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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良臣笑哈哈的走下楼,耐着性子等秀芝姐下来共进早饭。
他相信小娘皮不会在被窝里呆太久的,她总要适应她的新身份。
未过多久,新为初妇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看到楼下的良臣正一脸坏笑看着自己,吴秀芝气的脸皮绷的紧紧,偏是半句恶语都骂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能骂什么?
饶是她性子再辣,那种事她也没脸在这大厅广众说出来吧。
狠狠瞪了眼那家伙后,她望了眼楼梯,眉头皱了皱,然后扶着扶手小心翼翼的迈下去。
吴花姑娘不舒服么?
小田和真田一脸关心的看着天使公公的家乡女人。
吴秀芝下楼步履明显艰难,每走一步都会不为人注意的颦眉。
这细微的动作小田他们这帮倭大呆子自是不会注意到,可良臣却仔细看在眼中,不由大是心疼,骂自己操之过切了。
“呀!秀芝姐小心!…慢着点,我扶你下去。”良臣箭步奔上楼梯,不由分说的一只手抱着吴秀芝的腰,一手搭在扶手上。
“都怪我不好,伤着了秀芝姐。”良臣颇是有些愧疚。
吴秀芝闻言,羞臊难耐,很想甩开良臣的手,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这么做。
高高兴兴的搂着小娘皮下楼后,良臣就吩咐端上早饭。
吃的两种滋味,良臣越吃越欢喜,吴秀芝则是越吃越气闷。
可正如那家伙所说,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这会潘小郎君悔悟来寻她,她又有什么脸面跟人走呢。
她现在,实实在在魏家的媳妇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后悔药吃,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只不过,定是要将事情弄明白,你魏良臣明明是个太监,怎么就能…那个了。
吃完饭,良臣就下令出发进京,不是去左安门的办事处,而是直奔南海子。
他没带吴秀芝去南海子,而是让真田驾着马车将她先送到办事处,又要真田传话上郑铎和陈默赶往南海子。
他的魏字营是御马监开的口,挂在武骧右卫编制上,所以军营这一块就得武骧右卫的监军太监王永寿帮忙落实。
这事,早在良臣离京前双方就确定过了,现在良臣过去就是要看看王永寿给他的人安排在哪里。
解决了住的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
要不然十营兵辛辛苦苦跑到京师来,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无疑会极大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确定营地没问题后,良臣还得和王永寿去见刘吉祥,将招兵的具体以及开销向这位提督太监报个账。
因为急着办事,马速自然就快了点,结果路上有一个飞虎兵差点和辆马车相撞。
马车上的人初始倒没怎么,但见对面领头的是个青袍太监,顿时就有声音传了出来。
“天子脚下,禁宫何敢如此奔马,也不怕撞着人吗!”
伴随着这声无比浑厚的质问声,马车上走出一中年男人,此人相貌十分奇伟,胡须张开像戟一样,让良臣见了都为之称奇。
这中年男人相貌实在是出奇万分,很像大佬。
事实上,这位确是大佬。





司礼监 第五百一十五章 可是前文华殿舍人?
准确的说,这位是未来的大佬,也是二叔一生最大的敌人。 更新最快
终天启一朝,二叔都对此人忌惮万分。
原因无它,此人不但是皇帝的老师,更手握重兵,是辽东和蓟州的军事统帅。
换言之,只要这人敢,就没有二叔这个九千岁了。
这人的一生算起来应当是干了两件事。
一件是提拔了一个人,另一件则是组建了一支军队。
可惜,他提拔的那个人叫京师百姓生吃了,并且那个人还杀了另一个抗清统帅,结果造就了平定明朝的三顺王及他们的汉奸军队。
那个人叫袁崇焕。
而这人亲手组建的那支军队叫关宁军,后来的满州入侵中国急先锋,与以三顺王为首的汉奸军队一起埋葬了中国,打断了汉族的脊梁。
最后,这个人领着他一家满门老小为大明朝守了节,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战死,满门一百余人殉国。
两百多年后,一个自称是他后人的军阀挖开了伪清乾隆和慈禧墓,以此宣告为他的祖宗复仇。
何为复仇,挫骨扬灰也!
这个人,叫孙承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孙承宗都是大佬,货真价实的大佬。
试问,一个连九千岁都害怕的人,能不是大佬么!
不过,眼下这位大佬和千里之外的二叔一样,尚在蛰伏,都在等待机会。
只是,二叔是成年后净身入宫,没有机缘,先扫地再洗马圈,最后没法子去四川看大门,完全的被动发展,真正的一文不值。
而孙承宗是以全国第二、榜眼的殊荣进入翰林院,担任正七品编修一职。如今人家正在熬资历,一步一步来,先编修,再中允,再检讨、修撰、侍讲、侍读学士、学士、兵部尚书、督师….最终,成为九千岁都害怕的人物。
所以,两位大佬的蛰伏,不可同日而语。
孙承宗是刚从山海关回来,他去山海关不是公干,而是兴趣所致去走访的。
这个兴趣他保持了很多年,早在十年前他去山西给大同巡抚当西席时,没事就喜欢下兵营,看看士兵们的生活,听听士兵们说什么。并且,因为这个兴趣,他还成功阻止了一起兵乱。如今,孙承宗虽然成了科道清流显贵,预备大学士的侯补接班人,但这个习惯却一直没有丢。
当然,孙承宗现在翰林院任职,自是不可能去离京师太远的地方考察,因而山海关就成了他不二选择。
说起来,孙承宗去山海关和良臣倒是有点关系。
关门军变虽以高淮倒台结束,但这起事件还是牵动了京中不少有识之士的心思。
孙承宗就是其中之一,他想弄明白为何这些士兵要变乱,为何不是从前闹,而是现在闹,闹事的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又缘何一个没有任何名义的少年单马就能叫开城门。
另外,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背后,辽东李家和以李家为首的那些将门子弟牵涉有多深。这些将门集团的存在,对于大明在辽东的统治和边事方面,起到的是积极还是消极作用。
可惜,仅仅两天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孙承宗找到答案。况且,关门那边对他这位翰林院的编修也提防的很。这也怪他孙编修名气太大,早年在大同的事迹如今九边都晓得。关门可不想找麻烦,客气对待,找人盯着,老实打发他完事。
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孙承宗发现关门的军士正在向内地的卫所兵转变,就是他发现很多士兵似乎成了将领的私兵。
这个趋势是值得朝廷警醒的,眼下朝廷也对辽东开始动作了,李成梁归京养老已经表明皇帝陛下对辽东的不满。
回来的路上,孙承宗也没闲着,他在写一份有关军队车营作战的纲要。
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亲眼见过两军交战,但对于明军当下的作战体制,孙承宗却是有其独特看法的。
他很推崇车营作战,强调灵活机动才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则。
车营,是他结合明军眼下实际作战能力和动员能力给出的一种有效战斗方法。当然,若是他可以做主,有选择,有权力去干涉军队,那么他最想做的其实还是打造一支强大的骑兵集团。
但显然,这个想法现在根本不切实际。
一来,三大征后,国库极度空虚,根本不可能巨资砸在已经十多年没有战事的军队身上。
二来,他孙承宗虽然已经四十六岁,也是堂堂的榜眼,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编修。
翰林光明的前途于他而言,这会真是看不到未来的。
军国大事于他而言,还很远。
他尔今,真的是纯出于兴趣。
当时差点撞起来时,孙承宗正在闭目沉思车营最有效的配置,到底是车多还是炮多。
陡不丁的车夫猛的勒马,他就结实的撞在车箱上,额头上明显青紫一片。
待看到外面竟是一个青袍太监领着帮骑马大汉,不由就怒上心头:一个太监竟敢纵马如此,还有王法吗!
不加思索,探身就喝。
孙承宗出奇的相貌震住了想要喝骂于他的飞虎兵队长陈广睿,也让一众飞虎兵们本能的勒马停在那里,却无一人上前。
良臣也被孙承宗的样子惊住了,他不以为此人是那日后二叔都害怕的大佬,只道是京中哪位贵人,本着己方有错,自己理亏,于是抱拳朝对方道:“咱家内官监魏良臣,只因有急事赶往南苑,若有得罪先生之处,还请包涵。”
见那青袍小太监倒是知错,十分知礼,孙承宗的脸色缓了下来,旋即面色一变,朗声问道:“这位魏公公可是于关门军变单马入城,又于那湖广会馆说出寸土不让,寸土必争的前文华殿舍人魏良臣?”
“正是咱家。”良臣也是困惑,这人怎么对他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不知先生是?”
“我是翰林院编修孙承宗。”说话间,孙承宗就下了马车。
“啊?”
良臣再次愣在那里,一脸古怪的看着孙承宗,半响,重重拱手:“原来是孙大人,久仰久仰!”
孙承宗摇了摇头:“小魏公公从来不曾见过我,何来久仰一说?”
良臣讪笑一声:“但凡是翰林,都是值得久仰的。”




司礼监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反东林大同盟
太监尊重读书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良臣是知书达理的人,所以,他真的是久仰孙承宗。
他要不久仰这位大佬,那也枉称忧国忧民了。
孙承宗啊,朱由校的老师。
一个不好的念头腾腾的就起来——要不要想办法把这人干掉,免得帝师将来捣蛋呢。
再一琢磨,没这个必要啊。
帝师手握重兵,最后不一样没斗得过二叔么。
崇祯能成功吃鸡,是因为二叔自废武功,否则,老魏家哪能就这么被灭门呢。
再一想,未来国丈跟皇后娘娘都能提前投机下注,未必就不能把皇帝老师也给拉下水了。
这么一想,顿时看着孙承宗的目光更加亲切。
炽热那种。
要文斗,不要武斗。
不能因为人家牛逼,是政见不合的另一派系大佬,就提前把人给宰了吧。
这真是敬重读书人,他魏公公手刃洪太主时,可没想着要文斗。
民族安定大于天嘛,将动乱的种子掐死在摇篮中,才是智者所为。
……..
孙承宗不是那种看不起太监的人,他老人家三十九岁方中榜眼,此前二十多年一直走南闯北,是那种务实的读书人。
什么三教九流,他基本上都打过交道,做了天启帝的老师后,更被天启称为我最喜欢的“吾师”,可想其人和迂腐、清高这种形容词是不沾边的。
他刚才恼火是因为京师重地,太监竟敢纵马,现在得知对方竟是那小魏公公,且知错就改,十分谦恭,这印象自然就大大变好。
对于这位前文华殿舍人、现内官监监丞的小魏公公,孙承宗是真感兴趣,这一方面是因为这少年只身匹马就敢进关门平乱,勇气令人敬佩。
另一方面则是得益于最近京中流传的关于这小魏公公的种种轶事,尤其是少年说,匹夫说、寸土不让说更为人广为传诵。
人要风光的前提是宣传。
对于宣传这件事,良臣始终是关注的。
京中对于他小魏公公的好评除了他自己在楚党那边表现了一番,更多的是有人在帮他推动。
幕后的推手不是张诚,也不是金忠,而是李永贞。
………..
因受金忠所托,李永贞最近和齐楚浙昆宣等党走的颇近,在劾弹李成梁时,一个反东林的同盟实际上已经有了雏形。
而现在,这个雏形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形的同盟。
李三才入阁的事最终剌激了五大党派联手共扛东林,在确定李三才于通州大摆宴席,庆祝即将进阁的消息后,齐党首领亓诗教出面邀请了楚党首领官应震、宣党首领汤宾尹、浙党骨干姚宗文、昆党首领顾天峻等人在源鑫居开了个“茶话会”。
会中列席的就有不便外界知道的太监李永贞,他现在完全是金忠和五党的中间联络人。
齐楚浙昆宣五党出席的人物来头都很大,亓诗教是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官应震刚刚升任户科都给事中、汤宾尹是左春坊左谕德、顾天峻是太常寺少卿。
只浙党方面的姚宗文资历最浅,此人是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眼下任户科给事中。不过,莫看此人资历浅,可他背后站着的浙党两大领袖沈一贯和方从哲。
沈一贯是前任首辅,方从哲则是前国子监祭酒,眼下辞职在家闲居。
前者主办了第一次妖书案,后者则是直接牵进明末三大案的红丸案、移宫案。
因为,万历和泰昌驾崩时,方从哲是首辅。
浙党是五党中实力最强劲的,沈一贯虽然致仕,但影响尚在,且在任期间对东林严加打击,故浙党也是东林最痛恨的一党。
方从哲虽然闲居在家十多年,可一直关注朝堂,沈一贯归乡后,眼见朝廷就剩东林党的叶向高一人独相,故方从哲连上七十余道奏书请求朝廷增补阁员,然而却因东林想推李三才入阁为次辅,非得皇帝答应东林的入阁建议才肯增补,方从哲的上书自是如泥牛入海。
这么一来,原先倒是对叶向高很敬重的方从哲,对东林党的观感就恶了起来。
姚宗文是沈一贯的学生,方从哲对他也很看重,因此成了京中浙党的“话事人”。他在和齐党、楚党联络前,就接到了方从哲和恩师沈一贯的书信,信中二位浙党元老只对姚宗文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无论如何也要阻住李三才的入阁路。
而其它四党也被东林日益压迫,朝中官职不断丢失,这种情形下,结盟共抗东林已然是他们唯一且最后的选择。否则,一旦李三才入阁,他们就不得不面临东林的强大打击。
李永贞的背后是金忠,这人是贵妃派,天然的东林敌对者。
虽说因为共同对付“新贵”马堂,金忠不得不和孙暹妥协,以退出司礼掌印竞争为条件,换取司礼监几位秉笔齐心对付马堂,但这是内廷的事,于外朝无关。
反对东林党,是金忠的政治正确。
他发迹于此,断无背叛的道理。
反过来,东林如果完全霸占外廷,金忠等贵妃派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因此他老人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东林死杠。
组建反东林联盟这个提议是李永贞向金忠进言的,实际上的建议人却是魏良臣。
良臣当初在向李永贞谈这一设想时,是借鉴了阉党历史。
想法很简单,于其等五党被东林打得溃不成军,只剩残余势力组建阉党,不如趁他们还有口气时就把这同盟给组起来,这样或许能在天启初年的时候就把东林党打趴,而不是等到四年之后。
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了。
李永贞“公事”办得不错,五党大同盟已经成形。“私事”同样也办得不错,只要有机会,这位李公公都会不经意的提上魏良臣的名字,顺便说说这位前舍人、现公公为五党结盟出了哪些力。
楚党方面官应震对魏良臣的印象本就很好,加上这小子还是熊蛮子看重的,也乐得帮魏良臣说几句。
京里的圈子就这么大,五党对一个小太监赞赏,自是传入东林那边。




司礼监 第五百一十七章 你是帝师,我是帝父
东林党的大部分人可能不知道魏良臣是谁,但是他们的党魁叶向高知道。 更新最快
因为,皇帝准备授予这个幸进少年中书舍人的官职,是叶向高给改成杂流的两殿舍人。
除了叶向高,还有一个人通过方方面面的途径打听出了魏良臣是谁,什么来头什么底细,那个人就是东宫太监王安的家臣汪文言。
汪文言迫切想知道魏良臣是谁,原因是这个家伙截了他的胡,使得他现在还得以布衣身份奔走于王安和东林党之间。
若不然,中书舍人就是他。
结果现在,因为魏良臣先了一步,汪文言梦寐以求的中书舍人迟迟不能落实。
叶向高当初改魏良臣的官职,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中书舍人是正经科道官,非科举不得为之。
换言之,想做中书舍人,最低也得是个举人功名。
魏良臣是什么,听说中了个府考案首,可这府案首只是半步秀才。
福清相公为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他不会容忍皇帝肆意授官的口子在他这里开。哪怕在他之前有过先例,但他不会这样做。
此后,于这魏良臣福清相公并没有过多关注,只以为此人是郑家近人,得庇于郑贵妃这才幸进。
不过,福清相公承认这幸进少年还是有些勇气的,至少关门军变那晚他的表现还是叫人刮目相看的。
再之后,福清相公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是因为金忠。
为了阻止金忠当上司礼掌印,远在无锡的顾宪成和在通州的李三才书信商量了番后,授意京中东林党人邹元标出面说服兵部尚书李化龙,派给事中熊明遇出关任建州左右卫察访使。
用意并非真的让熊明遇察访建州左右卫,而是想查魏良臣这个所谓副使。人是金忠举出来的,出了事金忠自要担着。
熊明遇不是没有办成事,他写了一份奏疏,上面列了魏良臣出关的十八大罪,扣了很大帽子。
归京之后,这份弹章却是没能递上通政司,原因是宫中的斗争形势变了。
金忠主动不争掌印,这个时候熊明遇要再上弹章就失去了意义。
况且,新任辽东巡抚杨镐对魏良臣这个副使赞赏有加,建州方面也偃旗息鼓,甚至还将当初高淮打的欠条都交还了朝廷,这就使得弹劾魏良臣失去了有力攻击证据。
最要命的是,魏良臣突然就净身入宫当了太监。
这让东林还怎么去弹劾。
外朝历年来是对矿监税使屡有抨击,那是因为矿监税使直接和地方发生关系,可对内廷职司衙门官员,却是干涉不得的。
内官自有内廷处置,外朝要是插手,即便掌印孙暹怕都会不满。
李成梁的事,种种证据也都牵不到魏良臣,舒尔哈齐子扎萨克图入京告状的事杨镐认了,言称是他派人送扎萨克图进京。
没了利用价值,福清相公等东林大佬们自是懒得再理会这个幸进少年…噢,不对,幸进小太监。
有关五党吹捧那个小太监的事,福清相公听了都是一笑而过。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落实李三才入阁。
孙暹当上司礼掌印后,投桃报李,帮着在皇帝那里为李三才说了话,使得皇帝口风不如从前紧了。
打铁趁热,叶向高准备月底前就引李三才入阁,免得夜长梦多。
毕竟,五党结盟想要阻止李三才入阁的风声已经传出,凤阳那里也常有来历不明的人在探察什么,想来五党中人是在搜集三才公的贪脏证据。
只要抢先一步入阁,造成既成事实,届时再发动党内上下,想来五党掀起的弹劾风潮必能为之压下去。
否则,若三才公未能入阁,风潮就起,很难说皇帝会不会改变主意。
………….
孙承宗眼下其实算不得东林党人,他是七年前中的进士,虽以榜眼成绩担任翰林编修,但因为年纪实在太大,不符合东林用人年轻化的原则,所以虽和一些东林党人交好,但始终处于边缘地区,接触不到党内核心。
要算的话,顶多算半个东林党。
有关魏良臣的事是翰林院的同僚齐道南一次与他闲聊时,当笑话说起的。
齐道南对于五党中人吹捧一个太监,肯定是十分鄙视的,认为那帮人落破的连气节都不要了。什么人不好吹捧,偏生吹捧一个阉人。
孙承宗初始也觉好笑,但知道那小魏太监就是关门军变入关劝说的少年后,不由好奇心大增。进一步了解这少年的过往后,兴趣大增。
二十多年西席老师的经历让孙承宗特别喜欢发掘有趣的事。
对于这少年为何放着好好的杂流舍人不做,突然净身进宫近亲养孝,孙承宗也是十分诧异的。
现在遇上正主,他自是有些兴奋,不断打量着这个小家伙,却意外发现这小家伙看他的眼神很炽热。
“魏公公这么着急去南苑,所为何事?”
孙承宗其实很想拉这小太监下马,坐下好好聊聊关门军变的事,再聊一聊他的心境,从而给自己的教育经历添个素材。
可两人毕竟不熟,只能先寻个突破口。
良臣没有多想,坦言相告:“不瞒孙大人,咱家奉皇爷旨出海,因缺人手,故请了御马监刘提督相助,特于南苑练一营兵,以求南下出海有备无患….这不,咱家正要带人去南苑看看营地呢,好让儿郎们过来后能够住的踏实。”
“练兵?”孙承宗一呆,“魏公公会练兵?”
“也谈不上会,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说到这,良臣忙拍了拍脑袋,“对了,孙大人是翰林,懂得肯定比咱家多,要是大人有闲,不知是否能去南苑给咱家指点一二?”
“这…”
孙承宗脸上是迟疑状,心头却是火热,须知,兵事可是他一生兴趣所在。可惜,以他的官职根本没办法直接插手兵事,只能闲暇到附近军营走走,看看。不说有机会亲自练兵了,就是能在边上看上一会,他都能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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