓傻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玉兰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手上,腰上的痛越来越麻木,直到朦胧胧地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匆匆地跑过来,玉兰终于放心地晕过去了。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45章 挑拨
贺晓霜推门的那一瞬间似乎看见贺世开的手抚在玉兰额头,可等进了门,只看到贺世开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疑心病犯了,毕竟这个侄子是出了名的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贺世开问贺晓霜“姑姑,她家人晚上会过来吗?您和冬儿晚上去我家休息?”
贺晓霜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拿水果,一边回答贺世开的问题“玉兰妈妈说往她哥哥厂里打过电话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收到消息,不然早应该过来了,我得留在这里照顾她。你考的怎么样了?”
贺世开对自己的成绩心里有数,报了一个预估的数字,贺晓霜笑眯眯地叹道“这个分数很高啊,你可真行!我们家冬儿太笨了,怎么教都不会,我真担心她以后会厌学。”
贺世开没有回答,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宏光村到市区坐车要花费的时间,刨去可能出现的意外,按道理玉兰家人早就该到了,可现在一个人也没出现,贺世开对他们的印象顿时差了不是一分两分。
不管怎样,听见人家说自己的女儿骨折,做父母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亲眼看一看孩子到底伤得多重吗?
哪怕你什么都做不了,仅仅跟在病人旁边也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呀!
可现在,玉兰妈妈只一个电话就算交代了,也不问问女儿伤得重不重,又是为什么受的伤。
从来就没见过哪个母亲这么冷血的!贺世开脸sè有些冷,有些可怜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小丫头。
易地而处,倘若今天受伤的是他,自己的父母无论隔得多远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吧。这么想着,贺世开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遂决定下次少怼徐大美两句。
贺晓霜没看出来侄子的情绪变化,只是奇怪侄子好像突然之间心情就不好了。
至于李爱华是怎么想的?时间要倒回到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天。
李三妹自端午节前开始就有意无意地找李爱华说话,有时候是一些八卦,有时候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有时候是一些不太中肯的建议。
她做这些事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小姑子何阿秀瞄上了玉书了。
她怀揣目的往李爱华家跑,旁敲侧击打听人家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是怎么样的,是否已经相中了合适的人家。
要是按照李三妹的想法,她是不大看得上玉书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算大学毕业又怎么样,书读的再多还不是个穷打工的,能有多大的出息?
再加上他身后一大家子拖累,光几个妹妹以后的嫁妆就是一笔大数目,根本不用想,就能猜到嫁给玉书的女人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
可偏偏小姑子好像就认定了这个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公婆说的,现在公婆不仅不反对,还很赞成,生怕晚了一步,他们理想女婿就被别人抢跑了。
这可有意思了,李三妹脑子转得很快。她很了解公婆二人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因为小姑子有一副好相貌,公婆两人早早就开始给她物sè人家了,只不过一直东挑西拣没看中合意的罢了。
能让两个把女儿当货物待价而估的家长改变主意的能是什么?那必须是足够多的利益呗!
难道……玉书那个厂子赚了很多钱?
李三妹有了这个猜测,再想到小姑子就在人家厂里上班,她觉得自己猜中真相了。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公婆一家人从最初对人家的不屑,转变成现在对人家的讨好了。
尤其是端午节玉书兄妹俩回来的样子大部分人都看在眼里。
玉梅不再是个乡下土妞,一段时间的历练,她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现在的玉梅走出去,说她是地道的城里人,人家也不带怀疑的。
再看玉书,原来直愣愣的愣头青的形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气质温和的贵公子形象,整个人像是jīng心雕琢过的玉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这样的形象莫怪村里那些待嫁的少女们动心了,再加上有一家工厂给他加分,毫不意外地说,现在玉书是村里人眼里的最佳女婿人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李三妹觉得小姑子既然认准了玉书,那么下手就要快准狠,否则就容易被别人占了先。
玉书家里几个人,老太太心思通透她不是对手,陈力又老实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一个来,几个孩子除了最小的那个,其他的都不在身边,她也没办法套近乎,算来算去,只有李爱华最好下手了。
她又会来事,一张嘴巴又巧,恭维一个人能够做到丝毫不露痕迹,让人面子里子都全了。加上李爱华一直都是个很爱面子很要qiáng的人。
李三妹投其所好,把玉书兄妹几个夸成了一朵花,渐渐地,李爱华就对李三妹没了防备,家里有什么事情没人商量了,她都会问一问李三妹的想法。
贺晓霜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李三妹已经在李爱华家呆了半天了。
听见电话里贺晓霜说玉兰手臂骨折了,李三妹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
待到李爱华挂了电话又给市里的女儿打了电话,正惶惶无助的时候,李三妹说话了。
“你女儿不是有她师傅送去医院吗?那你就不用担心啦,她师傅又不差钱。”
这话其实很无赖,李爱华担心不担心女儿跟人家师傅差钱不差钱完全是两码事。偏李三妹说得无比自然,好像这就是一回事了。
假如李爱华脑子清醒一点,就会明白李三妹这话有挑拨的嫌疑,挑拨自己与贺晓霜的关系,以及自己与玉兰之间的母女关系。
不管李三妹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李爱华如果听信了她的话,那么她今日的作为就会在贺晓霜与玉兰心中埋下一根刺,日后别人想要做点什么,只要稍稍挑拨一下,就有很多空子可以钻。
李爱华虽然觉得这话不妥,但是她心思都放在女儿受伤这件事情上,就没细想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她顺着李三妹的思路一想,好像自己现在跟着去也顶不了什么事,而且自己还要照看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根本走不开,孩子他爹又在地里干活,也鞭长莫及。
李三妹看见李爱华还有一些犹豫,就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样子说“你现在就算跟着去也来不及了,反正玉书玉梅都在市里,你就打个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去照顾玉兰就行了。等明天再看看,如果玉兰伤势真的重了,你再去看也不迟,不然一家人拖家带口地来回跑也不方便呀。”
反正之前一直是贺晓霜在照顾玉兰,那就一事不烦二主,干脆把女儿全托给人家了。
所以,李三妹就陪着李爱华一个劲儿地往玉书厂里打电话。
李爱华第一次拨通玩具厂电话说要找玉书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告诉她厂长出差不在市里,再问玉梅,也不在。
李爱华一颗心就跟浸在油锅里似的,煎熬的很。
她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答复都是不在,几次想要撇开老人和孩子去医院,都被李三妹制止了。
最后,无计可施的李爱华把一家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都数落个遍,她深恨用不着人的时候一个个都在眼前蹦跶,要用人的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
等玉梅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严禄车上下来的时候,何喜梅就赶紧跑过来对她说“赶紧给你妈回个电话,她找你们都要找疯了!说是你妹妹摔伤送到市里的医院来了。”
严禄送玉梅回到厂里,听到这话就没急着走,对玉梅说“你先去打电话,我在这里等你,别着急。”
回到办公室,李爱华的电话就过来了
她前脚刚接了贺晓霜的电话,她告诉她说玉兰已经动过手术没有大碍了,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送走了李三妹,李爱华马上又给玉梅打了电话,因此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时,李爱华终于有心情发牢sāo。
玉梅难得耐着性子安慰她说“阿娘,我刚下班,现在去看看二丫。有贺姨在,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想了想,还是叮嘱一句“有我在这就行了,你们别过来了。”她担心玉兰伤势太重,被老娘看到又惹出新的风波。
李爱华顿时红了眼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整天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催促玉梅“那你赶紧去看她,明天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玉梅挂了电话又拉开车门上了严禄的车。他刚才连火都没熄,就在那等着,玉梅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说“又要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谢谢。”
严禄笑了笑,对玉梅说“这里离医院有点距离,你先靠着歇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玉梅也不跟他客气,她是真的累瘫了,给自己tiáo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严禄笑了笑,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飞驰着往市医院而去。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46章 住院
贺晓霜送贺世开离开,碰上玉梅与严禄迎面走来。玉梅先停下来和对面的姑侄俩打了个招呼,指着身边的严禄介绍到“他是严禄,我之前和您提过他。”
贺晓霜心思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主动伸出手去“我是贺晓霜,您好。”
严禄身体微微前倾,和贺晓霜握了握手,简单说了一句“您好。”
贺世开站在一旁当壁花,眼角的余光里看见玉梅一脸倦容,虽然焦急却还是耐着性子等两人寒暄完,对她的观感才好了一点。
玉梅着急着去看玉兰,贺晓霜本来打算留下来陪玉兰的,既然玉梅来了,她原来的打算就要改一改了,又带着玉梅严禄两人回到病房。
玉梅看了一眼玉兰,还好好的睡着,就对贺晓霜说“贺姨,今天谢谢你了,不然我阿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了。你们晚上有休息的地方吗?”
贺晓霜有些愧疚“不用谢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女儿,玉兰也不会受伤。”
玉梅皱眉,她只听李爱华说妹妹受伤,可没说为什么受伤,听见贺晓霜这么说,顿时疑惑不已。
贺晓霜解释说“我家那个皮猴子去爬树摔下来了,玉兰为了救她才摔的。”贺晓霜不敢明白说玉兰是被陈冬儿砸伤的,只好含糊地说是为了救人摔伤的,面对玉梅狐疑的眼神,贺晓霜脸上有些烧得慌。
玉梅还想再多问一句,严禄已经先接过话头问到“医生怎么说?”他虽然不懂为什么玉梅的妹妹不是由父母送过来而是别人送进医院来,不过看贺晓霜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就猜到这中间有事情,因此打断了玉梅将要说出口的责问。
玉梅看了严禄一眼,猜到他的用意,就闭口不言了。
贺晓霜把医生讲的注意事项都跟玉梅重复了一遍,确定她都记住了,才对她说“晚上你先看着玉兰吧,明天我来替你。”贺晓霜觉得玉兰醒来应该会更愿意见到自己家人,她一个外人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玉梅送走了贺晓霜三人,对严禄说“老严,今天麻烦你了。”
严禄克制住想要摸摸她头发的欲望,笑着摇摇头“不用客气,咱们是搭档。”
这一段时间,玉梅跟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的,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惊叹,这姑娘有能力有毅力还不怕苦,又韧劲十足,还善于抓住时机,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表现得超乎意外,严禄现在是有意识地把她当成左右手培养,想看看她还能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因此搭档这个词倒是没说错。
玉梅发自内心的笑了,两个人共事这一段时间,她对严禄的形式风格也有一些了解,这个人吹毛求疵,对什么事情的要求都是高标准,她这么拼命无非就是想得到他的认同,搭档这个次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对她最好的肯定。
严禄看了一眼手表,对玉梅说“这几天你专心照顾你妹妹吧,厂里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送走了严禄,知道玉兰要明天早上才会醒,玉梅去洗浴间胡乱抹了一把脸,和衣躺在玉兰脚边,她是从工地上直接过来的,也没带换洗的东西,只能将就一晚。
她有一肚子话要对妹妹说,只不过看玉兰睡得这么香,只好按捺住了,缩成一团很快睡着了。
另一头,玉兰睡得并不安稳,脸白如纸,眉头紧蹙,似乎陷入噩梦中。
玉兰的确做噩梦了,她梦到自己被人推下楼的那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的缘故,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刻薄脸男人脸上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也看见自己摔下楼以后,另外一个斯文男人从房间里跑出来和刻薄脸男人吵起来的那一幕,斯文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刻薄脸男人却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最后斯文男人气冲冲的走了。
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一部像被慢放了两倍的无声电影。
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体从高楼坠落,也看见自己坠落瞬间回头看向了刻薄脸男人那一眼,没有怨恨,只有诧异和解脱,还看见自己着地那一瞬间闭上的双眼以及身下很快晕开的红sè的花。再然后,是四面八方跑过来的人,围着圈子对她指指点点。
真疼呀!玉兰迷迷糊糊地想,又有点疑惑,明明是做梦,怎么会这么疼呢?
场面一帧一帧变幻。
这次是雷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抖动,明显可以看出他在哭。
玉兰恍惚地想,自己死了他会哭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自闭症患者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对谁都很冷淡。
雷霖追了她整整两年,她最后答应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爱他或者感动什么的,她只不过是厌倦了一个人生活,渴望一个家而已。
婚后两个人之间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多好。她一直以为婚姻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而已。
婆婆曾经骂她,说她没有心,配不上她儿子。那时候她很茫然,夫妻之间这样不好吗?
在看雷霖旁边坐着一个妆容jīng致的短发女人,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又缩回去了。
画面再转,又转到雷雷身上去了。
雷雷与小朋友在河里摸田螺,整个人黑了结实了,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田螺,笑容灿烂,露出一嘴白牙。然后玉兰就看见雷雷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玉兰很想抱抱儿子,问他一句怎么了,可是场景又变幻了。
再后来,梦境一幕比一幕乱,玉兰渐渐忘记了。
……
天sè大亮,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轻声说话声,玉兰终于费力睁开眼睛。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今夕是何夕,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就伸直了腿,顿时把另一头的玉梅踢醒了。
玉梅揉揉眼睛爬起来摸摸玉兰的头,发现她没什么异常,顿时放心了一些。
两个人梳洗完,吃过早餐,看到玉兰jīng神好多了,玉梅开始秋后算账了。
她“哼”了一声冷笑到“你能耐啊!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敢去救人?人都死绝了,用得着你逞能啊?!”
玉兰有些心虚,她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陈冬儿不能有事!她猜测就算接不住陈冬儿,也能缓解她降落的速度,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没想到陈冬儿瘦归瘦,体重却一点也不轻,再加上冲力,以至于造成后来的一切变故。
倘若能预见后面的变故……玉兰想了想,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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