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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石章鱼
林黛雨美眸圆睁,用力咬住嘴唇,她越发担心张弛的状况了,颤声道:“小黎姐,我有预感,张弛一定遇到危险了。”
小黎伸出手去握住林黛雨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柔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现在并无证据表明冯老三和张弛的失踪存在必然的联系,这样,我马上去调查张弛当天乘车具体的车厢位置,也会联络铁路方面,看看他是否在中途下车,他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张弛被这场突然而至的夜雨浇了个透心凉,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一旦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些绑匪没有追赶上来。张大仙人顶着凄风苦雨,连夜爬到了峰顶,终于等到黎明来临,可雨后山峦之中布满迷雾,就算站在峰顶也看不清路在何方。他本以为站得高看得远,可现在只能看到云遮雾罩,让人生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嗟叹。
张弛不敢在峰顶停留,担心绑匪不肯就此放弃,仍然在后面穷追不舍,既然不能走回头路,只能一门心思朝前方继续走下去,地球是个圆的,就算南辕北辙,只要坚持到底总会到达目的地。因为拥有天庭为仙的履历,这货的坚持和耐久性超越常人。
张弛希望随着新的一天自己的运气能够好转,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霉运仍在继续。天空又下起了雨,翻越这座山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出路,从目前的迹象来看,他应当是稀里糊涂地走入了大山深处,很可能距离出路越来越远。虽然在困境之中,张弛也没有丝毫的气馁,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尽管暂时还找不到出路,可毕竟他距离那些绑匪越来越远。应该已经逃出了绑匪的追击范围,再说他也不是绑匪的主要目标,从这一点来看至少变得安全了。
胸口的伤已经痊愈了,白小米临行之前至少给他留下了几贴膏药,证明此女良心未泯。
张弛坚持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在当天冒着风雨翻越了第二座山,天黑之前,他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座破庙。
庙宇的围墙坍塌多处,不过破破烂烂的正殿仍然屹立在风雨中,院子里荒草过膝,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多时。
雨仍然没完没了地下着,对张弛而言,能够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上天给他的馈赠了,他浑身湿透,又冷又饿,这两天他用来充饥的食物只有山枣。手中虽然有一杆抢来的猎枪,可张弛不敢用它打猎,生怕枪声暴露自己的位置。
在大殿中找了一个避雨的位置,利用找到的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头劈开损坏的门板,在空地升起一堆火来。
外面风雨越发猛烈,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中并不适合继续赶路,他已经逃亡了两天两夜,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恢复精神和体力。张弛在途中采摘了一些山枣,坐在篝火旁吃了几颗,还是觉得口渴的厉害,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个被丢弃的矿泉水瓶,张弛将水瓶捡起,用雨水洗涮干净,再蓄满水,用绳子拴住瓶颈,在篝火上烧沸,他不敢直接饮用雨水,目前的状况下最怕生病。
勉强解决了饥渴的问题,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烘干,张弛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和衣躺在一扇门板上,很快就酣然入睡。可没多久就被虫鸣声吵醒,张弛本不想理会,可那虫鸣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聒噪,吵得他无法安眠。
张弛坐了起来,循声找到那虫鸣声发出的位置,扒开青砖,看到青砖下卧着一只蟋蟀,就是它吵醒了自己的美梦,蟋蟀体型瘦小孱弱,看上去不是什么优良品种,可这么小的身躯居然发出那么大的叫声,估计是周遭寂静的缘故。
张弛掀开青砖将它暴露之后,蟋蟀顿时停止了叫声,不过它也没有马上逃走,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到来。
张弛本想一巴掌将它拍死,可转念一想这是在佛寺之中,还是勿造杀孽,指着那蟋蟀道:“走吧,趁着我改主意之前,有多远走多远。”我怎么就那么善良。
那蟋蟀仍然撑着两条小短腿,趴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弛甚至以为它已经死了,伸手碰了碰它的触须,想不到那蟋蟀又叫了起来,张弛叹了口气,这蟋蟀还真是执着,今天要是不把它捏死恐怕要难以安眠了,正准备动手之时,又改了主意,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让它自生自灭去吧,小心捏住那蟋蟀直接丢出了殿门,我怎么就那么善良!
回来之后躺在门板上重新睡去,可还没等他睡着,就感觉耳垂剧痛,应该是被虫子叮了一下,张大仙人出于本能反应,一巴掌拍了过去,没有打中目标,这巴掌直接扇在了自己脸上,脸不疼,手麻了,证明刚才动了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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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见效了
一旁又响起蟋蟀的叫声,却是那小蟋蟀去而复返,非但回来,还趁机在张弛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了,见过蚊子吸血,可吸血的蟋蟀还是第一次见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自己的善念居然换来了恶报,张大仙人恼得抬脚想将它踩死,可想了想还是用废弃的矿泉水瓶将蟋蟀装了进去,死亡未必是最好的惩罚,失去自由才是。
本仙儿走了背运,连一只小虫子都敢欺负我。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本仙判处你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嗨!我怎么就那么善良!
忽然感觉火源石突然微微发热,张弛心中一怔,首先想到的是有敌人追踪而至。
倾耳听去,外面除了风雨声并没有其他的动静,追根溯源,刚刚火源石吸收的百余点火力值竟然来自于这只蟋蟀,如果是人类,这百点的火力值并不稀奇,可是来自于一只昆虫却非同寻常。
在某些层面上火力值和战斗力成正比,这火力值代表着它对自己的怨念和不满。
蟋蟀被捉之后顿时停止了鸣叫,张大仙人也总算得到清净,在密集的夜雨声中再度睡去。
然而好梦易醒,睡了没多久又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雨已经停了,外面光束晃动,应该是手电筒发出的光芒。
张弛慌忙坐起身来,他现在最担心得就是绑匪寻踪追来,按理说不会,毕竟自己已经逃了那么远,可凡事都有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一旁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张弛拿起猎枪来到窗前向外望去。
却见外面多了两条人影,那两人穿着雨衣,头上戴着矿灯,直奔大殿而来,其中一人道:“小汪,你有没有闻到香火味?”
“老宋,怎么可能?这普云寺都荒废了几十年,除了咱们俩没人会给佛祖上香。”小汪的声音被风雨打得断断续续。
被称为老宋的那个用力吸了吸鼻子,他确定空气中有烟火的味道,低声道:“一定有人。”两人同时用灯光照向大殿,老宋朗声道:“有人吗?”
张弛从两人的身上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敌意,排除了他们是绑匪的可能,猜测这两人应该是前来避雨的当地人,遇到他们也是好事,或许能通过他们找到离开的道路。
张弛斟酌之后,将猎枪藏好,然后回应道:“有!”
老宋和同伴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进来,老宋用光束照了照张弛,他故意将光束压低一些,避免照射张弛的面部,也是出于礼貌。
老宋道:“虫友?”这个季节进山来捉蟋蟀的虫友不少,老宋他们就是,所以才会有此问。如果不是知道这寺院早已荒废多年,十有八九会将张弛当成寺里的和尚。
张弛点了点头,他回到那堆熄灭的篝火旁,一边点火,一边小心留意着老宋两人的举动,虽然没有感受到两人的敌意,可在并不了解对方的状况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老宋和同伴小汪过来帮忙,他们的装备称不上先进但是很齐全,随身带着能自动打火的卡式炉,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快就将篝火重新点着了。
老宋和小汪脱了雨衣,通过两人的介绍,张弛知道两人是专门进山来捉虫的,途中遭遇暴雨,所以才来这里避雨。
老宋打量了一下张弛道:“小老弟,一个人摸进深山来,胆子够大的,这山上有许多野兽蛇虫啊。”
张弛笑道:“不是一个人,我跟六个朋友一起来的,中途跟他们走散了,又遇上了大雨,迷了路,幸好遇到了这间破庙,准备等天亮雨停了再找出路。”
他谎话张口就来,差一步天才的智商可不是盖的。
小汪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捉虫的。”
各行有各行的装备,是不是行里人一打眼就能知道。
张弛道:“我就是跟着过来凑个热闹……”他的话还没说完,矿泉水瓶里的蟋蟀叫了起来。
老宋和小汪听到虫声同时看了过去,当他们看到那矿泉水瓶子,同时哑然失笑,在他们看来张弛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行,哪有用矿泉水瓶装蟋蟀的?这么干的不是外行就是憨批。
相逢就是有缘,小汪用卡式炉炖了一锅干笋烧腊肉,招呼张弛一起吃。
张大仙人有几天没有正式进食了,闻到干笋烧肉的香气就已经垂涎欲滴。
面对人家的盛情邀请自然是却之不恭,接过老宋递来的煎饼卷了盐豆,就着香喷喷的干笋烧肉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随着身材的增长,他对营养的需求也变得空前旺盛起来。
老宋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饿得不轻,不过他对张弛也没产生太多疑心,毕竟只是个年轻人,看面相也不像大奸大恶。是不是捉虫人不好说,可一定是迷路了。
小汪对张弛的那只蟋蟀颇感好奇,要过来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蟋蟀小头小脑,青黄不接,牙齿双色,膏药迹的翅膀,纤细翘起的尾巴,从头到尾透着营养不良的败象,换成自己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别说捉起来了。
小汪道:“小老弟,你捉这小蛐蛐是打算干啥的?”他甚至觉得称呼它的学名是对蟋蟀的侮辱。
张弛总不能说自己抓这只蟋蟀是因为它咬了自己的耳朵,吸了自己的血。
毕竟刚才还告诉人家自己也是虫友,既然说了就得把虫友的人设坚持到底,他笑道:“当然是玩啊。”
小汪本想说丢了吧,这蟋蟀倒找钱都没人要,可老宋用目光制止了他,各花入各眼,虫友之间最忌讳得就是相互打击诋毁。
蟋蟀好不好不在表象,必须真刀实枪地斗,老宋也看不上张弛的这条虫,可都是玩虫的,没必要说话太刻薄。
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每年立秋都会来山里捉虫,爱好是一方面,更主要是出于经济的原因。从立秋到白露的虫季如果能够捉到好虫,卖出的价钱足可以够家人舒舒服服过上一整年。
因为玩虫的越来越多,好蟋蟀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去年最贵的一条虫在鸣虫交易市场卖了十五万,在利益的驱使下进入这一行当的人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同行间的激烈竞争。
老宋过去捉虫很少进山,在家乡的农地沟壑就能够捕捉到品级不错的蟋蟀,可现在一到了虫季,家乡的捉虫人简直比虫子还多。
到了晚上,田间地头到处都能够看到头戴矿灯的捉虫人。
人满为患的因素还在其次,更主要是环境的变化,大范围的农药和化肥的使用在提高农产量的同时严重影响到了鸣虫的生存环境。
这些年鸣虫无论是产量还是质量都呈逐年下降的趋势。盛极必衰,估计好日子也没几年了。
正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老宋才选择进山捉虫,躲开喧闹的捉虫大军,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下雨的缘故,老宋和小汪这次的收获也不丰富,在山沟沟里寻觅了两天两夜,两人随身带来的一百个小竹筒到现在才装满了一半,而且品相一般。
老宋朝张弛的蟋蟀扫了一眼道:“小老弟,你这瓶子不成,蟋蟀在里面估计活不到明天早上。”
张弛低头看了看,蟋蟀在瓶子里一动不动,晃动了一下瓶子,触须还动,不过没精打采的明显欠缺活力,仿佛随时都要挂了。
老宋递给他一个竹筒,教张弛将蟋蟀捣腾到竹筒里面。
老宋为人热情,主动提出张弛可以跟随他们一起离开,他们可以顺道把张弛一直带往十店鸣虫交易市场,旁边就有长途汽车站,张弛可以从那里回家。
张大仙人善于察言观色,再加上他本就健谈,很快就和老宋小汪熟络了起来,谨慎起见仍然坚称自己是进山来捉虫的,在彻底脱险之前还是要有所保留。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交一片心,这货的心机要远超他的生理年龄。
第二天大雨停歇之后,三人一起离开了普云寺,有了老宋这位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张弛自然不用再担心迷路的问题,这里距离此前关押他们的龙窑很远,绑匪估计也不会穷追不舍。
他们上午九点动身,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这片苍苍莽莽的山林。
站在半山坡上,张弛远远眺望着阳光下的小镇,内心激动不已。在大山里东躲西藏了几天,总算有惊无险地重返尘世间了,心里有那么点的激动,又找到刚刚被贬人间的感觉了,活着比什么都好。
要说这次被绑最大的收获要数他的洗骨丹终于发挥了效用,短短的三天内,身高增长了十厘米左右。
他也是大概估算,小汪自称身高一米七五,感觉自己目前比他还要猛一些。增长主要集中在腿部,原本长度刚好的裤子如今变成了九分裤,露出两截脚脖子,非常扎眼,仿佛这身衣服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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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个洋妞有点二
小汪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下面的镇子道:“那就是十店镇了,整个齐鲁最大的鸣虫交易市场就在镇上。”语气中透着对家乡的骄傲。
老宋递给张弛一瓶水,笑道:“接着走吧,估计咱们到市场的时候还赶得及把这批虫卖出去。”
现在是蟋蟀行情最好的季节,被当地人称为黄金季节,绝不是夸张,一条好蟋蟀的价格要远远超过同等体积的黄金。
短短的一个月,收入好的可以超过五万,等过了白露,蟋蟀就开始钻洞繁殖,战斗力大减,市场迅速进入淡季,车水马龙的十店镇也随之进入漫长的休眠期。
老宋从一开始就看出张弛不是真正的虫友,可也没点破,他古道热肠,能帮人的地方自然要帮上一把。一个小时后,三人已经来到了十店镇,老宋指了指前面的市场大门道:“那里就是鸣虫交易市场,西边两百米有个小广场是汽车站,通往全国各大城市的汽车都有。”
他可没有夸张,在这一个月里,全国各地的蟋蟀爱好者都云集于此,希望从这里得到第一手货源,已经形成了以十店镇为中心辐射全国的鸣虫产业链。围绕鸣虫交易市场,衣食住行各大相关产业应运而生,进入旺季,大小旅社爆满,甚至一房难求。
老宋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小张,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他在途中就接到了客户的电话,赶着回去做生意。
张弛点了点头,目送老宋和小汪走远,张弛开始琢磨首要解决的问题,钱!他身上镚子儿都没有,这是个现实的问题,没有钱别说坐车,就连土都吃不上。他身上倒是有几样东西,可火源石、橄榄核的手串全都是非卖品。就算他乐意卖,现在的市场行情也买不了几个钱。
张大仙人甚至想到了街头卖艺,如果手上有一把二胡,装瞎子卖艺,凭他的才艺兴许也能赚上一笔钱应急,这厮深刻体会到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的滋味了。
最终他还是决定去派出所报案,有困难找人民警察,至少得先弄个临时身份证明,不然连宾馆都住不上。
张弛准备去对面的市场派出所,刚刚走到路中心,一辆黑色的宝马x5突然就高速左转冲了过来,张大仙人吓了一跳。
这车开得有点野,遇路口拐弯都不带减速的,还好那司机及时踩下了刹车,车完全停下的时候,车头距离张弛的身体只差半尺左右了。
张弛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开车的是位年轻女司机,副驾上坐着一位染着黄毛的青年男子,两人标配黄毛戴着墨镜。
肤白貌美的女司机显然被这意外的状况吓了一跳,墨镜沿着高挺的鼻梁滑到了鼻尖,一双眼睛是大海般的湛蓝色,金黄色的头发打着卷儿,一看就知道非我族类。
坐在副驾上的那男子推门下车,他非但没有向张弛道歉,反而气焰嚣张地大吼道:“你特么瞎啊?这么宽的路非往我车上撞?”
张弛本来没受伤,如果对方下来之后诚恳道歉,他也就打算息事宁人,可没想到对方下来之后居然蛮不讲理恶语伤人。
张弛扫了一眼车牌,牌照是京牌,应该也是外地过来的,豪车在这穷乡僻壤并不多见,更何况司机还是一位舶来品金丝雀,什么时代了,还有人挟洋自重?
张弛没搭理那货,伸手指了指仍然坐在驾驶座上的金发女郎道:“你,下来!”头脑清晰的人会抓住重点,不会轻易被无关的人干扰。
金发女郎也被吓得不轻,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口中连连说着sorry,她的态度倒是比那男的诚恳得多。现在女司机走哪儿都被歧视,更何况本来就理亏在先。
可能是要在美女面前逞能,那男子安慰金发女郎,用蹩脚的英文道:“萝丝,别怕,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想碰瓷的,我来处理。”
张大仙人现在的英文水准也是今非昔比,听到这小子说自己是碰瓷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马蒂歌波依德,我要是真想碰瓷,这会儿早就躺到地上了,没有十来八万的休想让我起来。处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
那男子安抚萝丝之后又来到张弛的面前:“小子,想碰瓷你可选错了地方,知道我是谁吗?”这货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齐鲁口音。
张大仙人白眼一翻,我特么管你是谁?对这种货色干脆无视。
他打量了一下那金发女郎,用熟练的英文道:“这位小姐有驾照吗?麻烦拿出来给我看看!”首先验证对方是否有国内驾照,如果对方无证驾驶,就轻易掌控事情的主动权,张弛的套路之深,思维之敏锐岂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金发女郎萝丝垂首低眉,明显透着心虚,一听张弛用熟练的英文找她要驾照,越发显得慌张了,眼巴巴看着身边的男子,求助道:“罗根……”她拿不出来,贵国的科目一实在是太难考了。
罗根听到张弛一口流利的英语就意识到有点不妙,本以为这小子是个没啥见识的小镇青年,可听他的口语水平貌似段位不低,必须要在气势上将他压倒,赶紧挡在萝丝身前,怒视张弛:“你谁啊?查户口啊?当然有驾照,还是国际驾照,我凭什么给你看?”
他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拿捏出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希望能将张弛吓退。鬼怕恶人,这套路他屡试不爽。
不过对张弛没用,张大仙人打量着他,这货身材高挑,得有一米八左右,可太瘦了,竹竿似的。攻击力力防御力双双都在五十上下,外强中干的银样镴枪头,弱鸡一个,叫罗根的并不都是金刚狼。
鉴定完毕,张弛耐心普法道:“按我国法律规定,持境外驾照在国内不得驾车上路,必须先通过考核转成我国驾照,否则便视同为无证驾驶,依法应罚款2000元,并可处15日以下的行政拘留……”
通窍丹有效期间,这货恶补了不少的法律知识,各种法律条文倒背如流。动辄出手那是粗活儿,咱做事要以理服人。
罗根可没兴趣听他跟自己在这儿上普法教育课,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一边儿呆着去,别找不自在。”虽然嘴硬,可知道张弛所说的都是事实,底气明显不足了。
张弛笑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派出所道:“要不咱们里面说理去。”
罗根一听就火了,伸手想推开张弛,可没等他近身,就被早有准备的张弛拿住了手腕,用力一拧,将他摁倒在引擎盖上,罗根痛得惨叫起来。
在张弛出手的刹那,忽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对武力值的感应。并非来自于和他发生冲突的罗根,而是来自于旁观的萝丝。
萝丝的攻击力和防御值双双超过了两百,竟然是达到一品追风境的武者。
张大仙人有些纳闷了,最近这是怎么回事?武者多如狗,高手遍地走,连偶遇的外国妞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中暗自提防,如果这洋妞出手,自己恐怕应付不来,这次出手有点冒失了。
“张老弟,放手,放手!都是自己人!”却是老宋和小汪赶了过来,这位罗根是他们的老主顾了,老宋途中接到的电话就是这位客户的,没想到刚和张弛分开,他就在这里和老客户冲突起来了。
老宋帮助过自己,他的面子张弛必须得给,本来也没多大点事情,矛盾激化也是因为罗根态度恶劣咄咄逼人的缘故。
小汪悄悄把张弛叫到一边问明情况,顺便告诉张弛,其实这个罗根本名罗根生,过去也是十店镇人,后来去京城打工,这几年看准了鸣虫的商机,利用他在两地的关系贩卖鸣虫,倒是发了大财,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乡镇成功人士,因为他出身本地又能说会道的缘故,总能优先拿到好货。
老宋和他也认识十多年了,一直合作愉快。
在乡亲们眼中罗根生是十店镇走出去的能人,仅靠着贩卖蟋蟀就能开上宝马,泡上洋妞,听说在京城还买了房子,常说的人生达到巅峰大概就是这个状态了。
别看罗根和罗根生只有一字之差,可前者和金刚狼撞名,后者就是个倒腾蟋蟀的二道贩子。
罗根生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光,这辆宝马x5是二手的,京城那套一室一厅其实是在雁郊,就连他引以为豪,处处宣称是他女朋友的洋妞萝丝,也只是刚刚认识不到两天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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