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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梦狂潮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煮白斩鸡
就在袁宏想好好躺一会,再顺便理清思绪的时候,南宫绪突然端着盆和毛巾赶来。
见状,袁宏蒙圈了许久,问他道:“你这是准备干嘛,来我这蹭澡?”
南宫绪笑着告诉他,今天是农历二十四,“全民沐浴节”,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腿脚方便、身体允许,都得到一个清澈的湖泊或者河流里泡个全身澡,好洗掉废气,迎来好运。
对于沐浴节,袁宏自然不陌生,只因突发了太多事情,使他差点忘记了这个节日。
于是,他也抽出一条毛巾,搭在了肩膀上,并手捧几件干净的衣服,与南宫绪一起走出屋子。刚出门没多远,他俩又碰上了迎面赶来的司马泉与朱勇。
四人有说有笑,一同赶往无极庄南面的天然湖泊“双子湖”。据司马泉所言,之所以叫它双子湖,是缘于一个上古传说。
元气耗竭的织梦仙子在临死前,怀抱着两个婴儿一同扑入了这片湖泊的底部,从此长眠湖下。因此,该湖泊得名“双子湖”。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该湖泊是由两个半圆形的湖泊组合成的,仅在中间部位横向连通,表面上是一个湖泊,实际上却有两个子湖。
听到匪夷所思的上古传说,袁宏连忙追问织梦仙子为什么要投湖,而且还带着两个婴儿。
司马泉直说,他也不清楚,如果想知道真相,恐怕得问问这片大陆的始祖喽。
说着说着,几人便来到了湖边。
这是双子湖中的东子湖,里面挤满了光溜溜的身子,全都是扛枪勇士。而对面的那个西子湖里,却彩衣漂漂,嬉闹声和尖叫声不断。
看到这一幕,袁宏不禁回想起了猪八戒戏弄蜘蛛精却被暴揍的场景。假如胆量再大个几倍,兴许他会一头扎进女人堆,管它能不能活着回。
脱掉衣服,袁宏一头扎进了湖里。炎炎夏日,能被冰凉清透的湖水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简直倍儿爽!
摆了摆头,袁宏用手抹去了顺着头发不断下流的水珠,在由模糊到逐渐清晰的视野中,他蓦然发现在十丈远外,有一人单独待在一处,正在搓揉着肩膀。
揉了揉眼,他才得以看清,原来那人正是清早立在沈宫鲍身后的小青年,当时,他见到死尸,竟莫名地神色不安,极为反常。
袁宏心想,这个人一定是个胆小鬼,不如游过去吓唬吓唬他。
于是,他低着头潜入了湖水中,并直直游向小青年。
等袁宏在水下听到了水面上的动静,他一把抓向小青年的两条腿,准备把他掀倒。可谁料,小青年竟忽然一个半转身,使得袁宏不偏不倚,抓住了最不该抓住的地方。
“咦,怎么也是隐睾症,这种病症本来就极罕见,结果一天下来却发现了两例,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袁宏寻思之际,小青年一把扯住了袁宏,把他揪出了水面。
两人面面相觑,显得无比尴尬。不过袁宏非常肯定,小青年没有丝毫的慌张。
许久,小青年忽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淘气鬼呢,原来是袁司丞。”
袁宏嘿嘿一笑,直说,看他一个人单独洗太无聊,就过来做个伴。两个人瞬间化尴尬为默契,彼此交谈了起来。
小青年告诉他,自己名叫增名,乃宜春本地人。入门派已经有两年,跟司马泉、南宫绪等人是同一批。
袁宏还以为听错了名字,让增名在水面上用手指书写给自己看。看完之后,连声感叹,增姓人实在很罕见。
交谈了许久,袁宏发现,小青年增名并不像他当初所想的那般小家子气,相反,从话语间能听出他的宏图大志,从眼神间能捕捉到他的坚定信念。
他的心中似乎一直埋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梦想。
就在袁宏揣思之际,那男人堆中忽然发生了争吵,甚至还成帮结派地互相动起手来。
见状,袁宏赶忙游了过去。
“谢风都死了,没人罩着你们了,你们还敢嚣张?”
“老师兄死得不明不白,一定就是你们这伙人干的!”
“没错,谢老大的死一定跟你们有关,说不定就是你们的狗头头秦泰干的。谢老大平日里得罪秦泰最多,他怀恨在心,就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了谢老大。”
两拨人放完嘴炮,继续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此时,无极庄的执法长老元春徐徐靠来,制止了他们,并发话,如果他们再敢闹事,一顿重罚全都免不了。
此时的袁宏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立即穿好衣服,匆匆赶回无极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修梦狂潮》,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showcontent("295846","71838850");





修梦狂潮 第57章 你,就是凶手!(第二更,梁允儿归队)
回庄后,袁宏立即让人找来王冲,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见王冲满脸的不可思议,袁宏附耳低语了一番。王冲点了点头,命令身边的四名案察使把袁宏要的人给带过来。
不一会,其中两名案察使把疑凶押解了过来。
袁宏用一双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威声道:“秦泰,你与谢风积怨已久,因此对他下狠手,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你这么狠毒!这还不算,清早在庄门口有不少人大喊着让我避嫌,甚至还要把我控制起来,这其中就有你的人。你这是准备杀完人,再嫁祸于我!”
闻言,秦泰小腿直发抖,连忙辩解:“我没有杀人!就算我跟谢风不和,大家同门一场,我也没有必要去杀他。我的伙伴诬陷你,那是他们自己混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袁宏面无表情,平静得出奇可怕,半晌道:“那我问你,你昨晚亥时在做什么?”
秦泰稍稍犹豫了下,对道:“昨晚我有些失眠,就到屋外散了会步,偶尔抬头欣赏着月色,人整个也放松了下来。于是,刚入亥时没多久,我就回屋睡觉了。”
袁宏的神色变得诡谲起来,他有意放慢语速,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你敢确定句句属实么?”
秦泰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定,无半句假话!”
袁宏继续语调平和道:“那么我问你,今天是初几?”
秦泰当即对道:“沐浴节,那就应该是农历二十四。”
袁宏又问:“昨天呢?”
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秦泰提高嗓门道:“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二十三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袁宏愤然起身,大声道:“亏你也知道是二十三!那我问你,农历二十三,怎会在亥时出现月亮?不是应该子时后才徐徐升起么?这可是下弦月!”
听袁宏如此一说,原本站立着的秦泰突然一屁股瘫坐在地,神色也变得黯然。
“秦泰,你杀人泄愤,然后嫁祸于我。见嫁祸不成,又故意撒谎,试图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好蒙混过关。”
“就算我撒了谎,就算我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你也不能因此就认为我是凶手。清晨的时候,你也说了,一切都讲究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那就是诬陷人!”
“不着急,真凭实据马上就来。”
袁宏的话音刚落,那姗姗归来的两名案察使走进屋来,手捧着几根药草。
接过药草,袁宏细细观察了一眼,并放在鼻前闻了闻,尔后道:“秦泰,这些拥有剧毒的断肠草是我们从你房间里搜查出来的,这刚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早上尸检的时候,我发现死者的小肚子比全身各处都要青黑得更加明显,且微微膨胀,看起来像是中毒而死,而且毒发在肠子部位。我想,也只有断肠草会如此吻合。”
见秦泰把头埋在了地上,袁宏接着道:“你杀人动机有,杀人时机也有,更重要的,你的作案方法也已经被揭开,杀人证物就在眼前。秦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泰抬起头来,涕泗横流,哭诉道:“我是想过要杀他,也准备要杀他,而且我已经找了个理由把谢风骗到了家里,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下手,因为同门一场,我根本就不忍心下手。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秦泰跪行到袁宏身前,使劲摇晃着他的腿,见袁宏转过头去,他又跪行到王冲身前,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蓦地,王冲站起身来,吩咐手下把秦泰带到宜春城,等候极刑。等四名案察使把秦泰押解出屋,王冲面向袁宏拱了拱手,直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说这次多亏了他,不然很难向谢城主交代。
说完,王冲也跟着走出了屋子。
“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杀人!聪明的人,会根据证据来断定我是凶手。可是聪明绝顶的人,是不会被迷惑的。袁宏,都说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在我看来,你就是个糊涂蛋。你身居高位,却做不到明辨是非。袁宏……”
袁宏没有随王冲走出去,可是远远地,他却很清楚地听到了秦泰的申辩与痛斥。
袁宏的心头五味杂陈,就在此时,原本关着的木门上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打开门后,袁宏忽然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顺着胳膊摸下去,袁宏发现那双手很柔软很嫩滑。更重要的,他还闻到了醉人的沉香味。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
袁宏立即把那双手挪开,见眼前之人果然是梁允儿,当即喜不胜收。
“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了,一点也不好玩。”梁允儿噘起小嘴,故意假装生气。
“嗨,这只能怪你师兄太厉害啊,要不我们重新猜一次?”
闻言,梁允儿再次踮起脚来,用手蒙住了袁宏的双眼。
“哎呀,我的黄脸婆,你怎么来了?”
梁允儿听后立即把手抽了回去,用脚使劲地踩住袁宏的脚,尔后又用小拳头捶打着袁宏的胸膛。
袁宏没有躲避,任由着她尽情发泄。因为他明白,梁允儿不是在因为这句玩笑话在宣泄,而是因为思念太久,积压了太多沉郁,她需要爆发出来,来恢复那个最天真烂漫的她。
倏然,袁宏捧住了她那干净嫩滑的脸庞,深情地凝视着她。梁允儿也是含情脉脉地回馈着神光,良久方道:“师兄,你瘦了。”
袁宏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嫩肉,回道:“师妹,你黑了。”
梁允儿把袁宏的手拿开,故意转过身去,徐徐道:“刚见面就埋汰我,你是不是又找了新欢?”
袁宏忽觉得很冤,立即把梁允儿的身子扳回来,并把手指头伸向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可能!你摸摸,看头部是不是还是干燥的。”
梁允儿捏了捏他的手指头,嘻嘻笑道:“哎呀,还真是干燥的。记住,不许乱入和乱出哦。”
在袁宏的记忆里,梁允儿以前对他的手指头毫无精准的反应,没想到这一次却突然开窍了。又或许,她原本就是开窍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自然又会附带一些变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修梦狂潮》,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showcontent("295846","71838851");




修梦狂潮 第58章 幡然醒悟(第三更,祝大家中秋快乐!)
袁宏牵着梁允儿来到庄子西面的凉亭下,这里是全庄最吸风的地方。
阵阵凉风,抚摩着二人的肌肤,也吹动了他们的思绪。
“师妹,我有些问题不明白,想请教下你。”袁宏依靠在柱子上,忽少了几分底气。
“没想到聪明过人的袁司丞竟然也有不明白的问题,还来向我请教。嘻,有意思。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吃定袁宏绝对不会计较自己的玩笑话,于是,梁允儿尽情调侃了起来。
袁宏长吁一口气,说道:“如果一个人同时具备杀人动机和杀人时机,也被证实了杀人手法,而且他自身也承认了这几点。那么你说,他还有被冤枉的可能性么?”
闻言,梁允儿捋了捋自己的秀发,半晌道:“关于这方面,你要比我懂得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倒想知道,师兄你是不是心中还存在着根本上的质疑?”
袁宏默默地点了点头。
梁允儿淡淡一笑,徐徐道:“师兄,你还记得下山前我鼓励你的那些话么。如果觉得是对的,就坚决去做,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现在我还想再补一句,如果你对某事从根本上产生了怀疑,而且随之产生的不安分感开始越发强烈,那就先把所有不确切的东西给停下来,再在冷静的情境中,把怀疑进一步放大。也许就会突然产生灵感,问题迎刃而解。”
“如果对某事从根本上产生了怀疑,那就先把所有不确切的东西给停下来。”
袁宏在心头把梁允儿的话重复了数遍,忽然,他一个劲儿地跑到朱勇的住所,见朱勇刚好在,他一把拉住朱勇的麒麟臂。
他喘着粗气道:“九弟,你的脚步很快,且耐力又好,我现在有件事要拜托你。那个招风耳秦泰已经被案察使们押往宜春城,指不定突然就会被实施极刑。我现在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件案子可能会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山庄里没有代步工具,只能徒步前去。你立刻进城,让王司丞暂缓行刑。”
朱勇拍了拍胸脯,打包票说没有任何问题。
为保万无一失,袁宏立即让朱勇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亲笔信,并用随身携带的迷你版的官印在书信上盖上了印章,然后交给了朱勇。
朱勇毫不含糊,立即迈开凌风步,像鬼影一般冲出了山庄大门。
袁宏回到住所,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句话也不说,令周边平静得可怕。
见袁宏最近的确瘦了不少,梁允儿为他熬了一碗参汤,放在了他床头边的桌子上,没有打搅他,毕竟她历来都是最理解袁宏的那一位。
“我是被陷害的,我没有杀人!聪明的人,会根据证据来断定我是凶手。可是聪明绝顶的人,是不会被迷惑的。”
斯人远去,可他的申辩声依旧荡漾在袁宏的耳边。在袁宏的记忆中,有一位叫呼格的少年曾被误判为杀人凶手,并被处以极刑。他不敢想象那少年被押到刑场后的绝望眼神。
“正义只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这种掩耳盗铃的鸡汤话在袁宏看来,完全是对生命可贵的亵渎。在生死大事上,迟到与缺席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正是基于呼格案的教训,袁宏更加坚定了重查此案的决心。在他看来,哪怕秦泰只有一成被陷害的可能,也不能草率定案,不然与“追命之影”那帮草率结案的混蛋又有何分别。
“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呢?”
袁宏不停抖动着翘起的小腿,陷入了苦思冥想,忽然,他的眸帘前闪过一道灵光,他立即跳下床,快速跑到司马泉的住所,向他打听增名的为人。
司马泉告诉他,增名是跟自己同期进入无极庄的,而且两个人还是同龄人,再加上性格也比较相像,所以两个人彼此很投缘,经常也会在一起说些心里话。
一听说增名与他司马泉性格相像,袁宏寻思道:先前在湖里交谈,我就发现增名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成熟稳重,现在连大哥也这么说,那就一定没有错。可是,如此成熟稳重的人,为何见到谢风的尸体会反应如此激烈呢?
与司马泉道了别,袁宏独自走在归途中。他在心头琢磨道:除非他俩之间有着某种关系?那么,会是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他俩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呢?共同点,对,我想起来了,隐睾症!隐睾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症,且可以父子相传。有没有这种可能,增名与谢风有着共同的祖先,比如同一个祖父或者同一个曾祖父。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可这两个人一个姓谢,一个姓增,说不通啊,难道其中一人是被领养的?
就在袁宏深思之际,庄内传来一阵阵大吼声:“抓刺客!”
向前跑了一段路,袁宏顺手揪住了一名门派弟子,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弟子告诉他,他们的三师叔甄琶多被人给突袭了,好在只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闻言,袁宏忽然回想起了昔日在三和镇上南宫绪所提到的奇葩师叔,他无情地把四胞胎姐妹全都扫地出门,结果屡屡招来“千刀刮”组织的报复。现在看来,极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来到甄琶多的住所,袁宏详细了解了下情况,得知果然是一群女人来行凶,只是,她们都蒙着面,没有人能看清她们的真面目。还有人说,说不定她们是秦泰的杀人同谋,这次来偷袭他们的甄师叔,是为了声东击西救走秦泰,只是,她们不知道秦泰已被带走。
对此,袁宏哈哈一笑,快步走出了屋子。路上,他碰巧撞见了为捉拿刺客失败而返的增名,特邀其前往自己的住所。
增名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房屋内,袁宏与增名攀谈了许久,种种话题,无所不聊。袁宏甚至还把自己被逐出师门以及被面具人追杀等较私密的事情分享给了他。
倒是增名,不敢对较私密的个人遭遇吐露半点。
见状,袁宏直言,这世上永远都同时存在两种对立物,热脸与冷屁股,既然交流不对等,又哪里算得上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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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梦狂潮 第59章 引蛇出洞(第四更!)
增名当即离座,通过院子后走出前屋,把大门反锁了起来。尔后,他又回到袁宏身旁,立即跪倒在地,泪水横流。
“有很多秘密,我跟任何人都不会说,可是对于你,我可以说,因为我相信您跟人不一样。”
闻言,袁宏立即把他扶回座位,让他慢慢说。
增名平息了下情绪,把他所遭遇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他的本名叫曾铭,是浴风谷谷主曾志强的长子,也是私生子。浴风谷,以擅长移形换影的诡梦术为立派根基,曾是东南隅最大门派,也是全天下第五大门派。
在曾志强的领导下,浴风谷蒸蒸日上,不断挑战着四大门派的地位,更是严重威胁到了相毗邻的无极庄与承天宗地方老大的位置。
作为后起之秀,浴风谷原本前途不可限量。可谁料,十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曾家上下遭遇了灭顶之灾。最后只有大管家逃了出来,并救出了谷主的小儿子。原本有机会一同逃出的谷主,见妻妾们全都惨死,作为性情中人的他,选择了自杀殉情。
听曾铭如此一说,袁宏一阵恍然,道:“如果我没猜错,曾谷主的小儿子后来被断了香火的富贵人家收养,后来长大成人,而这个人便是谢风。你跟他,是实打实的兄弟关系,都有着相同的病症。这就很好解释了为何你见到他惨死会如此激动。”
曾铭恨得咬牙切齿,直说秦泰罪不可恕,必须偿命。
袁宏摇了摇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他看来,谢风的凶杀案极可能与曾家的灭门案有所关联,而秦泰作为一个小辈,是不大可能卷入到灭门案中的。
见曾铭低头沉默了下去,袁宏问他是如何躲过灭门惨案的,又是如何得知灭门元凶的。
曾铭抬起头来告诉他,由于自己是私生,且母亲从未得到过名分,所以自打他出生起,就养在了外婆家,外界根本就不知道曾志强还有他这么个儿子,这才躲过劫难。
而他的母亲虽然没有得到过名分,可是一直都是深爱着曾志强的,见到曾家被灭门,她花了多年时间去调查真相,最后发现灭门元凶是无极庄。她没有能力去报仇,自然就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并全力栽培,希望他能在武学上学有大成。
袁宏再次让曾铭书写下自己的名字,见到曾字与铭字后,他一阵明悟。
“化曾铭为增名,去金添土,这暗示着拿走铁锹,翻出新土,亲手埋葬仇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袁宏长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原本是想亲手了结仇人,可是自从见到你,我开始逐步动摇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揪出罪魁祸首,让他为家父偿命!”
等曾铭离开,袁宏陷入了深思:现在必须先从灭门案查起,至于无极庄是不是元凶,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如果真是无极庄做的,那就必须揪出幕后主使与策划人。
丝毫不敢耽搁,他立即进城,找到王冲,让他从案察使中挑选出三名心腹,与他一同带领这三人秘密赶往浴风谷,于破败不堪的曾府残迹前搜查线索。
搜寻了许久,众人纷纷前来报到,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连王冲也这么说。
异常不甘的袁宏忽然把目光投向了生满青苔的枯井中,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于是,他让案察使们结藤为绳,并令其中一人抓住绳子爬到了井底。不久,那人又攀爬了上来,并执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令牌。
接过令牌,袁宏仔细检查了一番。从令牌的铁锈厚度和疏松度来看,该令牌已落入枯井十年以上。
顾不上多想,他连忙令人轻轻打磨掉铁锈。不一会,锃亮的令牌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无极庄三个字更是让他瞠目结舌。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梦寐长求的门派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止住激动的心绪,他不禁寻思道:把如此重要的令牌扔到枯井中,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曾谷主在与仇敌搏斗的过程中,以不可思议的身手顺到了该令牌,悄无声息地丢在了枯井中,以此来启发办案人员;其二,其中一名凶手故意在完事后留下这么一个线索,好同时削弱两个门派的实力,一箭双雕。
经过左思右想,袁宏还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于是,他回到无极庄,找曾铭密谈了会,征得曾铭的同意后,他又秘密找来秦泰的一名跟班,安排他与南宫绪当众对骂,毕竟南宫绪与曾铭的关系也还不错,刚好可以让人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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