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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行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彦河看柳

    不等秦青桐发问,白发祭祀手上的法决变化得飞快,不过是一眨眼,空旷的广场上在没有什么星象图,观星台,只有一个星光汇聚巨大光束。。

    白发祭祀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落在胸前的白发,躺在一张典雅的软榻上,轻轻的摸了摸自己蓝盈莹的鲛尾,“还真是人老了,不中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祭司的目的
    漫天的星辰抢走皎洁的太阴所有的光芒,似乎只是漫天星辰中略微大了些的星辰而已,

    白发祭祀风情万种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蓝盈莹的鲛尾变成一双白皙的长腿,白皙的长腿不着一物,只是**在银白色的祭袍下,

    若隐若现,带着说不出的韵味,精致的双脚才一落地,一片片的月华已经先一步覆盖在她的脚下,不沾染一点的尘埃,

    满头的白发没有丝毫的束缚,就这样散乱的披在身后,出乎意料的和谐,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快到秦青桐只感觉匆匆忙忙的走进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推了出来,

    秦青桐紧紧的握紧自己的双手,满头的大汗,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和疑惑,

    “你在占卜,而我是局中人,所以你让我自己亲眼去见证,不,或许应该说,我们都是局中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既定的命运,可对”

    但是不论是怎么说,秦青桐都觉得不对,都不能说服自己,都不能压制住心底的震撼和对未来深深的恐惧。

    白发祭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悲戚,素手一挥,所有的痕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还是她们来时的模样,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既定的命运,你看到的也并不是意味着一成不变,这片大陆上的生灵大部分都是顺应自然而生而亡,并不追究命运之外的命运,”

    秦青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并不这样认为,但是打断别人说话并不礼貌,所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拥有一个成熟的灵魂,有自己的判断,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祭司并不介意秦青桐的态度和想法,素手轻轻一挥占星台上就是另外一个画面,

    青山依依,檐牙高啄,青玉一样的凝心石上华丽的软榻上一对相拥而眠的璧人,如胶似漆说不出的美好静谧,

    秦青桐双拳握得更紧,戒备的看着白发祭祀,眼中已经不是恐惧和疑惑,而是浓浓的戒备,

    白发祭祀素手在一挥,占星台上又是另外一番场景,纷纷扬扬的落花中,眼中带着偏执而又痛苦的美丽女子,执着而固定的一直凝视着某一个方向,腰上缠绕着的翠绿树枝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一片一寸的黑化,

    但是就算是黑色的树枝已经将她腰间白皙的皮肤灼烧得通红,美丽女子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尖尖的耳朵上的蓝色花串一朵朵凋零,在满眼红霞中带着一点点孤苦的凄凉和不合适。

    画面中的人秦青桐没有真正的见过,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是谁,站在她以前认知的道义上她应该同情她,唾弃另外一个人,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心更是偏的,不论那个女子在怎么凄苦,在怎么痴情,她都只会冷眼旁观,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踩上几脚也说不一定,

    因此秦青桐并不说话,只是无悲无喜的看着,似乎白发祭祀做什么,幻化出什么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白发祭祀这样的冰雪美人,就算是笑,这样美好的词,也是带着冰天雪地的寒冷和铺天盖地的暴虐,嗓子里低低的笑声,秦青桐只想要在披上一件厚厚的长袍,

    “你的双亲都不是甘愿臣服于命运之灵,在这千万里海浪之外,还有更宽更大的世界,哪里的每一个生灵都在奋力挣脱命运的枷锁,探求更长更远的大道,

    但是这里,大部分的生灵,只会甘愿臣服于所谓的自然,大公主,你说那个精灵,该能杀死你最爱的爹爹”

    白发祭祀美丽的脸庞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白发祭祀最后的话,却是让秦青桐一阵发寒,她不知道她的爹爹原本的修为如何,但是现在应该是十不存一,一身的伤,如何能跟人比,

    “大祭司,何意今天来这里,应该不是说些似是而非挑拨离间的话,我还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直言就是。”

    秦青桐清泉一样的声音此时也带上了几分的冰雪味,眼中的戒备更深,甚至隐隐的还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厌恶,

    “嗯哼,似是而非,果然,应该是吧挑拨,许是也许不是,谁又说得清,鲛人族的命运不会由你来背负,但是他们的命运你也逃不掉,得到终究是要付出的,你没有选择也不能拒绝。”

    秦青桐不知道白发祭祀说的他们是谁,也不想知道,就像她永远只会认为大祭司为白发祭祀一样,所以别人的想法看法,她注定无能为力,但是同样的,她的认知与坚定也同样没有人可以改变。

    就算是秦青桐一字不发,白发祭祀也同样不以为意,紫眸一闭一睁,流光划过,两人就回到了原来的祀宫里,

    “走吧,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祭拜先祖的。”白发祭祀脸上的神色庄重了几分,就连眼角的风情万种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纯粹的肃穆,

    穿过层层的宫殿大门,祀宫深处是一处庄严肃穆的大殿,大殿上连一片鲛绡都没有,只有冷硬的安魂石和养魂木以及一座座看不出材质的雕像和一幅幅朦朦胧胧的神秘画像,

    白发祭祀将素手轻轻的印在大殿前面一个不起眼的台阶上,台阶生升起一朵朵的莲花,莲花所过之处,画出一片片金色的流光,流光流过,一道不存在的大门缓缓的推开,

    一道大门分隔出两个世界,大门这一边是神秘莫测的海底世界,大门的那一边是肃穆深深的茵茵坟地,

    秦青桐摸了摸身上海蓝色的衣衫,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发祭祀,轻轻扶了扶自己头顶束发的红鸾白翼冠,

    就一脸坚毅的朝大门走去,似乎前面不是森森坟地,而是她心驰神往以久的目标,

    白发祭祀只是看着秦青桐一步一步的朝那个本不应该是她去的地方慢慢走近,脸上除了淡漠,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表情。。

    等秦青桐完全踏进那道大门,素手一挥,似乎并不存在的大门缓缓的关了起来,直到大门完全关上,她才踏着海水离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声的世界
    没有进大门之前,只感觉得到整个大殿很肃穆,但是进来以后,秦青桐感觉自己直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无声的世界,

    就连轻柔的风都了没了生息,只是懒懒的偶尔拂过脸庞,撩起一缕少得不能在少的发丝。

    这里说是一个供奉的大殿,但是进来以后,完全感觉不到是在一间大殿里,而是落到了一个全是各种形态各异的雕像和画像中,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时间的长廊,跨过先祖的臂膀,眺望那不知道在何的故人或是生人,

    秦青桐双脚完全踏进这里之后,就一直久久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先抬起那一只脚的好,这些雕像画像虽然都没有生命,但是冥冥之中秦青桐感觉它们都还或者,都还在注视着她,

    似乎它们一直在等她,等她来,它们慢慢的将一个一个的故事讲给她听,或许它们和她们的主人被遗忘得太久,久到久远的记忆里,他们的主人还是一代天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过之处无不热闹非凡,

    但是这些久远的记忆,在也经受不起时间的堆叠,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褪色,从色彩斑斓到如今的灰白两色,动人心魄的声音也再也不会存在,只有一部部的画卷无声的诉说着曾经的种种,悲壮也好,荡气回肠也罢,除了这些无人记起的雕像画像,又有多少人会在传颂他们的诗篇。

    不论它们是谁,但是秦青桐觉得她背负不起它的故事,藏在这座大殿里的生灵,不仅仅只有鲛人族的先祖,还有某一些悲戚的生灵,它们或是于鲛人族有恩,或是鲛人族某一个先辈的伴侣,更甚至是此族最后一个生灵,因无地可去,唯此间可有一记载之地,故而将一身的故事,细细的记刻在这里,留一点念想。

    一直藏在秦青桐识海中的无名鲛绡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跑了出来,哀婉的一直围着秦青桐打转,秦青桐伸出手,由着它一点一点的滑过指尖,将身边的雕像上,画像上的尘埃,一点一点的抹干净。

    秦青桐垂了垂眼眸,或许它曾经来过这里,甚至呆过不短的时间,更或许它曾经的故人其实也来过这里,秦青桐是不相信,它的故人最后的埋身之地会是这里,这里只应是它的故人记载往昔岁月的一个特殊地方而已。

    秦青桐轻轻的抚摸过无名鲛绡轻盈柔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怜惜,

    这世上的事,总是做不完的,在这浩如烟渺的大千世界,你注定只会错过一次又一次,就算是流连,你眼中所过之花,也不是你心能装下的全部。

    秦青桐慢慢的闭上眼,轻轻的握住无名鲛绡的尾巴,心里默默的告诉它,这一次,她听它的,它说去哪里,她们就去哪里,她不会左右它的意志,它也不要拘束,将它想要说的故事,一个一个的告诉她,虽然不敢保证一生铭记,但是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听客,只因为它和她是这一生永不分离的伙伴。

    无名鲛绡身上的哀婉之气慢慢的消散,带着一点点的高兴,轻轻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尘埃,将秦青桐温柔的裹了起来,

    如果时光里的金丝带,托着秦青桐慢慢的朝大殿深处飞去,一副古老而斑驳的画像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朵金色的花儿一直在绽放,似乎没有凋零的时候,只为了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归来的生人的到来,

    无名鲛绡轻轻托起秦青桐的手,将她的手按在斑驳的古画上,古画泛起一阵柔和的光芒,所有的光芒都慢慢的顺着秦青桐的手臂,悄悄的藏进秦青桐耳廓里的那么幽蓝里,

    无名鲛绡不满的抽了抽古老的画像,苍老的声音从画像中传来,“小家伙,老朽知道你的意思,故人已走,何必非要执着于那些尘埃里的事,这个小辈瞧着满可心的,老朽不会动她,它们也不会动她。”

    无名鲛绡置气的将秦青桐又往前面送了送,但是斑驳的古画只是泛着淡淡的柔和的红晕,一点一点慢慢的将它和秦青桐推来,

    古老的声音叹了口气,“人也好,物也罢,都有各自的追求和执念,你虽是一片好意,但我们这群垂垂老朽却也有各自的信念,外面的天地虽然向往,但是这里却是曾经故人留给我们的念想,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我们因为曾经的故人而存在,自然只会存在故人的馈赠里,离开就是消亡。消亡不是故人的意志,也不是我们的追求,你们走吧。”

    古老的声音慢慢的消失,古老而斑驳的画像,慢慢的卷了起来,只是画像前面那朵不知道绽放了多久的金色花儿,被一道柔和的光芒托了起来放到了无名鲛绡上,

    无名鲛绡一阵悲鸣,但是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最终只能将金色的花儿卷了起来,收了起来,

    但是在这个注定无声的世界,不论无名鲛绡与这些石像或画像交流多少,秦青桐都注定不会听得到,如果机缘巧合,或许藏在耳廓种的那么幽蓝会有所得。

    但至少不是现在,无名鲛绡托着秦青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雕像和画像,但是秦青桐除了一耳朵的光芒,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反而是无名鲛绡,不论是那一尊雕像或者是画像,多多少少都给了它一些馈赠,但是就如同那个古老的声音说的一样,它们每一个都拒绝了它的好意,只是将一些不知道承载着不知道什么的光芒藏进秦青桐耳廓中的那一抹幽蓝里。

    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当秦青桐闭上眼将主动权交给无名鲛绡的时候起,她就没有打算在睁开眼,所以在这一片无声无光的世界里,。

    她听不到看不到,只能凭借着最初的感受,去感受它们的悲喜,去领略它们曾经故人的一点点的绝代风华,这些或许是真或许是她的臆想,秦青桐只是伸手抹掉眼角的眼泪,不让它化作鲛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能问你一个问题
    无名鲛珠卷着秦青桐穿过整个寂静无声的世界,最后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一点一点的抽离秦青桐的身体,无声的悲鸣向着曾经的故人告别,最后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才依依不舍的重新钻进秦青桐的识海,

    秦青桐一直感觉到不到身上无名鲛绡若隐若现的存在,才慢慢的从那片悲伤的海洋里慢慢醒过来,怅然若失的抚摸着曾经被无名鲛绡缠绕过的地方,

    秦青桐知道,她名义上虽然是无名鲛绡的主人,但是这样传承了上千上万年,甚至更久远的东西,又怎么会没有它自己的器灵呢

    她不是所谓的天道之子,也没有什么叫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臣服的王霸之气,她只是一个经历了两世的游魂而已,就算今生有着令人羡慕的血脉,但是她心眼里是不认同的。

    她活着,或许因为契约,或许因为其他的原因,它不会轻易的离开,但是如果她死了,它的离开时必然的,至于去哪里,怎么去,下一个主人是什么样的,就不是秦青桐需要去思考的,毕竟那时候她早已经化成一培黄土,想管也管不了。

    秦青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苦涩的笑了小,果然人都是贪婪而自私的,有一瞬间如果她死了,她居然想带着无名鲛绡去死,明明这本来就不是她的。

    秦青桐正了正衣冠,施了一个除尘术,将身上沾染上的所有尘埃干干净净的清除干净,才转身对着诸多的雕像和画像虔诚的行了三礼。

    如同过往云烟一样,秦青桐刚才才亲身经历一遍的无名世界早已经不存在,只有一间放着诸多安魂石和养神木的肃穆大殿,大殿里云雾缭绕,似乎也多了一些出尘的仙气,

    秦青桐行完礼以后也不多停留,毕竟这样的地方,除了哀戚与沉重,并不适合其他的各种心情。

    转身就朝来时那道并不存在的门走去,秦青桐每朝前走一步,大门就缓缓的开启一分,终于,在她马上要踏出大门的瞬间,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从天而降,

    擦着她的额头,掉进她的怀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秦青桐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但是紧接着额头上的疼痛,狠狠的提醒着罪魁祸首的恶行,秦青桐龇牙咧嘴的伸手要去擦额头上的血,然而擦了半天一点血迹都没有,

    只有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得到一丁点的痕迹,秦青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怀中的罪魁祸首,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捡到宝了,但是这个过程,想想还是有些上脑门。

    觉得应该是自己礼数还不够周全,不然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鼎应该就不是这样擦着她的额头掉下来,弄得她脑门到现在都还疼,至少应该也不会这样出其不意才是。

    秦青桐转身又朝着肃穆的大殿行了行礼,行完礼,连停都不敢停一下,抱着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立即跨出大门,

    出去之后,秦青桐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转身注视着那道并不存在的大门缓缓的关上,秦青桐才转身朝朝着一阶一阶的阶梯由走去,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将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抱得紧紧的。

    蓝盈盈的鲛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踏着波浪拦在秦青桐的前面,低着头走路的秦青桐直到被拦住,才愕然的抬起头来,惊讶的朝那条漂亮得动人心魄的鲛尾的主人看去,

    只是看清楚来人的第一瞬间,秦青桐脸上的愕然无呆萌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藏着戒备的厌恶。

    “大祭司,”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意义,仅仅只是一个称呼,

    白发祭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秦青桐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秀发,

    “既然出来了,那就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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