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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灰的边缘挣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厌星术
章铭坦然道:“韩道友全都猜中了。”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韩锐在左臂上点了几个穴道,将血止住,然后用毛笔笔尖在这支羽箭上划了一笔,他冷笑道,“这样你的武器就已经尽数被我封印了,用远程法器的人大多不擅长近战,力气也远不如我们这种近战的,这一战是你输了。”
话音还刚落,韩锐便操控着毛笔向章铭攻来,章铭却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躲闪。
是放弃挣扎了吗?韩锐心里想着。
然后章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中他的右手臂关节,让他的手臂瞬间麻痹失去知觉,夺走了他的法器,然后在他惊愕之际一脚把他踢下了斗法台。
裁判冰冷的声音响起:“章铭获胜,第一百六十一号小队晋级下一轮比赛。”
倒在斗法台下的韩锐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他不是胜利在望吗?怎么就输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禁是韩锐本人有些懵,就是在场的观众都被这套快准狠的徒手连招给震惊了,这人不是擅长远程攻击吗,怎么一阵肉搏就把对手给打下场了?
章铭看着到底的韩锐说道:“你不知道拉开弓箭需要多大的力气吧。”他指了指已经被他背到背上的穿云弓说道,“为了拉开这把弓我可是修了五年的体术,所以我不仅擅长远程攻击,近战我也很在行。”
章铭竟然是个道体双修,这是韩锐万万没有想到的!
章铭说完话后便转身跳下了斗法台,韩锐忽然福至心灵道:“你一直使用弓箭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放松警惕,好用近身战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还不算太笨,不枉我演了这么久戏。”章铭说道,他并没有回头,丢下话后便回到了队友的身边。
但留下的韩锐却久久不能释怀,这个男人恐怕在自己有近身战的打算之时就开始演戏了。
不,或许是一开始他就在打这个主意。
想到这里韩锐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的心机之深沉着实可怕,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不到死前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的吧。
“章道友果然不负众望。”见章铭回来了,俞愔开口说道。
章铭回以一个羞涩的微笑,谦虚道:“是韩锐太大意了一些,我以前修习过一些体术,歪打正着而已。”
黎漾道:“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没有没有,真的运气而已。”章铭连忙摆手道。
邬承安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就别谦虚了大功臣。”
谭盈盈道:“赢了就好,我差点以为我们这个阵容会输在第一轮上,这样回去还不得被紫宵宫里的人笑死。”作为紫宵宫秀女峰的大师姐,谭盈盈的形象包袱还是很重的,这个夺旗战她可是奔着夺冠去的,倒在第一轮肯定会沦为众人的笑柄,这种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他们虽然加赛了,但是总体对战的时间都偏短,仍有许多队伍还在进行比赛,章铭环顾了一圈道:“下一轮比赛在后天举行,今日我们就各自回去休息吧,后日未时还是在斗法台入口处汇合。”
“好,那就后日未时见。”岑知意答道,然后带着黎漾率先离开了。
“那我们也走了,后日见。”谭盈盈说道,然后和贺煦南岳蕊一起回了紫宵宫。
邬承安和章铭关系很铁,并不打算回自己家,而是要去章铭的洞府里调息,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章铭哪里会不知道,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多跟俞愔待一会罢了,章铭心下好笑,但也没有去戳穿自己的朋友,拉着他和俞愔一起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邬承安就没少向俞愔搭话,之前说的是和比赛相关的事情,俞愔也就认真地与他讨论,但是越到后面邬承安的话题就愈发有些跑偏,什么天空为什么这样蓝,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都冒出来了,属实是没话找话,尴尬得俞愔一到洞府门口就赶忙和他们告别。
俞愔之前在对战上损耗的灵力不是少数,一回洞府就开始打坐恢复,直到第二日下午才堪堪结束了自己的修炼。
灵气充足了她现在终于有思考有孚剑和流光剑的问题了,她将有孚剑取了出来,严肃问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那把流光剑,是的话你就前后摇摆,不认识的话你就左右摇摆。”
有孚剑和她的心灵感应还是差了一些,她只能模糊地感知它的情绪,有时候并不是很准确,所以她便想到了这个方法,因为据她的观察,有孚剑是能够听懂她的话的,只是它很难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在炮灰的边缘挣扎 第一百七十章 来访
有孚剑灰扑扑的剑身前后摆了摆。
果然它和流光剑是有所联系的,俞愔心下了然,又问道:“那今天流光剑......”
话还没问完,院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道传音符应声而至:“俞道友,在下贺煦南,我有事相询。”
贺煦南来寻她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都察觉到了两把剑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贺煦南肯定也已经有所察觉了,说不定昨日他的流光剑的异常就是败有孚剑所赐。
想到这里俞愔突然犹豫要不要让贺煦南进来了,要是他是来找有孚剑麻烦的怎么办,或者是发现流光剑和有孚剑之间的联系后想杀人夺宝呢?
但她实在是好奇有孚剑和流光剑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打开了洞府的禁制,“贺道友进来吧。”
贺煦南今日着了一件淡黄色的袍子,趁得他容貌愈发明艳,看得俞愔都有一瞬的晃神,这容貌生在男子身上实在叫人扼腕叹息。
贺煦南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道:“俞道友应该清楚我来是为了何事。”
“呃...”俞愔尴尬道,“是为了流光剑来的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它和我的剑发生了什么,但是它们之间好像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
贺煦南黑着脸道:“流光剑从没出现过不听我话的情况,昨日是第一次,并且他一直朝着你所在的方向透露出惧怕和讨好的意思。”
好吧,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俞愔苦着脸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我指示有孚剑的。”
这时贺煦南的袖口中钻出了一条银白小蛇,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仿佛是在控诉俞愔是个推卸责任的人渣。贺煦南看看流光剑剑意化作的银白小蛇,又看了看一脸苦笑的俞愔说道:“它说就是你。”
“我没有!这也太冤枉了。”俞愔连连摆手否认道。
贺煦南抿了抿嘴唇道:“你是为了讨她欢心才不听我指令乱变化形态的吗?”
银白小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么什么意思?
一时间俞愔和贺煦南两人都有些迷惑了。
忽然俞愔福至心灵问道:“你是不是想讨好有孚剑?”她把手中的有孚剑往桌上一放。
银白小蛇盯着有孚剑看了一会,然后将大半身子都缩进了贺煦南的袖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轻轻地点了点,然后像是怕有人会找它麻烦一下,嗖的一下整条蛇都躲了起来。
俞愔扶额道:“我问问有孚剑吧。”
“流光剑乱变形态是你指使的吗?”
有孚剑扭捏着剑身前后摆了摆示意罪魁祸首就是它,俞愔甚至能感受到它略带骄傲的情绪,这还得意上了?俞愔满头黑线,甚至不敢去看贺煦南的目光了,她觉得他现在肯定想把她和有孚剑一起揍一边。
俞愔硬着头皮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扭扭剑身就能说明白的,有孚剑虽然努力传递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俞愔和他到底还是没有到达心意相通的地步,并不能完全理解。
倒是银白小蛇这时候又钻了出来,一下幻化成韩锐那支巨型毛笔的样子,一下又幻化成他那方形似盾牌的砚台。
贺煦南看的不明所以,但是俞愔想到了那天有孚剑一闪而过的不满情绪,突然就抓住了重点:“是因为我夸了韩锐的法器吗?”
有孚剑闻言使劲地前后摇晃身体,似乎在表达你终于明白了。
俞愔:“......”
不明真相的贺煦南问道:“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俞愔整理了一下语言道:“就是...你和韩锐在场上比斗之时,我曾今夸赞过韩锐的法器变化多端,这可能让有孚剑气到了,于是...它就指使流光剑在变化上压倒韩锐的法器......”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法器之间的争风吃醋?贺煦南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操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俞愔也是陷入了沉思,有孚剑和流光剑的相处模式怎么让他想到了土匪头头和他手下的小弟,土匪头头看这个人不爽了,于是派出小弟教训一下对方,告诉对方你连我的小弟都比不过,何况是我?只是流光剑努力的方向有点错了。
俞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嘴角都忍不住有些微微抽动。
虽然这个解释既古怪又好笑,但是贺煦南也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了,并且连流光剑也在和他传达俞愔所说的没错的意思,他也只得默默接受这个说法。只是自家流光剑灵性十足,并且从认主至今都十分听话乖巧,为什么碰见俞愔的这把有孚剑就开始跑偏了呢?
其实数月前他在银松城内就感受到了有孚剑的存在,他也放出神识探查过,但当时他有要事在身没空去追查个清楚,后面终于有空了,却也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引起他流光剑共鸣的女修。
却不想这次夺旗战的组队却阴差阳错地让他和俞愔相遇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这么巨大的惊吓......
流光剑异常的原因他是找到了,但是它和有孚剑之间的联系却仍旧是个谜,他作为流光剑的主人虽然达不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但是却也能够感知流光剑的情绪,他从流光剑身上感受到了对有孚剑深深的敬畏,以及忌惮。
所以说它是为了讨好有孚剑所以失控,贺煦南是相信的,只是流光剑的来头已经很大了,那可是上古修士战场传承下来的灵剑,经过几十万年依旧灵气未灭,流光剑的存在对于大部分修士来说完全就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及。
若非他是老祖的嫡亲血缘晚辈,这把剑根本轮不上他,就算灵剑自行择主选择了他,如果没有家族的庇佑,他也可能死在一波又一波的杀人夺宝的潮流之中。
流光剑的珍贵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贺煦南将目光转向了有孚剑,那这把让流光剑都敬畏和忌惮的灵剑又该是何等的厉害?




在炮灰的边缘挣扎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来历
贺煦南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有孚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俞愔的眼睛暗了暗,她知道贺煦南最终还是会问道这个关键的问题上,但是想说有孚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显然是不可能的,既然能和流光剑产生共鸣,那有孚剑就注定是不平凡的,所以还不如说出有孚剑的来历,但是殊方绝域和自己并非东海仙山人士的这件事却还是得隐瞒的。
于是俞愔一半真一般假地说道:“这剑是我以前从一个不知名的小秘境里得来的,当时我受了重伤,储物袋被抢,灵气也动用不得......”
贺煦南面前的俞愔正转动着晶亮的眼珠子努力回想着有孚剑的来历,“当时就和凡人差不多了,又是荒郊野岭的,找食物的时候就发现了被石碑压住的有孚剑,当时它比现在还寒碜,剑身上满是铁锈,看起来就是一块破铜烂铁。”
俞愔说道这里时有孚剑不满地在桌子上滚了一圈,好像是在叫嚣:“你说谁破铜烂铁呢,没眼光的家伙!”
俞愔在感知到它的情绪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算是明白了有孚剑的性子,在它眼里怕是没有比他更好的法器了,她夸别人的法器它要吃醋,她说它看起来寒碜它要发脾气,真是又霸道又傲娇。
俞愔微微一哂,继续说道:“但那残缺的石碑上却刻了剑冢二字,于是我猜测有孚剑是来自一处年代久远的剑冢之中。”
“竟然是出自剑冢之中......”贺煦南喃喃道。
“对的,当时我身上没有任何法器,于是就干脆将有孚剑拔了出来,用作防身武器。脱离险境之后,我因着那石碑上的剑冢二字,所以也没将有孚剑看作普通的破铜烂铁,专门找了炼器师询问可否恢复其灵性。”
“炼器师看不出有孚剑的锻造材料,但却告诉我这把剑灵性未失,只要好好用灵气滋养就能慢慢恢复,然后我照着炼器师所说的方法对有孚剑用灵气进行滋养、认主,后面就是你见着的它了。”俞愔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并不知道它原本的剑名,有孚剑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其实俞愔所说的有孚剑的来历大半都是真实的,只是隐去了有孚剑是从殊方绝域中得来的和它能够吞噬灵气的特性。
贺煦南听完后问道:“你这把有孚剑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俞愔听到这话后,脑子就开始飞快转动,想着要怎么编一个合理的特殊之处,但她还没想出来的时候,贺煦南又道:“算了,你不必说了,这个问题是我过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藏绝技,以便应对特殊情况,要是有孚剑就是你的私藏绝技,我这问题就不太厚道了,没道理要你必须说出自己的保命绝招。”
俞愔闻言很是意外,原本她还在想贺家家大业大,贺煦南论实力恐怕也是碾压自己,想要糊弄他并不容易,在他这种压倒性的优势之下,若真想逼问她一些有关有孚剑的东西,恐怕自己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但是贺煦南却说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厚道了,不问了,这可真的把俞愔震惊到了,世人都习惯以势压人、仗势欺人,但贺煦南明明身上可借的势力比谁都大,但却是以一副普通人的姿态同她讨论流光剑和有孚剑的问题,半点没有逼迫的意思。
他的这番行为让俞愔相信了,他或许真的不是为杀人夺宝而来的。
俞愔重重舒了一口气道:“感谢贺道友的理解,如今像贺道友这样的人当真很少见了。”
贺煦南却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推己及人,我也不愿意别人知道我的保命绝招。不过......”
俞愔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如果流光剑变换形态是他的私藏秘技之一,那有孚剑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将他的杀招都暴露了......
贺煦南说道:“不过流光剑这事你的有孚剑也有一半责任,作为有孚剑的主人你是不是该承担一下责任呢?”
果然来了,不知道贺煦南会提出什么赔偿要求的俞愔苦着脸道:“贺道友想要我如何赔偿?”
贺煦南摇摇头道:“不需要你什么赔偿,你只要让你的有孚剑不要再像支使小弟一样支使流光剑就可以了,我不想在比赛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剑一会变成唢呐,一会变成扫把的,这严重影响了我。”
“就这个要求吗?”俞愔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她都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只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贺煦南没好气道:“怎么,你还想多赔偿我一点东西吗?你要愿意给,我也是不客气的。”
俞愔现在出了宗门才知道挣灵石有多难,已经不是那个花五百块下品灵石就要思考好久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花五十块下品灵石都要深思熟虑好久,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她是决计不可能用灵石解决的。
于是她干巴巴地笑道:“嘿嘿,谈灵石多伤我们的队友情谊是吧,我这就让有孚剑不要乱给流光剑...出点子。”虽然她很想说下命令,但是这多让贺煦南没面子,自己的宝贝灵剑给别人其貌不扬的剑当小弟,还是言听计从的狗腿子那种,任凭谁都不会开心的,所以她话到后面就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
俞愔叉着腰对有孚剑语重心长道:“以后不准随便使唤流光剑了知道吗?”想到流光剑剑意所化的那条银白小蛇怂巴巴的模样,她又补充道,“也不准欺负流光剑,更不准凶它,知道吗?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我不会轻饶你的。”
俞愔威胁似的晃了晃手臂,她的意思其实是有孚剑要再颐指气使地支使流光剑,那她就断它几天口粮,要知道有孚剑现在离完全形态还差得远呢,要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就要依靠俞愔源源不断地为它提供灵力。
在俞愔的口粮威胁之下,有孚剑不得不答应了下来,指使它心里估计还有些不服气,钻进了剑鞘里生闷气了。7




在炮灰的边缘挣扎 第一百七十二章 气运
看着俞愔和有孚剑的互动贺煦南无奈地笑了笑,俞愔见状满脸歉意道:“有孚剑的态度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去支使流光剑捣乱了,我保证!”
贺煦南摇摇头道:“这我是相信的,只是我想搞清楚这两把剑之间的联系,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之间应该是认识的。”
这也是俞愔想搞明白的,但是她这边有的情报实在是太过少了,俞愔说道:“我也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在找到有孚剑的地方就只发现那块刻有剑冢二字的石碑,其他再无特别之处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贺煦南沉吟了一会,道:“流光剑是我家老祖在一处上古修士战场中找到的,那处战场煞气极盛,就算是我家老祖已经是化神期的修士,在那里面也是险象环生,使用了两件十一阶的极品法器才侥幸从其中逃脱。”
十一阶的极品法器在当今修仙届已经算得上是顶峰一般的存在,只有少数炼器宗师才能制作出这种品阶的法器,目前为止俞愔也只见过一件,那便是在方壶见到的那座千花宝塔。
只一座千花宝塔便被方壶一众修士看作至宝,连化神期修士都甚为眼红,而贺家老祖这一出手便是两间十一阶的极品法器实在是身家丰厚啊,不过由此也可以见得那上古修士战场是何等的危险。
俞愔道:“那上古修士战场竟然如此凶险!”
贺煦南点头:“那流光剑是我家老祖从那战场中带出的唯一东西,但是无奈流光剑已有剑灵,并不能为他所用,倒便宜了我。并且据老祖宗所言,那处战场陨落的修士的修为绝对不止化神。”
贺煦南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述说意见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里面所包含的内容却是让俞愔震惊非常,化神之上便是飞升了,贺煦南的意思是......
“你是说...流光剑出自上界修士之手?”俞愔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问道。
贺煦南给了俞愔一个肯定的目光:“毋庸置疑,流光剑来自上界。”
“流光剑来自上界,那有孚剑岂不是......”俞愔喃喃道,她知道有孚剑的来头很大,但是却不知道能大成这样,并且流光剑对有孚剑那般敬畏,这更证明了有孚剑的不一般。
所以她这是捡到宝贝了?俞愔两眼放光地看着有孚剑。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有孚剑从没见过自家主人有过这样的眼神,害怕地将剑身往后移了移。
“你这有孚剑绝对不一般。”贺煦南说道,“但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种灵剑都有剑灵,会自行择主的,一般人就算杀了你也认主不了它。”
“噗。”
贺煦南的话让俞愔的心稍微安了一些,但是这兄弟平时说话都如此直白的吗?有时候真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不过和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交往倒是轻松,不需要猜来猜去,更不会产生满腹疑虑,因为在你产生疑虑之前,他就会将这些疑虑全部打消,相处起来着实很愉快。
这样的贺煦南让俞愔说话都放松了一些,“我都怀疑我所有的运气是不是都来遇见有孚剑了,你跟我说它是把宝剑,我现在都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贺煦南挑眉道:“此话何解?”
俞愔支吾了一下道:“我这个人运气有点差,就是乘船就遇见海难,做个低阶任务就遇见变异妖兽,走个路都能遇见打劫的......你乍然给我说,我随手捡到的破铜烂铁可能是存在于上界的宝贝,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微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能形容的了,我就怕、就怕......”
“哈哈哈哈。”贺煦南忍不住笑出了声,“就怕什么?”
“就怕这等好事会让我接下来倒大霉,我一直觉得运气这东西是守恒的,得到了这般厉害的东西,我心里有些不安。”俞愔尴尬地说道,其实她心里甚至担心起了接下来的夺旗战,按照她的运气守恒定律来说,这场战斗注定是不会平静的。
贺煦南仿佛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你这叫什么?运气守恒定律吗?改明儿我找个擅长六爻八卦的修士给你算算。”
对于修仙者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拥有气运的修士就仿佛是天道的宠儿,就算资质平平,但是架不住天才地宝往他们储物袋里跑,躺着都能结成元婴。
这种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就像他们紫宵宫里一位师叔,那可是五灵根的废材资质,却一路顺风顺水地修炼到了金丹后期,估计等他这次夺旗战结束那位恐怕就要晋阶元婴了。
俞愔摆摆手道:“不用了,算与不算都一样,就算我注定是个衰命,那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都要按算出的命走,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修仙还有什么意思?”
俞愔的话让贺煦南的一双杏眼冒出了晶莹的光:“你果然很有意思。”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是逆天,那么算出来的天命就是用来逆的啊。”俞愔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道,她说这话时神情自然,姿态洒脱,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明明是一堆歪理,但我听着却觉得没毛病,你很有想法,我很喜欢。”贺煦南歪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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