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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之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这一切,自然也落在周轩眼中。
为了汪老板和公司的利益,周轩当然不会直接、亲自搅局。但他至少可以把每一步的情况,都透露给表弟。
他完全相信,只要风云基金的自有资金撤出来了,汪老板就会放松警惕的。
在此之后,如果何子航与黄赫又发生什么新纠纷,才不关老板的事儿呢。
说句难听的,哪怕何子航死了,老板都不会细查是不是周轩在泄露消息。
被老板当成工具人使用的家伙,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
有了表哥这个情报源,顾玩自然知道该怎么干。
他观望了几天之后,确认了风云基金的自有资金开始出货,就给麻惜缘打了个电话。
“麻姐,你上次不是口口声声说,帮我安排上《今日科学》节目做嘉宾,费了好大人情,要我还你三个科教版头条才算两清么。我现在有点料想爆给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呗。”
“行啊,你现在可发达了,我听说中央科大的20万优秀新生奖学金,已经发给你了吧。这次可得你请客。”麻惜缘脸皮颇厚地调侃。
“没问题,吃个饭喝个咖啡我还是给得起的。”顾玩轻松答应。
麻惜缘随口就选了时间地点:“那就明天下班5点半吧,我也不讹你,西湖边那家天使冰王见。”
那地方顾玩很熟,所以也不用记地址。98年的方舟市,高档奢侈消费场所不多,请女生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哈根达斯或者天使冰王就算是挺不错的了。
第二天下午,他提前了一些时间过去,穿得很休闲。
麻惜缘要准点下班,自然不可能早来。顾玩这段时间也没什么机会放纵吃冰淇淋,所以稍微坐了几分钟之后,就有点忍不住馋虫。
他喊服务员点了两份冰淇淋套餐,说好了先上一份,另一份等其他客人到了再上,免得提前融化了。
自己那份上来之后,顾玩就很没形象地先大快朵颐起来。
解决掉了半条香蕉船之后,顾玩听到有平跟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一阵微微的香风。不过一闻就不是麻惜缘那种巴宝莉熟nv风的,而是很淡雅很纯洁的那种。
顾玩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一个明显比麻惜缘年轻不少、但眉目有些相似的妹子,站在他面前。
“顾玩、顾同学是吧?我叫麻依依,麻惜缘是我姐。我姐让我今天趁这个机会一起来聊聊,认识一下,以后我们也算同学了。”
“你怎么认识我的?你也报物理系了么?”顾玩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好歹也知道,麻依依是今年东海州理科高考第四名,报考中央科大的人里排第二。
不过顾玩一直没见过对方,也就认不出脸。
麻依依看顾玩这么钢铁直男,也是微微有气,并且觉得有些好笑:“这还用认?你都上过电视了。不报物理系就不能算你同学了?你倒是清高,那我说校友,总不算高攀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欢迎,做吧。我这不是,本来以为今天是跟你姐聊爆料的正事儿呢。”顾玩笑笑,然后就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赶紧先把另一个冰淇淋套餐上了,并且再点一份。
麻依依:“我找你也是爆料的正事儿,咱索性一事不烦二主了。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其实我挺喜欢跟爽快人说话的。”





科技之神 第43章 不要小看网络暴力
顾玩一直有个钢铁直男的偏见:觉得女生念书好就长得丑。
麻依依算是他看到的少数例外之一。
或许拿到电影学院去,这个外貌排不上出众,但是在中央科大这种大学,基本上就能碾压了。
可能这也跟麻依依的科目成绩构成有关吧——她虽然是个理科生,也是今年东海州理科高考第四,总分692。但她的理综只有263,扣了将近40分。
数学141,语文138,外语150。
这个分数构成,与典型的理科学霸顾玩,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般来说,外语成绩与女生的美貌是没有任何相关性的,美丑都可以外语好,也都可以外语不好,这只是一门交流工具。
甚至外语超好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多努力学习了。可能只是因为她生活在上流社会,或者有足够的多语言交流环境。
顾玩深呼吸了一口,把服务生刚端上来的冰淇淋套餐,往麻依依面前一推:“找我有正事儿?你能有什么正事儿?我约你姐,是想谈一谈对当初陷害我的那些人的爆料。”
麻依依大大方方坐下,搅了一下奶昔,优雅地抿了一口,便已经组织好措辞:“初次见面,你对一个女生就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么?我找你,当然也是想跟你谈谈,怎么把那些陷害你的人,挖出来。”
这个切入角度,哪怕顾玩再直男,也不好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
麻依依嘴上说得轻松,心跳却是有些微微加速。倒不是她跟陌生男生第一次坐下来聊天吃冰淇淋紧张,只是她不太习惯对方如此钢铁直男,居然也不客套一下,就直接聊正事儿。
她虽然很少给男人一起坐下来喝饮料的机会,但是只要一有这种场景出现,往常男生都是要先说上几车子废话套近乎的。
麻依依其实也挺腻味男生问这问那的,喜欢男生爽快一点。顾玩真爽快到了极致,却让她的适应速度有些跟不上。
“你怎么这么热心?我不觉得你跟谢大强有过节。”顾玩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内心戏,他只是揣摩着对方的虚实。
“谢大强?也是你的对头之一?”麻依依显然并不了解谢大强,不过这一问,却让她进入了正常聊事儿的节奏。
顾玩这种智商200的存在,也立刻意识到,对方跟她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他轻咳了一声:“那你说的是谁?”
麻依依:“我觉得,可能是吴昊,也可能,是当初其他嫉妒你、给你们学校教导处送匿名信说你坏话的人——但肯定是你们学校的同学。”
顾玩这才回忆起来,对方是为什么而来的。
麻依依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往下说:“你应该知道,一个半月前,你夺得今年本州高考状元的消息刚出来时,网上的谣言满天飞,有人散布说是你蓄意影响了今年理综卷子的难度,把备胎卷放出来了。
而且,后来还有一种不算太主流的谣言,说这个消息是我曝出来的——但我相信你有基本的智商和判断,能看出我跟你无冤无仇,当时都还不了解你,怎么会质疑这事儿呢?”
事实上,如果从结果来看,撇开恩怨的因素,麻依依理论上是有立场揭发这事儿的。
因为她虽然只是今年第四名,但她的理综分数比吴昊还低了十几分。换句话说,麻依依在“理综难度提升”这件事儿上,受害的程度是比吴昊还大的。
如果光比语文和外语成绩,麻依依能比吴昊更高七八分,但是数理化算上去之后,总分才比吴昊低了三分。
因此,假如今年理综用的还是原来的卷子,麻依依未必没有机会拿本州状元。
有些时候,难度调整了,并不等于“拿掉状元后,榜眼就会升级为状元”,也有可能是探花逆袭上来了。
“我当然相信这事儿跟你毫无关系,那时候我都不认识你呢。如果你是为了这个,大可不必特地跑来跟我解释。”顾玩自以为豁达地赦免了对方。
“我要的不是你相信我!我要的是彻底把将来有可能对我名声产生贬损的风险堵住!”麻依依见对方完全不理解,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还气鼓鼓咬了一口香蕉船,白白的冰淇淋糊了一嘴唇。
不锈钢勺子拍在餐盘上的声音,很是清脆。
顾玩一愣:“我不太明白?”
麻依依抽了张餐巾抹抹嘴,上身往前倾,凑近了诚恳地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么?我看得出来,你是有大前途的人,远不只是一个州高考状元那么简单,其实这也不用多好的眼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那些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人,随着你成就越高,他们身上的罪过就会越严重。哪怕本来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只要被舆论一加温、网络暴力一渲染,完全是有可能逼死人的!
我姐就是混媒体的,我家里长辈也有做互联网生意的,我对这个太了解了。网络暴民一旦开始声讨,哪怕你只是踩死了一只猫,人家都恨不得把你人肉了让你死全家。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你继续成功下去,变成那些网络喷子对于国家科技投资低效、科学发现造假等‘这国怎、定体问’的宣泄对象。
那么那些害你的人,就会成为那个‘怎’,那个‘问’。所以,我觉得你故作大度,和稀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还不如彻查清楚,快刀斩乱麻。
当初是谁往你们学校教导处投的匿名信,后来是谁第一个在网上发帖说高考换卷的事儿,让他们现在大大方方出来承认,也没多大事儿,何必等到将来你更牛了、媒体要从你身上挖猛料,然后他们才被查出来呢?”
这个思路,涉及到的人性猜忌弯弯绕就比较多了。
顾玩不善揣摩宇宙社会学,更不善揣摩网络喷子的心路历程,着实花了半分钟,才揣摩明白了麻依依的担忧。
确实,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将来如果真曝光出来,那么那些当初陷害他的人,被网络声讨的力度就越大。
因为顾玩会很快在变得更加出名的这条路上,狂奔不止。
很多被网络暴力声讨的人,其实没犯多大事儿,有些只是一念之恶。然而被关注的程度放大之后,后果就很可怕了。
到时候,喷子们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伸张正义、或者说是给顾玩出气。
他们纯粹就是想找个东西喷一喷,宣泄一下压力。
顾玩赞许地说:“没想到你还挺善于揣摩人心的,很有empathy。能跟你交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既然你赞同我的观点,就给我提供嫌疑人。”麻依依倒是进入了就事论事的干练状态,不想跟顾玩套交情了。
“不是我不想提供,是我也没证据啊,不知道是谁干的。”顾玩无奈自辩。
麻依依果断地说:“我不用你有证据,只要你有合理怀疑就行了——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对你不利,证据的事情,我去搞定。或者,我可以尝试一下,根本不用证据,让对方直接服软——你没看过大洋剧吗?那些检察官没证据,也能跟嫌疑人谈‘认罪交易’的嘛。”
“认罪交易”这种东西,在东方国的刑法体系里当然是不可能被承认的。我们神圣的法律要求实事求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但是在腐朽的资本注意国家,尤其是判例法国家,那是很常见的。
有些案子,检方觉得明明就是谁干的,但是没证据,这时候就能跟对方摊牌交易:虽然我们没证据,但是你这个事儿,要是证据确凿的话,法官会判你十年。现在你只要‘在我们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主动认罪’,那就保证只判你五年,甚至三年。
有些嫌疑人权衡之后,也是会答应的。
麻依依能想到这些,倒是让顾玩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这妹子,虽然物理化学不算最好,但绝对是文理双全,脑子好使。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顾玩也就不怕冤枉人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揣摩吧,我觉得分数出来后、拿卷子调整说事儿,嫌疑最大的就是吴昊——他是我们学校的第二名,也是本州第二名,而且是我们学校前几名里,唯一文理平均的。
其他几个考得好的,都是原本理科竞赛班的,是这次调卷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不可能挑事情。而且我听说,吴昊似乎有亲戚就是教育主管部门的,在学校里的时候,有些重点班的同学,也是因此对他鞍前马后。”
麻依依摆了摆手,示意顾玩不用再说:“成了,你都说了是吴昊了,应该错不了——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够好,我可是为了这事儿,把今年本州理科前10名的家境背景都稍稍调查了一下。吴昊科不仅仅是‘有亲戚在教育厅’那么简单,他伯父就是高招办的。”
“你调查这么清楚?”顾玩微微错愕,暗忖这个女生还是别得罪的比较好,简直是个老阴比啊,心思太深沉了。
麻依依谦虚了一句:“当然是让我姐想办法了,我一个学生能打听到什么,还是要靠媒体界有人。”
他们俩把这事儿聊得差不多了,正好冰淇淋店门口又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顾玩和麻依依同时扭头望去,正是刚下班的麻惜缘到了。
“呦,正主儿还没来呢,你们俩倒聊得挺好的,这是看对眼了吧。”麻惜缘随口没羞没臊的打趣。




科技之神 第44章 午时已到
“姐,你就是没个正经,有意思么。”
面对麻惜缘的没羞没臊调侃,麻依依的表现既不是羞涩,也不是得意,而是彻底的冷漠。
那脸上,就像写着四个大字:“关我屁事”。
“切,知道你没劲儿,不用在外人面前表现吧。”麻惜缘也是知道妹妹的脾气,讨了没趣就不再开玩笑了。
她刚才也只是职业习惯,随口说的。
在位置上坐下之后,麻惜缘也不等顾玩开口,就直接亲自招手喊来了服务员:“这桌甜品是不是没上齐?可以上了。”
“你很有经验嘛,你怎么知道我给你也点了。”顾玩调侃了一句。
麻惜缘戏谑地说:“怎么?难道你没给我点吗?那你还算男人么,哪有男人请女人来甜品店,不先帮点好的。”
顾玩不由有些好笑,也放大了调侃的尺度:“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是不是经常出卖色相蹭吃蹭喝。”
然而,对方果然完全不生气。
吃了两口冰淇淋,麻惜缘就麻利地回到了正题上,先问了问顾玩刚才跟她妹聊得怎么样。
麻依依把说好的计划又复述了一遍,麻惜缘听了微微点头:“不错,想得很周到,你那事儿就这么办吧。既然锁定了嫌疑人是吴昊,后面倒简单了。
对了,吴昊的联系方式,是我帮你搞定,还是小顾搞定?小顾同学,你不会头那么铁,高中三年的校友,电话号码都弄不来吧?”
麻惜缘最后半句话,是转向顾玩说的。
“那当然是我搞定,我在重点班也有朋友,问问就知道了。”顾玩连忙表态,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妹子虽然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但毕竟也算是帮他做事了,他哪能完全当甩手掌柜。
麻依依这边的事儿,这么着就算是敲定了。
然后顾玩和麻惜缘就直奔主题,开始聊对付谢大强。至于麻依依,就在旁边乖乖吃冰淇淋别插嘴就是了。
“……谢大强那事儿,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如今风云基金的自有资金已经开始跑路了,煤老板黄赫的钱也开始进场了。”
顾玩先大致把情况爆料了一番,具体细节就不赘述了,反正就和周轩跟他说的时候差不离。
介绍完之后,顾玩话锋一转:“不过,我希望你能拿捏好时机,先做好准备工作,等风口来了再动手。这个风口呢,差不多就是东海大学物科院研究所的铯原子钟相关研发新闻,正式解禁的点,应该是九月初。
你可以先假装是为了挖铯原子钟项目的新闻,然后追溯立项原因,然后渐渐把我跟谢大强的冲突、以及谢大强做的项目挖掘出来。
这样,节奏看起来就很自然而然,不会让风云基金的汪老板多疑,不会认为是我主动爆料,而是当成嗅觉灵敏的记者自己发掘出来了新闻。
而且,只要风云基金的钱全部安全撤出来了,就算汪老板稍微有一丁点怀疑,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他也是不会点破的。”
麻惜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面的曲折过节,当下也是微微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当记者的,谁不想搞个大新闻。
她下意识得意地反问:“那你就不怕我毫无节操,你今天告诉我,我明天就想办法捏稿,打乱你的节奏?”
顾玩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冷笑道:“想搞事情是对的,但是尺度你应该清楚,国家机密没说解密之前,你动动试试?刘劲松是怎么被吊销执照的,你比我更清楚,毕竟那是你亲自动手下的眼药。
铯原子钟项目的研发,不可能一直保密,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公开。之所以要保密,是为了防止大洋国的人第一时间把这里面的账算清楚,快速跟进跟我国搞科研竞赛。
之所以要适时的公开,是为了在项目投入使用之前,留点时间差预热——否则,到时候我们东西造出来了,结果gps国际合作研发机构连听都没听说过,临时想论证是否要使用都没时间、上下游黑盒测试都不预留冗余,那还玩个屁?
至于其他一些单位,都是要为这个解禁的时间点服务的。”
顾玩说这番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很严肃。幸好晚上6点左右,来天使冰王吃冰淇淋的客人也不多,所以他是不怕被人听见的。
所谓的机密,也不可能是永远的机密,无非是保密期又长又短。有些信息,失去了时效性,也就无所谓了。
麻惜缘稍微捋了一下之后,立刻噤若寒蝉,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放心吧,我会按计划行事的,到时候大家各取所需。”麻惜缘爽快地敲定了。
大家把冰淇淋吃完,准备各自闪人,麻惜缘才问出了一个刚刚在她脑内酝酿出来的问题:
“顾玩,你这么想对付谢大强与何子航,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就当初那点小纠纷,有那么大恩怨么?你可能不知道煤老板有多凶残。有些事情如果闹得赔太惨,结果会很严重的。而你,又没法从中得到多大好处。”
这是一幢受害者的受害程度,远远超出受益者获益程度的买卖。
俗称,损人不利己。
只不过,损的都是坏人,是金融投机骗子,属于行侠仗义。
麻惜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她也没什么正义感,所以觉得微微有些理解不能。
顾玩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渣子,揣摩着回答:“好处当然是有的了,有些东西,就算我不说,估计你也会查到——我表哥周轩,跟何子航是竞争关系,他们要争夺下半年风云基金某位副总裁走人后空出来的肥缺。
至于我自己,我就是想快意恩仇一下,不行么?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金融投机骗子,想要申大义于天下,替天行道一把,不行么?”
“行,当然行。”麻惜缘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就此打住了。
“姐,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这么现实主义的。”麻依依恰到好处地旁观者清了一句。
“呦,你清高,要不是我那么巴结往家里贴钱,你拿什么清高?”
顾玩对姐妹拌嘴没什么兴趣,买了单就走人了。
……
此后几天,顾玩并没有再过问麻惜缘和麻依依那边的事情。
他非常恰到好处地撇清了自己,每天忙活自己的事儿。
今年的中央科大,大一新生入学定在9月7号,一个星期一。
如今已经是八月底,顾玩也该为入学做些准备工作了。
8月30日,李阿姨给顾玩寄了一本样刊,是8月刊的《科学画报》,虽然名字老土,却是国内论资排辈非常老的全国性科普杂志了。
顾玩那篇《植物为什么不能移动》的无厘头定量运算分析文章,就登在了上面。还有另外一两篇妙趣横生的博文。
跟样刊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张稿费清单,科学画报给的是每千字150块的稿费。
90年代末,国家新修了一次稿费标准,国家级刊物有千字80到千字300,严肃类作品相对算得高一点。但这些文章都比较短,不能灌水,所以总金额并不会太赚。
顾玩的几篇文章加起来,还不到两千块稿费,根本聊胜于无了。
顾玩的博客空间,也在妹妹李双叶的经营下,涨粉趋势喜人,短短时间又多了两三万粉。
李双叶每隔几天空下来,就会缠着顾玩帮忙想一些科普的脑洞,她自己练练笔。
9月3号,顾玩通过有关渠道,得到了一个公开消息:东海大学物科院研究所的铯原子钟研发项目,正式对公众公开了。
当然,所谓的公开,只是可以被人查到的,而不是主动宣扬。所以绝大多数普通人肯定不会去关注。
那只是圈内人、有心人,从此可以正常谈论。
顾玩、周轩等人在当初立项中所做的事情、相关事迹,也都可以进入报道范围。
麻惜缘那边动手很快,第二天就让有关新闻专访在《都市晚报》上见报了。
随后几天的报纸上,还会有一系列深挖的跟踪报道。
……
9月5日深夜。焦头烂额的何子航刚刚下班,手机就响个不停,完全跟催命一样。
他不敢得罪地接起来,是黄赫的来电。
“小何,看样子情况有变。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钱。共享电话亭,不会有后续人接盘了。”黄赫的语气里有一丝冷厉。
何子航还在那儿拼命劝说:“黄总,您不能无视合同啊,白纸黑字写着的。那些媒体狗只是一时兴头。圈内专业人士的眼光跟那些瞎起哄的怎么能一样。我肯定会帮你找到接盘的下家的,你忍一忍,最多三五个月……”
黄赫哂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别跟老子说合同跟法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你们吹牛逼吹得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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