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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我才必有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石章鱼





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九十一章 菊宝源
自从母亲这次伤愈之后,林黛雨感觉她们之间的交流少了许多,母亲花去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小姨,虽然林黛雨能够理解她们姐妹之间的这种骨肉之情,可还是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忽视,似乎她们之间突然就出现了隔阂,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这是多数独生子女的自私心态,认为父母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林黛雨挂上张弛的电话,来到客厅,看到父母都不在家里,问过保姆才知道,两人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林黛雨心中越发郁闷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黄春晓坐在餐桌前,眼前是林朝龙为她精心准备的晚餐,林朝龙将刚刚倒好的红酒递给了她,黄春晓接过红酒,轻轻摇曳着酒杯,目光随着红色的液体游移,她闻到美酒的芬芳,这个夜晚仿佛如此完美。
林朝龙轻声道:“你真美!”他的目光充满了痴迷,表情就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年。
黄春晓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声赞美而感到愉悦,精致的面孔却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她无法确定林朝龙赞美的是过去的那个她还是现在的自己,她的意识虽然已经苏醒,她的身体虽然已经康复,可是她的内心却时常陷入迷惘。
其实就连林朝龙也会偶尔产生迷惘,是他制造了眼前的一切,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林朝龙轻声道:“文熙……”
黄春晓却因为他的这声呼喊而惊慌失措,刚刚端起的酒杯失手落下,碎了一地,红色的酒液洒在地面上触目惊心的就像是流淌的血。
林朝龙伸出大手,握住她的手,帮助她镇定下来,提醒她不要害怕,柔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个秘密只属于你和我。”
她摇了摇头,对林朝龙刚才的称呼极其抗拒,一字一句地强调道:“叫我春晓!”
林朝龙的内心抽动了一下,他不愿提起这个名字,无论他承认与否,他对这个名字不是没有感情的,在他痛下杀手之后,他心中有过懊悔。
他甚至最近很少回家,只有他清楚其中的原因,他害怕面对女儿,只要看到女儿,他的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浮现出黄春晓悲痛绝望的表情,他反复告诉自己,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他不会那么做,既然做过了,就不会后悔。
“老婆!”林朝龙还是没有按照她的话去做,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黄春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虽然笑着,但分明有些苦涩,她不是黄春晓,她是楚文熙,从现在起她却要以黄春晓的身体和身份活着,她不但占据了黄春晓的身体,还霸占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她的女儿……
获得新生之后的楚文熙的确有过短暂的幸福和狂喜,可喜悦过后,现实却让她的幸福感迅速消褪,她新的一生必须为黄春晓而活,必须要扮演好这个角色,这个身体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她不是楚文熙,在这个世界上,楚文熙已经死了,这个名字永远都不会得到认同。
林朝龙能够理解楚文熙内心的纠结和迷惘,可是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短暂的,和重生相比,付出任何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你好像很久没和女儿一起吃饭了。”黄春晓提醒道。
林朝龙点了点头,其实他们心中都明白是什么原因。
林朝龙道:“女儿很快就会去京城上学,到时候就只有咱们这对老夫老妻在家里了。”
这句话不像是感伤和失落,更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黄春晓道:“她约我明天一起逛街。”
“没问题的!”林朝龙鼓励道,说完他又补充道:“小雨是个好孩子。”
黄春晓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她无法拒绝的,就算再不情愿,也无法推辞,林朝龙也希望自己去,希望自己去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她能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爱,同样她也能感受到他对女儿深沉的爱。
但是她对他们的女儿没有爱,也没有恨,林黛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害怕面对林黛雨,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正是自己夺走了林黛雨母亲的生命。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她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她甚至想询问林朝龙,如果自己和林黛雨同时掉到河里,他会去救谁这种愚蠢的问题。
林朝龙道:“秦博士说,春丽的手术必须要尽快进行了,否则可能会错过最佳时机。”
“女儿会不会同意?”
林朝龙断然道:“这件事她无需知道。”
入住景通旅社的当天晚上,张弛主动提出路晋强吃饭,毕竟路晋强帮忙解决了住宿问题,而且人家看在方大航的面子上不收房钱,张弛也不习惯占人便宜,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下谢意。
他来京城之前已经想好了如何编故事,就说自己中途遭遇盗窃,为了抓小偷又错过列车,一来二去耽搁了几日。
可路晋强显然对他的经历并无兴趣,此人也不善言辞,只是招呼张弛喝酒吃肉,奇怪的是他自己既不吃肉,也不喝酒,居然是个素食主义者。
张大仙人对路晋强推荐的这家涮肉店赞不绝口,笑道:“我过去在北辰的时候也吃过涮肉,可跟这里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路晋强道:“饮食也是有地域性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张弛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路大哥,您真是饱读诗书啊。”恭维习惯了就成为自然。
路晋强谦虚地笑了笑道:“我水木中文系的。”
这下轮到张弛吃惊了,他本以为路晋强就是一个蒙祖上余荫,坐拥两套四合院蒙混度日的大老粗,却想不到人家也是水木毕业的高材生。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其实老路长相也不错,高大威猛,方头大脸,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北方汉子,可人家却在对面小口小口吃着豆腐青菜,小姑娘一样嘬着北冰洋汽水。
常说的反差萌,可这货从头到脚也看不到萌点,硬要说萌,萌点只能是北冰洋和那根吸管了。
路晋强发现这小子盯着自己,目光中明显带着怀疑,笑道:“怎么?不像?”
张弛道:“不是,我觉得路大哥您这么高大威猛,满脸正气,像个军人。”
他心中可没这么想,总觉得老路像个杀猪宰牛的屠户。为毛他不吃肉呢?是不是因为造得杀孽太重,所以内心有愧,害怕那些牲畜的冤魂纠缠他?这货总是管不住发散的思维胡思乱想。
路晋强道:“过去倒是想过报考军校来着,可惜我这眼睛度数太深。”他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八百多度的近视眼,摘掉眼镜跟瞎子差不多,
“水木不好嘛?”
路晋强道:“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是适不适合,水木就跟我八字不合,忘了跟你说,我其实只上到了三年级就退学了。”
张弛道:“退学了?”心说路晋强肯定是成绩不好让人给劝退了,可转念一想这种坐拥两套四合院的亿万富翁,上不上学也无所谓,换成自己,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校园里,水木毕业也不见得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享受人生多好。人生如此短暂,为何不及时行乐。
这货多了一句嘴:“您退学之后就经商了?”
路晋强道:“开肉摊卖肉!”
张弛听到这个回答一下呛着了,他扭过头去接连咳嗽了几声,方才平复下来。
卖肉?一个水木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居然退学去卖肉,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可活着就得找点事干,总不能坐吃等死?
他忽然想起此前曾经看过的一篇轰动一时的报道,就是讲某位水木大学的高材生退学去卖牛羊肉的,从一个肉摊做起,在七年内推出了自己的冷鲜牛羊肉品牌,还开了涮肉店。
张弛努力搜索着记忆,很快就从脑海中储存的浩瀚信息中找到了一张照片,抬头看了看这间涮肉店的招牌《菊宝源》,张弛愕然道:“这店……”
路晋强风轻云淡道:“这涮肉店是我的,所以今晚我请!”
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得耀眼,刚刚做过的烤瓷牙。
从老路的身上,张弛明白了一件事,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低调,越是一无所有,越是想炫耀,是要通过这种高调的方式掩饰骨子里的自卑,罗根生就属于后者。
从老路的身上,张弛也明白了种田的吃米糠,卖盐的喝淡汤其实是有道理也有现实版本的。
只是不知道老路是因为知道生活不易,所以节俭,还是因为出于对牛羊冤魂的尊重,所以才选择吃素,总而言之这个人的口味很清淡。
从老路的身上,张弛更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一个人后天多努力,都不如有一个好爹。
他就不信,如果没有两套四合院保底,老路敢肆无忌惮地从水木退学,然后去开肉铺卖起了牛羊肉?开肉铺也要本钱的。




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惨了
菊宝源的生意很好,几乎每桌都要翻台,张弛虽然对低调有实力的路晋强心存佩服,可同时又不得不承认此人古板且无趣,不喝酒不吃肉,寡言少语,跟他在一起吃饭,这货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心不在焉的观众。
张大仙人本来想通过喝酒结交一位朋友,酒精可以麻痹神经,可以帮人放松,能让刚刚认识的两个人迅速熟识起来,喝多了之后,马上就能掏心掏肺地互称兄弟。
可老路滴酒不沾,张弛就算把一瓶红星青花瓷给灌完了,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张弛越喝越没劲了,二两酒下肚就将所有的热情倾注在涮肉上。
他准备尽快结束这场饭局,跟一个不喝酒且沉默寡言的人单独吃饭,对彼此都是一种煎熬。
别人清醒你喝醉,别人冷静你兴奋,更显得自己像一个憨批。倒不是老路对他冷淡,其人的性格本身如此,内敛之人多半无趣。
老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海鸥牌!还真是低调,这么丰厚的身家居然只戴了块海鸥牌,还是最普通的大三针。
不过比起张弛的山寨卡西欧还是要贵不少,张弛认为老路看时间应该是不耐烦的意思,人家肯定还有事情做,不想耽搁太久的时间。
可刚才张弛点了不少的菜,还有两盘涮肉,一盘毛肚,一盘黄喉没来及下锅,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张弛虽然出手大方,可他反对浪费,挣钱不容易,且花且珍惜。于是笑道:“路哥,您要是有事儿你先走,我吃完把帐结了。”
路晋强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我真有点事,你不用结账,我都安排过了,想吃什么你只管要,千万别跟我客气。”
张弛有点不好意思了:“路哥,那我就太不好意思了,说好的今晚我请,怎么能让您又破费呢?”
他不是假客套,因为住的地方就是人家安排的,本来请客就是为了表达谢意,没想到人家又给安排了,张弛不喜欢欠人情,心中拿定了主意,过了今晚就走。
虽然路晋强是方大航的表哥,自己也不能厚着脸皮白吃白住。咱是来上大学的,可不是吃大户当时食客来了。
路晋强笑道:“你也别跟我客气,大航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个人除了少言寡语,还真没其他的毛病。他起身准备离去,张弛也站起来送他。
此时一位瘦瘦小小的青年从对面走了过来,还没有走到近前张弛就感应到来自对方身上55的攻击力,通常只有在对方对自己抱有敌意,并产生攻击的意图的时候,张弛才能感应到对方的武力值。
张弛心中一怔,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他为何要仇视自己?难不成是因为我长得帅?长得帅就得罪人?怪我喽?
对方的目光从张弛的脸上扫过,又迅速看了路晋强一眼,路晋强的表情镇定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警惕。
张弛怀疑他的攻击目标很可能是路晋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肯定是被连累了。
如果攻击目标不包括自己,张弛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感应到对方的武力值。
路晋强并无觉察,和张弛道别之后准备离去,那青年突然扬起手来,他准备将藏在身后的一瓶东西泼向两人,还没等他完成这个动作,一道身影已经豹子般冲了出去,眼疾手快的张弛拧住那他的手腕,那青年负痛,闷哼一声,藏在手中的玻璃瓶掉落在地上,鲜红的液体撒了一地。
路晋强的目光在地面上扫了一眼,然后道:“放了他吧。”
青年愤愤然望着张弛,张弛并没有听路晋强的话放手,笑眯眯道:“还是出去放,省得惊扰了其他的客人。”他用手指捅了捅青年的后脊梁骨道:“你敢胡闹,我就把你脑袋摁到汤锅里去。”
这青年原本有备而来,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张弛的出手打乱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计划,他把张弛当成路晋强的保镖了,心中懊悔不已,出手的时机没把握好。
张弛揽住他的肩头笑眯眯道:“我送你出去。”他压着那青年向门外走去。青年手腕被他拧得就快断了,疼痛之下不敢反抗。
路晋强用餐巾纸包裹捻起一片玻璃的碎片闻了闻,判断出只是掺了某种颜料的果醋,示意保洁过来打扫,然后快步跟了出去。
张弛来到饭店外面,仍然没有放开那小子,那小子叫道:“你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叫警察了!”
张弛扬起右手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叫,你特么倒是叫啊!刚刚干什么的?瓶子里面装得是硫酸吧?人证物证确凿,你惨了。”
“你放开我!”
张大仙人忍不住帮他普普法:“小子,你触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那小子道:“你别吓唬我,我那瓶是果醋,我也没伤害谁。好端端的你冲上来打烂了我的果醋,还恶人先告状。”
张弛听他狡辩,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最近身材长高之后,战斗力明显增强,尤其是面对这种海拔不如自己的对手,轻轻松松可以实现高空打击,不过张大仙人最近明显变得好斗,动辄出手。
门口俩保安也跟过来了,路晋强摆了摆手,示意保安不必插手,来到张弛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开他。”
这已经是路晋强第二次提出放了那肇事青年。
在张弛看来正常的处理方法应当是先让保安控制,然后打110报警,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厮向路晋强泼东西,意图危害人身安全就够他喝一壶的。
可张弛毕竟是个局外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路晋强应当是认识这青年人的,也没打算追究这小子的责任。自己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
张弛放开那肇事青年,随手一推,那青年踉踉跄跄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他站稳之后,指着路晋强道:“姓路的,我跟你没完。”
张弛没有看错,这小子果然是针对路晋强的。
路晋强有些无奈地望着那青年道:“耿晓冬,下次再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我真会报警。”他的脸上浮现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
耿晓冬咬牙切齿道:“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临走之前还警告张弛道:“还有你,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弛作势要冲上去揍他,耿晓冬说完却吓得掉头就跑,显然也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
路晋强出声让张弛不必追赶,因为刚才的事,他正式向张弛表达了谢意。
张弛笑道:“小事一桩,你准备就这么算了?”在张弛看来斩草不除根,早晚被人抡,这事儿在他身上就曾经多次得到验证。
坏人绝不会因为你的怜悯就从此改过自新,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对方血的教训,一次性摧垮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再不敢产生报复的想法。
路晋强道:“就是一毛孩子,再说他也不是存心要伤我,那只不过是瓶果醋。”
张弛心说那个耿晓冬看样子要比我大,你说他是毛孩子,那么在你眼中我也就是一毛孩子。算我多管闲事,你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今天他能拿果醋泼你,改天狠劲上来,保不齐真能改成浓硫酸,真要是那样后悔就晚了。
老路是不是干过什么为富不仁的事儿,长得凶神恶煞,怎么生着一颗慈悲心?以后要离开他远点,别被这货给连累了。
路晋强笑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
张弛笑道:“不用。”他也算是通过这种方式还了路晋强一个人情,虽然对耿晓冬的事情感到好奇,可关乎别人的隐私自己也不好多问,事不关己还是高高挂起。
路晋强提出先送张弛回去,张弛谢绝了他的好意,这里反正距离地铁站不远,他自己坐地铁回去就行,眼看着低调富豪路晋强骑着一辆和他身材身份都极不相称的电动自行车离开,张弛这才向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
途经地铁站的通道里,一个瞎子坐在那里拉着二泉映月,这已经成了二胡演奏者街头卖艺的常规保留曲目,张弛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向不锈钢盆里扔了俩钢。
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居然有些怀念在北辰上学的日子了,在那里至少他有一间小屋容身,平日里还有同学陪伴,现在却是举目无亲,居无定所。不过一切都是暂时的,等开学正式报到之后一切就会好转。
说来奇怪,张弛现在几乎很少去想天庭的事情,可能是已经适应了人间的烟火气,反倒感到在这里生活得有滋有味,丰富多彩,乐不思蜀估计就是他现在的感觉了。




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一百九十三章 火太大
卖艺者接连拉错了两个音,张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才积累的那么点思乡惆怅的情绪轰然垮塌。
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像极了白小米,穿着打扮也和白小米被绑的时候一模一样。
张弛慌忙快步追了上去,前方身穿灰色运动服背着双肩包的少女似乎有所觉察,马上加快了步伐,步态很好看,轻盈得如同小鹿一样。
张弛越看越像,他认为白小米没理由躲着自己,他迅速追了上去,在地铁到来之前,来到那少女身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白小米!”
那少女不解地回过头来,虽然也生得眉清目秀,可相貌和白小米完全不同,张弛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有些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少女抿了抿嘴唇,转身继续走去,进入了地铁车厢。
张弛没有上这班车,在站台上长舒了一口气,可总觉得那少女的背影和步态实在是太像白小米了。
抬头望去,正看到那少女站在地铁门后,隔着玻璃向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右手抬起在胸前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张大仙人惊诧地张大了嘴巴,这动作让他想起了白小米,当初这妮子在深山老林里把自己甩下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可是车内的少女和白小米的容貌根本就不一样。
地铁已经启动,张弛失去了上车的机会,他快步跟随地铁跑了几步,想要进一步看清那少女的样子。
他想起了和白小米的第一次相逢,那个浓妆艳抹打扮俗气的村姑形象,心中暗叹,这白小米根本就是个化妆易容的高手,可万变不离其宗,她毕竟没有鬼怪神仙易行幻化的能力。
凡人无论怎样易容,高矮胖瘦很难做到无迹可寻,否则自己也不会从背影和步态中看出端倪。
他也不得不承认白小米的易容本领高超,竟然当面把他骗过,另一方面也证明白小米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面对自己的时候,面部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破绽。
可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感应到白小米的双商值,难道自己刚刚恢复的能力又消失了?这能力怎么跟抽风似的,时灵时不灵。
望着远去的地铁,张弛唯有感叹了。此时他感应到来自身后的攻击力,通常这种状况都是因为有人在敌视自己,想要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才会产生,他的这一能力经过多次验证,刚才还帮助路晋强化解了一次突袭。
张弛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转过身,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人群中,一名穿着甩帽衫的高个子男子迅速低下头去。
黝黑的肤色表明那是一个非洲朋友,张弛心中有些纳闷,他好像不认识任何这种肤色的人,更不用说敌人了。
京城毕竟是国际大都市,来自世界各地的什么人都有,张弛可以确定自己没见过他,看到那货做贼心虚的怂样,张弛也懒得跟他计较,地铁又已经到站,张弛随着人流走入车厢。
那人也随后进入车厢,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朝张弛看上一眼,可张弛仍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武力值98,对普通人来说已经不低了,可在泱泱中华,拥有这种武力值的人就如恒河沙数,这点武力值连最低级的武者都算不上。
表面上看张弛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其实他仍然在专注感应这名对自己抱有敌意的非洲跟踪者。
忽然感应到怒火值+10,+15,+20……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张弛认为仍然是错觉,火源石碎裂了无痕,可能是这件事给自己的心理打击太大,所以才让自己受了一些影响,近来总会产生幻觉。
拥挤的车厢,疲惫的人们,浮躁的人心,许多人都在默默滋生着自己的怒火。
这什么味道?狐臭?呃……这货不在非洲大草原呆着跑我们国家来干什么?……怒火值+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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