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之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半个世纪前,大洋国人搞“曼哈顿计划”的时候,如果允许多拖几年,权威估计可以节约四分之三的科研预算。因为当时被战争逼迫,不得不不计成本,基本上是论证都没完成,就开四倍规模的线直接试错,花钱如流水。
按照孙明宇的要求,你要赶时间,那就至少拿个400多万美元来,咱多配资源也能做。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顾玩就是要省钱,他只想给风云基金报价300万、自己实际只花200万就把事儿办了。
他就是想玩报答案直接验证的挂逼路线,其他错误路线不用去试错了,就算试错,也别拿老子的钱试错。
严不严谨再说,关键是先为自己捞到第一桶金。
丁院长听了孙明宇很科学严谨的说辞,也不好正面反驳,只能说:“我看协议上也说了,如果走资方规定的技术路线,到时候被发现技术路线错误导致无法得到成果,资方会承担责任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孙明宇:“那我不能拿我的学术声望开玩笑,到时候花了钱做不出来东西,就算人家不追究,也只是经济责任不用负了,可圈内丢人的事儿,资本家能帮我扛么?丢的还不是我的脸?
院长,这样吧,要是您非要坚持,这事儿你直接找石主任负责,您越过我直接指挥他就好了,这事儿我就当不经手。”
他提到的石主任,是研究所的副主任,四十来岁年纪,mit毕业后学成归国的。
另外,石副主任当年在mit读研的时候,导师正是丁院长,所以是有直接师承的,丁院长指挥起来也容易些。
丁院长叹道:“孙主任呐……既然你想撇清,不看好,那就算了吧,我直接跟小石说。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对那个顾玩的技术路线眼光,更加信任一些的。连我都信任他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学术独立不是论资排辈,您信任跟我信不信任没有相关性。”孙明宇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丁院长也没为难他,搞物理的嘛,情商有时候不太重要。
纯粹的技术路线之争,还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对事不对人。
一番折腾之后,风云基金通过顾玩那家新的空壳公司转包过来的项目,总算在科大物科院落地、并组成了项目组。
最终的总负责人,是原子控制研究所的石景谦石副主任,下面还带了一个教授、一个研究员、两个副研究员、三个助理研究员、若干在读研究生。
在大学里,教授和研究员是平级职称,只不过研究员是专职研究、不承担教学任务。
副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但助理研究员可要比助教高级,应该对标讲师。
不服资方要求的技术路线安排的刺头,到这一步算是剔除出去了,留下的人,至少都是愿意跟着这条路线干的。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资本主导带来的一大便利——如果今天不是顾玩让投资方出钱,而是拿了国家的公费科研经费,那光是技术路线论证就能吵翻天,最后说不定还谁都不敢做决策。
毕竟做决策失误了,而且是那种激进的、并非四平八稳的决策,那你就涉及到学术舞弊、浪费国家科研经费、怀疑你有关联交易、利益输送……
所以国资科研里,只有四平八稳的齐头并进技术路线安排,才能确保不会被追究责任。无非是搞慢一点,平均花钱效率低点,但好歹不会有漏的。
……
10月16日,星期五。
科研团队组建完成后,正式开工的日子。
为了抢时间,开工日定在了周五,这是明显告诉大家,以后周末也要全部开工,没有闲暇的时候了。
顾玩也姿态谦虚地去了,跟其他项目组成员认识一下。
他之前一直很低调。
虽然有不少项目参与者,都已经知道这事儿是他推动的,也知道本所争夺到这个子项,理论依据之一,就是基于顾玩在《东方物理学报》上的那篇论文。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顾玩将来会在项目组里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因为顾玩并没有任何头衔。
顾玩到得比较早,刚吃过午饭就来了,而开工短会原本是定在午休时间结束后,所以他到的时候,实验室里没什么人。
顾玩很守规矩地在访客区转了一下,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30多岁中年人,拿着实验数据走出来。
顾玩礼貌地点头示意,轻声念叨了一句“老师好”。
而对方扶了一下眼镜,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试探着问:“你是那个新生顾玩吧?”
“是我。”
对方笑笑,伸出手握手:“我叫王义方,助理研究员,你也别叫我老师了,我没教过书,博士毕业了就进了院里的研究所。我当年也是丁院长带的博士,你喊我学长就行。”
顾玩听了对方自报家门,也是微微一惊。
此公在地球上,20年后,可是跟杨振宁打了一场嘴仗,辩论中国是不是该搞超大型对撞机。
不过看起来,在蓝洞星上,连他的导师丁院长,都没能靠对撞机拿到诺贝尔奖,这位王学长混得就更不如地球上了。
这是一个实验物理学家普遍被压制的位面。
谁让“实物费钱,理物费纸”呢。
(这个段子本来还有第三句,叫“实物加理物费米”,调侃的是美国科学家费米。当然,这个段子的第三句,只在中国物理学家之间流传,因为只有汉语里能把‘费米’这个名字谐音对仗进去。英文原版只有前两句。)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学长。”顾玩从善如流地改口。
王义方趁着石主任和正牌研究员们还没来,随口问道:“顾同学,这次的投资是你拉来的吧?你在项目组里,到底是怎么个角色呢?不会跟石主任起冲突吧?”
王义方的问题,其实代表了很多人的担忧,他们怕顾玩越俎代庖。
然而顾玩的大度,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我只是资方派来核查进度、联络需求的,科研方面,只要你们不耽误资方的进度,该做的都做到了,成果都是你们的呗。”
王义方微微一惊:“你不也是本校学生么?听说你还想竞争将来去斯坦福的交流生名额呢,那应该很需要成果吧?”
顾玩刚才说得那么大度,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顾玩:“我有两年呢,还怕来不及?还怕成果不够?”
王义方试探着问:“那你……要不要在石主任和其他研究员的文章后面挂第二作者?”
顾玩收敛起轻松的表情,正色道:“如果石主任能看得起我,分出一些独立的小模块,让我单独研究,我单独出成果,那么当然是独署我自己的名字。
至于其他人做出来的东西的第二作者,我完全没兴趣。一个背着资方背景的人,就算有再多第二作者,那也不是荣誉,将来会被同行看成是花钱买荣誉的。”
原来这小子这么硬气,对自己的真实实力那么有自信。
王义方松了口气,也对合作更加看好了几分。
那就不容易内讧了,石主任应该知道轻重的。
科技之神 第59章 你们比我落后一个位面
顾玩和王义方聊了一会儿之后,午休时间就差不多结束了。
石主任带着项目组的教授、副研究员、助理研究员们陆续来到实验室,跟顾玩“亲切友好”地聊了聊,然后就无牵无挂地开工了。
顾玩对自己的精确定位,与恰到好处地退让,让合作的前景看起来挺美好。
石主任虽然一开始心有不甘,想名利双收,但还是及时认清了现实:顾玩能放弃一些名,他们就得放弃一些利。
何况,科研经费终究不是奖金。要想变成自己的钱,中间的浪费损耗是很大的。
既然跟私人老板合作,能够用减少对几十万美元科研资金的掌控,换来对方通过别的渠道给几万美元的激励和奖金,何乐而不为呢。
为国家做事,有为国家做事的方式,
为资本家做事,有为资本家做事的方式,
这完全是两套轨道。
“人家一个大一新生,居然这么会做人,真是天赋异禀了。说不定是因为有亲戚在风投基金,家学渊源吧。”石主任和一众教授、研究员,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
大家精诚合作,而且还愿意虚心听取资方选取的细分技术路线,研究进程就很顺利。
两周多的时间倏忽而过,原子喷泉的白盒建模已经初见雏形。
自石景谦主任以下,每一位教授、研究员、副研究员,也都发出了第一阶段成果的论文。
有投《航天物理工程》的,有《应用物理学报》的,不过都还没有发表,最快也只是收到了采用的回函,至少要等到该期刊的11月刊发行出来的时候,才能与公众见面。
至于助理研究员们,暂时还没轮到全部捞到学术声望好处,毕竟第一阶段形成的论文还不够多嘛。
而顾玩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简直自律得不能再自律了。
他整整两个多星期,每天都是教室、实验室、食堂、宿舍,四点转圈。
最多每周去两次图书馆,查查需要引用的资料。
他还创下了连续20天没有跟任何女性说过一句话的记录,包括跟他亲妹妹李双叶都没聊天。
但顾玩始终保持了精力旺盛的好状态,让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被七门物理课压着,还能抽出时间每天去实验室搞科研,这简直就是把男人当牲口使了。
做到这一点的秘诀,居然是顾玩每周都会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一篇科普文章——
文章的具体内容,其实也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把他此前发在《东方物理学报》上的论文,用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的语言盘点解说一遍。
但是,发到博客空间上之后,立刻让无数拜读了的粉丝惊为天人,
发出无数类似于下文的回帖:
“原来只要学好大学物理这些基础课,仅仅掌握粗浅的相对论知识,就有资格为gps卫星校准这样牛逼的前沿工程做贡献,原来学物理是真的有商业前途的,我也要学物理。”
随着每周一篇有趣的科普进程文章发表,顾玩的博客粉丝从军训时的15万,也稳步增长到了20万。其中死忠脑残粉和真正的科学信仰者比例,也在攀升。
“度化”了这些科学的信徒之后,顾玩每次都觉得大脑里又凉爽又温润,灵台空明思维神速。
显然,是地球人那个希望他多度化人类信仰科学的“思想钢印”,在激发他的脑潜能了。
虽然“思想钢印”仍然是很科学的东西,不会突破物理和生理极限,最多也就让他做到“每天上课六小时,科研九小时,吃喝玩锻炼三小时,睡觉六小时”后,依然不至于身体健康崩溃。
但这种程度的帮助,也已经很宝贵了,否则顾玩估计自己撑不下去。
顾玩至今不知道其具体作用原理,估计是一种基于神经科学的buff,利用心理暗示强化,让人进入高效的“心流”状态吧。
……
这天,已经是11月9日,又一个星期一。
这一周,将是高年级课程的期中考试周。
本来么,大一新生那些课程的期中考试,还要延后一些,到大约11月底才期中考试。
因为大一上学期有军训,新生们第一个月是没有文化课的。11月中旬就期中考试的话,其实都还没上几节课,所以学校就安排到月底。
但谁让顾玩是要当交流生的人呢,他选了那么多高年级的课,也就不得不入乡随俗了。
周一半夜下班的点,顾玩拿着一份文档,交到石景谦副主任那儿,说道:
“石主任,这是我本人总结第一阶段成果的论文,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明天就发送了,我特不准备折腾,就投《物理学报》吧。
后天我就要集中参加期中考试了,白天都来不了实验室,晚上我也想休息几天。”
石景谦粗略看了一下,觉得文章还是不错的,非常翔实,引用到位,实验测量精度上,也比目前的行业前沿又稍微进了一步。
在第一阶段的时候,他分给顾玩做的分课题是“铯原子云高能态释放方差的测量”,
具体来说,就是原子喷泉里,一团铯原子云都被激发到最外层电子高能态之后,重新释放能量衰减为低能态的过程中,这团“云”里每个电子衰减快慢的分布测量。
听不懂的人,只要知道这个测量,对于后续原子喷泉的研发很重要,是整个项目的有机组成部分,就行了。
之所以当初这么分,也是他跟顾玩商量过、并且跟组里其他研究员讨论了利益分配后,和谐的决定,没有出现什么撕逼。
现在看来,顾玩真是有两把刷子。
“这样吧,内容和数据应该没问题,我让小王再校对一下引用部分,明天就帮你发了。”石景谦看完后,持重地回复。
“谢谢石主任,那我后面几天暂时就不来了。进度如果有出入,及时电话沟通。”顾玩礼貌地说完,然后闪人。
之所以有最后这段话,是因为他毕竟还身兼着“资方派来的联络人”的身份,要确认项目执行进度的。
……
此后三四天,都是期中考试。
顾玩进入了完全闭关的状态,也不跟人交流。
反正一起考试的都是大三的学长,顾玩上了一个多月课也没认熟几个人,也没啥好交流的。
期中考试阅卷比较随意,比期末要快不少,最多两天也就批好了。
所以,星期五下午,最后一门《核物理导论》考完的时候,前面至少已经有五门课成绩出来了。
《核物理导论》是在一间大阶梯教室里考的,物科院96级1~3班在一起考。
卷子刚刚收上去,就有一个女老师走了进来,拿着几张纸宣布:“前五门的成绩已经可以查了,想知道的同学可以来我这里看。也可以周末自己上学校内网登录学号密码查询。”
班上一些成绩好的学霸,当然立刻就想冲上讲台去看成绩。
毕竟这是一个装逼的好机会嘛。
如果留到周末去网上查,可就看不到其他人的成绩了,因为你就算知道别人的学号,也不知道人家的密码,只能查自己的。
这也是中央科大激励学生们上进的一个小技巧:教育部三令五申,说考试成绩是学生的隐私,不该公然全体宣读、故意营造攀比。
然而站在学校的利益上,让学生攀比,才有利于教学质量。
顾玩看着那些闹哄哄的人,心里呵呵一笑,收拾好纸笔和书包,准备回实验室。
他的身后,却留下了一串惊呼。
“卧槽!量子力学-上,顾玩100分?顾玩……这不是那个大一的插班生吗?上了一个半月课,都没见他跟人说过一句话,原来这么牛逼的吗?就他一个满分。”
“靠,居然被学弟碾压了,快看看其他表,看看这个顾玩其他课成绩怎么样。”某些大三学霸学长还不甘心,连忙翻看其他页。
辅导员拿来的成绩单,都是一门课几张表的,表上按照分数高低,从第一个排到第将近200名,把物科院96级的人都涵盖在内。
辅导员看场面有些混乱,还拿腔作势咳嗽了一声:“大家不要乱,每个人查自己的成绩就行了,不要侵犯其他同学的隐私。”
毕竟教育部的号召,官面上还是要响应一下的。
可惜,与对顾玩成绩的好奇、不甘相比,这种阻挠毫无用处。
“《现代原子与分子物理导论》,100分;《广义相对论与宇宙学》,100分……我靠,还让不让人活了。幸好,《计算物理》只有94分,总算有一个不是满分了,不过估计是粗心或者低级失误吧……”
96级的学霸学长们,纷纷觉得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也有个别学霸学姐,在那儿悠然神往地说着怪话:“呵呵……你们看那几门课,不是自取其辱么。
人家能写出基于广义相对论的引力-时间扭曲效应、在gps全球定位系统上的具体工程应用论文。考个《广义相对论与宇宙学》,得100分不是应该的么?人家考100分,那是因为卷子只有100分,实际上卷子有几分他就能考几分,有多难都能考满分。
《现代原子与分子物理导论》明显也是这个道理,人家都在研究铯原子云的激发了,原子物理导论会搞不定?”
这些话太伤人,很快学霸们就不再刺探顾玩的成绩了。
“唉,虽然听说他大一就进了实验室,但还是没想到,这种闷声不响的人这么厉害。对了,顾玩人呢?好像刚才就没见到他。”
“人家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成绩,应该回实验室了吧。”
科技之神 第60章 我遇到这个朋友,在外面纯捡垃圾吃的
顾玩忙于期中考试的同时,物科院原子控制研究所的相关项目组,当然是全力投入,加班加点地赶着科研进度。
不过,正如鲜花盛开到顶点后,不仅会结出垂累硕果,也会招来虫子。
觊觎的人,肯定是少不了的。
11月14日,也就是顾玩期中考试最后一天。
这天一大早,原子控制研究所就来了两个貌似谦卑、形同朝圣的访客。
实验室当然是有严格的纪律的,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人进。因为当时石主任和其他正牌研究员还没来,所以是助理研究员王义方,在接到门卫室的内线电话后,跑来接待的他们。
来客一男一女,都很谦虚的样子。
男人有些木讷,女生长得其实也不咋地,但是在搞物理的女生里算不错了,所以就由那女生开口自我介绍:
“您好,我们是东海大学物科院的,我叫田敏,这是我同学吕标。我们的导师是刘教授,在东海大学时负责原子喷泉的研发和其他周边研究。这是我们的协调函。”
女生说着,拿出一份标准格式的公函来。
其实,这个函是不附时效的,也不是针对特定事情的。
只是几个月之前,刘教授为了便于工作,给手下的助教、博士生一人发一个,盖一个学校的章,便于他们去其他单位外协查询资料、寻求帮助的时候,能够证明身份和来意。
如今,刘教授本人都被撸掉了“原子喷泉”的后续研发计划,转给了中央科大这边,这个函也就失去了意义。
只是这个叫田敏的女生,打了个时间差,继续拿来狐假虎威罢了。
看到这儿,有上帝视角的人不难发现,这个田敏和吕标,正是东海大学那边被撸掉了一个300万美元预算的研发子项后,本身工作结掉无所事事,所以怀恨在心,想过来伺机找茬儿挖黑料。
本来么,田敏今年能够跟着刘教授,直接靠着“原子喷泉”的项目成果,搭便车博士毕业了。现在项目没了,不知道还得当多久廉价劳动力呢,说不定晚两年毕业都有可能。
当然,他们也没敢直接撕破脸皮,只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探试探,万一能稍稍报仇呢?
因为理智告诉他们,目前的形势下,他们能够抓的顾玩把柄,已经少之又少了。
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两三类:一类是顾玩抄袭,那么任何不相关的社会人士,都能匿名举报,这是没问题的。要不就是有证据证明顾玩自己不干活儿、利用金钱交易和投资方身份蹭署名。
换句话说,只能局限于揭发学术不端这个细分领域。
因为只有学术不端,是社会人也有资格揭发的,属于人人得而诛之。
其他的不端,比如经费使用方面、或者技术路线的打压和错误,那都得是单位里的人才能管。社会人压根就没有立场来发声,尤其是这种资本家出钱的项目。
因为这些不端都没有触犯公共利益,你社会公众凭什么监督?
钱的事情,当然是谁花的钱,就对谁负责。
说难听点儿,就算一个民企员工真是犯了非常严重的贪墨,但只要全体股东都一致决定不追究,那就能天经地义不追究。
……
王义方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还当他们是来友好交流、传授之前积累的经验教训的,所以倒也笑脸相迎,不过并不失警惕:
“原来是东海大学的同侪,欢迎欢迎。你们来传授经验教训,我们是求之不得,不过实验室是不能随便看的,要向石主任和资方联络人申请。至于公开材料,我们可以直接交流。”
田敏对于王义方的谨慎也不觉得意外,当下就决定先吐露一点己方准备阶段的干货,先取信于对方。
“我们本来就是来交流经验的,有些东西,反正我们也不做了,敝帚自珍,不如拿出来分享,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嘛,兄弟单位能少走弯路,就等于我们少走弯路。”
田敏这话说得非常漂亮,欺骗性就更强了。
然后,她就出示了一些她这边仅有拿的出来的干货,都是10月份以前,刘教授做前沿调查时候的收获。
王义方也礼貌地接过来,稍稍浏览了一些。然后推了推眼镜,说道:
“不错,有些见地,刘教授真是急公好义之人呐。不过,这些大部分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而且,比这个更深入。你们可能是沟通交接上不太流畅吧,不过你们的好意我方还是很感谢的。”
田敏和吕标微微失色,暗忖虽然对方已经开工研究了好几个星期了,但大家探索的方向并不可能完全吻合,对方怎么就敢说自己这边的材料毫无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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