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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只是,西李这突然就变个人样,还是叫他有一丝失落。
刚才良臣替西李穿衣时,心头就莫名涌现一股酸意。
这酸意,没来由的,也不知为何。
现在想来,许是嫉妒。
嫉妒谁?
小爷朱常洛呗。
西李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和良臣一辈子,良臣从没奢望,甚至都不敢想从今往后将西李据为己有,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
喜欢,良臣肯定是喜欢的,美女谁不喜欢,况这美女身上还笼罩着皇室的高贵光环。
但喜欢有个屁用,他是谁,西李又是谁?
孽缘,真正是孽缘。
非要准确定位两人的关系,说潘金莲和西门庆的话,良臣是绝对不答应的,嗯,倒是蓉儿和喆儿的形象蛮符合的。
呸,我堂堂魏小千岁能是那对狗男女吗!
我们这是一见钟情,相亲相爱,是自由恋爱,为了彼此的真心,突破了世间枷索的束缚,是真正的放飞自我,是自由飞翔,同时也是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不对,不对。
嗯,正确的说,是我绿了朱常洛,朱常洛也绿了我,大概我们是道友吧。
日后,是不是由我这道友为他亲手献上一枚红丸呢?
古语,得道,方能高升。
良臣这边胡思乱想,有点分神,西李见了,愠怒,一下之下竟是掐住良臣的耳朵就揪了起来。
“哎,疼,娘娘,疼!”良臣连忙讨饶,这死女人下手也太毒了些。
“我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西李松开手,一脸不高兴。
良臣解释道:“我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娘娘怎么安排我出宫,毕竟我是个大活人,想来很麻烦。”
“真的?”
“真的!”
“明天混堂司会有水车过来,你随他们一起出宫便是。”
“混堂司?”
良臣原以为出宫的事肯定要大费周章,掩人耳目,跟个地下工作者似的,哪知,西李的安排却是那么的平常,那么的大胆。
混堂司这衙门他是知道的,身为二十四监之一,混堂司其实没什么大事可干,专门负责往宫里运水供沐浴之用。同时,也承担往宫外运出污物。
这个衙门就是送水工和环卫工的结合体,当然,是大内机构,逼格很高。
其实,皇宫是有下水道的,要不然下起大雨来,岂不将天子脚下给淹了。只是,这下水道却不许排泄污物,因为据说紫禁城是有龙脉的,如此自是不能叫污秽之物在地下流动了。
别看混堂司专门和污秽之物打交道,但油水却不少,毕竟紫禁城里住着上万人,快赶上小县城了。
这一天下来,有多少粪水要往外拖?又能卖多少钱?
兵仗局那边都有指定净身之处,混堂司自不例外,也有指定御用粪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混堂司的油水,足以排进内廷前十。
东宫这边,每逢二五七,便有混堂司的人过来专门清理,当今皇爷再怎么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也总不能连卫生都不让搞了吧。
西李的意思很简单,就让良臣混在这些人当中一起出宫。
“娘娘,这样行吗?”良臣有点担心,这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听着也不是那么靠谱。
西李冷笑一声:“我说行就行,你要不敢,就…”说到这,却是不说了。
良臣很纳闷:“就什么?”这一问,西李却突然眼红了下,“就,就别走了。”她的声音很弱,有些期待的看着良臣。
良臣心中一暖,女人,果然是易生情的,不管什么事,日后再说,确是有理。
但好意,他领了,人却是肯定要走的。
“娘娘,你我之间固然已经心相连,但是,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这里,非我久留之地。”良臣肃穆望着远处大殿之外,轻轻朝上吹了口气,掀起两根头发。
西李抓住良臣的手,颤抖道:“可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舍不得。”良臣回应着西李,同样握紧她的双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柔声道:“只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可你走了,我想你了怎么办?”西李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好办,我二叔不是马上就要进东宫了嘛,娘娘要是想我,就让我二叔给我带个口讯便是。娘娘什么时候有机会出宫,自可与我相见。”良臣笑了笑,将西李搂进怀,抱着她,深情的望着她。
西李也仰头看着良臣,嗔道:“你是不是早就打我的主意,故意让我安排你二叔进东宫?”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我随缘便是。”良臣的大手雄伟有力的握住了西李的胸口。
西李就那么温柔的靠在良臣的怀中,这一刻,她只觉这个天地就只有相爱的两个人。
良臣年轻小伙,精力旺盛,怀有美人,自是起了念头,低声笑道:“等会吃过饭,我们梅开二度如何?”
“嗯?”西李不解。
“就是…”良臣将嘴凑在西李耳边低语几句。
“讨厌,把我折腾坏了可饶不了你。”西李又用她那羞羞的铁拳捶打了良臣。
这一夜,漫长而又短暂。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拂晓之前,良臣和西李都是醒了,二人相互抱着。良臣想下床,西李不让。
犹豫许久,良臣告诉了西李他其实不姓李,而姓魏,叫魏良臣。
西李愣了下,疑惑道:“那你二叔怎的姓李?”
良臣解释了下二叔姓李的原因,西李听后默不作声,她倒没怀疑良臣骗他,只是随着天色越来越白,这个让她又恨又气又急又爱又满足又不舍的无赖子却是要离她而去了。
终于,在西李的依依不舍中,良臣穿上衣服下了床。
西李默默的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个盒中,从中抓了一把金银首饰递到良臣面前:“这些你拿着。”
“唉,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要娘娘的东西。”说话间,良臣已是将东西接过顺手揣进了怀中。
西李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要你二叔好看!”
“高,真是高,娘娘真是高见!”
良臣汗颜,西李学东西还真快,竟然知道拿二叔来要挟他了。
“娘娘放心好了,良臣心里永远有你。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娘娘只要知道一点,我时刻站在你身后。”良臣顿了顿,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还有,王安这人不可信,东宫只我二叔一人可信。另外,你对皇长孙一定要好一些,最好让我二叔做他的伴读。”
“嗯,都听你的。”
西李叹息一声,远处,传来了车马声。
............
推荐两本书。
《秀才的逆袭》: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流不尽的大明血!
《三国之北境之王》: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吃饱喝足可以去调戏良家妇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司礼监 第八十九章 阔了的滋味
混堂司的大车准时到达东宫,一个长随带着十来个小火者开始忙活起来。
“送水的来啦!”
一个小火者拿起铜锣敲了起来,很快,承华殿的宫人太监们就抬着几个大桶走了过来。桶里自是这几日的污秽之物,上面用盖封着,不然肯定恶臭四溢。
众所周知的原因,整个东宫人手很少,所以承华殿这里连宫女加太监不过七个人。
这还是因为小爷宠着西李的缘故。同样是选侍,东李那边不过三个人,刘淑女那里不过一个人,以至东李不得不调皇长孙乳母客氏前去帮忙照看刘淑女。
死去的王才人因为生了儿子的缘故,殿里倒有五个人伺候着,可惜,现在人已不在。
因为人少,宫女也好,太监也好,都是当男人使的。好在这些桶倒也不重,两人抬着也轻松。
混堂司来的都是小火者,全是十六七岁左右年纪,看到承华殿的宫女们来了,一边上前帮忙,一边就和她们说笑起来。
那些宫女们年纪也是不大,相近的年龄,差不多的职事,自有许多话说。宫里很多“对食”就是这样认识,然后结了伴的。
魏朝也在,他不属承华殿,只是这几天领人负责此处安全。他昨天摊上好事了,王安公公对他说了,王才人这一走,皇长孙那里就缺人手照顾,想过几天跟小爷说让他魏朝当皇长孙的伴读,贴身照顾着。
小爷是储君,皇长孙自然就是未来的储君,虽然东宫现在不被人待见,可魏朝明白一个理,那就是锦上添花肯定没有雪中送炭来的好。跟别人一样烧福王那热灶,也永远不比烧小爷这个冷灶来的收获大。
皇长孙更是冷灶中的冷灶,烧得好了,可是场大富贵。
历来司礼监的那些个大珰,哪个不是曾为太子伴读或贴身内侍的?
远的不说,就二十多年前的冯保,可不就是当今皇爷的大伴么。王公公如今也是小爷的大伴,自己若成了皇长孙的大伴,那前途一片光明啊。
有这前途在,魏朝自然是心情愉悦,见那混堂司的长随有点眼生,便笑着问道:“这位公公是新近的?不知如何称呼?”
那长随知道魏朝是东宫管事王安公公手下的人,自是不会不搭理,笑道:“咱家叫王德化,前些日子刚进的混堂司。”
“噢,原来是王公公。”
魏朝闲着也是闲着,王德化又不用做事,二人都是有品级的,一个长随,一个奉御,便在那攀谈起来。
王德化不时还回头喝喊几声,让小火者们赶紧将车上的水运进殿里去。承华殿的宫人太监们将污物处理完后,便端来水盆就着排水沟开始洗刷。
清晨的阳光不毒,晒在人身上颇是暖洋洋。
洗刷的声音再伴着宫女太监的嬉笑声,倒是让承华殿多了不少生气。
“娘娘一定要记住,这宫里,只有我二叔最值得信任,其他人不管是谁,说的话你都不要听!尤其是那个王安,最是一肚子坏水。”
殿内,良臣和西李做了最后的道别,并且再三叮嘱西李一定只能相信他二叔,二人之间的联系也都由二叔传话。
良臣编了个和西李家亲戚认识的理由,要西李记住,这样他和西李怎么认识的,二叔就不会怀疑了。
西李记下了,但却很困惑,不明白良臣为何说王安的坏话。
良臣哪里有时间跟他解释,只反复对她强调。
他这也是以防万一,为将来的移宫案打个注脚,提前十年在西李心头种下王安不可信的种子,十年后,这种子定然会起效。
东林党在宫里的内应王安一旦起不到作用,移宫案的结果就得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记住,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那…我该走了。”
良臣正要询问西李他怎么过去,西李却突然狠狠咬了他的胳脯一口,疼得他直龇牙。
“我去把人支开,你机灵点。”
西李有些幽怨的看了眼良臣,缓缓走到殿外,来到殿门,沉着脸说厨房那里怎么那么脏,一个个手脚都懒了不成。
宫人太监们都被吓到,混堂司的也是听说东宫西李娘娘的“威风”,均是放下手头活计,不敢乱动。
“都去厨房侯着。”西李哼了一声,朝魏朝也是一指,“你也去。”
我也去?
魏朝愣了下,下意识的应了声,跟着承华殿的宫人太监们惶恐的去厨房侯着。
良臣一直躲着偷看,等到西李将人都支走后,忙硬着头皮走到殿门处,对混堂司的人说道:“娘娘说了,你们走吧。”
反正水也送到了,污秽也收了,王德化没有多想,点头吩咐手下:“把桶装上车,回了。”
大车拉动后,良臣却也跳上车。
边上有个小火者好奇问了句,良臣说自己正好出宫帮娘娘办点事,搭个顺路车。
前面车上的王德化听了,笑了笑没生疑,由着良臣跟车。
车轮“咯吱咯吱”的缓缓朝前,心中忐忑的良臣莫名回头看了眼承华殿。
心里有股难受的滋味。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墙后面,西李正盯着他看。
同样,心里也有股难受的滋味。
一堵墙,隔断了彼此。
一场乱入,几天的独处,令得本是两个世界的男女,开始心连心。
混堂司运污秽的马车可是宫里最让人嫌恶的东西,一路通行无阻,没一个太监会过来察问。到宫门那里,守卫们也是远远就摆手,示意赶紧走。
这让良臣彻底松了口气,难怪西李敢这么安排。
北安门那里,也没再看到那日的王总旗,良臣估摸着刘若愚肯定以为自己早已逃出去,这才撤了人手。
就这么着,良臣安然无恙的出了宫。
“多谢!”
从车上下来后,良臣谢过混堂司的人,左右看了下,决定先去巴巴那里。可是到了才发现巴巴不在,大门紧锁着。
良臣猜测许是因为王才人的死,使得巴巴不得不留在宫里照顾朱由校。一时半会良臣也等不到人,更不敢去宫门找人,于是他便去了积水潭。
几天没见,也不知二叔想不想自己。
路过卖熏烧的摊子时,良臣停了下来,很豪爽的摸出个银锭子,要人家切了两斤猪头肉,又到酒铺买了两坛酒提着。
他现在,有钱。
西李对他真是好,给了价值几十两银子的首饰,另外还有现银好几两。
有钱的感觉真好,良臣很喜欢这种感觉,阔了的滋味就是与众不同。




司礼监 第九十章 金钱鼠尾
路过一家典当行时,良臣拿了两个金饰进去换了不少银钱和铜板。
西李给他的首饰并非宫中银作局打造,这省了良臣不少麻烦,要不然被人盘查起来,他还真难以解释。
毕竟,他和许显纯不同,人家虽然不入流,可怎么也是皇亲国戚,他算什么?小爷的道友?
官府能听他这解释?
换了钱,囊中底气足,加上牢笼中得脱,又没人追着自己切鸟,良臣的心态变得很端正。
于是,他又去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一套读书人穿的儒衫。
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是牌子货,比肃宁乡下裁缝做的就是衬头。
在铜镜前来回看了又看,良臣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又不知道少什么。想了想,脱下脚上的布鞋,要伙计拿来对靴子换上。
这一换,很是满意。
从店里出来时,当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只见一大脸微黑少年,身着儒衫,脚穿皮靴,左手拎二斤猪肉,右手提两坛烧酒,一步三晃,引得路人侧目不已。
拉风,不是一般的拉风。
良臣觉得二叔要是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会为他骄傲。
他对自己的打扮真的十分满意,走得累了,就靠墙歇会。
来往女眷颇多,有可人的,良臣总会朝人家谄媚一笑,眉宇间写着一句话——“美女,约么?”
自我感觉这东西,是个人都有,只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搁良臣这,却有点飘飘然。
他现在是笃定了,他老魏家虽然十八代贫农,但打今儿起,就得脱贫奔小康,朝着康庄大道迈进了。
为啥,因为他和当今小爷是道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没瞅见,他都把二叔弄进东宫了么!
什么是成就感?
这就是!
“…啊,我们意气风发走进那新时代…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
一路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良臣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之中,浑然不理会路人那惊异的目光。
穿儒衫穿靴子,其实在别人眼里,那是彻头彻尾的不伦不类。
衣服,不是这么搭配的。
良臣,压根就是大明朝的“杀马特”,只是他自己不知而矣。
不过,依他那德性,就是知道,也不会有羞耻感,反而会认为自己引流时代潮流呢。
今儿也不知什么日子,远远的,良臣就瞧见前方围着不少人,似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天子脚下有甚稀罕事可看的?
天下的怪事,你们有谁知道的能有我多?
良臣傲然一笑,鄙视的扫了眼一帮兴高采烈的吃瓜群众,然后嘴里嚷着让让,挤进了人群中。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有热闹不看是痴子。
然而,良臣挤不到前面去,因为前面还有不少人堵着,其中几个还长得特别人高马大,打赤膊的也有两个,一看就是京城地面上的人物。
其中一个家伙被良臣挤得有些嫌烦,扭头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找打是不!”
这等地痞流氓,是良臣最痛恨的存在!
古往今来,这等人物也是万千小说作者笔下主角的垫脚石,八流龙套的存在。
良臣绝对无法容忍自己在这种人面前退缩。
只是考虑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良臣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
真实原因却是,他对自己的小拳头有着清楚的认知。
和谐社会,吵吵骂骂的成何体统。
良臣识趣的从大汉凶狠的目光中,乖乖的挤到边上的墙角,将酒坛和肉放好后,弯腰搬了几块砖头叠上,然后踩了上去。
因难再大,也要克服。
热闹这东西,错过这村可没那店了。
最好是原配抓小三,撕得一塌糊涂,露出个几点什么的…
热闹还没看到呢,良臣就已经联想了,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准备喃喃自语:“剌激…真剌激。”
岂料,前面没什么剌激的存在,围观众人看的是茶铺里几个吃茶的人。
是男人,没有女人。
几个大男人喝茶有什么好看的?
良臣大为失望,对京师群众看热闹的素质表示了大为不屑。
白耽搁小爷这么一会功夫!
良臣正要从砖头上下来,视线却突然定格在那茶铺。
准确的说,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男人的头上。
凶光,重生这么多天来,魏良臣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传说中的凶光。
何为凶光?
就是吃人的眼神。
伴随着凶光的是良臣急促的呼吸。
他看到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被后世无耻之徒称为“新朝雅政”的金钱鼠尾辫!
茶铺里坐着的是一帮十几年后被呼为鞑子的满州人,现在,他们的称呼是建奴,源于建州女真一词。
建奴与众不同的发式是这场热闹的根源。
上百北京吃瓜群众好奇的围在茶铺四周,对着吃茶的建奴指指点点,有知道点边事的则是趁机在那卖弄自己的见识,以便获得周围人佩服的目光。
茶铺里,十多个建奴却是不为外界所动,他们埋头吃着点心,一个个好像从来不曾吃过饭的饿鬼一样,狼吞虎咽的。
鞑子怎的现在就出现在京城了?
良臣的凶光一点点褪去,脑子里满是困惑。
眼下是万历三十七年,据他所知,眼下那老奴还在白山黑水整合女真部落,因此,何以派人来京城呢?
瞥见前面有个中年人正在和周围的人说这些建奴的来历,良臣便费力挤了过去,听了几句恍然大悟。
原来老奴现在还是大明的臣子,按规矩每年他都要派人进京朝贡的。茶铺里这些建奴就是此次建州女真进京朝贡的团员。
“瞅见了吗?要不是李大帅,这些个蛮子怎的会这么乖乖的向咱大明臣服?关外平静这么多年,李大帅功不可没噢。”
“是咧,李大帅可是咱大明的顶天柱,没了他,蒙虏建奴不知要怎生闹腾呢。”
“……”
良臣不动声色的听了几句,李大帅自是说的是辽东边帅李成梁了,算起来,这位李大帅今年怕也七老八十,活不了多久了。等李成梁一死,老奴哈赤才敢公然造反。
但愿,李成梁能多活几年,给大明多一点时间吧。
良臣眉头皱了皱,给大明多一点时间,何尝不是给他魏小千岁多一点时间。
既然建奴尚未反叛,良臣自是不可能和这些朝贡的建奴发生冲突,他便想离开去二叔那里。
建奴的事固然重要,二叔的事也同样重要。
正要转身,却听茶铺里有个建奴操着很熟悉的汉话叫了句:“阿敏,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就去找阿玛了。”




司礼监 第九十一章 给你一顶大帽子
阿敏?
那个开创满州关内屠城首案的伪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
良臣“豁”的再次转身,眼睛死死盯住一个抹着嘴从茶铺里走出的青年建奴。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身为汉人,良臣对满鞑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因为,如果没有了恨意,死在满州人刀下的一亿多汉人绝对不会瞑目。
他可以吊儿郎当,不求上进,只想抱二叔大腿,但这不意味,他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
汉人就是汉人,没有汉人,就没有中国。
故而,仇恨,理所当然,哪怕两世为人。
“饱了,扎萨克图,我们走吧。”
茶里走出的青年正是阿敏,他的父亲舒尔哈齐是建州的二都督,亦是此次建州使团的首领。扎萨克图是阿敏的弟弟,比他小两岁,今年不过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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