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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石章鱼
张弛松了口气,短时间内劫匪是进不来的,将耳朵附在铁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传来锵锵铿铿的声音,却是那劫匪将铁门从外面锁了,听到两名劫匪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人得意洋洋道:“臭小子,你不出来就等着活活饿死在里面吧。”
张弛内心一沉,从对方的话锋中能够听出自己进来的地方应该是一条死路,可转念一想,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饿死也比面对绑匪的枪口要安全得多。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向前方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一样东西,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应当是某种瓷器被他踢碎了,张弛小心摸索,从地上摸到了一块碎瓷片,继续摸索,不久就摸到堆放在一旁成捆的瓷器,还有用来倒模的砂坯,。
弛心中暗忖,这里应该是一座被废弃的火窑,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可能是某个储存瓷器的库房。
张弛冷静分析,当务之急是首先搞清周围的环境,在目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条件下,自己和瞎子无异,行动效率大打折扣,需要想办法解决照明的问题,看清所处的环境再做下一步打算。
可他身上并没有引火之物,虽然火源石能够吸收并贮存三昧真火,可他在缺少工具的情况下无法随时引动其中的真火,张弛甚至想到了钻木取火的原始方法。
四处搜寻,居然真从周围摸到了一块木板,又取了一些用来捆扎瓷器的麻绳。
张弛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用一根小木棒,全速在木板上滑动,张大仙人手速达到了极致,将木板摩擦得发热,累出了一身大汗,可仍然没有产出半点火星。
张弛渐渐失去了信心,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胸口却突然一热,他赶紧将火源石摘了下来,却见火源石代表下昧之火的圆圈开始发红,而且越来越红,这是因为采集到了怒火值的缘故。
高达8000+的怒火值居然来自于白小米,火力值奇高,而且是下昧之火,证明白小米的关押地距离这里不远。
张大仙人有些纳闷,白小米长得白白净净倒也周正,怎么会产生下昧之火,不科学啊,难不成这妮子的人品有问题?
张大仙人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白小米之所以怒火冲天是因为自己抛弃她独自逃生的缘故,从已经达到8000而且仍在不断攀升的怒火值,足见白小米此时对自己的怨念何其之深。
这妮子也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儿。
张大仙人将那堆被他分解的麻绳堆在木板上,撕下一块衣服裹住发热的火源石在木板上迅速摩擦。
在火源石怒火值短时间内攀升到10000之后,木板发出焦糊的味道,包裹火源石的布片开始冒烟燃烧,火终于成功生起来了。
张弛喜出望外,利用捆缚瓷器的麻绳很快将火添旺。又将刚才的那块木板凑在火上点燃,火光照亮了周围。
张弛这才看清他所在的地方果然是个火窑,他在兜率宫跟随老君多年,平时干得就是烧火攮灶的工作,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丹炉火窑,只是看了一眼,就从周围壁层颜色判断出,过去应该是挡火墙,他目前立足的地方就是火窑的核心。
这种火窑的结构特殊,通常称为蛇窑,也被称为长窑,是一种半连续式陶瓷烧成窑,它依一定的坡度建筑,以斜卧似蛇而得名。
蛇窑多依山而建,一般长十几米到二十几米,也有长达百米者,可一次大量烧制瓷器,挡火墙的作用是将窑室分成若干部分,可分室烧制不同的瓷器,这种窑洞的特点是挡火墙下部设有烟火孔,窑室彼此相通。
窑室分又分为窑头、窑床、窑尾三部分。周围的岩壁乃是利用山体凿空,这座蛇窑和通常所见不同,就地取材,凿山为窟,不过用来分隔窑室的部分是挡火砖堆砌而成。
张弛并没有花费太大的精力就找到了位于挡火墙下的烟火孔,这种规模的蛇窑,烟火孔也较大,他用找来的木棍敲击地面,没费太大周折就找到了一处发空的地方。
撬开铺设在地上的耐火砖,现出一个两尺见方的孔洞,完全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而这还并非通风孔的主干,这些绑匪虽然将蛇窑当成他们临时的巢穴,可他们应该对蛇窑的内部结构并不熟悉。
张弛沿着连接窑室的烟火孔没多久就找到了主通风孔的位置,按照他过往的经验,主通风孔肯定和外界相通,只要循着主通风孔就应该能够走出去。
出离愤怒的白小米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说好的同舟共济,结果这厮大难临头独自飞,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刚才还厚着脸皮说他之所以落难是因为追上来救自己?
白小米揉着被枪托砸出一个大包的额头,咬牙切齿且信誓旦旦道:“王八蛋,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心中感到委屈,认为自己被这货利用了。
她可以原谅张弛舍弃她独自逃走,却无法原谅这厮对自己的欺骗,骗子!白小米认为自己的信任被这厮无情玷污了,张弛!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说好的同舟共济呢?
独自囚禁的最大好处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骂人,吐槽,还有……白小米感觉是时候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了,换个角度来看,张弛的离去也算是少了一些困扰。
白小米解决困扰她许久私人问题的过程中,突然听到了来自下方的敲击声,声音虽然不大,可脚底清晰感到了震动。
白小米吓得如同被蛇咬一样尖叫着跳了起来,不可能是地震,不可能是老鼠,肯定有人在下面,这该死的偷窥者。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门外的关注,绑匪在外面重重敲了敲铁门,威胁道:“别搞花样,再敢搞花样老子饶不了你。”
白小米又尖叫了一声:“放我出去!”这声尖叫却是为了掩饰地面的动静,她看到刚才自己所在的墙角处,砖头开始松动,不多时露出了一个洞口,然后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从洞里钻了出来,乍看上去就像地洞中升起了一轮十五的月亮。
白小米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她认出从地洞中钻出的人是张弛,让她尴尬得是,张弛的肩头湿淋淋一片,不用问,罪魁祸首始就是自己,此时的白小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默默念,这次可丢死人了。
张弛循着烟火孔爬到这间房下的时候首先就遭遇了无妄之灾,这货暗叹晦气。
天将降大任于湿人也!
他当然知道刚刚滴落在身上的是什么,可这种事情既不能追责,也不能挑明,避免白小米尴尬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张弛考虑到白小米目前的武力远胜于自己,真要是惹她恼羞成怒,搞不好她会恩将仇报,跟自己反目成仇,以她死要面子的乖戾性情,不排除杀人灭口的可能。
张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压低声音道:“快走。”
不是咱想以德报怨,而是实力不允许啊。
白小米只能自欺欺人,自我安慰,兴许他麻木不仁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顾不上尴尬了,她快步来到地洞前,跟在张弛的身后钻了进去。
张弛在前方引路,用体温默默烘干着肩头湿哒哒的地方,不过想想自己跟白小米体液的这种接触方式,居然有点小激动,哎!本仙越来越堕落了,可为啥越堕落越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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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七十章 与虎谋皮
直到进入了主通风孔道,他方才开口道:“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白小米刚才把张弛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现在却来了个全盘否认:“我是那种人吗?感激你都来不及。”
张弛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抛下你独自逃生?”
白小米道:“你一身正气,高风亮节,义薄云天,怎么会做那么不讲义气的事情?”看到这厮去而复返,此前心中的腹诽和怨念全都一扫而光。
“白小米,你够虚伪啊!这事过后,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张大仙人仍然记得上次在灵犀峰白小米帮过自己的事情。
白小米从刚才尴尬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拍了拍张弛的肩膀,触手处湿哒哒一片,一张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要说张弛还是很有些涵养的,对这件事只字不提,给足了自己面子。
赶紧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
张弛将自己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告诉白小米,他们现在正处在蛇窑的主通风孔道之中,按照他对蛇窑建筑结构的了解,这条主通风孔道应该和外界相通。
用来照明的木板很快燃尽,白小米自告奋勇在前方引路,她拥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耐,两人循着通风孔道走了约莫二百余米,就来到了尽头,尽头处果真和外界相通,有银色的月光从洞口处透射进来。
白小米看到月光,感受到迎面吹来的习习凉风,欣喜若狂,她感叹道:“有没有闻到自由的空气?”
张大仙人摇了摇头,他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貌似跟自由没关系,体液的品级和颜值高低关系也不大。
得意忘形的白小米张开双臂拥抱得来不易的自由,一脚却踏了个空,惊呼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向下方倒去。关键时刻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纤腰将她从失足的边缘拉了回来。
白小米下意识地抱紧了张弛,几乎跟他面贴面心贴心,赶紧转过头去,这才看清通风孔道的开口处位于崖壁之上,他们处于悬崖的中端,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如果不是张弛及时抱住她,这会儿她已经一失足顿成千古恨,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往往距离成功最近的地方就会有危险潜伏。
“放开我!”白小米小声道。
张大仙人其实早就放开了她,现在明明是白小米两条胳膊紧紧抱住了自己。
搞清楚状况的白小米赶紧放开了张弛,闪到一旁贴在洞口石壁之上,男女授受不亲,必须要和这厮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厮人品有待商榷。
张弛向洞外探了探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只破瓷碗扔了下去,侧耳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瓷碗碎裂的声音传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从声音的反馈来推算,至少有三百米的深度,抬头向上看,也看不到崖顶。
白小米建议道:“要不咱们另找出路?”
张弛摇了摇头:“这是就地取材靠山而建的蛇窑,除了通气孔之外就只有窑室内的通道,你要是想回去面对那些绑匪,我也不拦着。”
白小米叹了口气道:“我还是选择跳崖吧。”
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下崖壁周围的条件,悬崖之上生有不少的藤蔓,应该可以利用。
张弛和白小米想到了一处,虽然攀岩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可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绑匪相比,他们宁愿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
事不宜迟,拖得越久,越有可能被绑匪发现,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决定即刻付诸行动。
悬崖虽然陡峭,可比起上次徒手攀爬苍龙岭独角峰难度系数要低了许多,毕竟这崖壁上生满藤蔓,可以加以利用,而且悬崖上缝隙交错,还有不少自然风化形成的小平台可供中途休息。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花去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崖底。
双脚落在实地之上,两人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松弛,几乎同时坐倒在了地上,背靠背坐着,相互支撑着对方。
张弛道:“白小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歹徒中不乏高手存在,白小米也不是什么好人。
张弛高度怀疑自己卷入了两大犯罪集团的利益纷争。
他的胸口有点疼,虽然贴了白小米的膏药,可断裂的肋骨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完全复原。
白小米道:“我处处与人为善,得罪人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干过。”
张弛心说单冲着她在火车上和冯老三联手坑自己的事情就能够知道这妮子没那么单纯。
不过他对白小米的事情也没多少兴趣,现在总算顺利逃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各奔东西,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抬头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就要到来了,张弛想起在这里应该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恐怕开学报到要晚了。
自己的入学通知书还在行李箱中,可所有的行李目前都不在身边,应该是在绑匪劫持他们的时候一并收走了,这次损失大了。
最头疼的还是乌壳青的丹炉,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可这么快又被偷梁换柱了,张弛道:“白小米,你把我香炉弄哪儿去了?”
“那破香炉?冯老三带走了。”
张大仙人恨恨指了指白小米的鼻子:“我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一个破炉子,大不了我帮你要回来。”白小米毫无歉疚之心。
冯老三在休息室内等了两个多小时,中间他因为喝水过多去了两趟厕所,他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的时候,女秘书终于过来通知他可以进入办公室内。
冯老三拎着半新不旧的蓝布包跟着女秘书走进了办公室,林朝龙还在看着电脑上公司本季度的营收记录。
女秘书示意冯老三在沙发上坐下,从冯老三走入办公室到现在林朝龙的目光都没有看过他一眼,身为一个老江湖冯老三当然能够察觉到林朝龙对自己的鄙视。
在他的心底深处同样看不起林朝龙,他永远忘不掉当年林朝龙跪在黄老爷子面前苦苦哀求痛哭流涕的场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无论你林朝龙现在如何风光,都抹不掉当年的污点,一个倒插门的赘婿罢了。
冯老三接过女秘书递来的咖啡,故意咳嗽了一声。
林朝龙这才将手头的工作停了下来,目光在冯老三脸上扫了一眼。
女秘书离开之时将房门关上。
冯老三道:“林总看来很忙啊!”
林朝龙道:“找我有事?”他对冯老三的贸然登门极为不爽。
冯老三拎着蓝布包来到林朝龙的面前,从包里拿出那尊从张弛那里窃来的香炉,放在桌上:“林总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可是你要的东西,我亲自送到你的面前。”
林朝龙拿起香炉看了看,然后道:“时间比我预想的要久一些。”
“总要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我不比林总,我这样的人总会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再说了,我就要退休了,也不想晚节不保。”
林朝龙确定香炉就是此前的那一个,点了点头,拉开抽屉,从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十万块现金,这也是冯老三要求的,这种传统老派的江湖人最放心的还是现金。
冯老三将现金一沓一沓收入自己的布袋里面,然后道:“这香炉是古董吧?”
来此之前,他专门找人去鉴定了一下香炉,本以为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可找了几个专家都认为这香炉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凡品,按照那些行家的说法,只能按照收废铜烂铁的价格估算其价值。
冯老三并不这么认为,能让林朝龙花十万块赏金收购的东西绝不是凡品,林朝龙不是傻子,不然何以建立了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千金买马骨?不知他想要得到的千里马究竟是什么?
林朝龙将香炉慢慢放下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冯老三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在这一行中自己虽然有些名气,可并不是第一流的高手,更何况他已经老了,还刚刚从局子里出来,林朝龙为什么要雇佣自己?兴许是因为自己和张弛有过节的缘故吧
林朝龙拉开抽屉,从中又拿出两沓钱扔了过去,淡然道:“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冯老三笑逐颜开,林朝龙居然给了不少的封口费。他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凡事不能做得太过分。
冯老三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朝龙却道:“喝杯咖啡,我还想跟你谈一桩生意。”
冯老三点了点头,他心情不错,这一次的收入应该够他好好挥霍一阵子了,他现在的状态可以用江河日下来形容,的确想过赚一笔退休金就金盆洗手,也许林朝龙就能帮自己实现呢?
冯老三回到沙发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两口,可能是因为酬金到手的缘故,咖啡也显得格外香甜起来。
林朝龙道:“我听说不久前警方调查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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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分道扬镳
冯老三内心一惊,可随机又想到,自己被抓也不是什么秘密,林朝龙知道也不足为奇,于是笑道:“我每年都几进几出,林先生到底指得哪一次?”
“郑秋山那一次!”
冯老三呵呵笑了起来:“死的那个警察?他倒是跟我打过不少交道。”
林朝龙也笑了起来:“是吗?那你一定对他交代了不少的事情,我很好奇,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冯老三头皮一阵阵发紧,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这辈子净跟警察打交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清楚得很,那个郑秋山出车祸死了吧?”
林朝龙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这个世界上意外实在是太多,谁也不知道会活到什么时候,所以还是尽量少说话,少得罪人,你说是不是?”
冯老三噤若寒蝉,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来自于林朝龙身上的凛然杀机,看不到的危险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冯老三不敢继续逗留下去,他不再想谈什么生意,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远离林朝龙这个危险人物。
冯老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林总,我还有事,先走了,您的话我明白。”
林朝龙的瞳孔骤然收缩,双目中的精光如同两道利箭射向冯老三,冯老三吓得打了个激灵,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多余,慌忙起身道:“我……我真该走了。”
“不送!”林朝龙的语气风轻云淡。
冯老三仓惶离开了林朝龙的办公室,逃离了天宇集团的办公区,等他来到了闹市方才松了口气。
转身回望天宇集团的方向,冯老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起刚才林朝龙所说的那句话,难道自己此前对郑秋山说过的话已经传到了林朝龙的耳朵里?
想起郑秋山突如其来的那场车祸,又联想起林朝龙阴森的表情,冯老三越发感到害怕起来。站在斑马线前的路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犹豫许久都没敢通过马路。
冯老三摸了摸蓝布包里的钱,这十二万够他一段时间的开销了,他决定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也不再回来,再也不要和林朝龙打交道,想起刚才他杀机凛凛的目光,仍然一阵阵心悸。
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身上,让他从心底产生燥热,冯老三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到身后仿佛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回过头去,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似乎不怀好意。冯老三紧紧抱着他的蓝布包,他必须逃离,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冯老三快步奔跑着,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强,他漫无目的地奔走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只想着尽快逃离周围的人群。
站在人行天桥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这些人随时都要冲上来抢夺他的钱,冯老三大喊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周围路人因为他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而向他看去,有人拿出手机对他拍照。
冯老三惶恐地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把钱全都给你们,全都给你们……”
他把手中装满蓝布包裹的钱向空中扔去,然后又在众人的注目下,翻越天桥腾空一跃,这感觉好像在飞翔……
张弛迷路了,他跟着白小米在山谷里兜了整整一上午的圈子,仍然找不到离开山谷的道路,天很热,山谷内没有水源,谷底四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周遭的环境看起来似乎都差不多,宛如进入了一个迷魂阵。
在烈日下行走是一件极其损耗体力的事情,两人都很渴,感觉嗓子都在冒烟。
白小米抱怨道:“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我怎么感觉咱们又走回原来的地方了?”她双手搭在额前,借以遮挡从上方直射的阳光,眯起双眸观察着周围的山峰,看起来似乎都差不多。
明明是她主动请缨带路的,却抱怨起了张弛。
张弛其实有更多事情等着去办,他不但丢了丹炉,而且连入学通知书也丢了,现在又晚了报到,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逾期不去报到,都有被学校除名的可能。
自从离开北辰,他就开始厄运不断,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好像这一切是从他遇到白小米开始的。
不过张弛并没有因此而急躁,事到如今急也没用,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走出目前的困境。
白小米的注意力被高空中的一个黑色物体所吸引,她认出那应该是一架无人机,马上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块,瞄准无人机用力丢了过去,虽然用尽了全力,可因为无人机飞行的高度远超她的射程,没可能利用这种方式将无人机打下来。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不是经常有手榴弹打下战斗机的镜头吗?怎么打个无人机都那么费劲?
白小米道:“坏了,咱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了。”
在这荒山野岭无人机的出现绝非偶然,应该是那些绑匪在察觉他们逃走之后,利用无人机展开搜索。
张弛也紧张了起来,他指了指右前方山坡上的大片树林,他们刚才之所以没有选择进入树林,就是担心迷路。
可现在只能进入其中了,也只有利用树林的隐蔽才可能躲过无人机的追踪。
两人迅速进入树林,张弛留意了一下白小米,发现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安慰她道:“放心吧,他们没那么快追到这里。”
白小米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显得有些难为情道:“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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